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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清朝当戏子(耽美)第1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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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没有直接回商府,瞧情形,商承恩并没有这么早回去的打算,苏宝儿也懒得问,就跟着他在街市上东瞧瞧西看看地瞎晃悠。

“哎,刚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商承恩随便嗯了一声,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

要不是早知打不过他,苏宝儿早跳起来跟他拼命了,轻哼了一声,扁嘴道,“你这人怎么老这样?搞得谁都欠你几万两银子似的,拉着一张脸吓唬谁?”

商承恩一身银白袍子,玄青马褂,虽无别的装饰,却因他身形魁壮匀健,不免多了几分英气勃勃,苏宝儿歪头打量着他,心下啧啧不已。

“你是不是因为秦家小姐来府上才出来的?怎么,你怕她不成?”

商承恩皱眉扫了他一眼,苏宝儿不自知,又道,“秦家小姐长得温婉动人,我原先还说日后娶她做媳妇儿呢,可惜……”

“可惜什么?”商承恩难得接了话。

苏宝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黯然,“可惜她竟要嫁与商大哥为妻,罢了,我虽爱慕她,却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况且,我这心里……”

苏宝儿咬了咬唇,终究没说出来。

商承恩瞧他一眼,淡淡道,“你竟是个多情人。”

苏宝儿低着头没说话,许久才长吐了一口气,“那你呢,可喜欢过谁?”

商承恩神色微动,随即所有的神色皆掩盖在一片孤绝清冷之中。

见他不说话,苏宝儿无奈耸耸肩,忽而想起一事来,“对了,昨儿个你同一人在屋里头说话,说了一个多时辰,是谁?”

“四川漕运总督手下副将。”

“四川那头不是在征战么?”

商承恩点头,“嗯。”

苏宝儿对这些事没什么兴趣,撇撇嘴,听过也就算了。

两人晚饭亦是在酒楼里随意点了几样小菜,一壶清酒解决了,正吃着,苏宝儿忽而往楼下一指,“那不是秦家小姐的轿子么?”

楼下一辆红呢小娇,流苏轻摇,正是秦思敏上午乘坐入商府的轿子。

“走了。”商承恩淡淡丢下一句,起身便下楼。

“喂,菜才上呢。”苏宝儿忙往嘴里塞了几口菜,包着嘴追下楼去。

路上苏宝儿就在猜想一些事情,譬如商承恩其实是爱慕秦思敏的,见不得她同他大哥在他面前亲昵,于是每每秦思敏来商府,他便避开。

商承德与商承恩同住东厢院,虽说有一座花园两座凉亭相隔,却也算得抬头不见低头见,苏宝儿每日打完一套拳便会穿过花园跑到商承德那儿同陆青说话。

商承德这些时日闭门不出,只在秦家小姐来府中游玩之时,商夫人进他屋里游说半日,他踏出房门。

秦家小姐是个喜静之人,每次来商府,也都是同商承德在小花园中小坐,一壶清茶,两碟精巧点心,只字片语小谈半日。

苏宝儿耍拳练剑之时只要一转头便能瞧见亭子里的两人,一个清俊儒雅,一个娇婉玲珑,实在是玉人一对,璧人一双。只是两人之间的相处不免无聊,商承德素来只是端着茶,除却偶尔应几句,便是望着湖面出神,秦思敏低眉顺眼,亦是不大说话,甚至不敢抬头瞧商承德一眼,商承德替她斟茶,她便羞得满面绯红。

莫说底下的丫鬟小厮,便是苏宝儿瞧着也干着急。

每每此时,商承恩总站在他身后纜|乳|芟拢修身玉3静静地看着亭中之人?br/gt;

苏倾池的病有了些起色,身子虽虚弱,但勉强下得了床了,偶尔精神好些,也会同花景昭在附近的街市上走走,或坐在街边小吃铺子,点两碗豆腐花儿,两碟栗子糕,瞧路旁小儿踢石球,小丫头玩赤包儿,或者瞧人遛鸟斗雀儿。

梧桐鸟、交嘴雀,还有老西儿、燕巧儿,一个个圆头小喙,探头探脑,叽叽喳喳,好不欢快。

他们竟不知这条胡同里有这许多雀子。

“小宝儿同我说,前两日有人问他姓甚名谁,家里又有何人。”

苏倾池正看着外头嬉笑玩闹的小儿,面上带着笑,闻言转过头,呷了口茶,“?”

