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边吃饭,……李主任也在,除了你之外,咱们办公室的人都在。
我明显地感到阿梅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事。便急忙问道:阿梅,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们怎么突然聚起餐来了?
第3卷一四八、冼梅调走了
……算了,等你回来再说吧。
我一听她如此说,心中一沉,立即知道确实有事。便急忙问道:为啥非要等我回去再说?现在就说吧。……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你安心在那里好好学习。
阿梅,你这不是让我干着急吗?你现在就告诉我,不然,我会寝食不安的。……我说了你可不准着急上火。
晕,我一听心中竟突突跳了起来,即想听又害怕,即害怕又想听,自己先自相矛盾了起来。……阿梅,……到底什么事啊?
我不但矛盾,还有些胆战心惊起来,问她的话连点底气也没有了,磕磕巴巴起来。……我……我的调令今天下午来了。
冼梅犹豫着说了出来,声音很轻,但我听来却是字字如重磅炸弹,把我炸的从床上蹦了起来。
阿梅,你说什么?我狼嚎般地又追问了一句,心中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今天下午,我的调令来了。阿梅又说了一遍。
我的心突然之间坠入了冰天雪地里。整个人怔怔地僵住了,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了?……我想等你回来再和你说,你非要我现在就说,我就知道说了你会这个样子。
冼梅的声腔已经带有了哭音。
我仍是想在做梦一样,傻傻地举着手机放在耳边,仍是说不出话来。
你说话啊?……她又紧接着问道,但我已经听到了她的轻微抽噎声。
老天爷啊,我已经离不开冼梅了。冼梅只是工作调动,我都无法承受。如果有一天冼梅离我而去,我还怎么活啊?
我的心由凉到冰,再由冰转灰,又从灰到暗,从暗到碎,再从碎到痛,最后痛不欲生。听到冼梅的抽噎声,小眼中的泪水顺着老脸流了下来。
冼梅爱哭,她轻微的抽噎声渐渐大了起来。
老子一定要坚强起来,不能让她发现我也在电话这边痛心流泪,不然,她会大哭特哭。
任由泪水顺着老脸流淌,我呵呵笑了笑,柔声说道:阿梅,恭喜你啊!
恭喜个p,你再这样子,我就不去报到了。
晕,我故作微笑,故作轻松地想骗骗她,但我们两个早已是心有灵犀处处通了。她心里想什么我是明明白白。我心里想什么,她是一清二楚。
我只好实话实说,不然,这丫一旦任性起来,后果将很严重。
阿梅,你不要哭了,这是好事啊!你忘了在咖啡馆里我和你说的那些话了?
没忘,我只是心里不好受。
我心里也不好受,刚才都难受的说不出话来了。
我刚说到这里,冼梅嘤嘤地哭出了声,她明显地在极力压抑,但压也压不住。她心里难受,那就让她多哭一会,不然,她还会哭的。本就心情不好,再喝点酒,她可别守着办公室的同事们哭起来,那就麻烦了。
阿梅爱哭,而且很能哭,我在电话这头足足等了接近五分钟,她才止住了哭泣声。
我这才继续说道:阿梅,我们只是不在一起办公了,但毕竟还在一个系统,一个城市里,不算分开,我们还会天天见面的。
她在电话那头没有说话,我知道她正在摸眼泪。
阿梅,你调到上级行哪个部门了?
调令上写的让我先到上级行人力资源部去报到,应该是到上级行的办公室工作。
恩,这样很好,还是干老本行,这样能够尽快进入工作状态。
但我不愿再干办公室的工作了,除了写材料就是写材料,我想换个岗位。
你想换什么岗位?
我想到纪检监察部门。
阿梅,你调到上级行里去,还不知道支行里会有多少人眼红呢。你刚去,安排你到那个部门你就到那个部门,等稳定下来,再调也不迟。在上级行里部门之间调换工作那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恩,我知道的,看情况再说吧。
阿梅,今晚是不是给你送行啊?
是啊,现在就缺你了,今天下午李主任念叨了好几遍:要是吕大聪在,人就齐了。她还说要不等你回来后再给我送行,但想想送行这事又不能拖,只好不等你了。
呵呵,不用等我,我回去后单独给你送行。
呵呵……
经过不断地对话聊天,终于把阿梅逗得呵呵乐了起来。她一乐,我的心也为之一宽。
阿梅,来,快想死我了,来,亲亲。
你真讨厌,人家心情刚待好好,你又来了。
哦,好好,暂时不亲了,等回去后很亲,狠狠地亲。
滚一边去。
呵呵。
你在外地,注意照顾好自己。
恩,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就在这时,我从电话这边听到有人在大声喊阿梅,听声音应该是潘丽喊的。
我过去了,她们喊我呢。
嗯,你去吧。你先去洗把脸,别让同事们看出你哭来。……不用你多管。
第3卷一四九、情愁
放下电话后,老脸愁眉不展,心中惆怅落寞,孤单单如零叶飘落,凄凄然如番茄霜打。
冼梅,我亲爱的冼梅,终于离开我身边了。抽刀断水水更流,聚悲浇愁愁更愁。老子身边没酒,无法举杯,只能是聚悲了。
老子现在急得只想抬脚去跺门了。
情愁今有情愁正断魂,泪雨滴愁更向深。
更有相思不相见,孤独狂躁想跺门。
心情孤独狂躁之下,电视不想看,电脑不想玩,出去走走会更焦。无奈之下,躺在床上开始发起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手机来了短信。我拿起来一看,是李感性发来的短信。
小吕,睡了没有?学习顺利吗?今天下午冼梅的调令来了,她调到上级行去了。今晚咱们办公室的全体人员给她送行,可惜你不在。
nnd,李感性啊李感性,你这不是在老子的伤口上撒盐吗?老子为了这事都快崩溃了。心中这般想,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给她回复了短信。
杏姐,我在这里很好。冼梅调走了吗?她调到上级行里去了吗?恭喜她啊,那真的好好为她送送行。
嗯,刚刚喝完酒。冼梅好像有点不高兴,喝的有点多,我们刚把她送回家。
啊?她喝多了吗?
