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宫倾城乱完结作者:肉书屋
楚宫倾城乱完结第10部分阅读
她要为他生孩子?!
这个念头像是针一般扎入她的心中,疼得无法呼吸。却怎么也拔不出来。
“姑姑,别说了……”她抬起面来,满面凄切,一双眼中满是点点泪光:“姑姑,我想凌玉,我好想她……她如今不知道是如何了……我错了,姑姑,我错了,我不该把她送了出去,她那么小,……”
话未说完,她已扑在宛蕙的怀里号啕大哭。
宛蕙慌了手脚,一迭声唤着:“我的夫人,你怎么了,怎么地……哎,奴婢这嘴巴……真不该提起这档子事。”忙一连声劝慰:“夫人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不行,……夫人,……”
欧阳箬哭了好一会,才镇静了些,宛蕙忙跪下道:“奴婢方才真的是口没遮拦,碰了夫人的伤心事,夫人别担心,若是您一朝在府中得势,便可以暗中探访小帝姬的下落。天大地大,可是若是有心,便能寻得到。夫人请放心吧。”
欧阳箬擦了泪,静了静心,扶了她起身:“姑姑别怪自己,是我自己心中伤心,如今哭一哭倒也散了郁气,在当日,将她送走是对的。若想找到她,也是有办法,只是目前,我们还不能太着急。姑姑说得对,要在府中得势才可以做我们想做的事情。”
只有手中有了权力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欧阳箬淡淡地想。在华宫中她不是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么。
屋外晨光大盛,拨开夜里层层的厚云,照耀着这府中的一隅。
春光明媚,草木欣欣,欧阳箬依在窗前,看着眼前如画春光,长长的秀眉若山水悠远清淡,挂了令人再也看不透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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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零落依
欧阳箬自那日后,便安心在“静云阁”中修养,宛蕙日日炖了补品给她喝,欧阳箬亦是来者不拒,闲时就拿了佛经来抄,顺便写了写笔画少的字,让凌湘辨别,教导她。
凌湘也甚是聪慧,虽然只是不到两岁的稚儿,却能认了两三个字来。欧阳箬心中的思子之情也淡了。宛蕙见欧阳箬日日在抄佛经,不由问道:“夫人抄这些做什么,把眼睛都累坏了。”
欧阳箬自小被父亲教导甚严,什么行书颜体大楷小篆一一刻苦学过。她下笔又极快,字婉约秀丽,行云流水,已然有大家风范。一本佛经不到五日便抄得极工整。
欧阳箬整了整厚厚的一叠书稿,淡淡道:“王妃想来是向佛的,要不也不会叫我与徐氏抄抄佛经养性。看来上次送的滴水观音也合她的心意,也许正供着呢。”
说着,又把那抄好的佛经用布包好交给她道:“去送到王妃处,跟她说,这五日里,我日日潜心研读佛经,收获甚大,而这手抄的佛经是为王妃祈福而抄的。”
宛蕙点点头,欧阳箬又道:“顺便看到德轩的话,叫他寻个空子,回来一趟。”宛蕙才退了回去。
过了一会,鸣莺笑着抱了凌湘转回屋子道:“夫人,小小姐想出去玩,刚才还闹了下呢。”
欧阳箬见凌湘睁着一双大眼,正挣着要往外走,想是小小院子已不够她玩了,不由心疼道:“那你带去大花园玩会就回来,别太张扬,还有多带几个丫鬟,小心点知道么?”
鸣莺忙点头应了,叫上几个小丫鬟,高兴地带着凌湘出了门。
过了小半个时辰,德轩回到院子,进了后园,却见欧阳箬一身素衣,独自一人立在梨花树下,孤影盈盈,绝美的面上笑容淡淡,如云的青丝盘成高髻,发上只饰了几朵粉红的娟花。
远远望去,若皎花临风,一身的风华竟让他移不开眼睛。
欧阳箬见德轩只呆呆站着,对他招了招手道:“怎么了,又傻站着了。”
德轩回过神来,尴尬笑笑,忙行了礼:“奴婢想别了事情了。夫人找奴婢来有何要事?”
欧阳箬缓缓步来,德轩自然而然伸出手臂让她搭上:“也没什么事情,就是问问侯爷现在如何安排你?”
德轩眼神一亮,清俊的面上微微得意:“回夫人,侯爷把奴婢安排在赵先生底下伺候笔墨。赵先生还教奴婢读书呢,有时候还给奴婢讲大道理。奴婢收获甚多。”
欧阳箬点点头笑道:“看来挺好的,赵先生为人如何?”
