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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之华真真第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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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没有问,也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他该知道的他都已经知道,该明白的也都已经明白。

看上去的一无所畏,只是因为,藏得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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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神马裸男

日和风暖,阳煦山立。

仿佛一切与太阳有关的词语都是美好的,譬如日出江花红胜火,譬如映日荷花别样红。

人们一想到太阳,就会联想到温暖,就会联想到融融春意。便是在寒冬,那穿透层云映照在冰雪之上的一丝曙光,也是令人感到舒畅的。

胡铁花就很喜欢太阳,无论是夏日里蒸蒸的骄阳,还是秋季里渲染层云的夕阳。他见过很多太阳,各方各地,各式各样的太阳。但从没有一种太阳,像他现在看到的这样。

什么样?

沙漠里的这种样。

我们都知道,楚留香很喜欢晒太阳。他时常躺在他那三桅船的甲板上,让融融的阳光,晒着他那古铜色的背脊。他总认为,一个人若能多晒晒太阳,就不会做卑鄙无耻的事,无论什么人在这么可爱的阳光下,都想不出坏主意来。

可爱的阳光,绝不是这里的阳光。

哪里的阳光?

沙漠的阳光。

沙漠里的阳光非但不可爱,而且又狠又毒,仿佛要把每一颗沙砾都烤化,仿佛要把人的每一寸肌肤都融掉。

胡铁花讨厌这里的太阳,诅咒沙漠的阳光,可是更令他气愤的,是那个随着驼背的起伏摇摇晃晃,却在这该死的太阳底下撑着一把伞,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的人。

“负心花,你老盯着我做什么,难道我的脸上也长了花?”

胡铁花恨恨道:“你的脸上没有长花,只是心里,却比墨水池子还要黑!”

她的心肠当然不是真的黑,但只要能气到胡铁花的事情,她总是会一马当先。

胡铁花第一次后悔,自己当年不应该将高亚男甩掉,或者他更后悔的是,自己当年就不应该认识她。

若不是因为高亚男,这个小丫头怎么会如此不遗余力的打击他,偏偏碍于老臭虫,他还不能把她甩掉。真是让他气的心里都要呕出血来。

赶车的车夫小潘自然也不用再赶车,因为此刻他们大家都骑在骆驼上。他离得胡铁花最近,把手里的事物往旁边一送,“胡爷,要不我这把给你吧!”

“不用!”他胡大侠哪能占别人的便宜?胡大侠只是气愤小丫头整他之心昭昭,路人皆知啊!

其实在这沙漠上,难受的不只是日照,还有闷热的气温。就算有油纸伞挡着,火辣的日光也减轻不了多少,还有那蒸死人的温度跟空气中半点水分也无的干燥,终究也是好过不了。

叫胡铁花气闷的不是没有伞可以打,叫胡铁花气闷的是骆驼上骑着五个人,单单只有他没伞可以打。

简单点说,这应该称之为心里不平衡。就像如果某一天高亚男告诉他说她要嫁给别人了,自己心里就绝对不会平衡。

啊呸,老子才没有不平衡。

胡铁花愤愤的想着刚才小丫头挨个发伞,偏偏最后走到他跟前的时候,眨眨眼,一脸遗憾的说什么“哎呀,对不起,发完了”,最可恨的还是那两个号称多年老友的家伙,人手一伞,一派看好戏的模样笑吟吟的瞅着他,他气得肠子都要打结了。

他嚷嚷道:“小丫头片子,明明知道我们这么多人,你怎么不多买几把?”

华真真背倚在楚留香胸前,有人牵缰绳,有人撑伞,好不悠闲。

她撇撇嘴,一脸夸张道:“哎呀呀,你不知道沙漠这种地方,一把油纸伞有多稀罕。你们在老龙湾换骆驼的时候,我可是把那附近转了个遍,才能搞到这几把伞。啧啧啧,价格贵的吓死人哦。就是再有多余的,我也没钱买了哦!”

胡铁花当然知道这沙漠附近的物价有多奇特,十几大羊皮袋清水的价格,比二十坛上好的女儿红还贵,几匹膘肥体壮的骏马,却只能卖个出比猪更便宜的价钱。这几把油纸伞,怕是要抵得上在黄鹤楼大吃大喝十几天的了。

贵你个死人头啊,胡铁花气的直咬牙,小丫头片子还想蒙我,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从袖子里掏出来的根本就是楚留香的钱。

华小妞的抓子,老臭虫的钱袋,如此而已!

