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对了,”红香看了我一眼又道,“今晚上你当值时仔细着点。千万别冲撞了皇上。”
我听了一愣,康熙今晚不高兴?红香看了眼左右,凑近我小声道,“今儿皇上巡幸塞外回来,不知哪个多嘴的奴才漏了嘴儿,说太子今儿在使臣面前说自个是天下最老的太子。皇上听说后便来了气,今晚都没用膳呢。”
原来如此,康熙又为太子事烦恼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我对着红香一笑,“我会小心的。”
别了红香,我便提心吊胆地端了杯‘三花茶’给康熙奉上。这九月间天气虽有些偏凉了,但还是有些燥的,他今晚上火,喝这茶降下火吧。
“这是什么茶?怎么有一股子花香味。”康熙喝了口皱眉问道。
“回皇上,奴婢今儿斗胆自主张给皇上泡了‘三花茶’,因着天气有些燥的,喝这花茶可以降些火的。”我战战兢兢地回道。
呯,康熙一下将茶杯重重地摔在桌上,我一听心下一跳,这怎么得罪了呀。
“你们是不是一个个都欺负朕老了?”康熙怒道。
我一下跪在地上,“奴婢不敢,请皇上恕罪。”
过了一会儿,康熙才道,“起来吧。”我听康熙这样说也便起了来垂手立于一旁。
“今儿是几时了?”康熙看着窗外问道。
“回皇上,今儿九月二十九了。”我回道。
康熙沉默了下道,“雪韵,陪朕出去走走吧。”康熙可能现在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吧。
“是,”我应了声,然后又道,“不知皇上要哪儿?”
“就上外面走走。”康熙说着便走出了房去。我赶紧跟在后面也出了去。
到了外面,月亮挂在中天,月底的月亮总是很晚才会升起来,散着幽光,投下清霜。
康熙走在院中,抬头看了看月亮,有些伤感道,“朕是不是真的老了?”今儿怎么了,怎么都觉得老了。我看着康熙苍老的背影,不免同情起他来。他从小就被人们训练成一个帝王,喜怒哀乐都不能流于表面,每日里都在算计着阴谋,虽儿女成群,却没有享受过天伦之乐。这也是权倾天下的代价吧。
见我半天不回话,康熙转了头过来问道,“雪韵也有心事?”我怔愣了下,忙回道,“啊,没有。”
“唉,你觉得朕是不是老了?”康熙又问道。
“回皇上,不知皇上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如有不妥还请皇上恕奴婢无罪。”我想今晚就当我跟他私聊一回吧。
“真话,想听真话,说吧,朕恕你无罪。朕也知道你从来没有骗过朕。”康熙认真地看向我。但他最后一句话却说得我心有些慌乱。
“回皇上,那奴婢斗胆说真话了。”我向康熙一福身,便道,“奴婢觉得人老与不老不在于外表,而在于心态。”
“在于心态?”康熙讶异道。
“回皇上,心态年轻,那么人就年轻。人老心不老,那么就没有什么老与不老之说,一切皆由心来选择,放下与舍弃有时候虽然很难,但毕竟是要跨出那一步。前进一步是黄昏,退后一步是人生。所以用一种平常的心态去对待去舍弃,便是海阔天空了。”这些话与其说是安慰康熙,倒不如是说给自己听的。
“前进一步是黄昏,退后一步是人生。”康熙重复着我说的这句话,若有所思地抬头看着月亮。
“奴婢胡言,请皇上恕罪。”我这是康熙说客套话了。在皇上面前每天说的最多就是这句话,君心不可测,奴婢更不可以乱说。
“雪韵,朕与你说话很是轻松,能与朕这般说话的,也只有你了。”康熙有些探究地看着我道,“朕虽是天子,但有时候也是不能畅所欲言,而臣更不能与朕言江山社稷以外的话,今晚能与你如此一番交谈,朕心里舒服多了。”
“能为皇上解忧,这是奴婢该做的。”我谦恭地道。想着现在康熙心情有些平复,便进而劝道,“皇上,咱们回去吃点吧?”
