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欺负你吗?”楚轻狂哑声说:“我骗了你一次就让我内疚不已,我怎么舍得欺负你!容儿……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你说,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去做!”
他用手按住自己的心,刚才一掌虽然没让他受伤,可是那种力量已经让他看到了萧从容的决心,不敢上前,站在原地痛苦地说:“别再赌气了,我不是不帮你找药!吴大哥三副药配了十年,你总要给我点时间让我去找药啊!我向你发誓,如果不能医好你,我就自断腿的经脉,陪你一起坐轮椅,好不好?”
四姑有些明白了,感情萧从容是让这小伙子去找治腿的药啊!他不去,怕困难,还在这里甜言蜜语地哄她?
哼哼,三小姐年纪小不能分辨这些男人的招数,她四姑可是见多了!这世上怎么就有些这样的男人,以为发几句无关痛痒的誓言就能哄得女人晕头转向,唯命是从!三小姐会上当,她四姑可不会!
冷哼一声,四姑讽刺地挑眉:“你别说了,你的话我不爱听,太假!你可以骗我一次,也可以骗我二次三次,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所以,什么都别再说了,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她侧身转向里面,抓了被褥盖到了脖颈,这已经算四姑脾气最好的时候了,要换别的时候,不把楚轻狂骂得狗头喷血才怪。
楚轻狂却被她说的脸色惨白,失望地叫道:“容儿,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言而无信的人吗?”
他本就是骄傲的人,能做到这样低三下四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偏偏萧从容还一副不理解的样子,不但不相信他的誓言,还只给他一个脊背,心里那种失望就无法抑制地泛开了。
“容儿,我以为你终会理解我的……原来……”
你和其他女人也没什么两样,都是只站在自己的立场,只考虑自己的利益,从来不想想别人的难处……
他咽下后面的话,却不吐不快:“你说我欺骗你!那如果我把药给了你,你和我在一起就能活的坦然吗?……我只后悔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药已经没有了,我却不后悔把药给了水佩……如果再可以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你可以恨我,也可以不原谅我,却不能怀疑我对你的心!容儿……我是真的喜欢你!”
四姑头大了,听他说的心酸,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是好,心里嘀咕着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老娘装成她的时候你来,这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了,怨不得谁!
她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自然不敢说出自己不是萧从容的话,就抱定了主意不再回话,免得越说越多,越多越错。
楚轻狂呆呆地站着,看她半天还是背对着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站了半天也不见她转过身来,渐渐心灰意冷,看天色已晚,怕洪坤他们闯进来尴尬……
自己前日负气走时说的颇豪气,说再不相见……此时撞见又算什么啊!
毕竟年轻,脸皮子薄,被萧从容这样一横眉背对,就再也呆不下去了。默默转身,慢慢走了出去,故意将门弄响,也没听萧从容一声挽留的话,心就直直地沉了下去。
转头看着萧从容的脊背,再次苦涩地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原谅我吗?我这次走了,就真的再不相见了……”
四姑不得已叫道:“你很烦啊,有什么话改天说不好吗?我真的很头痛啊!”
楚轻狂失意中,只听到喜欢的人竟然说他很烦,后面的话就被自动过滤了,脑中嗡嗡只响着你很烦你很烦你很烦……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痛,转身飞奔而去……
唯一不同(加更!!!)
三皇子武铭元从宫中走出来,有些志得意满,太子之位已经稳在囊中了,也不枉长久的运筹帷幄,该扬眉吐气了。
上马,对荣光一行也多了笑意:“去醉香楼,本王今天高兴,请你们喝酒,不醉不归!”
马向哈哈笑道:“是该喝几杯,为殿下……不,今后我们该改口称太子殿下了,哈哈,我们为太子殿下庆祝去!”累
武铭元得意地一挥马鞭,又想到什么,就冲荣光说道:“荣副将,你去把我师父也请来,让他也替我高兴高兴!”
“是。”荣光上马掉转马头先走了,武铭元这才率着众侍卫往醉香楼冲去。
一行人一去就将醉香楼二楼坐满了,刘掌柜赶紧派人招呼,武铭元大咧咧地往雅间一坐,斜瞄着刘掌柜似笑非笑地说:“你们楚老板呢,去把他叫来,本王有话和他说。”
刘掌柜陪笑:“三殿下,你不知道,我们老板几天没来了,他和家里闹了点矛盾,几天都不管我们了!”
“哦……闹什么矛盾?说来听听!”武铭元好奇地问道。
刘掌柜苦笑:“还不是为让他娶亲的事,他看不上我们老爷帮他说的女人,老爷好说歹说他都不肯听,我们老爷一气之下就将他赶出了家门,这不,他也赌气不来照管我们了!”
