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摆混沌摊的大叔忙活着收拾碗。
右边,卖茶叶蛋的大婶低头数着铜板。
身后?身后的小巷空无一人。
这么说,是在冲自己笑无疑了?
华小妞立马低头看着自己。
裤子拉链开了?不对,古代没拉链啊。
裙裤穿跑偏了?不对,自己也不是小沈阳啊。
鞋子,长衫,腰带……都木有问题啊。
阿勒~莫非刚才吃混沌时朝旁边抠脚丫子的男人碗里扔了只小强被他给看见啦?
莫非刚才冲讹老婆婆俩茶叶蛋的臭男人背后偷踹了两个脚印叫他给瞅见啦?
可是不对啊,这人要是来找麻烦的怎么会大白天的笑容如此春情?
华小妞再低头瞅瞅自己,囧了。
我勒个去的哎,我明明还穿着进济南城那天刚换的男装,怎么可能会有男人冲着另外一个男人笑得如此春心荡漾啊啊啊!!!
等等!
莫非,难不成,保不齐,说不准……
“啊啊啊啊啊!!一定是耽美!!!!!”
华小妞立时亢奋了,原地复活满血满魔!
想当年她走过南,闯过北,火车道上压过腿。啊呸,你才压过腿呢,你们全家都压过腿。
好吧,某乔只是想描述华小妞同学曾在号称bl无数的某街来回溜达过n+1次踩坏了两双高跟鞋磨穿了十双袜子虚度了大半年光阴,也没见着半个男同——你见过男同有半个的么?
没想到穿越还带这么好的福利,今儿竟叫她碰见个活的。
正所谓路见帅哥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
华小妞噌的一声蹿上前去,一把抓住眼前帅哥仰天长啸:“你是攻还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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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虽然他搞不清楚攻受的具体分工,但看华小妞这个抽劲儿估计也不是神马好词,索性绕过这个话题根本不接茬。
他唇角含笑,柔声道:“才一晚不见,姑娘就不认的在下了吗?”
哎哎?姑娘?这货知道我是女的!!!
华真真立马双臂抱胸,警惕道:“你想干嘛?”——为毛每次都是这个反应你不能换点新鲜的啊啊啊!
帅哥摸了摸鼻子,苦着脸道:“姑娘还说他日在下上华山,必定倾其所有倾情招待,若在下有了麻烦,也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怎么这么快就把在下忘了?”
“你?大叔?舅舅?”华真真瞠目结舌。
帅哥也不知是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只得冲她挤了挤眼睛。
“了不得啊张大叔,”华小妞一巴掌排在男子背上,咧嘴笑道:“没想到你还会这手艺啊?涂料还是人皮面具?我猜是人皮面具吧?哎,搁哪买的啊,给我也弄一个?”
姑娘,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张啸林一边阻止华小妞在他脸上撕扯,一边苦笑,“不用拽了,这是真皮的。”
“真皮的?怎么可能?”华真真一脸不信,咂嘴道:“骗鬼的吧,怎么会有人放着小白脸不做,非要把自己打扮成丑大叔来?”
张啸林满头黑线,不知道该为她称赞自己小白脸感到得意,还是为自己曾经是个丑大叔感到羞愧,他苦笑道:“在下来济南是有件机密的事要办,不得已只好易容一番。”
“真的?机密的事?”华真真怔了怔,忽然后退两步,“我,我我,我现在看过你的脸了,你不会要杀了我灭口吧?”
张啸林微微一笑,只道:“我问你,你在这客栈门口徘徊半日,做什么?”
华囧真委屈的撇撇嘴,“我肚子饿啊。”——是饿了,一碗混沌大胃王华小妞同学怎么吃得饱。
张啸林笑道:“这家九华楼的九转大肠最有特色,你怎么不进去尝尝?”
“大叔哎,吃饭是要给银子的。”华囧真嘟着嘴,抬手往上一指,“我的包裹还在上边呢。”
“进去拿便是了。”
“你说的倒容易,万一昨晚上的僵尸脸还在怎么办?”
僵尸脸?
“你说中原一点红?”张啸林不禁失笑,倒也觉得这个形容很贴切,“我跟你保证,他不会在了。”
“你怎么知,你,哎呀……”
华真真话还没说完,便被张啸林闪身拉进了角落里,他背部冲外,宽厚的肩膀堪堪挡住了华真真的脸。
“嘘,走出来的这几个就是昨晚那人的同伙。”湿热的气息喷覆在耳边。
华真真瞪大眼,果然立马闭嘴。
九华楼内,迤逦走出一行人。
“看到了没有?”