康熙听了,看着我怔了下,然后哈哈大笑道,“难道你没吃晚膳,现在饿了?”
哪是我没吃,是你没吃。我于假装讪笑道,“是,奴婢今儿睡过头了,没用晚膳,不知今晚皇上可否再容奴婢多做些,也赏赐一碗于奴婢吃?”
“哈哈,朕就赏赐你两碗吧。只是不知你今晚要给朕做些什么好吃的呢?”康熙饶有兴趣地问道。
“皇上,奴婢今晚做香菇肉丸子鸡肉粥可好?”我试探着问道。
“好吧,朕回去先批着折子,你速速做好与朕端来,朕觉得有些饿了。”康熙边往回走边道,这人再怎么高高在上也还是有天真的一面呢。
我赶紧跑去小厨房弄吃的,我今晚还真是没吃饭呢,这下肚子有着落了。
正文第二三三章质问
九月最后一天,天气晴好,秋风清爽,白云悠悠。
昨晚与康熙一席谈话后喝了两碗粥,倒也惬意。其实皇帝真的只是一个职业而已,脱了那身龙袍也是普通人一个。真是搞不懂,明明知道做皇帝很累,每天要处理的事那么多,要算计的人那么多,安内抚外的忙得像个陀螺。但还是有那么多人争来夺去的只为万人臣服之下的高高在上的位置。难道站在那里就真的天下人都惧怕自己了吗?自己真的就可以掌控一切了吗?想着昨夜康熙话中的万般无奈,皇帝这个职业还真是天底下最不好做的了。
中午当值照例给康熙奉茶。
一进去,就看到满满一屋子的阿哥。今儿怎么来得这么齐整?难道有重要的事宣布?我奉了茶就要退下,却被康熙叫住,“雪韵,朕有些个热的,你在一旁给朕扇扇风吧。”天气应该不热的,只是这屋里的后气氛有所闷罢了。我听了忙应了声,出去拿了把扇子进来轻轻地给康熙扇着风。
“朕今日召你们进宫是有一事相谕,去岁太子近侍得琳教唆太子行事不忠不孝,朕命其父阿其占将其处死,然太子纵其逃脱并谎称已死。近日,得琳在山东胶州地方犯事被捉拿归案,对往事供认不讳,朕听闻,心甚寒。”康熙说到这目光锐利的扫视了一眼下面的众阿哥,众阿哥只低头恭敬地听着康熙说话,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康熙喝了口茶又道,“身边奴才如此狂妄,太子却一再放纵而不加以严加管束,堂堂一个太子任人摆布教唆,成何体统?将来又如何能担大任?胤礽实乃怙恶不悛,毫无可望,朕每每思之便觉痛心!”康熙的眼中现在满是憎恨之色,他这是在自我慰吗?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太子,却听信近侍挑唆,是否说明他教育太子很好,只是太子身边的人不好罢了?皇帝的颜面总是要保的,太子身边的人可就背黑锅了。
康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声音有些厉道,“传朕口谕:从今日起废除胤礽太子之位,拘禁于咸安宫,着令胤禛严加看守。稍过几日,拟旨诏告太庙,公布于天下。”
太子终于又被废了。我听到康熙宣布废太子,忽然想到清禾,她现在可怎么办?想到这手不由得停了扇风的动作。
“儿臣谨尊圣谕。”下面一众阿哥都跪了下去,没有人敢站出来为太子求情。我听了,这才意识到我在做什么,忙又给康熙轻轻扇起了风。
“都起来吧。你们这些个也给朕听好了,以后不要再有妄想立太子一事,如若有人结党营私,对近侍不严加管束,听信馋言,扰乱朝纲,朕一律严惩,决不姑息。”康熙盯着下面的儿子咬牙道。人老了,这疑心病就喜欢犯。
众阿哥听了仍旧伏地领旨,不敢多言一句。
“好了,都起来吧。”康熙说了这么多话,想着太子的事,有些神伤,他对着众阿哥摆了摆手,“都散了去吧。”众阿哥听了忙又行礼告退,“皇阿玛保重龙体,儿臣告退。”说着都陆陆续续往门外退出。
“老四留下。”康熙突然又对正要退出去的四阿哥叫道。四阿哥听了,忙回转身又走到了屋中间垂手立着,“儿臣恭请皇阿玛吩咐。”
康熙看了眼垂手立在一旁的四阿哥缓缓道,“你将胤礽拘禁于咸安宫后,将其内侍全部调离,好让他每日里闭门思过。”康熙拘了太子还怕他造反呀。
“儿臣谨尊圣意。”四阿哥立在下面行礼应声道。
“下去吧。”康熙无力地挥了挥手,然后对我道,“你送四阿哥出乾清宫,宣李德全进来。”
为什么要我送四阿哥出宫?我虽心里不愿,但还是应了,走到四阿哥旁边轻声道,“四阿哥请随奴婢来。”
我在前面引路,四阿哥跟在身后,走在廊间,四阿哥突然越到我面前,眼睛死死盯着我看道,“你昨儿夜里与皇阿玛说了些什么?”
