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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华筝第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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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恶趣味啊,我不假思索地掐着他腰间的软肉拧了一转,他却不肯放手,抱得越发的紧了。恨得我抓着他的手臂就想一口咬下去,看着上面的血痕却又下不了口。

正在犹豫着,都史却忽地松开了手,转头冲着身后吼着:“滚开!”

不过既然是铁木真挑出来的使者,在必要的时候是绝不会退让的。那使者脸色虽不大好看,却仍是冲都史行了一礼,道:“礼物都已备齐,不知您何时启程?”

都史皱着眉还没说话,那使者又笑着道:“您早日回去与王罕大汗商议,才能早日前来迎娶啊。”

真是……阴险的家伙……

都史点了点头,跟他说道:“去将我的马牵来。”

那使者应声去了,都史转头看着我,迟疑道:“……我尽快回来。”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刚才在汗帐中这么久,铁木真到底是真伤假伤,竟连我也看不出来……如果是真伤的话,或许历史又有了改变?这样来说的话就不一定是计策……是真的想交好王罕也说不定……那么,那么……都史他……

千头万绪忽地纷沓而来,像乱麻一样纠缠在心里,我实在不知道应该跟都史说什么才能……才是对的……

“你,你可是还舍不得谁?”都史脸色忽地一变,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着我。“是不是那南蛮子?”

我下意识地反驳着,“人家有名字……”

原本一直以为他只是单纯地看郭靖不顺眼而已,但现在细细想起来,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他想歪到什么地方去了?

都史突地伸手自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得意洋洋地举到我面前。“我知道汉人女子送帕子是定情的东西,你唯一绣过的帕子在我这里,你便是我的……”

看着帕子上被我绣得歪歪扭扭的三片草叶,我险些一口血喷出来,哪个白痴会拿这种东西送人啊!当年也是他硬抢过去的好不好……

一时忍不住就想伸手抢过来毁个尸灭个迹。无奈个子太矮……都史只把手一抬我便够不着了……

他一边将帕子叠好放回怀里,一边说道:“你休想拿去送给别人。”

其实我只是想一把火烧了这种丢脸的东西而已……

“我知道你喜欢汉人的东西,成亲之后让你那几个师父一同过去就是了。我跟祖父说过了,明年那达慕的时候,咱们不用参加,我带你去汉人的地方玩。还有……”

都史的声音忽地渐渐低了下来,“这些话……我本打算成亲之后再告诉你的,不知怎地……”他顿了一顿,却没再说下去,转身走向早已等在身后的使者,接过他手中的缰绳,翻身上了马背,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我,才咬牙道:

“华筝,我不管你心里的人是谁,你嫁的人只能是我……”

不等我回答,他便朝着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那马吃痛,顿时狂奔了起来,使者和军士也上马跟随而去。

夜色苍茫之中,借着皎洁的月光,还能隐约看见他们的身影,渐渐地缩成了一个个小点,就那么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我还什么也没来得及跟他说……我心里没有……我只想……

顾不得旁人惊异的眼光,我匆匆奔向马圈,一眼就看见了拖雷的青骢马正悠闲地嚼着草料。拖雷常带我骑着它四处游玩,是以它对我毫不抗拒,顺从地任我牵了出来。

深吸了一口气,正要上马,颈后忽地传来一阵剧痛,在一片天旋地转的眩晕之中,我最后看到的……是拖雷歉疚的脸……

成吉思汗

醒来,已是一日一夜之后。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那么……

“父汗,我们来做笔交易吧。”

……

数日后的斡难河源,铁木真大会各族部众。其时铁木真威势已无人可匹,诸部无不畏服,王罕残部也尽皆归附。在大会之中,众人推举铁木真为全蒙古的大汗,称为“成吉思汗”,那是“与大海一般广阔强大”的意思。

成吉思汗大赏有功将士,拖雷以及成吉思汗帐下四杰受封为万夫长,而郭靖因有着报信、擒敌、以及在乱军中抢出成吉思汗性命数桩大功,以十几岁异族少年之身,居然也得以并列,一同受封为千夫长。

