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春秋:国君夫人作者:肉书屋
穿越春秋:国君夫人第21部分阅读
也不是十个包子钱就糊弄了的!
那老头缓缓点头,问:“姑娘,你是当,还是不当啊?”
“不当了!”我猛地拽紧手,收回来,我就不信,这个城里就你一家当铺,即便就你一家那又怎样?一天不吃我还饿不死。
“慢着,姑娘!”待我要出门时,他却又招我回去,我才懒得理他。
“姑娘,且慢!”他又喊,“这个铺子,小老儿做不得主,这玉,小老儿也不是行家,姑娘若是愿意等,那等掌柜回来如何?”
不知他耍的什么把戏,但这光天化日的,总不至于要抢我的东西吧?也好,等就等,若是价钱不合适,我再走便是了。
“姑娘且坐,二庚子,上茶!”
我在椅上坐了,却不喝他的茶,问:“掌柜的懂玉?何时回来?”
“约莫,得半个时辰吧!”我看那老头目光闪烁,总觉得不像个好人。
“好吧!那我就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不回,我便告辞。”
“半个时辰肯定回来,肯定回来……”那小老头一直偷着看我,没想到这么大一个当铺,却还做这些不诚信算计人的勾当。
我迎上他的目光,灼灼看他,他便收回去目光,回到柜台,闷声不响地拨着算盘珠子。
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心里一惊,便问:“你们掌柜的姓庄?”
“啊,”他抬眼一看,“姑娘说对了,掌柜的是识玉的行家。”
“那老板娘姓什么?”
“没有老板娘,掌柜的便是老板娘。”
“那掌柜的多大年纪?”
“若说到年纪啊,那可真是年轻着呢!姑娘,你大概也想不到,掌柜的是跟你一般大的姑娘吧!兴许,比姑娘还小上几岁。姑娘您多大岁数?”
既是比我小的年轻姑娘,那我就放心了,看来这小姑娘倒是有些本事,年纪轻轻,便一人经营着这么大一家老字号,大概是继承了祖辈的祖产吧!
“哟,掌柜的,您回来了!”
抬头,看见一年轻姑娘,英气勃勃地进来,虽年轻婀娜,却兀自透着一股让人信服的气魄。
作者题外话:煊好勤快呀!勤快得让自个儿都佩服了!(*^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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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女掌柜
待她坐定了,我才细细看来:鹅蛋脸,眉毛浓黑,眉间透着一股寻常女子没有的英气,怎么说呢,看起来像五六十年代的电影演员,妈妈常说,那时候的演员,大大方方的,要说漂亮,可是真的漂亮。
站柜的老头儿把我的事情跟她说了,她默默听了,倒是不急,捡了一把椅子坐下,看我,问:“姑娘可当得急?”
她自己还是个年轻姑娘呢,却还叫我姑娘。
我琢磨着,这是说急好呢,还是说不急?思来想去,别让她以为我当得急,故意压我的价,便装作无所谓道:“倒也不急,能当便当,不能当,权当这一趟跑来走走。”
她微微一笑,像是胸有成竹的模样:“姑娘若是不急,又怎会耐着性子在此处等我半个时辰?”
果然是做买卖的人啊,一眼就点出了我的窘迫,那我也只好沉默不语,脸涨得通红,算是承认了。
她微微一笑,煞是爽快:“姑娘,请将你的玉给在下瞧瞧吧!”
我依言递过去,她接了,摊开几颗碎玉一边细细看,起初蹙眉沉默不语,看到几分钟,才点头慢慢说:“唔,是块好玉!这可是上等的翡翠,是——姑娘家传之物?”
我还是不会说谎,便想随口掩饰过去,道:“不是,是一位朋友所赠。”
“朋友赠的?”她一笑:“看来,倒是个有财力的朋友。姑娘,你打算当多少布币?”
她微笑着看我,我要是知道价钱,我还来你这当铺让你估价?
