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全本)作者:肉书屋
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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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将却摇头道:“师弟此言差矣,当年师兄在来长安之前曾经遇见了徐州陈氏家族的家主陈登,见到他的面相大为奇怪,此人命中注定活不过三十岁,可是那时却活得好好地,一经询问才知道,原来司空大人曾经警告过他要少吃生鱼,否则定会生病而死,他听进去了,所以才活到现在,一个凡人生且如此,何况炼精还虚,炼虚还神并非是人力不可及的事情,恩师在世的时候早就说过这方面的问题,比如说那大汉第一剑师史阿便是做好的例子。这几年来此人一直精修渐进,进步神速,以剑问道,此时此刻已经飘然于万生之上,若非还有心结难解,只怕用不了多久便可以踏破虚空,逍遥自在而去。有这个绝好的例子在此,师弟不可灰心。”太史慈听得脑袋一个有两个大,还踏破虚空?难道史阿是浪翻云不成?不过这事情也不好说,很多的事情太史慈也不敢妄下定论,至少他知道人类精神地力量是十分强大的,史阿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准,就比如今天那段剑舞就是最好的证明。同时也为陈登高兴,如此一来,自己便有多了一个能办事的人。却听那神相管辂叹息道:“史阿天纵奇才,非你我师兄弟所能及也,不过师兄请放心,小弟虽然无力回天,但是也不会消极的面对生命,而且即便是史阿只怕也不好说,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此人心结难解固然是他前进的动力,但只怕到了一定的程度反倒会成为他的阻力。至于陈登,他的生存之道过于简单,而且生命之难在于后天饮食,被司空大人看穿并非是奇怪的事情,小弟确实先天如此,实在不可同日而语。”容道:“师弟之言甚是,圣上昏迷不醒就是他的最大心病,圣上一天没有最终的结果,这史阿便一天没有解脱的可能。”管辂闻言忍不住道:〃所以我才奇怪师兄叫我到长安来到底为了什么?若是我不有看错的话;司空大人的面相本就是贵为天子;而且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浓厚;改朝换代也是天命所归;人心所向;即便没有我管辂地话;司空大人登上大宝也是名至实归。难道还要在乎我这点虚名吗?更何况还有师兄在;当年师兄为司空大人下的评语就是最好地佐证。我到长安之后;发现连蔡巴之等原本对大汉忠心耿耿地臣子都对太史慈登基十分的欢迎;由此可以想见天下人的心声。〃许子将却淡然道:“师弟对命相知之甚深,但是看人的功夫却还不够,我叫你来不过是将计就计,毕竟管宁那小子希望你来,那问题不在司空大人的身上,而是在昏迷不醒的圣上的身上。”
管辂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此人聪明绝顶。被许子将一点自然就明白了许子将的意思,当下神色凝重道:“难道管宁要对圣上下手?”许子将摇头道:“那倒不会,司空大人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出现的,对于司空大人来说,现在最缓和的登基方式就是圣上殡天。司空大人自然而然就改朝换代,所以若是有你来宣布圣上地寿命和死法,天底下的人没有人会不相信。至于圣上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那就没有人关心了。反正圣上是要被软禁终生的,而且圣上昏迷,这和软禁本身就没有什么区别。”
神橡皮管辂闻言缓缓点头。太史慈站在窗外默默半响,随后便转身悄悄走开,事情道了这一步,管宁等人的打算已经水落石出,不过太史慈心中只有深深的感动。因为为了自己的事情,这些手下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机,还要注意自己的心理接受能力。
