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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官家嫡女(完结)第4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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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官家嫡女(完结)作者:肉书屋

穿越官家嫡女(完结)第46部分阅读

就是要这样,别人要瞧咱们的笑话,咱们偏不给她们瞧,让她们称心如意。”

“是,九妹说得在理。”吴怡说道,吴玫天生的带着犀利跟锐气,跟刘氏和吴宪都不像,如果算一算星座,没有万年历吴怡也能看出来,这丫头是百分之百的狮子座。

刘氏摇了摇头,“我养了这么多的孩子,到最后的这个倒是个最难养的,可偏偏是个女孩。”

洪宣帝这一年新年,过得也是极差的,很多他一直想要视而不见的事,都一桩一桩的摊在他的眼前,年少时他也曾经想过自己老了是什么样子,却没想到人老了老了,竟会是这般的景况。

他揉了揉额角,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多了许多的白发,“父皇,您又头疼了吗?”

他抬起头,看见一双关切的眼睛。

“没事。”他笑了笑,“父皇只是累了。”他的太子,他的天赐,他这一辈子儿子众多,亲手带大的却只有太子,从他学步迈出第一步,到他会叫父皇、母后,再到他会描红写字,他都在那里,更不用说这孩子天性纯良,真心诚意的喜欢着他这个父亲,尊敬着他这个父亲了。

“孩儿给父皇揉揉。”||乳|名天赐的太子站到洪宣帝身侧,替他按揉着额角,“父皇不必为朝政的事多烦心,您不是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吗?”

“是啊,如烹小鲜……”可这小鲜是最难烹的啊,“天赐,你有一件东西,别人要抢走你怎么办?”

“拿就给他们啊,为什么要抢啊。”

“那样东西你很喜欢很喜欢,别人抢你也要给吗?”

太子愣住了,他还没有什么很喜欢很喜欢的东西呢,“父皇,能让我想一想吗?”

“能。”洪宣帝点了点头,旁人耳语说太子傻,他却知道太子只是反应比别人稍慢,但是记文章别人是百遍会背,他能坚持背一千遍,而且到什么时候也不会忘,想事情他需要自己想一想,但是想出来的结果有的时候连他这个做皇帝的都要惊讶,最难得的是他能持之以恒,认准的事情一定要办到底。

太监总管常无事进来禀告:“肖大人和吴大人来了。”

“让他们俩个进来吧。”洪宣帝使了个眼色,太子躲到了屏风后面,这件事,从头到尾,洪宣帝都没有瞒过太子,太子也谨守着约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连冯皇后都不知道。

肖远航和吴宪对洪宣帝施了三跪九叩之礼,站起来时,都面有忧色。

“你们俩个不必瞒朕了,朕猜也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洪宣帝说道,“我的那些好儿子啊……这片基业被他们给败光了,他们学那前明,蜗居江南都能搞出别的事来。”

“请圣上熄怒。”

“是谁做的,还是他们都有份?”

“臣只查出那冯寿山有一个新交的朋友,名叫于行风的,一直跟他说有发大财的机会,出了事之后又消失不见了。”

“找,把这个人无论如何也要找出来,至于冯寿山……他们冯家,精一辈、呆一辈、傻一辈的,倒是会找女婿。”

“圣上……”

“远航啊,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肖老将军死的冤,朕的弓马骑射都是他教的,朕的父皇去得早,也只有他跟刘大人……”洪宣帝说着梗住了,“可是朕身不由己啊。”

洪宣帝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别说是活着的肖远航不能说什么,就是死了的肖老将军有灵,也一样不能说什么,“臣的父亲自幼教导臣,凡事要以大局为重,臣……”

“你放心,朕一定给他一个交待。”

吴宪在旁边低下头,心里面也是五味陈杂,芦花案的真相,无论如何也不能大白于天下,也可以说,天下不需要芦花案的真相,因为真相是最伤人的。

“吴宪啊,今个儿是正月十六,听说夫人带着女儿进宫了?你等会儿接她们一起回去吧。”

“是。”吴宪浑身一紧,很快领旨谢恩。

吴玫一个人有些无聊的走在坤宁宫的小花园里,这戏文里都说御花园如何如何,可无论是御花园还是坤宁宫的小花园,在她眼里都挺无聊的,尤其是冬天的坤宁宫小花园,连点野趣的枯枝野草都没留,干净的惹人厌。

