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作者:肉书屋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第15部分阅读
暂时忘了仇恨忘了大业忘了危险忘了全世界地去守着她……
谁都看到了他为她做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不够,不够,再做多少都不够!
那样一个烈性的女子,如果知道他的欺瞒……她已经没有再站起来的机会了!
是他将机会给了别人,还刻意隐瞒着她……
她会原谅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吗?
她还会接受他,留在他身边对他笑,陪他下棋,品茶煮酒论英雄吗?
得到的越多越怕失去,爱得越深越难抽身,他一天比一天陷得更深!也一天比一天更怕失去她!
当他看着她的笑,有谁知道他下一刻的失落……
当欺瞒暴露,他还能拥有她的笑吗?
就像那日在三王府,她毅然决然地转身,他怕她也对他说出:“爱到尽头,覆水难收!”从此转身,萧郎是路人!
他不要这样的结果……不要被她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
从来没有一个人和他有同样的想法!从来没有人能聪明赶得上他……他喜欢这样的棋逢敌手,喜欢能和他站在同样高度看问题的她……
从没想过那个刁蛮任性的三小姐会是这样一个女人,敢爱敢恨,刁蛮的下面是一颗执着的心,随意的任性只是不拘泥世俗!无才无德是豁达,嬉笑怒骂皆由人的淡定……
这样一个矛盾的女子,和他亦正亦邪的处世方法异曲同工,怎么会让他不着迷呢?
看那贤良淑德的贺王妃,还有其他拼命想嫁给他的名门闺秀,一个个是仪态大方,温柔贤惠了,可也等同嚼蜡,哪有容儿一半好!
萧从容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玉,一天去掉一些包裹玉的石头,就露出一些她的好!一点一滴,吸引着人去开琢发现,不到最后,无法发现那是怎样一块美玉!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放过呢?
错过她,又上哪找一个同样的她呢!
所以楚轻狂贪恋着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及时把握着相处培养感情的时间!
世事瞬息即变,上一次离开就差点失去她!这一次,他不敢再冒同样的险!
即使楚云安杀到京城,也休想让他离开萧从容,他暗暗想,就算让他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只要萧从容愿意陪着他,他也会甘之如饴。
或许可以带她走!远离京城,放下仇恨,去过另一种生活!以他的能力,绝对不会让她过得比在京城差!
楚轻狂想着,唇边终于带起了笑意,看得花君子极不齿地哼道:“公子又在做什么美梦了?笑得很花痴啊!”
楚轻狂这次没给他白眼,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说:“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楚家,你们会和我一起走吗?”
花君子惊讶地睁大了眼,震惊地看着他,半响才苦涩地问:“决定了?”
楚轻狂点点头,说:“义父上京的事你也知道了,那你该知道,我这次必须做决定了!”
“没有其他办法?”花君子颇纠结:“老爷不会准你离开的,这么多年就为了你……你甘心吗?”
“没什么不甘心的!我本来就不热衷那事,想报仇手刃了那女人就可以,是义父……”
他轻叹口气,垂头说:“我也知道这样走对不起大家这些年的努力,可是,我又不想委屈容儿,你清楚,我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了……所以,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照顾她……我希望……会是一生!如果她不在意我欺瞒的话!”
“可是……你没其他选择啊!”
花君子安慰他:“三小姐不是不讲理的人,如果知道你为她这么牺牲,一定不会在意的!”
“希望如此!”楚轻狂自嘲地笑笑:“我走后,你们好好协助顾擎吧!对不起……没能陪你们坚持到最后!”
“公子!”花君子郁闷地说:“你再想想吧!或者会有其他方法……”
楚轻狂一笑,看马车停了,就伸手撩开帘门,跳下了车。前面临江园已经亮了灯笼,隐隐飘出了琴音,灯红酒绿,杯酒言欢下掩盖了阴谋算计,尔欺我诈……为了权利你争我夺,兄弟相残……
这种生活以前就不喜欢……现在就更让他厌倦,有什么舍不得放下呢……
人间趣事
“楚少,姗姗来迟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什么都别说,先罚酒三杯吧!”
楚轻狂才去了斗篷,还没坐下就听到武铭元阴阳怪气的声音,他随手将斗篷递给花君子,挥手让他们退下,才一抱拳迎了上去,邪魅地一笑说:“恕罪恕罪,临出门了有点急事又耽搁了,让几位殿下久等,实在有愧,我认罚!”