“四爷怎么这么问?”我昨晚与康熙说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他?
“我越来越不懂你了。昨儿夜里你跟皇阿玛说了会话,今儿他就废太子了,这也太巧合了吧。”四阿哥还是不放过地盯着我的眼道。
我见他这样问冷笑一声道,“四爷好像很喜欢猜来猜去的,既然四爷这么想知道,尽管猜就是。这天下有多少事是四爷猜不透的呢?”
“你给我装,好,你再装!你这次进宫想必是另有目的吧?一进来太子就被废,接下来又会有什么事儿发生呢?”四阿哥的眼望着我眼,似想要从那里穿透我的心,将我看个通透一样。
“哦,想不到四爷对奴婢评价这么高,抬举奴婢能左右了皇上废太子。”我也回看着他的眼,“奴婢真有这么大本事?”
“你什么本事没有?你最拿手的不就是勾三搭四媚惑男人吗?”四阿哥有些怒的握了我的手腕咬牙道,“你最好少打些皇阿玛的主意,到时不要连自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四爷每次提醒都很让奴婢感动呢。”他就这是样看我的吗?我忍着心中的痛嘴上轻轻笑着,另一只手慢慢抬了起来抚上他的胸,“四爷也是这样被奴婢勾搭上的吗?”
四阿哥看着我对他笑,面上一僵,眼里闪过一比稍纵即逝惊讶,很快将我的手放开,“你以为我对你以前有真心的吗?你做梦吧。我对你只是逢场作戏,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有些什么花样好玩。你,一无倾城色,二无贤良德,就是聚春园里的姑娘都比你有味道。”四阿哥一脸不屑地对我大发阙词。
他去过烟花柳巷?还将我比做那的姑娘?“哈哈,四爷可真是风流,这花下醉柳下眠的,也不知那魂能让谁勾了去的。奴婢真是好生羡慕那位能将四爷魂儿勾了去的姑娘呢。”
“你,爷不跟扯这些了,你只要给爷记住,别再玩什么花样,否则别怪爷狠。”四阿哥狠狠瞪了我一眼道,然后拂袖大踏步离去。
“是,奴婢记住了。”我向四阿哥一福身,“奴婢恭送四爷。”
看着四阿哥离去的背影,心再一次空洞洞起来,曾几何时,我们便从情人变成仇人了。
正文第二三四章为谁怜
康熙废了太子后朝野安静了一段时间,但是暗中拥立八阿哥的呼声越来越高,许是八阿哥平日里做是总是以双盈为主,所以朝中大臣他少有得罪,不像四阿哥对人对事总是一板一眼的冷面得罪人。
这些天越来越冷了,康熙的身子有些不太好,我为了让德妃不怀疑我,康熙一病我就差了人去告知她。她知道后就每日里差人来侍候着康熙,她自己除了每日来给康熙请安问好,便上佛堂给康熙祈福。康熙看德妃如此关心自己,对德妃更是宠幸有加,闲着时就上永和宫与德妃说说话吃个便饭。这对于宫里的妃嫔来说已是莫大的荣宠了。
看着康熙宠幸德妃,我便想起了去年故去的良妃,不禁感叹同在深宫不同命啊。
来了宫里也有这么几个月了,一直没得空去储秀宫看看。过两天是良妃的忌日,想着八阿哥定是会去的,我不如提前两天去看看吧,免得碰上了被人撞见又说不清了。只是不知那宫里可有人住着,以前储秀宫都是较冷清的,现在良妃故去,想必是更冷清了吧。
天上飘着鹅毛大雪,我趁着下午不当值,便偷偷去了储秀宫。
梅园子里的梅花现在是满枝丫的花骨朵,用不了多少日,定是满枝芬芳了。
