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不正自己的心情:好一朵罂粟,是我和云独的媒人,从罂粟的毒开始,打打闹闹、恩怨纠葛,还是走在了一起,罂粟美丽,罂粟有毒,却义无反顾的扎进了有毒的天堂。
“喜欢……我当然喜欢……”
兰皇后亦是掩不住的喜悦,她的眼角沁出了眼泪,苦尽甘来,这就是她向往的日子,以后也可以在宫里看到自己的儿子。泪水忍不住的涌起……她转开头去擦拭,看看女孩子绕着唐庆揉嫁衣,她吸了一口气,有了借口起身——
☆、男女成亲,天经地义(1)
“娅娅、溪儿,不可以这样,都快把你们娘亲的喜服弄坏了。”
我摸着药包上的绣花:皇后婆婆不仅人美、又会厨艺又会女工,我真是望尘莫及——
宫婢怯生生的在宫门口停住,她拜倒行礼,声音轻飘飘的传来话:“公主,偏房的那位姑娘想要见公主。”
是少雅么?
我起身过去,宫婢站起来身子微微发颤,走出了一段路她才拦住我的路:“公主……不是在她的房里,是在公主的药房……那位姑娘说……在那里等您……”
药房?
我一时忘了该有的谨慎,只顾自己看嫁衣一腔的喜悦。居然忽视了少雅还在疼痛中变模样,她忍不住疼,自己先去了药房找药?
踏进昏暗的屋子,楼阁上面女人的轮廓被光影包围着——她在摆弄长桌上面的器皿。
送我进来之后,宫婢匆匆出去了,连着大门一起关上。
我仰头冲上面的人说:“别动那些,都有毒!你哪里痛了?我给你拿解药——”这里的药可不像御医那边的,闹不好沾了一点点,再毁了你的容!
冷冰冰的声音从上面掉下来!
“心痛了,你拿什么给我医?段!绵!芯!”
已经踏上阁楼台阶的脚步倏的冻住了!
这个声音是少迦……
下意识的想退步,下意识的想下楼——光影中,她的身子翻身下来,追着我挡住了去路!她还在执迷不悟催动内力!
阴柔冰冷的手指直接扣上我的下颚,逼着我连连退到了墙垣!
背抵着冷冰冰的墙面,我干笑,和她打招呼:“迦儿……你、你怎么来了……”
你在别院和完颜亮小王爷过日子……
酝酿在她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炸开了!
完颜少迦勃然大怒:“我不能来吗?!还是你希望我永远不出现!这样就没有人可以破坏你的好日子?!”
她的猎物不听话,她可以杀!
她喜欢的想要占有——就绝不给任何机会脱逃!
“段绵芯!你躲我!你敢躲我!!”
“没……没有啊……”
下颚一阵的痛!
她不要命的催动内力,一次次超越、凌驾!只为一个答案!
☆、男女成亲,天经地义(2)
“你明明就有!你知道你自己背叛了我,怕得想逃!!说!给我解释!什么狗屁的婚事!我不许你和遵王成亲!你是我的!你爱的是我!那些男人只是我们满足自己的工具!用腻了就可以丢、可以换!谁许你动真情真的嫁给他!”
这就是你追来的目的,当你发现那个婚讯不是我的一个玩笑……当你发现那是一个事实!属于我们的“尴尬”也终于暴露了!
“我喜欢的本就是他!和一个男人成亲,男欢女爱天经地义!”
一句话,在她的怒火上火上浇油!
“什么天经地义!你实践你的诺言和我一生相伴才是天经地义!你骗我!段绵芯你想丢下我,不要我!”横着扫来的一臂膀,大力的把我打翻在地!
她本就是杀手……那么迅猛的速度,我都来不及反应,结实的一下打在了脸颊上,身子也应声跌下。
迦儿红着眼睛,她不敢想象自己真的打下了手……
“绵芯……绵芯……”她扑过来,紧紧扶住我的肩头,不许我站起,不许我后退,把我堵在了墙角,她慌乱的摸着我的脸颊,“痛不痛?我不是想伤害你……我是太喜欢你了……我不能没有你啊,绵芯!不要说那些让我生气的话,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
她软软的央求,我却摇头。
“退了和遵王的婚事!你和他私下怎样都可以!你不能和任何人成婚!只是这么简单——你都不答应我吗?”