她不知道的是,原本应该在院子里服侍的太监和宫女,悄悄的撤走了大半,只剩下她跟坐在石凳上的男孩。

“喂,这石凳这么凉,你一个人坐着不冰得慌吗?”吴玫很快发现了那个男孩。

“呃?”男孩抬起头,看见了一张粉妆玉琢的脸,那女孩眼睛大大的,笑起来还带着一个酒涡。

“你不冰得慌吗?”吴玫说道,眼前的男孩穿着宝蓝绫缎袄,外穿着出一寸风毛的羽纱一口钟,看起来愣愣的,傻傻的,虎头虎脑的却有些可爱。

“不冰。”男孩摇了摇头,“我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我有一件很喜欢很喜欢的东西,别人要抢,我给不给。”

“当然不给。”吴玫很惊讶竟然有人想这种问题。

“为什么?”

“如果我有一件东西,那怕是我不喜欢的,别人好声好声的来求我,我想一想也许会给他,可是要来抢?打死也不给,更不用说喜欢的东西了。”

“可那样会打架,别人也会生气。”

“打架怎么了?谁怕谁?别人生气总比我自己生气强。”吴玫挥舞着拳头说道。

“可我的东西很多啊。”

“很多并不代表别人可以抢啊,抢是不同的事情,我给你的,你好好收着就是了,我不给你的,你不许抢,再说了,你父母给你的东西,都是精心为你准备的,你不打一架就让别人抢走了,岂不是让他们也生气伤心?”

“我懂了。”男孩点了点头。

“懂就好了,对了,以后你可不能让冯思宁欺负。”

“啥?”

“你不是太子吗?在皇后院子里的男孩只能是太子了,难不成你是小太监?”吴玫斜眼瞅他。

“不,我不是太监。”

“那你就是太子了,冯思宁那个人最是小气霸道了,她以后做你的太子妃一定会欺负你,可你是太子啊,你还是一国之君,你不能让人欺负。”

“我怕她怎么办?”

“越怕她越不能让她欺负啊,你真笨,你是男孩子啊,说不过她,打她总打得赢的,更不用说君为臣纲、夫为妻纲,这是伦理纲常,她敢不顾伦常,你就该休了她。”

齐天赐一愣一愣的听着眼前的小女孩说着话,女孩子身有一股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活力跟自信。

吴宪远远的看着在凉亭里说话的两个孩子,一个傻愣愣的听着,一个比比划划的说着,汗慢慢的浸湿了他的后背……

“吴大人啊,你我看起来还有亲家的缘份啊。”洪宣帝说道。

第137章

芦花案案发在冬天,却到了第二年的夏天还没有审结,街头巷尾的传言多得快写成十部明英烈了,沈家像是表面平静的岩浆池一样,外面还有一层蛋壳似的硬壳,里面的温度高得随时可能冲破那一层壳。

吴怡左支右应,里外的张罗着,心里却知道自己离倒下也就只有那么一步的距离了,肖氏一直是身子不好,据说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吴怡替她梳头的时候,头发一把一把的掉,满头的青丝白了有一半,冯氏倒是慢慢的好转了,就是话少,整天也就是对着长生的时候能多说几句话,平时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更不用说黄氏不知道是受了孔二太太的授意还是自己的主意,态度极为积极的想要“帮忙”,生了六爷沉思明的姨娘连姨娘,更是时不时的会忽然冒出头来,又是说要另请先生,又是说疑心有人害她儿子,要多派伺侯的人。

吴怡一一的应付回去,心里却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连姨娘又说请来的先生学问不好,要重新换过。”夏荷说道。

“爷们的学业什么时候论得上姨娘过问?”吴怡还没等说什么呢,黄氏就先开了腔。

沈晏瞟了她一眼,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她现在也看出黄氏有别的心思,两个嫡出子都进了诏狱,这爵位……既有可能传给庶子,更有可能传给二房的嫡子。

黄氏也给了沈晏一个鄙视的眼神:“不是我说,这嫡就是嫡,庶就是庶,无论是从丫头还是从自甘下贱的女人肠子里爬出来的,能有什么好货?正所谓烂泥扶不上墙,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是,我听那训马的马夫说过,这贱马就是贱马,进了金銮殿,配了金鞍也去不了那土腥味,也只能送去御膳房了,三嫂,怎么杀马,这事您懂是吧?”

