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暗骂多铎孩子心性,可轮到他自己的正殿时,他老人家的笑口同样开得无法合拢起来。真是看哪哪都满意,摸哪哪都喜欢。
好在他身经百战、老于世故,硬是忍住了没多表扬儿子什么。要知道,这汗宫建筑可是代表着后金当前最高的工艺水准啊!一辈子住够了帐篷的这些个女真男儿们,毕生所求的,可不正是这些好东西?还不满意就是怪事了!
绕过正中熏炉,登上屏风前的宝座,看看眼前仿佛都矮了一截的儿子们、大臣们,努尔哈赤顿感豪情万丈、俾睨生威,大马金刀在铺设了黄段子软垫的宝座上挥袍坐了下来。
四爷何等机灵的人物,立刻朝身后的大臣们打了个眼色,带头山呼:“大汗威武、一统江山,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个贝勒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可他们也都不是什么憨角色,有样学样,都跟着喊了起来,虽然没有像大明天朝那般有正式的九叩三拜,可这般百来号人齐声高喊,声音在殿堂中回荡不休,却也显得声势浩大,威武得很。
努尔哈赤过瘾啊!立马开怀大笑,大声高喊:“来人啊!摆席赐座!”这种时候,岂能不喝个痛快!虽然时辰早了些,可不也接近傍晚了嘛!
四爷跟随父汗多年,对父汗这雷厉风行的脾气倒是清楚之极,早有思想准备,传令下去,即刻有两排内侍搬着矮几坐具进来,没盏茶功夫便摆好了近百台宴席。
一干儿子们、大臣们顺着汗王的心意纷纷歌功颂德,席间气氛好不热烈。
酒过三巡,大贝勒代善忽笑道:“看来父汗的得到的梦示果真灵验!迁都不过半年,科尔沁奥巴等十数个蒙古部落便降了咱们,大片土地落入咱们的掌控!这才刚开始呢!往后咱们大金还不知道要展到何等繁华的程度!”
三贝勒莽古尔泰也附和凑趣道:“儿臣也听说了!这次林丹汗西征失败,其叔祖岱青更是举族投奔了科尔沁,使得察哈尔实力大跌呢!照这般下去。怕不要几年,林丹汗就要败亡了!彼消我长,可不正应了盛京龙兴之地的说法么!”
努尔哈赤连连点头,先前这些儿子们都对风水命运之说不以为然,很让他气愤了一把,这时听他们也终于承认了风水命运之事,着实令他心中大快。心思一动,却是忽然想起一事来,转头望向了四爷:“老八!那位金刀郡主现今如何了?可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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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三十九章亲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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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亲人之间
四爷唇边笑意一僵。尚未来得及回答,旁边二贝勒阿敏已然抢先说道:“对呀!我也听说了,科尔沁这个格格可神奇呢!说是什么天命之人,贵重极了!谁要娶了她,那就是天下之主哇!父汗,这等女子,岂能放过,您把她抢到盛京来吧!”
“阿敏哥哥!道听途说,怎么可以当真!”出声的竟然是十四阿哥多尔衮,他三兄弟的母亲阿巴亥,正是眼下大金国的大妃,甚得汗王宠爱,若是莫名其妙再弄个带有天命的女子来当父汗的妃子,却让他们的母亲何处安生?
“十四弟,我是为了汗王将来能有更广阔的疆域,出于公心而建言,你有意见么?”阿敏冷冷的瞪了多尔衮一眼,只不过是个靠父汗宠爱上位的小子,有什么资格顶撞他!
“阿敏,十四弟,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难得高兴,你们别好端端的为这个争起来!没的坏了气氛!”大贝勒代善摆出长兄的姿态斥了一句,望望四爷续道:“我记得这位科尔沁格格,应该是八弟福晋的娘家侄女吧?”
“是,她就是哲哲的大侄女哈日珠拉!”四爷按住波动的情绪,尽量平淡地答道:“父汗!据儿臣所知,哈日珠拉此刻仍滞留在科尔沁奥巴所部格勒珠尔根城,尚未返回家乡,林丹汗此番西征回师,听说便是为了想要夺回哈日珠拉。”
三贝勒莽古尔泰听到这里,忽道:“既是这金刀郡主已然离开察哈尔林丹汗的控制,科尔沁又降了咱们大金,父汗何不光明正大的下一道汗令,让科尔沁主动将女儿送到建州联姻?也不必用抢的,折了八弟的面子!”
“嗯,老五这话在理!”努尔哈赤点头赞许,望向四爷:“你福晋这次留在科尔沁也够久的了,你选个日子,这便回科尔沁去把她接回来吧!顺便把这事给办了!”
四爷心中一沉,反应不由慢了半拍,所幸这时多尔衮急了,几乎是努尔哈赤话音刚落,他就大喊了一声:“父汗!儿臣也要去!”
