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明道:“我们入侵栗族,即使得到栗族的土地,也不能得到栗族民众的心,毕竟我们是外族。严复原是栗族族长,若还给他族长的虚名,也许可以得到栗族民众的支持。与其让外族全权统治,不如让傀儡族长坐镇,这样至少不算亡族,栗族的民众当清楚这一点的。”
骞卢惊喜道:“少主这招,真高!”
营格米叹道:“也许严复不会答应。”
“你们的身体不痛了吧?”风长明看了看两人,道:“那我们就找机会去见见严族长,我想,他会答应的,因为,这是他最后的选择,也是栗族最好的选择。在我们见到他之前,骞点你先请他的儿女喝一杯茶水。”
“为何又要我干这种事情?”骞卢惊道。
“因为你够聪明!”营格米大笑道,风长明也狂笑起来,抬起手掌与营格米的手掌拍击在一起,开怀地笑道:“营格大帅哥,找天把你俯上的女人叫过来让我看看,否则我心里老觉得亏大了,哈哈……”
营格米很干脆地道:“没问题,我营格米的女人少少也有上百个之多,我一早就想邀请你助阵了,还记得那次和参飘做的时候我说的话吧?呵呵,我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骞卢好奇地道:“什么话?”
风长明和营格米己经在狂笑了。
“哈哈……哈哈……”
风长明洗了一个澡,然后才去见雅芬。八月的天气,酷热。
雅芬只穿了一袭粉青的外套,披在她的略为丰满的身段,外套极短,至腰间而己,外套罩着一件黑纱低领胸衣,由外表看去,即使她己经四十岁的人儿了,仍然保持着一级的身材,被黑色内衣束紧的胸脯明显比年轻的女性膨胀,且这种膨胀几乎可以让人感受到她的坚挺和弹性十足,略略露出来的诱人的r沟手指般大小、由上而下地隐约可见。
下身套着蓝黛的紧臀裙,裙子刚好罩到她的小腿,在裙端之上吊挂着装饰用的彩色细珠,移动的时候,可以听到摇把的吊珠击撞的柔和声响,那裙紧紧地贴在她的臀和她的腿,令她移动起来似乎很难,然而一旦移动,腿和臀就展现一种迷人的节奏……
风长明觉得他的母亲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即使岁月,也无奈她何,她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粉嫩的肌肤保养得极好,犹似二十多岁的少女的皮肤,整体而言,她的外露的年龄也就三十出头,秀丽淡雅的柔性脸蛋配上略带忧愁的一双水眸,在成熟中透露一点点的少女韵味,令人有时觉得她就像刚出嫁的少妇。他觉得母亲和姐姐一点都不像,风姬雅无论是性格和外表都比较刚野,而雅芬却时常流露着湖水的幽柔。
风长明不敢对雅芬存在半点排想——他以为这是他的生母的。
“白明,你进来吧!”雅芬见风长明只是站在门前凝视她,平静地道。她转身走入里面,风长明跟着进去,雅芬又忽然道:“请把门掩一下。”
风长明把门掩闭了,雅芬陪他在外室坐了,两人坐得甚远,却互相对视着,在他们的相视中,时间渐渐过去,雅芬最终打破沉默道:“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为何事吧?”
风长明盯着雅芬,每想到这个忧郁素美的妇人就是他的母亲,而她却不认识他,他也不敢与她相认,两母子对望不相知,他几乎虎泪欲流,抽动了几下嘴角,回答道:“知道……是为姬雅的事……是吧?”
雅芬撩了撩垂至脸面的长发丝,幽然道:“嗯,你和我们家姬雅的事情,总不能拖着,虽然她平时看似无甚事,可我这做母亲哪有不懂女儿的心思?我们家姬雅是喜欢你的,只是她并不是那种善于表达感情的少女,而她从小被宠惯了,也不会懂得迁就他人。因此,我希望你能够多迁就她,无论怎么说,你对她,都有着一定的责任的。”
风长明垂下脸来,他也明白自己必须负上责任,可风姬雅是他的姐姐,这个错误造成的重责,是他无法负担的。
雅芬叹道:“你不喜欢姬雅吗?”
风长明抬脸,急道:“不……不是这样的。”
“那就是喜欢了?”雅芬追问。
“也……也不是。”
雅芬也跟着紧张起来,她被风长明回答弄得糊涂了,问道:“那到底是怎样?喜欢不喜欢的,你自己总该明白吧?”
