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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第6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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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僵持着,越僵,彼此心里的不安和不快便更炙热的疯长,她忍着极大的心酸,他忍着极大的心痛,猛一捶床架,低吼一声,整个古榻嘎吱嘎吱一阵剧烈的摇晃,惊得她浑身一颤!

听见他迈开的脚步声,直到房里安静一片,她转头看时,只有油灯摇曳,帐幔上倒映着她自己的影子,他生气了,就这样走了。

“凤郎,对不起。”

为了让他活,她注定无法与他相守,想到这,她不能自已的伏在被褥间哭了起来。

一连几天,他没有回房。

而她身体略好些,便忙着上官弘宇出殡的事,朝堂上,继位一争已如箭在弦上,情况焦灼紧急。

这日从后宫回别宫,路过雕栏院,远远的看见碧柳扶苏的雕玉拱桥上立着一道青色身影。

雪衣心中一动,脚步调转了头。

转过回廊,越过花圃,雪衣让阿碧领着宫女候着,她独自迈着脚步行了过来,四月初初,白日里春阳如金子般璀璨夺目,照在人身上也是暖暖的,远处烟波浩渺,近处绿柳轻拂,只见上官凤玄着一袭青底橘色祥纹的入宫正装,银色宽腰带上镶嵌着几颗碧色晶莹的玉块,下方缀着丝绦,挂着香囊等物什。

梳着一丝不苟的束发,带着黑纱高冠。

潇洒英姿立在桥头,静静看着下方一泓水里游弋的池鱼。

大半年不见,他似乎清瘦了许多。

看他气色清稳,身子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为了救回阿碧所那废掉的一半内功,她想想还是有些感激和愧疚。

他倚在白玉石的栏杆上,听见脚步声微微一侧眸,她迎着阳光,他眯着眸打量那轮廓,浮上一抹笑:“小五。”

因这一声小五,雪衣整个人怔了怔。

不由得一下陷入沉思,心里想着,前世漠北王跟皇兄赫连宇都在后两世轮回为人,且都让她遇见了,却为何没有遇见她的师傅白殇的转世,莫非莫非上官凤玄是师傅的转世?

如果是,那为何独独师傅轮回后不再是当年的模样?

也许是她多想了,也许师傅入魔后同她一起坠入火海灰飞烟灭,被驱魔剑驱散了灵魂,就真的灰也飞烟也灭了。

“妳这发呆的性子还是没变。”似乎是等得久了,迟迟见她未有回应,他又开口道。

雪衣踩着凉凉的石面步上桥头,两人将彼此都打量了一番。

生了孩子之后的她,更添了些妩媚。

上官凤玄不由看得片刻失了神。

“本王没想到,妳竟能击退西夷国七十万大军,实在另本王刮目相看,只是更令我意外的,是本王没想到老八会活着回来。”说完自嘲的笑了笑。他放她去边关,本是不忍心见她伤心若斯,放她去见见老八最后一面,竟没想到她将老八救了回来,还带回来一双女儿。

雪衣略尴尬的一笑,说:“四郎当初的恩情,雪衣此生都不会忘。”

他掀了掀唇,“是么,既是恩情,理当图报?”

雪衣一愣,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愣了半晌,他笑了起来,靠近她两步,只再一步,他就贴上她的身体,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却不妨踢到石面上不平整的鹅卵石,就着身后拱桥下滑的坡度惊呼一声向后仰去。“当心!”上官凤玄长臂将她揽回,一个轻轻的力道将她贴在胸前。

“妳如此慌乱,莫非刚才的感谢之情都是假的?”

“我”雪衣推了推,他没有松手,她目光闪烁正想着该如何回答之际,上官凤玄的余光掠过她肩膀飘了一眼远处回廊底下所站的人。

“王,王爷!”

此时回廊下,阿碧同一群宫女纷纷就要出声请安,上官凤澜扬起一手制止了她们下跪的姿势,阿碧见上官凤澜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而刚才桥头那一幕,想必王爷是看见了的,想到这几日雪衣跟上官凤澜还在僵持的局面,阿碧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忧。

又静静的看了会,看雪衣同上官凤玄站在那桥上聊了起来,上官凤澜沉着面色,默然的转身离去,并吩咐说不必告诉雪衣他刚才来过。

阿碧瞧着上官凤澜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声。

知道上官凤玄说得不是正经的,雪衣才放下心来,又与上官凤玄聊了一会,难免说道朝堂册立新帝一事。

这时她才从上官凤玄口中得知,上官凤澜有意要让上官重莲坐上那帝位。

雪衣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在上官凤澜的心里,一直崇敬着他一母同胞的皇兄,也认为皇位本该属于他皇兄的,既然如今皇兄留有一子,这帝位便该是传给上官重莲的。