吴怡把身子往后一闪,看着她们两个乌眼似地互视,心里面竟然十分的想笑,这名门闺秀的架子啊,也无非是一张纸,如果眼前真的是一块肥肉,名门闺秀也一样撕破脸皮,见她们两个瞪得累了,她才出来打圆场,“好了,天这么热,还要在这里说那些没用的,连姨娘的事我去回了太太,自有处置她的法子。”

怎么处置?肖氏是打死也不肯把沉思明养到自己屋子里的,对于一个母亲来讲那等于是她承认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活不成了,更不用说沉思明已经八、九岁了早就养不熟了。

连姨娘再怎么无耻下贱,那也是沾不得碰不得一块烫手的山芋,更不用说眼前的两位了,有了连姨娘蹦?,黄氏还有点事做,省得老找她的麻烦,沈晏现在也算是对家事有点了解,也能帮她一把,就是这姑娘的婚事现在是彻底的耽误了。

原来就是高不成低不就,现在更是高的不敢娶,低的娶不起。

倒是沈珊,经过她的一番调教,至少胆子大了些,能帮着她照应肖氏和冯氏了,她细心体贴的一面也被发掘了出来,原来沈家的人对沈珊都没有什么印象,现在倒是都知道了,她是个挺不错的姑娘。

保全现在已经能晃晃悠悠的走了,就是见什么拿什么,拿到什么摔什么,摔到地上捡起来还有可能再塞到嘴里,把奶娘累得不行,吴怡逗弄着他,倒觉得日子没那么难过了。

吴怡在树荫底下逗着保全儿玩,红裳在旁边拿了花和柳条枝子编筐玩,这丫头话语不多,却是手巧的很。

“二奶奶,是咱们家九姑娘要进宫做太子妃吗?”

“你听谁说的?”吴怡愣了愣。

“咱们家太太请了四个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来教九姑娘,又时时刻刻把九姑娘带在身边调教,听说因为九姑娘毛燥,咱们家太太叫人拿了半斤红豆、半斤绿豆放到一个筐里,叫九姑娘挑,听二牛说宫里面时常来人看九姑娘……”红裳的弟弟二牛在吴承业的身边做事,她从来不爱乱传话,一旦说了,都是准的。

吴怡低头想了一会儿,现在吴家势大,自从吴宪势起之后,不但有自己收扰的各路势力,原本暗暗的忠心于刘首辅的势力也靠拢了过来,吴家的影响力有多大,触角伸得有多深,连刘氏都不清楚,现在真正在京里面有实权的人物都知道芦花案跟冯家有重大干系,只不过碍于太子都保持沉默,冯家低头做人威势大减,太子需要更强有力的外援,洪宣帝选择吴家并非十分出人意料,更不用说太子一旦登基,就是冯家跟吴家两股势力的对抗,一位是太后、一位是皇后……

只是不知道,这又能影响到沈家多少……

这事暗中盘算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吴怡回想了一下,自从去年开始刘氏就经常带着九妹进宫……看来冯皇后现在也急需吴家这股势力。

而这样的事通过二牛的口告诉红裳,再由红裳告诉她,又说明什么呢?刘氏已经知道了她跟吴柔的秘密交易?她怕她会一不作二不休扯出冯寿山,坏了冯吴两家的大事?把大齐朝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这张大旗给扯碎?

保全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吴怡一下子缓过神来,只见保全的胳膊被她掐出了红印。

四皇子永诚此刻也在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的嫡长子令玟因为着了暑热高烧昏迷,御医委婉的暗示他,要准备后事了,这个时候他最想看见的,是他的另一个儿子——令瑜。

令瑜穿着一身白色的松江布衣裤,坐在床上拿着一个木马嘻嘻直笑,小胳膊小脚胖得跟一截一截的莲藕似的,吴柔穿了件湖水绿的绸衫,头发只挽了个简单的髻,见他看着令瑜发愣,只是站到他的身后,揉着他的后背,“王爷也不必为了令玟的事烦忧,这御医最怕担责任,有事爱往严重上说,真出了事好摘干净自己,不如找一找民间的大夫,也许能把令文救过来呢。”

“令玟这孩子,从一生下来就先天不足,病病歪歪的养到现在,我已经知足了。”永诚说道。

“王爷这话说的不对,小孩子就是要健健康康长到大,娶了媳妇、生了儿子、儿子再生儿子,等王爷走不动了的时候,扶着王爷走,那个时候,王爷再说知足也不迟。”

“佛家最讲究缘份,也许我跟他无缘吧。”永诚眼里露出了沉痛之色。

吴柔搂着他,不说话了。

“你怎么不劝我了?”

