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之冰凝雪韵完结作者:肉书屋
穿越大清之冰凝雪韵完结第20部分阅读
子骨不利索了。”我见她这样,想着她把镯子交与我,可她自己的儿子却顾不上,心里一阵酸楚。良妃就这么一个八阿哥,她定是心疼的,她若是走了,八阿哥没了额娘可如何是好?若是有那个镯子,万一以后发生什么事儿也还可以挡一挡。她们母子倒也是可怜人,反正我也只有两年就至岁可出宫,不如将那镯子还回来好了,他们在宫里头留着镯子有用,我出去了也没什么用处的。想到这,我紧了紧嘴巴,想说,可又见菊莹在场不便说。我这神情全收入良妃的眼中,她淡淡一笑,对着菊莹道,“你去小厨房看看还有没有糕点,做些来给雪韵吃,这丫头来看本宫,定是想着那些糕点了。”菊莹不解其意,以为我嘴馋,便捂着嘴笑道,“是,奴婢这就去给馋猫拿些来解馋。”我见她如此,便也笑笑,看着菊莹出了门,我向良妃一福身道,“上次主子赏给奴婢的镯子,奴婢收受不起,我想还给娘娘。”良妃依旧淡淡的笑着,没有我预想中的吃惊,她好像知道我会来跟她说此事一样。良妃喝了口茶,看着我依旧微笑着,“本宫打赏出去的物件没有谁收受不起的。你好生收着吧,以后用得着的。”
“奴婢用不着,倒是娘娘可以用得着的。还是请娘娘收回吧。”我意以决,这镯子我是还定了。
良妃有些恍惚地看着说,声音有些飘渺,好像风吹过一样轻,“其实这镯子……”说到这她突然不说了,我疑惑地看着她,她眼里满是疼惜,我感觉到那疼惜是为了她儿子。她轻咳了下,“算了,送与你,你就收着吧,也别负了送你镯子的人的意。以后若是你能……”她说到这又不说了,今天她说话怎么老说半句儿的?我接着她的话儿道,“以后若能用得着奴婢时奴婢定当全力为主子效力。”听我这样说,她好像放下心头一块石头样,对我又是恬淡一笑,“本宫老了,不济事了,只是八阿哥……,你以后若能帮得上他时就帮他一把吧,本宫也就这点私心说与你听。本宫知道你是个聪明善良的孩子,只是这宫中不适合你,出宫后好好寻个人家嫁了,过个平凡日子倒是不错。”我听了心里直想感动得掉泪,但又怕菊莹回来瞧见了不好,所以一直忍着。良妃一气说了这么多话,虚弱地猛咳起来,我抚着她后背,哽咽着,“娘娘的话奴婢记住了。您的身子也要保重。”
这时红香和菊莹也前脚跟着后脚进来了。红香手上端着碗药,菊莹手上提着一盒子糕点,我接过红香手上的药,喂了良妃喝下。喝了药后,良妃就进屋去躺着歇息了。菊莹把糕点交与我,也入了房去守着良妃了。
正文第一百零八章矛盾(二)
坐在厅里吃着桂花糕,听着红香说良妃的病情,心情越发沉重。以前吃起来美味无比的花糕,今日仿若嚼腊般索然无味。我知道良妃再过两年就仙逝了,她也不过是五十左右的年纪。她一直孤苦着,年轻时生个儿子却被不能自己带,理由是出身低贱,不配抚养皇子。再到中年,有了孙子,却也享受不到天伦之乐,始终一人呆在储秀宫诵读抄写佛经度过无滋无味的日子。风烛残年,也许对于她来说,死也是一种解脱。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对红香说道,“有劳你和菊莹照顾着良主子了。她这样,莫不叫人心疼。”红香低着头轻轻道,“我和菊莹会照顾好良主子的,这个你放心。”她抬起头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是偷偷跑来看良主子的吧?”