我直言道:“正是不知这玉的价钱,才来请教你,看你们能给个什么价钱?”
“姑娘这玉,怕是一根玉簪子碎下来的吧?”
“不错,是簪子。”
我看她确实是位行家的模样,也不打诳语压低我的玉,放下心来。原本包袱里还有些碎玉的,怕一下当了太多布币路上不安全,想到另一个地方再去当一些,这下忽然觉得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反正布币可能会被抢被偷,玉也可能会被抢被偷。原先我没有全拿出来,是还存着对那站柜的老头的防范之心,见到她,也觉得没什么可防的了。
正思索着要去拿包袱里的玉,她倒先开了口:“姑娘这玉,却是好玉,但因着已碎了,便不能拿好玉的价钱来换了,姑娘可明白?”
“这个自然明白。”
“那好,我给姑娘说个价,若是你觉得合适,咱们便做这买卖,若是觉得不合适,您先收着。”
“那请掌柜的开个价吧!”我本来也没指着这玉发财,若是能换得够用的钱,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沉吟片刻,便说到:“我给姑娘五百布币。”
她话一出口,倒把我吓了一跳。
“五百?”
“对,五百。姑娘若是觉得不……”
五百,那可够我几个月的包子啊,况且这些碎玉,都占不到那根簪子的三分之一分量。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还行吧,反正我也没想着靠这个发财……”
白了那个死老头一眼,明摆着想糊弄我坑我嘛!j商!还是你们掌柜比你实在。
“那,成交?”她看我,我点头。
她便朗声道:“老芋头,给姑娘换布币。”
老芋头?这名字。
“啊,姑娘若是有别的典当,找老芋头就可以了,除去玉之外一切物件,老芋头都懂……啊,他姓玉,就是翡翠玉的玉。”
她好像猜中了我在想什么,一下点出我心中所想。原来这老头姓玉,唉,冰清玉洁,看他一脸鬼鬼祟祟的模样,哪里配得上这个姓?一切物件?怕也就做这一回,一来,这老头人品差,谁还跟他做生意啊,二来,我就算想当,也没东西可当了,那女娲玉像我万万不能让它在此地露脸的。
我已下定决心要将剩下的碎玉也当掉,便赶在掌柜拔步要走的前头喊出来:“掌柜的!”
“嗯?”她回头来看我,问我是否还有其它事。
“我这里,还有些碎玉,想一块儿当了,你也,替我估个价吧!”
我伸了手去解开包袱,不知怎的手却有点抖,拿出来玉慌慌张张的忘了马上打好结,手一带,一个小小的东西从包袱里滚了出来,往掌柜的脚边滚过去。
作者题外话:这是存稿哈!
煊都是定时发稿了,时间是周一到周五的12:00左右,亲们,时间改到这个了哈!
周六日是木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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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那个三十万字的决定,还差得很远,煊继续努力!
第二百四十三章惊魂
看那掌柜随手弯腰不急不慢替我拾起来,我倒不好意思了。
待她拿到手中,我才看清是那颗原本要当的珍珠——来当铺的当儿我改了主意,总算姓襄的庄主其实对我也不错,珍珠也不大不是特别亮堂,比之我在新郑宫中所得的珍珠,显然不如那个成色,既然玉已当了钱,就留下这个珠子,权当纪念吧!也当我感念着人家的好,否则,是否显得太忘恩负义了些,有点说不过去。
“这是姑娘的东西,姑娘收好了。”她微微一笑,要将那珍珠递到我的手上。
我伸了手去接,正要道谢,她却忽然像被什么定住了一般,看这那颗珠子,神色大变。
她这一变,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她该不是发现什么了吧?那个襄姓的庄主,在此地一定是有财有势,说不定早散了消息要捉我回去,难不成,这个珠子上有什么标记,让这掌柜认了出来?