“那就罚吧!”武铭元将手边的一个碗递了过来,面不改色地笑:“楚老板酒量过人,别人用酒盅,楚老板肯定不过瘾,用碗吧!采春,给楚爷满上!”
武铭元身边的女人就抿唇一笑,真的拿了酒罐给碗中注酒。
五皇子武铭昊和楚轻狂比较好,有些不忍地劝道:“皇兄,意思下就行了,别让轻狂喝那么猛!”
武铭元就斜了眼睛看他,阴阳怪气地说:“五弟这是对我不满了?以为皇兄故意为难楚老板?”
武铭昊就哑了,看到二皇子武铭正在对面轻微地摇头,就陪笑:“小弟只是觉得这上好的花雕让轻狂这样狂饮太糟蹋了,这可是二皇兄好不容易弄到的,哪能便宜他一人啊!我也喝,亦巧,给爷满上!”
旁边他带来的亦巧悄然扫了楚轻狂一眼,垂眸给武铭昊加酒。
武铭昊悄悄对楚轻狂做了个爱莫能助的动作,就一手搂了亦巧喝酒了。武铭元受伤后性情大变,越来越难相处,此时摆明了要为难楚轻狂,他还是别干涉了,免得搅了二皇兄的生辰宴。
武铭正也颇无奈地冲楚轻狂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多担待。
楚轻狂什么人,别说做生意这些年什么人没见过,他真要不想喝,皇帝老子来了也拿他没办法。
只是眼一扫,看到武铭元受伤的手依然惯例地藏在了袖中,想起那晚他爬在雨水中冲自己绝望嘶嚎的样子,再想到刚才出门前容儿小娘子一般的叮嘱,不由在心中一笑,珍宝一样的容儿被武铭元错过,却被自己金屋藏娇,此等快意又怎是武铭元所能知晓的!
心情大好,这酒就不是罚了,端了碗笑得那个得意:“来,楚某来迟,就先自罚三碗,给各位殿下陪不是了!”
脖颈一扬,一碗酒几口就喝了,递给一边的采春,邪魅地一笑:“再满上!”
他脱了斗篷下面是月白的长衫,那质地一看就是上等的丝绸,色泽纯正又泛着自然的亮光。他人本就生得风流倜傥,被这月白色的锦裳一衬,再加上狂放不羁的洒脱,一笑亦邪亦狂,逗得采春芳心乱跳,给他加酒差点洒了!
陈年的花雕一罐也没几碗,刚才就被几个皇子喝了些,眼看就只剩半罐,楚轻狂索性伸手提了过来,晃了晃说:“别倒了,剩下的两碗也不多了,轻狂就全喝了吧!来,借这酒祝二殿下华诞又添,赶紧娶个温柔贤惠的王妃进门,来年再添娇儿吧!”
将酒罐一扬,他大口大口的喝酒。要是一个壮汉如此喝酒会显得粗鲁,偏他生得儒雅邪魅,倒喝出了一种潇洒之感。
亦巧斜眼扫过在座的男人,觉得这些什么皇子王孙都比不上楚轻狂来得不羁,要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她们狂放的少主啊,她有些妒忌那不知道还在何处的女人,有些落寞地将一双美目藏在了长长的睫毛下,黯然神伤……
见楚轻狂喝了酒,脸上扬起了红色,武铭元就冷哼一声,暂时不再为难他,用完好的手转动了一下酒盅,才故作漫不经心地说:“楚少,前些日子上哪去了,怎么好久不见了?”
楚轻狂心下冷笑,武铭元前些日子肯定怀疑那蒙面人是他,找了许多人监视着楚记和酒楼,直到什么也没找出来才不甘心地撤了。
人可以撤,他心上的怀疑却不是立刻就能打消的,只是他哪里知道狡兔三窟,他藏容儿的地方另有玄机,任他想破头也不会想到萧从容竟然还安然呆在京城!
心下不屑,却不能不应酬,假装烦不胜烦地摇头说:“别提了,楚某回了老家一趟,原因嘛,和五殿下差不多,给我说亲呢!你们不知道,烦不胜烦啊……那乡野的女子哪能和京城里的相比,粗野不堪……我呆不住,住了一些日子借口京城有事就回来了!一路上又视察了一下生意,所以耽搁了些日子,错过了京城许多热闹啊!”