努尔哈赤笑了笑,爽快答应:“成!你也去!老八,你便带上你十四弟,让他也到蒙古草原上去历练历练!”
“是!儿臣领命!”四爷恭敬应命,面上神色不变。心思却游移不定起来。
“我……”多铎一看有热闹可凑,哪肯落后,也想请命随行,但他才说得半个字,便被多尔衮暗中拉住,在他耳边低声道:“你不能去!你得找额娘,想办法阻止此事!”
“哦!”多铎顿了一下,有些不甘不愿地低头喝起了闷酒。
宴罢席散,繁忙了一整天的四爷终于回到自己的府邸。他的府邸不远,为了更好地督造汗宫,他的府邸就建在汗宫边上,比不得汗宫奢华壮丽,只是一所普通的大宅子,还不如辽阳东都的宅子精致美丽。
一进家门,四爷便直奔书房,颓然坐在书桌后面,抿紧嘴唇一语不,看上去说不出地疲惫冷漠,把跟着他十几年的府内总管达春也吓了一跳,不敢稍透大气。
其实四爷自己知道,他对金刀郡主还远谈不上什么情分。两年前一场偶遇,尽管让人印象深刻,回味无穷,可现在要让他回忆金刀郡主的模样,他也有了模糊的感觉。他在意的,还是金刀郡主的身份,那天命之人的身份。
先别管信或不信,有野心的男人都是宁杀错勿放过的做派,在这一点上,他是这样,他相信,林丹汗也是这样,自己的父汗努尔哈赤更是这样!
他绝不会让这样一名女子成为林丹汗所有,可他同样不能忍受这女子落入父汗的掌控。与其等着得了天下的父汗再传位于自己,他更乐意由自己来争得想要的一切。
可现在怎么办?真要让他来亲手将她献给父汗?那还不如把她杀了,谁也得不到!念头一起,连他自己也惊住,心中却好一阵疼,仿佛要他割舍什么东西似的,不甘之至。纠结半晌,暗自失笑,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没有决断了?
抬眼看了看静静侍立一旁的达春,开口吩咐:“达春!通知府里准备一下,爷要到科尔沁接回哲哲侧福晋,明日出!”想想补了一句:“此行十四弟同去!”
“是!”达春低着头,好不纳罕,主子爷终于想起哲哲侧福晋了,要接她回府,这是好事呀?怎的主子却是这么一副要吃人的冰冷模样?
四爷自不会知道别人想什么。吩咐既罢,便起身回了自己的寝室。
※※※
在格勒珠尔根城耽搁了三天之后,苏浅兰终于等到了前来接她的哥哥乌克善。
其实苏浅兰的风寒感冒也没好全,偶尔还会觉得精神萎靡,可她还是拒绝了奥巴洪台吉的挽留,归心似箭,登上了返乡的车驾。
倒不是说她有多么思念家乡亲人,而是她无法再留在戈尔泰出生之地,每多留一刻,她便多难受一分。没有了戈尔泰,格勒珠尔根城就是个陌生的城市,人人都客气的跟她保持着一段距离,那种表面上的热情,只会让她更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苏浅兰这一走,蒙克等数名原汗宫侍卫全都跟了出来,连范文采也辞去所有工作专心当起了苏浅兰的老师兼大夫。奥巴对他是有点舍不得,可他不是普通的汉奴,而是自由之身,他要走,奥巴也留他不住,只好眼睁睁看着他成了别人的手下。
同行的自然还有阿娜日、林青和梅妍,梅妍的伤不重,但是很麻烦。林青每天都要帮她换膏药,以免留下疤痕,也亏得范文采这个医术高手在,否则她想不留疤那绝不可能。
“阿剌,您说阿布和额吉会不会骂我?”苏浅兰倚着车窗望向外头骑在马上的哥哥,眼看不用一个时辰就能到达科尔沁部,她的心忽然忐忑起来。
乌克善的心情极其愉快,不单只是安全迎回了最心爱的妹妹,更让他高兴的是,妹妹居然为他们这一支相对较弱的部族拉回了好几名实力高强的勇士!刚刚他还在跟蒙克他们套交情呢!他相信有了这些人的臂助,科尔沁部的实力必能再提升一大截。
“别胡思乱想。大家念你还来不及呢!怎会怪你!”看看两年不见长大了许多,越来越有女人味的妹妹,乌克善不由露出了内心深藏的笑意。
他到现在还记得,在格勒珠尔根城刚见面时,两人一时激动相拥,妹妹很快就挣扎离开他怀抱,满面羞色的一幕。这在过去妹妹还小的时候,哪有这份身为女人的自觉!
