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爱?飘摇作者:肉书屋
穿越:爱?飘摇第13部分阅读
糕点,“好吧,不过你要把她教好了,否则和她一起领罚!”
“……是。”小春有点后悔自己多管闲事了。
第二卷第四十二章女儿身
吃完糕喝完茶,李泽玉也与柯慕贤谈完出来了。
柯慕贤唤一个小厮带李泽玉去书院的藏书阁挑几本有用的书去,弄棋来请司徒明镜去与柯慕贤进行下一轮长谈。
这个老柯,就知道他会来这么一招。司徒明镜喝下最后一口茶,跟着弄棋进去了。
柯慕贤还坐在他的专用椅子上发呆。看到司徒明镜进来,说了声“坐”,司徒明镜也找个位置坐下。
“你……在那边过的还好吗?”柯慕贤小声问道。
那……那边?怎么弄得她好像已经不在这世上了似的?“好啊,有什么不好的?一去就掌了那个家的大权,除了公公,谁都归我管。看谁不爽就下手,也没人敢说些什么。”
“还没人敢说?你不知道外面都闹翻天了!?眉城大街小巷说你什么的没有?有人说你摆大小姐的架子,不把别人看在眼里;有人说你欺压弱小,滥用父亲的名号;有人说你不敬公婆,连婆婆都敢打。难听的话我在这里都听到了,你就没有一点知觉?”
“是吗?”司徒明镜笑,笑得很开心很开心。这些话,是从府里奴才的嘴里传出去的?他好大的胆子,主子的是非也敢在外面乱嚼舌根,看她回去不整顿内府,把他们折磨得哭爹喊娘!
辩解?还是来一小下好了。“这个嘛……别人要怎么说我管不着,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而且事情的前因后果,小叔的先生肯定已经写信告诉过你了,你认为我有错吗?”
“没有,你做得很好。”柯慕贤心里有些小发虚,这丫头,什么都瞒不过她!连他拜托学生的学生打探她的生活的事都可以这么轻易猜到。“只是……难道你就不为自己的名声想想吗?你可是成了眉城有名的泼妇了。”
“名声?我要那个做什么?我从早到晚待在内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再多的闲言碎语也传不到我耳朵里。再者,古往今来,名人数不胜数,我做了其中一个又如何?百年以后,谁还记得有司徒明镜这么一个人?不过是族谱上记一笔:司徒氏,贤良淑德,持家有方。这样的人多了去了,而且我还指不定做不做得到呢!”
“还有,为什么会有人骂我?其一,我真的做得不对,那我活该被骂,我认了;其二,我做的没错,只是有人对我心存不满。或是嫉妒,或是报复,那我也无话可说。毕竟嘴长在人身上,我不可能从早到晚拿着棉花去堵别人的嘴。”但可以用行动叫某些人闭嘴。
“我承认,我性子不温和,但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不想学那些小媳妇,小心谨慎,就为的一个贤妇的名号。我要活出我自己。才十几岁,就不为自己活,这样的个人生太累,是我所不喜的。外人要怎么说随他说去,只要懂我的人明白就好。”柯老头,你是其中之一。
“镜丫头,我说你别的了吗?我才说了三句,你就回了三十句,说得是在理,我懂你的心。”柯慕贤喃喃道,有些憋屈,“只是……”
“柯老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是女孩,不似男子,可以行遍天下,为我所欲为。但我相信,只要有心,女子不比男儿差。我是守在闺阁的命,但谁说闺中女儿就不能活出自己来了?我只是想活得自在,我不愿被教规束缚。我就是这样的性子,别人不接受不干我事。”柯老头,你还是古人,心底封存的还是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观念,我不求你赞同,但我相信,你是懂我的。
“哎!”柯慕贤无话可说,只得深深叹一口气,道,“明镜,你真的是不该托生为女儿呀!”
