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如果到了哪儿,便真的刹不住了!
他在心底告诫自己,可是却又忍不住,停不住,控制不住……
那双生着细茧的手,揉搓在丝滑柔腻的皮肤上,仿佛投入水中的石块,带起一圈圈涟漪,直叫华真真感到意乱神迷。
她想推开他,手却不听使唤,也没有力气。
讨厌!讨厌你欺负我!
华真真目之所及,便是某人上下滚动的喉结。
她猛然张嘴,一排细贝般的瓷牙,便狠狠印在了那人的喉咙之上。
“嗯!”
本来还在掌控中的火气便不可抑制的爆发出来,连带着手掌也变得滚烫,热得要命,有力的,狠狠的揉在那诱人的肌肤上。
“哼!”
华真真被这突如其来的粗暴唬的一愣,不由得安静下来。感受到那更加嚣张的了不得,跟不断下滑的大手。
炙热的手掌,蕴含着心底的向往,在她如缎的肌肤上,一直下滑,直到……
“咳咳!”
“啊”的一声尖叫,华真真已如兔子一般炸了毛。她蹭的一下跳开楚留香的怀抱,一个拧身便钻进了离得最近的毛毯,蒙上头,再也不肯出来。
楚留香狠命的揉了揉鼻子,望着纹丝不动的毛毯只有苦笑,片刻后,走出了帐篷。
月色下,站着的不是别人,赫然便是他的老友,姬冰雁。
“你来的真是时候。”
“我来的必须是时候,”姬冰雁看他一眼,半点没有坏人好事的惭愧,淡淡道:“今晚是小胡大喜的日子,我不想有半点差错。”
“那我呢?”楚留香指指自己,分外委屈。
姬冰雁笑道:“你又不急在这一时。”
他当然不急在这一时,反正他已经急了好久了。
楚留香只好深叹口气,挨着帐篷坐了下来。
不坐下来还能怎样?兔子反正已经跑了,他今晚已肯定捉不回来。不过好在,兔子虽然跑了,兔子的那颗心,他却已经偷了来。
他摸摸自己的胸口,顿时觉得很满足。作者有话要说:三十分钟抢包活动已经结束,哦哈哈~恭喜50多位筒子抢到调料包!~观众:嚓,不就才省一分多钱么~爷吃方便面从不用调料包!!!某乔:otz……
第21章神马告白
天使跟魔鬼这两个词时常被拿来形容女人。
而男人们也大都希望自己的情人,拥有天使一样纯真美丽的面孔,跟魔鬼一样魅惑热烈的魔力。
当这一切都摆在男人面前的时候,他们便往往会迷了眼。
而现在,这一切就摆在了楚留香面前。
他只能使劲揉了揉鼻子,叹气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怎么会出现在帐篷外?她不是应该呆在新房里吗?
“呆子!”琵琶公主轻瞟了他一眼,抿唇娇笑,她那水波流光的眼睛正如天使般纯洁无辜,她那扬起弧度的唇角却像魔鬼一样诱人。
她说:“难道龟兹王就只能有一个女儿吗?”
龟兹王当然不只一个女儿,所以向胡铁花求亲的,也并不是她琵琶公主。
龟兹王不只一个女儿,所以今晚的新娘,自然不是琵琶公主。
不是她,她又怎能呆在那新房里?
既然她不是新娘,她今晚到了哪里、去见过谁又有什么关系?
楚留香点点头,连他也不能反驳,只是,“你们这样做,可算是骗婚了。”
那位公主新娘为何从不露面?莫非她有什么隐疾?或者是见不得人的丑八怪?
楚留香站了起来,不管答案是什么,他都不能让他的朋友勉强。
“你要去哪儿?”琵琶公主出声道:“你若是打算去新房的话,我看还是算了。”
楚留香道:“为何?”
琵琶公主笑道:“那位胡先生难道就是会甘心受骗的人吗?他若不同意,便早就从新房闹出来了,还会待到这时候?”
说的也是,以胡铁花的脾气,怎肯咽下骗婚这口气?莫非,那位公主有何苦衷不能见人,又莫非小胡对她一见钟情?