明白?叫他风长明怎么明白啊?唉,头都痛了。说到喜欢风姬雅,他本身就喜欢,后来知道风姬雅其实是他的姐姐,他更没理由讨厌姐姐了?可是此刻雅芬所问的喜欢,属于男女之间的喜欢,这个问题把他难倒了。
即使风姬雅是他的姐姐,他仍然是喜爱她的——以男人的特有思维方式来喜爱,但是,他和风姬雅之间的关系,不是喜欢就能够解决的简单问题。
他咬了咬牙,肯定地道:“喜欢。”
雅芬微然一笑,扭脸忽然道:“姬雅,你回来了?”
风长明一惊,虎躯一震,他背对着门外,因心电思绪太乱,竟未察觉风姬雅己经站在他身后,他回头看见风姬雅刚朗而显野性的明美之脸己经大红,此时看去妩媚之极,可能是听到他所说的“喜欢”的缘故吧,他心想:这次更加纠缠不清了。
“谁要你喜欢啊?”风姬雅半喜半怒地道,她刚才追着参潜儿跑,参潜速度虽不及摸伽,可参潜儿四处躲藏,她扛着大石柱很不方便,又不舍得丢弃如此有力量的武器,因此,怎么也追不着参潜儿。
追着追着,折了几个弯,不见了参潜儿,她就跑到参潜儿的房门前等着参示儿回来,可她哪里知道,她在房门守候的时候,参潜儿正在一边偷偷地观望她,她守不到参潜儿,就气恼恼地回来了,不料听到风长明说喜欢她……
她走到雅芬身旁坐下,道:“娘,你叫他过来,就是问这些无聊的事吗?早知我就不会在他的房门守他了……”她的脸的排红未褪,转眼瞪了风长明,嘴里不饶人地骂道:“混蛋!”
雅芬美额一皱,道:“姬雅,你怎么又骂人了?你总是改不了你的坏脾气。”
风姬雅自大地道:“娘,我觉得我的脾气好得很。”
雅芬说不过她,于是对风长明道:“如果你喜欢我们家姬雅,找个时间把你的婚事办了。”
“结婚?”风长明和风姬雅异口同声地惊喊,风姬雅爆喝道:“娘,谁要结婚了?我才不会跟那种混蛋结婚,要我做他的女人,门都没有!”
“谢天谢地!”风长明在心里感激他的姐姐,还好她拒绝了,若是她答应的话,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处理了,那时少不得要把自己的真正身份向她们透露……
雅芬微怒道:“姬雅,娘没有问你,你别c嘴。”
“哼!”风姬雅从鼻孔里挤出一个字,别脸至另一边,不理她的母亲。
“白明,你说吧?”雅芬仍然不放过风长明,一双幽水似的清眸紧盯着他,他心窝儿的血y乱撞过不止,他吱唔道:“这个……这个还是过些时候再说,姬雅她也不同意,我不想勉强她。”
“你……混球!”风姬雅爆跳了起来,没名堂地怒骂,然后气冲冲地离座走出去,雅芬和风长明看着她那高挑诱人的背影,在她打开门的一刻,恰好从外面进来五个女人,其中四女是风长明在营格米的房里看见过的,她们看见风长明也在这里,脸色变得难堪,互递神色之后,迷心施礼道:“夫人有客人啊,我们先告退。”
“无妨,你们进来吧。”雅芬随和地说道,五女只好走入来,雅芬令她们找位置坐下,其中四女如坐针毡……
风长明快速地扫视了一遍五女,与营骞两人鬼g的四女都避开他锐利的眼神,风长明发觉此时的她们在端庄美丽中有着妩媚,诱人之极,也难怪那两个家伙对她们痴痴入迷了。
他把眼睛停留在另一女身上——他虽不清楚此女是谁,却也知道她也是风妖的女人之一。他心想,老爹的眼光呆然不错,所纳的女人都不是一般的货色,从营格米对她们的迷恋,可心猜测她们不仅仅只有外表的出色而己。
他所看着的女人就是风娴,此女己经三十五岁,可风长明怎么看,也觉得她只是个二十七八的成熟少妇。她的资色可能及不上其余四女,更赶不上雅芬的绝丽之姿,但无疑也是少见的美妇!