“看,看到了。”
张啸林观她眼神有异,问道:“看到什么了。“
“好翘的屁股,“华真真拽着他衣领,目光越过他肩膀兴奋道:”美女,快看,□的美女啊!!!”
……
张大叔你脸黑了。
不用怀疑,木有了人皮面具,俺们谁都能看出乃脸黑来……
“这女人是天星帮的沈珊姑,昨晚上派人要杀你灭口的,就是他二师兄。”
“……”
看着某人果然老实的闭上了嘴,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张啸林似是很满意。
“有人正酝酿一个大阴谋,济南城里最近很不安全,你若是无事,还是回华山吧。”
华真真白眼道:“我也想,可我不知道师傅什么时候肯叫我回去啊。只说历练历练,又不说要练多长时间。我若回去了又被赶下山,可不想再这么来回跑一趟了。“
“那你就呆在客栈里,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出来走动了。”
华小妞歪嘴,心说你当我愿意出来啊,上个小号都能被人满街追杀,要不是生理需求我恨不能天天窝在被窝里呢。
“他们已经走远了,你上去吧,”张啸林拍拍她的肩,笑道:“在下还有事,就此别过了。”
“哎哎哎,你要去哪里啊?“华小妞扒住他的胳膊倒真有点不愿放手的意思,这人貌似武功比她好一点阅历比她多一点连脑袋瓜好像都比她强那么一丁丁点儿,危急关头绝对是垫背的不二人选,她怎么舍得放手。
张啸林望着她抓住自己的手,柔声道:“我还有机密的事情要办,暂时不能陪着你了。”
“啊!我知道了!”
张啸林笑道:“你知道什么?”
“你你你你,”华真真指着他,惊呼:“你是要去找那屁股很翘的大姑娘。”
“……”
张大叔你的真皮又黑了!!!
张啸林轻叹口气,身子陡然向后一折,就这么飞了出去,几个起落便已不见人影。
华囧真耸耸鼻子,嘟囔道:“找就找嘛,干嘛飞这么快啊,果然是个急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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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所谓攻受
张啸林自然是要去找那个屁股很翘的大姑娘,不过不是因为他是个色鬼,而是因为他总觉得跟着这个女人,或许还能查出些蛛丝马迹。
左又铮、西门千、灵鹫子,不但这些人死了,跟他们死前有过接触死后知道些什么的人也陆续都死了。可他还没有头绪,没有半点头绪。所以他也只能碰,只能去碰碰运气。
所幸的是,他的运气一直都不错。
起码他现在已从孙学圃的口中得知,二十年前有个很美的叫秋灵素的女人找他画过四幅像,这个女人说,画像是为了赠人,赠人是为了别离。
与谁别离?莫非就是左又铮等四人?为何别离?莫非她又有了心上人,莫非她已嫁了人?
“还君之明珠,谢君之尺素。”
既然已别离,为何还要来信?
难道她自己遇上了什么困难?难道她写信是为了叫这些人前去相助?
一个女人若是有了困难时,首先想到的,自然就是对她最好的人,也只有这些人才会为她效忠效死。
如今这四人已死,秋灵素又在哪里?
张啸林循着孙学圃给的线索去了乌衣庵,谁知终是让凶手抢了先机。与秋灵素交好的素心大师也已死,凶手却仍是大明湖畔消失的那个黑衣人。
依旧是毫无线索,仍就是一头雾水,只有乌衣庵的一名女尼临死前的一个“无……无……”
无什么?是无话可说还是无可奉告?又或者她说的不是无,而是指那人姓‘吴’?
张啸林想不通,却也不再去想。他现在又是疲乏,又是饥饿,但却并不打算回客栈,他要先去快意堂。
以秋灵素那样的人,决非无名之辈,她嫁的丈夫,想必也是赫赫有名,朱砂帮弟子众多,眼皮很杂,说不定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突听身后蹄声骤响,一人轻叱道:“闪开!”
张啸林身子刚避开,已有一匹马自他身旁冲过。
紧接着又一声怒吼,“我嚓,有没有搞错长没长眼睛哪,骑马就能不看人的吗?”
