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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4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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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作者:肉书屋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48部分阅读

,也没有言语。

吃罢饭,许寒芳瞅了个机会站了起来拿起玉雕摆件,走出大殿,走到嬴义身边说道:“嬴义!”

“末将在!”嬴义忙躬身行礼。

“你帮我把这个送到一个地方。”许寒芳把玉雕递了过去,说了屈怀家的地址。

嬴义恭敬地双手接过,垂首答道:“是。末将遵命。”转身往外走去。

许寒芳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回到大殿看到嬴政还在专心批阅奏简。在嬴政跟前还是小心一点吧!他的眼睛可是能洞悉一切的。却又突然担心起来,自己怎么如此没有大脑?这样做会不会给嬴义带来什么麻烦?

满园的春风吹的人心也陶醉。湖边的柳树已穿上了翠绿的衣裳。柔软的枝条在春风中婆娑起舞。时而抚过清澈的湖面,时而在春风中荡漾。

坐在湖边的许寒芳钓鱼也是心不在焉,钓了半天一条也没有钓到。

身边的嬴政倒是一条接一条钓个不停,一会儿就已经钓了十几条。

“是不是我的鱼饵有问题?”许寒芳不满意地说:“为什么鱼都不咬我的钩?”

“那换换?”嬴政不以为然:“不会钓鱼却说鱼饵的毛病。”

“哼!我看这些鱼也是势利眼,看你是大王拼命往你那里游。”许寒芳执着鱼竿强词夺理。

嬴政聪明地闭嘴,和她斗嘴没有什么好处。

立在嬴政身后的赵高悄悄退了下去。

许寒芳又心不在焉地甩了个钩下去,鱼竟然很快咬了钩,讶道:“咦?奇怪了,我没有放鱼饵鱼也能上钩?”

嬴政一听,目光一闪,回头看了赵高一眼,怒道:“赵高!”

“奴才在!”赵高一哆嗦,忙过来跪下。

嬴政沉着脸问:“你安排的?”

赵高忙叩了个头,颤声道:“奴才想着大王难得放松一下,于是就……”

嬴政忽地一下站了起来,举起鱼竿狠狠抽向赵高,怒喝:“要你多事!你知不知道这叫欺君?”

嬴政突然发怒,吓得旁边的近侍全都“呼啦”一声跪在地上,不知道大王为何发怒?又会迁怒于谁?今天谁又要遭殃?

赵高被抽得浑身一抖,疼得额头冒汗,咬着牙连连叩头:“奴才知罪!大王恕罪!”

嬴政气得脸色铁青,怒吼一声:“滚!”一脚把刚钓上来的鱼盆里的鱼全部踢到了湖里。

赵高磕了个头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地跑开。

这还真是伴君如伴虎!许寒芳莫名其妙地看着嬴政,不知道好好的他为何突然发怒。

嬴政对着湖面吼道:“都滚出来!”

湖里有两个近侍爬上了岸,跪在岸边瑟瑟发抖如小鸡叨米般磕头。

许寒芳明白了。赵高安排人在水底往鱼钩挂鱼。两个近侍也太笨,做的太明显。哈哈!赵高,你这下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了!活该!环顾四周,想要寻罪魁祸首赵高的晦气,可是这混蛋比兔子还狡猾,早已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嬴政又拿起鱼竿重新坐下。淡淡地问两个近侍:“你们自己说怎么办?”面带微笑地用眼角扫着两个瑟瑟发抖的近侍。目光却是阴冷的。

两个近侍哆嗦成一团,不停地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头发散乱,额头乌青。

许寒芳可以感觉到青石地板振动的“咚咚”声,振得她的心也一跳一跳。

嬴政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那就死吧?”说出来的话却让许寒芳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两个近侍的瞳孔中露出恐惧,那恐惧使他们连求饶也失去了勇气。像一摊泥一样瘫倒在地上。

嬴政扫了两个近侍一眼,面无表情地说:“砍去手足,丢进湖里喂鱼。”

两个虎贲军走了上来,弯腰就要捆绑二人。

“不要!”许寒芳不由自主高喊。

嬴政转过脸,探寻地笑望着她。

许寒芳看着这川剧变脸般的笑容,突然间多天积累的亲密感荡然无存。她咽口吐沫,只觉的嗓子发干,然后从自己发紧的嗓子里艰难地发出了几个音节:“别杀他们!”

