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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冰凝雪韵 完结第7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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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将我带在身边,并不只是因为喜欢我。”我坐在马车上定定地看着年羹尧。

年羹尧听到我这么说,饶有兴趣地看向我,等着我往下说。

“你自被康熙选为保皇人选,然后当今皇上又倚重你封为大将军王后,你便知道有一天自己功高盖主会走了前人的路,等江山一稳,会被皇帝卸磨杀驴。”我紧紧盯着年羹尧深如黑夜的眼睛,他的眼底划过一闪而逝的诧异和不安。

我苦笑了下,“你真的认为皇帝会对你下手?你将我带在身边就是挡剑牌,以防万一。”其实我也不知道帝王之术如何驾驭,只是历史很多事总是这么样发生的。

年羹尧显然是被我的话震惊到了,他睁大了眼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将头偏向车门,声音有些飘渺疲倦,“你果然聪明,什么也瞒不了你。”他倒是承认得大方,不过他向来是一个敢做敢当的人,并不是那种畏手畏脚的懦夫。

突然他转过了头来,眼里满是挚热,“不过,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我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是我们……我喜欢的是……”我喜欢的人是四阿哥啊。

年羹尧这时眉头一拧,脸上挂了冰霜,声音冷冷的道,“你喜欢他?可是他对你好么?你看看你现在的身子,弱得一阵风都可以吹倒。你的心绞痛,还有你身上解不掉的毒全都拜他所赐,若是你早先跟了我,能有这么多委屈?你知不知道,他曾经还答应过我,等他成了九五之尊后就将你指给我的。他把当你当什么?当一件可以易手的货物!”年羹尧心里满是气愤,他没有看到我现在脸色已如纸般苍白,继续说着,“他现在找你,只不过是因为你在我手上,怕你将参汤之事说出来,当时只有你在场,若你反口,他就是弑父夺位的千苦罪人。”

“四阿哥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这样对我……”我在心里呼喊着,拼命否认着。可是我的手心和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身子剧烈地颤抖着,我始终都是别人的棋子,我不要做棋子,为什么?口口声声都说喜欢我,不会让我受委屈,可到头来,原来都只不过是一句谎言。我无力地靠着车壁,闭上眼,心痛得差点无法呼吸。

年羹尧这时才发现我人虚弱至极,惊叫道,“雪韵,你怎么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说这些话气你的,你不要吓我……”接着我的嘴中塞了一粒药,我一咽口水,药也跟着下了喉。接着年羹尧又抬起我的头喂我喝了些水,我总算没晕过去,眼睛睁开了些。只是身子依旧很虚弱,我靠在年羹尧身上,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正文第四一九章何曾忘了

人像只慵懒的小猫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动也不想动一下。自京城回到西安,我便像换了个人似的,再也不央求着年羹尧带我出去,平素里连这院子我也没出去过两回。话也懒得多说,成日不是发呆就是睡觉,人就像生锈了一样,哪儿也不想动。年羹尧怕我闷出病来,其实我一直有病,他来跟我说要带我出去走走,都被我回绝了,我已没了那个心情,现在心如止水,一点波澜也不起。

太医刚来号过脉,把完脉后,头轻轻摇了摇两下,年羹尧见状眉皱着请太医出去说。这太医是上次去京城时,年羹尧向四阿哥讨要的,四阿哥也大方,他讨药给药,讨太医给太医,还是挑了最好的给。我已不关心我的病,生死有命,迟早有那么一天。生无可念,死有何憾?想到这里,我的心猛的一跳,我真的生无可念了吗?脑中立时浮现弘历的脸庞,心中一痛,终究是我对不住孩子,就当没我这个娘吧。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一时气虚,又咳了起来。一旁的小琴忙过来抚着我的后背顺着气儿,小棋端了茶过来,“小姐,喝口茶吧。”我还这么年轻就像个将死之人一样,没点生气。我苦笑了一下,接过茶喝了一口,怎么连茶都这么苦了?眉头一皱,口中的茶又吐了出来。

