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眉眼紧皱,泪水啪嗒啪嗒便掉下来,抽动着说到:“早说她不要来,怎么还来……”
其实我尚且不敢肯定,我要找的阿漕,是不是就是眼前这个,但见他这样动情,显然他心中已确认了十分,只是我并不完全确信,因为我不光要找到人,还要交东西的,自然不能这样贸然相与。
看他哭了一阵,不如刚才伤感了,我这才说:“你也不用太伤心啦!也不知到底是不是你娘……你娘她,身上有什么特征没有?”
“特征?”他这才抬眼来看我,恍然想起来,“啊,我娘的小指上,多生出来一个指头!”
那就是了,再巧也不至于巧成这样的!我记得她递给我小布包时,我确实看见她的小指有些异样,所以忍不住多瞧了一眼。没想到这阿漕自己还是个孩子呢,竟还有了个孩子。
“你随我来。”
“姑娘,你说的那个老婆子,莫非……就是我娘?”还未待上楼,他忽地明白过来,已经在身后泣不成声。
到了楼上,他什么也不做,竟然就伏在我刚才用饭的桌子上,呜呜呜又哭起来。
我也不去劝他,知道他一定是伤心难耐,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待他又哭了一阵,渐渐不哭了,这才去拿包裹,不想,却惊动了小白,它醒了,腿动了一动,一双眼珠子瞧着我,像是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轻声说:“没事,乖,再睡一会儿。”它便又不动了,歪下头就睡。
我从包裹里拿出布包来,放到桌上,说到:“这是你娘给你的东西,我从未打开过,你看看吧!”
阿漕却不急着去拿东西,只抽抽戚戚说:“姑娘,我娘,是怎么死的?”
我犹豫了,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呢?想了想,还是捡可以说的说吧!
“你娘,在路上,遇见了强盗,被强盗害死了。”
“是哪个挨千刀的强盗!”阿漕忽然捶起桌子来,青筋暴起,大喊一声,连我也吓了一跳。
“姑娘,”他用衣袖去揩泪,“你跟我说下,你有没有见到那些歹人的相貌,你跟我详细说说那歹人的模样吧,我定要为我娘报仇的!”
“这个……不是一个人……你即使见了,恐怕也是斗不过他们的……”我看他实在是年纪轻,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身子又单薄,要是真自己找上去寻仇,那几个人那么凶悍,他岂不是白白送死?
“就是死了,我也要为娘报仇!”阿漕眼里喷出火来。
“不如……你去报官,总好过你一人去寻仇啊!其实结果,也是一样的……”
“姑娘你不知道,哪能一样呢!你说的那片林子,我怎会不知?所以先前才劝姑娘不要报官,那片林子出的事,任是狼群作孽还是歹人屠杀,官府都是不闻不问的。所以好些个歹人,才……”说着说着,竟又哽咽了,想是又想起他娘的死来。
“这样吧,你先去报官,我们安葬了你娘再说。我这里还有些布币,你拿去用。”离开濮阳城之时,庄掌柜拿了我的珍珠去,跟她的配成一对儿,并支付了我高于几倍的布币,这些布币,够我用个一年半载的了。
作者题外话:这是改了几个错别字还有阿漕的年龄有改动,重新传的,12:00已经传过了,有点完美主义,所以重新传一遍。
煊谢谢跟文投票留言的童鞋!
故事会很长,人物也不少,且慢慢看来……
第二百五十三章原为色起
我只是担心,不知道阿漕妈妈的尸首还在不在?或者已经被狼吃了,或者,那些强盗趁日间将尸体清走了以消灭罪证。
“阿漕,阿漕。”我叫他。
“姑娘,你说的也有道理,如今,还是先安葬了我娘再说吧!可是姑娘,你可有工夫带我去,再说,那个地方凶险得很……”
“阿漕,我不是说了,先去报官吗?他们人多,我们一起去,也就不怕了。”
起先我对那个老婆子还是有几分恨意的,恨她为了一己之利,竟然不顾他人清白性命,到了她临终嘱咐,我就已是唏嘘了,而今,她人都不在了,我对她的恨意,也早已烟消云散,只拿她当寻常人看待,她拐骗我的事情,我也只当自己在事外,只是个看客了。
阿漕跟老板告了半天假,便领着我一同去报官,官府果然还就派了几个人跟着,去树林里找尸首。
阿漕心急,比官府的捕头走得还快,只我领着捕头们,往记忆中的方向去。