嬴政的目光猛地一闪,他转回头目光来回闪烁了几下。终于,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斥退了虎贲军。

许寒芳稍稍放心,怔怔地望着湖面,心里却翻腾得厉害。

“这些狗奴才,敢来干涉寡人的事?哼!胆大包天!”嬴政似乎余怒未消。

许寒芳硬着头皮说:“算了,难得你有空闲,高兴一下。”转了转眼睛,说道:“我给你做个鬼脸。”说着对起斗鸡眼,一手顶着鼻子,一手拉着两腮做了个小猪脸。

嬴政本不在意地望了一眼,看到她滑稽的表情,咯咯乐了,笑道:“这表情你也能做出来?太滑稽了!”笑得浑身乱颤。

许寒芳揉揉发酸的脸,笑道:“好了,好了,你笑了就好!”心里又苦又涩。

嬴政凑过身来轻声道:“芳,你真好!”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

许寒芳眯起眼睛挤了个笑容,却避开了他的目光。

一个近侍跑了过来,看到这个阵势知道大王又在发怒,哆嗦着腿跪下,却又不敢言语。

嬴政瞥眼看到哆嗦着跪在一边的近侍,沉声问道:“何事?奏!”

近侍怔了一下才发现大王是在向自己问话,忙伏地奏道:“启奏大王,赵国使节求见。”

“韩国使节刚走,赵国使节又来了!”嬴政的脸又阴沉下来:“又是来给吕不韦求情的!寡人还没说如何处置吕不韦,求情都来了?不见!”

许寒芳听嬴政说起过,因为按秦律,嫪毐是吕不韦引进宫中,嫪毐犯罪,他要受到株连。而且吕不韦知道嫪毐谋反后,姑息纵容,更是罪加一等。

可是嬴政尚未决定如何处理吕不韦,朝中大臣就纷纷上奏力保,各国国君及权贵都派使者来说情,民间也发动请愿,希望免吕不韦的罪。

吕不韦有形无形的势力控制着的秦国经济命脉,使嬴政的政权一直并不是十分稳固。嬴政不止一次的给自己说起,一想到吕不韦就有如芒刺在背,夜不能寐。

许寒芳突然低声说了一句:“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大王应该有比别人更大的肚量。”

嬴政猛地一愣,却见许寒芳拿着鱼竿,盯着湖面,独自垂钓。虽然前面一句话不是很明白,但是想了一想,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命令:“传寡人令,朝阳宫觐见!”

启奏的近侍如获大赦,急忙退下。

气归气,各国的使节出于面子上还得接见。嬴政再面对许寒芳时又是满面春风,还没说话,就听到许寒芳淡淡地说:“别生气了,去吧!”她的眼睛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湖面。

嬴政释然地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去。

那个该死的赵高不知道又从哪里冒过来,哈着腰跟在嬴政后面一溜小跑离去。

许寒芳看着嬴政离去,暗吐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唉!为了救人还得扮小丑?望了一眼还瘫在一边的两个近侍,道:“快起来,赶快回去换衣服吧!”

两个近侍怔了半天才敢确信这是真的,哆嗦着跪直身体,含着一汪热泪,重重磕了三个头,才颤巍巍爬起来,躬身退下。

周围的虎贲军和近侍都钦佩地望着她,一群近侍更是面带感激。

嬴义差不多该回来了吧?许寒芳记挂着屈怀的事,想着匆匆往蕲年宫赶去。

回到蕲年宫,嬴义已经回到宫内。

大殿内,二人一坐一站。

“东西送到了?”许寒芳迫不及待地问。

“是!”嬴义躬身回答,顿了一下又说:“末将有一事想不明白。”

“什么事?”的e5

“他的家境是够惨的。但是您送他一副这么大的玉雕他要是想用也无法用,为何不直接送些黄金呢?”

许寒芳一头雾水,根本没有听明白嬴义说什么。

“一个残废人领着一个孩子,确实日子难过。”嬴义回忆着自己今天看到的一幕。

“你说什么?一个残废人?”许寒芳更加迷惑。

嬴义也懵了,傻傻看着许寒芳。

许寒芳忽地一下站了起来,说道:“走!这会儿有时间,我亲自去一趟!”