张啸林回头,果不其然看到华真真愤怒的小脸。
她咬着一口银牙,满腔怒气本还想就此忍了下去,却猛然看到张啸林,脸上笑意便立马绽了开来。
张啸林心头忽觉不妙,这几天的经验已经告诉他,被这姑娘这么柔情似水欲语还休的含笑望着,绝不是什么好事儿。
果不其然,“张大叔!!!”
华小妞凑上前来,故作娇俏的眨了眨眼睛,手按胸口娇嗔道:“刚才那匹马好霸道哦,就这么莽撞撞冲了过来,害得人家心口现在还扑腾腾直跳呢。”
她容貌本就俏丽,如今柔声细语的撒娇,倒真叫人有几分目眩神迷。
张啸林还在愣神间,已被她一把挽住了胳膊,一串话蹦豆子似的吐了出来:“这种横冲直撞不遵守交通规则不看红绿灯即便没有红绿灯也不懂得行人先过老弱先行的肇事司机,我们决不能姑息养j置之不理,一定要在发生更重大的交通事故之前对他展开批斗,严厉的批斗,把一切安全隐患统统扼杀在萌芽之中,为民除害为善除恶,是我们侠义之辈应尽的义务!”
张啸林是没听懂那什么交通、肇事,但看她脸上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么为民除害,公报私仇还差不多。
华小妞本来自然是不敢去找人报仇。
好家伙,骑那么高的马,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人士,她这犹如段誉的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的半吊子二手货功夫还真可能不够看。
不过这个张大叔就不同,一看他宽肩厚背就是个靠谱的主儿。几经证实,也确实如此。不拉垫背的,更待何时?
俩人拉拉扯扯间,便已到了快意堂门口。
张啸林是不介意被美貌的小姑娘拉着,华真真自然也不介意在帅哥身上多揩几下油。
古代帅哥哎,不是兵马俑不是人物画,是活的,活生生的活的,你见过吗?
神马?你没见过?
你没见过就别埋汰本姑娘没出息。
好歹也是穿来大半年了,华山上虽不是尼姑庵,可枯梅大师收徒的条件苛刻,到最后竟清一色的全是女人。这一路沿途上见到的也尽是些歪瓜裂枣,连他当日带着丑大叔的人皮面具,华小妞都径自走向他的桌子坐下了,你想想这资源匮乏到什么地步。
女人喜欢长得坏坏的男人,不是喜欢长坏了的男人。好不容易逮到个帅哥,豆腐不吃白不吃!
刚才奔驰而过的那匹,马赫然就站在快意堂门口。通体乌黑油亮,端得是匹万里挑一的千里马。
正主儿在此,还等什么?
华小妞摩拳擦掌,拉起身旁之人,迈步就要进去,却被猛得扯回怀里。
张啸林低眉一笑,在她耳畔轻吐口气,“办完正事儿我再拉着你。”
说罢放开华真真,转身率先走了进去。两个大男人拉着手,确实太过惊世骇俗了点。
华小妞却还愣在原地。
啊啊啊,讨厌,被帅哥调戏人家会敖娇的啦!
摸摸有些发烫的耳朵,华小妞儿嘿嘿一笑,整了整一身男装的长衫,也跟着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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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在,人自然也在。
美女虽然有时会嫁个蠢丈夫,但良驹却绝不会被庸人所御。好马选择主人时,眼光要比女子选择丈夫还精确得多。
千里马的主人,自然也是个不凡的人,一个浑身黑衣的少年。
黑色的紧身衣,黑腰带,黑马靴,外罩一件黑色斗篷。手上戴着的,是黑色的小牛皮手套。手里紧握着的,是黑色的长鞭。
他浑身上下只有一处是白的的,他的脸。
他的脸苍白,白得可怕。
张啸林的眼睛忽然亮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只骆驼,飞骆驼。
黑衣少年斗篷里那鲜红的缎里上,正绣着这样一只骆驼,沙漠之王的飞骆驼。
华真真的眼睛也亮了,因为她看到了一张脸。这虽只是个侧脸,但那削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还有漆黑眉毛下那双深沉的眼睛,已经勾勒出他的整个轮廓。
这是一张脸,一张近乎“完美“的脸。
华真真吞了吞口水,“好帅!”
