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唐:绝代村姑作者:肉书屋
穿越大唐:绝代村姑第2部分阅读
高头大马,或乘坐马车,或乘坐轿子,穷人只能靠两条腿步行。
才走了十来里,莫绯衣就觉两腿如灌铅般沉重,只能走走停停,在路边的林子旁歇息。
唉,要有一辆自行车就好了……
“绯衣姑娘,去省城啊?上来坐吧。”
同村的王老伯驾着牛车经过,热心的招呼她上车。
“谢谢老伯。”
莫绯衣高兴得直蹦起来,爬上了王老伯的牛车。
王伯差不多每天都替某大户人家载运送东西,这一趟载运的是大米、鸡鸭、蔬菜,挪一挪还是能够坐得下一个人的。
牛车虽破,走得又慢,不过总好过两条腿走路,莫绯衣舒舒服服的坐在车上,背靠盛满蔬菜的箩筐,随着牛车的颠簸,摇晃着腿儿。
真是舒服哎,拉风的宝马法拉利也不过如此嘛。
一路说着话儿,莫绯衣感觉没多久便到了雷洲城。
进了城里,王老伯把牛车停在行人不算拥挤的地方,嘱咐了一通,才又驾着他的老牛车吱呀吱呀的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潮中。
大道两旁,林立的店铺小摊,货物琳琅满目,行人熙熙攘攘,川流不息,显得热闹非凡,也反映出了大唐的繁荣昌盛。
开元盛世,是大唐的巅峰,但物极必反,盛极而衰,天宝年则是大唐没落的转折点。
莫绯衣夹在着人潮缓缓前行,饶有兴趣的看着小商们吆喝叫卖,买客讨价还价,不时打听某种商品的价钱,还买了一小包零食品偿。
她在找寻所谓的商机,可转悠了半天,眼睛都看花了,却又捕捉不到什么。
市场上的摆卖的商品货物虽然琳琅满目,多得让人眼花缭乱,可无非是干杂等日常用品,生意好的,一天也能赚个二三百文铜钱。
做个沿街叫卖的二道小商小贩么?
倒卖粮食、布匹等大宗生意倒是很赚钱,可这得下大本钱,而且积压资金,存在着较大的风险……
一个个想法被先后否定,转悠了大半天,也想不出个赚大钱的法子来,莫绯衣不免有些垂头丧气。
感觉肚子饿了,两条腿也走得酸痛,她便进了路边的一家小饭馆。
先填饱肚子再说,顺便嘛,歇歇脚儿。
面膜美容
一碟青菜,两个热气腾腾的白馒头,还有一碗汤,花了八文铜钱。
莫绯衣吃得津津有味,没有味精、鸡精、蚝油等佐料,掌勺的厨子能做出如此美味,高超的厨艺让人叹服。
她按现在粮食、蔬菜价格略略估算了一下,就她现在吃的,老板至少赚了她一文半至二文铜钱,利润挺不错的。
不是没想过要开个大酒店,可那得要多少本钱啊?
光是盘下地方,至少得几十两上百两以上的银子,还不带装修改建费、请师父、伙计等等费用……
这赚钱生意,以她现在的能力,只能无奈叹气。
哎,难道就没什么赚钱的生意可做了?
一时满腹忧愁,可口的食物也感觉没了味道,莫绯衣不免叹息一声,停下筷子,呆看着过往的人潮出神。
“小青,昨天不是说好了陪我逛街挑选花布的么?”
“对不起,红姐,昨天实在忙得脱不开身呀。”
两个少女自小饭馆前经过,看装束,应该是大户人家的丫环,一个青衣,一个红衣,都一般的眉清目秀,清纯可人。
“少夫人听说宝林阁新到了一批东珠,一大早就去抢购。”
“哎,你家少夫人真舍得花钱呀……”
“嗯,东珠虽贵,不过对美容养颜有奇效呢。”
一般成色较差的普通珍珠都几十两一粒,东珠圆润银亮,粒大如龙眼,价值至上几百两白银以上,而且经常有价无市。
用东珠来美容养颜?真是有钱人啊。
没想到,古代的女性,美容护肤的心理,不亚于现代思想开放的女性呢。
莫绯衣心中倏然一动,美容?