谢天谢地,阿漕妈妈的尸首还在。
待阿漕看见,又是伏在地上哭了一阵,待官府的人抬了入殓,他还是哭,一直到看见入土,这才呆呆的,不哭了。我陪着他立了坟,又守了一阵,这才一起离去。
奇怪的是,官府竟然拨了银两寻人安葬,说是念阿漕孤苦伶仃,年纪又小。我心里想,其实这官府,也未必像说的那么坏,总还算有点人情味。
住了第二日,阿漕一直躺在客栈给他分的小房间里呆呆的,只呆呆地靠着床柱,也不吃饭,也不说话,我让客栈的老板去通知他的娘子过来,老板说,去啦,阿漕娘子答应得好好的,却奇了这么半天都不见人露面,也不知是不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我只好自己去看阿漕几次,见他也没别的事,就放心回房了,仍是叮嘱老板,再去通知阿漕娘子,他娘子若是来了,也告诉我一声,便去街上逛逛,买点东西回来。回来了,又问老板,他只说,又去了,却连阿漕娘子也找不见了,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记得那老婆子说,有个孙子了,不知道是不是也不见了,便又探问一番,老板说,并未听说阿漕有个儿子哇!我心里直觉得奇怪,总不该是阿漕没将此事告诉老板,阿漕娘子又遭了什么歹人所害吧?这下心里冒出不详的预感来。只想着,该去问问阿漕才是,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谁料见了阿漕,他却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完全没有反应,这下子又到了晚上,我肚子饿又不想吃店里的饭菜,想着也给阿漕捎点好吃的,便又迈步出去。
我总觉这次得我回来的时候,掌柜的老是似有若无地盯着我,眼神怪怪的,我出去之时,他也是特别殷勤,嘘寒问暖的。心里觉得不自在,倒也不多说什么,反正我明天就不在你这里住了。
及至到了楼上,我才知道,为何这掌柜会对我殷勤备至。
我回来之时,见客栈门前停了个撵车,当时只是瞧了一眼,也没多心,就入内了,不想到我的房间门口,竟有几个捕快在等着,这样看来,那撵便是官府里的了。
“李姑娘!”那几个人齐齐叫到。
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姓李?哦,是了,报官的时候,是问过的。
“可是那案子有什么起色?”我估计他们来找我,肯定是那案子的事情,又说:“阿漕在那边,我带你们去。”
不想当中一人说:“我们不找他,我们找的是李姑娘你。”
找我?我纳闷了,我又不是直系亲属,这案子有什么进展,该跟阿漕说才是。
“我们老爷命小的们来接姑娘过去。”那捕快笑得殷勤,显然不是办理公事的模样,看来要我过去,跟阿漕的案子是没有半点关系了。
原来是那个老爷!我就说他今天竟然这么好心,派人去找阿漕的娘,还替阿漕出了安葬的费用,果真他有所图谋啊。想起那掌柜的神色,我心里便明白了八九分。
我变了脸色,冷冷问:“可有事?”
“老爷说,这案子的事情,要跟姑娘详细问问。”要抢人,何必再找这个托词?
“好哇!那不如叫阿漕也一起去,我一个人去,总是不太好。”说着,我便往阿漕的房间去。
“李姑娘,”当中一人拦住我说,“老爷说了,此事不必与阿漕相问,只问姑娘一人。”
“那便请你们老爷来这里相问!”
“姑娘,老爷是在上之人,如何能到这小店来?要说,那也是姑娘为民,老爷是官,这个怕是不合适吧?”
“既然不合适,那就算了,我今日不去,你们老爷也不必来,我所知的,已经全数告知阿漕,有事你们问他便是!”
“李姑娘,官府的规矩,岂容你更改,我们老爷审案,向来是在朝堂之上,何来在客栈审案一说?姑娘若是不去,那小的就得罪了!”
“你敢?”我喝一声,却不料他们个个不怕,只欺身前来,毫无忌惮。
“走吧姑娘!多有得罪!”我刚要扬手,手臂却生疼,听见卡擦一声,一只手被反到身后,像是骨折的声音,痛得我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紧接着,我被架着下了楼,只是一路挣扎,哪里又是几个粗壮男人的对手?丝毫动弹不得。就连撵内,也有人在旁看守。
作者题外话:嗯,又到煊的瓶颈了,还会往下写的,放心吧!
谢谢各位跟文的童鞋!