楚留香想不通,但想不通的事情他也不会多想,因为他知道如果胡铁花不愿意,谁也没法强迫他。
于是他又坐了下来。
“你的朋友都成亲了,你就不想想你自己吗?”琵琶公主一双大眼睛斜眼打量着他,亮的像星星。
“想什么?”
琵琶公主吃吃笑道:“这样的夜晚,你的好朋友在洞房,你,你难道就打算这么干坐着?”
不干坐着,还能干什么?
楚留香没有回答,他在使劲揉着自己的鼻子,那力气大的,像是要将鼻子上的皮蹭下来。
可琵琶公主还没有说完,她不但话没有说完,她的动作也没有完。她的身上本来裹着一条鹅毛被,一条又厚又大的鹅毛被。
现在,她双手拉着被沿,已将它缓缓展了开来。
被子展开后露出的,是一副身体,一副完全赤/裸的优美的身体。
她盯着楚留香,娇嗔道:“呆子,你还不进来,要冷死我么!”
楚留香自然不想冷死她,这么娇滴滴的一位公主,怕是没人想眼睁睁看着她死。
可楚留香也不敢进去,非但不敢走过去,他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这世上本没有他不敢看的女人,他本认为,上天既然创造了女人,上天既然造出了这样的绝色,你若不能欣赏,不但辜负了上天的好意,而且简直是在虐待自己。
可现在的琵琶公主他却不敢看,他低垂着头,怔怔的敲着自己脚下的靴子,像是对它的制造工艺产生了兴趣。
琵琶公主紧咬着下唇,在冷风的吹拂下瑟瑟发抖,可她还是忍不住要问:“你,你为何不敢看我?”
楚留香只好叹气,很深的叹气。
或许他并不是不敢看,他只是不想看罢了。
楚留香也有不想看女人的时候?
他淡淡道:“夜深了,公主早些回帐休息吧!”
“你!”琵琶公主的眼圈红了,她还想说什么,可她终究是位尊贵的公主,她终究还有自己的骄傲。
她跺了跺脚,哗的一下裹紧被子,转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楚留香没有去看她羞愤的颤抖着的背影,他也没再继续看自己的靴子,他只是抬起头,仰望着漫天密布的星斗,忽然笑了笑。
他微笑着说:“你还不出来,站在那里不怕脚麻吗?”
谁?站在哪里?
一声轻哼,左边帐篷低垂的厚帘一下被人掀了开来,一个青色的身影磨磨蹭蹭走了过来。
“我站在那里碍你的事儿了么?害你那多情的公主伤心了么?你要是后悔,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
楚留香的鼻子不太好,通常什么味道都闻不到。
但这话里的味道,他却品得出来。这话里的味道他不用闻,这话里的味道他听都听得出来。
什么味道?
酸味,比醋更浓的酸味。
他心情突然变得特别好,笑脸也比平时更大,他笑着道:“我为什么要去追?”
那人也咬咬牙,跺跺脚,恨声道:“你为什么不追?”
她说的本是问句,但她这话说出来,倒像是在责怪他为何不追,倒像是笃定了他一定会去追。
他一定会追?
楚留香终于收回仰望目光,转头凝视着她。
沙漠上的夜空静谧幽暗,一袭黑幕上挂满的繁星此刻却仿佛全落入那一双眼睛中。
他说:“我为什么拒绝她,你还不明白吗?”
他为什么拒绝,她当真不明白吗?
华真真紧扯着自己的衣角,那力气大的,像是也要将那一块布料硬扯下来。
她的心里,只怕也跟这块衣料似的,纠纠结结,扭扭捏捏。
她当然明白,她又不是傻子。
她即便是个傻子,此刻也早该明白了。
只是……
只是我虽相信海誓山盟,可未必相信你呀!
谁叫你叫楚留香来着?
谁叫你被称作盗帅来着?
谁叫你总自诩“强盗中的大元帅,流氓中的佳公子”,总吟着“我踏月色而来”,四处留香风流自赏来着?
她撅了撅嘴,哼哼道:“你,你不是喜欢那个大屁股的沈姑娘么?”
“不是。”
“那你就是喜欢小黑,黑珍珠。”
“不是。”
“这个神马琵琶、古筝还是柳琴的公主,你肯定是喜欢的。你不用抵赖,我看到你在宴会上跟她聊得那么开心,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楚留香叹了口气,他只能叹气,他除了叹气还能怎么做?
