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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宫斗之狐狸后宫第1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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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犯人怎么会是她们!」季安妮忍不住低吼起来。其实季安妮比谁都知道,安贵妃想陷害的人就是宝贵妃,因为射中自己的那支毒箭上,印的正是宝家的标识。

花容接着说道:「娘娘,如果你不想看到宝贵妃和康贵妃中任何一人成为这次事件的犯人,那么就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出那截断羽,染上『宝』『安』『康』三家之外的其他家族的标识,这样才能让这次的毒箭事件和凤位之争划开界限,也才能保住宝贵妃和康贵妃。」

「为什么?」季安妮越来越不懂花容的做法,「为什么你不想让宝贵妃和康贵妃蒙受不白之冤,但却不在乎让其他家族成为替罪者?」

「因为宝贵妃和康贵妃折损一人,安贵妃登上凤位的可能性就加大一分。」

「为什么不能让安贵妃登上凤位?」

这个问题仿佛问到了花容的痛处,只见她双眉蓦然蹙紧,转身「啪」一声关上了门。

季安妮被她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呆呆愣在原地。

花容顾不上什么上下有别,一把抓住季安妮的手,把她拉到房间中央最不容易被人偷听到讲话内容的地方,非常郑重地压低声音说道:「娘娘,当今朝政已由安忠焕把持,后宫也完全被安逸如控制,如果再让安若宣当上皇后,那么将置皇帝为何处?现在皇上对太后和丞相惟命是从,毫无自立之力,如果凤位再让安若宣抢去,那么试问这天下江山,到底姓的是『龙』还是『安』?」

花容这一大通话义正言辞,听得季安妮心口蓦然收紧。

虽然花容刚才的话中包含了几个陌生的名字,但季安妮却大概能够猜出,「安忠焕」就是当朝丞相,而「安逸如」好像以前听来德提过一次,那是太后闺名。

花容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敢这样大肆评朝论政?

季安妮越来越认为花容这个宫女不简单,似乎胸怀很大抱负。

「娘娘。」花容紧紧拉住季安妮的手,悲痛但又真诚地说道:「难道你就忍心看到皇上的江山全都落入外姓狗贼的掌控之中吗?难道你就忍心看到皇上被安家操控,成为他们手中的傀儡吗?娘娘……你是皇上的患难之妻,皇上在齐国为质时就和你结成姻缘。花容相信,娘娘对皇上的感情一定无比深厚,绝不忍心看到皇威架空,皇权旁落。花容相信,娘娘一定可以助皇上一臂之力,帮皇上重新夺回处于龙氏的皇威国权。」

花容言辞恳切,紧紧握住季安妮的手中传去一股炙热的力量。

季安妮微微发怔,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花容流露出心底最真实的表情。

以前总是看到花容淡漠的笑,那笑容中却毫无温度。但现在的花容不同,她秀眉紧蹙,神色焦虑,连听者都被她的话和表情打动,无法怀疑那番话不是出自她的真心。

如果季安妮真是昭姬,那么她肯定会被花容的这番话鼓动。

但遗憾的是,真正的昭姬早就死了,而现在的季安妮只是一个寄居在昭姬体内的异世界女孩,她不在乎这个国家变成什么样子,也不在乎什么皇权国威。

她在乎的只是怎样才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

所以花容刚才讲的这一大通话,对季安妮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实际价值。

虽然季安妮也很感动,为花容的忧国忧民之心无比钦佩。但钦佩只是钦佩,她还没有感动到要帮皇帝夺回皇权的地步。比起夺权,季安妮更好奇眼前这个名叫花容小宫女究竟什么来头,竟然能有重夺皇权的壮志雄心。

季安妮和皇帝见过一次面,感觉上那个皇帝过得悠哉游哉,似乎并没有什么政治抱负,属于那种「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的类型。

万万想不到这个名叫花容的小宫女,竟然拥有了本应属于皇上的志向和抱负。

季安妮不得不对花容刮目相看。

见季安妮目光中只有惊愕,而没有半点愤慨和斗志,花容不由担心起来,坦白自己的身世道:「娘娘……你来自齐国,对天佑圣朝的政事可能不太清楚。其实我的父亲就是文华院大学士席锦德,只因在史书中写了几句对外戚专权忧心的话,而被判处死刑,诛灭三族……」