第二百五十四章枝头凤凰
我被送到官府的一间屋内,双手被反绑着不得自由,那几名捕快,早就跑着去报信了。我反观这屋子,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这间屋子四周都是黑洞洞的,只在高高的窗棱上方打了一个小孔,这是黑夜,因为府中点着灯,我才借得些许微弱之极的灯光。
心里焦急如焚,想来我也是一身清白,怎可以被这狗官欺辱?我摸索着找到了一张桌子,背过身去在桌角上反复磨蹭着绳索,头上已是一阵热汗复而一阵冷汗。
我好像比以前知事了一些,是以这次,那些捕快说不找阿漕只找我,又想起那官老爷在朝堂之上看我的眼神,以及阿漕所说官府为人和他反常安葬了阿漕的妈妈,便什么都明白了。这个眼神,跟那日我与小黑奔逃之时,遇到的那个老板简直毫无分别。李思羽啊李思羽,你并没有什么倾国之色,怎么还总是摊上这样的事情?原来在二十一世纪,跟这春秋时期,你同样难逃厄运,只是此刻,你连奔逃的机会也没有,只能任人宰割。
磨了好一阵不见有松懈,又要留心门外的动静,我横下一条心,更是加劲摩擦绳子,手上磨出了血来也不放在心上,倘若我能解开这绳子,等开门之时,我便闯出去,至于生死,只好由命了。
“开门!”我听见门口已然有声,是命令的语气,想来是那个做官的了。
果然门吱呀一声开了,外面射进一到光来,刺着我的眼睛。
“来啊,给李姑娘松绑。李姑娘,委屈你了。你们是谁给李姑娘绑上的,下去领二十棍去!”他忽然呵斥起那几个捕快来。
哼,倒是假惺惺的戏做的好哇!我不禁冷笑。
“来,给姑娘点着灯。”他一边说着,便欺身到我身边来,我疾步而退,怒目相视。
不想他却涎着脸嘻嘻笑着:“姑娘,你躲我,这是应该的,只是姑娘,到时候若是有荣华富贵,可别怪我今日慢待了姑娘,还请姑娘念着引荐之情,不要为难我才是。”
我一时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见他这情形,倒是不会再对我用强,稍稍放下心来,只厉声道:“狗官,你要做什么?”
“李姑娘,你容貌秀美,可别耽误了好前程才是,我替李姑娘引荐引荐,倘若有一日李姑娘飞上枝头变了凤凰,也求李姑娘打发我一些残羹冷炙为佳。”
我隐隐明白其中之意,只是不知道,他要拿我送给什么人。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美,或是怎样的惹眼,经历过这几次,我暗暗想,难道我真长得很好看么?原来我以为,我只是长得还算秀气吧。虽然这些从未带给我什么好运气,只是招来无穷尽的厄运,但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姑娘家的,哪个不希望自己长得美若天仙呢?我知道我自然肯定够不上那个级别,那是筑玉夫人和武姜太夫人年轻时候的模样,但一再被人赏识,心中倒还有点暗喜。
他这头倒是可以放心的,更怕是他要将我送去的那个人,是个色狼,那就惨了。想着那些电视剧里不堪的情形,我胸中一阵恶心泛上来。
一边忧心忡忡,一边不忘暗暗磨着那绳索,为迷惑他以免他起疑心,口中不忘破口大骂:“你这个狗官,你有什么权力绑我到这里来……”
他见我大骂,回头厉色道:“是谁绑的李姑娘?我说了要对李姑娘加以礼遇,你们这些狗奴才,竟然这般对李姑娘?是谁?”
那几个捕快面面相觑,最后,两人目光交织在一人脸上,正是那个说话多,嘴边有颗痦子的。
“还不快下去领板子?嗯?”
不一会儿,果然听见外头传来打板子之声和断断续续哎哟哎哟的叫唤声,看来这板子真打得瓷实了。
他又喝另外两个:“你们还站着做什么?给李姑娘松绑啊!一点机灵劲都没有,蠢奴才!”
那两个像是大梦初醒,忙不迭奔过来要给我松绑,哪知我自己就在刚才已经隔断了绳索?
什么都不想了,犹豫不得!看准了门口,我便往外闯将出去,一头撞得那做官的措手不及,正要拔腿飞奔出去,一个趔趄,却磕在了门槛上,再想爬起来,已被拦住了。
“哎哟!”那做官的拍手叫起来,跺着脚说:“快点请医生,请医生!”
我起来,发现一道血从我额前流下,已经遮了眼睛,我吓了一跳,那血滴到地上,我听见啪嗒一声响。
作者题外话:更新喽!
这是煊的存稿,后面还有多多的存稿!
更新时间周一至周五12:00,周六日不更新。
第二百五十五章武姜之美
医生来了,给我上了些药,我磕着了额头,医生说不碍事,最多一月,就会好,不会留下一点儿疤痕的,那个做官的却急得跳脚,道:“好不容易捡着一个,这,还给破了相,这如何是好啊!”
我心里暗笑,这倒好了,看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吧?你倒是想得美!可老天偏不遂你的意。
他只守着我,一脸忧心,我好笑得很,这时候他倒关心我得紧,一脸奴像,殷勤相问,好像我是他的衣食父母一般。
我淡然道:“这位老爷,您怎么称呼啊?”