其实说来,雪衣希望上官凤澜能当上皇帝,因为她了解他,他是该九五之尊的人,东陵有他,相信百姓会丰衣足食,国泰民安。

而上官重莲终究比上官凤澜少了一分掌握全局的泰然和自若。

且依上官重莲的性子,大抵并不愿被皇位所拘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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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十分,雪衣从噩梦中惊醒,她习惯性的扑向旁边,却扑了个空。

自从上官凤澜复活以来的每个夜晚,她还是会不停的做着失去他的噩梦,毕竟那半年的生死离别太让她痛彻心骨,非一朝一夕能忘得了的。

摸着身旁冰冷的床位,雪衣心里滑过淡淡的哀伤,忽然,她抬起头,发现床头上悬着一盏灯笼,与宫中别的灯笼大为不同。

那灯笼做工不大精致,薄薄的纸面上什么图画也没有,什么诗句也没留。

暖暖的光线透过那薄薄的纸面淡淡照着她的脸。

心里一动。

雪衣起身下床,立时有小宫女掌了灯进来,她披上一件披风,又拿了一件上官凤澜的披风走出寝殿,一直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外小喜子正打着盹儿,想是近日来也累了,见了雪衣深夜来此,一个激灵便醒了,忙要请安被雪衣制止,雪衣道:“下去歇着吧,这儿有我。”

小喜子不敢走。

雪衣又再说了一声,小喜子才领着人悄然退下。

御书房的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一条缝隙,迎面有股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

待她寻到里间,只瞧书架下方的地面上,一堆酒壶之间,上官凤澜喝得两眼浑浊,懒懒歪在一角。一腿弯曲支着,手里提着酒壶搭在膝上。

她蹲在他面前,将披风与他搭上,沉默望着他,端起一壶酒灌了一口。

“对不起,那日我不该说那样的气话来气你。”

她见他双眸深陷,脸颊憔悴,短短几日便消瘦了一圈,心里已经万般不忍。

屋子里只桌案上她端进来的一盏灯,昏暗的角落里他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眼浑浊腥红,覆盖了一层浓浓的酒气,那浓厚得让人窒息的目光将她盯着深深望了一眼,忽然大臂一展,搂她入怀,她应声倒在他腿上,充斥着酒味的唇舌一股脑霸道的侵入她惊愕的檀口。

深深揉着她的唇,以唇揉着她的脸,又埋在她发丝里呼出沉重得让人迷醉的气息,抱着她的力道甚至有些蛮横。

她轻拍他的背:“凤郎,原谅我,我只是害怕失去你我的孩子。”

他将脸埋在她颈子里,闻着她发上清香,嘶哑的回应她:“这几天不回房,是想着妳在生气,也许不想看到我,可我怕妳噩梦醒来后害怕,便在床头悬了一盏灯,又怕灯太亮妳睡不安稳,所以糊了三层纸面,只愿今后妳记得,有它在地方妳就能认识回来的路,永远不要迷失方向,知道我一直都在等着妳。”

哪里待他说完,雪衣用力反将他抱紧,湿热的泪滚落脸颊。

该怎么割舍,该如何放得下手!

“凤郎!凤郎!”她只能一声声唤着他,紧紧抱着他感受他的温度和味道。

他的手指冰凉,骨节分明,眉眼间丝丝滑动,他的指尖一点点舒展她的眉弯

本该是彼此温情的一刻,然而此时——

“不好了!不好了!”

御书房外惊呼声乍起,在这深夜里听起来格外刺耳。

雪衣只听见自己心里咯噔一声,仿佛什么遗失了一般,从那宫女慌慌张张的惊呼声中听出一股莫大的不安。

上官凤澜将她搀起,一群的宫人哗啦一下滚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雪衣先冲上来,直觉的急忙问道。

上官凤澜冷着眉,扫了一眼那群宫女和随后闻声闯进来的小喜子以及一群侍卫。“发生了何事,深夜里如此匆匆忙忙!”

“不、不、不好了!”只见那一群的宫女从入门起便跪趴在地上,抖得如凋零的落叶,支支吾吾,咯咯哒哒了好半晌也没人能道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急得一旁的小喜子直吆喝:“嗨!妳们倒是说句话啊!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快说!”

那群宫女口倒是不结巴了,却一个一个叩头请罪,“王爷饶命!王妃饶命!奴婢们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

小喜子一跺脚,手里佛尘一扫:“快说,到底出了个什么事,再不说,都不要脑袋了!”

