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宫斗之狐狸后宫作者:肉书屋
穿越宫斗之狐狸后宫第32部分阅读
些好听的安慰的话,但却在云真心中留下沉沉的回音。
眼前这个女孩子,明明心中已是一片慌乱,但还拼命安慰着自己。
「娘娘,不要去和太后硬碰,你会吃亏。」云真低声忠告,他最放心不下的也是季安妮,「你不用操心怎样救我出去,如果你想帮我……就帮我去看看宝儿……安慰她,照顾她……她才最需要你的关心。」
季安妮含泪点了点头,「云真,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宝娘娘就少不了一个头发。」
这是对云真、也是对自己立下的保证。
虽然对方心中想的始终还是只有宝贵妃,但是没关系,因为自己喜欢的,也正是这样爱着宝贵妃的云真而已。
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最适合云真的是宝贵妃,最应该和云真在一起的还是宝贵妃。
自己只要看到他们两人幸福,也就满足了。
在三个人的故事里,总有一个人要站出来当配角。
其实只要故事最后是一个团圆的结局,是不是配角都没有关系。
看着云真把所有饭菜全部吃完后,季安妮才回到偏右院。
今天一天发生太多事,身体累了,心也累了,季安妮什么也不想做,早早躺上了床。本以为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但大概真的是太累了,刚把眼睛闭上,沉沉倦意便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把季安妮淹没在昏睡之中。
当季安妮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
糟了,还没为云真准备饭菜。
一边赶紧穿衣服,一边唤来花容。问了几句才知道,原来花容早就去给云真送过饭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季安妮有些怪罪。
「奴婢见娘娘睡得沉。」花容一边说,一边为季安妮准备着洗脸水。
「太后她们还要审云真吗?」季安妮担心自己睡了大半天,出什么大事还不知道。
花容摇头道:「太后没什么动作,这事儿好像都有些风平浪静了。虽然他们现在不肯释放国师,但却解了西宫殿的禁。不过……西宫殿虽然解禁,却不见有人进出。没什么人敢去看望宝娘娘,宝娘娘自己也更不会出门。」
「小瑶呢?」
「没见人影,大概还在西宫殿里面,不过肯定也不太好受。」
向太后告密的人正是小瑶,她当了人证,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面对宝贵妃。出了这次的事,她大概在西宫殿里也呆不下去了吧。不知道太后什么时候调她离开。
季安妮瞥见桌上当初宝贵妃送给她的那只桃花簪子,忽然决定道:「花容,我想去看宝娘娘。」
本以为花容会像昨日那样阻拦,但谁知花容却早有准备似的道:「娘娘想去就去吧。既然这是娘娘昨日答应国师的事情,奴婢知道拦不住。不过娘娘,你是在自讨苦吃……你对国师越好,对宝娘娘越好,你自己就越痛苦……你陷入他们的故事陷得越深,你自己就越痛苦。」
花容说出的话总好像把季安妮看透了一样。
痛苦就痛苦吧,反正陷都陷下去了,再也无法轻易放下。
如果用自己一个人的痛苦,可以换来云真和宝贵妃的幸福,自己痛苦一点也无所谓。
只要最后不是三人一起痛苦就好……只要最后,还有人能够得到完美的结局,就够了。
季安妮来到西宫殿,没有看到小瑶,为她们领路的是一个有些面生的宫女。
季安妮问那宫女小瑶在哪里,那宫女也不愿多谈,但从神情上可以看出,她对小瑶充满了厌恶。恐怕不只这一个宫女,现在西宫殿中所有人都怨恨着背叛宝贵妃的小瑶。
季安妮一直到现在还有些无法接受小瑶背叛宝贵妃的这一事实,因为她还记得那天小瑶在青澜河边追上她,跪着求她,让她想办法令云真离开。
那个时候的小瑶,是一心一意想着宝贵妃的呀,为什么那样的小瑶,会突然变了呢?