正文第七十七章苦苦哀求

「什么?」季安妮不敢相信花容竟然是大学士的女儿。

花容由豪门千金一夜之间沦落成为伺候别人的低贱宫女,这之中的苦楚又有多少人能够明白。

季安妮又重新将花容打量了一遍,这次她从花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屈和倔强。

这是怎样一个坚强的女孩,承受着失去家人的痛苦,忍受着一落千丈的巨变,但心中却无比坚定地捍卫着圣朝皇权。

对于季安妮这个现代人来说,本来不太理解古人对皇权的重视,但现在看到花容这副坚毅执著的表情,也不得不为之动容。她觉得花容比自己活得有价值,如果花容是昭姬,也许真的能够成为皇后,把皇权从安氏手中夺过来也说不定。

花容继续讲道:「本来我和月貌也难逃一死,但天宁公主却见我俩孪生姐妹长得一模一样,非常好奇,才向太后求情,留我们姐妹下来当她的宫女。正是因为天宁公主的孩子心性和任性的脾气,才让我和月貌逃过一死。天宁公主是我们姐妹的救命恩人,我和月貌都发誓此生忠于公主。」

这种想怎样就怎样的作风,倒是很符合天宁公主的性格。如果换了平常,季安妮一定会轻轻笑几声,但现在,在花容那炙烈目光的注视下,她却完全笑不出来。

花容的喉咙哽了哽,因为太过悲痛,而使声音显得有些嘶哑。她低低地说:「娘娘,我父亲死前最后的心愿就是不让天佑圣朝的江山绝不能落入外姓之手,他一心想要驱除外戚,扬立国威。但花容明白自己能力有限,不可能帮父亲完成最后的心愿,娘娘……」

说到这里,花容再次握紧了季安妮的手:「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皇后的宝座也被安氏的人抢走吗?娘娘……」

「你不要说了,我从来就没有当皇后的心,也没有辅佐皇上的打算,更没有什么驱除外戚的抱负。如果你在寻找能够支持你的力量,就不要找上我,因为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也不会给你提供任何帮助。」季安妮垂下了头,虽然她知道这样对花容说很残忍,但她真的不想去当什么皇后。

季安妮抽出被花容紧紧握住的手,摆明自己的立场道:「花容,我敬佩你的勇气,今天你对我说的话,我不会对任何人提半个字,我就当作什么也没听到。但我希望你知道,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也不能帮你什么。如果你想帮皇上夺权,还是去找其他更适合的人选吧。」

「为什么?」花容的眼眶已经泛红,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季安妮以为她会低头把眼泪擦掉,但花容却一直坚定无比地望着季安妮的脸,那盈满泪水的双眼连眨也不眨,这副模样令季安妮心痛不已。

「娘娘,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为明皇子想一想。明皇子是皇长子,如果你成为皇后,明皇子就是嫡长子,就是太子,未来的皇帝呀。难道你不想看到明皇子身穿龙袍的样子?」

「花容,我希望你明白,我对皇后之位没有半点兴趣……对明皇子……也没有半点兴趣。」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昭姬,但季安妮确实对那个五岁大的小皇子没有任何兴趣。

明皇子能不能当皇帝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况且当皇帝有什么好?照花容的话看来,这天佑圣朝早就已经朽化,就算明皇子以后真成了皇帝,当一个傀儡皇帝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当个小王爷逍遥自在。

「娘娘……」花容拉住季安妮的裙角,竟然跪在季安妮脚边求道:「娘娘,花容虽然自知力量微薄,但却贴身侍奉在天宁公主身侧,一定有能帮上娘娘忙的地方。娘娘,难道你就甘心被安贵妃踩与脚下吗?你才应该是天佑圣朝的皇后呀……」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明确告诉过你,我根本不想当什么皇后。如果不是为了某个原因,我连这个皇宫都不想入!」季安妮的声音略显严厉。

她本来对花容还有几分同情和敬佩,但现在见花容居然跪在地上求自己,先前那份感动渐渐消失,觉得花容太过取闹。

「娘娘……」花容眼中噙着泪水,嘶哑的喉咙中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季安妮心中不忍,把花容扶了起来,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道:「好了,花容,把脸擦一擦,快点去找公主吧。」

天宁公主刚才一听说季安妮坠马腿痛,就立刻自告奋勇地去找止痛药,现在早就没影了。

「娘娘,花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花容轻轻拭去脸庞的泪,止住哭泣,又恢复原本沉着的样子,问道:「娘娘真的不知道那支毒箭是被谁折断的吗?」

刚才听了花容的身世后,季安妮对她无比同情,竟有些不忍心再欺骗她,于是说出实话道:「其实……那毒箭是被我折断的。虽然我中箭的时候并不知道上面的标识代表什么,但我却凭直觉猜出有人想嫁祸他人。所以才毅然折断箭羽,隐藏标识。」

