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之冰凝雪韵完结作者:肉书屋
穿越大清之冰凝雪韵完结第79部分阅读
父子都是排行第四,却也没怎么相亲的。
“这皇帝的事儿,可不是咱们这些奴才能懂的。”小太监也圆了些话,主子事非议多了总是不好。
走了一会儿,小太监将我们带到一处耳房停下,“两位姑姑在此等候,咱家进去通报精奇嬷嬷一声。”说着他往前走了几步进了屋里去,不一会儿,他又出来请我们进了去。我们谢过他,也进了房去。小太监将我们带入后便退了出去。
屋子的光线有些暗,里面坐着一个一身宫制打扮的嬷嬷,她放下手中的茶,慢慢抬起了头看向我们,“听小德子说你们是奉了皇……”她眼睛停留在我脸上,话语嘎然而止,身子也慢慢站了起来。我见了面前的嬷嬷也是惊呼一惊,脱口惊呼,“红香!”
红香一激动,紧紧拉住我的手,望着我的眼噙满了泪,“雪韵,你,你怎么来了?”话一说完,泪就流了下来,她握住我的手有些颤抖,“你……”到底是在宫里多年,警惕性还是有的,她看了眼我身旁的喜儿,眉一皱,问我,“她是?”
我一笑,“她叫喜儿,如今是在我身边当差儿的。”喜儿也是个伶俐人,她对着红香一福身,“喜儿给嬷嬷请安,嬷嬷吉祥。”宫里头就数精奇嬷嬷的资格高。
红香一愣,也笑了下,“不必多礼。”喜儿对着我一欠身,“主子在这跟嬷嬷聊着吧,奴婢上外头守着去。”见红香这么察言观色,红香脸上一惊,看向喜儿的目光也有了些许的赞赏。
喜儿一出去,红香拉着我的手坐下,给我倒了杯茶,“真没想到,还能在宫里头碰上你。”她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又摇了摇头叹了声气,“我以为你那时真被德妃娘娘给……后来十三爷说你兴许还活着,我便一得空儿就偷偷上佛台祈祷你平安。如今定是菩萨显灵,让你好端端的回来了。”说着红香双手合十默念着阿弥陀佛。看她这样,我心里一酸,泪也盈了眶,只是极力忍着,面上笑道,“有你这份诚心,阎王爷怎么狠得下心收我去呢。”
红香睁开眼,打量着我,“你这样子倒是跟初入宫时没变什么,只是瘦了些。”红香倒是变了些,变得更加成熟稳重。奇怪的是她怎么至岁了也不出宫呢?难道她?我想到这不由问道,“你不出宫,莫不是因为十三爷?”
红香听了一怔愣,脸色有些苍白,眼低垂了些,“原来你是知道的。”可是我知道的太晚了,若是早知道,就可以让十三将她娶了回去,如今,红香都成了精奇嬷嬷,怎么也不能许配人了。
“我,对不住,要是早些……”我心里一阵愧疚,红香为十三做了那么多,可最后却在宫里孤独终老。
红香却像很不在意一样,对着我淡淡一笑,“早些,我们也不可能。就这样也好,我能为做些事儿,分些他的忧,这样我就很知足了。”我愣愣地看红香,红香眼神有些飘忽地望向窗外,过了一会儿,她收回了目光看向我,“你这些年在外头可好?皇帝同在你不在的这几年,可没少为你费心。”
我听了一怔,“他,他不是还有年贵妃吗?”人总是这样,明明知道对方的心意,却总是倔强的不愿承认。
红香听我这么说,扑哧笑出声,“你呀,就是倔。这会儿还吃醋了。”我有吗?