她安静的坐在背椅上,当风长明的眼光落在她身上时,她很自然地垂下脸,一双手儿也是平静地安放在她的并拢的双膝之间。她的下身穿着灰黑色的长裤,上半身的衣饰也很单调,宽松的深蓝外衣罩笼着她的娇体,似乎是特意要把她身体的每个地方都保护得很密实,就连手儿也是只露出半个在袖子外面,也许,只有她的脸是没有任何遮掩的了。
她有着一张柔韧的脸,稍长而略圆,齐肩的黑发自然垂落,几丝留海吊挂在她左边的弯长如粉黛的细眉,一对淡然的黑珠凝在眉之下,紧排的双眉之间,悄然立起高直而细致的玉鼻,一双嘴唇自然地微启,仿佛是感到风长明异样的眼光而悄悄地舒气……
风长明从风娴身上收回眼光,道:“风夫人,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先告退了。”
雅芬起身送行,至门前,她道:“我们来西陆,是找一个叫风长明的男孩,他是我的儿子,如呆方便的话,请你帮忙暗中查访,因为我们确定他就在西大陆。”
风长明的心跳得剧烈,回道:“没……没问题,我定会帮夫人找到儿子的。”
雅芬微微一笑,道:“谢谢,若有空时,多来探望我们家姬雅,她就不会那么顽皮了,唉。”
风长明想到四女,便道:“风夫人,刚才那五个妇人是你什么人?”
“她们之中,有两个是我夫君的妾侍,有三个是我夫君买来的女奴,这三个女奴其实可以说也是我夫君的小妾,也许你清楚我夫君的一些问题,不过,你可别打她们的主意,因为她们许多年前就身属我们的儿子了。”雅芬大方而平静地道。
风长明却大是吃惊,一者因为雅芬不知道四女偷人之事,二者想不到五女竟然是自己的女奴,他张大嘴巴喊道:“父亲的女人被儿子所拥有?”
雅芬又是一笑,道:“我夫君原是芜族之主,这种事在我族里是很正常的。”
“这次真是蚀了老本!”风长明在心里叹道,他不料老爹的女人早己经变成自己的了,而今却背着他们父子在“偷吃”,着实是丢脸之极,他捉摸着哪天与老爹相聚时,让老爹把她们全部收回,别让她们归于他的名下才好。
第五章来访者
“打扰了!严族长,别来无恙?”风长明笑得像外面八月的灿阳,一双如烈日般的眼睛盯着对方,给对方造成一种压倒性的心理压力,此刻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优雅男子,其人身高一百八十公分,清瘦,披长黑发,显得脸也瘦长,但这瘦长的脸看起来文雅而有风度,鼻挺而高直,双眼却如鹰眸有神。
此人正是原栗族族长,被良士击败后,成为栗族四领主之一,后又被铂琊把他的势击全部地击溃,就此隐居于栗族与拉沙族的交界的沙栗镇,这是栗族境内的一个大镇,因近拉沙,在几次战斗中,都没有受到多大的波及,镇内的民众生活比较安稳。
严复自从败兵而走,便在这里置了一片土地,过起了平民的日子。不料两日前,也即是八月十二日,他的两个儿子和三个女儿都离奇失踪,正当他着手寻人之时,“冰旗”霸主求见,他当时拒绝了,然而仆人传达了风长明的一句话:“我想和你们的家主谈谈他的儿女们的未来!”
严复面对着仇敌的儿子,冷言道:“有p快放!”
风长明笑道:“啊,严族长,看不出你人斯斯文文的,怎么就喜欢放p?我说,这放太多p了可不好哦,有可能p太响会把你的儿女震得没命回来见你了。嘿嘿,我说,来者是客,你至少总得给我上一杯茶水吧?我请你的儿女喝茶去了,你也应该请我喝茶的,除非你想让你的儿女喝别的东西,比如毒药——”
“来人,上茶!”严复喝道。
站在风长明两旁的营格米和骞卢差点要笑出来,心中却暗惊风长明的手腕,这种笑里藏刀是最难应付的,他们两人由此才知道风长明不仅有着他的狂妄自大以及睡不完的觉,但真正做起事来,他几乎与他的后父铂琊没什么区别,或许比铂琊还要狠辣!他们庆幸没有与雅芬搞上关系……
茶水摆上,风长明举杯道:“严族长,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言罢,仰首喝尽一杯茶,赞道:“好茶!”