“你应该去找完颜亮——而不是我。”
我推开她的手,有些话,还是挑白了说的好——
“我不走!我们好不容易相逢——你却把以前在山中的一切都忘记了!段绵芯!你负我!”
女人的粗鲁,毫不逊色于男人!
扯在迦儿手里的衣料在瑟瑟发抖,发出即将破裂的呻0吟,肌肤从中显露,雪肤和红罂粟,她看着殷红的花朵激发了止不住的占有!
俯下身,她的唇覆上了我的肩头,吞着我的气味、我的肌肤!
吻着,倒不如说是啃噬!
我痛呼,和她争执起来:“够了!迦儿!适可而止吧!”
“不!不!!你全忘了!那些人不会给我的温暖……只有绵芯你愿意给我!别离开我……绵芯……别嫁任何男人……像爹爹那样疼爱娘亲的男人……世间都死绝了,只有我不会背叛你……我会保护你,绵芯,我们离开宫里,我们回到迷屯山去好不好?”
☆、男女成亲,天经地义(3)
冷冰冰的唇意外的袭来吻我……唇的抵触,还有不一样柔滑的舌尖卷起不一样的恐怖味道!
带着不一样的药味,逼着我咽下了什么东西,划过咽喉,入了腹中。
我宁可那是我能解的百毒……岂料,这东西比百毒来得更凶猛可怕!
里面的小东西开始往血脉里钻,忽冷忽热之后,麻麻的感觉变成了瘙痒,流窜去每一寸的血液里,啃噬、咬着……
根本就不是什么猛毒!!
这越来越热的……完颜少迦……你居然下那种药!!
我皱着眉头忍着身上的不适!
“回不去了……爹娘在哪里?你把他们还给我吗?”我的声音诱着她迷离了神志,“完颜少迦……以前的那些我都忘记了!我对你的好、你对我的好……全部不记得!在我醒来之后,我的世界里有了别人,我亲眼看到我的两个哥哥因为你的计划而痛苦!我已经不和你计较了……”
“你和我计较?”她冷蔑的笑,“是谁先喜欢谁的?!”
冷冰冰的指尖掐住我的下颚,她瞪着我的唇,上面沾染的血色是她带上去的……
“段绵芯!是你先勾引我的!你敢说那样的感情只是相依为命吗?你说你喜欢我!你说会永远和我在一起!说这些话的人——是谁啊!忘了吗?我告诉你!是你!是你段绵芯!是你教我爱你的!”
少女和少女……谈什么爱!
我笑着,换来她恶毒的狠掐!
被嫉妒冲昏了理智,她垂眸看到红晕溅起在我的脸颊,连喘息都不一样了,她握着手里的匕首,俯下身,将彼此的青丝搅合在一起!
“不许笑!不许笑!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
“不是……那就是相依为命……那不是喜欢……”
是在山林里孤独长大的“段绵芯”的依赖,是你们两个错了……这样的错,到此为止吧!
“不许你这么说!我们才是最登对的……我教你的那些,你学得很快,你的爹娘就是我的爹娘……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仿佛预感到即将失去,她变得焦躁不安,紧紧压着我在颤抖的热乎身子。
“你想变成我……我已经让你做公主了。是不是……还想做女王?我帮你!我给你!我去杀了那个老不死的——金国的皇位就是你的!你做女王,我做你的皇后……天下是我们俩的!”
☆、女女之间,谈什么爱(1)
“我要沈云独做我的男人……不是你……”
迦儿面色苍白,是被气得!
“他……他……又是他!是他把你抢走的,是他让你变心的……我恨他!是不是……他死了你就会回到我身边?是不是他死了你的心就会回来!说!说啊!”
我摇头:“不会!不会!不会!回不去了!完颜少迦,你明明有喜欢的人……”
“没有!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你!!”
变了调儿的呐喊,在隐晦充满药香的屋子里徘徊回荡!!
你终究敌不过自己的心魔,你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失去了才追悔,恨着当初的不懂事——
她喜欢的药香,从“绵芯”的身上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只是“他”死了……再也回不来,迦儿又想到了我!