这一个小动作却惹得那几个丫头一阵惊呼,“小姐……”

听到叫声的年羹尧也急急走了进来,看了眼吐在地上的一小口茶,眼神有些慌,问道,“雪韵,你怎么了?”我又不是吐血,用得着这么紧张吗?我扯出一丝笑,“茶有些苦。我没事儿。”

年羹尧听我这么说,脸上的紧张缓和了些,走近我,眼里满是疼惜,“你这是在怪我吗?”我能怪谁?我只能怪自个命太好了,隔了三百年的时空穿越到大清,本来是傍上了皇子的,却不曾想并不是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幸福的在一起了,瞧我到现在还半死不活地躺在摇椅上。看来王子只有和公主才能幸福,跟我们这等灰姑娘,故事要改写。可是灰姑娘和王子也是幸福的啊,书上不都是那样写的,怎么偏到了我这里又改剧本了?这运气还真是好得发霉,也许是没给菩萨烧柱高香吧。

我在心里自我嘲笑了下,年羹尧见我一个人笑,有此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雪韵,你还好吧?”

我笑笑,“我很好,我是小强。”‘小强’这只宠物蟑螂名又脱口而出,小强是打不死,但不是病不死啊。不待一脸惊讶疑惑的年羹尧问起,我直起了身,“我想上外头走走。”突然想到院子走两步了。许是真的闷得慌了。

年羹尧脸上一喜,抢先忙扶起我,“我扶你去。”小琴小棋见了只好垂手立于一旁,我由着他扶着,慢慢踱到院中。

阳光有些刺眼,我抬头遮住额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做了几个月的宅女,连现在是什么季节都不知道了。

年羹尧扶着我的手一僵,怔了下,“现在是夏天了。”

原来是夏天了呀,西安的夏天,忽然吟起两句诗来,“一骑红尘妃子笑,谁人知是荔枝来。现在是荔枝成熟的时候了。”当年的唐明皇在这时给杨贵妃送荔枝了。

年羹尧一愣,问道,“你喜欢吃荔枝?”

在现代因看工作关系去过一次广州,恰好去的时候就是荔枝满街叫卖的时节,广东的荔枝品种繁多,有‘妃子笑’、‘糯米糍’、‘桂味’、‘观音绿’等,这些荔枝都是汁多味甜,而且经过人工嫁接改良,核也很小。

我回眸一笑,“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记得当时因吃得太多,火气大得长了满脸的小痘痘。

年羹尧见我笑,人一怔,“那我明儿就让人去外头看看这里有没有卖的。”荔枝好吃,就是难以保鲜,所以北方人鲜有人能尝到荔枝味儿的。尤其是在交通不发达的古代,想当年唐玄宗为给杨贵妃送上新鲜的荔枝,连日快马相传,累死了好几匹马呢。

“不必了,荔枝经不起折腾,能运到西安还不坏掉的那不得卖个天价。”路途遥远,动输落后,这荔枝是吃不成的。

年羹尧却定定地看着我,向是表决心一样,“我有的是钱,只要有卖,我就能买下来。”有钱也末必能买到,因为没有卖的。

“没必要费这劳什子的冤枉钱,我又不是没有吃过,那东西吃在嘴里时好吃,可吃多了火就上来了,会长一脸子的红痘儿。”我转过身向屋内走,不经意间就说出了我吃过荔枝的事儿,直到年羹尧问起我才知道我又漏嘴儿了。

年羹尧面上一疑,问道,“你一直都京城,从没去过岭南,怎么吃到荔枝的?”他说的是,我从小在京城长大,家里又不是大富大贵人家,这个荔枝我们这等普通人家想必是见也没见过的。

“我在梦里吃的。”我一急,胡掐了句。

扑哧,年羹尧笑出了声,一旁的小棋和小琴也拼命憋着笑,脸胀得红红的,我讪笑了下,“要笑就笑出来好了,省了憋成了内伤。”听我这么一打趣,两个丫头便捂了嘴儿轻轻笑着。我有些尴尬地转过脸不去看她们,年羹尧看着我摇了摇头,“瞧你想吃的,连做梦都梦到吃荔枝了。”我才不是在梦里吃的呢。