花景昭往他面前的碟子上夹了一块糯米团,“小宝儿右臂靠肩膀处可有一块胎记?”

“你怎知道?”

“若是我知道倒也不足为奇。”花景昭摇着扇子,将身体前倾,“只是当初那人这样问小宝儿……他是如何得知?”

苏倾池手上动作顿了顿,复又吹了吹茶中热气,垂下的眼帘挡住了眸中流动的神色,“对方是谁?”

“范家家主,范清济。”

兄弟之间

这日,京城内外热闹纷繁,不为别的,只因沈家今日娶亲。

前一日晚,两三更之时,邱府已差了两人,一人手执红喜字纱灯,怀抱陶娃娃,一人手提红布木箱,箱内装着新娘子的一套衣物,衣上放了一面照面镜,于沈家门口连放三炮,得了“踩花堂”钱。邱家三十二抬妆奁陆续抬入沈府,箱笼器具、桌椅被褥,描金箱、茶椅、春凳、梳妆台、铜面盆,应有尽有,令人目不暇接,嫁妆之内塞着红枣花生。

沈家请的娶亲太太连同男傧八人一早便将投门贴送至邱家。

沈默君身着长袍马褂,头戴礼帽,披红插花,春光满面。浩浩汤汤的迎亲队伍整整占了一条街,吹鼓手抬着八面喜鼓,吹吹打打在前开道,伞座筛镜高举在后,其后便是新郎坐的绿帏轿,以及随行人员乘坐的马车以及迎娶新娘的红缎绣花八抬大轿。

这一路吹打弹奏,喧喧腾腾好不热闹。

较沈邱两家,商府这日不免显得冷清些,商老爷同商夫人坐于堂屋主座之上,挥退了一干下人,商承德等人分别在左右两侧入了座,气氛难得的严肃。

商汝山端着茶杯,眉头深锁,视线在三位儿子身上扫了一遍,最终停在商承恩身上,“承恩。”

“爹。”商承恩依旧是那副冷面模样。

“听你娘说你要应征入伍,参加绿营军?”商汝山声音低沉。

此言一出,商承德同商承俊皆是一愣,商承俊端着茶杯转头看向他,商承德只是微微皱了眉。

商承恩视线从商承德身上浅浅移开,看向主座上的商汝山,声音浑厚,“是的,爹。”

商夫人攥着帕子,“承恩,这行军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

“娘,孩儿已经考虑清楚了,刘伯父已经替孩儿做了安排,日子也已经定下,下个月便出发。”商承恩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一丝起伏。

“二哥,我从未听你说过此事,莫非你是临时起意要去参军?”商承俊开口。

“早几年便有这个打算。”

商老爷沉默半晌,沉声开口道,“此事我同你刘伯父商量之后再议。”

“爹,孩儿去意已决。”商承恩刚毅俊挺的眉毛蹙了蹙,言语之中尽是坚定不容动摇。

大堂之内顿时陷入沉寂,商汝山阴沉着一张脸不讲话。

“四川那边战火未熄,还是听爹的,容后再议。”一旁从未开口的商承德道。

商夫人眼角微红,“承恩,你大哥都这样说了,你就听你爹一次,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是伤着一分,你叫我和你爹……”

商夫人已是说不下去,举着手绢揩了揩眼角,“承德,他自小便听你的话,你劝着他些。”

商承德半晌凝着眉道,“……是。”