德轩低头细想了下,才慢慢道:“赵先生文采风流,谋略在众先生中,奴婢觉得他是最深藏不露的。”
欧阳箬心中微微一惊,德轩为人谨慎稳妥,他若如此评价,那人定是高深莫测,说不定就是楚定侯底下的第一谋士。
“如此说来,你在赵先生身边伺候倒是不错。”欧阳箬微微笑道,如此看来侯爷诚不欺她,给德轩选了个好师傅。心中微微一暖,亦是想起那日阁楼相会的情形。
德轩小心地看了她的面色,忽然低低说道:“夫人是想叫奴婢打听什么事么?奴婢定当尽心尽力。”
欧阳箬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你觉得你在赵先生面前,你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什么?或者换个说法,你的一些事你觉得能否真的骗得过他?”
德轩闻言埋头想了一阵,才道:“奴婢瞒不过他。赵先生的眼睛跟侯爷一般,深不见底,别人怎么都猜不到他的心里想什么。”
欧阳箬忽然一笑:“就不说别的,单是你来了几趟‘静云阁’想来赵先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德轩闻言猛地一惊:“怎么会?”
欧阳箬寂然笑道:“怎么不会,但凡位高权重之人,身边都有一个谋士幕僚为他在身边搜集情资,在华宫中那么多年,你难道也不懂么?”
她的笑如清月上的一缕云彩,飘渺难寻:“所以越是在深藏不露的人面前,越不能耍花招,你如今也算是他的弟子,更应该敬重他,伺候好他,你虽然只是内侍,但是却天资聪慧,以后说不上有大作为,所以……”
欧阳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所以,我希望你能学点真东西,以后,我也要依靠你呢。”
德轩浑身猛地一震,抬头来,却对上欧阳箬含有深意的目光,忙跪下一字一句道:“奴婢这命是夫人给的,以后一定效忠夫人,天地可鉴,若德轩来日有异心,定被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他的眼中现出一丝狂热,若火一般点燃了全身,他说完,似乎完成了一件大事,浑身皆微微地颤着。
欧阳箬心中动容,知道他所说出口的话,定能做得道。扶了他起身,轻叹一声:“德轩,你不必如此,我们都是华国死里逃生的人,若不步步筹划,以后还不知道将是何等凄惨。如今幸得楚定侯能让我们庇荫,你虽然是内侍,却是同宛蕙鸣莺一般是我欧阳箬最近最亲密的亲人。”
德轩闻言,清秀俊美的面上不由流下两行清泪。
二人正说着话,忽然外间有个丫鬟惊叫着跑进来:“夫人,夫人不好了……夫人……鸣莺……”
欧阳箬猛地一惊,忙急步走向前堂,迎面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见了欧阳箬,来不及行礼,脚下一软,跌在了地上:“夫人,快……快去……鸣莺正被人打了……”
欧阳箬大惊,忙拉着她起身:“那凌湘呢?凌湘不是跟她一起吗?怎么地被人打了?”
小丫鬟才十一二岁,欧阳箬知道她是府中张嬷嬷派过来伺候的,叫香叶,她平日与鸣莺甚好,但还是一副小孩子脾气,整天跟着鸣莺身后。
香叶许是着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话又说不清楚:“夫人,快去看看……小小姐没事……但是鸣莺姐姐就被打了。”
欧阳箬又急又怒,德轩忙对香叶说:“还不带路,傻站着干嘛!”
说完扶了欧阳箬往外走去,香叶忙在前面带路。欧阳箬急得额头沁出滴滴汗水,脚下如飞,三人飞快地走到了府中的大花园。
刚进花园门口,就听见鸣莺的惨叫声,还有凌湘的哭声。
欧阳箬急红了眼,几步并一步向声音的来源跑去,却见自己院中的小丫鬟们抱着凌湘正白了面色,看着鸣莺被人按在地上打。旁边还站着好几位嬷嬷丫鬟,鸣莺被人按在地上,两个嬷嬷模样的人正拿了板子一板一板地打在她的背上。
欧阳箬又气又急,走过去,劈手夺过凌湘抱在怀中,回过头怒道:“你们是哪房的人,竟然打我的丫鬟,府中难道没有家法了吗?由得你们几个在这撒野?”
打着鸣莺的嬷嬷闻言连忙住了手,德轩忙上前把鸣莺扶起。鸣莺痛得俏脸苍白,背上糊了一片,不知道伤得到底重不重。
欧阳箬眼中几乎喷出火来,恨恨地盯着对面的人,几个嬷嬷丫鬟都被她吓得噤了声,嚅嚅地向后退。
欧阳箬冷冷一笑:“说不出来么?我们这就去见王妃,看看什么样的奴才这般大胆放肆!”