“阿布、额吉真的不会怪我么?我当初那样私自离开科尔沁,又独自去了察哈尔,之前都没有跟他们表露过半点消息……”
“放心吧!”乌克善宠溺地伸手刮刮她的鼻子,宽慰的笑着:“阿沃是第一个欣赏你的人,他说你有勇有谋、有担当!不愧是咱们科尔沁最尊贵的格格!”
“嗯,还有阿布,他虽然不说,可他总是会看着布木布泰就提起你来。还有额吉,每天不念上几遍你的名字就睡不着觉……你两年前离家出走那些烂事呀,他们早就忘了!”
苏浅兰听得心头暖乎乎的,可她也很想知道未来养育了两代帝王的孝庄皇后对自己是个什么感觉,便开口追问:“布木布泰呢?她没说什么么?”
“布木布泰?”乌克善好不感慨:“倒是看不出来,她也是个有主意的,这两年变化大着呢!常常会说,她的额格其是女中英雄,她得要更努力地活着,才不至于坠了科尔沁格格的名头,丢了你挣回来的荣耀!”
苏浅兰回忆着当初那个垂涎于自己的金刀,借走了就不想还回来的顽劣女孩,唇边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期待起来,不晓得这位孝庄皇后,究竟成长到了何种程度。
正如乌克善说的那样,苏浅兰一回到科尔沁就受到了所有人的热烈欢迎。
母亲纥颜氏抱住了女儿就舍不得放开,嘴里好一顿唠叨,又怕她挨饿受冻,又怕她受欺负委屈没处诉,牵挂得不得了!让苏浅兰又幸福又无奈,自己好歹是金刀郡主呢!怎会挨饿受冻?普通人欺负不了她,欺负她的人都死了不是?
苏浅兰也把事情的大略经过和金刀失落一事向祖父领作了番报告。莽古思对此却有另一番见解:“金刀失落了也好,如今咱们可都算是大金国的人了,若是还拿着林丹汗赏赐的贴身配刀,到了昆都仑汗那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是罪。”
苏浅兰又看向阿布塞桑,塞桑满脸慈色,毫无责怪之意,眼里都是欢喜,嘴里却淡淡地说道:“回来就好,好好休息,别刚好些又病了!”
“额吉,布木布泰呢?”苏浅兰感动着目光转了一圈,却没看到妹妹的身影。
“布木布泰……”纥颜氏迟疑着望向莽古思。
“哈日珠拉也大了,有些事不必瞒着她,你就带着她去,给哲哲福晋请个安吧!”莽古思暗叹一声,点头表示了允可。
“哲哲……姑姑还在科尔沁这边?”苏浅兰瞪大了眼睛,她一直以为,哲哲早就回建州了!怎么可能还在娘家?而且听祖父的口气,还有母亲的反应,到底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的神色这么奇怪呢?
“等见到了,你就知道了!布木布泰这两年一直在侍候她,没法离开,所以才没能过来给你洗尘接风!”纥颜氏摇摇头,神色里透出了对小女儿的几分怜惜。
正文第一百四十章坏消息
小说巴士更新时间:201161523:04:35本章字数:5005
第一百四十章坏消息
为照顾病体初愈的苏浅兰。纥颜氏还是让她休息了一夜,翌日晨间才带着她去了哲哲居住的宫帐。那宫帐避居草原一隅,自成格局,得坐小半个时辰的车才能到达。
趁着同车的当口,纥颜氏拉着苏浅兰的手,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私房话,什么科尔沁在大金国的扶持下实力逐渐增强,地位上升;莽古思、塞桑、乌克善祖孙三代齐齐升了一级;其他部族眼馋不已,纷纷寻求金蒙联姻等等等等,说了一大篓。
“其实你哲哲姑姑现在的状况,实在很为难,别的人看着都羡慕我们,可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单靠你哲哲姑姑这份姻缘,远远不够了!大家都在商量着,再送一位格格去建州才行呢!”纥颜氏叹着气,委婉地透露了领莽古思和丈夫塞桑的意愿。
苏浅兰勉强一笑:“不还有布木布泰么!她最合适不过!”未来孝庄啊!大清两代帝王全出其手,简直就是不可或缺的人物。玉儿这个宸妃算什么,插曲而已,可有可无!自己还是不要去凑那个热闹好了,姑侄姐妹共事一夫。想想都觉得碜人。
“布木布泰?”纥颜氏愣了一下,似是想不到苏浅兰推出妹妹来当了挡箭牌,念头转了转,想起儿子乌克善私下里给自己说过的,戈尔泰身死之事,顿觉恍然,心疼地拍拍苏浅兰手背柔声道:“额吉明白了,你先好好在家里将养着,以后的事再说吧!”