华真真半趴在驼峰上老神在在,一副我就是气你的啊怎么样怎么样?反正这沙漠里热得我也懒得理你,被你瞪两眼我又不会掉块肉,谁叫你欺负我师姐来着!

恩恩,我果然是二十四孝好师妹!

胡铁花却还不死心,“喂,坏丫头,你怀里不是还有一把么,把那个给我!”

“那可不行,”华真真一挑眉,“这是我留给石驼大叔的!”

“切,”胡铁花哼笑道:“你是多此一举,人家石驼连骆驼都不骑,会打你这把破伞?”

华真真瞪眼,“谁说的?”

胡铁花脖子一梗,“我说的!”

胡铁花说的也是事实,石驼对人的冷漠疏离,是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宁愿跟畜生呆在一起也不肯跟人接近,他宁可跟畜生交流也不愿对人露出半个表情。他连饭都不肯跟他们一起吃,帐篷也不入骆驼也不肯骑,怎么会接受小姑娘递来的这不伦不类的油纸伞?

华真真纵身跃起,纤腰一拧便翩翩落在石驼身侧。她抬起手,拉住了石驼的腕子。

石驼的背脊一僵。

他那件羊皮背心外裸/露的皮肤黝黑,他的脚步没有停,他的人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但任谁都看得出来他背脊上的肌肉像是凝结了,僵成了一块。

令人稀奇的是,他并没有甩开华真真的手,任由那玉葱般修长白皙的手指,握在他结实粗壮的手腕上。

华真真就这么扯着他的腕子跟着他向前走,从外人眼里还像是他在拉着她走一样。沙砾被日光照的炙热,即便穿着鞋子,华真真仍能感受得到脚上传来的热度。而石驼就像一无所觉一样,一直带领着驼群向前走。

华真真想了想,便拉起他的手,在他粗糙的掌心写了个字:伞。然后将那把油纸伞塞在了他的手中。

石驼愣了愣,他的脚下仍没有停顿,但在场有多位高手,谁都看得出他一瞬间的怔楞。

他的表情一如往昔,他的表情便是没有表情。他的眼睛依旧是灰蒙蒙一片,他的眼睛虽看不见,却仍旧透出那种既自卑又高傲的眼神。

在骆驼上众人的错愕间,他两手一支,撑开了那把伞。

一个黝黑的如铁塔般的大汉,打着一把窄小的女人惯用的油纸伞。那画面要多古怪有多古怪,那情景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但这画面这情景,却都比不上胡铁花此刻的表情来的古怪,来的好笑。

他的下巴已快脱臼,眼珠子瞪得像是随时都要掉了下来。他呆呆望着石驼,也是在望着华真真。

华真真朝他灿然一笑,抬起胳膊比了个手势。

胡铁花皱眉,“你二呀?”

“你才二呢,你全家都二,你家方圆十里都二,”华真真气的跺脚,右手又往前伸了伸,“这是v,v你懂不懂?”

“算了!”她甩甩头,一个翻身又跃到了与楚留香共乘的那匹骆驼上,狠狠白了胡铁花一眼。

“没文化,真可怕!”

楚留香轻笑出声,其实他已憋了好久了,能只是轻笑还真得归功于他内力深厚,气息调理的好,才没有落了他好朋友的面子。

右手执伞遮着某人头顶,左手轻环过某人蛮腰,牵着缰绳,随骆驼缓缓前进。

他现在已基本摸清华小妞的脾气,只要有负心花这个阶级敌人的存在,华姑娘的火力就永远不会冲着他来更不会波及无辜。

所以说,有朋友,真好!

胡铁花摸了摸鼻子,也不说话了,这是他跟楚留香学的习惯。他人虽已决定不再说话,但下一刻,他的背脊却禁不住挺了起来。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们听见了么?”

楚留香道:“恩。”

胡铁花道:“这是什么声音?”