她说这话的声音很小,她说这话的语气近乎呢喃,她说的这话几乎没什么人听见,听见了也未必懂。
几乎没人,但还是有人。
张啸林就听见了,他虽然也不太懂,可听她说这话的语气,也差不多能猜到大概的意思。
他微微侧侧身子,宽阔的肩膀堪堪挡住了华真真的视线。
“喂!“她轻戳后背,那人却纹丝不动。
可恶,耽误我看帅哥。
华小妞举起手正要一巴掌拍下去,却差点拍了个空。因为那人忽然分开众人,走了出去。
张啸林站到厅中央,朗声道:“在下也很想跟这位朋友赌上一赌。”
赌?他要跟谁赌?赌什么?
要个他赌的正是这黑衣的少年,他们要赌的正是筛子。
赌什么?赌小,赌谁比谁的点数小。
黑衣少年已凭高超的手法胜了冷秋魂一局,冷秋魂是快意堂的主管,自然也是赌场上的好手,可以说,在场没有一个人能在赌上胜得过他。
可黑衣少年却胜了,为什么?他胜的不是赌,而是技。
六颗筛子,冷秋魂摇出六个一,这本已是最小的点数,他本已赢定了。
事实却不然,因为黑衣少年用六颗骰子,只掷出一个一点。他甩动手中长鞭,将筛子钉入白色的墙壁之中,第二颗打在第一颗上,第三颗打在第二粒上……六颗筛子全打入墙壁中,竟然只有一点。
一点,已是最小!
一点,难道真的最小?
张啸林缓缓道:“阁下若是输了,这位冷公子自然不必跟阁下走,另外,阁下还要做一件事,以及,回答在下几句话。”
“你若输了呢?”
“在下若输了,就将阁下一心想知道的那件事,告诉阁下。”
那少年面色变了,厉声道:“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张啸林笑道:“说不定是知道的。”
别人若输了,他的条件那般苛刻,他自己若输了,却只输一句话,而且还是“说不定”。这样赌法,简直太不公平。这样的赌法非但不公平,简直没有人会答应。
简直没有,却还是有。
黑衣少年沉思片刻,竟断然道:“好,我赌了。”
他为什么一口答应?难道他已赢定了?
他一口就答应了,莫非他真的赢定了?
他不一定会赢,至少有人还没认输。
没认输的是谁?没认输的,自然是张啸林
只见他缓缓走到一张赌桌前,拿起了六粒骰子。抬手一扬,第一粒骰子就飞了出去。
众人只道他也要学那少年的法子,将那六颗筛子颗颗打入墙壁。但他最少也要掷出个一点,最多能不输,却还是赢不了。
更何况那少年以鞭弹出,他却要用手,这其中难易已差得多了,他何苦定要来献丑?
但这粒骰子的去势,大出人意外。
这筛子慢,慢得出奇,就好像有线在上面吊着似的。
可是没有线,自然没有线。所以大家想不通,为何这么慢的筛子竟然不会掉下来。但人们虽不懂这其中藏着多么深的功力,却也都知道,“慢”,实在要比“快”难得多了。
这时,张啸林手中第二粒骰子也已飞出,追上第一粒,“嗤”的一声轻响,竟将第一粒撞得粉碎。
第三粒骰子去势又快些,追上了第二粒,当的一声,击得粉碎。
张啸林的手指轻弹,只见骰子的去势一粒比一粒快,第四粒击碎第三粒,第五粒击碎第四粒……
第五粒骰子去势不停,撞上墙壁,又弹了回来,竟恰巧遇上第六粒,两粒骰子在半空一撞,全都粉碎。
六粒骰子竟都变成了粉末落下,竟落在地上同一个地方,堆成一堆。
零点,竟是零点!
“张大叔,你这招真是太厉害啦!”
华真真惊呼着从人群中挤出来,心底不免也对张啸林刮目相看。
本以为他也就是皮囊比别人好那么一点点,功夫比自己高那么一点点,江湖阅历也稍微多那么一点点。
但他这一手,即便是水货如华真真,也看得出厉害之处,甚至连自己师傅枯梅都未必做得到。更何况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用巧计,令这少年便耍不得赖,心思之缜密,谋略之高深,更加深了华真真要抓住他当垫背的想法。——她也就这点出息吧_|||
她挽过张啸林臂膀,一脸谄媚道:“舅舅,我真是太崇拜你
楚留香之华真真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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