“我……我姓姜。”
“哦……原来是姜老爷,你跟姜子牙姜丞相,是什么关系?”我想起来颖考叔给我的书里写到,周朝以后,姜子牙作为丞相伐纣有功,周王封疆,姜原是一个大姓来的,这时候不是什么人都能有姓的,姓姜之人,必定有极大的靠山,说不定,此人还是姜子牙之后。只是姜丞相仙风道骨,怎么会有这样的后人?如果他知道,怕是要气得从棺材里挑出来了吧?
“丞相,是我的先祖,不瞒姑娘说,我是丞相的侄儿的第二十一代嫡传。”
“哦……原来是将门之后。”好在你不是丞相的直系血亲,要不他这颜面何存?
“你怎么来这里了?”
“唉,说来……我其实是丞相表侄的后人,丞相逝去多年,除了丞相的嫡亲,旁系的,也是各处散落着,不在一处了。”此时,他却还陪着笑脸。唉,也是啊,祖宗威风,后代猥琐的还少么?
“那,武姜夫人,是你什么人?”
“这个,我只是听说了,也从未见过,算起来,该是我的表叔的表弟的女儿。听说……美得紧,嫁给郑伯侯为妻了。”
是啊,武姜夫人的确美得紧,你没见过她,我却见过,只是性子也怪癖得紧,都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却像是一个亲生的,一个是继子一般。唉,我又想这些做什么?但想要逗他一逗,便近身去,一字一字说:“大人,你没见过你表叔的表弟的女儿,我却见过。”
“哎哟!”他吓了一跳:“姑娘果真见过?”那眼神里,显是存着五分疑惑,又存着五分忌惮,生怕得罪了我。
“嗯,”我无所谓点头,一边掰扯指甲:“真是美得紧哪!我生平之中,还未见过那样的美人哪!”
他又多信了几分,问到:“果真?姑娘如何得见?想我十年前……”说到这里,他却又打住了。
我故意装作看不见不在意,漫不经心说:“我嘛,有一次去郑国玩儿,正在街上溜达,听见有人喊‘武姜夫人来啦!’大家都往接中挤,我就也好奇了跟着去看,就见街中早已围得水泄不通,中间有一架马车被围着,一个人掀开帘子来朝外瞅了一眼,这个人,端的是个大大的美人啊!简直是……怎么说呢?”我看他,也故意不说,吊他的胃口。
果然他就上当了:“怎样你快说!”
“简直是美若天仙哪!连我一个女子,当场也呆住了,虽说啊,她看起来不是十来岁的小姑娘,但是,怎么看怎么美!我就问啊……”
“问什么?”
“我问旁人‘这人是谁啊?’,他们却还笑我,说,你这小姑娘忒没见识,连武姜夫人都不认得!”
“是啊是啊,我这个亲戚,真是声名在外,凡是说到美人的,没人不想起她来!”他见我夸武姜夫人,竟跟自己也沾上了光似的。
其实这些,不过是我编来哄他的罢了,据我观察这个人虽然凶,不讲理,但是个匹夫,还是很好哄的,要是哄着了他,或许我还有一线希望。
“后来……就出来了一队兵马,把百姓们都赶开了,这才让出一条道儿来,武姜夫人,就乘着那马车走啦!”
他听了,不住点头:“是啊是啊,那么美,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我得意不已,原来这丞相的后代,真是个大大的草包,居然这么好骗,又开始盘算着其它的计策来。
“哎,我说,你要把我送给谁啊?你方才说什么凤凰啊,什么的。”
“这个……姑娘……”他面露难色,“如今我却也不知道送还是不送了……”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我的伤。
“你什么时候要送人过去啊?”
“姑娘问的,真是我忧心的啊!姑娘,不瞒你说……你来报案之时,我见姑娘你姿色不俗,这才起了这意,可是姑娘你现下……”
“唉!”我打断他,“我是问你,你什么时候要送人,送给什么人?”
“我本想将姑娘送给公子,也好让姑娘如我那个武姜亲戚一般……”
我明白了:“那你要送的那位公子,一定显贵之极了?”
“可不是嘛!”这正说中了,“那位公子,咱们卫国,至多有三位这样的人,怕是,这位今后,会是独一无二的啊!”他懊恼不已。
“咳……”我连连摇头,“我说你不妥吧!还真是不妥。”
“姑娘这话是何用意?”
“你知道武姜夫人美成什么样儿了吗?”我故意说得夸张,“我?跟她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他睁大眼睛开口问到:“姑娘说……档次?”
“啊,意思就是说美的程度!那武姜夫人是何等美貌,天下女子找不出几人吧!恐怕唯独她一人而已!你说要送的这位公子,也是独一无二,可你看我,像是独一无二的么?怕是少说也能找出来拉上几十辆马车吧?你若是送了我,怕是那位公子要勃然大怒,倒说你看不起他,到时候,莫说是荣华富贵,怕招来祸患也说不定!”
他听了我的话,果然有些害怕,看看我,便低头思索不语。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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