看来他们并没有打算伤害汉献帝,当然,若是他们知道汉献帝早就已经醒来,那就另当别论了,看来关于这一点,自己要好好利用才行。当然还包括那个刘和。想到这里,太史慈飞快的打起了算盘,不半晌,英俊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当太史慈再一次回到前厅的时候,却见管宁正在招待称横和陈琳两人,挥手示意让他们继续,便转身向后院走去,还没有到门口,却见尹氏正陪同几名女子走进司空府。正是甘夫人等人。
大家也算是“老熟人”了,太史慈只是淡淡的向众女打招呼,甘夫人倒是十分镇定大度,甚至还在微笑,向着太史慈盈盈万福。吴懿的妹子却是怒目相向,一脸的又凶悍又美丽的样子。
太史慈哪里有闲情逸致理会她,就算她真的是天仙,那也是青州的俘虏,不过是带罪之身。
在这些女子地后面跟着的自然是高堂隆这大法官,见到太史慈之后连忙躬身施礼,周围人也都跟着躬身施礼,太史慈便向高堂隆询问起众女的住宿问题,高堂隆便向太史慈汇报起自己的安排,太史慈听得十分满意,便挥手令所有人继续。自己回到长安了,虽然这些个不属于自己的花花草草已经住进了自己的家,但是太史慈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娇妻们,所民心情舒畅地哼着也不知倒是哪个时代地歌向后面走去,心里却在琢磨着自己是否应该先去看看张夫人,昨天晚上这张夫人弄得自己欲火焚身,伏在自己的双腿之间起起伏伏的动人景象至今还在自己的眼前萦绕,挥之不去,念及此,心中便燃起了不息的火焰。
再穿过一座小亭,那里便是太史慈所要到达的目的地了。人生至此,似乎一切都顺利起来了。
不过令太史慈微微觉得失望的事情是张夫人并不在屋子里面,反倒是那洛神甄宓坐在屋中,静静地听着几名衣着体面地下人向她汇报一些事情,看见太史慈负手踱进院子中,便命那几人下去,盈盈站起身来迎接太史慈。太史慈看着甄宓;暗暗惊讶女大十八变;这甄宓本来就是绝世之姿;几年不见;此刻越发地楚楚动人起来;还记得自己在冀州的时候;这女孩儿虽然美艳惊人;但是更多地是一种好似精灵一般的灵动神秘之美;可是现在却在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丝丝的女人味儿;令见惯绝色美人的太史慈也有点怦然心动。
两人落座之后;甄宓淡然道:〃司空大人此来有何贵干?〃太史慈含笑道:“本人是来探望令慈的,上一次回到长安来曾经探望过令慈,虽然当时病已大愈。但是还是心中挂念,所以一回到长安处理果实实在分身不暇的事情之后,马上就来探望夫人。”
这是他和张夫人的约定。两个人地关系他是绝对不会透露给第三个人知道的,就连甄宓也不例外。所以才会有眼前的这套说词。岂料甄宓却浅浅一笑,俏脸上泛起动人之极的光辉,大有深意的看了太史慈一眼,淡然道:“家母的身体已经康复,小女子多谢司空大人的挂念,昨晚上家母还曾经出去赏月,好多时候才回来。今天早上更是好兴致,早早地就出去逛街,到现在还未回来。”
太史慈看着甄宓的样子,暗暗心惊,觉得这个蕙质兰心的甄宓似乎发现了什么事情。当下不敢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谈论,唯有别开话题微笑道:“如此最好,虽然今天空跑一趟,听到这个消息也十分开心了。对了,不知道另慈一个人上街安不安全,是否派人保护了?我看尹夫人今天忙得很,另慈一个人出去未免孤单。”甄宓微笑道:〃这一点司空大人到不用放在心上;家母不是一个人出去的;而是约好了豫州刺史张济大人的妻子邹夫人一同前去的。〃
太史慈听地心惊动魄;暗暗祈祷这两个喜欢捉弄男人的妖精不要弄得长安大乱才好。不过现在长安的治安很好;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最怕那个邹夫人惹事生非;张夫人现在早就安分守已;可是那个邹夫人却时不时地有绯闻传出;虽然大家早就知道这个邹夫人只是胡闹来着;但是想要打邹夫人生意的人就从来没有断过;毕竟她邹夫人的额头上没有写上张济地名字。想到这里,太史慈随口道:“原来如此,单元莫要发生什么事端。”
甄宓看看太史慈,似笑非笑道:“司空大人似乎很不放心的样子,莫非是为了那邹夫人?”
太史慈点了点头,旋即板起了脸,有点像训斥晚辈的样子道:“小孩子不要胡说,你懂什么?”甄宓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噗哧一笑,悠然道:“小女子今年已经年过二十了,哪里还是什么小孩子?”
太史慈闻言一怔。旋即叹息道:“是了,不是你小了。而是我老了,嘿,不过即便如此,这个话题也不是一个未嫁人的女孩子应该说的。”甄宓摇头笑道:“若是如此说来,那么小女子岂非一辈子都不能谈论这个话题了?”