我无心看着梅,越过梅园的月洞门进了储秀宫的前殿。雪下了厚厚的一层,将黄瓦都妆成了白顶,笼着一宫静,散着缕缕幽怨。
良妃住的殿空了,门上落了锁,没有一个人在。我立在门前,想着以前在这里的日子,不由长长叹了口气,这宫中有多少女似良妃这般凄凉一生的呢。世间最是帝王无情,尤其是在儿女情事上更是冷酷,一切的感情都是因为利益而交易着。四阿哥成为皇帝时也是这样的吧,我苦笑了一下,怎么又想起他来了?不由得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再次抬头看了眼门上的铜锁,转身下了台阶,却见八阿哥不知什么时候也立在了院中。八阿哥着了件藏青的袍子,戴了顶银鼠帽儿,肩上落了一层雪。看着他肩上的雪,便知他来了定是有一会儿了,可他为什么不跟我打个招呼呢?
“奴婢给八阿哥请安,八阿哥吉祥。”我走下去对他福了一礼。
八阿哥只呆呆地看了我,没有叫我起身,我也只半弯了腰立在他面前,这天儿冻的,我摆着这姿势也是累的,见他发呆于是我又将声音提高了些道,“奴婢给八阿哥请安,八阿哥吉祥。”这回他总算回过了神来,对我浅浅一笑向我伸出来扶起,“起来吧。这大冷天的你跑这儿来做什么?”
“奴婢是来看看良妃娘娘的。”我小声道。
“额娘故去已一载了,这地儿都没有人来打扫过。我这个做儿子的生前没尽孝,死后竟也没能为她做什么。”八阿哥抬眼望了望灰朦朦的天空,声音有些嘶哑,他看上去有些削瘦,气色也没之前那么红润。
“八阿哥其实已经为良妃娘娘做了很多了。其实只要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良妃娘娘就心安了。”做了母亲的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无忧无虑的心才安。
八阿哥低了头看向我,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深意,他看了我一会道,“你跟我额娘说的怎么一样?”
“娘娘是个女人,我也是个女人,这女人心里想的自是差不多吧。”我回着八阿哥道。站在这外面有些久了,我身体感到一阵冷,不由得将手放在背后搓了搓。
“雪韵,你不该回宫里来。”八阿哥温柔地看着我,眼里满是温暖,“这宫里不适合你。”我看着他眼的暖意,心里一阵慌乱,低下头小声道,“我没有选择。”
“你冷吗?”八阿哥不知听到我说的话没有,他看着我问道。然后轻轻拉过我的手握住放在唇边呵着热气,“瞧你手都冻红了,出来也不套个手套。”
他做这个动作极其自然,就好像我们是相识已久的情侣一样,并没有丝毫做作。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升起一阵暖意,眼睛有些朦胧,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想要将手抽出来,“八阿哥别这样,奴婢不冷。”我的脸有些发热,手往外抽着。
“别动,让我给你暖和下吧。”八阿哥依旧握了我的手道。我惊得睁着眼看着八阿哥一双暖暖的大手包裹着我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儿,八阿哥放开了我的手,对着我一笑道,“现在好些了吧?”