蓝紫色的美丽,变成了烈火燃烧的灼烫之色!
“你认定他了……非要跟着他去吗?”
“是……”
“我不会放你去的!和男人比翼双飞……那么完美的感情只是爹娘那样!段绵芯——你是我一个人的——”
被迦儿扯着的衣衫露得更多了,她不在乎自己吞食下的那些毒性,桌上的瓷瓶到了她的手里——迸裂成碎片,她就用那片带血的尖锐逼近我的脖子:“同生共死……这是段绵芯你自己说的!你休想跟着他去——我会先带你下黄泉,只有我们俩的相守!”
高举的手,正要落下。
迦儿犹豫了……
她的眼波在闪,她的心也在闪烁……
我困难的呼吸:宁可是那些该死的毒,这烈性春春的滋味……难受死了。
“杀……怎么不杀了?”烫红的脸颊,我仰头望她……
你是杀手,你没有任何凡人的感情,在你眼里的性命都是那么简单的——可你的手,会因为我而停步。
也是这么短促的瞬间,门口有了动静!
骗着我来的宫婢在门口吓得发颤,她听到屋里的推搡和争执,左右衡量之下,她又跑了回去喊救兵!
唐庆用她的力气撞开了门:“红锦!!”
只喊一声,凌驾在我身上的重量冲着来闹事的人一个猛踢,唐庆反应不及,整个身子撞在一边,磕倒在地,头撞破了,泊泊的流出血!
“不……不要……”
完颜少迦,不要杀人——
☆、女女之间,谈什么爱(2)
“你没资格命令我!你负我!是因为你身边有无数的人从我身边将你分割了!我要最完整的你!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所有的所有都是我完颜少迦的!这世上只有你是第一个愿意走近我的!你不能死!是这些人该死!”
威猛的倩影几步跨向唐庆,迦儿手里的利刃——对准了她眼中的掠夺者!
我无力爬过去……
那不仅是唐庆一个人,还有她在唐门的父母——还有阿木——迦儿,那一年开始,就是你夺走了我两个哥哥最好的人生!现在……不要再破坏任何人了……
“别再错下去了……迦儿……我求你!”
“不!!错的人是你!等他们都从你的生命里消失!你又是我一个人的!”
她咆哮着,一脚踩上了唐庆的手臂,凶狠的眼里正在打量怎样肢解脚下的敌人好泄愤!
远远近近,我听到了侍卫们赶来的脚步声,他们尚未走近,倒是有两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光亮将孩子们手牵手的背影扯到了迦儿的那个角度。
娅娅和溪儿,唐庆在照顾的孩子们,她们没有躲起来,孩子们的好奇心驱使她们站在门口看看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叫嚷、打斗……还有入目的惨烈。
我伏着,喘得厉害;而唐庆,额角破了的口子里不断渗出血色。
娅娅看在眼里,两个都是伴在她身边最亲的人,小孩子经不住吓,“哇”一声大哭起来——溪儿跟着她一起哭!
亦是她们的哭声,成了绊住迦儿的坎儿!
她浑浑噩噩的抬起头……
光影中的那双女孩子……牵扯出童年时代的那一段影像,那么相似!
“不许哭!不许哭!”她丢下手里的瓷片,歇斯底里的抱着头大叫!
“娅娅……”我看着,我的孩子哭得更凶,小丫头什么都不怕,大着胆子闯进来,直往伤了的唐庆那里去!她去给庆儿堵伤口,她和溪儿扑在唐庆身上嘤嘤大哭!
迦儿倒吸了一口气,她退身撞在了桌角。
闷哼的疼痛——不知在想什么,她忍不住笑了,笑得苦涩,笑得绝望。
“段绵芯……你狠……好狠的你……”
捂着胸口,她呕出了一口鲜血,睇来的眸子——说不清的情愫!
☆、不许反抗,只准倒下(1)
一个转身的间隙,等沈云独带着大队的侍卫赶来,药房的门扉大开!
“红锦!!”他最先冲进来,看到蜷缩成一团的我,心如刀绞!
迦儿走了!
像个得了失心疯的人那样,在我面前又哭又笑,最后夺门而出!
一出一进,幸好他们俩没撞上!