留虎贲军在街口守着,嬴义驾着马车,转过一片瓦砾,看到了屈怀的家。

屈怀的院子经过战争的摧残已是千疮百孔。院子只剩下半段院墙。墙上枯藤四攀,老树婆娑刚刚吐出新绿,和倒塌的残垣断壁显得格格不入。

刚到院外,许寒芳就开始自责,咸阳之战过去这么久了,自己为何就没有想起来看看这些以前给了自己帮助的老邻居?给他们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许寒芳呀,枉你以热心肠、有情义自居,却连这点都想不到,真是白活了!

一面自责,一面扭头对嬴义说:“我给你说一些地址,你安排人去帮我给他们送些黄金。——算了,你给我准备好黄金,一会儿我亲自去送。”

“是!”

不能让嬴义知道屈怀是叛党,否则嬴义不会放过他。许寒芳想了一下又说:“你在院外等着我吧!我自己进去。”

迈步向院子走去……许寒芳推开残破的院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草药味。迈步进了院子,原本精致的院落,如今看起来破旧不堪。

一个八、九岁的孩童正在厨房里,趴在地上煎药。手里拿个破扇子扇着柴火,烟熏得脸上黑黑的,还不停的咳嗽着,用衣袖蹭着被烟熏出来的眼泪。这个孩子正是屈良。

许寒芳走进厨房,屈良抬头看了看,惊喜地叫到:“韩姑姑!”站起身礼貌地说:“韩姑姑好!”

“好!”许寒芳看着屈良的模样心疼得想哭。破烂的衣裳露着丝絮,还短了半截,鞋子也烂了,脚趾头在外面露着。手上全是冻伤留下的痕迹。

屈家究竟怎么了?屈良究竟过着怎样的日子?许寒芳一肚子的疑惑。

“姑姑喝水。”屈良双手捧过来一碗水,说道:“家里面没有茶了!”

许寒芳接过水碗,摸摸他的头,笑着说:“谢谢你!”小家伙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么懂礼貌!

屈良又趴在地上吹炉子。

许寒芳蹲到屈良身边问道:“屈良,你给谁煎药?”

屈良停了一下,眼圈红红的,却倔强地把眼泪忍了回去,说道:“爹受伤了。已经躺了好几个月了。”说着把煎好的草药老练地倒进碗里。

跟着屈良进到屋内,屋内一股发霉难闻的味道。

屈怀紧闭双目躺在床上,头发散乱,形容憔悴。

“爹,吃药了!”屈良把药放到床榻边的几案上,爬到床上吃力地扶起屈怀,然后转身腾出一只手来拿药碗。

许寒芳走过去帮忙扶住屈怀拿了个靠枕放在屈怀身后。摸到屈怀的一瞬间,她想起了瘦骨嶙峋的成蟜。此时的屈怀和当时的成蟜一样骨瘦如柴。

屈怀喝完药,睁开眼睛看了看,突然看见了许寒芳,目中波光一闪:“是你?”

“屈大哥,是我!”许寒芳忍不住想落泪。

屈怀扫了一眼放在几案上的玉雕桃树,苦涩地一笑:“谢谢你的好意,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逃?”说着掀开了破烂发霉的被子。

小屈良把脸扭到一边,咬着嘴唇。

许寒芳低头一瞅,倒吸了一口凉气。屈怀的一条腿已经从大腿根处齐齐断掉,伤口处已经溃烂,还在不停地冒着血水。“你的腿?”她只觉得嗓子发堵,说不出话来。

屈怀不以为然地笑笑,自嘲地说:“咸阳之战中被嬴政砍掉的。良儿把我从死人堆里背了回来。”

小屈良清澈的眼睛中露出憎恨,却咬着牙没有说话,端了一盆清水给父亲擦洗伤口,换药。

战争时那种乱七八糟的场景,谁还会记得?许寒芳一点记忆也没有。呆呆看着屈良给父亲换药。这瘦小的身躯如何能背动他的父亲?他幼小的心灵怎能承受这样的疼痛?