楚留香道:“这附近有人。”

有人自然就有人声,这人的声音却并不好听,这人发出的,是仿似痛苦不已的呻吟声。

在沙漠这种鬼地方,人快被晒死或是快要渴死的时候,就会发出这种声音。

姬冰雁并不想找麻烦,因为他不是一个好奇的人。

这样的麻烦,胡铁花却不能不管,因为他不但是个好奇的人,还是个不能见死不救的人。

不只是见死不救,听死,也不能不救。

这声音已越来越近,这声音大的连华真真的粗神经都能听得到。

胡铁花一个纵身,已朝声音发出的方向奔去。

胡铁花既然要出手,姬冰雁跟楚留香自然不能不管。因为这是一片像魔鬼一样的沙漠,这沙漠吃人的时候能够不吐骨头,他们又怎么放任好朋友一个人去?

华真真一个纵身也翻下了驼背,“我也去!”

楚留香叹了口气,自然而然的贴在了她的身后。于是便成了胡铁花先锋,姬冰雁、华真真居中,楚留香殿后的阵型。

呻吟声是自左面一块沙丘后发出的,转过沙丘,他们便瞧见两个人。两个被人钉在地上,仿佛已被烤干的人。

两个,全身赤/裸的人。

“啊!”华真真惊呼,扭身便要往回跑。

额头嘭的一声撞上了硬物,仰面便要向后倒去。

这动作楚留香像是已非常熟练,猿臂一捞,便又将她揽回了怀里。

华小妞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戳着他的胸膛,“你又不是施瓦辛格,学人家练什么胸肌啊!痛死我了!”

楚留香微微一笑,他已经习惯这姑娘嘴里蹦出些稀奇古怪的名词儿了,只问道:“你不是胆子大的很吗?扭头跑什么?”

华真真抬脚轻踢在他小腿上,哼道:“我只是胆子大,可没有你脸皮厚好不好!”

俩光屁股的男人,还是活的,还在哎妖妖的呻吟,这是神马情况!要不是看他俩手腕、足踝上都绑着牛皮,我真要以为这是攻受现场啊攻受现场。

我到沙漠是救人来的,可不是捉j的!再说咱没事儿脑子里yy就好了,我可欣赏不了真人版!

“咦?”华真真惊呼出声。

楚留香随着她的目光,回头望去,发现小潘跟石驼也随后赶着驼群跟了过来。

但是石驼,很不对劲。

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因为他的脸面仍旧坑坑洼洼,眼睛仍旧灰蒙不明。但还是有不同,他仿佛全身肌肉都在萎缩,他仿佛浑身都在发抖。

他在害怕,他的恐惧,连华真真都看了出来。

他在怕什么?

楚留香又回头望着躺在沙上的两个男人。

胡铁花已飞掠过去查看过情况,并招呼小潘赶着骆驼往进前走,他们需要喝水。

两批驮着水的骆驼赶到跟前,胡铁花站起身,手伸向水袋。

又是一种声音,一种很细小很轻微的声音,一种利刃刺破空气的声音。

两柄机簧弩筒,十几道乌光。

两个原本奄奄一息濒临死亡的人,突然兔子般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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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神马噩梦

月光清冷,夜静阑珊。

如水的月光穿过薄而轻透的纱窗,透过摇摆舞荡的红绡,洒在梨花木床上,那两条人影上。

交颈纠缠的两条身影,浑身□的两副胴体。

粗重沉闷的喘息声,绵绵絮絮的呻吟声,伴着风,打着旋,自那摇摆起伏的红绡帐内荡了出来。直荡出了纱窗,荡入了某个心神。

床上修精瘦紧实的背脊忽然僵硬,那扶风催柳的摇晃也忽然停顿。男人似乎发觉了意外的窥视者,一双迷茫又深邃的眼睛,透过红绡碧纱,望了过来。

……

你妹儿的,又做春梦了。

华真真咕哝一声,猛然直身坐了起来。

“丫的,都说神马女人四十猛如虎,姑娘我还未满双十,呃好吧,两辈子加起来或许算四十了,可怎么就这么如饥似渴啊竟然梦见小原子跟师傅xxoo……噩梦,简直就特么是噩梦啊!”