男人紧紧拉起掉在我手臂上的衣襟,垂眸就看见肌肤上印着不属于他造出来的红痕,他两眼充血!
“谁?完颜少迦?!”
“……”我咬着唇摇头,“带我回寝宫……”埋在他怀里,很想蜷缩成一团。
有了你,我的身边就是安全的。
看来,云独的顾虑不是孩子气的无聊——总有一些预料之外的事情会发生,就好比……除了毒药之外,此刻身上的毒……唯一的解药就是你!
不仅是他,连很少进宫的阿木也来了,不来的时候他的唐庆好好的……怎么难得的出现,撞进他眼里的就是血色,平日里木讷的男人一下子被吓醒了似的,从孩子们身边抱着唐庆就起身,慌着找东西给唐庆堵额头上的伤。
“唐庆!唐庆!喂!凶婆娘!你别吓我啊!你别吓我!睁开眼睛看看我——喂!喂!!”
“唔……我疼……”
好不容易醒过来,晕乎乎的,她的身子被晃的很厉害,疼上加疼了啊。
阿木吓白了脸色,泪滢滢的东西在眼眶里打转儿!
自己的衣袖上沾了女人的血,看到唐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心像是被人一整块的剜了走。
跟着庆儿一起流血,跟着她一起痛!
“我的头……嗷……那个女人真狠……好痛啊!”
她忍不住的抱怨,充斥在自己身边的……是别样的男人味道。
自己抬手捂着伤口,一道血丝又挂了下来,脚上很重,定睛看看一左一右,倚着自己两个小鬼都把眼睛哭得红红的!
“那人呢……红锦呢……”刚刚好像看到有人抱着谁走了,是沈云独么?等她再抬眼,忍不住推了一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男人,“你哭什么东西,谁许你抱我了——撒手!”
腾出一只手帮她捂伤口就好了。
可是,木柯非但不撒手,还抱得更紧了!
忘乎所以,在心底萌芽的种子冒出了尖儿,他脱口而出——腼腆着用大理的乡土音,埋在唐庆耳鬓嘀嘀咕咕!
反正——她是听不懂的!
☆、不许反抗,只准倒下(2)
第一次,唐庆是没听清,蚊子一样的声音,什么东西?
“说什么啊,呢啊呢啊的!”
他抱紧了,冷哼一声再道——
阿木倒是忘了,唐门的人走南闯北,什么乡音土话都会个半茬子。
唐庆姑娘回味过来这话的意思,她的脸蛋不禁跟着自己的血一样的……红艳艳、热乎乎!不行了,一下子脸充血,这伤口堵不住了!
寝宫的大门被他急匆匆的撞开——
床第间早已换上了喜庆的红被子,呈祥的龙凤,或是堆在一旁鸳鸯戏水的新被。
身子一着柔软的床褥,他急躁的去翻我的枕边:“解药呢?哪一种?!”他以为……我执意回来,是把解药放在了寝宫!沈云独恨恨地埋怨我的“不小心”,“往日里都把解毒丹带身上的!你怎么这般大意!”
玩玩闹闹——真在完颜少迦面前吃了亏,他后怕!
男人的大力道翻乱了我的枕头,甚至把外面大红的枕面撕开了寻找,一无所获。
柔似无骨的手爬上了他的大腿,像灵蛇一般往根处钻……
热乎乎的手,熟门熟路的扯他的腰带。
“解药……你……”
“别玩了!”
“真的……”我从后抱上了他,贴着男人硬梆梆的身子摩挲着,“她给我下药了……云独帮我解……我没有让她碰我……我说了我只喜欢你……”
沈云独的身子有半刻的发怔!
很快他意识到所谓的“毒药”是什么,热乎乎的……成了一团炙热的火,自己的分身在熟悉的抚摸中变得坚硬、昂起。(其素,我想写“勃”起……尼玛,偶怕编辑请我喝咖啡——捂脸!这素犯贱出来让你们打的“画外音”。)
热乎乎的掌心贴上他的俊脸,娇嫩的气息拂过他俊朗的脸。又不是一天两天的相视,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交欢,在他身下的女人,每一次都像妖精一样缠着他的身,再缠到深处去勾引他的灵魂。
身子为她所动,心……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6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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