喝的不少,但没有醉。我们几个已经把她送回家了。
哦,这样就好。
你在那里好好保重身体,珍惜这次培训机会,好好学习。
嗯,我会好好学的。
呵呵,有没有想我啊?
想,怎么不想?都快想不起来了。
呵呵,好了,我快到家了。抽时间再聊,再见!
恩,再见!
和李感性通完短信后,心中更加烦躁起来。李感性说冼梅今晚有点不高兴,那不都是为了我嘛。李感性又说冼梅喝多了,她会不会伤到身体?说她没有醉,只是喝多了,那到底喝到了个什么程度?她回到家会不会吐酒难受?……
越想心中越是牵挂,越想心中越是担心,恨不得立即飞到冼梅的身边,将她抱在怀中。
不知不觉中,已经又是泪流满面。冼梅为我哭了多少次,我记不清了。我为冼梅哭了多少次,也记不清了。
自古多情人憔悴,铮铮铁骨也流泪。何况老子还算不上铁骨铮铮的硬汉,泪流满面更是正常不过了。
看了看表,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了,自从和冼梅通完电话,我竟在床上痴痴发呆了接近两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里,冼梅强忍住内心的苦楚,在同事面前强颜欢笑,只能用酒精来麻醉自己。想到这里,心里更是又酸又疼,流出来的泪水都灌到了耳朵里。
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就当擦了把脸,又发起呆来。
老子现在能做的,只有发呆,还能做什么呢?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在愁闷悲苦之中沉沉睡了过去。
清晨的时候,我是被电话吵醒的。
七点五十,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霹雳丫打来的。
吕大聪,你是不是又在睡懒觉?
哦,没有,只是睡过了头。
睡过了头不就是睡懒觉吗?现在七点五十了,再有十分钟就没法吃早餐了,抓紧起床。另外,汪英也没来,你一块把他叫来。
哦,知道了。
也不说声谢谢。
哦,谢谢你了!
霹雳丫对老子的态度已经好转了起来,说话也不像以前那么尖酸刻薄了。和她通完电话后,头依旧昏昏沉沉的,这都是昨晚悲伤过度引起的。起了好几起,才勉强爬了起来。
矮脚虎在他的床上死猪般打着呼噜,也不知道昨晚他是几点钟回来的。
汪大哥,汪大哥,快点起床啊,快八点了。
我连喊了好几遍,他才哼哼唧唧地睁开了眼。
我洗刷完毕,他依旧在睡。
汪大哥,你怎么还睡?起来去吃早餐。
我不去吃了,我再睡会。
靠,你愿睡就睡吧。老子本就心情不好,也懒得继续叫他,自己一个人去吃早餐了。
吃过早餐后,我没有再回宾馆,而是直接去了教室。
到了教室,霹雳丫问我昨晚干什么了?怎么起的这么晚?
靠,老子晚上干什么关你p事?你丫管的也太宽了。心中这般暗骂,表面若无其事地说:昨晚没干什么,可能昨天听课听的太过认真了,有些疲乏,因此起的迟些。
她又问我汪英怎么还没来?我只好实话实说,他还在睡觉。
她一听,二话不说,立即拿出花名册来,拨打汪英的手机。
连着拨打了几次,她才说道:汪英怎么关机了?
吕大聪,你抓紧时间跑回去叫他。
啊?
第3卷一五〇、豁出去了
我听她竟然让我跑回去叫汪英,有些不情愿。不是老子懒,而是老子实在太烦。
你再打房间的固定电话看看。我只好提醒她。
她接着又拨打了房间的固定电话,看着她皱起来的眉头,我也有些着急起来,看来真的要让老子跑一趟了。
虽然正因为亲爱的冼梅在闹心,霹雳丫真让老子去,老子不得不去。
正在这时,授课老师开始讲课了。
霹雳丫只好说道:怎么固定电话也是打不通?先上课吧,不管他了。
我心中一乐,这样正好,老子正懒的动弹呢。
从早上被霹雳丫电话叫起来,头就一直昏昏沉沉的,冼梅的调走,把我的心也带走了。现在干什么也心不在焉。
坐在那里听课,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授课老师,光知道授课老师的嘴在不停地一张一合,唾沫星子乱飞。但讲的什么却是不知道,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简直成了个行尸走r。
上了大半节课,矮脚虎也没来。我倒开始羡慕起他来了,什么也不管不顾,只管埋头睡觉,这种专心致志的精神还是值得我学习的。我装模作样地坐在这里听课,实际上就是活受罪,不但一点没有听进去,坐着腰疼p股疼的,还真不如矮脚虎那样躺在房间里睡大觉来的实惠些。
第一节课足足讲了一个多小时才下课。
刚一下课,霹雳丫又给汪英打起了电话。手机和房间的固话轮流打了几遍,还是不通。
她来到我跟前对我说:吕大聪,还是给他打不通,麻烦你跑一趟如何?