园林之内,高阁长廊、奇花异草,重山叠水,奇山瘦石,四周一线西提杨柳,颇有一番妙曼景致。院内平地开凿了一道渠池,于瘦石之中,碧池之上造了一座赏景的亭子。

小厮上了茶,丫鬟端来两碟景致点心,便下去了。

商承德低头饮了口热茶,白瓷茶碗之内,茶叶翠碧,轻披白毫,茶汤汤色碧透,香气入肺,乃上等的洞庭碧螺春。

商承德此时着了一件鸭卵青的袍子,外罩一件藏色马褂,勾着浅细的水纹,腰间系着湖色的束带,下垂两块玉饰,简洁大气,又温婉素雅。

人如其衣,商承恩默不作声地将视线停留在那两块玉佩之上。

一青一白,碧玉乃市井之中随处可见的玉质,玉身之上还有浅浅的细纹,而那羊脂白玉却是上等玉石,是个千金难求的好物件。

商承恩并不晓得,这两块玉皆来自同一人。

商承德放下茶杯,目光移向不远处碧池上的一对鸳鸯,语气淡淡,“均儿的寄名符可准备好了?”

“大概……好了。”想起前些日商夫人抱来强塞他怀里,在他身上留了一滩童子尿的婴孩,商承恩皱了皱眉。

“终究是你的骨肉,莫要生分了。”

“……嗯。”商承恩眉间依旧拧着,没有松半分。

两人沉默半晌,小厮已上来添了两次茶,商承德终是开了口,“为何要去参军?”

“如今金川战乱未定,趁着年轻力壮,上战杀敌,全做了却自己夙愿,也不枉自己这一身武艺。”

“你可想过爹娘,妻儿?”

“难道如今在战场上浴血杀敌的八旗子弟,绿营兵将就无爹娘妻儿?”商承恩看向远处,声音沉厚,“我自小便对功名无兴趣,便是有心随爹学习生意,亦知自己没那个天分,既如此,不若投身沙场,若有幸马革裹尸还……也算替咱们商家光耀门楣。”

商承德看着他,许久转过眼,“若当真如此,我也不阻拦你,只是这其中……莫要有我的原因便好。”

商承恩嘴边滑过一丝苦涩,“大哥莫不是还记着那日之事?”

商承德捏紧了茶杯,仰头喝下一口,“时日不早了,我先………”

“大哥。”商承恩起身,手在半空中顿了下来,“若是我说,那日其实我清醒着,你当如何?”

商承德身形一顿,眉头深深地锁着,“你醉没醉没人比我更清楚。”

商承恩苦笑,“也罢,大哥就当我醉了。”

商承德甩袖欲走,身后商承恩一句话却让他顿了脚步。

“大哥,你当真以为半年前我去苏倾池那院子,他嘴角的伤,是我打的?”商承恩嘴角一勾,俊逸英挺的眉毛挑了一下,“他难道没同你说,我险些强迫了他,他嘴上的伤其实是我……”

“啪!”

商承德眯着眼睛,袖子拳头紧攥,“你去征战之事,我会同爹说。”

商承恩只觉嘴里涩涩地泛着腥甜,望着那道决然离去的身影,喉中阵阵发紧,平素紧抿的双唇此时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飞檐翘角的琉璃瓦小亭之内,落日的余晖洒下,男人刚毅的身形染了一分寞落,二分凄然。

握了握腰间的佩剑,男人大步踏出亭子。

苏宝儿

苏宝儿怀揣着商承恩收拾出来给他的武功秘笈,刀剑、拳法、气功、点|岤,林林总总竟有数十本,商承恩早些时候已将心诀教与他,如今又将这些书籍送给了他,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日后怕是再不能教他什么了。

苏宝儿心中难免遗憾,收拾了心情,便去同商老爷商夫人道了别。苏宝儿这几个月在商府受了不少照顾,他自己也清楚,先不说别的,但说商承恩能教他功夫,这不必说,自是商承德私下委托的商承恩。

再过一个月,商承恩便要去四川,那里如今硝烟四起,朝廷正在征讨大小金川,这场仗自乾隆十二年,莎罗奔发兵攻略革布什咱及明正两土司,四川巡抚纪山派副将率绿营兵和土兵镇压起,这场仗便断断续续一直打到今日,也不知何时是个头,这样劳兵伤财的拉锯仗大约不会这么快结束。

