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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6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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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作者:肉书屋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62部分阅读

他总是像一尊不知疲惫的天神默默守护在我的身旁。想到这里,许寒芳背着手,轻轻踱了过去。

秦煜似乎听到了脚步声,突然间转回了身,看到许寒芳一愣,躬身行礼。

为何他的脸上有着些许落寞?许寒芳盯着秦煜的脸庞,问道:“你在想什么?”

秦煜抬起头,有意无意地望了她一眼:“没,没有什么。”

许寒芳淡淡一笑,也不再追问,看着西坠的斜阳,很老套地感慨:“夕阳无限美,只是近黄昏……”突然觉得不吉利,又把话咽了回去,悠悠吐了一口气。

二人站在夕阳下,恍若如梦。

身后脚步声响起,王翦虎虎生风地走来:“韩姑娘,军营里出了些状况。”

“怎么回事?”

“一些士兵上吐下泻,头晕眼花,军医诊治说是中毒迹象。我怀疑军中有j细下毒,正在追查。——所以特来提醒二位小心。”王翦说完冲秦煜微微点头见礼。

秦煜手按剑柄颔首还礼。

“中毒的人多吗?”许寒芳关心地问。

“有上百人。”王翦思索着说:“我正在全力调查。”

“哦!”许寒芳默默点头,眼睛扫视军营,营地里士兵正在埋锅造饭。一队士兵押着运水车从外面回来。

“水,说不定是水,水井里被人下了毒……”许寒芳突然想起来书中的记载,赵国百姓为了阻挡秦军,偷偷在水井里投毒。

话音刚落,一个中军官过来禀报王翦:“禀将军,原因已经查明,这营的士兵下午曾到城内取水喝。经过军医查验,已经找到原因,是水里被人投了毒。”

没想到她所料不差。王翦向许寒芳投去钦佩地目光。

许寒芳冲王翦略一点头,继续望向斜阳,沉默不语。

王翦回头吩咐道:“把消息传达下去,让将士们加紧防范,提防赵军偷袭。——中毒者抓紧救治,另中毒者每人奖铢钱一百以做安抚。”

“是!”中军官领命前去。

王翦长舒一口气说:“好险!要不是这些人,只怕就中了敌人的诡计了。”心中仍觉得有些后怕。

许寒芳淡淡地说:“此地原是赵人的地方,百姓也是赵国的百姓,自然对秦军恨之入骨。”

王翦若有所思地说:“看来……以后需要步步小心,眼下最需要解决的是吃水问题。”

许寒芳和王翦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喃喃自语:“需要挖军用水井,找专人看管。”言罢都错愕地望向对方,又相视一笑。

夕阳下,王翦望着许寒芳良久,诚挚地说:“谢谢你。”

许寒芳诧异地望着王翦:“为何谢我?”

“当日,要不是韩姑娘的鼓励,我不会有今天。”王翦笑得至诚。

许寒芳淡然一笑:“是你自己的努力。”

“还有,那次在咸阳,要不是姑娘你及时让我知道真相,我只怕铸下大错……”王翦回忆起当日城墙上的一幕又庆幸又感激。正是因为咸阳一役使自己得到大王的赏识,有了出人头地、建功立业的机会。

许寒芳沉思片刻,记得历史上记载王翦领兵灭赵、楚,降伏百越。王贲灭魏、燕、齐。秦始皇灭掉六国,除了韩国之外其他几国全是他们父子俩搞定的。这样的功劳在中国历史的千百年中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她赞叹地说:“王翦,你用兵如神。大王统一天下你一定会立下汗马功劳,秦国的统一大业你们父子功不可没,你一定会在史书上留下辉煌的一笔。”忽得话锋一转道:“但是应该明白,征服一座城市容易,征服人心——难那!”夕阳下,许寒芳长叹一声,面色显得通红,眼眸闪亮。

王翦眼睛一亮,目如朗星望着她,惭愧地说:“你的话让我着实为之汗颜。”又细细思索了后面几句话,深深地点点头:“韩姑娘说的没错,使人降服容易,心服难!”