屈怀低下头对屈良说道:“良儿,你先出去,我有话对你韩姑姑说。”

“是!”屈良给许寒芳又行了个礼,礼貌地退下。

看屈良出门掩上破旧的屋门,屈怀扭过脸注视着许寒芳,问道:“咸阳血战从嬴政进城开始,我看到你就一直在他身边。你还带他冲出了巷战的包围圈。你早已是嬴政的女人?”

“啊?不,不是!”许寒芳连连摇头。屈怀的腿一定是在伏击嬴政的那场战役中被砍伤。当时的嬴政确实很勇猛。的c5

屈怀不解地问:“那你为何一直帮助嬴政?甚至为了他不惜性命?”

“不惜性命?”许寒芳诧异地反问:“我没有呀!”

屈怀苦涩地说:“秦王政五年我找了十个死士在树林里刺杀嬴政,如果不是有人替他挡了一剑,他早就已经死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你。”

上林疑案原来是屈怀一手策划?许寒芳此时才彻底明白,低着头说:“我认识嬴政是在快乐豆坊里面,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王。后来我去找浩然被抓紧了王宫,才知道他是王。”她的心里一阵阵发虚,总觉得对不起屈怀。屈怀一直很信任自己。而且这种信任莫名其妙,不知从何而起?

屈怀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许寒芳进一步解释道:“当时我也没想着要舍命救他,就是出于本能的反应推了他一把。”

是什么还重要吗?屈怀苦涩地笑笑:“天意!这都是天意!”

“对不起……”许寒芳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屈怀惨淡地笑笑:“天意如此,你也用不着跟我说对不起。我原想效仿吕不韦,帮助嫪毐谋反成功,将来再控制嫪毐,没想到也失败了。”

许寒芳心里苦笑:吕不韦就是吕不韦,历史上只有一个,岂是那么好效仿的?更何况你的智商似乎比吕不韦差了很多。看人也不是很透彻。嫪毐那个败类岂能指望?

屈怀目光落到玉雕桃树上,凄凉地笑笑:“谢谢你此时还惦记着我,提示我让我逃走。”心中又想起了那段屈辱的历史,悲从中来。

许寒芳心里很不是滋味,屈怀的这个样子,自己多少也要有一些责任。

屈怀思索着说:“其实这些天我也想了许多,今天见了你也想给你说说,就是不知道妥不妥。”

看到屈怀弄成这个样子,许寒芳心里十分难过。快要哭了出来,悲声道:“屈大哥,有话你尽管说。”

屈怀把头靠在枕头上:“其实这段日子我在想,你成为嬴政的女人也好!如果我还能见到你,一定要告诉你:你一定要给他生一个儿子,将来让你的儿子坐上王位,你一定要从小教育你的儿子他是楚国人,有着楚国一半的血统,让他善待楚国。”

“啊?”许寒芳听的哭笑不得,这是什么馊主意?他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这么幼稚的想法也能想出来?忍不住说道:“我不是嬴政的女人,只是他的朋友。我只喜欢浩然一个人。留在嬴政身边是迫不得已。我早就想离开王宫,他不放我走!”干脆和盘托出,毫无保留。

和王做朋友?屈怀半信半疑地望着许寒芳,却没有再说话。

许寒芳突然想起来此行的目的,说道:“屈大哥,我的马车就在外面,我送你和良儿走吧。一会儿批文下来,就要来抓你了!”

屈怀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我不走了!我这废人还有何用?”转而又道:“我死也就罢了。可怜良儿母亲过世后,跟着我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按照我的罪行,他也会被处死。”

“那我们赶快走。”许寒芳急不可待。

“不!你听我说,我不会走,楚国人不做逃兵。我的任务既然没有完成,回去也没有面目见李相国和楚国的百姓。”屈怀一脸的悲哀。

许寒芳劝道:“说这些干什么?胜败乃常事。先走了再说!”

屈怀平静地说:“我一直放心不下的就是良儿,如今你来了,我就拜托你把良儿送到韩国他的外公家里。他的母亲是韩国人,你把他送到韩国吧。我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

许寒芳坚持道:“我把你们两个都送到那里。这就走!”

“不!我不去了!”屈怀慢慢闭上了眼睛:“你们快走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看着屈怀坚决的表情,许寒芳知道屈怀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猛然间想起了悲怆自杀的斗介。楚国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固执,不开化?可是宁死不屈的精神也让人敬佩。

“良儿!”屈怀睁开眼睛高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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