唉,什么事都瞒不过红香。我轻轻点点头,她睁大了眼睛吃惊地道,“你是不是又想挨骂了?要是皇上知道你偷偷跑来,定会治罪的。如今八阿哥正被皇上训斥闲在家中,你如今还来趟这混水。”我当然知道八阿哥如今被康熙革去了内务府总管之职还降了俸禄闲在家中。我不语,红香见我沉默,以为我怕了,便催道,“你快些回去吧,免得让人生疑,又得落下话柄儿遭罪。”我抬起头,看着红香道,“良主子的胃不好,你记得给她炖花椒猪肚,那方子我已写好了,现下交与你吧。良主子是陈年旧疾,需要慢慢调理。那茶也泡些暖和些的,切忌生冷。红枣枸杞的平时让她多喝些,这方子我也记在这纸上了,你到时看着弄吧。”说罢我从袋中掏出了几张纸交给红香,红香接过,叹了口气,“也难得你有这份心。自你走后,主子越发的静了,总是一人诵读佛经,饭也吃得少。如今八阿哥又这样闲在家里头,这当额娘的哪有不挂心的呀。你这些配方我以后会做给主子吃的,你就放心好了。”对良妃我始终怀有一份感激之情的,毕竟我在这里度过了平安无忧的三年宫廷生活。我能对她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我站起身,看了眼良妃的卧房,想必她还在睡着,我也不便去打搅了,对着红香说道,“那我走了。等会子良主子醒了,你替我向她说声吧。”
红香点点头,“嗯,那我送你吧。”
我们一路无语到了门口,细雨还在轻轻下,我停了步对红香道,“就到这吧。”我不知道要不要把我出宫的事告诉她,但是我又想把镯子从康熙那要回来还给良妃,让她给八阿哥也许有更大的用处。红香见我犹豫着,便问道,“你可还有事要说?外面的事儿都好,只这月还没信传来,你也不用担心。许掌柜已打听到你托的事儿,十三爷被关在了养蜂夹道,并没有治什么罪,只是削了俸禄。另外许掌柜还打听到十三爷有腿疾,行走不利索。四爷已四处差人寻医医治了,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他们自会办好的。”听着红香说十三阿哥腿疾有些严重,心里便替十三想了想哥担心起来,希望他的腿无什么大碍才好。
想了想我决定还是不说出宫的事,便就着她的话点点头,“我不担心。你自个要小心些,好好照顾良主子。”
红香笑道,“我会照顾好主子的,你自个也仔细着点,在皇上那不比在良主子这,凡事都要留神些。”我点点头,红香看着密密的细雨看我两手空空的,“你怎么也不带把伞的?我去给你拿把伞吧,这雨虽下得小,但如今也是有些寒意的,不要着凉了。你在这等着。”我正要说不用,却见她转了头往内走去。我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过身走入毛毛雨织就的朦胧轻雾中。
回到乾清宫,已是傍晚时分,碧荷已当差回来。见我一头雨珠子湿着衣服回屋,不免吃了一惊。忙拿过一条干帕子给我擦脸,我接过帕子向她道了声“多谢。”她诧异了下,摆手道,“上哪去了,怎么也不打伞?”我边擦着脸边笑道,“趁着现在闲,去了趟御花园看春花。这雨下得细,瞧起花来倒是别有一番味道。”碧荷听我这样说有些向往地问道,“真的吗?听说那儿的花都是珍品呢,哪天能去瞧瞧就好了。”“看花嘛其实还是天晴了好,那花开得艳,色鲜。”我可不想她这雨天去淋雨。
“那我天晴得空了再去。”碧荷也是喜欢新事物的女孩儿,一听有新鲜物事便挡不住好奇心了。她见我擦干了脸,又倒了杯茶过来,“趁热喝吧。皇上让你今晚当差。”
我应了声,喝了茶便向里间屋去换了衣服,只是这头发还有些湿湿的,便索性散了来,重新再梳了遍。
吃晚饭时,碧荷跟我说,今日康熙问她我在做什么,她说我在睡觉,因见我平时没事时就老睡,所以她就这样回康熙了。我知道她这样跟我说也是怕今晚当差时康熙问起来我也有个底。这碧荷行事还是仔细的,有她这样的人在皇上面前当差,也不怕出什么差错,不似我像只青蛙一泡温水里就不知道啥是危险,等水热了才知道跳。苦了自己也让牵挂自己的人担心。
正文第一百零九章讨还镯子犯上怒
华灯初上,我到了澹宁宫给康熙奉茶。他的右手从一废太子时便中风了,一直抖着。太子废了,他的右手也废了。现在太子复立,但是他的手却没回复原来的样子。康熙用左手拿着茶盏呷了一口茶,眼睛看着茶沫儿话却是问我的,“这新来的碧荷泡的茶倒是与你的差不多了。”那是了,碧荷那姑娘心灵手巧的,学什么都快。我向康熙回道,“回皇上,碧荷姑娘以后泡的茶可是比奴婢的还要好。”康熙看了我一眼,“只是还是有些不及你的好喝,那味儿却是说不上来。”他停了下摇了摇茶盖子似有些可惜的道,“以后难得喝到这样的茶了。”
我听了忙道,“如果皇上想喝奴婢泡的茶,那奴婢就不出宫了,继续给皇上泡茶。”想着若是他答应,那我就可以要回镯子还给良妃了。康熙抬头看了我一眼,睿利的眸光直射入我的心,我心下一紧,便低了头。
一会儿后,康熙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说吧,你为何又不想出宫了?”这贼精的皇帝老头,人情世故经多了,总能猜出个八九分的准。
我向前一步奏道,“回皇上,奴婢想再服侍皇上,不如皇上将那镯子赐还于奴婢。奴婢还是至岁再出宫吧。”我忐忑不安地等着康熙能答应。
没想到康熙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沉声道,“朕既然答应了岂能反悔?你当朕的话是儿戏?”我心一惊忙解释道,“回皇上,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想将镯子还与良妃娘娘。”
我不说良妃还好,一说,康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这眼神我跟了他这么久也没见过,今晚他为何如何生气呀?