秦煜按着长剑,侧目久久望着许寒芳。

许寒芳环顾军营:“自秦穆公、昭公以来,秦国总共发动了多少战争?百姓伤亡了多少?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每一场战争的胜利都是站在累累的白骨之上。前朝名将白起嗜杀成性,长平之战坑杀了赵国40万人,可是秦军呢?死伤至少也有几十万人。双方不仅伤亡惨重,还埋下了多少秦赵两国仇恨的种子?”

秦煜想起自己从未见过面的父亲也战死于长平之战,心里伤感。忍不住插话道:“但是,我们的长官曾经给我们训话说,只有那样做才能彻底摧垮赵国。事实上,长平一战后,赵国军事力量确实被削弱,这二十多年过去才缓过来。”

许寒芳瞥了秦煜一眼问道:“那秦国呢?灭掉赵国了吗?只是让赵国的百姓对秦国更加恨之入骨吧?百姓的投毒就是例子。——而且各国也更加仇恨秦国,所以联合抗秦。如果不是似武王伐纣那样举仁义之师,就算是灭了各国,又能够统一天下多久?”

秦煜为之语塞,低头不语。

许寒芳微微一笑:“为将者智而不暴,不滥杀,以最少的伤亡获取最大的胜利,让人心信服,才是真正的大将,真正名垂千古的名将!”

王翦再次钦佩地望向许寒芳,半晌才问:“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什么?”

王翦有意无意看了秦煜一眼,略带掩饰地问:“当日,你在我家中给我说的是真的吗?”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许寒芳反问,又点点头:“我是这样认为。”可是回顾自己今生的过去,心里却觉得无比的讽刺,命运真的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吗?

“不是这个,是其他的……”王翦迟疑着。

“其他的?”许寒芳目光转向王翦:“我说的什么?”她不是一般的健忘,早把当日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你……你的过去……来处。”王翦斟酌着如何说。

“我的过去?来处?”许寒芳高深莫测地一笑:“其实,就连我自己也糊涂了。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她目光黯然,喃喃道:“我更不知道,等待我的将来是怎样的?”

秦煜和王翦二人同时望向许寒芳,久久都没有再说话。可是二人都可以感觉到她变了,变得沉默寡言,郁郁寡欢。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活泼开朗、爱说爱笑的韩姑娘。

在王翦的军营已经停留了三天。

许寒芳亲眼目睹王翦多次巧妙地击退了敌人的偷袭,让她真正见识了王翦调动兵马的神出鬼没,就连秦煜对王翦也是心服口服。

许寒芳站在营地,看着忙忙碌碌的士兵在打水井,突然想起来两千年后水井边的那个夜晚。她斜睨了一眼立在身后的秦煜,皱眉拍了拍头。突然发现,怎么好象时空完全错乱了?乱的一塌糊涂?

“您怎么了?”身后传来秦煜恭谨、关心的声音。

许寒芳嫣然一笑回答:“没事,我在想往事……”突然回过了头,不经意看到秦煜眼中异样的光芒一闪而过。

秦煜正盯着许寒芳的背影悄悄看,突见她猛地回头,连忙低下了头,恢复了恭谨。

这是水井边熟悉的眼神。许寒芳怔怔看着,刚想开口说话,眼角的余光看到王翦大步走了过来。

王翦走到近前,爽朗地笑道:“韩姑娘,大王的诏令来了,命臣下派人护送您到曲沃,大王将去曲沃劳军,并亲自接您回咸阳。”

许寒芳低下头苦涩地笑笑,不觉又看向今日的斜阳,斜阳像一个红色的火球挂在天边,天边的云彩也度上金黄|色的迷彩。

晚饭过后,已近黄昏。

许寒芳思索犹豫了好一阵,终于鼓足勇气迈步到了王翦的营帐。

王翦正在看兵法书简,听到中军官报许寒芳在帐外,迎出大帐把许寒芳请进帐内。

落座后,许寒芳环顾王翦的大帐。

帐内简朴大方,几案上堆满了书简,烛台上堆满了烛泪,可以看出王翦经常挑灯夜读兵书战策。墙上挂着一张弓箭和一块虎皮,张牙舞爪的虎皮炫耀着虎将的威风,衣架上的铜盔甲被高高地烛火照耀的闪闪发光,似乎在讲述着一个武将辉煌英勇的故事。