“不过,年贵妃也是个可人儿,人美,嗓子又好,很讨人喜。”记得年玉瑶是很会唱曲儿的。
红香这时却将脸拉了下来,表情有些凝重地看着我,“你呀,总是看到别人的好,看不到别人另一面。她当初送你的那件中衣,你可知道那衣裳是浸了药的,若是穿在身上,皮肤痒,一抓还会烂掉。还有,四阿哥有次还告诉我……”
我心有些痛,惊讶地看着红香,红香见我这样,也吓了一跳,忙问道,“你没事儿吧?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你,唉,你……”我就是笨吧,总以为别人都是好心眼的。
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对着红香一笑,“弘历对你说什么了?”知道这些,心里除了痛,还有种被人欺骗的感觉,年玉瑶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一直都将他当妹妹看待的,她怎么会这样?
正文第四二九章世事易变
红香似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一样,轻轻呼出口气,才定定望着我道,“有一晚上,四阿哥一个人坐在阿哥所的门前偷偷哭着,我刚好巡夜碰上,便问他为何?他说是想你了,你在宫里头时,四阿哥是最粘你的。他只以为那次德妃去了,你也跟着去了。时常想起你便偷哭了。”说到这,红香垂了眼叹了口气,“我安慰他时,他跟我说他没能好好护你。说那年在宫中时,年贵妃的格格中毒,其实不是你下的毒,是年贵妃自个在奶茶里下的。他当时去找你,刚好碰到了。”我心又是一痛,不是为年贵妃下毒陷害我,而是因为弘历,我的孩子,我不能保护他,而他却从小就在保护我了。我眼眶一热,泪滴了下来。
见我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红香又有些担忧,“今儿见你回来,我自是高兴的。可是如今宫里头不比往日,你以前在宫外,偶尔进宫,宫里的人也不怎么的有瓜葛。只这会你进了来,皇上定是不会放你出去的。所以我把年贵妃的事儿与你说了,好让你有个准备,凡事要小心着点。”我也知道她一直是为我好的,我拿出手绢擦了擦泪,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勉强的展了个笑,“我进了宫也与她们照面少……”话没说完,就被红香打断了,“你就这样,成天把自个当只乌龟,以为头缩进去就不用见人了,你可知,这宫里不是你不与人争,不与人斗便是可以得个清闲。”她说的我何曾不明白,只是心却总也狠不下来。
我转过头看着门外的余辉,心就像那余辉映照下的浮尘飘忽。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幽幽道,“你好像知道我迟早要回来的一样。”红香听了,轻轻点了点头,“皇帝在宫中派人暗中搜寻时,我便知道你没死。你既然没有死,那皇上是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找你回来的。”
我无奈地笑笑,偏了话道,“我如今的名字叫柳湘雨了。”红香听了并没有表现出奇怪,“是该改个名儿,这样对你以后在宫里好些。只是你改了名儿,可有户头?”红香凡事想得周到,她这是在担心我万一被别人翻起来,也有个说处,让别人抓不到把柄。这事儿四阿哥也想到了,他让十三去户部改了我户籍,如今我是舅舅的女儿。
我将这事说与红香听,红香脸上一喜,“皇上向来想得周全。这会子,只是你舅舅是汉人,这入宫……”先前倒也没考虑这个,如今听红香提及,我心里也有些担心起来,这个倒也疏忽了。
红香见我有些紧张,忙安慰道,“不急,等会子我让人传封信给十三爷,让他再重改便是。”这有权还是好啊,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两个人沉默了会,我突然想起碧荷来,便问起她来,“那碧荷现如今可好?”