季安妮很想见一见小瑶,很想问一问她。
来到里屋,掀开帘子,季安妮看见宝贵妃坐在窗边。
「娘娘。」季安妮喊了一声。
但宝贵妃没有任何回应,仿佛就连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双目无神地望着远处。
「娘娘。」季安妮来到宝贵妃身边,这才发现宝贵妃的眼眶又红又黑。红是因为哭过,黑是因为没有睡好。她这憔悴的样子,任何人看了都会心疼。
正文第一百六十六章螳臂当车
淡淡的光从窗边透入,但却驱散不了笼罩在房间中的浓郁阴沉。
宝贵妃的目光向季安妮转来,空洞的眼眸中失去了以往的全部神采,变得如同两颗嵌在眼眶中的石子一般,看不见半点活气。
季安妮的喉咙哽了哽,说不出的心痛。
如果让云真看到宝贵妃现在这样子,他该多难受啊。
季安妮在宝贵妃身边坐下,手中紧紧攥着当初宝贵妃送给她的那只桃花玉簪,紧得就快把簪子攥断了。嘴唇紧紧抿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面对眼前憔悴伤心的宝贵妃,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才能真正安慰她,也许说什么都已无用。
宝贵妃慢慢低下头去。
从宝贵妃的这一动作,季安妮几乎可以预感到她的下一句话就是让自己离开。
赶在宝贵妃开口之前,季安妮一把抓住宝贵妃的手,把那只攥出细汗的簪子交入宝贵妃手中。
宝贵妃愣了一下,猛地抬起头来望着季安妮。
她根本没看一眼季安妮塞入她手中的东西是什么,因为根本不用看,光用手摸就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十年前她入宫时云真送给她的簪子,也是季安妮入宫的第一天,她当着云真的面转赠给季安妮的礼物。
但她没有想到,季安妮会在这个时候把簪子还回来。
季安妮捏紧宝贵妃的手,帮宝贵妃把簪子握紧。
什么话也没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无数的破碎的词句在脑中混乱盘旋,但就是拼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是没有关系,她觉得宝贵妃应该会懂。
即使什么也不说,当她感觉到宝贵妃双手传来的微微颤抖时,她知道宝贵妃懂了。
那簪子是一句很轻的誓言,也是一段遥远而美好的回忆,更是一种对宫外的向往和抛不开的眷念。
宝贵妃的双眼终于恢复神采,从两颗黑色无光的石子,渐渐变成一泓幽深的潭。
潭水在眼眶中粼粼闪动着,仿佛随时都会溢出泛滥。
「娘娘……」季安妮下了好大的决心才终于说出话来,「你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云真一定能平安无事地渡过难关……你要好好待自己,不然等云真来看你时,看到你瘦了,他会难过的……」
刚讲到这里,只见宝贵妃闭了闭眼,两行泪水滑落下来。
不知道今天宝贵妃在这里坐了多久,身体仿佛都有些不会动了。只看到眼泪顺着脸颊向下淌,却没有看到一点其它动作,就像一尊木像脸上淌水一样。
季安妮刚想替宝贵妃拭去泪水,却忽然见宝贵妃别过脸去。
「不需要了……」干涩的声音一点也不像是从宝贵妃口中发出的,就像用锯子锯木块一样粗糙,宝贵妃把簪子放到桌上,用软得像棉花一样的腿向床边走去,「我已经不需要了。」