“韩姑娘有事?”王翦递过一杯茶,笑容满面地问。

“呃……”许寒芳回过神来,抬手接住茶杯干笑一下,心神不定地说:“明天我就要走了,我……我没事过来看看……”

王翦目光如炬地望着她。半晌说道:“韩姑娘,你变了许多。”

许寒芳苦涩地笑溢在嘴角:“岁月会使人改变,经历会使人改变,环境也会使人改变。很多事情都会使人改变。每个人也都会改变。”

“是呀,我们大家都会变。”王翦干咳一声,低头沉吟着说:“但是,也有些事情不会变。——比如说,恩义,情义等等……很多都未曾改变。”

许寒芳垂下目光,沉默不语,眼神飘忽散乱。

王翦端详着许寒芳,似乎看出了些端倪。诚挚地说:“韩姑娘,你有话就不妨直言。我们——还是朋友!”他加重了说话的语气。

“王翦……”许寒芳鼻子一酸,眼泪一下涌出眼眶,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何事?”

“我在邯郸遇到浩然了,我想请你帮我打听他的消息。”想起浩然,许寒芳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浩然兄弟?”王翦讶道:“浩然兄弟在邯郸吗?他何时去了邯郸?——你先别哭,慢慢说。”

许寒芳点点头又摇摇头,懊恼地说:“我也不知道他何时去的邯郸。也不知道他在邯郸究竟在做什么。这次我能出来就是靠浩然救我,我现在很担心他的安全,可是我又无能为力。我恨不能自己去救他,可是我知道我去了不但帮不上忙,还会拖后腿。”顿了一下擦拭着眼角的眼泪说道:“我现在可以信任的人只有你。我想让你帮我打听打听。如果浩然有危险,我请你帮我想办法救他。一定要救他!”

王翦用极其肯定的语气说:“好,我答应你!”

许寒芳吸了吸鼻涕,祈求着说:“还有,这件事我希望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我怕……”

“嗯,我明白。”王翦善解人意地点点头。

“谢谢你。”许寒芳感激地笑了,眼睛里闪动着泪花。

王翦走到许寒芳面前蹲下,微笑着说:“你们的大恩我都没有言谢,这些区区小事你还跟我客气?”迟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至情至性之人,我也知道你心里苦。”

许寒芳捂着嘴抽泣起来,肩膀不住颤抖。

王翦轻声细语地安慰:“韩姑娘,你不要伤心,浩然兄弟吉人自有神助,断不会有事的。一有消息我就会通知你。”

许寒芳啜泣着点点头。

几案上的蜡烛一跳一跳,又聚起了烛泪,烛泪沿着烛台一滴一滴落在几案上,结成一点点的泪痕。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许寒芳擦擦眼泪向王翦告辞:“——不用送了,我想自己散散步。”

王翦默然点头,送到门口。

许寒芳走出王翦的营帐,抬头看看夜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吁了一口气,仿佛想要吐出胸中所有的郁闷。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她在寂静的营地里缓缓走着。营地里的帐篷像一个个蘑菇点缀在草地上,星星点点的烛光一闪一闪。

她走到帅旗下,盘腿坐在草地上,头依着桅杆,遥望着夜幕苍穹,遥望着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痴痴看着……

身后不远处,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默默注视着她,那眼睛比夜空中的星星还闪亮……夜已深,士兵都已经进入梦乡。只有巡逻的士兵偶尔在营地里走过,橐橐的脚步声和盔甲的哗啦声更显得夜得寂静,营地上跳动的篝火映得巡逻士兵的兵器泛着寒光。

静悄悄的营地上,淡淡的月光洒下,照在许寒芳身上。她举目四望,整个旷野被陇罩在一股似雾非雾的朦胧中。朦胧的月光下,她脖子上的紫水晶折射出微弱的光芒,一闪一闪像萤火虫星星点点的光亮。

许寒芳感觉到自己的头晕晕乎乎,恍然似在梦中。为何又有了心悸的感觉?这感觉和那个月夜如此的相像。月亮光透过云层变亮,水银般泻向大地,照在地上反射着刺眼的光,水晶淡紫色的光芒和月光交相辉映,也越来越强。把周围照得亮如白昼。