蒙古军制中每十人编为一小队,由一名十夫长率领,十个十夫队由一名百夫长率领,十个百夫队由一名千夫长率领。这时成吉思汗麾下精兵不到十万,千夫长已算是极高的军职了。

当夜成吉思汗大摆庆功宴,汗帐中灯火通明,有资格坐在这汗帐之中向成吉思汗敬酒的,俱是名将功臣,就连郭靖也是新立大功之人,唯一一个毫无干系还高坐在成吉思汗身侧的闲人……就是我了。

不……或许不能说是毫无干系,再怎么说我可也是庆功宴上的“大奖”啊。嗯,差不多就是类似各大公司年会上的“杰出贡献奖”那种性质的东西,只不过上辈子我是领奖人,这辈子我是奖品而已,很公道吧。

眼看着诸将敬酒已过一巡,大戏也该开场了吧。我微笑着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一道酒线立时灼烧着自咽喉直入腹中,辣得眼泪几乎都要出来了……很好!

抬手给自己倒满一杯酒,正要再饮,成吉思汗已经爽朗地大笑了数声,帐中众将便都停了饮酒,一起向这边看了过来。

成吉思汗向着坐在拖雷身侧的郭靖招了招手。

“靖儿,你过来。”

郭靖依言走了过来,有些忐忑不安地看了我一眼,我只当作没看见,自顾自地喝着酒。他向来不擅面对这样的场合,如果是平时一定会给他一些暗示或者帮助,但这会儿,尤其是知道他不可能有任何危险的时候,我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理他。

对不起,郭大侠,我就是在迁怒……

成吉思汗此时已喝了不少酒,看上去一副微醺的样子,不过我想他永远不会真的让自己有酒意,这会儿只不过是在运用堪比奥斯卡影帝的演技而已,就像……那时一样。

他笑着对郭靖道:“好孩子,我本想再赐你一件我最宝贵的物事……”说到这里声音微顿,眼光向着我扫了一扫。

郭靖显然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呆呆站在原地,座下诸将中却已然有人小声议论了起来,我只作没听见,低头啜饮着杯中的酒,满嘴的辛辣苦涩。

“只是……华筝跟我说,随手相赠的金山,不如费尽心力求来的草根。所以金刀再好,也要苦求才能给……”

众将顿时哄堂大笑了起来,间或还夹杂着“大汗之女果然不好娶”一类的戏谑之声,我扯了扯嘴角,转过头做娇羞不胜状,于是底下笑声便越发地响了起来。

成吉思汗看起来也像是是很满意自己的话所造成的效果,于是笑得极为慈爱地看着郭靖。“靖儿,若是你拿到了华筝的金刀,你便是我的金刀驸马!”

众将轰然欢呼,纷纷向郭靖道贺,大呼:“金刀驸马,好,好,好!”

我默默在心里补充着成吉思汗没说完的那后半句话:若是拿不到金刀,这世上便再没有什么金刀驸马了……

除非我是不想活了才会把金刀给郭大侠,不,就算真的不想活了也有别的无数种死法可以选择的呐,我对着假想中的自己扯开了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华筝……你,你……没事吧……”

拖雷的声音飘飘荡荡地自头顶坠下来,一抬头便看到他忧心忡忡的神情。

自那天后,拖雷看着我的样子,就总是这样小心翼翼又忐忑不安的。我不知道他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是仅仅因为打昏我的愧疚。但是他真的不需要这样……

“我没事,不用担心的。”我冲拖雷摇摇头,努力让自己笑得真挚无比,指了指汗帐中央,“你不去帮帮郭靖?”

郭靖正手足无措地被一大群道贺的人围在汗帐中央,满脸涨得通红,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我自然知道郭靖向来只当我是安答的妹子,没半分男女私情,我待他也是一样。

不过看起来别人并不都是这样想,成吉思汗亲许的金刀驸马又算是个颇有诱惑力的筹码,新归附的各部诸将便难免有些想法,夹枪带棒地道贺起来,虽然没人敢真的动手,言语上却是少不了要吃些亏的。

拖雷略一踌躇,不放心地看了看我,还是走了过去。

我小口小口喝着杯中的酒,微笑地看着拖雷挤进人群,微笑地看着他抱住郭靖的肩膀说着什么,微笑地看着他们四周的人群渐渐散去,微笑地看着眼前的世界渐渐变得模糊……

再度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略喝了两口水定了定心神,到马圈牵了拖雷的青骢马,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翻身上马。

“华筝,你……要去哪里?”