“好多了,奴婢谢过八阿哥。”我对着八阿哥轻轻道了声谢。
“在宫里头你要好好照顾着自己,再苦也千万别放弃自己。”我听八阿哥这样说,忙抬了头看向他,他和四阿哥一样有着薄薄唇,只是这唇时常带着笑意。
“嗯,只要自己不放弃,就没有谁可以打败自己。人是为希望而活的,永远不要失望。”我想着良妃的故去对八阿哥打击太大,也顺着他的话给他打打气,不管以后如何,都要好好生活下去吧。
八阿哥听了我的话后又陷入了久久的沉静中,过了好一会儿,他从袖中拿出一封来交给我,“这是额娘走的前两前天嘱咐我交给你的。”我看着八阿哥手的信很是诧异,良妃有信给我?八阿看了我一眼又道,“我去找过你,但怎么也找不到你,不知你去了哪里。”那阵子我正躲着四阿哥呢。
“你那时去了哪里?”八阿哥一脸疑问地看着我道。
我眼神一闪,嗫嚅着道,“这个恕我不能告诉八阿哥。”
八阿哥听了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轻轻一笑道,“随你吧,有些事儿不说也好。”
“信,我没看过,额娘说要交给你的,我便不会去看。”八阿哥见我拿着信有些呆解释道。
“我信得过八阿哥。”我说道,我相信他没有看过信。
八阿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真的信得过我?”
我点点头,“信得过。”人与人之间都是要互相信任的,虽然这世上可信的人不多,但总有那么一些人是让自己信得过的。
“谢谢。”八阿哥却对我谢着,这让我很不好意思,“八阿哥客气了。”
“天儿不早了,你回去吧,这儿你以后还是少来吧。”八阿哥看了看飘落的雪花对着我道。
我是该回去了,于是我对着他一福身,“奴婢就先回去了。”我走时,八阿哥还立在原处,我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他道,“八阿哥也早些回去吧,天儿冷小心着凉了。回去记得用热水泡个脚吧。”说着我不等八阿哥回话便急急走出了园子。
我不忍再看到他的身影,他那孤寂的身影像极了良妃的,让人看了心疼。
正文第二三五章生者高兴死者愁
拿着信回到屋中,碧荷还没有去当值。她躺在床上见我披了身雪进来,有些诧异地叫道,“你上哪去了,落了一身的雪,还不快抖掉,小心雪化了将衣裳沾湿了身子着凉。”边说边起身披衣来到面前拿了个小扫把替我拍掉身上的雪珠子。
我见她这样,忙道,“不碍事儿的。就这么点雪珠子还能当雨下了不成?”说着我笑了笑,将手里拿着的一纸包放在桌上,“我刚上小厨房弄的芙蓉糕,你尝尝。”
碧荷一见吃的眼就弯了,嘻嘻笑着搓了下手捏了块糕放嘴里,“我说呢,姐姐怎么出去了半天也不见回来,原来是弄这些个好东西去了。”
“你以为我上哪去?这天儿冷的,就那小厨房暖和。”我拍干净了身上的雪换了双干净的鞋子瞅了一眼碧荷道。
“这也说不定哪,姐姐长得这般花容月貌,出去会会情人也是情有可原的呀。”碧荷吞下嘴里的糕点对着我嘻嘻笑道。
“你这小丫头片子乱说什么呢?皮痒了不成?”说着我走到碧荷身边做出要挠她的样子,碧荷最怕挠痒痒了。
“好姐姐,妹妹不说了,你别挠我……”碧荷害怕地往后退去,我不理会她的求饶,伸手往她身上痒痒处挠去。
碧荷躲着我,我追着碧荷,正玩闹着,只见门帘子被掀开,红香进了来,她见我们在玩,便笑道,“都老大不小了还玩闹。”
我使了个眼色给碧荷,碧荷会意对我点点头,我们俩个便一把将红香按倒在床上往她身上挠去,红香没防着我们来个突然袭击,便惊得叫道,“好呀,你们两个背后下黑手。”
我们嘻嘻哈哈玩笑了一会,这身子也因这番运动有些热起来。三人一齐躺倒在床上舒着气儿。
“还是姐姐回来好,这阵子有玩伴儿了。”碧荷盯着房顶道。
“你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要人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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