商承恩这次去,前途未卜。

苏宝儿深知此事,心中不免多了分惆怅,再抬头,他已走至商府门口了,思及他未同商承德道别,便又折了回去。

方绕过假山,便听得不远处有隐约的争吵声,脚步一顿,便转去了那个方向,欲一探究竟。

“你闹够了没有,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商承俊,你究竟有没有心,我这样掏心掏肺待你,你如今只一句与我毫无干系便把我打发了?你当我邱仲文是什么人?”

“仲文,何必呢,当初不过你情我愿,如今情分尽了,你我好聚好散,日后还是好兄弟,这样不好么?”商承俊嘴角挂了一丝笑,“如今说什么让我同你离开京城,这话说出来你不觉得好笑么?你若是回去同邱伯父低头认个错,你照样还是邱家众人追捧的少爷,何必撕破脸,闹到如今这步田地?”

“商承俊,我只问你一句,你爱过我没有,哪怕只有一点?”

“没有。”商承俊说得云淡风轻。

“没有,呵呵呵……”邱仲文望天苦笑,“没有……”

随后屋内传来邱仲文癫狂的笑声,口中一直重复着没有两个字。苏宝儿正想走近细听,那屋的门就砰地打开了,邱仲文走了出来,身形摇晃,像是失了魂一般,面上两行清泪,形容狼狈不堪,口中依旧喃喃地重复着那两个字,最后竟捂胸吐出一口血来。

商承俊站在门口,一身银白的衫袍衬得他俊逸非凡,举手投足自成一股风流,“来人,将邱少爷送回邱府。”

“滚开,我自己会走。”邱仲文转身对着商承俊冷笑,“你别后悔。”

商承俊嘴角微勾,“不送。”

同商承德道了别,苏宝儿回了西祠楼,花景昭并不在,想来是在四合院陪着他哥。思前想后,苏宝儿便提了包袱出了西祠楼。

“如今节令变了,也该添置些新衣了,前头绸缎庄近日新近了一批上好的缎子,我让掌柜替我留了几匹芙蓉妆和水绸,咱去瞧瞧?”

“我衣裳已经够多了,哪用得着再做,咳咳……”

“这两日气色倒是好些了,怎的还这般咳,我再请个大夫来瞧瞧?”

“不用。”

花景昭抽了门闩,拉开院门,正瞧见门外头站着的人,不由一愣,“小宝儿?”

小宝儿抱紧了包袱,避开苏倾池的视线,低低地喊了一声,“哥。”

酒旗翻飘,楼上楼下坐满了客人,楼上雅间儿,窗外传来一阵阵胡同里挑担叫卖的吆喝声,有叫磨剪子磨刀的,有叫剃头的,有叫修脚的,还有吆喝着变戏法儿的。

苏宝儿埋头在一个大碗里猛吃,吃得满嘴饭粒,鼻尖还沾着菜叶子,花景昭好笑地摇着扇子,苏倾池别过头看着窗外,自顾自地喝茶。

“慢点儿吃。”花景昭瞧他快吃噎着了,不由出声提醒,瞧见身旁长凳上的蓝布包袱,便道,“你这是……”

苏宝儿猛拍胸脯,好不容易将满嘴的饭菜咽了下去,口齿不清道,“商承恩下个月参军入伍,说是要参加绿营兵,这一去不说也得三年五载。”

苏宝儿端起茶碗仰头牛饮了,又抬手臂擦擦嘴,“所以我就回来了。”

“参军入伍?”花景昭有些莫名,“这商承恩是演的哪一出?”