现代的年青女性,不是经常自制各种美白保湿润面膜来美容么?
她激动得猛的跳起来,真想大叫几声,以喧泄内心的无比兴奋。
现代的各种自制美容面膜,成本低廉,制造简单,使用方便,效果也不错,如果推销起来,绝对能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收益。
“哦耶!”
实在难以掩饰内心的无比激动,她跳起来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惹得行人纷纷转头望过来。
惊鸿一瞥
爆汗,人们看过来的目光,简直就象在看火星人一样……
面颊飞红的莫绯衣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赶紧结帐闪人。
找到了赚大钱的法子,心情自然好好得不得了,夹杂在人潮中的她脚下生风,只想着快一点赶回家。
不过,转了几条街,依然找不到出城的路,莫绯衣不免有些急了。
这一路上,只光顾着找寻商机,却忘了记路了。
其实,她本身就是个路痴,既便是记了,一样找不到原来的路。
没办法,她只好拦住一位大婶问路,想出南门,却跑到西门来了。
热心肠的大婶带着她转了一条街,来到一条行人较少的小巷里,让她一直往前走,有岔道时只需一直往右就直到南城门。
谢过那位好心的大婶,莫绯衣朝前行去。
小巷幽深,大白天仍给人阴森森的感觉,好在久不久还有人路过,这才打消她心中的不安感。
走了一阵,前面突有人狂奔而来。
那个披头散发,满身污血,手中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把她惊得花容失色,身子紧紧贴着墙壁。
来人如旋风一般自她面前飞掠而过,令莫绯衣不禁打了个机灵。
那人,虽然披头散发,满身污血,但看起来相当的英俊,而且,还带着种莫明的吸引人的魅力。
最吸引人的还是他那双眼睛,鹰隼般的锐利,坚定、冷酷、倔强,带着种说不出的傲气。
在两道目光对上的刹那,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怔愕中,几声厉喝令她惊醒。
“站住!”
几个彪形大汉狂奔而过,明晃晃的钢刀在太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森冷寒芒。
这几个彪形大汉先后自她面前狂奔而过,带起的狂风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拍了拍胸口,莫绯衣匆匆朝前行去,直至出了南门,汇入出城的人潮中,才松了一口大气。
刚才,肯定是杀人了,太平盛世下,掩盖着罪恶。高科技的文明社会都遍布着罪恶,何况是科技文明落后的古代?
莫绯衣加快脚步,跟随在散集返家的人潮后面,匆匆赶路。
不知怎的,心里头总是感觉沉甸甸的,先前那种喜悦、激动消散得无影无踪。
惊鸿一瞥,那种似曾相识的奇怪感觉,让她脑海中不知不觉的浮现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
赶了一半的路程,快要到家的喜悦感觉占据了心田,不过,两条腿也好似灌铅一般的沉重。
喘了一口大气,她坐在路边树荫下歇脚,取出布巾,擦抹着额头上的汗水。
一阵大风吹拂而过,吹得枝叶沙沙作响,也让人感觉说不出的凉爽。
莫绯衣的面颊却唰然变得惨白无血,整个人好象被毒蝎蜇了一般,猛的直跳起来。
气死你
沙沙的枝叶声中,隐隐夹带着一两声低低的痛苦呻吟。
不会是本小姐疑神疑鬼紧张过头吧?
莫绯衣用力摇了摇头,转头四处张望。
此时已是傍晚,太阳西下,晚霞格外的艳丽迷人。
散集的乡民担着空担子,匆匆赶路。
真是太过紧张了……
莫绯衣自嘲的笑了笑,举步便走。
才跨出一步,整个人不禁僵住了。
一声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清晰的钻入耳内,甚至,鼻子嗅到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
不是自已紧张过头,而是真有其事……
莫绯衣本能转身,踮起脚尖,好奇的树林里瞅,一只手儿捧着胸口,心头,突突狂跳得很厉害呢。
“喂……”
她低唤了一声,林内的痛苦呻吟声立消。
“喂,你怎么啦?要不要帮忙?”
“滚!”