花容听后并不吃惊,只轻轻点了点头,又问:「那么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这件事情连皇帝都不知道……」刚说到这里,季安妮突然一愣,记起自己刚刚才去过东宫殿,冲动地把箭羽拿出来和安贵妃对峙。这下糟了,都怪自己一时冲动,如果安贵妃把这件事告诉皇上,皇上来找她要箭怎么办?如果老实把箭羽交出去,宝贵妃一定会受牵连。

想到这里,季安妮不由着急起来。

从季安妮不安的神色中,花容已经隐约猜出一些始末,她不再追问下去,只为季安妮出谋划策道:「娘娘,事到如今,你就把那箭羽上的标识染成黑色吧。这样就算皇上找你要箭,也不会牵扯到任何后宫贵妃。」

「为什么要染成黑色?」季安妮不太明白。

花容道:「这次的狩猎大会,安家的标识是黄点,宝家是红点,康家是绿点,这三种颜色都不能出现在箭羽上。长孙家是蓝点,流家是紫点,庄家是橙点,这三种颜色很难找到颜料。唐家是白点,这个更难染。那么就只剩下一个杨家,杨家是黑点,最容易染而且也不易露出马脚。娘娘,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这叫弃卒保車。杨家要怪就只能怪他们自己运气不好,偏偏选了黑色当作标识。」

正文第七十八章两面三刀

季安妮听后没有表态,认真思考着花容的话。

如果这次的事件注定要有人牺牲才能落幕的话,那么为了保护宝贵妃,也只有选择刚才花容说的那一条路可走。

季安妮心中有些动摇。

「娘娘……」

花容还想继续鼓动,但季安妮却挥了挥手,低声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知道怎么做。」

季安妮心中很乱,她没有想到事情竟会闹到这种地步。只怪她入宫不久,经验不多,不知道这皇宫之中就算芝麻小事也能变成西瓜,更何况这次的坠马和毒箭还不是芝麻。

看见季安妮心烦的模样,花容也不再多说,向季安妮行了个礼后便默默退出。

花容本是天宁公主的宫女,离开从妃殿后,她本应该回到天宁公主身边。

但事实上,她却去了安贵妃所在的东宫殿。

安贵妃的寝宫内,花容和安贵妃合门秘谈。连凝霜都只能守在门外,没有听的资格。

由于关门闭窗,房间中的光线有些黯淡。窗格子的图案映在地上,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房间中,安贵妃坐在锦榻上,花容则端正地立于她身前大概三步远的地方。

两人都沉着脸,神情显得有些凝重。

安贵妃是天宁公主的表姐,也是一家人。天宁公主经常吩咐花容去东宫殿给安贵妃传话,或者收送一些小礼物。所以花容也算东宫殿的常客,独自出现在东宫殿内不会有任何人觉得奇怪。但是花容每次来东宫殿见安贵妃,却不只是受天宁公主吩咐这么简单。

就像今天一样,花容并未受到公主的任何差遣,但却自发来到东宫殿。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花容的突然到来,也令安贵妃感受到一丝紧张。

凝重的气氛中,最后还是花容先开了口,只听她低声禀告道:「娘娘,奴婢刚才见过昭姬,也试探过她。她说她对凤位没有半点兴趣,也不在乎明皇子能不能当上太子。娘娘,昭贵妃对你没有威胁……」

安贵妃听后颇为讽刺的一笑道:「哼,如果她什么都不图,她入宫干什么?」

花容道:「奴婢不知。但奴婢却听她说,她是为了『某个原因』才入宫的。」

「某个原因……」安贵妃沉吟着,微微蹙起双眉。除了当皇后以外,还有什么原因能让昭姬入宫?「我才不信她说的鬼话,她肯定对凤位有所图谋。但是……她居然不对你透露半个字,莫不是看穿了你在演戏?」

花容道:「回娘娘,奴婢从昭姬的神情判断,她完全相信了我说的话。」

安贵妃轻叹道:「不知道这昭姬是太聪明还是太笨。如果她聪明,怎么会完全相信你;如果她笨,又怎么不肯与你联手。虽然你只是一名宫女,但却是公主的近侍,利用价值也不低呀。她究竟是看穿了你,还是太过谨慎,或者嫌你卑微不配与她合作?」

