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在喜堂受的委屈?他们捉弄郡主……也不是郡主自己想嫁给少堂主的,是谦王写的媒书。你是为了救治少堂主才嫁的……少堂主也说,你喜欢的……是那位送我们来的沈侍卫。”握在她手里的灯笼跟着她的手一起……发颤、发抖!
☆、堡主也能接生啊?(3)
趁着我不在,莲汐把她和唐度矛盾的问题找了人、问了几次,前因后果,全部真相大白。
“郡主为了少堂主牺牲自己的幸福!莲汐和少堂主都误会了你……”
我伸手,扶住想要跪下的她。
“这么冷,你干什么?”
“少堂主说……对不住郡主,这些日子,我们还对郡主不冷不淡的,莲汐代少堂主给郡主赔礼。”
我冷嗤一声,硬是拽着她站好。
“你跪我?算什么意思?你让他自己病好了来跪我,这才有诚意。”
我抱着自己的双臂,拍了拍莲汐的肩头,冷得受不了了:“你快回去吧,有话明天再说,冻死我了,我进去蹲暖炉!唐度留给你照顾!”说话间我推门进去,不大不小的屋子里,和外面的天寒地冻不一样,里面暖和呢。
想到一桩很重要的事情,我问她:“你只给我加了暖炉?”
“郡主……还缺什么吗?”
她答得很小心:在他们眼里,我像观音再世差不多,帮他们治伤,又帮他们料理家事。我想要天上的星星,唐度都有可能犹豫一下,会彻底想个办法帮我满足愿望。
我问她:“没给我暖被窝?”
“暖被窝?”
“冻死人的天气,我怎么睡得着。以后记得好人做到底,我不在的时候,帮我把被窝暖一下,好让我一回来就能钻暖被窝。”
莲汐哭笑不得的看我——
我冲她挥挥手:“走吧走吧,唐度才是病人,你去守着他。”
温顺的少女一颔首:“莲汐先去给郡主端吃的。”
“莲汐。”我倏的喊住她,有句话忘了告诉你,“唐度是你的。我没想过争一个不属于我的男人,他喜欢的是你,我不想要共侍一夫的姻缘。一只圆珠笔配一个套子……”
呃,这话真是下流又经典。
雪夜里,少女楞楞的看我……
我咳了咳:“说了你也不懂。我要的男人就准娶我一个,你看看唐度那副模样,肯定舍不得你的。等他病好了,我让位。我才不会便宜他左拥右抱娶一双。”
莲汐始终不敢相信,世间还有那样独一无二的感情。
☆、好冷好冷,暖被窝(1)
合上门扉。
炭炉还燃着呢——
身上的袄子压了冰霜,穿着也冷,在床前脱了,我在心里抗争:冷被窝啊!冷被窝啊!这是怎么样的鬼日子!
吸了吸鼻子,盯着莲汐为我铺好的床,加了好几床被子,但是进去了还是冷冰冰的!
一眨眼,好像有幻觉。
床上还睡着一个人呢。
我不禁自嘲:“他跟着别人做侍卫了,没看到吗?”
我赌错了?
无情的人,就是像沈云独那样的。
近在咫尺,我们却没有话说了。再度回来,他的眼中始终没有我……
我笑了笑,迈腿上床,也是那一刻,多重的被子里,男人强健的手臂刹那间从身后伸了出来,我来不及惊呼,人已经被拖进了冷冰冰的被窝里!
“啊啊啊——”我冻得只叫唤:对……就是叫唤,天寒地冻,我宁可我是一只披着毛球的动物!做人……真冷!钻冬天的被窝,更冷!
尖叫声,在被窝里赚来转去。
落在耳边的是男人热乎乎的气息——
身上没有被子的冰冷,整个庞大的男体一凌,我成了他身下的猎物。
身上的男人是热的,背脊抵着冷冰冰的褥子。
“段红锦……”冷冰冰的招呼,还有他得意似的讽刺,“谁做了别人的侍卫?莫要忘了,是你自己借着唐家人的手,把我赶出去的。不是说绝情断义了吗?你怎么还念着我?”
落在我脸颊上的喘息,身侧的手才一动,紧接着被男人的一双手拉去压在了头顶上。
颤动着的窗幔,被褥里纠葛在一起的身子,灼热的身子,在化我这快冻僵的了冰啊!
