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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3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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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作者:肉书屋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34部分阅读

欲言又止的表情……

忙碌了一天,许寒芳离开了林场。工人们依依不舍地把她送出林场才止步。许寒芳知道今年林场这边已经不用她再操任何心了。

快要上到山路上时,许寒芳唤停马车,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说道:“嬴都尉,向你请示一下,我不愿意坐马车了,晃得我快零散了。我要骑马,你要是不让我骑马,我就走着下去!”她一只手掐着腰,还晃着一条腿,一脸的赖皮样。

她向他请示?此话怎讲?嬴义苦笑着只好让她骑马。

又到了上山时的那个陡坡,所有的人都下马拉着马匹走。

马匹拉着空马车一步一滑地往下走,下了几步,所有的人都有些控制不住步子,不由都加快了步伐的频率。

突然,前面的马车车轴咔嚓一下从中间断裂成两半。马匹受惊拉着没有车轮的车身狂奔起来。没跑多远,车身就已经零散成一堆木片。只剩下车辕还套在马身上和马一起飞奔。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一个个惊得变貌失色。

许寒芳更是头发根都竖了起来,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如果自己刚才还在车上坐着,此时非死即是重伤。

嬴义惊得脸色苍白,瞠目结舌,直到看见滚到路边的车轱轮停下来,才醒过神来,忙上前把许寒芳扶起来,然后上前查看车轮。

一个轱轮已经滚到山崖下,另一个轱轮滚到路边。嬴义蹲下身细细察看。赫然发现车轴明显有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

许寒芳也心神不定、腿一软一软地走了过来,见嬴义盯着车轴皱着眉沉着脸,表情阴沉。问道:“怎么了?”声音禁不住有些发颤。

嬴义从车轮上取下半截车轴,递了过去。清晰的锯痕赫然入目。

许寒芳倒吸一口凉气,和嬴义对望一眼。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想:是谁要害我(她)呢?许寒芳望望深不见底的山崖,又看看已经停止奔跑的惊马,心里骇然。哆嗦着腿站在山边,让凛冽的寒风吹醒头脑,镇静了许久,细细思索了好一阵。一咬牙,扬声吩咐道:“嬴义,这件事不要张扬。更不要到巴家兴师问罪,知道吗?”

“为什么……”嬴义气得眼冒怒火。是谁这样胆大包天敢暗害她?他现在就忍不住要冲到巴家问罪。因为马车是巴家准备的。

许寒芳沉声命令:“照我说的去做!只当什么也没发现,只当是非人为的意外。就说车辆不小心损毁,别说是人为!听见了吗?”她自己都奇怪为何自己能如此冷静?

“可是……”嬴义还想争辩,冷静一想似乎明白。她是故意迷惑对方?不愿打草惊蛇?试探着问:“您是准备?……”

许寒芳冷冷地说:“我是要以逸待劳。”眼睛望着黑魍魍的山林,倔强地想道:妈的!我许寒芳就是命大,在死亡边缘已经走了几回,百毒不侵了!凭个雕虫小技也想害我?哼!有什么伎俩放马过来!姑奶奶我奉陪!

嬴义了然地一点头,回头对虎贲军大声命令:“都听到没有?如果谁将此事泄露出去,军法处置!”他额头的青筋已经暴露,声音也因为激动和气愤有些嘶哑。

他觉得自己太窝囊,太失职。有人要害她,而自己蠢得竟然事先毫无察觉。

“遵令!”虎贲军齐声回答。

回到巴家,嬴义就悄悄开始了紧锣密鼓地布置。一百名虎贲军分成几班,十二个时辰加强戒备,不得懈怠。

要求所有的人出门时各类物品工具检查一遍,饮食等各方面也都加强戒备。

负责管理车辆的家仆巴彦听到消息,匆匆赶来,跪在院门外伏地请罪。

巴清听到此事也抱病前来。

许寒芳笑着迎出屋去:“你身体不好,怎么也来了?”

“听说你坐马车出了意外,我不放心来看看。”巴清转脸对巴彦脸如寒冰,冷冷说:“你是怎么搞得?这样的事也能出?”

巴彦吓得连连叩头,额头已乌青,只会颤声说:“奴才该死……主母降罪……”

巴清心里陡的升起怒火,厉声说:“降罪?你担当的起吗?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你赎罪!”