“你今个儿是不是去瞧她了?她与你说了什么?”康熙的眼睛直逼视着我道。
我不知道康熙怎么知道我去了储秀宫的,心中一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皇上明察,奴婢今个儿只是……”后面的还不知道怎么编理由,急得我头上直冒冷汗。
“只是什么?”康熙紧逼道。
“请皇上恕罪,奴婢前阵子碰到了储秀宫的奴才,听说主子身子有些不适,因主子以前待奴婢亲厚,所以心下挂记着,今儿得了空便去瞧了。”我半真半假地说着。希望这事不要牵扯到他人才好。
“哼!待你亲厚,朕待你就薄了?一个辛者库贱婢倒是比朕还要尊贵?那贱婢是不是差你来要回镯子了?”康熙愤愤地说道。不知他这是在生谁的气还是吃谁的醋。我只是心有些慌了,不曾想连累了良妃。听康熙一口一个贱婢骂着,心下也有些火,再贱也是你老婆,也是你儿子的娘,怎么这样轻贱自己的妻子。
“回皇上,良主子没有差奴婢要回镯子,这事是奴婢一个人的主意。还有,良妃不是贱婢,她是娘娘,是皇上的妃子,是八阿哥的额娘。”我有些生气康熙对良妃的态度。
“果然是亲厚!你得了那贱妇什么好处?她既然不要这镯子,你为何又要拿回去?她不求朕,很好,她连儿子也不许来求朕,那辛者库贱妇果然是心硬的很。”康熙怒目圆睁,这话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更不懂他为何如此恨着良妃,明明有时还很关心的,一下却又恨得咬牙切齿。
我怕他将此事迁怒于良妃,于是肯求道,“此事不关其它人,请皇上将镯子还与奴婢,奴婢甘愿在宫里头服侍皇上。”说完我向他磕了个头。地板很硬,头磕在上面有些响,很痛。但我也顾不了这多了,只要康熙能将镯子还与我就好了。
“君无戏言!这镯子是不可再还与你的。”康熙阴狠的目光扫向我,“你今日私自离开乾清宫,违了宫规理应要受罚。”说罢朝着外头叫道,“宣魏珠进来。”
我心一颤,心想完了,魏珠是与九阿哥相好的,康熙召他进来,定是要他执刑的,这下我活罪免不了了。
不一会儿魏珠就进来了,他给康熙行了礼后,拿眼扫了下跪在地上的我,眼角往上一吊,似有喜色。这厮平日里与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倒也相安无事。只是他搭上了九阿哥,平日里找不到我麻烦去给九爷阿哥邀功,今日得了这差事,不好好整我才怪。事已至此,我也只得将心一横受之了。
康熙又瞪了我一眼,对着魏珠道,“因茶水上奴婢伊尔根觉罗雪韵今日未经允许私自离开本宫,严违宫规,现着令将其交由慎司房看着,明日巳时行杖责十下,以示惩戒!”说罢摆了摆手让魏珠带我出去。
魏珠走到我面前,一脸坏笑地对着我说道,“姑姑请吧。”我忍着膝盖跪得有些发麻的痛站起来,向着康熙行了一礼,“奴婢谢过皇上。”被人下旨打个半死还要感谢,我苦笑了下,转过身跟着魏珠离了澹宁宫向慎司房走去。
无边的黑夜笼照着黑黑的院子,一进慎司房,里面当班的小太监打量了我一下,对着魏珠掐媚道,“魏谙达,今个儿这么晚了怎么还带人来呀?”魏珠看了我一眼,回小太监道,“我说小李子呀,这人犯错不分时候,所以咱家带人也不分时候。这位是给皇上奉茶的姑姑,曾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今晚你可看好了。明儿还要挨十板子的呢。”说完轻笑起来。
小太监一愣,随即了然地一笑道,“魏谙达交待奴才的事,奴才哪次不是尽心做好的?这次也请魏谙达放心,奴才哪敢怠慢这位姑姑呀。”魏珠听了眉眼一眯,手一挥,“带她进去吧。”
那小太监带我走了没几步便一把将我推入了院子里的一个黑房子里。里面铺了些干草,除了干草,便什么也没有了。
咣当一声,门被锁上。听着那两人的脚步声渐远,也听到了那魏珠的老鸭声伴着j笑,“明儿你找几个熟人行刑,要打狠些儿。过后会有打赏的。”乐得那小太监又唯唯喏喏一番。
我一下颓然地坐在干草上,心里骂着那个狗仗人势的魏珠,想着明天行刑时屁股开花的惨状,不由有些后怕起来。不过也有点安心的是,康熙没有将此事扩大迁怒到良妃。