他熟悉我的一切:哪只手,哪个指尖藏了麻药,他的大掌一搓,指甲缝隙里自卫的药粉全掉在头顶的帐幔里。
这些还不够,拔掉我发间唯一的发簪,任由青丝撒在枕上,手里危险的东西被他就地丢下!
还有呢,大掌顺着我的衣襟,扯掉了某块下了药的布补丁!
女人身子上,他所知道的危险,一件一件全部拔掉、卸下——
我气得叫了起来:“沈云独!”
臭男人,你回来就是来拆了我吗?
有本事把我剥皮拆骨全吃了啊!
☆、好冷好冷,暖被窝(2)
他淡淡的应着:“是我。”
“谁许你碰我的——还不滚!”我忍不住的喊!男人只是一低头,对于大喊大叫不听话的女人,他自有办法对付!
夜色里,凌厉的眸色盯着我的脸。
看不真切,他用手摸上了……在记忆里刻画他记得的绝色容颜!
“段红锦……”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常年练剑的手,一层的薄茧刮着我的脸颊,刚毅的刀子碰上软软的柔嫩,我哼了一声,侧开头躲他!
“不去守着你的小主子,跑来我床上发什么疯!”
沈云独一如既往的冷漠,包括他的调笑:“你不喜欢看到我和唐宣在一起。”
“谁说的!我很喜欢看到你找了新主子!恭喜恭喜啊!又是个美人呢,沈大侍卫真会挑人!这次再养个两年,就能吃嫩肉了哦?!你的肉锅子换得真他妈的勤快!不吃下肚子舔一舔也是好的!对吧?”
td……永远是不雅的问候。
沈云独冷言:“我选谁做主子,郡主也要管吗?”
“谁爱管你!你喜欢做侍卫和我没关系!你自宫去做公公也和我没关系!是我不要你的!你可别忘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邪恶卑劣的问着,他占了有利位子,居高临下,看着我起伏的胸口,那双犀利的眸子像一双锋利的刀子,恨不得破开我的心房——看一看我的心是不是在撒谎!
“废话!我现在是唐度的夫人。你忘了吗?是你自己把我推给他的,我拜堂成亲了——我有相公!”
“没忘。”他眼波一转,压下头,和我近距离的抵着额头呢,男人的气息直接吹拂在我的脸上。在他眼里,可没有我那个残废的相公。
沈云独只说他现在看到的。
“唐夫人和少堂主的感情真好,成亲才多久,一人一间房,生疏的很。你还找个姿色不错的女人亲自照料新夫君,莫非是我听错了——你要的男人只能娶你一个人,你还在把唐度让给唐莲汐,像你这样大度的女人,天下绝无仅有。”
“是你没这个福气享用!”
我挣扎着抽出被他压制的腿,开始在被窝里不断踹他!
☆、好冷好冷,暖被窝(3)
“滚!滚!滚开!不要我的人是你——跑回来钻我床的人也是你!沈云独!给你脸不要脸!下贱!下贱!”
他吃痛的闷了一声,早料到怀里的小野猫不会乖乖就范。
生怕动静闹大了不好收场,他冷言道:“唐宣是唐安的妹妹!”
“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呸——我只看到你们“哥哥妹妹”好肉麻!你整天抱着那个漂亮的小丫头不嫌累,你给唐宣的笑脸为什么那么多!你还是那个整天对我板着臭脸的沈云独吗?
压不住我的下半身,不想很快我的手也挣脱了。
不大的床第间,我和他在被子里厮打——比武功比不过你,比泼妇,沈云独你有本事变成女人给我泼一下看看!
已然不顾木床不断发出嘎吱嘎吱的“滛//荡”动静!
伸手不见五指的被窝,冷冰冰的气息,慢慢被我们俩的打闹磨热了。好不容易暖了的床,不断的涌入外面的冷空气,身下的女人和他来野蛮的,沈云独发狠了,一伸手粗鲁的扣住我的下颚,阻止我的撒泼安静!
“听我把话说完!!”
“鬼才想听你的话——”
我最想听的话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说!
梁上回荡着来来回回的叱骂,某一刻沈云独倒吸了一口气,他压低了身子,将一身的重量全部压在了我的身上……嗷,你个混蛋重死人了!
最亲密最紧密的相贴啊!