nnd,这是霹雳丫第一次对我说话这么客气,语气也轻柔了起来,反倒使老子有了一点点地感动。
人就是贱,给你孬你请受着,给你点好你就会受不了。
我很爽快地说了一个字:好。起身拔步往宾馆走去。
我来到宾馆房间里,只见矮脚虎仍旧在大睡特睡。我没有先叫他,而是去查看房间的固定电话,霹雳丫往这打电话不应该打不通啊?
仔细查看之下,这才发现,电话线被拔了下来。不用问,这肯定是矮脚虎办的,这家伙为了睡觉,倒很是未雨绸缪。
我连喊带推,才勉强把他叫醒,他躺着不动,只是睁开眼看了看我,又立即合上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大聪,你别再喊我了,让我好好睡一觉。你帮我请个假,就说我拉肚子,上医院去了。说完,翻了个身又呼呼睡了过去。
矮脚虎汪大哥的睡梦罗汉神功,当真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看他如此,也就不再说什么,准备回去上课,顺便找霹雳丫帮汪大哥叭个瞎话。
当走到门口时,突发奇想,与其坐在教室里活受罪,还不如像汪大哥般这样躺在房间里睡大觉。反正以后冼梅也不在我身边了,老子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去他乃乃的,老子现在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就在房间里睡大觉。
越想越是这么个道理,顺手就把手机给关了,用脚又将房门从里向外给踹了踹,折身回来躺到了床上。
老子现在什么也不顾了,只顾想冼梅就足够了。冼梅昨晚喝酒喝多了,估计现在这个时候也该起床了。我将刚刚关掉的手机打开,拨通了冼梅的手机。响了七八下,那边才传来了冼梅的声音。
喂,阿梅,你没事吧?昨晚是不是喝高了?
我正在开车去上班的路上,刚刚过了个十字路口。昨晚是喝的有点多,但睡了一觉后没事了,你放心吧!
阿梅,你先不要急着去上班,先去喝碗酸梅汤。
呵呵,我又没吐酒,不用了。我到了单位后,交待交待手头的工作就去上级行报到了。
当她说到去上级行报到时,声音明显地低沉了下来,语气没了刚开始通话时的轻松。为了不再让她心情沉重,我急忙说道:阿梅,你安心去报到吧,路上开车注意安全,我要上课了。
恩,好吧,你去上课吧。
挂断了电话后,我立即又关机了。
和冼梅通了电话,知道了她昨晚虽然喝多了但没有什么大碍,顿时放下心来,心情也明显地好了许多。
躺在床上暗道:d,睡觉就是舒坦。大白天睡觉更是舒坦。别人上课,自己睡觉,那是超级舒坦。
霹雳丫,你要是霹雳老子,老子认了。你要是通报老子,老子也认了。随你怎么收拾老子,老子都认了。老子现在豁出去了,两耳不闻霹雳声,一心只管睡大觉。
果然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第4卷一五一、捣蛋胡闹
d,睡觉就是爽。矮脚虎的呼噜声也没能阻止老子大睡。
正睡的香甜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敲门声由小到大,最后变成了狂敲猛砸。
我忽地醒了过来,意识到这敲门之人肯定是霹雳丫,一时有些惶惶然起来。这时,矮脚虎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问我是谁来了?
我用手一摆,示意他别再说话,并悄声告诉他,我也没有去上课,也在睡大觉。外边敲门的人肯定是温萍。我们不能去开门,开开门只能被她狂批一顿。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坚决不开门,继续装睡。
矮脚虎也悄声说道:她要是继续砸门怎么办?
让她砸,她再砸我们也不开门,她以为我们不在房间,过会儿就会走的。
矮脚虎一听我说的有理,顿时释然,放心地又躺在床上迷糊。
老子将被子蒙在头上。你这个霹雳丫有劲那就继续砸吧,就是不给你开门,你也没什么办法。反正老子已经豁出去了。
果然,砸门声没有了,侧耳听外边的动静,脚步声远去了。
我用手做了一个ok,悄声说道:看到没有,她敲门我们不开,她以为我们不在,现在已经走了。
乐的矮脚虎呵呵直笑,翻了个身面朝里,准备继续呼噜。
刚刚乐了没几分钟,房门外响起了噪杂的脚步声,瞬间传来了开门锁的声音。
我日哟,难道霹雳丫有我们房门的钥匙?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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