“那他想娶谁啊?不会是本王以前的侧妃……萧从容吧!”闷
武铭元冷冷地讽刺道,他对楚轻狂送萧从容那颗夜明珠还记忆犹新,男人要对女人没兴趣,怎么可能这么大手笔啊!
刘掌柜陪笑:“公子不知天高地厚,三殿下别和他一般见识,他的身份哪能和您比啊,小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三小姐那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呢!等他碰了壁,自会回头的……”
“哈哈……说的好,他怎么可能和我比!”武铭元被刘掌柜一番马屁拍得极为舒坦,加上心情好,也不为难刘掌柜了,只笑着问道:“那你们楚公子一定还在京城了,你知道他在哪落脚吗?去把他请来,和本王喝两盅吧!”
刘掌柜抓头:“这个,小人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到他……听说他是在醉花楼亦巧姑娘那落脚,小人派人去看看,找不到殿下别怪责小的啊!”
武铭元心一动,就想起上次酒楼武铭昊带着亦巧来时的惊艳,就笑道:“去看看,不在把亦巧姑娘请来,本王有点事问她!”
“是,小人这就差人去请。”刘掌柜退了出来,就派了一个伙计过去请亦巧。
花君子过来有事,听到里面武铭元的笑声,又听到刘掌柜让人去请亦巧,皱了皱眉,径直去办事。等办完事下来,在楼梯上碰到了几个人,下意识他闪到了一边,就看到那几人旁若无人地从他身边走过。
他蹙眉悄悄打量了一下那几人,为首的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很高大,脸色有些青白,眼睛深陷看不清瞳孔的颜色,灰色的长眉毛长得和鬓发接壤了,唇的颜色乌黑,下颚有颗长了几根黄毛的痣,很惹眼……
花君子脑中电光一闪,突然打了个冷颤,这男人……难道是传说中六道轮回的教主——沈天斌?
似乎感觉他的注视,男人凌厉的目光猛然扫了过来,花君子低垂着头站在一边,心里虽然惊疑不定,脸上却淡然一片,男人的目光停留在他头顶上,久久不曾移动。
花君子慢慢觉得汗从脊背流了出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在这是,听到了荣光的声音:“沈大师,这边走,殿下在等你呢!”
“嗯!”男人的脚步才开始移动,花君子悄悄出了口气,感谢荣光解围,等他们往雅间走去,他刚想走,想了想又悄悄返了回去。
“师父,你来了!”
听到武铭元对沈天斌的称呼,花君子惊愕得睁大了眼睛,想一想也就了然了,难怪那天武铭元能调动六道的人去抓楚轻狂,原来还有这层内情啊!
蹙眉,这三皇子武铭元勾结六道轮回,等他坐上太子之位,这六道不是有朝廷做靠山吗?那在江湖上更要称王称霸了!
“恭喜徒儿如愿以偿登上太子宝座啊,呵呵,为师脸上光荣啊!”沈天斌的笑没有掩饰其中的得意。
花君子不敢听下去了,六道的人都是顶尖的杀手,沈天斌身边的人随便一个都不是平凡的人,给他们发现吃不了兜着走啊!
折回来给刘掌柜悄悄一说,刘掌柜也惊到了,让他赶紧去报告楚云安,自己重新挑了几个机灵的伙计去侍候。等亦巧来时,又慎重地交代了一番,才让她进去陪客。
亦巧那日看到武铭元看她的眼神就预感到有今天,本来是自信洋溢,精心打扮了一番才过来的,想着怎么也能征服这位一向眼高于顶的三皇子……未来的太子殿下!
没想到沈天斌也在座,顿时就散了气,这三皇子叫她来到底为什么事啊!
小心地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确定没有破绽才施施然走上去,马向在门外侍候着,看见她就媚笑道:“亦巧姑娘来了?今日给我们殿下弹个喜庆点的曲子啊,弹得好爷重重有赏!”
亦巧冷冷看了他一眼,等侍女小桃撩开帘门就换了淡淡的笑脸走了进去,里面只坐了武铭元和沈天斌,看见她进来,两人的目光就一致看了过来。
亦巧低头,给武铭元施礼:“三殿下,亦巧有礼了!”抬头,看看沈天斌,装出疑惑的样子:“殿下,这位是?”
“沈大师,你称呼他大师就行!”武铭元微微笑道,转眼,看见沈天斌目不转睛地看着亦巧,一愣,随即在心里嘲讽地笑了。
英雄不过美人关,没想到这位武功卓绝,六道的教主竟然也是个好色之徒,这不能不说也算一种收获了!正愁不知道怎么控制他,现在知道他的弱点,何愁他不为自己所用啊!
武铭元一笑,对亦巧说:“亦巧姑娘,来,坐这,沈大师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亦巧姑娘要多照顾啊!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多多给我们沈大师介绍,侍候得好了,爷重重有赏啊!”