树林内传来一声闷哼,声音很冷,很生硬。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
莫绯衣被对方那又臭又硬的无理语气惹得恼怒异常,两手叉着腰,连珠炮般发起飚来。
“人家好心想帮你,你怎么能用这样的口气对人?我欠你钱不还了?凶什么凶嘛?有本事对伤你的人凶去,哼!”
发完飚,感觉胸口那口恶气尽消,她拍拍手,冷哼道:“本小姐才懒得理你,好心不得好报,哼哼!”
她转身欲走,却听林内传来重物摔倒的闷响声与极痛苦的呻吟声。
哈,活该,这家伙被她骂得气晕摔倒了,报应啊!
恶气尽出,莫绯衣却没有那种报复后的快感,相反的,却莫明的生出不安之心。
哎,这倒霉的家伙不会是被她活活气死吧?
“喂,你还活着吧?”
没有回音,不会是真的气死了吧?
惴惴不安的莫绯衣等了一阵,树林内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传来,她越发担心与不安。
看了看四周,大道上还不时有晚归的路人,胆气一壮,她小心翼翼的走进树林里。
那个倒霉蛋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蓬头垢面的看不清面容,身上几道皮肉翻卷,深见森森白骨的吓人创口,触目惊心。
倒霉蛋
给骇得花容失色的莫绯衣不禁直吸冷气,这么吓人的大伤口,一定……一定疼死人……
倒霉蛋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给她气晕?还是伤势过重,晕迷不醒。
若不是胸部还微起伏,真让人以为是一具死尸呢。
哎,怎么办?
半晌才回过神的来的她搓着手儿团团转。
这么吓人的大伤口虽然没有再流血,可是,若不及早消毒包扎,很容易感染,可上哪找酒精消毒?
这年头,根本不可能有酒精。
逐渐冷静下来,莫绯衣撕下裙摆,先用布替他擦拭创口的污秽。
许是触动了创口,倒霉蛋虽然晕迷不醒,可粗布每每轻轻碰触创口,他的肌肉都一阵痉挛,就连面颊的肌肉都在抽动。
他……一定很疼……
不过,没办法,现在还是死马当活马救呢,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得过去……
莫绯衣用撕下的裙摆当绷带,替他包扎伤口。
“啊……”
绑紧绷带时,倒霉蛋被突如其来的剧痛痛醒,发出一声惨叫。
“喂,是爷们的,就咬牙忍着,别叫得象娘们一样……”
明知道他很痛,想说些安慰的话,可从嘴巴里说出来的却是这话。
倒霉蛋冷哼一声,咬紧牙关,任由她包扎,只不过面颊的肌肉不时的抽动,额头汗如雨下。
这家伙全身上下,至少有十几处伤,其中七八道严重得足以毙命,真是打不死的小强(蟑螂)呐。
只能暂时替他包扎严重的伤口,那些小伤暂时忽略了,总不能把自已的整条裙子都撕了吧?
倒霉蛋有气无力的躺靠着,无神的眼睛看着她,嘴巴闭得紧紧的,一声不吭。
“嘶”的一裂帛声,莫绯衣从倒霉蛋的破裤子撕了一块布。
再撕自已的裙子,那就春光大泄了,没办法,只好撕他的了。
“喂,你叫什么?”
莫绯衣举着破布替他擦拭脸上的污血污秽,没有清水,只以干擦了。
这家伙的眼睛只是眨动了一下,却没有出声,象个哑巴似的。
刚才还叫她滚蛋呢,不可能是哑巴。
“怎么啦?哑巴了?刚才不是很凶么?叫人家滚蛋呢?”
这话说出来,莫绯衣有“以彼之技,还彼之身”的报复快感。
倒霉蛋苍白无血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话,可随后又紧紧闭上。
替他把脸上的污血擦拭掉,莫绯衣不禁一呆。
木头嘎子
此时已是黄昏,天边那一抹残阳,映照得云彩格外艳丽。
林内虽然逐渐幽暗,视线却依然清楚。
是他,那个在城里被人追杀的大帅哥。
难怪,那双眼睛看着有点熟悉,虽然因重伤显得有些暗淡无神,却依然锐利,好似针一般,有时候扎得人的眼睛生痛难受。
“喂,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为什么会被人追杀?他们是什么?”