掌柜的神色越是凝重,我就越是心慌意乱,直想着不如我布币也不要了,这珠子也不要了,直接冲出去,还是……干脆撒个谎,说刚才没说实话,实际上这簪子和珠子是我在路上捡来的?可是这谁信啊?不成不成,一边急急盘算,一边又安慰自己,或许只是这个珍珠外表不起眼,但是绝世珍宝?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襄庄主财大气粗的,光是一个别苑就那么大,常年不来住,还养了一帮子用人候着。唉,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者没我想的那么糟糕,是我心虚了。
“姑娘且收起来这个。”她刚才转动着细细看过珠子,这会儿有些急着往我手中放,一转身,便进了内堂,不见人出来。
我不明就里,又开始盘算起来。总不该是去联系襄庄主,跟她报信儿吧?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快溜。可是看她的举止气度,却又不像是轻易为人所用的人啊!我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吧!但是却也做了最坏的打算,步子已挪到当铺口儿,看看外面有没有来人,预备随时拔腿就跑。
“老玉头,你进来一下。”里面传来掌柜的声音。
老玉头放下手中的活儿,便急急过去了,本来,他也没十分地专注在手中的活计,不时注意着掌柜的动静。
若不是我真的缺钱,身上一个子儿也没有,我肯定就趁这个机会跑了,可见有时候钱是能决定生死的啊!
我只听见他们窃窃私语,说的什么,却听不真切。过了半柱香的工夫,老玉头出来了。
“姑娘,掌柜的有请,请您到内堂叙话。”
我也真是胆子大,为了些布币,便豁出去了,那襄庄主即使要捉了我回去,看她待我极好,总不会加害于我的,大不了,我再想法子逃出来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可是一跨进那个门,我便又怯了,脑中另一个念头浮现出来——要是……她是襄庄主的仇人,以为我是庄主的亲人或者朋友,那我……岂不会死得很惨?还是在内堂,我一个外来人,死了有谁看见,又有谁管我呢?
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跨进这一步,那掌柜却开口了:“姑娘请进来吧!在下有事要跟姑娘相询。”
好吧,看她的样子,客客气气的,像个磊落的江湖儿女,我就赌一把,若是仇人,我就原原本本把这簪子的来龙去脉说给她听就是,想来她即便要找襄庄主报仇,我也赶在她前头,报个信好了,也算我对得起庄主了。
“姑娘这珍珠,可是家传的?”
我摇头:“不是,这个,也是那位朋友送我的。”偷眼去看老玉头,还好,他没跑出去报信或是纠集人什么的,还在柜台前忙着,低头手中不停拉箱拨算盘。
“姑娘别见怪,这些本不该打听,只是……在下心中有一疑团未解,盼得姑娘相助。”
“你说吧,我要是知道,我就告诉你。”越是交谈,我就越觉得她并没有存着害人之心,渐渐也就没了防备。
“姑娘这位朋友,姓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听她自己说是姓襄的。”
“姓襄?”她微微蹙眉沉吟,“可否问下姑娘的朋友,是男是女?”
“是女的。”虽说对她渐渐没有防范,但我倒还不至于不待她问,便通盘说出所有的事情。
“那姑娘的朋友,什么年纪?可是住在这濮阳(注)城中?”
原来这个地方叫濮阳啊!
“这个……听说一年中来这里几天,不长住这里,年纪嘛,看起来,大约三十五六岁,对啦,长得很好看的。”
“三十五六岁?”她喃喃自语,复又问我:“她果真姓襄?”
我道:“应该不会错吧!她是这么跟我说的,看起来不像是骗人的样子。”
“那姑娘的朋友,住在哪里?姑娘可否告知?我……不瞒姑娘,在下有事要请教姑娘的朋友。”刚才看玉之时,她沉着冷静远远超出了这个年纪的同龄人,俨然一个运筹已久的成功商人,这一刻,倒是像个小姑娘了,显出和这个年龄相衬的本来面目来。
不过我并不打算和盘而出有问必答。她问了这么多问题,我尚且不知道她目的何在,如果你要我坦诚,你也得先说清楚了你到底问这些东西要干嘛吧!