太史慈呆了一呆,有点不明所以得看着甄宓。
甄宓嘻嘻笑道:“怎么?司空大人还不明白吗?小女子这辈子已经不准备嫁人了。”太史慈闻言心中一沉,呵斥道:“不要胡说八道。”同时心中涌起歉意,看来自己还是害了这个小女孩儿,刘良的命相说甄宓有皇后之命,可是现在天下大乱,最有实力夺取天下的就是自己,可是这甄宓根本就不喜欢自己,又如何嫁给自己呢?若是嫁给别人,只怕那人立刻就是命丧当场的结果,因为自己的手下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局面出现的。
让他嫁给自己的儿子?那更是扯淡,自己的儿子现在才刚几岁?当然,若是自己施展一下风流手段,倒是有可能令对方喜欢上自己,但是自己已经答应了张夫人绝对不会打甄密的主意,要甄密自己选择归宿,可是这又是何其之难?!现在,甄密的问题终于爆发了。
也许甄密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决定绝对不嫁人的。
岂料甄密却看穿了太史慈的想法,淡然道:“小女子可不是胡说八道,而是觉得人世间最无聊的便是男女情爱,更是对其厌烦透顶,所民猜这个决定的,是在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太史慈气极反笑道:〃人家都说没有实践过就没有发言权;你个小女娃子还凤有经历过情天恨海;现在便口出这等故作看破红尘之言;实在可笑之至;以后莫要在胡说了;天下见这么多地好男儿;难道还没有你这女娃子看得上眼的吗?〃
甄宓却淡然道:〃听说司空大人曾经和蔡琰姐姐讲过一个什么贾宝玉的故事是吗?〃太史慈闻言一愣,没有想到当时自己追求蔡琰的时候讲的故事居然被这甄宓知道,心道回去自己一定要问问蔡琰,到底都泄露了什么秘密给甄宓听。甄宓深深望了太史慈一眼道:“小女子很欣赏那个贾宝玉,更觉得自己和他有着十二分的相像,天底下的好男儿的确很多,但是正是因为自己见得多了,所以才会觉得男人不过如此,只有那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家碧玉才会见到司空大人所谓的好男儿地时候来个什么芳心一动,什么小鹿乱撞,呵呵,实在是可笑得很,这哪里是什么真爱?分明是孤陋寡闻下见到新鲜事物的一时冲动而已,等到新鲜劲而过了,只怕就会后悔,相反,天底下的男人也是如此,没追到手的时候,把对说当成了天仙,到了手,便不懂得珍惜了,依我看来,倒不是什么薄幸,反倒是人的本性,喜新厌旧实在是再正常不过,若是想要要自己的心上人永远喜欢你,那你就要时刻保持在对方心中的新鲜感,修炼自己的内心,可问题是人生苦短,太多数人又要为生活奔波,哪有几人会去想着保持新鲜感,注重自己的内在?“
太史慈听得目瞪口呆。
看着太史慈默然无语,甄宓站起身来,款款道:“大千世界何其精彩?人世间的风情并非是有男女之情才最是动人,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追求,小女子倒是没有碧波情感的意味,而是觉得人世间的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若是哪一天小女子可以碰上自己的心上人,那么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追求,但是在现在,小女子心中实在是另有怀抱,所以还请司空大人不要为小女子担心了。”太史慈当然听得出来甄宓是在软中带硬的告诉自己不要管她的终身大事。不过太史慈心中没有不愉快的感觉,反倒高兴起来。因为他能够理解甄宓的心情,身为后来人,对于这种理论听得实在是太多了,虽然在这时代听来,甄宓的思想实在是过于惊世骇俗,但是在满世界都是单身贵族的后世,这种言论可算是一种比较温和的论调了。所以太史慈相信这小女孩说得都是真心话,当下笑道:“甄宓小姐话实在是发人深省,与我心有戚戚焉,的确,幸福这种东西正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而自己内心觉得舒服那就比什么都强,就好象庄子的《逍遥游》里面说的一样,大鹏鸟有大鹏鸟的快乐,小麻雀有小麻雀的快乐,自得其乐便是了。不用彼此看不起,因为层次不同,生活的方式不同。境界也就不同,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个……嘿,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对不对?”听了太史慈地话,甄宓的双眼发亮,仔细地盯着太史慈的脑袋,好像要看穿太史慈的心思一般,旋即摇头笑道:“司空大人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呢,若是换成其他男人,有了这种机会定会向小女子展现他们地才华,以便表现他的英明神武。