亦巧在沈天斌‘关切’的注视下大方地走到他身边坐下,从他和其他男人一样见到她就充满了‘性趣’的目光中重新找到了自信,六道教主又怎么样,还不是要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这世间的男人就是这般无趣,看到绝色的女人,都是这样一副德性吗?
唯一不同的……是少主,那个狂放不羁的男人,她可以征服无数的男人,为什么就无法征服他呢?
凭什么那个弃妇,断腿的女人能让他失魂落魄,他却眼中无她呢,她到底输在哪呢?
“亦巧姑娘好文静,我就喜欢安静的女人,聒噪的女人像乌鸦,听了就生厌啊!”
沈天斌君子一般给她倒了酒,微笑着说:“听说亦巧姑娘琴棋书画皆出众,不知沈某可有荣幸听亦巧姑娘弹一曲啊?”
亦巧回过神来,羞涩一笑:“有三殿下在此,亦巧怎么敢说琴棋书画皆出众呢!沈大师不知道,三殿下的贺王妃,那才是真正的琴棋书画都出众呢,不但如此,还生得美丽贤惠,让亦巧很是倾心呢!只是仰慕已久、无缘相识……颇为遗憾呢!”
武铭元就得意地笑了:“亦巧姑娘说的不错,本王的爱妃的确琴棋书画都很出众,本王当初看上她也是因为仰慕她的这些优点……可惜爱妃近日身体有些小小的不适,否则就叫来让你们认识一下,也弥补你的遗憾了!”
“不适?生病了吗?可要紧?”亦巧关心地追问道。
武铭元就更得意地笑道:“哈哈,不是什么病,本王的爱妃是有喜了,害喜呢!”
一句话说的亦巧和沈天斌恍然大悟,沈天斌立刻站起来端起酒杯:“这个是喜事啊!要喝两杯!恭祝殿下喜得麟儿,双喜临门啊!”
亦巧也凑热闹,端了酒杯笑道:“亦巧也要祝殿下心想事成,早早诞下小王爷啊!这次,殿下可要好好保护王妃姐姐,可别再发生什么意外了!”
上次萧从容推王妃落水失去胎儿的事闹得满城皆知,亦巧此时拿出来提醒武铭元,就不知道是何用意了!
不管武铭元怎么想,贺王妃怀孕一事倒是让亦巧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让萧从容对楚轻狂彻底绝望的方法……
临终授命(加更!!!)
醉香楼。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亦巧的琵琶正弹得两个男人心浮气躁,各怀心思时,就听外面一阵杂乱声,伴随着吵闹声震耳,破坏了这靡靡之音。
武铭元酒意正畅,闻此喧哗,不悦地蹙了眉,正待喝骂,就见一女人闯了进来。累
跟着跌进来的还有马向和一个沈天斌的属下,显然是被这女人双掌击中打进来的。武铭元三人一惊,武铭元手都按在了剑柄上,酒醒了一半,刚要叫抓刺客,就见沈天斌跳了起来,恼羞成怒地叫道:“疯婆子,你这是做什么?”
武铭元就停住了手,看向那女人,只见她个子才有沈天斌的一半,一张长方形的脸像马脸,大眼大鼻,粗糙得根本不像女人。
武铭元正奇怪这女人是什么人,就见那女人冲过去,一把抓住亦巧的琵琶就往墙上砸去,边骂道:“老娘给你辛辛苦苦守着家业,你倒好,跑来寻欢作乐,你就喜欢这样的妖狐妹吗?……等老娘抓花你的脸,我看你还怎么勾引我夫君……”
“殿下!”亦巧惊叫一声,就跌跌撞撞跑到武铭元身边,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楚楚可怜地叫道:“殿下救我!”
那女人追了过来,刚想打亦巧,就被沈天斌冲过来,一把抓住了她,怒喝道:“平姑,你这是做什么,那是三皇子殿下,不得无礼!”闷
平姑挣扎道:“我打的不是三皇子,我是打那妖狐妹,你别拉我,否则我让你好看!”
“你别闹了,她是三皇子的女人,不是我找来的……”
沈天斌冲武铭元使眼色,武铭元心下了然,就搂住亦巧笑道:“这位是师娘吗?在下是师父新收的徒儿,还没拜见过师娘呢!这厢有礼了!呵呵,这是徒儿的女人,亦巧,见过我师娘!”
亦巧胆怯地小声说:“师娘你好!”
平姑狐疑地看看武铭元,又看看沈天斌,再看看亦巧,脸色慢慢缓和下来:“你真是三殿下的女人?”
亦巧刚要点头,平姑冷声道:“骗我的话你肠子会断成一截一截!”