难道水晶要发挥魔力吗?许寒芳惊慌失措地用手捂住了脖子上的水晶。不!我不要回去,我要等浩然回来!我留在这里等浩然!她弯下腰不愿意让月亮的光芒照射到紫水晶。

身体阻挡了月亮的光华,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宁静。她慌乱地站起身往营帐跑,想要躲开无处不在的月光。

脚下一崴她险些跌倒,迈着步子踉跄着跑回营帐,连连喘息,握着水晶的手心已经出了汗,汗水已经浸透衣衫。

帐外不远处,那双明亮眼睛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随着她身影的消失,明亮眼睛的目光也变得暗淡无光。

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许寒芳忽地一下坐了起来。我要走,我要离开这里,我坚决不能回到咸阳,我要去找浩然!她想着迈步出了大帐。的53

出了大帐,一抬头,看见秦煜正站在帐外望着帐房门,不觉被吓了一跳。

“您要去拿哪里?”秦煜生硬地问。

“我……我……”许寒芳一阵心虚:“我没事出来透口气。——你怎么还不睡?”

秦煜直直望着她,片刻垂下目光,平静地道:“如果您现在离开营地会很危险。”

原来他已经洞悉了我的想法?许寒芳心里一惊,索性道:“我不要回咸阳,不要回到你们的大王身边!我讨厌那里!”

“只有那里是最安全的!”秦煜面无表情地说。浑厚的声音在空旷的营地久久回荡。

许寒芳倔强地说:“那我也不回去!我要去找浩然,就是死也要去!”

秦煜的身躯微微一颤,抑制着自己的情绪说:“您这样做,只会使更多的人为救您而无辜枉死。”

许寒芳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所言不差。都是该死的嬴政!都是因为他!一股怒气陡然从胸中升起,咬牙犟道:“那我不管,别人的死和我无关!以后谁的死都和我无关!我再也不管别人,我要为自己活着!”她说完这几句话却觉得心在颤抖,浑身在颤抖。

秦煜像个木偶一样站着,一动不动,目光无力地看着地面。

许寒芳咬着嘴唇看了看月光下面色苍白的秦煜,抬腿就走。

秦煜抬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有力的大手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臂。

许寒芳被这力道拽的猛地转会了身,怒道:“你干什么?”

“您不能走!”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秦煜嘴里一字一字嘣出来。

许寒芳用手去掰她的大手:“我不管,我就要走!——你放手,好疼哦!”他的大手握得她手腕骨快要断裂,疼得她眼泪快流了下来。

秦煜目光闪烁地望着她,缓缓松开了手。

许寒芳咬咬牙转身就走。

“我奉大王令护送您回去!”身后传来他浑厚的声音:“如果您真要走,请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许寒芳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愤怒地转回头望向秦煜,却猛地浑身一震。

月光下,秦煜单膝跪在地上,双手高高举起自己的佩剑,低垂着头。

“你!”许寒芳心里一痛,眼泪顺着粉腮流下:“你这是干什么?”

秦煜高举着长剑机械地说:“我的责任就是保护您的安全,如果不能护得您周全,就是死罪。”

许寒芳愣愣地看着秦煜,半晌气得一跺脚飞奔着回了营帐,举起几案上书简一卷一卷狠狠地扔在地上,发泄胸中的郁闷和压抑。

帐外,秦煜缓缓站起身,怔怔看着营帐,一动不动,像一尊铜铸的神像。

天亮后,许寒芳在几千名秦军的护送下缓缓往曲沃城进发。她现在的感觉和被赵军俘虏时的押解差不多。

她掀开车帘向外看看,朝阳在空气中映射交织出五光十色的幻彩。幻彩中的秦煜和士兵显得那样的不真实。可是他们却实实在在地存在。

许寒芳微叹一口气,索然缩回身子,坐在马车里,独想心事。

一路上,许寒芳不论是吃饭、中途休息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秦煜随侍在一边,多次欲言又止。

炎热的天气使大家挥汗如雨,车马行驶的也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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