「娘娘,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昭姬说的都是真话,她根本不想当皇后。」

安贵妃听后一笑置之,断言道:「这绝不可能。」

既然安贵妃说得如此肯定,花容也不再多言,垂手而立,神态无比恭谦。

安贵妃又道:「那昭姬今天来过我这东宫殿,那截断羽如你所说,果然在她手上。」

「娘娘不用担心。」花容面无表情地说道:「刚才奴婢已让昭姬把标识染成黑色,这样所有人都不会怀疑到娘娘头上。」

季安妮本以为安贵妃想让皇上看到箭羽上宝家的标识,但是她错了,安贵妃和季安妮一样,都不想让皇上看到真正的标识。因为一旦箭羽上属于宝家的红色标识公诸于众,那么无疑会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凤位之争上,也就等于向所有与凤位之争有关的人敲响警钟。

如果所有相关者都提高警惕的话,将来安贵妃动起真格来时,必定裹手裹足,诸多顾虑。

所以这个警钟不是不敲,而是不能敲得太早。

如果让人知道箭羽上的标示是宝家的,那么大家很容易联想到这次事件起源于凤位之争。所有妃子都有嫌疑,安贵妃的嫌疑更大。但只要嫁祸给与后宫没有直接联系的人,安贵妃自然也能够避祸。

太后之所以同意皇上彻查此案,并不是因为太后和安贵妃早有预谋,而是她们——并非主谋。其实这次的坠马毒箭事件,太后和安贵妃都全不知情。

安贵妃目光阴沉地低声自语道:「不知是谁有这个胆子,居然连我也敢算计。」

这次的毒箭事件明显就是嫁祸,但怪就怪在这场嫁祸太明显。明显得仿佛嫁祸之后,还隐藏着另一个更阴险的目的——就是要吸引宫内宫外所有人的目光,提醒所有人,在这后宫之中,又将有场血雨腥风。

「花容呀花容,」安贵妃似笑非笑地盯着花容的脸,用听不清是称赞还是讽刺的声音说道:「多亏了你,才让毒箭的事和凤位之争划清关系。如果昭姬真把标识染成黑色,就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把责任推到杨家头上也不错,正好为爹除去一个政敌。」

花容毫无笑容地祝贺道:「恭喜娘娘。」

安贵妃嘴角微微一扬,没有发出任何笑声,但却露出一个阴寒的笑容,不解地问道:「花容,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选我当你的主子?」

「花容说过,花容想成为一个站在皇后身边的宫女,想亲手把自己认为有能力掌管后宫的人推上凤位。」

「所以你才选择了我吗?既然你的全家都因诽谤安氏而被诛杀,你还愿意辅佐我吗?」安贵妃用怀疑地目光打量着面前的花容,似乎想从花容的脸上看出她的言不由衷。

但花容根本没有任何表情,不笑不悲,令人无法琢磨她的真实想法。

其实花容对季安妮将的那段往事都是真的。她的父亲确实是大学士,因为对安氏在朝中只手遮天的做法颇有微词,才遭来杀身之祸。但花容并未像她对季安妮说的那样立志驱逐安氏,重振皇威,而是选择了辅佐安贵妃,帮助安贵妃登上皇后的宝座。

没有知道花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选择,就连她的主子安贵妃都不懂。

也许真正的原因,只有花容自己才知道。

正文第七十九章郑重警告

东宫殿安贵妃的寝宫外,凝霜尽职尽责地把守在门口,连端茶送水的小宫女都不允许走进。寝宫内只有一主一仆两个人,主是安贵妃,仆是席花容。向主子禀告完该禀告的事后,花容微鞠一躬,想要退下。

但还不待她转过身去,安贵妃的声音忽然响起,别有深意地问道:「花容,你一向聪明,你说说看,现在挡在我登凤座之路上的最大障碍是谁?」

既然安贵妃还有话要问,花容不得不留下。只见她低低垂下了眼,眼中毫无神采,和她鼓动季安妮时的神采飞扬完全相反。她回答安贵妃的话,就像只图完成一项任务;但她对季安妮说的话,却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冲动。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有点被季安妮吸引,在季安妮身上,她能够看见一丝不同于后宫之中所有妃嫔的闪光。

「怎么不答话了?」安贵妃等不到花容的答案,脸上的笑容骤然降温。

花容开口道:「回娘娘。娘娘现在最大的阻碍就是最得皇上宠爱的甘贵妃。」

「还有呢?」安贵妃似乎并不满意华容的答案。

「还有就是淑德贤良的宝贵妃。」

「还有呢?」安贵妃追着这个问题问个不休。

「还有……」这次花容仔细思考了一会,答道:「还有就是新入宫的水芙蓉水从妃。以她的才色,绝不输给甘贵妃,只可惜选秀当日并未到场,所以才只被封为从妃。既然已有皇上见过甘娘娘一眼就封贵妃的先例,难保皇上见到水从妃后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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