亦巧就怔住了,可怜兮兮地看着武铭元,武铭元则看见沈天斌冲他眨了眨眼睛,就笑着搂紧亦巧对平姑说:“师娘,你别吓她了,她根本什么都不懂,回头做噩梦还要徒儿哄,你这不是给徒儿找麻烦吗?”
沈天斌就搂住平姑笑道:“平姑啊,殿下都这样说了,你还怀疑什么!对了,你匆匆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平姑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一把抓住他,垫起了脚尖,无奈个子很小,还是够不到沈天斌的耳朵。
沈天斌习惯地弯下腰,武铭元就见平姑附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什么,沈天斌顿时脸色大变,直起腰冲武铭元一拱手说:“殿下,有点急事我要去处理一下,先告辞了!”
说完就拖着平姑气急败坏地往外走,连亦巧都顾不上看了。
武铭元心下狐疑,冲马向一使眼色,马向心领神会,也跟着走了。
亦巧惊魂未定,依偎在武铭元怀中,娇声说:“殿下,她是什么人啊,好凶……刚才也不知道有没有抓伤了亦巧的脸,有点火辣辣的,殿下,你帮亦巧看看……”
她的身子柔软,在怀中轻轻扭动一下抬起脸,闭了眼,吐气如兰,喝了点酒的脸艳似桃花,哪里有半分伤痕……
武铭元一垂眼,她的美艳就全印入了眼中,本就有点心猿意马,看红唇尽在唇侧,哪里还能把持住,沉沉轻笑:“哪里,让本王仔细看看!”
一俯身,就将那樱桃小口含进了唇中,狠狠啃噬起来,而双手也不闲着,探进了亦巧的怀中帮她更仔细地检查……
亦巧身子一软,不躲反而更紧地依偎进他的怀中,桌上杯酒残迹,室内风光旖旎,远处……则掀起了腥风血雨,多事之秋的京城又迎来了另一轮杀戮……
萧从容意识有些恍惚,失血让她头晕目眩,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感觉到自己的血已经停止了流动似的,没有任何感觉。
“三小姐……”苗栗的呼唤似乎远在天边,她心神一凛,奋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清醒了一些。
“你还行吗?”苗栗担忧地叫道,手却不敢动,这时候一动就功亏一篑,只能心急地撩开隔帘,担忧地看着萧从容。
萧从容冲她勉强一笑,说:“别说话,快了!”
她已经感觉那蛊虫来到了苗栗的手臂,就快出来了。闭了眼,她又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保持着清醒,伸手摸了金针握着,细心地感觉着那脉动的靠近。
苗栗不敢打扰她,却心急如焚,她没有萧从容的心力交瘁,已经听到了头顶的打杀声。
他们虽然做了周到的防备,还是惊动了沈天斌,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她的蛊虫再坚持一下就能引出来,可是还有总管余江的蛊没引呢,没时间了,这下该怎么办呢?
一边焦躁,一边看着萧从容衰弱,她如坐针毯。她们的失血和萧从容的不能比,她们失的是身体的血,她的是心头的血,她怀疑,三个蛊引下来,萧从容还能不能活啊?
“小心!”反而是萧从容提醒了她,她才醒悟,就看见萧从容飞快地用金针插在了自己胸口上,同时推开了她的手叫道:“快让余总管进来,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他完了!”
她才说完就倒了下去,苗栗顾不上包扎自己的手腕,冲外面叫道:“余大哥,快来!”
边叫她边爬到了萧从容身边,给她拉上了衣襟,她白皙的胸部已经全被血染红了,脸白得似纸,气息奄奄。
余江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向兰。
苗栗记得快哭了:“大哥,没时间了,我看三小姐也顶不住了,怎么办啊?”
余江冲过来,抓了萧从容的手给她把了把脉,低沉地说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他一手托起萧从容的头,一手就拿出了个玉瓶,让向兰撬开萧从容的口,把药全部倒进了她口中,手在萧从容后背一用力,用内功就催化了药流进了她的血液。
萧从容慢慢睁开眼,首先看到向兰,就叫道:“快让你师傅进来,没时间了!”
看她衰弱成这样还想着余江,向兰眼角湿了,杀了无数人都没动容的心裂开了一条大缝,只觉得眼前满身血污的女人比任何人都美,都值得人去疼爱……
“三小姐,没时间了!我们马上送你走!”
苗栗镇静地给她系好衣带,眼里也全是泪,她是不忍看余江,从余江刚才的话她就听出他早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也明白了他为什么要选择最后一个引蛊……
“等等,余师父……”萧从容这才注意到身后的余江,同时也听到了那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心就沉了下去,余江真的没时间救了!
已经惊动了沈天斌,余江注定是牺牲的命运了。
“都别伤心了,我们救活了三个,已经比想象的好!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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