莫绯衣的语气,轻柔了不少,却连珠炮般问出了心中太多的疑问。
“唐木。”
声音依然又冷又硬,听着依然让人感觉不舒服,不过嘛,低沉,似乎带着种莫明的磁性。
惜字如金呐?
不对,问了好几个问题,只回答了一个,整一个木头嘎子,人如其名,嘻嘻。
唐木不知她为什么突然发笑,满脸疑惑不解的表情,不过目光有些发直。
都说美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眼前的少女虽没有无双的容貌,美绝天下,可刚才那一笑,不知怎么的,令他的心头没由来的猛然剧烈跳动了一下。
“喂,大木头,你能走动吧?”
唐木不禁摸了一下鼻子,若是平时,谁敢这么叫他,铁定给他一掌击毙。
可现在,他心中不仅没恼怒,相反的还涌起一种怪怪的感觉。
他一手撑着大树,慢慢站起,可能是牵动了伤口,面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额头上直冒冷汗珠子。
喘了一口气,他迈出一步,却感觉全身疼痛,两腿酸软无力,似乎无法支持身体的重量,高大的身躯不禁晃了一晃。
唉,看在乃系大帅哥的份上,本姑娘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莫绯衣一矮身,钻到他腋下,用肩托住他。
唐木微微一怔,锐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随即,那股冷厉减弱几分,多了一丝的柔和。
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可她却没有半点犹豫,嗯,不象别的女孩那般娇柔造作,侠义心肠,当得女中豪杰啊。
他又怎知,莫绯衣来自现代,思想理念完全不同于这个世界,那西方那种贴身致意的礼节,岂不等于失身了?
“谢谢姑娘。”
这还差不多,总算还知道感谢人家。
莫绯衣笑嘻嘻的搀扶着往前走,担心追杀木头嘎子的人还在路上守着,所以没敢走上大道。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隐没,林中光线幽暗,两人一脚高一脚低的慢慢向前走着,除了倦鸟归巢的欢啼声,风儿吹拂枝叶的沙沙声,一切显得这么的寂静。
月儿已高挂夜空,繁星点点,到处是昆虫的鸣叫声,蛙声阵阵。
将近村口,唐木胀呐嚅了半天,却憋出这么一句话来,“敢问……姑娘芳名?”
男儿有泪不轻弹
真是木头嘎子,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一声未吭,快到家了才放个屁……
莫绯衣苦笑连连,天黑未归,相依为命的母亲肯定等得焦急万分了,唉,害她老人家担心了……
果然,才进村口,就看到满脸惶急的母亲持着火把在等候。
莫绯衣眼睛一红,泪珠儿在眼眶里直打转,“娘亲……”
“黑妞啊,你上哪去啊,娘快担心死了,哎,他是谁?”
母亲唠叨着,担忧、关怀、慈爱的表情尽写脸上。
“娘亲,先把他扶回家再说吧。”
母女俩搀扶着唐木进了家,莫绯衣匆匆跟娘亲解释了一下,便匆匆出门,直奔李大伯家。
村里没有郎中,这时候也不可能跑到省城请来郎中,天一黑,城门就关闭了。
唐木的伤口只是临时包扎,并没有消毒,这年代又没有酒精,只能用度数高的烧酒来消毒了。
李大伯家酿酒,她只有找李大伯买些高度的烧酒,权当酒精来消毒了。
科技文明落后的古代,感冒都能要人命,何况是伤口发炎?一旦感染发炎,木头嘎子就完蛋了。
莫绯衣买回烧酒,见母亲要把绿糊糊的东西往唐木的伤口上糊,忙叫母亲打住。
问了那绿糊糊的东西是草药,对伤口愈合有用处,她这才放心,不过,上药前得先把伤口重新清洗消毒。
“喂,木头嘎子,等会会很疼的,千万要顶住啊。”
“黑妞……”
母亲满脸嗔怪表情,唐公子身上的衣裳虽污秽破烂,不过衣服的料子,那可是只有有钱人家才穿得起的绵布,穷人,只能穿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