“王爷自己都放弃了,臣妾不劝了。”吴柔摇了摇头,“只是王爷这个时候要多守着王妃,王妃需要你在她身边。”

“她?”永诚简直想要冷笑了,“她那一身的体面气派,比什么都重要,孩子成了这样,都没见她脸上有什么变化。”

“王爷,有的人啊,这难受就要藏在心里,越难受越怕别人看出来,我瞧着王妃这样,怕是心里难受得紧了。”

“你倒是时时替她说好话。”永诚说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实话。”

“王爷既然这么疑心臣妾,那臣妾什么也不说了。”

永诚露出了自从令生病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好了,我不说了,这人啊,装一时的好人是一时的好人,装一世的好人就是真好人。”

吴柔瞪了他一眼,低头去逗弄孩子了。

正这个时候下人过来传话,“王爷,大爷醒了。”

永诚露出了喜色来。

吴柔拎着令瑜的手摇着,“令瑜听没听见,哥哥的醒了,哥哥的病要好了,等令瑜长大了,哥哥带令瑜骑大马。”

当天晚上,永诚是在肖王妃的房里安歇的,到了半夜时藉口有事,去了书房,只见书房里已经有几个文士打扮的人在等着他了,其中最显眼的一个,是穿着僧袍却没有剃度的头陀,如果吴怡此时看见这个头陀,怕是要倒吸一口凉气,那头陀正是当年的觉新和尚。

“恭喜王爷。”那头陀说道。

旁人见平日不爱说话的头陀忽然说起了话,还抢在他们前头博了个头彩,不免有些不平,永却知道,他说这话不是因为简单的恭喜。

“师傅说一说,这喜在哪里?”

“一是喜大爷康复,二是喜王爷妻妾和睦,兄友弟恭。”

永诚笑了,这个话题却就此打住,几位文士到最后说的还是芦花案,有人说要叫人编了顺口溜在街头传唱,把冯家扯进来,有人说要把深藏在冯家的冯寿山用名妓引出来,永诚听着他们说,心里却始终下不了决心。

那头陀又坐到了一旁闭目养神,永诚迷迷糊糊的打了个瞌睡,又一激灵醒了,“大师有什么高论?”

“还请王爷屏退左右。”

几个文士都有些不高兴,永诚左右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还是挥退了左右,“大师请说。”

“王爷您是想要做王爷呢,还是想要再进一步?”

“此话怎讲?”

“王爷若是想要做王爷,那就干脆什么都不用做了,不管是皇长子登基还是太子登基,都少不了王爷的亲王爵位。”

“皇长子他……”

“他是王爷的兄长,可也是太子的兄长,正所谓能共患难者未必能同富贵,王爷就敢保证,您帮着皇长子登基,就能做一世的实权王爷吗?”

永诚笑了,“我们二人兄弟情深,自然不比旁人。”

“如果王爷如此肯定,那就把那些人都召回来,就照他们的法子做,一个月内冯家必倒。”

永诚站了起来,又坐下了。

“王爷若想更进一步……”头陀说道,“贫僧没有子女缘份,王爷却是有儿子的,这世上啊,没有哪个父亲不希望看见自己的儿子兄友弟恭的,没有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毫无私心跟自己贴心贴肺的……”

“您是说……”

“太子还小呢,圣上春秋正盛,太祖有言在先,有嫡立嫡,无嫡立……”

“那我要如何做呢?”

“王爷手里的牌,此刻应该出了。”

吴怡坐在家中,清点着银两,除了沉思齐交给她的八万两银子,还有她的股息,凑足二十万两却是不难的,难的是……

“二奶奶,这些首饰、古董,都要卖吗?”夏荷说道。

“卖,让人带到天津卫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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