二皇子淡淡看看他,无奈摇头:“楚兄爱看热闹的毛病还没改啊!真是小孩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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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人生无趣,自己又没那么多热闹,不看热闹怎么过这漫漫长夜啊!”
楚轻狂斜瞄了一眼武铭昊,嘿嘿笑道:“五殿下,不是说皇后娘娘给你选了妃子吗?好像是那郭家的小姐,什么时候成亲啊,到时也让楚某去热闹热闹!”
武铭昊最恨的就是人提起这事,一张口也没顾忌到武铭元在此,就嚷道:“本王才不成亲,我已经对母后发下毒誓,一天不找到蓉蓉我一天不成亲,如果逼我,我就离开京城,浪迹天涯去!”
武铭元就阴沉了脸,瞟了瞟楚轻狂,楚轻狂故作没看见,心中却计划着该将萧从容带走了。
以前是萧从容伤重留在京城好照顾,可是夜长梦多,虽然自己几个手下都是忠心耿耿,可要是楚云安一来,就不能担保不被他知道了,毕竟他们先是楚家的下人,才是他的朋友,关键时候,他不能不做两手准备。
武铭正也不知道怎么接口,低垂了眼看着自己面前的酒盅,不知道在想什么。
武铭昊提起萧从容就容易失常,自己抓了酒一连喝了几杯就冲着武铭元嚷嚷:“三哥,你的属下到底怎么办事的?不是说已经去查蓉蓉的下落了吗?怎么查了那么久都没结果,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也给我个音信啊!让我每天空等着,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武铭元面色不善地瞪了他一眼,冷笑道:“看你多大的出息,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也不怕落到外人眼中丢皇家的脸!”
武铭昊顿时就叫起来:“丢什么脸?我就喜欢蓉蓉了怎么样,京城里谁不知道?要是当初你把她让给我,她怎么可能变成这样,现在生死不知……你不喜欢她你当然不在乎,可我在乎啊……”
他喝多了,嚷得有些眼红,武铭正赶紧扯住他,劝道:“五弟你别这样,三弟已经尽心在找了,没结果也不是他的责任,你消消气,只要三小姐妹死,一定会找到的!”
武铭昊看武铭元已经气得脸发绿了,还有些清醒,低头为自己刚才的无礼辩解:“我只是太担心蓉蓉,她断了腿该怎么生活啊!”
楚轻狂不管他弟兄几个的纠纷,禀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观点,自斟自酌,看前面的女琴师在二皇子的授意下开始弹小曲,不由会心一笑,转头欣赏。
那旋律有些欢快,青葱似的手指上下翻飞,莫名地就让他想起萧从容下棋时纤长的手指,刚才也是这手指为他系了斗篷,温柔的似送相公远行的小娘子……
那刚烈的女子还会红脸,露出小女儿般的娇态,而这娇态目中无人的武铭元一定看不到,否则怎么舍得那么残忍地对她呢?
谁都看不到,他庆幸自己看到了!
酒宴很晚才结束,众人都喝多了,花君子扶他上马车时眼睛扫了一下后面,等墨鱼拉着他回去时,车上只有他一人。
他酒多却不至于醉,眯了狭长的眼以手撑头静静地躺着养神。车子回到酒楼时,雪更大了,他下车裹紧了斗蓬走进去,在门廊边的院墙下站住。
才打了个哈欠,就听到花君子落在身边,对他大冷的天站在这里也不奇怪,低声说:“三皇子不知道和五皇子说了什么,五皇子气冲冲地走了。三皇子等他走了又和二皇子回去临江园睡下了,二皇子给三皇子叫了两个姑娘侍候着!”
楚轻狂摸了摸被冷得有些僵的鼻子,想了想叹道:“真不知道五皇子是什么脑袋,很想剖开看一看……哎,这样的脑子,要是离开了他娘,他可怎么活啊!”
花君子一头雾水,看他叹完就往里走,急了,追上去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楚轻狂看看他,微笑:“天冷,睡觉最好!”
什么回答!?花君子石化,楚轻狂却继续打着哈欠往里走,一副天塌下来也没睡觉事大的样子……真睡觉去了……
转机
第二日,雪更大了,下得园子里全是白茫茫一片。
萧从容一早起来,杵了拐杖就到园子里散步,看满园银雕玉砌,一片白茫茫晶莹的世界,她的心情很好。
这样纯洁毫无杂质的世界让她觉得像世外桃源,古人所谓的大隐隐于市指的就是如此吧!谁能想到喧闹的京城里还有一块净土可以容她如此活着,如果不是楚轻狂,她早死了吧!