话音刚落,那嬷嬷丫鬟身后突然跳出一个小男孩,大约七八岁的模样,肥肥胖胖的,五官俊秀,只是面上表情看起来甚是顽劣。
那小男孩大声道:“刚才就是本世子叫人打的,怎么着。你又是谁?本世子打一个丫鬟,你又能怎么着。难道你也想被打一顿”
他小小年纪言语却是嚣张之极,欧阳箬忍不住皱了眉头。再定睛一看,见他脖子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长命富贵金项圈,圈中间还镶着一块三四寸宽的美玉,心中顿时了然。
她也不与他说话,对身后的鸣莺问道“是怎么一回事?”
鸣莺白着脸愤愤道:“夫人,奴婢在花园里捉蝴蝶给小小姐玩,后来世子看见了非要抢小小姐手中的蝴蝶,还把小小姐推倒了。奴婢心急,去抱小小姐,世子收势不稳,自己摔倒了。所以就叫人打奴婢……”
欧阳箬点点头,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小世子:“小世子,如今人你也打了,气也该消了吧。该回去好好温习功课,学学孔孟圣贤之道才是。在花园里与小孩子抢什么蝴蝶,无端浪费了你的天资。”
小世子被她一瞪,心中不由地胆怯,还待再说,身后的嬷嬷却把他一把抱住:“小世子,快些回去,二夫人等等还要考你的书呢。”
小世子被她们拉得走了几步,似乎不甘心,还回头冲欧阳箬做了个鬼脸道:“哼,什么小小姐,这府中就我和霖月,这小孩子是哪里来的杂种,哪天我叫我娘亲把她赶出府去!”
他还待再说,旁边的嬷嬷却赶忙把他拉走了。他似乎还不服气,一口一个“小杂种”说个不停。
欧阳箬直气得浑身发抖,搂了凌湘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铁青了面色,快步往回走。鸣莺浑身疼痛,德轩只好将她背了回去。
欧阳箬回到“静云阁”,脑中只觉得嗡嗡地响,宛蕙已回来,接过凌湘,见欧阳箬面色铁青忙劝慰道:“夫人消消气,一个小孩子而已,口无遮拦的。”
欧阳箬平了平心气,见凌湘红着一双眼睛,眼泪尤挂在面上,心中一痛:“姑姑,我不是气这个,是气凌湘受欺负。世子年纪小,却能这般辱骂,定是听到了什么难听的话,有样学样。我并不打紧,可这以后凌湘如何在府中立足?”
欧阳箬说完,心中又是一阵烦闷。
德轩去请府中的大夫诊治,还好鸣莺只是伤了表皮,没有伤到筋骨,擦个药,卧躺几天就好了。
宛蕙一边给鸣莺上药,一边埋怨:“你这丫头,好好的要跑到那边去玩,碰上了这么个混世魔王,这回还好香叶机灵,要不然你这一身皮肉都会被打烂了。”
鸣莺委屈地嘟着小嘴:“是小小姐在院子里玩腻了,想要出门玩,再说了,是夫人点头的。要不我哪里敢带小小姐出门啊。可也真倒霉,碰上了那个小霸王。”
宛蕙哼了哼:“就你借口多,如今夫人正生闷气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气才消了。”
鸣莺一听苦了脸:“怎么办,夫人会不会罚我?”
宛蕙点上她的额头:“你当夫人是是非不分的一个人么?她是在气府中一些人嚼舌头。你以后当心点,就带小小姐在我们院子里玩就行。别再惹事了。”
鸣莺点点头,又道:“这件事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
当天晚上,柳氏就派人过来传话道歉,外送了好几瓶的外伤药膏。来人道:“二夫人说了,小世子顽劣不堪,希望七夫人多多担待一些。”
欧阳箬听了来人传的话,微微一笑,示意丫鬟收下伤药才慢慢开口道:“柳夫人真是有心,再此替我谢过二夫人,这是我的下人不小心冲撞了贵世子,真是该打!不过如今看小世子满面福像,长得矫健可爱,长大后定是个顶粱柱般的人物。”
说完,叫下人递上个托盘,上面放着文房四宝,雅致精细,一看便是上品。欧阳箬漫不经心开口道:“我来自华地,自小又是诗书世家,所以对这些笔墨比较熟,这一套是华地陵郡‘朱渔子’亲手做的文房四宝。我瞧着小世子天资聪慧,长大后若能文治武功双全,侯爷一定倍感欣喜。”
来人听得‘朱渔子’先是怔了下,忙收了面上的不恭之色,拜谢道:“奴婢替二夫人先谢谢七夫人的苦心。”
说着喜滋滋地捧了回去。
宛蕙上完药走来,见那人捧着这些事物满面高兴地走了,不由心疼地道:“夫人,你怎么把那套‘空谷清风’送给了二夫人了。奴婢看当世上也没有十套完整的‘朱渔子’亲手做的文房四宝。再说这次是小世子不对在先,这般小就如此嚣张,若给侯爷知道了,想来也是会责打他的。夫人何必怕她。”
欧阳箬立起身来,看着空落落的院门,满院寂静,无下人行走,一个院如今看来竟是冷落门庭。
她苦笑道:“姑姑糊涂了,你当柳夫人为何为她儿子打了一个下人而送来伤药,分明就是想息事宁人,我送她一套文房四宝,也是告诉她要好好管教儿子。她那么聪明,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以后碰到凌湘也能好颜相对。”
宛蕙闻言轻轻一叹:“可惜了这么好的宝贝,竟送给了那个混世魔王。”
欧阳箬在心中默默道,东西是死的,人却是活的。要是能买来凌湘在府中的平安,这套“空谷清风”又算什么?
