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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官家嫡女(完结)第2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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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吴雅张口想要唤住她,终究住了嘴,“你可必如此呢?”吴雅不赞同的看着吴柔。

“我不比你,是太太眼里的红人,若是太太知道了姨娘四处说她不给二哥张罗成亲,怕是要以为是我窜叨的,到时候我更担不起。”吴柔说道。

“你呀,小小年纪怎么学得如此冷情。”吴雅摇了摇头。

“哼,你不冷情,你懂事得很,听说太太正在给你选婿呢,只是不知道要给你选一个什么样的乘龙佳婿。”吴柔讽道,她最看不上的人其实就是吴雅,或者说她嫉妒吴雅,吴雅活的清楚明白通透,不争而争这四个字要比她做得好得多,她常在想如果她走吴雅的路线会如何——

总不会比现在差吧。

她不得不佩服吴雅,吴雅若是嫡出的,成就怕是要在吴家众位姐妹们只上,只是偏偏是个庶出的,在庶出的里面,她替自己在最关键的时期,争取到了最有利的位置。

像是能读出吴柔的想法一样,吴雅怜悯地看着她,“妹妹学了这么久的佛,还没参透吗?太太不让妹妹再学佛了,果然是对的。”

吴怡偷偷的把雷娇带到了吴雅的院子,吴雅的院子终于不再是遍植竹子了,只在墙角种了几棵竹,在院子里扎了竹篱种了些各品种的菊花,整个院子被她弄得清雅至极,一进室内就能闻到一股书墨香味。

“四妹妹这屋子真的是一进屋就让人觉得自己平白涨了些学问,多了书卷气。”

“按雷表姐的话说,只要日日住在四姐姐的屋子里,不念书也能涨学问不成?”

“你啊,你就是住在书店里学不成个状元。”雷娇拿着吴怡打趣。

吴雅笑盈盈地看着她们玩闹,她虽然比雷娇略小一两岁,整个人却比雷娇感觉要成熟得多。

“好了,你们莫要闹了,我正在制扇呢,快来帮我挑扇面。”时序已经进入四月,正是制扇的时候,吴雅领着她们到书房,只见几根鱼线纵横交错,上面用夹子着十几个不同的扇面,有人物有花鸟也有奇石,“我要做几个给老爷和哥哥们赏玩,正拿不定主意呢,你们替我挑。”

“这个钟魁的你送给四哥哥就是了,他最爱李逵,这钟魁长得跟李逵也差不多,你送他就行了。”吴怡指了个钟魁捉鬼的扇面说道。

“你啊,真是个促狭鬼!”吴雅指了那个扇面,一个机灵的丫环立刻拿了高凳把那幅扇面取了下来,“配那套乌木的扇骨装到一个匣子里。”

“这仿赵孟俯的二羊图,送给老爷吧,他最爱赵孟俯。”吴怡又指了一个扇面。

吴雅又命人把那个扇面取了下来。

“这兰竹给我吧,我爹京城的家里面有几盆好兰花,因为路途遥远没有带来,正好可以睹物思人。”雷娇说得诙谐,吴怡跟吴雅忍不住乐了。

“你呀,好好的扇面被你给糟蹋了,这背后的字也是好的,四姐学管夫人已经学了八年了。”早有丫环把那帖扇面取了下来,吴怡拿背面给雷娇看,背面果然是管道升管夫人的诗:生贵极是王侯,浮名浮利不自由。争得似,一扁舟,吟风弄月归去休!

“诗也是好诗,画也是好画,只是不知道再有没有一个赵孟俯来配四妹。”雷娇看了半天之后感叹道。

刘家

刘氏自然知道了孙姨娘抱怨她不张罗二爷吴承平婚事的事,孙姨娘的人缘虽然不差,但是这种事多得是耳报神想要拿来讨好刘氏。

刘氏只是笑而不语,在听说了庶女们的反应之后也只是略点头,“这才是大家姑娘的气派,主就是主奴就是奴,不能乱了纲常。”

“太太,恕老奴多嘴二爷的婚事是应该——”

“你们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岳父关县令一共有五个儿子,只有一爱女,宠爱如珍宝一般,我已经写信问过几次婚期了,他都说要等一等,他如今正在山东东昌府清平县任上,虽说是一省的,离济南府却是远的,怕又是会推三阻四一番。”

“他不过是一介县令怎么会如此拿着架子。”秦普家的诧异地问道。

“他们关家也算是书香世家,只是这两三代末落了,他原也是两榜进士出身,因为遇上了几次大事终究不得志,颇有些书生酸腐义气,若不是老爷曾经怜悯他的才华在他落难时帮过他,老二当时又有小神童之名,他才不会把自己的嫡女嫁给——呢,难免疼惜女儿舍不得女儿早早出嫁又要伺侯嫡亲婆婆,对姨娘婆婆却又不能不假辞色,夹夫君和两个婆婆之间三面受气。”