「娘娘,」望着她的背影,季安妮双眉皱得更紧,「你不要把自己关在屋里,外面阳光正好,要不我陪你到院子里面转转?」
「不……」宝贵妃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把头埋入枕中道:「我不要出去……他们每个人都在看我……看着我的肚子,说我的孩子不是皇上的……我不要出去……」
「娘娘。」季安妮听出这话苗头有些不对,急忙来到宝贵妃身后,扶住她的肩膀问道:「是不是昨天太后说了什么?」
季安妮听花容说,昨天太后封了一天西宫殿,只有少数几个人见过宝贵妃的面。宝贵妃会这样胡思乱想,一定是他们说了些什么。
「娘娘,别管他们,他们谁敢乱说,我就掌他们的嘴。」
季安妮想把宝贵妃从床上扶起来,但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宝贵妃的身体很软,但却很重,她推开季安妮道:「昭妃,你不要管我……会把你也连累进来。小瑶,送昭妃回去……小瑶,小瑶?」
喊了几声以后没人应答,这才突然反应过来,小瑶已经不在身旁,顿时眼泪流得更快。
季安妮扑上去抱住她,眼看就要跟着哭出来了,嘶哑喊道:「娘娘,娘娘……你不要这样……云真会回来,小瑶也会回来……你不要太难过,你难过他们也不好受。」
「不,我不要他们回来,我不知道怎样面对他们……我谁也不想见,谁的声音也不想听。」
「娘娘,你这样不行,你不可能谁都不见……」季安妮抓住宝贵妃的手下意识用了狠力,「我知道你怕见人,怕听别人说长道短,也知道你现在的难受……但是你不能逃避,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既然已经变成现在这样子,你就不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自欺欺人……谁说你的坏话你就反驳过去,你瞪你你就瞪回去。你这样躲在屋里不出门,外面的流言会越来越厉害的……如果连你自己都不为自己主持正义,自己就轻易认输了,你还指望谁来帮你说话?你还指望谁来同情你,帮你,可怜你!」
「不……不……」宝贵妃根本什么也不想听,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拼命摇头。
季安妮说的每一个字对她来说都像锋利的刀,刺耳,她永远也无法像季安妮那样坚强。
季安妮就像一块铁盾,面对什么兵戈箭矛都不知道痛似的敢站起来挡。但她却像一朵花,开起来好看,但放在手里捏几下就萎了,如果被扔在地上踩几脚,立刻就变成一堆泥巴。
「娘娘,如果我是皇上,我马上下令保护你,下令谁也不准伤害你。但是我不是,我能帮你做的真的很少……如果你自己站不起来,谁扶都没用……我根本扶不起你,娘娘,我没有力量扶你呀,娘娘。」
「够了,昭姬,够了……你出去,我什么也不想听,我不想见你……」
「娘娘!」
季安妮还想再说,但肩膀却突然被人一把抓住,回头一看,竟是花容。
花容神色显得有些紧张,一边把季安妮往外拉,一边急促地道:「娘娘,安贵妃到了,快走。」
「安贵妃?」季安妮一愣,那一刻脑中真的出现了瞬间的空白。
「娘娘,没有时间解释了,快走。」
花容说这句话的时候,季安妮就已经听见隔着半个院子的对面廊道上传来了宫女向安贵妃问安的声音。
花容拼了命把季安妮往相反的方向拉,但季安妮却挥手甩开花容向回冲。
虽然不知道安贵妃此行有何目的,但遥遥望见安贵妃身后跟的那十多名凶神恶煞的宫女嬷嬷,就知道她们来者不善。
现在的宝贵妃,怎么经得住安贵妃的挑衅?