遇到个傻姑娘他倒不怕,可偏偏就怕遇到个喜欢装傻的姑娘。
他盯着眼前这打定主意将他往外推的小姑娘,笑得一脸无辜:“我喜欢谁,你难道还不知道么?”
“你你你,”华真真瞪眼,“你喜欢谁,我怎么会知道!”
“哦!”楚留香点点头,静静瞧着她,“那你喜欢谁,你知不知道?”
华真真的心漏跳一拍,刚要出言反驳,下一刻却已被拽入一个宽广的怀抱。
“我本是想等你自己坦白的,可你总是躲躲闪闪,把心藏得那么深,便不能怪我有些心急了,是不是?”
湿热的气息喷覆在颈间,柔软的双唇轻蹭着耳垂,双臂却箍的很紧,想逃也无处可逃。
“我喜欢的是你,你还要装不知道么?”
我又不是真的傻子,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可是……
华真真乖乖趴在他怀里,眼圈却红了,“你以后还会喜欢张姑娘、王姑娘、赵钱孙李姑娘,麻衣麻袋麻风麻什么的一大串姑娘,我,我却只会喜欢一个人。”
我喜欢了你便喜欢你,你喜欢了我却不一定只喜欢我,也不一定永远喜欢我。
若你他日喜欢了别人,我又该怎么办?
心若是交出去了便收不回来了,哪怕现在难受点,我却还能忍受,还能装着视而不见,告诉我自己,你今后喜欢谁都可以。因为,那与我无关。
那与我,真的没有关系吗?
“傻丫头,”他宽厚的手掌轻揉着她的秀发,竟第一次觉得,自己为声名所累,只是,“不能因为未知的结局便拒绝开始,也不能因为不确定就委屈了自己,是不是?”
抬手捏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水雾迷蒙的眼睛,“总不能还没经过考验,就判定我出局吧?人家上台比武打擂的,还要敌我双方先划下道来呢!”
“扑哧”,华真真轻笑出口,随即板着脸,“谁跟你说比武了,是在说你花心,你花心!”
楚留香拉着她细润无骨的手覆到胸膛上,幽幽道:“既然如此,你把它掏出来,看看我的心,是红的还是花的?”
华真真瞪眼,“你以为我不敢?”
“你当然敢,我们华大姑娘什么不敢?”楚留香圈着她,笑道:“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件心事未了,不想就此一命呜呼,做个亏心鬼。”
“什么事?”
低头瞧着她微微翘起的双唇跟白皙透红的双颊,真是说不出的可口诱人。
楚留香的声音低沉喑哑:“我想……”
“你想什么?”华真真警觉的挑挑眉,脑海中猛然浮现帐篷内的旖旎画面,“你你你,你不许想!”
楚留香手掌在她腰侧游弋,脸却笑吟吟望着她,“你知道我想什么?”
华真真满面绯红,“你,你肯定没想正经事!”
“哦?”
楚留香挑了挑眉,抬眼望望星空,复又低头,无辜道:“我不过想邀你一起看星星,了我生前所愿,有这么不正经么?”
瞧他一脸揶揄的神色,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华真真羞得缩在他怀里,恨恨道:“你欺负我!”
楚留香呵呵轻笑,“我还想……”
华真真昂头,没好气道:“你又想怎么样?”
“我想问你,口渴了没有!”