如今只是鸣莺被打了,他日若是凌湘被打了,她还能如此镇定么?
她轻轻一叹,院外烈日炎炎,长夏寂寂,再也看不到春的一点影子。
第六十七章夏夜杀
楚地的夏日一向是热热闹闹地一骨碌下来,令人招架不住。白天是艳阳高照,逼人的暑气闷得人心口发慌,恨不得日日躺在水中过日子。只有到了下午间或下一阵雷阵雨,才算是来了一丝凉风。
德轩自从跟了赵清翎以后,便忙碌许多,除了伺候他的晨昏膳食,闲余便要去烹茶给各位先生。等一切料理完了,便回到赵清翎处,瞅得他有空了,伺候笔墨的时候问几句自己书上看不懂的,若书读完了,赵清翎便再丢几本书给他。
初时,德轩以为他会忌讳自己是华国之人,但几番事情交代下去,却是消了这等顾虑。只是他牢牢记住欧阳箬的话,更是事无巨细办得妥当,又不会多嘴多问。赵清翎看向他的眼光便多了几分赞赏。
楚定侯载荣而归,日日应酬不停。再加上朝堂之中两派紧张,更是忙得抽不开身来。分身乏术,如何能事事躬亲,于是,很多事情便叫手下的幕僚代为处理。
赵清翎为他第一幕僚,自然事务更多。常常夜夜出去与人会于京都的烟花柳巷,四处应酬。
楚国自从攻下华国之后,两国间的交通更加畅通,源江而隔的两地往来更加频繁,商贸往来,有些华国逃难来的富商干脆在楚地开铺设馆。
楚地之京都的繁华更盛以往,似乎在几个月间,秦楼红馆处处林立,商铺若遍地开花一般,四处散开。楚京之地,如今寸土寸金,想要买到一个好地段,更是千金难买。
商贾贸易繁荣,许多文人雅士,皇贵世族更是夜夜笙歌,流连于各处酒馆楼铺。
这一日,德轩跟了赵清翎的马车又驶向京中有名的“浣花楼”,这已是这个月初里第四趟了,夜幕四垂,街上却依然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赵清翎一身白衣素冠,手中只执了一把纸扇,坐在车内闭目养神,面若潘安,身上丰姿清华若月。德轩与他年岁相近,平日里却对他十分恭敬,见他在休憩,不敢打扰,只坐在门边,微掀了一车帘一角仔细往外看街边商铺。
“德轩,你本家姓什么?”赵清翎忽然开口问道,一双眼眸微微带笑,似三月徐徐春风拂过,让人不由地心都暖了。
德轩正凝神看着外边情形,听得他如此说道,呆了半晌才道:“回先生,奴婢没有姓。”说罢低眉不语。
他没有姓,只有名。想着,手微微紧握,骨节发白。
赵清翎微微一笑,刷地摊开纸扇,现出一副泼墨山水,远远飘渺,似真山水溶进了寸方天地。
“每个人都有姓,我见你眉目清秀,光华内敛,定也是诗书世家的后人,怎么的会没有姓。”
他不紧不漫地道,带着三分疑惑,两分关切,听不出别的意思。
德轩闻言抬头,心亦是平复了许多,恭敬地回道:“回先生,奴婢只知道自己是华地延郡之人,自小父母双亡,长大了也不知道自己姓甚么,想是年岁幼小,忘记了。后来到了华宫之中,更是不需要知道自己姓什么。”
赵清翎淡淡哦了一声,暗暗看了德轩的面上已然平静无波,心中暗暗点头,此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