巴彦不停地叩头,连声称是。

嬴义在一边冷冷看着巴彦,紧咬牙关,面无表情。可拳头已经握紧,只想一下拧断他的脖子。

院内站了许多闻声而来的人,许寒芳扫视了一周,说道:“姐姐就不要再责问他了,马车年久失修,纯属意外。”的0d

巴清怒气冲冲地说:“那也不行!马车不好使了就换新的。干吗还要用?险些酿成大祸!”她气得五官已经挪位,脸色铁青,喝道:“不行!今天我要办了这奴才!”

巴家家法严酷,这是众所周知的。巴彦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有不停地磕头,浑身抖做一团。

许寒芳忙陪笑道:“姐姐别生气了,这不是没事吗?小小惩戒一下算了。”

“不行!”巴清还是怒气难消,因为生气娇喘连连。气息不济地说:“小小……惩戒?太……便宜他了!”

许寒芳又拉拉巴清的衣袖,连递眼色求情,轻声求道:“好歹我是客,就当给我个薄面?”

半晌,巴清才敛住怒容,毫无表情地看着巴彦道:“看在韩姑娘面子上,饶你不死!”扬声道:“拉出去!抽一百鞭子!——并传命所有的家仆,再有懈怠者,这就是例子,决不轻饶!”

巴彦此时觉得能免去一死,如蒙大赦,连连叩头:“谢主母开恩!谢韩姑娘拯救之恩。”

有两个家仆把额头青紫的巴彦架了出去,一会儿院外传来鞭笞的声音。

许寒芳好言劝道:“别为了这点事儿生气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姐姐还在病中,要注意身子。早些休息吧!”

巴清拉着许寒芳的手,心有余悸地说:“唉!幸亏妹妹有神灵庇佑。否则这次巴家难辞其咎。——妹妹你真是肚量大。人都说量大福大,看来是没错的。”

许寒芳微微笑笑,没有说话。

巴清又万分抱歉地说了几句,才在众家仆的簇拥下起身离去。

许寒芳吐了口气,用力伸了个懒腰,端起巴清送来的参汤,喝了几口定了定惊。她表面上虽没事,可想起来心里还是有些后怕。嬴政让我带一百个虎贲军真的带对了!特别是嬴义,一个出类拔萃的侍卫!抬头看见嬴义在门口黑着脸站着,扬声叫道:“嬴义!”

嬴义转身进屋,面无表情地躬身回答:“末将在!”

许寒芳讶道:“你又怎么了?脸臭臭的?”放下手里的汤碗,细细审视着他。

嬴义满脸不情愿地说:“您不该饶了他——那个奴才!”低头盯着地面,现在想起来下午的一幕,心还突突直跳。的16

拜托,我也受到惊吓,刚应付了这些人,又要来劝你?许寒芳一声苦笑:“哈!你觉得是他做的吗?”抬手示意嬴义坐在对面,自己又习惯性的盘起腿。

嬴义端正地坐下,没有回答,可答案都写在脸上。

许寒芳耐心解释道:“我知道你关心我!——你就不能冷静地分析一下,会是他做的吗?会有人傻到如此明摆着害我?这样做是害我还是害他自己?就算是他,他也不会是主谋!我们应该放长线钓大鱼吧?——你以前的稳当劲儿都哪去了?”

经许寒芳一说,嬴义也觉有道理。为何一想起有人要害她,心里就翻江倒海,失去分寸?

许寒芳似乎看透了嬴义,笑道:“你也不用自责,我知道你是关心则乱。”盛了碗参汤给递了过去:“我知道,出了这样的事,你比我还紧张!——来,你也压压惊。”

嬴义双手捧过参汤,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末将知错!”

许寒芳淡淡一笑,大方地说:“好了!我们两个还客气什么?”

嬴义喝了口参汤,思索着问道:“您觉得是谁要害您?”