作者题外话:注:濮阳这个名字,是煊翻了春秋时的地图,看到这个地名的,但它那时候到底是不是叫濮阳,煊无法考证。
可以肯定的是,濮阳是那时候卫国靠近郑国的一个地方。在这本书里,就让煊用濮阳这个地名吧!
谢谢跟文的童鞋!
第二百四十四章耿姓之人
“啊,不瞒姑娘说,我想我真正要找的那个人,应该并不是姑娘的朋友,但我想,姑娘的朋友,或许知道一些这个人的消息。”
她笑了笑,那笑中,似乎有一丝凄楚,却又含着欣慰。
我不语,待她往下讲。
“我要找的这个人,和我有莫大的关系。”
她起身,去拿了一个什么东西在手里,待她转过身来,我看见她手中握着一个盒子。
她将那盒子在我眼前打开来,翻开来盒中层层的包布,展现在我眼前的,赫然是一颗珍珠,也不大,粗粗看上去,和我簪子上的那颗,似乎是一般大。
“姑娘你细细看看这颗珍珠。”
我的珍珠她适才已经还给我了,那么这颗,就是她收着的了。
我左看右看,却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你拿起来在眼前看吧!”她提醒着我,“姑娘,看见了什么?”
我还是看不见什么,只知道细看,觉得这珍珠成色虽不如我从前得的,但还算不错,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些内行的门道我不懂。
“你来窗前看吧!这里光亮些。”
不对,这上面,摸上去不那么平整,好像有些花皮。转过来对着光,上面,不是花皮,明明是人刻上去的东西!刻得极细,如果不是她提醒我,我怎么会注意到?
“这上面,刻的是我母亲的姓。”
可是我不认识这个字。
“我听你的口音,不像是卫国人,是从郑国来的吧?”
她果然见多识广,连我从哪里来都听出来,可惜啊,她是听不出我真正是从这个时代的楚国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而来的,当然,她要是知道这个,那她就是神仙了。
我不置可否,心里,其实不想提起郑国二字,那里有太多我不愿去回想的过往。
“这上面的字,你当然不认得,就算你是卫国人,也未必认得。”她说到。
可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上面刻的,是晋国的文字。这个字,是耿,耳火耿。”
耿?原来不是襄啊!那她要找的人,应该不是那个庄主了,大概是庄主认识的人。看她一个识玉的行家,见过的宝贝还少吗?这个不怎么起眼的珍珠还当个宝贝收着,看样子真是意义重大,她要找的那个人,肯定跟她关系不一般了,难道,是她的——情郎?因为什么原因失散了?不过也不像啊,看她一点儿也不像那种儿女情长的人,那么,这个人,是她的父亲母亲?还是……
我正在心里瞎猜,她却打断我的思绪:“我要找的这个人,是我娘。”
“你娘?”我瞪大了眼珠,虽说也想到这一层,却还是不免赞叹,这世道可真是什么传奇都有啊,电影里的故事,都上演了:从我自己,穿越,进宫,几次生死,于她,千里寻亲,行走江湖,一个小姑娘还开起来偌大一个当铺,哇!
“其实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有几分相熟的。不瞒你说,待到看到你的珍珠,我还以为,你是……我的妹妹。”
妹妹?
“你多大啊?”我脱口而出。
“我二十二。”
“虚岁?”
她点头。
“哦,那你比我可能还小点,我实岁二十二了。”说着说着,我竟说到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绕来绕去。
“你看看你的珍珠。”
对哦,果然,也有一个耿字。
“你娘姓耿?”
“不错。”
“那这珍珠,是你娘的?”我心中又想,天下姓耿的人多了去了,两个晋国姓耿的人都有在珍珠上刻字的嗜好也说不定,这世上的巧合还少吗?
却怎么知道,她又看出来我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