季安妮怕宝贵妃再被刺激几句,就真要悬梁自杀了。
此时此刻,怎么能走?季安妮一路推开试图阻拦的花容,径直向安贵妃冲去。
「娘娘!」花容怎么拉也拉不住,急得都快说不出话了,只能跟着追上去。
***
在离宝贵妃房门大概二三十来步的地方,季安妮只身拦住安贵妃的去路。
安贵妃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道:「哟,真巧,昭姬妹妹也来看望宝贵妃?」
「安若宣,你来干什么!」
季安妮早已顾不上什么礼节,直呼其名,抓住安贵妃的手往外拉。
但安贵妃带来的那群宫女却堵上来把季安妮包围住。季安妮进也进不了,退也退不了。一群人堵在廊道上,差点把廊道给挤爆。
安贵妃仗着人多,跟本不把季安妮放在眼里,甩开手冷哼道:「怪了,难道只有妹妹来得,我却来不得?」
季安妮指着安贵妃那张伪善的脸道:「安若宣,你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你不嫌恶心我嫌。我警告你识趣点,在我动手之前夹着尾巴滚。」
「好你个昭妃,这就是皇妃对贵妃说话的态度?」安贵妃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
季安妮道:「我从来没把你当贵妃,也从来没把自己当皇妃,你别用身份来压我,我不吃这套。狠话我先撂在前面,如果今天你敢再往前踏出半步,就别哭着说我欺负你。」
季安妮的指头已经指到安贵妃的脸上,恨不得在那张虚伪的脸上戳出一个洞来。
试差不多算是考完了,还有一点后续作业
大概下个礼拜就彻底放假了吧,但我现在已经提前进入放假状态了~
本来停了文想复习的,结果复习时间都看士兵突击去了
28集的看了一遍觉得不过瘾,又把30集的找来看,还有一堆采访花絮v
感觉那剧本确实挺好的,不拖戏,这很不容易啊
正文第一百六十七章今非昔比
长廊上的动静把原本西宫殿的宫女也都吸引过来,但她们大都畏惧安贵妃的身份,只敢远远望着,根本不敢走近。
季安妮担心惊动宝贵妃,一心只想把安贵妃赶走。
但对方人多势众,就像一个铁坨似的堵在路上,纹丝不动。
「昭姬,我今天来是为了正事,你要敢挡在这里就休怪受罚。」安贵妃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最后一丝冷静,低声发出警告。
「罚?怎么罚?你想在这里动手打我不成?」季安妮也发出挑衅。其实她不怕安贵妃动手,就怕安贵妃不动手。因为只要等安贵妃先出手,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进行自卫反击。
安贵妃冷笑道:「妹妹玉体娇贵,姐姐打不起……」
安贵妃不上这个当。她把话的尾音拖得稍稍延长,显得有些阴阳怪气,再加上那双寒芒毕现的眼睛冷冷一扫,不禁令季安妮打了一个冷颤。
这女人,一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果不其然,只见安贵妃的目光慢慢转移到季安妮身后。
季安妮身后只站着一个人,就是花容。
花容的目光刚和安贵妃触上,就不禁向后退了半步,显得有些惊慌。花容一向非常冷静,很少在人前流露出这样惊慌失措的一面。似乎花容本能地畏惧着安贵妃,但不知道为什么。
「娘娘,现在拦你的人是我,你犯不着拿其他人出气。」
季安妮向后移了半步,把花容挡在身后。
其实就连季安妮自己也没想到,她竟有挺身维护花容的一天。在这之前,她眼中所见到花容是一个不需要任何人保护的倔强女子。但正因为这样一个要强的女孩子,在刚才突然流露出一丝畏惧后,才令季安妮不得不下意识把她护在身后。
安贵妃又道:「妹妹,你现在身份娇贵了,我不敢罚你,但你身后那个卑微的婢女……我想打就打,想罚就罚。如果你识趣就乖乖让开,不然……」说到这里便向身旁的嬷嬷使了一个眼色,立刻便有三名满脸横肉的老宫女向花容走去。
「你们谁敢动手!」季安妮不是没有看过容嬷嬷收拾小燕子,知道这些老嬷嬷下手超狠。
被季安妮一威吓,嬷嬷们便停下脚步。大概她们也听过一些关于昭妃的传闻,知道这皇妃连太后和天宁公主都敢对着干,不是什么吃素的兔子,她们欺负不起。
「昭姬,你今天是真的不想让路了?」安贵妃脸上的最后一丝笑容也封入寒冰,目光宛如利剑一般向季安妮刺去。
「娘娘……」花容轻轻拽了拽季安妮,似乎想要劝阻。
但她的这一微小动作却狠狠刺痛了安贵妃的眼睛,把安贵妃的注意力又吸引到她的身上。
只见安贵妃指了一下花容,尖声嚷道:「花容,你现在好了,有个皇妃为你撑腰,连嬷嬷都打不得你了。当初让你伺候昭姬,就是为了让你随时随地提醒她宫中还有规矩,天下还有王法。但你看看,她现在还是这么不懂规矩,无法无天。这是你的失职,失职就该罚,你说你该不该罚?——今天嬷嬷打不了你,但你说自己该不该打?」