拖雷自某片阴影中现了身形,想必是一直在这里等着吧。

我转身笑道,“我去看塔娜,你也要一起来吗?”

塔娜在数日前无病无痛地死在了睡梦中,据说我抱着她不肯放手,在营地里哭得天昏地暗,晕过去好几次……我却没什么印象了。

而后在我的坚持下,塔娜被埋在了某个地方。

拖雷一直陪在边上,我却没让他沾半点手。是我亲手挖的坑,我亲手掘的土,是我亲手……葬的她。

拖雷犹豫了片刻,才答道:“我不去了。你自己当心些,别……太难过了……”

“哈哈哈哈!”我听见自己刺耳的笑声回荡在这暗夜之中。

“成吉思汗威名远播,一统大漠,这会儿谁又敢来动他的女儿?既然……我如此幸运地生为成吉思汗的女儿,又还有什么可当心的?谁敢把我怎么样,谁又能把我怎么样?”

“华筝……”

“四哥,你要不要来猜一猜,如果我现在去杀人放火,成吉思汗……会怎么做?我猜多半会装没看见,你说呢?”

“华筝!”

“啊呀呀,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是当真了吧?”

“你……”

“我这就去了,你若是不放心,就让巴特尔跟着来吧,只要别让我看见就行。这会儿我看见人……都讨厌得很……”

往者不可追

月色很好,夜风很好,一切都很好,我……自然也很好。

随手扔了青骢马的缰绳,它却不肯离开,站在我身边时不时侧头蹭蹭我的手,粗糙的触感却让人觉得异常的温暖,就像……

我拍拍它的头,打马鞍旁取下了装得满满的酒囊。

眼前的草地郁郁葱葱,格外地青翠,或许是因为……被无数鲜血浇灌过的缘故吧……

在星星点点的野花尽头,是隆起的小小土丘,连新土的痕迹还没被冲刷掉,我看着它却只觉得时光好像已经流逝了几生几世一般。

黄土之下,除了塔娜,还有我的帕子。

拖雷把它拿给我的时候,我花了很长时间,一寸一寸地,仔仔细细地,反反复复的检查着,说不定只是很像而已,说不定郭大娘还绣过一块,说不定是别人也有这个花样而已……

可是,浸透了血的素色帕子上,还隐隐约约能看出那丛只有三片叶子的小草,以及曾经被二师父笑着称作“独一无二”的扭曲针脚。

这确实是我在十年前很不情愿地折腾了很久才完工,然后被都史抢走的那一块帕子。

然后……

那时一直站在边上的拖雷脸色忽然就变了,冲过来抓着我的肩膀使劲地摇晃着,嘴里还喊着什么。

其实那时候我唯一想跟他说的是:“没事做也不要s琼瑶奶奶的咆哮马大叔啊!”就算s咆哮马至少也得大声点啊,不然我怎么会什么也听不见……

其实那时候都是拖雷把我的头给摇晕了,我才会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真的……我好好的,我什么事也没有……

远处传来低低的马嘶,随即又像是被什么人掩住了口一般没了声息,应该是巴特尔吧,拖雷到底放心不下,还是让他跟来了。

我仰脖将最后一滴酒液倒入口中,随手将酒囊远远地抛了开去,“砰”地一声似乎砸到了什么东西,也懒得去看,就势往后一仰,倒在了草地之上。

都史……在的时候,我从没待他好过。

我只记得他打小儿骄纵,欺负拖雷和郭靖,却忘了结隙之初,他也不过是一个九岁的孩子。

我只记得他是王罕的孙子,是注定会死在铁木真手下的人,却从未当他是跟我定亲的人。

我一直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冷淡着他,却从未想过要问问他的心思。

当年撮合张阿生和韩小莹的时候,我心里想的是:纵然他第二日便被梅超风杀了,这两人此生至少也欢喜过一日。后来侥幸张阿生被救了回来,他们便多欢喜了这许多日子。

……早知如此,我多待他好一天,他便能多欢喜一天。

伸手盖住了眼,在一片黑暗之中,有冰凉的液体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呐,你终于看到我哭的样子了……我却情愿永远没有这一天……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醉还是醒,死寂的夜色中忽地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女声:

“我最不耐烦看这等哭哭啼啼的样子!谁杀了你汉子,你去杀了他全家便是,在这里哭给死人看,有什么用?”