红香一愣,随即笑道,“她可好着呢,出宫后嫁了个七品老爷,虽说是续弦,但那人对碧荷也是极好的,人也年轻,只是妻子娶了没两年就殁了,现如今碧荷生了个儿子,一家子过得倒也美满。”我听红香说碧荷过得很好,也打心眼里为碧荷有了好归宿而高兴,只是红香她自己?我看了看红香,红香也知我意,便笑道,“我喜欢如今这样,在宫里头呆久了也习惯了,这会子出去怕是不惯了外头呢。”没想到红香竟也是这么一个痴情人。
说到这,红香又看向我,“皇帝对你倒也是真心实意的。这么些年也没变心。”我听了心里一紧,但想起他对年玉瑶那么好,眉不知不觉的就轻皱了起来。红香与我相处这么些年,深知我喜怒总露于脸上,见我皱眉,但知我想什么,她喝了口茶又将茶杯轻轻放下,看着我笑道,“你也该多体谅体谅皇上,他怎么说也是大清的皇帝,有很多事儿也身不由己。只是他对旁的女人再怎么好,那心却总是放在你这儿的。人哪,那心只要搁在谁的心上就再也拿不出来。”这最后一句话听起来,倒是红香在跟自个说似的。她的心放在了十三身上也拿不出来了。
我怔愣地看着红香,这么一个女子,怎么就与十三错过了呢。心下不由一阵唏嘘,拿起了桌上的茶喝了口,发觉入口的茶竟似有种说不出的苦涩味儿。
我们都已过了天真烂漫的年岁,如今虽久别重逢却也不能再像以往一样哭啼打趣儿。这时我倒很怀念我们仨在宫里时那互相玩闹的时光。
“我今儿来想见见四阿哥。”我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红香听了想了想,然后对着我无奈地一笑,“你今儿来得可不凑巧,四阿哥在学堂里上学,不得空儿。”我听了不免有些失望,红香见我失望有些不忍的又道,“现过个把月吧,八月上就是四阿哥的生辰了,到时他得了假,便可以与你相见了。”我想想,也只能这样了。
来了这里半日,也该回去了。不然四阿哥一到我那见不到我,又该犯小心眼的病生我气。
“今儿出来久了,我回去了,赶明儿得了空再来看你。”我起身告辞。红香也起身走向我,走到我近前时拉住我的手,眼里湿湿的,“雪韵,在宫里头凡事要小心些,不可太轻信人了。”这话在我入宫初时,菊莹也对我说过。想到菊莹,我又问起了红香,“菊莹后来怎样了?”
“自打良主子去了后,她就调到了宜妃宫里,后来,九爷娶了她,成了九爷的妾。”九阿哥娶了菊莹?可是九阿哥现在却流放在京外,菊莹做了妾,那日子想必也好不到哪去。我不免有些担心菊莹,但却不知怎么能帮到她。
脑子里一时有些乱,胸口又有些闷起来,还是先回去慢慢再想办法吧。红香在宫里呆这么些年也不易,不能再让她掺和着这些事儿了。
“我回去了。你自个要保重。”红香送我出了阿哥所,立在门口,我转过身握紧了红香的手,红香眼一红,泪就落了下来,她哽咽道,“我会自个顾着自个的,倒是你,皇帝向来勤政,成日里忙朝事,不能时时顾着你,很多事儿你都得靠自儿了。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差个人来跟我说说,我毕竟在宫里呆了些日,熟的人也多,有些忙也是帮得上的。”听着红香的千叮万嘱,我心头一暖,将她抱在怀里,过了一会儿,我放开了,对着她一笑,“我会的。”说着便转了身和喜儿向乾清宫方向走去。
正文第四三零章安全感
一回到房中,就见四阿哥一脸冰冷的坐在檀木椅上,见我回来,头也不抬,只定定地看着桌上的粉定茶盏出神。我见四阿哥似是在生气的样子,便让喜儿退下去,这会子若是不慎,定会央及池鱼。我轻轻走了过去,小声地唤了声,“禛……”还没往下向他解释,只见他抬了头来看向我,然后一脸惊讶地看着我身上穿的衣服,我心里一阵发虚,低垂了头不去看他。
见我这样,四阿哥眼中更是集了火气,他薄唇一咬,瞪着我问道,“穿着这样,上哪儿去了?”语气里虽有怒气,但却夹着些许担心。
我抬了头看着他,“我,我一个在这里闷,出去走了走。”
四阿哥听了,还是黑着一张脸冷声道,“有没有碰上什么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出去让我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那些人对你……”四阿哥咆哮到这,便止了住,一把拉着我坐在他膝盖上,双手圈住我的腰,声音放温柔了些,“我真的害怕你又不见。”声音很小,而听到我耳中却是一震,双手也揽住他的肩,“我,我今儿是想去看看弘历……”四阿哥也知道弘历是我们的孩子,我这次回来,他从不提旧事,我若不提,他更不问,就连年羹尧娶我这事儿他也当做没发生一样,没问过我。他不问虽说免了些许尴尬,但却更让我担心,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想要做些什么。
“禛,我,”我咬了咬唇,“你怎么不问我,关于弘历还有别的事儿?”