第二卷第四十三章女儿又如何
“女儿又如何?若是有心,女儿照样可以做大事。我就不信女儿生来就比男儿差!”司徒明镜抢白道。她知道,在这个社会,女子一直被视为柔弱的象征。她们就是藤萝,一生只能依附男人而活。但她不是,也不愿。
“我知道,你比多少男儿强上不止百倍千倍。进儿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怎么就……”哎!柯慕贤再叹一口气。他最看好的一双小儿女,竟然为了一时的荣耀各自嫁娶。
还记得进儿婚后携新娘前来拜谒的时候,和自己谈起她时后悔不跌的样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司徒六小姐他见过,人品诗作也听说过一些,空有点才情的寻常大家闺秀罢了,和这丫头没得比。不过是家世显赫了些。
但正如司徒明镜一次开玩笑所说,皇帝还有三门子穷亲戚呢,哪里全部照顾得过来,要么直接取个公主还好,要么就靠自己打拼,脚踏实地往上爬好,那样心里也踏实。但皇家内部风云变幻,鹿死谁手没人能提前预料到。谁说得准和皇家攀上关系是福还是祸。
这丫头,对进儿也是很上心的。但是大病一场之后,人似乎没变,却从此绝口不提单进二字,仿佛从未见过这个人,照旧过她的逍遥日子。听别人提到他,也只是很温和的笑笑,似乎二人真的只有姐夫与小姨子的关系。只是她的性情,明显的冷淡了许多。
苦笑几下,司徒明镜清楚地感觉到心脏漏跳了一拍。那个人……自己还没忘掉呢!满满的希望彻底破灭之后绝望的滋味,怕是一辈子都忘不掉了吧?
对那个人……是爱?是恨?还是兼而有之?她已经分不清了。但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过分相信、过度依赖一个人了。或许,这也是一种成长。
“把你嫁到李府,是你父亲的主意?”柯慕贤又问道。
“是。”司徒明镜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你是清楚的。难道柯老先生对我家相公有什么想法?”
柯慕贤摆首:“他——气质沉稳,腹有识人之才。但——性格过于优柔寡断,太多考虑他人看法。这是他的致命伤。以后出入官场,要有大成就——难!”
我也是这么想的。柯老头,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不用点就通。但好歹是我家相公,不为他说几句好话似乎说不过去。而且,我早想到了一些应对方式。
司徒明镜便笑道:“我家相公至诚至孝,乃当代青年人学习之楷模。进了官场,只要有人从旁辅佐,不怕日后不大展拳脚,如日中天。”
“从旁辅佐?”柯慕贤摸摸白花花的胡子,点头,“好主意。镜丫头,看来,你都打点好了?”
“没。”司徒明镜果断答道。这回答得到柯慕贤两只白眼。
“可是已经有计划了。不愁那人不手到擒来。”想起计划中的那个人,司徒明镜阴测测的笑了。
正在怡心院听曲听到兴致高昂处的萧宁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寒战,感到似乎有什么重大事情将要发生。
第二卷第四十四章配与不配
看到司徒明镜势在必得的表情,柯慕贤笑笑,道:“能得到你的首肯,看来那人真的不简单。”
柯老头,不要把我看得太高好不好?我是凡人,肉眼凡胎,不会识人。“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啦!回去还打算试他一试再下决定的。”
镜丫头,你!柯慕贤被郁闷到了,这次他翻了好一阵白眼。还没确定的事就说得真像有这么回事似的。
“不过,这李泽玉好大的福气,能得到你的垂青。只是——我觉得,他——配不上你。”
垂青?司徒明镜涩涩的笑了一下。她没有垂青于他。正是因为没有,才会想方设法从别的方面来弥补。只是……“配不配得上,谁说了算?不过是一男一女共度一生罢了。在这芸芸众生之中,又有多少对男女是按照你的想法真正配得上的?”
“我家相公那人,已经算是不错了。尊敬父母,友爱弟妹,夫妻相敬如宾。这样的男子,最好掌控。又有我父亲在背后撑腰,相公前景是一片光明。人,总是在学习中成长起来的。等到他积累太多了,到时或许就是我配不上他了。”
柯慕贤却不这么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敦厚的性子一日不改,便一日配不上你。你是何等聪慧的人,你的想法比多数人高出许多,只有不凡的人才配得上你的睿智绝伦。李泽玉,还算不上。他的本性便已注定不能与你相互交融。你们,不会有太多共同语言。”
“你能掌控他,别人也能掌控他。他的父母,弟妹,他顾虑的太多,负担太重。而且,你与他不过才几年的感情,他与他的父母弟妹却是一辈子的感情。若是有一天到了要他抉择的时候,你说,他会弃他的家人而选你吗?”柯慕贤只是举例而已。他万万想不到的是,不久之后,那一天,真的到来了。
司徒明镜明了。柯老头,你为我想得太多了。“或许吧!但木已成舟,我又能如何?还不如做好我的李夫人,与我家相公妇唱夫随过一生。”
“你可以离开他,与与你相配的人在一起。若是那人真的赏识你,他是不会嫌弃你的。”只不过,你的地位要低一些罢了。毕竟被离弃的女子,再嫁很难在大户人家做正妻。
“与我相配的人?谁?”司徒明镜笑了,眼底有些冷意,“薛晔么?”