想了会儿,眼皮沉重,真是很奇怪,这样的环境也能想睡觉,想想也是,睡饱了,明天留着点精神挨板子吧,这样想着,很快就见周公去了。
正文第一百一十章挨板子
草垛软软的睡觉很舒服。当我被小太监推醒时,还以为是在床上。睁开眼看着一地的干草才清醒过来,这是在慎司房。想到了慎司房,便很容易地想到今日要挨板子。
面前站着两个小太监,他们见我睡得香,嗤鼻道,“这位姑姑看来很喜欢这草窝呀,以后常来住便是。”真是什么地方出什么样的人。我不屑地看了他们俩一眼,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的干草。
他们见我如此不屑,其中昨天推我入门的太监有些怒道,“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什么姑姑呀,都落了一地毛了,还把自个脸上挘的灰当贴金不成?”我还是不屑地看也不看他一眼,向着门外走去,“两位公公请带路。”他们一愣,随即出了门,带着我来到了院中央。?br/
院中央已摆好了行刑的家伙。魏珠那个坏蛋就坐在一边,他是来监刑的吧。看着长桌边立着的两个长得结实的太监手上拿着的木板,我心里还是一阵害怕。那板子厚厚的漆着油亮的红漆,就像张着血盆大口一样随时准备啃下一块肉。
魏珠见我走来便阴阳怪气地道,“听说雪韵姑娘昨儿个夜里睡得倒是香,今儿个还不想起来。看来这地是合姑娘味儿。那今儿咱家就让姑娘尽兴好了。”我听了怒瞪他一眼,“承蒙公公看得起,尽管将断子绝孙的活儿使出来便是。”反正你都是断子绝孙的人了还能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魏珠了果然大怒,目露凶光指着左右道,“还不快将她绑了,行刑,给咱家狠狠打。”行刑的两个太监马上将我按在长桌板上,将手与长桌绑在一起,用的劲好大,这牛筋绳子勒得我的胳膊生疼。
魏珠的手一落,棍棒也落在了我的身上,疼得我直冒冷汗。该死的死太监,要是出了宫让我碰上我定要打回。我在心里狠狠地骂着,感受着屁股上锥心的疼痛,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但我还是一声不吭,在心里默数着杖数。十下,我咬牙忍着很快就会过去的。
魏珠在一旁见我不吭声,好像我不吭声他不解气一样,指着那行刑的叫嚣,“今早上是不是都没吃饭?怎么打得她好似一点不疼一样?给我下手重点!咱家不信她不知道痛!”丫的,死太监,你这死狗,你来挨一棒子试试看痛不痛。想起小时候被别人骂是没娘没爹的野孩子时,我抡起胳膊就揍过去,可这更显出了我是没教养一样,于是所有的小孩群起而攻之,每次我都不哭不喊疼,其实喊了也白喊,谁会心疼我呢?别人打疼了会回家去向父母告状撒娇,而我连家都没有,向谁告去?苦难是一本书,教会我隐忍,知道再疼也是自己的伤,不会是别人的痛。还好,我也长大了,长大了真好,没有幸福的童年少年,总是盼着自己快些长大,脱离那些悲伤。
我想着想着,也忘了去数,只听到旁边的太监叫道,“魏谙达,十下够了。是不是放开她了?”这时板子也停了下来,终于完了,我苦笑了下,竟忘记疼了,看来思想开小差很有效果。
这时,魏珠走近了我,看我不似那么痛苦有些吃惊道,“你还能挨打呀,不吭一声,有种!竟然你这么能挨打,那咱家就再多给你几下吧。”他这真是做绝了。我看着他那副欠揍的嘴脸咬牙道,“皇上说的可是十下,你为何要多打?你敢违了圣旨?”
没想到他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那笑不知有多恶心。他鄙视地看我了一眼道,“姑娘说得咱家好怕呀。嘿嘿,只是谁知道你被多打了几下呢?”说到这,他转过头向立在旁边的太监们问道,“你们数了她打了多少下?”那些太监一听他这样问,都回说是十下,只是还没打完。我恨恨地瞪着他们:一群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