杀……全家?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那声音恼道:“你笑甚?”

“定计哄瞒他的是我父……父亲,带兵追至此地的是我兄长,取,取他性命的是我族人,这么一算……”我漫不经心地扯着身边的杂草,“……倒不如杀了我自己还简单些。”

四周一片寂静,那人大约被我气到无语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很笃定她还没离开,于是又很没心没肺地追问了一句:“您……要不要代劳?”

眼前突地银光一闪,半空中便飞起了一条烂银似的长蛇来,在我面前卷了一卷,放下一物,又迅疾无比地飞了回去。

“小丫头想死便自己去,莫污了我的鞭子!”

我怔了一怔,再回头的时候只见月光下一人身形犹如鬼魅,一道黑烟滚滚而去,转瞬间便消失了踪影。

拿起方才被端端正正放在面前的酒囊,我苦笑着站起来。

居然遇到最喜欢抓活人来练功的梅超风梅姐姐,还这么不知死活地撩拨了她,现在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该说是我运气好吗?

等等,抓活人练功?

我朝着刚才马嘶的方向狂奔了过去,巴特尔不会有事吧,我不想再看到谁离开了……

且幸梅姐姐这天不知道是心情太好还是太不好,竟然只点了巴特尔的|岤道,就丢他在草丛里自生自灭了。半点不懂这等高深武功的我只好在边上坐足了两个时辰,才等到他|岤道自行解开。

又给他按揉了半天,巴特尔手脚才渐渐地恢复气力,能扶着我的肩膀勉强站起来。趴在回程的马背上,他口中兀自愤愤地骂着“汉人婆娘使妖术”一类的话,听得我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他没死……真好……

刚进营地拖雷就迎了上来,一眼就能看出他满脸的倦意,眼里密布着血丝,是在这里等了我们一夜吧。拖雷你这个笨蛋……

鼻子没来由地一酸,眼泪忽然就再也控制不住地奔涌了出来,我翻身下马,扯着拖雷的衣袖便哭得唏哩哗啦。

哭了好一阵子,胸中郁结才略略松动了些,擦擦眼泪,看拖雷仍是张着手僵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的样子,又忍不住好笑,又止不住眼泪……

一个人又哭又笑了半天,直到拿拖雷的衣袖擦干净了眼泪鼻涕,我才终于有勇气告诉他……已经决定了的事。

“拖雷,我要走了。”

然后……果然看见了他震惊的脸。

“成吉思汗已经答应让我出外游历三年,等会盟结束我就要走啦。郭靖和七位师父过不了多久大概也要去一趟中原。拖雷你,你自己要多保重……”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最重要的话。“我不在的时候,不管是成吉思汗还是其他兄长,不管他们出了什么事情,你绝对……不准死。”

历史上拖雷就是为了给窝阔台祈福,喝下了巫师做法后的“神水”而死的。既然知道了此事,那,我就会尽我所能地阻止它……

任性地逼着拖雷以蒙古人视为神明的“长生天”之名立下了誓言,整理好所有该带走的东西,托付了所有应该托付的事物,和所有该道别的人一一道别。离开草原的日子,终于到了。

天色微明,风吹草低。

身后是广袤无垠的苍茫原野,眼前是无边无际的滚滚黄沙。

骑着老马,慢吞吞地走在向西的路上,心里却忽然想起了《白马啸西风》里的那段话:

江南有杨柳、桃花,有燕子、金鱼……汉人中有的是英俊勇武的少年,倜傥潇洒的少年……那都是很好很好的……

……

可是……我会喜欢吗?

大漠篇.完

番外:塔娜的生活意见(by风清扬)

我叫做塔娜。

我这名字是我家小主人给我取的。

当时她睁着一双黑亮黑亮的眼睛,用软乎乎的小手摸着我的脑袋。我也望着她,用舌头舔她的手,她身上有香香的奶味,我喜欢。

她笑眯眯地说:“这只羊就归我了,我要给她取个名字。”

突然她把我的两只后蹄扒开,往里瞅了一眼说:“母的。”

……

“你又白又圆,好像珍珠,就叫塔娜吧。”

我当时真是太纯洁太无知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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