她摸摸自己身上,果然又湿身了。——别想歪了,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一场春梦可是吓得半点睡意也没有了,华真真干脆悉悉索索穿好衣服,帘子一掀,走出在帐篷来。

不远处的火堆旁,石驼正独自坐着。

自打出了两个裸男事件,呃不,是两个伪装易容成被晒伤裸男滴人自头发中掏出暗器射穿他们的水袋并下毒之后,他们这一行人的精神,都有些抑郁,变得沉默寡言。

但变化最多的,还要数石驼。

他永远笔挺如铁塔般的身子,像是突然枯萎了的植物一般,蜷缩了起来。他那如麻石雕刻而成的淡漠的脸上,也像是忽然充满了恐惧,充满了不安。

还有什么事,能让这个历经磨难饱受折磨的人充满畏惧?

华真真不知道,但她想,或许是因为没有水了。

谁都清楚,在沙漠上没有了水就意味着死亡,就意味着等死。

水袋被那两人射穿,水中全被暗器上涂的毒所污染。他们现在六个人仅有姬冰雁贴身放着的一小袋水度日。那样一小袋水,每人平分下来后,也只能维持一两天。

所以石驼不得不恐惧,石驼当然会恐惧。

可是华真真并不担心,她并没有能掐会算的本事知道明天就会下雨,也不是沙漠上的活地图知道前边就是绿洲,她只知道,楚留香是大神!

大神是男主角,不管是金老还是古叔,都不会把他写死。

配角虽然时常会被炮灰,可以是跳崖死、可以中毒死、可以被人围殴砍死,可以有很多种死法,反正就是不会被渴死。

因为配角跟大神在一起,大神都能活着,凭什么配角就会死?

这里是哪里?大神又是谁?

这里是武侠,大神就是大侠啊!大侠能看着跟他一起的配角活活渴死么?就是龙套也不行!

因为大神不死,所以大神一定就会有水喝。因为大神是大侠,所以大神一定会先把水让给配角或者龙套喝。

所以,华小妞断定,不管她是配角还是龙套,她都死不了,绝绝对对死不了!哦哈哈哈!!!

当然了,这话不能对石驼说,人家会以为她是不抽风会死星来的……——你不本来就是么⊙﹏⊙b

她走到石驼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她上线了,然后巴拉巴拉说:“其实你不用担心啦,我们一定不会渴死的,我以我七舅姥爷的三外甥女的前一个丈母娘的名义起誓……好吧我坦白其实我也不知道有木有这么个人。不过老姬不是已经说了吗,他知道百里外有个秘密的水源,明天日落之前,我们就可以赶到那里。所以我们一定都不会死的。”

“老一辈不还常说嘛,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肯定是个好人啦,不过我可是个祸害。像我这种祸害啊阎王爷是不会收的,他还想着在他那阎君宝座上多坐两年的。你跟我挨着我传点祸害气给你,你也就长命百岁啦。你要实在是还不放心的话就挨着楚留香近一点,他可是个我比还大的大祸害,绝对是能活千年的那种,呃,能活千年的貌似是王八……”

……

“虽然我本来是最最怕死的,可是我发现其实这世上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东西,比方说做梦……唉算了,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最重要的是,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见。不过你放心呢,我们都不会死,这是肯定的!”

她说完又拍了拍石驼的手,黑白两种肌肤的颜色对比鲜明。

石驼当然听不见她说的话,可不知为何,他好像竟真的镇静下来,身子也已不再发抖,脸上又回复了平静的表情。平静,但并不是无波。那双已被沙漠的日光活活晒瞎的眼睛望着华真真的方向,不再只是死灰色,不再只是如野兽般的孤傲,竟像有了种别样的感情。

跟石驼又絮叨好久,华真真终感到再也抵不住寒意。虽是披了条厚毯子,但这沙漠的夜风竟跟刀片似地,隔的再厚也能直刺入你的肌肤里。

她在石驼手上又划了个晚安,便悉悉索索朝自己的帐篷走去。

帐篷外,却立着个黑影。

“咦?”华真真瞧了瞧四周,奇怪道:“今天又不是你守夜,你在外面干什么?”

自打出现偷袭事件,他们一行人的警觉性又提高了一个等级。姬冰雁提议三个武功高强的男人轮流守夜,第一天本该是那个好奇心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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