她起得很早,园子里还没人。这很正常,这园子除了墨鱼他们几个,几乎没人进来,又下了雪,大家都缩在屋里取暖吧!
萧从容走到园子的另一端,能看到围墙了,她知道围墙后面就是外面的世界,出于自己的安全,楚轻狂要求她别出去,她也遵守了。
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极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哪怕站在墙头看上那么一眼,也是好的。
她的轻功蒙楚轻狂指点,进步飞快,上这样的墙头应该不难吧!她看见墙下还有棵矮树,就算不能一次上到墙头,先上树总行吧!
想到就做,趁没人,她提气,拐杖在地上用力一点,就飞跃起来,轻松地上了树。再点,树和地面不一样,拐杖失去了弹力,她是飞起来了,却估计不足撞到了围墙上,跌了下来。
下了雪的地面滑湿,她极狼狈地跌出好远,拐杖和人都两地分离了。
屁股有些痛,衣裙也脏了,其他倒没什么,她苦笑爬过去捡起拐杖,再爬起来。安慰自己已经好多了,比起以前跌倒了半天都爬不起来,她现在已经算行动自如了。
回到原地,这次有了经验,知道自己的轻功只要掌握好完全可以站上墙头。
这次没犯上次的错误,借力跃上了墙头,没想到又犯了一个错误。墙头不像俞家大院那么宽,紧紧就够一双脚站住,她收势不住就往前面跌了下去,慌忙中她用拐杖勾住了墙头,一翻身,就坐在了墙头上面,双手紧紧抓住墙头,拐杖就分别掉在了墙的两边。
“喔……”她有些懊恼地瞪着下面,不知道该不该下去捡墙外的拐杖,楚轻狂都让她别出去了,她要出去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倒没什么,要是连累了楚轻狂他们,就是罪过了!
“呵呵……大冷的天,娘子爬墙是要去做什么啊?”
正矛盾,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萧从容有些尴尬地回头,看到楚轻狂一身白衣,悠闲地抱手看着她,看他的姿势,似乎早就来了。
“我……我只是想看看墙外是什么……”萧从容红了脸,这样狼狈的姿势都落到楚轻狂眼中了吗?好丢脸!
“那娘子看到什么了?”楚轻狂眯了眼,笑得邪魅:“外面有没有像我一样玉树临风,貌比潘安的美男给你看呢?”
晕!萧从容才发现他竟然叫她娘子,给了他一个超级大的白眼,嗔道:“乱叫什么,谁是你娘子!过来帮我捡下外面的拐杖,被人发现了不好!”
“你怎么不是我娘子了,就算现在暂时不是,很快就是了,我先叫叫适应一下!”楚轻狂仍然不紧不慢地站在原地,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被人发现。
“谁答应一定要嫁给你了,虽然你名字里有个狂,你也别太狂吧!”
他不担心,萧从容也放下了心,两手抓住墙,抬眼看外面的世界,一看有点发愣。
白茫茫一片,玉树琼枝,高高矮矮,小径通幽,竟然还是一个园子……
一个园子隔壁还是一个园子,萧从容想象力再丰富,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怔怔地看着,心里莫名地有些失落,费了这么大一番劲爬上来,就为了看又一个园子?
没听到她说话,楚轻狂略一想就明白了她的心情,飞身掠了上来,坐在了她身边,一手自然地搂了她的肩,笑道:“呆烦了吧?所以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我的错,疏忽了,忘记你这么爱动的人,老把你关在园子里也不是事……这样吧,等雪停了,带你出去走走?”
被说中了心事,萧从容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一想,自己也不可能一辈子就呆在这园子啊!任这园子很大很大,任楚轻狂对她好得不能再好,这样继续被局限在这园子里,她会疯的……
想了想,她试探地说道:“轻狂,你家生意那么多,别的地方也有吧?”
楚轻狂随口道:“有啊,大点的集镇都有楚记的分店,我义父家贩茶起家,现在不只有自己的茶山,做的越来越广了!”
说到茶,萧从容灵机一动,就说道:“你们家的茶都是自己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