“唉,这也是人之常情,他不知道太太心慈,难免会以‘常理’推断,以为庶媳难做。”

“我只问心无愧既可,旁人怎么嚼舌根与我不相干,反正老爷懂我就好。”刘氏说道。

四月初四这一天,终于安排好布政史司衙门的事之后,刘氏带着吴承业、吴怡、吴玫一起套了车回外祖家,这次不管吴玫怎么哭闹刘氏都没有带上八姑娘,自从戒嗔方丈铁口直断吴玫将来贵不可言之后,刘氏就有意的压制着吴玫的性子。

吴玫也是个倔性的,被强行抱上马车之后面对着车壁就是嘟着嘴不说话,刘氏也不理她,只是跟吴怡跟吴承业说话。

“你们外祖是个和善人,外祖母虽不爱说笑但是心软得很,你们只要乖乖的嘴甜一些,就没事了,几位舅舅也都是读书人,舅母们也都和善,你大舅舅家有两个表兄一个表姐,你们二舅舅去世的早,只有守寡的二舅母跟一个表兄,三舅舅是二外祖那边的,有表兄弟姐妹一共六个,四舅舅是三外祖那边的,有表兄弟姐妹三个,这九个兄弟姐妹不跟着一起算排行,也不在大宅里住,你们见到时候叫x表兄、x表姐就行,五舅舅家里有表兄弟姐妹五个,六舅舅家里有表兄弟妹五个——”

刘氏娓娓道来,吴承业和吴怡打起精神听着,却又实在是搞不懂这么复杂的亲戚关系,“这些我也认不全,到时候多在一起玩玩就都认得了。”

“是。”吴承业和吴怡乖巧的点头。

刘氏又讲了舅舅跟舅母们的性情喜好,吴怡点头点到快人睡着了,可是又不能不打起精神来记着。

刘家的大门修得像是普通田舍富户一般,简单朴实,青砖灰瓦除了干净整洁之外看不出是权倾朝野的首辅之家,可是门前挂的牌匾却是圣上御笔亲赐的——耕读之家,就这四个字,就剩过所有奢华装饰。

吴怡换了软轿进入刘家,隔着纱帘只看见高高的围墙,跟隔一段路就会出现的黑漆门,刘家是聚族而居的,一个一个的门漆门代表着一个又一个的小家庭,一直沿着这条路走到很远,轿子往西拐,过了一重又一重的门之后,这才到了一个特别开阔的院落,院中的布置跟吴家大宅极像,都是灰砖铺地,院子两侧各摆了四口大缸,吴怡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养了鱼,取的是四平八稳年年有余的意思。

刘氏带了儿女们向前走,在进入堂屋之后,立刻跪了下来,“不孝女三娘给二老请安。”

“给外祖父请安!”这些富裕官宦人家估计请的都是一个家装设计师,屋子的布置大同小异,都是和荷二仙的画,一对紫檀木椅子,下面一排的黄杨木椅子,两位老人宝相庄严的坐在那里,吴怡发誓自己外祖母身上穿的衣裳她在吴老太太身上也见过类似的。

刘氏带着吴怡他们又拜了舅父跟舅母,吴怡他们很是收了一些见面礼,刘氏也送出了不少的礼物,一番见礼之后,吴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扮乖巧。

刘老太太长着一张极常见的大家老太太脸,不胖不瘦眼角下垂,法令纹极深,带着一股子不容侵犯的威严劲儿,吴怡觉得刘氏的柔和性子像刘老太爷刘前首辅,也许是因为卸下了首辅的重任,又见着了久别的女儿,刘老太爷一副开心至极的样子,不停地笑着。

“好,好,好,三丫头你很会养孩子,孩子们都是挑着两家的长处长的,好啊,好。”

吴怡听着这话都有些不像了,刘氏和其他的人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是吴刘两家的骨血,当然是都像了。”刘氏笑道,“您还没见过承宗吧?承宗长得最像您,可惜这次没带来。”

“早晚能见着,早晚能见着啊,三丫头啊,你最近还下不下棋了?”

“家务繁忙早就不下了。”

“可惜啊可惜,姑爷也是个会下棋的,可是这做官就是瞎忙,哪有工夫陪你啊。”

老太爷一口一个三丫头,吴怡听着难免别扭,估计刘老太太也听着不像了,咳嗽了一声,“老太爷应该吃药了,药熬好了没?”