一席话,训得花容垂下头去。
过了好久,才听见花容低低的声音从被发丝挡住的口中发出:「该……奴婢该罚……」
「花容?」季安妮回头瞪她,不相信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但更令季安妮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只见花容缓缓抬起了右手,然后「啪」的一下,自己抽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
「花容!」季安妮低喝,下意识扼住她的右腕。
但又听「啪」的一声,花容抬起左手又打了她自己一耳光。
季安妮已经愣得说不出话了,紧紧抓住花容的两只手,紧得想把那两只手都捏断。
虽然花容的这两记耳光打在她自己脸上,但同时,季安妮的心口却也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就像自己也被花容狠狠掴了两大巴掌——当着安贵妃的面被抽了耳光。
「呵……呵呵……」一阵阴沉的笑声断断续续从安贵妃口中发出,她似乎极力想忍,但却怎么也忍不住,肩膀微微耸动了几下后,便爆发出一阵惊人的大笑,「昭姬,你看到了?我没有打她,我的嬷嬷也没有打她,是她自己打的自己!……就为了你这种主子,她自己打了自己!哈哈……昭妃,你真该自豪。」
听不见安贵妃的讥讽,季安妮耳边只盘旋回响着刚才花容的那两下掌掴声。
她想不明白花容为什么自己打自己,以花容那样骄傲的性格,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难道刚才花容面对安贵妃目光时的惊慌并非偶然,难道在花容和安贵妃之间,还有什么更深的联系?
没有时间细想,季安妮的肩膀被安贵妃狠狠推了一掌。
毫不防备的季安妮身子一斜,肩膀撞上墙壁。
而安贵妃则领着她带来的那一大群宫女嬷嬷向宝贵妃的房间走去。
这时的季安妮已经没有力气追上去阻拦了,她的全部力气,仿佛都被刚才花容的那记两耳光打散。那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甚至就连一念之间她挺身想要保护的花容,也都站在安贵妃的那一方。
「为什么……」季安妮盯着花容。
其实她并非想要问出一个结果,而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完全不能理解。
花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静静站着,甚至连头也没抬。
「为什么……」季安妮又问了一遍。
这次她不但不理解花容那两记耳光的含义,更不理解现在她沉默的含义。
「花容……你能言善辩,不可能说不出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就像……」
「就像」后面的话,季安妮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像什么,娘娘?」花容终于发出细小的声音,慢慢抬起了头,暗淡的双眸之中竟微微闪动着浅浅的笑意。那笑意是麻木的,也是令人心痛的,心酸的。
「奴才……就像奴才一样。」季安妮说出这两个她最不愿意说出的字,也是两个她最不愿意加诸在花容身上的字。
但花容听后没有惊讶,没有委屈,只是笑了笑,又反问道:「娘娘,今非昔比……你以为我不是奴才还是什么呢?……娘娘,你问刚才『为什么』,我现在告诉你……我就是一条被她养了三年的狗,这个理由够不够?」
正文第一百六十八章关门放狗
「够了,完全够了。」季安妮什么也不想多说,抬手指着院门道:「既然如此,你现在马上回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安贵妃的队伍早已进入宝贵妃的房间,宝贵妃一人应付肯定吃亏。
站在廊外的季安妮隐约听见屋内安贵妃的声音。
虽然不知道她究竟说了什么,但光听那刁钻的语调,就知道她在找宝贵妃茬。
「娘娘,花容可以回去,但花容要和你一起回去。娘娘,你不能和安贵妃硬碰,你赢不了她。况且她们现在找的是宝贵妃麻烦,与你无关呀。」花容想把季安妮拉走。
「宝贵妃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季安妮甩开花容,向宝贵妃的房间走去。
她没有忘记在地牢答应云真的事。
在云真平安释放之前,她绝不让任何人伤害宝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