我也懒得解释,只坐在椅上慢慢摇着,由他们几个笑去。

正文第四二零章赐与谁

“雪韵,真是对不住,这西安城里还真是没有荔枝卖。”几天后,年羹尧一脸愧疚地跟我说着没买到荔枝。

我看着他颓然不悦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颤,面上却装作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没事儿,反正我也不想吃了。”

年羹尧怔忡着望着手中的茶杯,话语轻飘飘的似是对他自个说一样,“我若是皇上,你就能吃到了。”“你若是皇上,是不是就可令人快马送来,”我听了呵呵一笑,“有权还是有些好处。只是这般劳民伤财,我食之亦无味。心有所不安。”

年羹尧抬起了头看着我,“我为百姓谋得安居乐业,难道为喜欢的人做点事儿都不允?”他想得还是简单了些,只要一日为皇为君,那么你便没了所谓的自由和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私事。

我看向年羹尧,嘴唇轻轻往上翘了翘,“君,乃天下之模范,一言一行都将以民为准,以民心为己心。君以皇权谋私事,那么百官便也效仿以权谋私事,试问,都以权谋私,这天下可有太平?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到时不要说吃不上荔枝,就连吃饭的头也不知在何处了呢。”说完后我喝了口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年羹尧怔忪着看着我,目光却没有在我身上聚焦,像是在想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似有些叹惜地道,“你为什么不一直在我身边呢?这么多年,我敛财无数,以为靠谋略和财富便能让自己稳坐天下,安享太平。今日听你一席话,才发现这么多年想的做的都错了一半。治国与打仗不一样,夺天下易,守江山难。也许,当今皇帝才是最适合的。”

我听了他的话也愣了半晌,惊讶地看着他,“皇帝对你是真心的,他是个惜才之人,只要不背叛他,他就会一直重用你的。”说这句话,我心里也没底,到底是君是君,臣是臣,各有各要维护的利益。

年羹尧突然笑了两下,“一切都太晚了。”年羹尧的眼底漾起一片哀伤,“前些日子,皇帝已将我安在川陕的人全部寻了个不是革了职,四月发来调令,将我调往杭州。皇帝下手之快,全不在我意料之中,我以为……”他说到这看了我一眼,我接着他的话道,“你以为我在你处,他不敢动你。”

年羹尧怔忡地苦笑了下,“我一向太自负,这会儿也是咎由自取。”看着他这样,心里不由得一痛,终不忍心,对着他轻轻一笑,“皇帝向来公私分明,没有人可以要挟到他。”说到这,我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悲伤起来,江山与美人,他早就知道孰重孰轻了。

年羹尧定定地看着我,然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也心事沉沉,拿着茶杯拂着已不热的茶。

两个人缄默了许久,小琴进来禀告,说是年羹尧身边的人有事儿要禀报。年羹尧摆了摆手示意带进来,只见一个奴才满脸欢喜走进来向年羹尧禀道,“奴才参见将军。奴才启禀将军,皇帝赏赐将军一篮新鲜荔枝,这会儿传旨公公快马刚到,请将军前去接旨。”我听了,心里一震,四阿哥也想做次唐明皇?

“皇帝其实一直都是最在乎你的。”年羹尧面上也是一片惊讶,眼神飘忽,轻轻放下了茶盏,“爷就在这里接旨,你去将传旨公公迎到这来。”

传话的奴才听了脸上有些讶异,却也不敢不遵,只好打了千儿退出去。

过了一会儿,传旨公公就进来了,我一看,原来曾去西宁传旨的福安公公。他身后跟了两个侍卫,侍卫手上抬了一个封着红纸的竹篮子,福安公公看了屋里的人一眼,一提嗓子,便宣起圣旨来,屋里的人听了忙都跪了下去接听,年羹尧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也慢慢跪了下去。旨意一宣读完,公公就一脸笑眯眯地走到年羹尧面前谄媚道,“年将军,皇上对将军真是宠幸有加,此等优渥,可堪比盛唐的杨贵妃了。”