习武之人的听觉,远比我这只三脚猫厉害!
伏在我肩头的脑袋仰起,冷蔑的命令我:“快点打发她走!”
她?
我一怔,紧接着传来了敲门声:“郡主?郡主睡了吗?你的宵夜——我帮你热过了。郡主?”
是莲汐,她还真去帮我热了好吃的送来,也不怕天寒地冻的。
“我还没睡!进来吧!”
我拔高了嗓子邀请莲汐送吃的进来,这可把藏身不敢露面的沈云独气得重重一喘。
我冷笑:引诱你都未必会有这样亲密的姿势,老娘就让你多趴一阵!
莲汐开门进来了——
门扉开启的声音,伴着我耳边他的低斥:“让她走!”
我一笑,一弯手臂俘虏了他的脑袋别乱动,分不清谁吃谁的豆腐。
☆、好冷好冷,暖被窝(4)
莲汐本想在桌边放下吃的,可屋子里黑漆漆的,阴森的古怪。
她喊我:“郡主,你……”犹豫了一下,她不敢问,“你睡了吗?”
“嗯,我在暖床……呃……”
死男人就是坏,虎口掐在我的胳膊上,我差点弹起身了!
“怎么了?”莲汐太细致了,循着我的声音知道我已经窝进了被子里,她顺便把吃的送到我的床边,放在矮柜上!
“刚刚就听到郡主屋里有动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屋里没有点烛火,她在衣襟掏火折子。
我急道:“不用!不用点火了……我马上睡,等我暖了被窝,吃了宵夜就睡,被窝里太冷,你看钻进来透凉透凉的!我冷着喊几声——这样热得快些。”
点了还得了……床上多余的男人和他身上多余的东西,估计会全部割掉!
莲汐点点头,她心里只有愧疚,如今我说什么,她尽量全部满足。
不点烛火也行。
暗处她看不真切,莲汐说:“天冷,郡主吃过了再睡。”
“嗯……好。”
莲汐战战兢兢的一福身:“那……不打扰郡主歇息。”
“嗯嗯……回去睡吧,晚安——明天见。”
眼看着莲汐出门,我嗖嗖的吸气,想爆发的大叫转而变成了低吼!至少不能再惊了屋外的人!
“沈云独!你有完没完!”
男人灼热的气息烫了我半个身子。
他冒出了头,从我身上翻去了外面,转手拿起微热的宵夜来堵我的嘴!
“吃。”
“滚。”
一个字一个字的,我也会说。
他哼了一声,将碗口对准了我的嘴,似要强行灌进去!
你二大爷的,天底下最粗鲁最无情的男人就是你!你排第二没人敢做第一!
恨他气他是一回事,我不会和我饿扁的肚子过不去,他爱怎样和我吃宵夜没关系,糯米小团子,呼噜噜的几口进肚子,还是热的。
我瞟他:“还不走?等着唐度来捉j?还是等着你的小主子来找我要男人?”
不看不打紧,一看……手里的甜汤没身边这位的帅气姿势甜美!
沈云独正在架着腿,无意撑起酷酷的模样,他在舔指尖的糖渍——稠稠的甜味,像是也饿了。
☆、好冷好冷,暖被窝(5)
和我对上目光,他讽刺道:“你不是缺个人暖床吗?”
嘴里的甜味差点喷出来!
“你都怕被莲汐看到呢,还有胆子来给我暖床?”
一来一往,总没好话。
他抬手,作势又想灌我一下,我囫囵全咽下了,把碗往他手里丢,沈大侠单手接个正着。
我一抹嘴角,什么味儿都在嘴巴里。
他睨我一眼,叨叨着:“没教养。”
“比水性杨花的臭男人好。”
沈云独把碗放下,哼了哼气,算是给我警告:“我跟着那个丫头——自有自己的打算,你做好你的本份,少来碍手碍脚的。”
管你说什么,我卷着厚重的俩叠被子躺下!
你占了的地方,遗留了暖气——可别跑掉了!
“好走、不送——你什么时候和那个傻丫头成好事,告诉我一声,给你准备一个好大好大的红包!”
原本走出去的身影一个不稳,他气得要死!