“不知道!”许寒芳干脆地回答。

嬴义试探着问:“会不会是他?会不会是管家——巴福?”他觉得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许韩芳沉默不语,因为她觉得管家巴福并不是那么简单。在他的背后或许还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这力量是谁?她还说不清楚,

或许是推测中的隐形势力?或许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嫪毐!也许嫪毐嫌拖得时间太长,改变了想法,想杀我灭口也说不定?究竟是谁想让我死呢?会是他们当中的谁?去年困扰嬴政至今没解决的问题,如今同样困扰了我。

唉!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去想,总有水落石出,浮出水面的一天。这是许寒芳的一贯作风。她打了个哈欠,故意满不在乎地道:“我们这会儿就不要再破案了!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早点睡吧!我是又受累又受惊,已经很疲惫了!——再说有你的保护,我是万无一失,紧张什么?这些心留给你操吧!女人操心多了容易老的。”说着站起来,走到榻边,往榻上胡乱一倒,歪头睡眼朦胧地望向嬴义。

嬴义起身肃立,望着许寒芳严肃地说:“您放心,我已经布置完毕,所有的人都加强戒备和防范。”

许寒芳放心地一笑,突然想起来道:“你带些药去看看那个挨打的家仆吧,”看嬴义迷惑不解,解释道:“你就说是我让你去看的,然后关心他一下并表示同情。看看他的反应,或许你还能听到点什么呢!”

嬴义不解地问:“您是让我暗中调查这件事?”

许寒芳一打响指赞道:“聪明!”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忙了一天早就很累了。

嬴义更加迷惑:“那,末将就不明白了。您为何不明着调查?”她完全有这个权力来调查。甚至可以命令巴郡郡守来彻底追查此事。

许寒芳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唉!我怕万一调查出来对巴家不利的事情,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嬴义皱着眉问:“您的意思是?”

许寒芳提示道:“您想想那批铜矿如果没到咸阳,会到哪里?”

嬴义迷惑地摇摇头。

许寒芳坐起身,笑着摇摇头:“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你还是不开窍。”笑容一敛,又慎重地说:“你想到了巫峡以后,只有两条路可走,一个是沿着栈道到了秦国的咸阳或雍地,另一个是顺水路到了楚国,……”

嬴义大吃一惊。到了楚国就意味着巴家背叛了秦国。雍地是嫪毐的地盘,这是众所周知的。他要这么多铜矿,似乎意图谋反。如果嫪毐确有此意,那巴家就是从犯。这两条当中的任何一条,就足以够巴家被灭三族。的a8

许寒芳站起来,走到嬴义面前,凝重地说:“所以我才不让你声张。”

嬴义表情肃然,愤愤地说:“如果他们背判大王,理该自裁谢罪!死也是应该的!”每次一说起大王他都会面带崇敬,大王在他眼里是至高无上的代表,不容背叛。

许寒芳知道这个时代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他们把王看成神,把为王而死当成荣耀,把背叛王看成不可饶恕的事。她也不想争论,思索着说:“嬴义,你说的我也赞同。可是你想想,背叛大王的只是几个人,可是株连起来,光巴家就上千人那!”想起嬴政上次处死那些无辜的近侍,她不寒而栗,强自镇静说:“——据我观察,之前巴清对此事应该也是一无所知。我只是想知道巴家谁还和此事有关。如果仅是男主一人所为。希望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如果还有别人在意图不轨,我就敲山震虎,让他们知难而退。”

嬴义严肃认真地纠正:“不是知难而退,是必死无疑!”他的手已经不由自主按到长剑上,握紧了剑柄。仿佛如果他一旦知道是谁背叛了大王,他就会立刻将此人大卸八块。

许寒芳暗自摇头。这个时代人的想法现代人永远无法理解,就像古人不可能接受现代人的思想一样。只好顺着说:“你说的对,他们该死,但是该死的只是那些人,而不是所有的人。事情应该和他的亲人无关。”的018

“可法律就是这样规定。背叛和谋逆都要被灭三族!”嬴义的表情很坚决,坚决中有着倔强和执着。

“可有许多人是无辜的!”看嬴义还似有微辞,许寒芳进一步抢着道:“——那些无辜的人的生命在我眼里一样是宝贵的。就像你、我的生命一样宝贵。——所以,这件事我请你先不要告诉大王!”她明亮的眼睛望着他充满期待,期待着他的回应。

嬴义望着她漆黑明亮的眼睛,想起她的过往,思虑再三,终于深深地点了点头。

许寒芳宽慰地笑了,她知道他能理解她、明白她,更知道他是一个言出必行、重信守诺的人。她信任地注视着他说:“就让我们两个一起做一件,既不背叛大王,也对百姓有益的事?好吗?”

嬴义顿了一下,补充道:“如果查出来是哪些人背叛大王,请您允许我手刃他们!”