我坐在他身上,感到他的身子僵了下,环住我腰的手动作也一滞,继而他抬了,头望着我,“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说。”
我一愣,又听到四阿哥说道,“我怕我问起了,你觉得我在逼你,你会生气,你一生气又不理我,又要逃离开我身边。”四阿哥说到这低了头,将头埋在我胸前,听着我的心跳声,“我不想你再离开我了,我找你找得好累,想你想得好辛苦……我每日里除了要处理朝政,还要分出一半的心来想你,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累。”
我的心开始痛起来,眼睛里也蓄满了泪,轻轻地拥住四阿哥,任泪滑落,“我也想你……”四阿哥紧紧拥住我,似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深吸了口气,然后抬起头看着我,眼中全是平日里看不见的温柔,缓缓伸出一只手擦去我脸上的泪,拉低了我的脸,唇轻柔地覆在我的唇上。
这吻是从来没有过的像磁力一样的互吸,我摒弃了害羞,只想着现在吻我的男人是我爱的,我只想以吻来告诉他,他在我心里是多么的重要。
过了一会,四阿哥放开我的唇,他薄薄的唇因为刚才的热吻而变得绯红,散发着诱人的甜蜜。我看着他的唇,怔愣着。过了会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和神情不知有多花痴,一时脸迅速火热,将目光离开了四阿哥的唇。四阿哥见我这般样子,宠溺地一笑,“你刚才表现不错,看来我这个师傅教得还不错,不过,你还要跟为师多练习才是。”瞧他说的什么话呀,每回都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脸更是一热,直感到烧到了脖子处,自知不妙回瞪了一眼他,“就你耍嘴皮子,成日里尽想着些歪的,教人使坏。”
四阿哥吃吃一笑,“我一见着你就想歪了,还想使坏……”说着他一双色眯眯的眼直盯着我脸上瞧,我不由得骇住,身子一跳起弹开了他,此人危险需远离。他终究是练家子,早眼明手快的长手一捞,就将我拉入怀中,“又想逃?你还没跟我说,你今儿碰到咱们的儿子,说了些什么呢。”
我被他双手牢牢禁锢住,身子离不开半分,听他问起,我叹了口气,“没见着他,他还在学堂里上学。”四阿哥听了接着道,“弘历功课很好,老师也常夸他。只是他每日里也喜欢鼓捣些小玩意儿。”说到这四阿哥看了我一眼,“这一点倒是跟了你的。”我朝他瞪了一眼,“跟我不好吗?”四阿哥忙道,“跟你好,好,不过他算学也很好,这点倒是跟了我的。我年少时,老十三的算学都是我教的呢。”四阿哥有些得意的道。接着他又有些担心道,“只是这小子还偷偷收藏了好多字画古玩,我怕他将来玩心重,玩物丧志,不可堪当大任。”
我朝四阿哥努了下嘴,“我倒是希望他能做个平凡的老百姓,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我不能给他什么,就希望他能平安快乐。
四阿哥这下不依了,“那可不行,他若是不担大任岂不是成天闲着粘着你,那到时我跟谁去呀?”三句不到就吃醋了,看他这样子应该是喝醋。我在心里一笑,拿手掐了他手臂一下,他故作疼痛叫了一声‘哎哟’,我一乐,“这么轻轻摸了你一下就喊疼,难怪那醋瓶子这么容易醋,搞得一屋子酸酸的味儿。”听到我讽他,四阿哥一脸可怜样儿的看着我,“我就是不准你对他比我还好,除非你对我比他还好。”这是一个当爹的人吗?哪有这样吃自个儿子的醋的?我无奈的一翻白眼,“他可是咱们的孩子呀。”
“我就是不愿看到你对别人好,你对别人好,心里定是没有我。”女人需要安全感,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竟也想要安全感。看着四阿哥像个小孩儿一样的眼巴巴望着我,我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话题跟他拧不清,还是就此打住吧,我转了话,“放我下来吧,这会子该用晚膳了。”门外的太阳早偏西了,屋里也暗了下来。
四阿哥看着我坏坏一笑,在我耳边小声嘀咕道,“吃你如何?”