严复手握着茶杯,道:“你不怕我在茶里放毒?”他握着茶杯的手有些微的颤抖,他知道茶里没有毒,因此才更加地感到不安——从风长明表现出来的魄度,他感到风长明的可怕之处。他面前这个巨高的强壮的粗犷男人,不但在体形上给人造就一种强势的压力,且自从与风长明相见以来,风长明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给他的心灵造成无形的压力,几乎令他自己透不过气。
风长明笑道:“我看严族长这么斯文,应该不会那么毒吧?”
严复此刻有种很无奈的感觉,道:“人不能只看外表。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风长明放下茶杯,自己动手取过茶壶,一边倒茶一边道:“我想请族长帮一个忙!”他放下茶壶,双眼凝视严复,只见严复的双眼划过一丝慌乱。
严复道:“我不会答应的。”他似乎已经猜测到风长明未言之事,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接着道:“我早已经不是栗族的族长,因此,这个忙我绝不能帮。”
风长明道:“但你仍然有责任让栗族的子民过得好些……”
“我不觉得在一个傀儡族长的领导下,他们能够过得心安理得。”严复痛苦地道:“我严复是栗族的罪人,已经没脸再面对栗族的子民,旗主请回吧!”
风长明紧紧地盯着严复,平静地道:“假如我的最终目的是海之眼的帝王呢?”
严复身躯陡震,伸手去握茶杯,杯晃茶溅,他喝完一杯茶,又继续倒了一杯,直至喝尽第三杯茶水之后,他才道:“请出示你的诚意。”
“骞卢,把族长的儿女请回来!”风长明道,他提起了茶壶,骞卢已经转身离去,他替严复倒了一杯茶,然后举杯邀请道:“可以干一杯了吧?”
严复举起茶杯,和风长明的茶杯撞在一起,两人喝尽一杯茶,风长明才道:“以茶为盟,我在眠栗等候族长的归来。”
风长明言罢,骞卢已经回来,随他进来的是严复的五个儿女,严复看见他们毫发未伤,心下大安,转眼凝视风长明,突然手托桌底,轻喝一声,把整张桌子掀飞,他双膝跪下,道:“严复领命!”
“哈哈……族长请起!”风长明站了起来,双手扶起严复,继续道:“我还得回去睡觉,先告辞了。”
严复听他说到“睡觉”心里惊诧,“白明”身为“冰旗”的旗主,已经轰动了海之眼,为何却在此种时节把“睡觉”挂在嘴上?实在奇怪。
风长明转身走了两三步,忽然回头道:“族长的三个女儿有意中人没有?我很喜欢她们,哈哈……”他狂笑着出去,营格米和骞卢紧跟在他们背后。
“你们没事吧?”风长明三人离去后,严复关切地问道。
五人点点头,他的大女儿严道:“爹,他们没对我们怎么样,只是把我们软禁了两天,说什么让我们借一些时间给他们,原来是用我们威胁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不,爹是愿意的。”
“为什么?”五人异口同声惊道。
严复有些激动地道:“因为他的目的是海之眼。”
※※※
“少主,我有些事情不明白,那严复小子本来是死不答应的,为何你一说到海之眼的帝王才是你的目的时候,他就很干脆地跪下了?”骞卢摸了摸他聪明的秃头,却问出不什么聪明的话。
风长明懒得跟他解释,便道:“营格大帅哥,你来开导一下他。”
营格米耸耸肩,作出很潇洒的样子,吹了吹口哨,不屑地道:“我也懒得跟这老头说。”
“营格小子,你说不说?否则别怪我的斧头太锋利!”骞卢吹胡子瞪老眼地威胁,手中的巨斧还向着营格米招摇,营格米则踹一脚,骞卢躲闪开了,营格米才道:“好吧,看在你斧头很锋利的份上,我就为难地给你解释一下。”
“严复祖孙三代都为栗族族长,如果让他以傀儡的身份出任族长,即使灭他全族,他也不会干的。然而我们的目的是海之眼的帝王的话,则性质便有所不同,他也不再是一个傀儡,而是率领栗族跟随我们征战海之眼的战将!在海之眼,每个民族都以战斗为荣,能够在战斗中建立本族的辉煌历史,哪怕为此牺牲无数生命,民众也会给予霸主绝对的支持!”
“我们若以海之眼为目的,我们的利益与他们的利益就没有多大冲突,相反,有着紧密的联系。我们此刻身处几面重围中,布族也有向栗族出兵的大举动,与布族开战是势在必行,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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