“吃药,又是吃药,我没病吃什么药啊。”

“大夫开的药,说了要吃连吃四个月,少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行。”刘老太太又跟刘氏解释,“还没出正月的时候,你父亲吃了大半盘子的九转大肠,又喝了凉酒,腹泻了一宿,幸好吃了老七从西洋带回来的药这才止了腹泻,又请了大夫开了调理方子,实在是让人不省心。”刘老太太在女儿面前数落着刘老太爷,刘老太爷就是抿着嘴听着。

“好了,我吃药去就是了,何必在女儿面前如此叨叨,三丫头啊,吃完晚饭你陪我好好下一盘棋,你的几个哥哥都不如你下得好,闵文你带着承业,一会儿我要在书房考较承业的学问。”

“好,恭送老太爷。”刘氏他们又起来恭送老太爷,男丁们也都走了,吴承业被刘闵文给带走了,堂屋又剩下了一群的女眷。

“是个俊闺女,鼻子长得像你。”老太太召手让吴怡到自己跟前去,仔细的看了吴怡的手脚,眉眼,满意地点点头,言下之意就是除了鼻子之外都不像刘氏——吴怡确实像吴宪的地方多一些,“你就是鼻子长得好,又高又挺又直,五丫头会长得很啊。”

其实这也是个无厘头的吧——吴怡很想翻白眼。

“我倒觉得我的鼻子太硬气了,像男子的鼻子,没想到孩子们里面只有五丫头的鼻子长得最像我。”

“你的鼻子长得好,自小就是个爱较真的,不把别人说得都听你的不罢休,鼻子这一宗你说不过我。”

“小姑的鼻子长得最像老太太,我看怡丫头的鼻子应该说是像老太太才对。”大舅母夏氏说道,她的年龄看起来不小了,也有奔五的样子了,可是却依旧要在刘老太太身后立规矩,她旁边做寡妇打扮的是二舅母,五舅母长得极瘦像是竹竿一样,六舅母人倒是还算年轻,可是长得精明外露,跟别的舅母有明显的气场不合现象。

前几个舅母都是刘家在京里做官的时候挑选的,都是大家闺秀,嫁入首辅之家说出来也是极体面风光的,谁知道刘家三代不许出仕,所有人都回到了这座乡下的老宅,这种困居让被做为官夫人培养的世家女们眉目间都留下了某种叫忧郁的痕迹。

刘氏带了吴怡他们住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吴怡更加体骊到了这种困居的意义。

舅舅们都是饱读诗书的,有些甚至已经有了功名,却因为刘老太爷的一句话退回到了山东,六舅舅那样不顾体面的虽少,乐享田园生活的却是真的没有。

倒是吴怡同辈的人们各有各的风采,有人就是安心做田舍翁,有人专注于诗画杂学,甚至有一个做起了徐霞客,四处游历,没有了科举的压力,表兄们倒都有了些魏晋的风骨。

表姐妹们都是有才华的,刘锦跟吴怡本来就熟,只是刘锦在绣嫁妆,母亲这次来终于把婚期给定了下来,就在今年的七月,刘锦也就没事不出门了,一副专心绣嫁妆状。

吴怡本着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的原则,直接去找刘锦,刘锦其实并不剩多少嫁妆了,已经准备了几年了,应该准备的早就准备完了,刘锦只是陷入了某种恐慌,看见吴怡来了,恐慌有些加剧。

她知道自己不是绝色美人,只是有大家气度罢了,雷定均却是有“美名”的,她虽然没见过,但是下人们的耳语听得太多了,雷定均到了山东就来刘家拜望过,下人们都在传未来的三姑爷长得太好看了,跟画上的神仙一样,这让刘锦觉得紧张。

吴怡长得像吴宪的地方多,雷定均也长得像吴宪,不过是年少精装版的,吴怡现在出落的出水芙蓉一般,虽然身量尚小,形容尚嫌稚嫩却仍然能看出是美人胚子一个无疑,从现在开始就算是一直往歪了长也丑不到哪里去,这让刘锦更觉得自己会被雷定均比下去了。

女孩子哪有不在意容貌上的事的,她这样一个淡然的性子,在这种事上仍然有些转不过弯来。

“定均表哥娶到你真的是好福气。”吴怡摸着刘锦绣的嫁妆说道,刘锦绣的是鲁绣,虽然不像苏绣那样精致,却透着北派刺绣的大气。

“他是京里的世家公子,到时候莫要嫌我粗鄙才好。”刘锦明明想问雷定均的性情人品如何,却不好意思问出口,幸好吴怡是了解这些小女儿心事的。

“定均表哥最好相处了,性子和善温柔得紧,也不爱出门,斯斯文文的,也不爱武枪弄棒的,功课很好,平日也不爱跟丫环调笑,品格最是端正不过。”

吴怡越说刘锦的眉头越舒展,到最后终于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你到时候不要嫌弃他长得像女子就好了,他还要留胡子呢,说什么也要把脸遮一遮,我三哥和四哥笑话他长得太白,要他晒一晒黑,他就真的去晒了,结果连晒得掉皮了还是那么白——”