“那是当然!”许寒芳正容回答:“别说是你,就是我也不会放过他们!——快去吧!”她笑着催促。

嬴义释然地点点头,笑着转身出门,掩上房门。又交待值夜的虎贲军加紧防范,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嬴义转过几条黑漆漆的巷道,看见一排低矮的房子,到了巴彦的住处,刚走到屋外就听到屋内时断时续的呻吟声。他走上前轻轻叩了叩门。

“谁呀?”屋内一个有气无力地声音传来:“门没挂闩,进来……”

嬴义抬脚缓步走了进去,看见巴彦趴在榻上,脸朝里,背上还有斑斑血迹。这一百鞭子打得他皮开肉绽,估计已经丢了半条命。

巴彦听见脚步声,慢慢转过头来,看见嬴义,一惊:“大人……”手撑着床,挣扎着想要起来。

嬴义淡淡一笑,轻轻按住,说:“不用起来了,躺着吧!”

巴彦颤声道:“大,大人,小的确实仔细检查过马车,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保证是,是新车……”他以为嬴义又是来找他问罪,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嬴义仔细看着巴彦,怀疑地问:“一切都是你亲手检查的?”心道如果要是认真检查,不应该发现不了被人动过手脚。

巴彦磕磕巴巴地回答:“确,确实……是,是……小人亲自检……检查的。”

嬴义通过观察,觉得巴彦不似说谎,转念一想又问道:“那你检查完后,有没有离开过马车?”

巴彦翻着眼睛想了一阵,摇摇头,又点了点头道:“小人今天早上腹泻,检查完后曾经上了一趟茅厕,然后刚回来,您派的人就来了。”

嬴义心里一动,问道:“那你回来时见到谁吗?”

巴彦认真想了想,答道:“没有!——大人,您问这些干什么?”

嬴义微微一笑:“没事,随便问问。——哦!对了。我给你带了些外伤药。你拿着吧!”从袖兜里拿出药瓶,递了过去。

巴彦哪里会想到眼前这个人是来给他送药的,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大人给……给小的来送……送药?”

嬴义正容道:“我家主人命我看看你,还说这都是意外,让你不必往心里去。”

巴彦感激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道:“工人都说韩姑娘胸襟广阔,待下人随和。小人,小人……”说着“呜”地一声轻轻哭了起来。

嬴义又好言劝慰了几句,转身准备离去,就在他快走到门口时。巴彦突然想起来道:“我早上去准备马车之前,曾在马房门口遇到巴管家。管家随便问了问我话。就走了。“

嬴义暗皱了下眉,却不露声色道:“知道了。”抬脚离去。

刚出了门,走在巷道上,迎面正遇到一个身材瘦高的人往这里走。

来人看到嬴义,一愣,忙躬身闪在道旁垂手低头而立。

嬴义和此人擦身而过,只是轻扫了一眼,略觉面熟。走了过去,皱眉想了想,想起来此人是当日在巫山带着巴家众家仆,向许寒芳磕头谢恩的内务总管巴仁。

嬴义又回头看了看巴仁,巴仁瘦高的身影已经没有了踪影。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一直无事。

嬴义加强了各种检查。他仍在暗中调查,似乎所有的表象都显示马车事件就是和巴福有关。但是又没有足够证据。如果当面置问,对方死不承认,又会掀起轩然大波。

嬴义终于有些沉不住气,问道:“您让我查到什么时候?这所有的迹象都表明就是巴福所为。您为何不让我把他宰了?”他早就想一刀把巴福剁为两段,消除对她安全的威胁。

许寒芳心平气和地问:“那,你发现巴福背后是何人吗?”

嬴义认真思索了一阵,摇头道:“没有发现。”

许寒芳一口气问道:“你觉得,凭巴福一个人的能力能做得了把铜运走这么大的事吗?巴家男主究竟是受谁指使?参与此事的还有何人?”

嬴义又摇摇头,一脸茫然:“要不——我把巴福擒过来严刑逼问?”

许寒芳摇头苦笑,反问:“这你不等于告诉全天下的人,我们在做什么?”

嬴义焦急地说:“那您说怎么办?”一想到她身边还时刻潜伏着危险,就会坐立不安。沉稳如他,怎么会变得总是如此沉不住气?

许寒芳不再说话,低头倒了杯茶,自去喝茶。脑海里却在不停地思考,整理所有嬴义报给她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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