年羹尧接过圣旨浅浅一笑,“有劳福安公公了。福安公公请入座。”说着又吩咐小琴给公公看茶。

喝了口茶,说了两句客套话,福安公公便放了茶杯道,“咱家奉了万岁爷的旨,万岁爷交代,这荔枝务必在六天之内送达西安,虽差了奴才先行上路,但这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咱家这会儿倒是浑身跟散了架似的。”他许是赶路累了,想歇脚去了。

年羹尧也会意,忙让人带福安公公和两位送荔枝的侍卫去偏院歇息。

福安公公他们一走,年羹尧也起了身,我见他快要走出门,忙叫住他,“你这荔枝怎么不带走?”

年羹尧身形一顿,回头对着我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就放在这里给你吃吧。”

我一惊,忙道,“这是皇帝赐给你的。”

“哼!赐给谁的这不是明摆着的。他既然送了来,你吃就是。”说着提了脚就要走。

我紧走几步走到他跟前,“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儿,你说吧。”

“可不可以将荔枝分些出来给吉祥坊的冯掌柜送些去?”那里也有一个喜欢你还为你生了孩子的女人。

年羹尧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等会儿我让人来取些去。”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去。

我心下有些失落,但回身看着屋内一篮子的荔枝,心中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来。小琴她们自是高兴的,这荔枝可是新鲜东西。我让她们拿了些去分了吃,又让她们拿了个小些的竹篮子装了一篮子,等年羹尧的人来了后好提走。

我坐在椅子上,拿起一颗荔枝慢慢剥了皮放到嘴中,一时竟尝不出味来,泪却悄悄滑落脸庞。

正文第四二一章输得彻底,赢得完美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夏天的雨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原本浑浊沉闷的空气被阵雨一冲刷变得清新了许多。门外传来嘀嘀嗒嗒的锁钠声和锣鼓声,不时还有小童的嘻笑追逐,还有噼叭的鞭炮声传来,像是有迎亲的队伍经过。

身子羸弱地歪在椅上,听着檐前滴下的雨声,声音虚弱地问立在身旁给我扇着风的青玉,“这是在哪了?”年羹尧带着我往杭州任上去,这次随身服侍我的是青玉和红菱俩个。琴棋书画留在了西安,我让年羹尧结了她们的卖身契约,让她们回了家去。

青玉小声地回复道,“小姐,咱们这是在江苏仪征。”

“怎么在这里都停留几天了?”我依旧没有力气地问道。

“小姐身子不大好,年将军想等小姐身子好些了再走。”青玉答道,原来又是我的身子给耽搁了。

外面响起了恭迎声,年羹尧来了。我心一颤,他始终不肯放我,到哪儿都带上。

年羹尧着了身莲青色家常湖裳,这些日子身子明显瘦了下去,看着人似有些许的憔悴。

“你可好些了?”年羹尧一进屋还没落座就问道。

我回了个苍白的笑容,“好多了。”一旁的青玉给年羹尧请了安倒了杯茶后便退了出去。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许久,年羹尧将看向门外的脸转过来看我,“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皇帝让我做什么我都依了他,你可满意了?”

冷不防的听他这样说,我一愣,嘴唇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年羹尧起身走近我,薄唇紧抿,似是下了什么决定,到了我面前,眼眸尽是灼热,“雪韵,嫁给我可好?”

脑子嗡嗡乱想,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叫,心扑通扑通跳着,眼瞪得大大的,“你,你说什么?”我是不是耳朵听错了?

年羹尧重复道,“我要娶你。”

我僵硬地笑了笑,“你是看到别人成亲,也想成亲了?”他不会是一时冲动吧?可是看他那认真的样子,又不像。

年羹尧定定地看着我,“我是说真的。你也跟了我这么些年,这些年来我对你怎么样,想必你心里也清楚,我无论在什么地方,对你都不比皇帝差。除了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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