本想可以静心解释的,又闹得不欢而散。
沈云独的气息仿佛还在被窝里,我摸着他坐过的地方,汲取那一点点的温暖,等屋里安静了,被窝里渐渐凉飕飕的,突然反悔了。
段红锦你傻了啊,他自己都说了是来暖床的,免费凑过来的干吗还踢走?
白白送回去便宜唐宣小丫头。
扶着自己的肩头,搓着手,揉着腰——不知摸到了什么,丝滑的,柔柔的,串在腰际。
下意识的一怔,我倒吸了一口气,扯出了那块……
夜色里,看不清真切;记忆里,是那么熟悉的。
红罂粟的……雪纱。
我还给他的东西——他,这算还回来了?
“喂——沈云独?喂——”我躺着喊他,屋里没有人应,那只耗子不知道从哪个洞里又跑了出去,来无影去无踪的。
这算什么意思嘛?
想和我重归于好?
还是在……向我表达其他的意思?
掌心里的丝柔,和蒙在心坎的一样。
认识他这么久……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不闷马蚤你不冷酷会死吗?
这世间,没有没完没了的倒霉事情,倒霉到了极点,偶尔还是会有点让人意外的喜事。
翌日,我才睡醒,洗漱的时候在发呆:揣在手里的雪纱,上面的红罂粟美得在滴血——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东西,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
有我的味道,也有他的味道。
☆、唐度的好消息(1)
我痴痴得问着不会说话的死物:“你说……不在我身边,你跟着他去了哪里?他有没有看着你发呆想我?有没有把你留给其他姑娘,又被丢回来?”
我总说沈云独是个大大的谜团,黑洞洞的,我无法靠近。
他总有能耐做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能靠近唐门最得宠的小丫头,就是有能耐——美男计,不惜牺牲色相。
这人打什么鬼主意?
疑点重重的想着、想着……
屋外传来了惊叫声!破碎声——
“莲汐?”
不会是唐度那边出事儿了吧?
我走回去拿我的银针和药箱子,忙不迭的冲了过去。
莲汐站在门口,木讷的看着屋里,脚边是她打翻的早膳,白花花的米粥还在冒热气。
“又怎么了?”我循着莲汐的目光看去。
这个家的,没个消停的时候吗?
晨曦从窗户面上透进来——照出一个人的身影,他在动,颤巍巍的一步、一步的挪着。
少年沉重的呼吸,把稳着身子的力道施加在双臂上,扶着他的床,从这一头——慢慢走到那一头,全身心的投入,努力支撑着,额角渗出了汗!
莲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晃手抓上了我的胳膊:“郡、郡主……少堂主他……”
“嗯……”我诺诺的应着,像是一种幻觉……我梦里看到的。
不自觉的走近,看着唐度努力的练步,看着他的双腿从僵硬中慢慢恢复,是靠着他自己的力气在努力迈步!
他累了,抬眼看到了我,他喜不自禁!
“红锦——红锦!我、我能走了!你看——我能站起来了——哈哈哈——我能走了!我自己能走了!你看,我走给你看——”
说着,他稳着自己的身子,从来的那一处再走回去。
“我的腿……能站了!还能走两步……你说!我是不是快好了?”
我没笑,先扶着他坐下。
帮他检查膝盖上的反射神经,敲一下,少年的腿还真有了反弹。
唐度吸了一口气,他老实交待他的感觉:“还是……有点疼……走了几下就有些发颤发软……”
我瞪他:“废话,能站了就急着走,你不怕适得其反吗?不怕自己的腿再断一次?”
唐度的高兴劲儿瞬间从红润的脸上变成煞白,他急了——心机吃不到热豆腐的道理,他当然懂!
☆、唐度的好消息(2)
少堂主规规矩矩的埋下了头道歉:“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试下站起来,我没想到我还能迈开步子走……我,我是太高兴了。”
“我也很意外。”
我摩挲着下颚,蛊是个好东西,比我想象中的效果更好。
“郡主!那么少堂主的腿……”莲汐声音颤颤的,她看到这一幕,眼眶发热,泪水滚滚的!
“再养一阵,肯定能好。”
“真的?!”一男一女,不约而同爆发惊喜之声。
我冷嗤:“假的吗?你能站起来走了——自己没感觉吗?莲汐看到了还能有假?”
“我、我以为……我站不起来了……这么快……”
唐度说着喘一口气,他真的很激动。
那种心情我可以体会——连我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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