其实这些事都是吴怡听吴承业说的,她已经好几年没见过雷定均了,恪亲王的事对他的打击好像不小,他轻易不爱出门见人,也就是跟堂兄弟和表兄弟们玩一玩。

刘锦听到这里不由得捂着嘴笑了,“人的容貌是天生父母给的,我只听说有人为了丑烦恼的,却没听说过也有为了俊懊恼的。”

“所以说一样米养百样人嘛。”吴怡看见墙上有一幅奇怪的绣品,有一种黑色的发亮的线绣出来的奔马图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不由得伸手去摸。

“这是我们山东的发绣,用人的头发绣出来的,这副绣品是我娘留给我的。”

吴怡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摸到绣品的手有些发麻,她没办法想像用人身体的一部分刺绣是什么样的。

“你别怕,这头发不是我娘的,这是我娘的陪嫁,头发是从外面收来的。”

“不,不是——我只是——”

“没关系的,我原就应该先告诉你。”刘锦安慰着吴怡。

吴怡在刘锦那里又呆了一会儿,这才离了她的院子,坐了软轿回刘氏带着她居住的院子,那院子是刘氏成亲之前住的,离刘锦的院子并不远——吴怡看着自己的手,觉得心里面还是觉得毛毛的,不知道那头发的主人现在是生还是死,古人讲身体发肤授之父母,轻易不会毁伤,可是居然有人卖头发——想必是有一番故事的——

“救命!救命!”一个听起来像是人声,可是又不似人声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可是叫到第三声的时候却像是在人的身边一样,一个黑影冲着吴怡他们一行猛地冲了过来,抬轿的粗使婆子吓得脚一软,吴怡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就从轿子上一头裁了下来——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吴怡今日坐的是两人肩扛的软轿,形状类似两边穿了杆子的大师椅,左右用纱围起,背后有靠背,前面是敞开的,轿子的空间也不大,只有一个侍书陪着她坐着。

见她要摔出去,跟她同乘一轿的侍书反应最快,见一把拉不住她,抱着吴怡一起扑了出去,在轿外押轿的红袖也扑倒在了地上,有这两个人给吴怡做垫背,吴怡只是受了惊吓,手上擦破了一点油皮。

抬轿的婆子被摔的也不轻,都知道自己闯了祸,都跪了下来磕头不断,侍书爬了起来,扶起了吴怡,“呀,侍书你的胳膊。”吴怡拉着侍书的手看,侍书的衣服已经破了,胳膊下垂的角度极不自然,“别磕头了。快去找大夫。”

这个该死的主仆制度——

红袖也起来了,她也摔得不轻,但是因为是从平地扑倒在地的上,要比侍书强一些,只是吴怡大半个身子是砸在她身上的,红袖也有些发晕。

“给姑娘请安,给姑娘请安!”

除了去报信的婆子之外,别的人都围在她们三个身边,吴怡这个时候才看清楚祸首,是一只极精神的虎皮鹦鹉,此时它正站在倒下的轿子一侧,歪头看着她们这一群乱哄哄的人。

“你这该死的扁毛畜牲,早就应该把你——”那些婆子都是刘府的人,自然都认得这只鹦鹉,不由得都有些怒火中烧。

“算了,只不过是只鸟,好生抓了送给它的主人就是了。”吴怡皱了皱眉,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这些下仆这么说这只鹦鹉,它的主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在刘家有脸面的人。

只不过是一桩意外罢了。

婆子们簇拥着吴怡主仆到了附近的一间空屋,摔倒的婆子也是一瘸一拐的,没过多大一会儿刘氏就赶来了,搂着吴怡心肝儿啊的叫个不停,从头发丝一直检查到吴怡的脚后跟,秦普家的和一众仆人也是一脸愤愤的看着刘家抬轿子的婆子。

吴怡觉得古人实在是太过夸张,她小的时候淘气受得伤多了——

“你们是怎么伺侯的?怎么让姑娘从轿子里摔了?”刘氏不说刘家的人,只是跟侍书跟红袖说话,见她们俩个都灰头土脸的,身上也都有伤,脸色这才好了点,“怎么就你们俩个跟着?别的人呢?”

“我为了跟锦表姐多说几句体己话,特意只带她们俩个的。”

“你啊,太不谨慎了,谁家的姑娘不是一步出八步迈的,你如此不小心该有些灾。”刘氏检查完了,看着吴仪渗与血丝的手掌难受不己,“请大夫了吗?”

“已经打发人去请了。”刚才那些婆子中的一个说道。

“也不必兴师动众的,怡丫头既然就没有,这事就不必告诉老太太了。”刘氏扫了一眼这些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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