“……薛……薛公子固然不错。你可以考虑。他说过,若是你选了他,他会给你一个名分的。”柯慕贤突然觉得周身寒气密布。好冷!
“这么说来,也是你把他放进林子里去的?你是有意让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地,破坏我的名声,好叫我被夫家休弃吗?”手,抚上微肿的红唇。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火热的舌。
“不……我从未这样想过!”柯慕贤连忙辩解道,“镜丫头,你是知道我的,我怎会做出这种事来?我不过是想叫你们多多相处,你便能感知他的好。他是我的学生,日后一定是个不凡的人物。跟了他,你不会后悔的。”
“不会后悔?”司徒明镜冷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人一看便知身家背景不简单。给我一个名分?最多不过是个有头脸的小妾,还会处处受人轻视。大户人家规矩多,是我最讨厌的。而且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我也讨厌与人勾心斗角,尤其是与女人。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在李府做我的大少夫人,天高任我飞,至少我是自由的。”
“镜丫头……”柯慕贤有些惊愕,有些羞愧。对不起,我低估了你对自由的渴求。我以为,作为女子,找到一个好归宿就是她的最终目标。
“柯老头,我敬你是老前辈,认你是朋友才跟你这样说,若是旁人,我就再也不会去理会他了。我希望,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我的私事,我自有安排。”
“镜丫头,我再也不会了。”柯慕贤认错。现在的镜丫头好可怕,一点不像平时嘻嘻哈哈的她。或许,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罢了,配与不配,不是他能说了算的。她自己的幸福,还是交给她自己去把握好了。
第二卷第四十五章一点红
午时到了,弄棋敲门进来,说是午膳准备好了,请他们去宴厅用餐。
司徒明镜原想是呆一会,和他说说话就走的,但刚刚和他,算是小吵一架吧,他现在连正视自己都不敢,只是可怜巴巴的趁她不注意偷窥几眼。司徒明镜的心软了。
这个人,其实真的对她很好。而且事后想一想,他也只是从这个时代的观点出发考虑问题罢了,他只是为自己好,而且自己也没多大损失,还是算了。好歹,他从没因为自己是女子而轻视自己。在这个时代,他的思想已经是很进步了。
想到这,司徒明镜扑哧一笑,对那个还在偷觑自己的老小孩道:“午饭都摆上了,还不请我去吃?早上急着来看你,早饭都没好好吃,现在我的肚子都饿扁了,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做什么?”
“啊?好,弄棋,快快带路!”听到司徒明镜这般说,柯慕贤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下来。
他真怕她一气之下拂袖离去。刚才她是真的生气了。还好还好,看来她的气是消了。
另一个小厮去藏书阁请李泽玉了。他们三个人在宴厅门口相遇,便一前一后进去,相继落座。
饭菜被端了上来,都是司徒明镜喜爱的菜色。
这个老头,真是费心了。以前司徒明镜来了都是吃吃糕点喝喝茶就走了,有几次柯慕贤留她吃饭,她便笑说想留她吃饭?行!说的了几个自己很喜欢吃的菜名字,说只要他把这些菜备齐了,她就留下。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能在男子众多的书院逗留过久?每次她最多待不过两个时辰就走了。
真是难为他,把自己说过的菜名都记下了。她记得她每次报的菜名都是不重复的。
这下,司徒明镜心里的怒气全都消散的干干净净。她站起身,举起酒杯,笑对柯慕贤道:“柯老头,今日一别,明镜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我们可能一生都不能再见第二面了。明镜敬你一杯,敬你多年来对明镜的不弃,愿我们的情谊如这门外的松柏,万古长青!”
“好!好!万古长青,好!”柯慕贤闻言很是激动,连说了几个好字,才站起来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司徒明镜也喝了酒,收回手要坐下,坐在一边一直不说话的李泽玉突然问道:“夫人,你的袖子怎么回事?”
“袖子?”司徒明镜莫名其妙,举起双手查看袖子,才发现右手袖口处红痕点点。是那个人的血。
“相公……”司徒明镜心底有些……虚虚的。是她对不起他。虽然两人一直是有名无实,但怎么说也是夫妻,怎么能跟别的男人……
“小姐极喜欢喝白云间的红花茶,今天喝的时候不小心手没拿稳,撒了,袖口被弄脏了。”小春及时出声,解了司徒明镜的围,“是奴婢的错,没有服侍好小姐,请姑爷责罚。”说着,她就要下跪。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李泽玉淡淡道,同时握住司徒明镜的右手,温柔道,“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这件衣裳是你最喜欢的,你又最爱干净,红花茶落在衣服上一辈子洗不掉,你说以后怎么办?”手指,抚上一点鲜红,他的指尖僵硬了一下。
那是……那是……柯慕贤注意到司徒明镜袖口处的红点也愣了愣。他记得司徒明镜只喜欢味道苦中带甜的茶,而且白云间没有红花茶。那么。这红痕是什么?