只有司空大人与众不同,让人觉得轻松。”太史慈为之啼笑皆非,心道你这小妮子就是再漂亮在我心中也不过是个孩子,又怎可能对你有什么想法?难道我会希望你和你的母亲一样赤身l体的在床上宛转承欢,接受我的鞭挞?这件事情一想起来就让人浑身别扭,不过不能再和这小妮子谈论感情的问题,当下看着甄宓笑道:“甄宓小姐莫要岔开话题。若是我猜得没有错的话。小姐此来是为了家庭的生意了。甄宓深深的看了太史慈一眼,淡然笑道:“是司空大人在岔开话题,不过司空大人所料不差,甄宓此来的确是为了家族的生意,自从我甄氏家族颈从了司空大人开始起,做起事情来更加的如鱼得水,尤其是家族的生意已经完全从田地转向了商业,获利非常丰厚,不过随着司空大人长时间的驻守长安。我们家族上下一致认为日后长安地区将会成为第二个青州,甚至比现在的青州还有富裕。所以小女子才会来到长安,准备在长安好好地打点一番,在长安真正的立足。”太史慈扫了甄宓一眼,心中暗惊,看来这甄宓果非常人,这么快便看出了长安的价值,的确,现在北方的边境并不安稳,但是北方的草原民族的生存空间将会越来越小,而且在青州政策的主持之下,整个华夏民族都会被带上商业化的轨道,虽然不可能在短时间变成商品社会,但是太史慈希望传达的是一种对外开放地意识,因此,在这种契机下,日后华夏民族定然会加强对外的联系,丝绸之路将会无比地繁荣起来,那种暴力收入将会是难以想象的,简单的说来,在古代,中国的文明一直是走在世界的前端的,中国的手工业品和一些特产在西方十分受欢迎,很多在中国人看来毫不稀奇的东西在西方都会被哄抢到天价,不过一直以来,大多数的生意都被那些中东人所垄断,中国人很少c手,可是现在甄宓居然亲自跑到了长安来,而且向自己说明了来意,这足以看出这名天才少女的无上智慧,天底下的大商人有很多,但是那些商人只看到丝绸之路的艰辛,却没有看到在这其中存在的暴利收入和远大的前景,单就这份眼光甄宓便已远胜常人。
想到这里,太史慈淡然一笑道:”甄宓小姐真是有魄力,我太史慈十分欣赏。”岂料甄氏却浅浅一笑道:“司空大人过奖了,小女子哪里来的什么眼光?只是觉得司空大人似乎有一种未卜先知的本领,总是会做出一些让外人看来不可理解的事情,直到很久之后人们才会发现这其中的巨大利益,所以小女子早就下定了决心,那就是要向司空大人学习,司空大人做什么小女子就做什么,比如说司空大人那么在意辽东,而且还向那里大量的移民,所以小女子也在那里购买了大量的田地,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司空大人突然点石成金,把那里的苦寒之地变成聚宝盆,让小女子我也跟着司空大人吃r喝汤?”太史慈有点发愣的看着甄宓,心中暗叹这小妮子的锐利,自己这么大力的鼓励移民是因为自己知道北方的地下藏了多少资源,这些资源在后世将多么的珍贵,只是自己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小小的甄氏居然错有错着,跟着自己一块高瞻远瞩,不过那些地方的资源在短时间内是用不上的,唯一比较客观的就是那里有大量的野生动物和山中珍宝,也是一笔无法估量的资源,不说别的,光是人参就够人浮想联翩的了,所以这甄宓倒也不算是做了亏本的买卖。看着太史慈有点发愣的样子,甄宓眨着大眼睛狡黠道:“小女子听说司空大人把自己手下最厉害的特种精英都派出去作外交使节团了。若是甄宓还不明白司空大人的心意的话,那还做什么生意啊。”
太史慈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对甄宓意味深长道:“你信我便好,不过我要告诉你,这两处生意的好处永远会超出你的想象,在目前为止,你是估量不出这两处生意的价值的。甚至包括现在的青州在内,他们所能带来的财富是你无法想象的,而且这不是一代两代人就可以清楚的认识到的,所以我希望你既然已经认定了这条路,那就要坚持下去,万万不可放弃。”甄宓没有想到太史慈会说出这番话来,当下心中大讶,美目之中异彩涟涟。注视着太史慈,心中暗自思索,她当然知道太史慈不尚虚言的特点,自然也就明白了太史慈的潜台词。
过了好一会儿,甄宓点了点头道:“司空大人的话小女子记下了,做人目光的确要长远,不过眼下小女子倒是有一桩难事希望司空大人可以帮忙。”太史慈看着眼前柔柔弱弱的甄宓大感好笑。没好气道:“你莫要做出这般可怜的样子。是不是想要和我做生意?若是如此便请明说,咱们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既然你是商人,自然是在商言商,否则何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说法?”
甄宓没有想到自己的用心被太史慈一眼看穿了。当下一伸舌头,微笑道:“小女子哪里敢?”那种小吃一惊的姿态要多动人就有多么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