我面上故作一冷,啐了他一口,“闪一边去。”四阿哥呵呵一笑,圈住我的手一松,“赶明儿你做饭给我吃可好?好久没吃过你做的菜了,我做梦都想呢?”我看着他这样,心想着这哪个皇帝样儿呀,倒像个泼皮无赖。
“好好,赶明儿我做给你吃就是,这么馋嘴。”见我应了,四阿哥又是嘻嘻一笑,在我脸上又飞快地亲了一记,我嗔怒地瞪向他,这人什么时候又学会了做贼了呀。
正文第四三一章赏荷遇故人
又到了荷花开放的时节,我本是个爱花之人,这个赏花机会当然不会错过了。于是和喜儿又装成了宫女前往御花园赏花去,喜儿性儿也是活泼的,如今跟了我这么个贪玩的主子,成天也是屁颠屁颠地随在我身后不亦乐乎。
昨儿晚上下起了雨,到今早上雨势虽收了些,但也还在淅淅沥沥下着。我就是看到下雨才一大早往御花园中跑的,因为宫里的妃嫔一般下雨天都少出门,都是在家里摆张桌子摸骨牌。所以这时候很难碰到什么人,一个人赏荷倒也清静。再说,这细雨清荷也是别有一番意境。
到了园中,四下里一瞧,果真没见着个人影。这荷塘和几年前一样没变,只是第一次来这赏荷,就被宝枝推落入水,还好我会游泳捡了一条命,要不然这荷塘又多了一个冤魂了。想起旧事,总是让人心添堵,还是少想些好。眼前美景还是赶紧赏了吧,莫负了这夏韵。
我和喜儿两个各打了把油纸伞,在翠柳掩映的池边细细观着荷花。荷花有红,有白,有粉,但不管是什么颜色,都让人觉得干净纯洁。荷的清香也随着风扑鼻而来,让人心情也为之清爽不少。雨打在荷叶上,在荷叶将雨丝攒成一颗颗小珍珠在碧玉盘中打着转儿,风一过,便又滑落于池。
“主子,这的荷花开得可真好。瞧,那有一朵白荷花,真是大呀。咦,不对,那边那朵粉的看着倒比这朵大多了呢。”喜儿拿着手忽而左忽而右的指着给我看,而我看着面前的荷正发着怔。
喜儿见我发怔,拿手轻轻拉了下我的袖子,“主子,为什么那些个酸秀才都喜欢莲的?”被她一拉,我回过神来,转头对她一笑,“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人在浊世,能像莲保有一份纯洁是非常难的。我也不管喜儿是否听懂,顾自又吟了温庭筠的诗句,“绿塘摇滟接星津,轧轧兰桡入白苹。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
“白露收残月,清风散晓霞。绿杨堤畔问荷花:记得那年沽酒那人家?”一声戏谑传来,我和喜儿一惊,转过身向后望去,只见身后立着胤祥,他身旁并无人服侍,自个打了把青色的油纸伞。
喜儿忙给他请安,可是一只手拿着伞,不便行礼,只得屈膝道,“奴婢给怡亲王请安,王爷吉祥。”胤祥微微一笑,“起吧。”然后看着我问道,“荷可赏好了?”这话听起来似是耳熟,脑中忽然响起一声‘梅可赏好了’,我一笑,“正在赏着呢。”然后又问道,“你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