苏浅兰有些无奈的望了望纥颜氏,忽然惊心地看到,她鬓边竟有几根青丝悄悄染上了白霜,心中一软,鼻头酸,想一想,便终是忍着了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二十一世纪的她自幼丧母,继母对她又不好,想不到却是在穿越之后,才得到了纥颜氏这份本色的母爱。过去的玉儿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几乎没考虑过回报之类的问题,只会对母亲任性撒赖,她不一样!
她是带着孺慕、愧疚和感恩之心在面对着纥颜氏,她或许还会有自己的坚持,但她不觉间已经越来越将纥颜氏当成了自己的亲娘,绝不会当面出言顶撞纥颜氏,更希望自己能尽量顺着纥颜氏的心意说话行事,方不负纥颜氏一片钟爱。
说起来,布木布泰不过是协助母亲照顾哲哲而已。纥颜氏才是真正的负责照顾哲哲饮食起居生活的人,因此车驾一到哲哲宫帐,纥颜氏便领着苏浅兰径直进了哲哲的内室。
哲哲端坐在榻上,容颜一如既往的端庄华贵,只是那眼神看着有些游移不定,给人一种满腹心事、神游物外的感受。
布木布泰就站在哲哲身侧,看见苏浅兰进来,那双大眼睛便眨啊眨地,透着几分顽皮劲。只是她真像乌克善说得那样,长大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般跳蹦蹦的,行为举止都带出一股沉稳的气度来,面上也不再是嬉皮笑脸的模样。
“姑姑!侄女哈日珠拉特来向您请安!”苏浅兰依足礼数朝哲哲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起咯吧!”哲哲的神情平静无波,毫无一丝变化,连应答都中规中矩。
“谢姑姑!”苏浅兰心中一阵疑惑,哲哲看着挺正常的呀!怎么大家提到她的时候全都那副讳莫如深的模样,真是太奇怪了!
等了一会,哲哲毫无反应,既不问她的近况,也不让她落座。而是专心地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甲套,好像在研究上面繁复的刻纹。
苏浅兰诧异的望望母亲,纥颜氏则轻轻一叹,朝布木布泰抬了抬下巴。布木布泰无奈的笑了笑,搀着哲哲的右臂轻唤了一声:“姑姑,额格其该脚麻了!”
“是吗?”哲哲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苏浅兰,淡淡的道:“坐吧!别站着了!”
一个小丫头连忙端来椅子,在纥颜氏下添了座。苏浅兰道了谢,落座之时,却认出了这个小丫头也不是别人,而正是布木布泰的贴身侍婢苏茉尔!苏茉尔见苏浅兰注意她,嫣然一笑,也不做声,悄悄退到了一侧。
“姑姑!”布木布泰又轻声开口:“额格其离家很久了,这才刚回来,就过来给您请安,您看着她是不是挺有孝心的!”
“嗯!”哲哲点点头:“来人,看赏!”
又有另一名丫头端着托盘过来,托盘里放着好几个荷包,哲哲挑出其中一个,朝苏浅兰递了过来。苏浅兰连忙称谢接过,虽说是未来皇后的赏赐,可惜这东西死不能带走生不能卖掉,只能供着把玩,得了其实也没什么可高兴的。
“姑姑,您不是还有什么事要做的么?”布木布泰又在哲哲耳边轻声地说。
“对对!你不说我都忘了!”哲哲神情恍然,又向苏浅兰看去:“你可还有旁的事情要说?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就跪安吧!”
苏浅兰怔了一怔!就这么完了?两年前的哲哲还会拉着自己好一通亲近的寒喧。可现在却连多看自己一眼也兴致缺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纳闷归纳闷,苏浅兰还是礼貌地起身行了个屈膝礼:“是!侄女告退!”
“噗!”哲哲身边的布木布泰忽然忍俊不住喷笑出声,朝纥颜氏得意笑道:“额吉!您看怎么样?我就说额格其看不出来吧!”
苏浅兰愕然看着得瑟没有礼数的布木布泰和一脸平静到木然的哲哲,还有一脸无奈的纥颜氏,不由吃吃地问:“额吉,你们,这是怎么了?”
“瞧把你乐的!”纥颜氏白了布木布泰一眼,拉着苏浅兰又重新坐了下来,叹气道:“你不是外人,这事你还是明白的好!唉!这该怎么说呢!”
苏浅兰本就觉得这场请安处处透着怪异,这会更觉出不对来了,瞄一眼坐着不动又再研究自己手指甲套的哲哲,再看看笑得有牙没眼、脸上写着胜利的布木布泰,脑海中灵光一闪,指着哲哲险些跳了起来:“难道……难道……”
“你猜的没错!大夫说了,这是臆症,治不好的,只能慢慢调养,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痊愈。”纥颜氏摇摇头:“有些人,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也没能恢复过来!”
苏浅兰没想着“臆症”两个字,她想到的是“白痴”、“智障”!据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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