刚才遣弄棋去请薛晔来一同用膳,弄棋说薛公子病了,请了大夫在屋里正瞧着,不能来了。早上看他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病了?他生的什么病?
不会……和这个丫头有关吧?在林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个丫头先前会气愤成那样?一点小事,她都是一笑而过的。
司徒明镜不管他们纷繁的心理活动,坐下径直吃自己的。好好的一桌菜,不能糟蹋了。
第二卷第四十六章白玉琴
午饭完毕,司徒南瑞遣人来,说是府里来客了,请六小姐六姑爷回去。
知道他们这么快就要走,柯慕贤有些不舍。但也无法,只能任他们离去。但走之前,还请在他的书房再等等,他有东西要交给司徒明镜。
夫妻二人便又回到柯慕贤的书房。
书房里就他们两人,李泽玉一遍又一遍的擦拭从藏书阁得来的珍稀古书,司徒明镜则辛苦的往嘴里灌红花茶。
半盏茶的功夫,柯慕贤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长长的木匣子
这个老头,淘金子去了?这么晚才来,害她喝了半天一点也不好喝的红花茶。不过,这么长的匣子,里面装的是什么?难道是……宝剑?不对,他们都不会玩。琴?很有可能,记得在现代学的古筝装起来就是差不多这幅模样。
柯慕贤红着一张老脸,等不及喘过气来就把手里的东西递到司徒明镜面前,道:“镜丫头,这是你的新婚礼物。先前的是逗你玩的,就怕你得了好东西就忘了我这个老头子了。故人云,宝剑配英雄,我看,这把上好的白玉琴,也只有你才配得上。我不懂琴,它跟着我不过是浪费,所以不如交给值得的人。听进儿说你会弹琴,我是没机会一饱耳福了,只愿你能物尽其用。”
单进,你把我的秘密还泄地真是彻底,连我上辈子的业余爱好也告诉人了。穿越到这里,我这手还没碰过琴弦一下呢!
不过,如果对象是柯慕贤,她倒也不太介意。司徒明镜笑着接了琴,谢过他,便把匣子放在桌上,打开了。
匣子里的,是一把通体晶莹雪白的古琴,琴身由上好的白玉打造,光洁滑腻,冰凉中隐隐有一股温润感;琴弦是上好的天蚕丝所制,音质优美,经久不坏。
仅仅在第一眼,司徒明镜就爱上它了。
好琴,绝对的好琴!这么名贵的一把琴,要是弄到现在,怕是把价钱抬到天上还会有人为了它抢破头。自己前世弹奏过的琴和它根本没得比。
当下,她忍不住把琴拿了出来,轻轻拨弄几下琴弦。清脆毫无杂声的乐音传进耳朵,司徒明镜开心的笑了。
找到感觉了,她坐正身子,纤指微动,轻拢慢捻抹复挑,一阵悠扬的琴声从她的指尖流泻出来,逸出书房,飘扬、盘旋在白云间上空。
刚包扎好伤口的薛晔听到琴声,不觉怔愣了一下,便问前来慰问自己的弄棋这琴为谁所弹。
弄棋想了想,道:“应该是司徒六小姐吧!之前先生一直念叨着要把他珍藏了多年的白玉宝琴送给六小姐。宝琴的乐声我只听过一次,是先生说这话时把它拿出来抚弄时拨弄出的,和这个一模一样。先生不会弹琴,其他人他都不许他们碰这琴的。”
司徒明镜?薛晔又想笑,但是受伤的舌头不允许。这个仙人般的女子,叫他怎么舍得下?
琴声只持续了不到一刻钟。在众人都听得如痴如醉之际,乐声戛然而止。
司徒明镜要赶着回去,不便过多逗留,便对柯慕贤许诺道:“此曲名为高山流水,喻知音之意。有缘必会再见。等到再见时,明镜一定为你抚上一整曲。”
“好,我等着!”柯慕贤的脸还是红红的,不过这次是激动的。找对人了,这琴,真的只有她才能奏出这天籁之音。而且,她说他是她的知音!她说他是她的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