苏宝儿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饭后,几人下了楼,一路上,苏倾池未同苏宝儿说一句话,苏宝儿紧跟在他后头,大气亦不敢喘一声,花景昭摇着扇子,对这兄弟俩无可奈何。

进了四合院儿,苏倾池径自回了自己的屋,苏宝儿抱着包袱,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只能木头似的站在门槛边上,花景昭无奈,只得伸手把他拉进去。

“你呀,跟了你哥那么久,竟然连他的性子都摸不透,他若是当真对你不管不顾,现在早把你关在门外了。”花景昭拿扇骨敲了他一下。

苏宝儿愣愣地啊了一声,待反应过来,赶紧哎了声,一溜烟钻进自己屋里。

这日之后,院子里砍柴挑水,洒扫庭院,洗衣做饭皆落在苏宝儿身上,如今苏宝儿可不同往日,同商承恩习武几个月,让他变了个人,身形骨架皆比原来宽了些,大了些,若是只看背影,多半会当他是个成年男子。

苏宝儿食量大,每日每顿总吃两大碗饭,就这,平日里肚子还总咕噜噜地叫,也亏得苏倾池病着,没力气同他计较,若是往日,定要将他撵出房间,骂他一声吃货。

这几日花景昭得了空,左右闲来无事,便同苏宝儿在院子里比划起来,两人一来一往切磋着竟似上了瘾,每日饭后,便卷了袖子在院子里拳脚比试。

每每此时,苏倾池总盖着一条厚毯,坐在藤竹的摇椅上看着他们,苏宝儿年轻朝气,花景昭英气勃勃,看着看着,便起了乏,沉沉睡去,每到此时,苏倾池总睡得极沉。

见摇椅上的人没了动静,苏宝儿和花景昭便停了手,花景昭照例俯身要将苏倾池抱起送进房,免得在外头受了凉,苏宝儿却拦住他,“我来。”

花景昭一笑,让了身。

看着苏宝儿俯身将熟睡的苏倾池抱起,送入房中,花景昭不免宽慰一笑,待苏宝儿出来,他拍着他的肩膀道,“如今倒真成大人了?”

苏宝儿难为情地挠挠头,想起什么来,面上的笑容敛去些,“我哥这一病,身子竟轻成这样,我都没怎么使力气就将他抱了起来。”

“总会好的,如今你我要做的,便是让他安心养病,再别操劳一分。”

“嗯。”苏宝儿望着屋内酣睡的人,点头。

然而,没几日便有人找上了门,那日偏巧花景昭不在,苏宝儿出门替苏倾池抓药了,院子里只剩苏倾池一人。

来人穿着一身灰府绸的袍褂,一双微眯的眼睛上下将苏倾池打量了一遍,“可是西祠楼的苏老板?”

抉择

花景昭自宝福楼带了些小炒和一壶花酿,饭菜盛在梨花木的饭盒之内,皆是宝福楼的招牌菜色,还有两样来自仙鹤楼,苏倾池这几日胃口不甚好,花景昭只能每日留心,见他那样菜多吃了两口,次日便还点那样菜,那些苏倾池只略碰了碰的菜色便撤了下去,换上新的菜色来,如此这般,也只为让苏倾池多吃上两口。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此话说得果然不错。

苏倾池的身子虽说不得有多好,因着平日调养的好,倒也未见如何生病,只不过前些日子受了凉,便一直低烧不断,大夫请了三四个,药也吃了不少,偏不见好,这一日一日在病榻上消磨,竟让苏倾池整个人瘦了一圈,往日合身的衣袍如今穿在身上也显得空荡荡,好似一阵风便能将人卷走,莫不叫人心疼。

昨夜苏倾池又发了一身虚汗,湿了衣衫,他是个极讲究的人,被褥上沾了汗,便睡不安稳。如此,每日一早,苏倾池起身之后,苏宝儿同花景昭便替他换下汗湿的床单被褥,铺上一套干净的,再将换下的洗晒干净留作备用。

四合院的远门吱呀一声开了,花景昭老远瞧见一个灰府袍子的男子自院内走出,因着距离远,未瞧清对方面容,那人临走之前站在院门处对里边说了两句什么,便拱手告辞了。

苏倾池望着那人身影,眉头紧了又松。

拢了拢袍子,轻咳两声,正待关门,便见花景昭提着饭盒和一壶小酒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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