华真真没有答,因为她已说不出口。
楚留香也没有再问,因为他早就打算自己找答案。
柔软紧贴着柔软,湿热纠缠着湿热。
不是漫无意识,也不再是单方的索取。
而是两个人灵魂的缱绻,交付倾心的缠绵。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啃上了,很好很和谐!~
第22章神马死人
娇嫩,红艳。
她狠狠瞪来的双眼,伴着那红肿肿的嘴唇,当真是说不出的可爱。
当然,这可爱的嘴唇也有他的一半功劳。
他笑眯眯的将她揽在怀里,心底却赞叹死公鸡倒是比花疯子知趣的多。昨晚本是胡铁花大喜的日子,本是说好俩人轮流守夜,他竟然一晚上都未出帐篷半步。
以姬冰雁的耳力,自然什么都听得见。以姬冰雁的精明,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不该出现。
令人奇怪的是,跟华真真同一帐篷的高亚男竟然也彻夜未归。
楚留香暗自叹了口气,或许,她也只是个为情所困的姑娘罢了。
不过他现在却顾不上这许多,以高亚男的武功,在这附近绝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现在满心满意充斥着的,都是说不出的喜悦。
他现在满心满意想着的,都是怀里的这个小人儿。
她粉丹丹的面颊,跟红艳艳的嘴唇。
或许,他应该再品尝一次。
就在他俯身低头,而华真真嗔笑着将他推开的时候,一声惊呼,一声与这美丽可爱的清晨完全不协调的惊呼声,冲破了两人的耳膜。
“来人呀!我屋子里死了个人,你们快来看看,这到底是谁?”
等楚留香拉着华真真赶到的时候,龟兹武士已将新房外围了个水泄不通,金戈上的点点寒芒,直指着新郎,胡铁花。
龟兹王的手揪着胡铁花的衣襟,而胡铁花竟也像是傻了一般,就任由他这么推搡着,“你为何要杀她,你为何要杀她?纵然她生得丑了些,可,可好歹她也是金枝玉叶,好歹也是你的妻子,你,你怎能下得了这种的毒手?你……你简直不是人,是畜牲!”
胡铁花唬的一下跳了起来,叫嚷道:“我没有,我根本没有见过她,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谁,我,我昨晚连洞房都没有进,怎么可能会杀她?”
“你还想狡辩!”琵琶公主冲了出来,指着胡铁花怒骂道:“你杀了我姐姐,竟然还想狡辩。昨晚婚宴后,我们那么多人亲眼瞧着你进了洞房,你怎么还敢说你没见过她?怎么还敢说你没入过洞房?!”
胡铁花一把挥掉龟兹王抓着他的手,结巴道:“我,我昨晚是入了洞房,可是,可是我什么都没干啊。你们刚走,我就又出来了,我根本连新娘子长什么样子都还没看见!”
“胡说!”琵琶公主冷冷道:“昨晚新婚之夜,你不在洞房里还能去哪里?”
“我,我……”胡铁花言辞闪烁,支支吾吾却始终不肯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虽自认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却也懂的女儿家的名声往往比什么都重要。
他既认定了自己问心无愧,便死活也不愿连累她受人置喙。
更何况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谁都没有对不起,跟这些不相干的人,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倘若胡铁花昨晚真的彻夜未归,那他到底去了哪里?跟什么人在一起?
楚留香心底忽然一动,似已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可他还未来得及开口,便有一人插了进来。
“他昨晚一直跟我在一起!”
华真真迈前一步,一字字道:“昨天一整晚,负心花都跟我在一起,半步也没有离开过!”
她虽时常跟胡铁花斗嘴,却也是拿他当自己人。
她知道胡铁花说没杀人,那就肯定是没有杀人。
她既已认定胡铁花是被冤枉的,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理?!!
华真真丢给胡铁花一个“一切有我”的眼神,心说负心花你放心吧,虽然你好吃懒做好酒贪杯好贫嘴臭还爱挖苦人,但华姑娘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大女不跟小男斗、大度雅量大家风范大快人心大义灭亲的,决定不跟你一般见识!——这都挨得着吗?_|||
华小妞砸吧砸吧嘴,嘛嘛,反正这里也木有法官木有律师木有陪审团,偶尔做个善意的小伪证应该大概也许保不齐差不离说不准是,没事儿的吧?
嗯嗯!【握拳~
胡铁花还在怔愣间,琵琶公主却冷哼一声。
她低头瞧见楚留香跟华真真交握着的手,冷冷道:“孤男寡女,共处一晚?华姑娘还真是奔放,连有妇之夫也惦记着呢!”
这话里浓浓的酸意,连囧如华真真都听得出来。
楚留香轻咳两声,揉了揉鼻子,淡淡道:“并非孤男寡女,而是两男一女。”
琵琶公主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楚留香道:“昨晚,我跟真真,还有小胡,三人一直在一起。”
楚留香之华真真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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