宫女堆里这才有人战战兢兢说道:“启,启禀王爷,启禀王妃,不,不悔小郡主她,她,她——”

“小郡主怎么了!?”小喜子拔高了一个音调。

雪衣登时把手一握,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心里那种极大的不安如擂鼓敲在心底,那宫女被小喜子唬得一颤,一句话滚了出来:“奴婢也不知道,只是方才夜间看看小郡主是否尿了床,这一看才发现,小郡主——没,没,没气了!”

屋子里灯火旋啊旋,所有的人和物都不停的翻转——翻转——

雪衣一口气没提上来,一头栽倒!

ps:不悔的劫,帝京的劫,雪衣的劫……来了……bz

第三百一十章帝京之乱5(6000字合并章)

(bz)不悔!不悔!

有个声音不停在心里呐喊,耳边却吵闹不停,上官凤澜用力掐着雪衣的仁中,掐了一会,雪衣不觉得痛,但缓缓转醒过来,口里喃喃唤着不悔的名字,“带我去见不悔,凤郎,带我去见不悔!”

上官凤澜一把将无力站起的雪衣打横抱起,一行的人迈出御书房,别宫里灯火喧哗,但因着后宫里正忙着皇上和皇后出殡前的法事,因此哭泣声回荡不绝,谁也没发觉别宫里的騒动,只有因近来朝事冗忙,住在别宫外殿的孟然和龙青天并阿碧等人发觉出了事,即刻匆匆赶了过来。

上官凤澜抱着雪衣一只脚才跨进殿门,雪衣挣扎着落地,几步奔进内室,一路撞翻了屏风,扯落了珠帘,踢翻了花盆,偏殿自门口起至里屋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

“郡主在哪!”

穿过一间间屋子,雪衣听闻一阵哇哇的哭泣声,是末离在哭。

“王妃饶命!王爷饶命!”床前跪倒一片宫女太监。

大抵别宫的不论大小宫人得知郡主出了事都来了,郡主若没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谁还能睡得着,黑压压都匍匐在寝殿里。

雪衣的脚步终于在床前顿住,末离躺在一旁的摇床里哭着,她抱起襁褓里的不悔,害怕伸出手去探不悔的鼻息。

随后跟来的上官凤澜和一群人都闯了进来。

小喜子拿了年长的几位嬷嬷询问事情始末,老嬷嬷颤颤巍巍,将事情断断续续道了一遍,雪衣压低声音,轻声唤着不悔,圆圆的小脸蛋上一双眸子紧紧闭着,一动不动,也没睁开。

不知何时上官凤澜站在她身后抱着她跟不悔,他想要抱过不悔,但她不肯松手,他检查了一番,声音里压制着惊痛,但还是将那几个字说了出来:“雪,不悔夭折了,是中毒。”

“不————————”

她不知道那一夜是如何熬过来的,只知道她死死抱着不悔不肯放手,直到眼窝都熬得陷下去,直到怀里的不悔再没有醒来,她才清醒的知道,她的孩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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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河水蠕蠕流淌,碧流见底,鱼虾惊散而去,水面扶开一层水浪,一叶小舟簪满新鲜的花朵,轻轻落在河流里。

小舟上鲜花锦簇,铺着雪白的缎子。

林子里清风送来一阵幽香,天空飘着几层阴柔的白云。

河流边立着几道身影,一前一后,隔着一段距离。

上官凤澜陪着雪衣,雪衣抱着不悔,阿碧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准备冥钱香烛,一双眼睛也是哭得红肿。林子里有龙青天带着属下候着。

雪衣轻轻抚着不悔的脸蛋,冰凉凉的触感,但却没有僵硬,让她以为不悔只是睡着了,她试图用那血玉救回不悔,可是不论她怎么祈求,那血玉甚至连光泽也没了。

就像是不悔殁了一般。

“公主,吉时到了,该送小郡主走了。”阿碧手里挽着装香烛的篮子,在河边点燃香烛插在小小巧巧的青铜香鼎里,起身说道,声音哽咽,一口气未说完,掩面背身而哭,

雪衣让上官凤澜抱着不悔,从袖里掏出一只她亲自绣的精致荷包,荷包上绣着不悔的名字和生辰,她将荷包挂在不悔脖子上,再一次泣不成声。

上官凤澜隐隐咬着牙,眼底有暗暗的冷色掠过。

从牛家庄回来他见不悔并无碍,却没想到蝶双会对不悔下毒,且这毒连雪衣都未察觉,不悔的突然夭折,不止是对雪衣天大的打击,在他心底亦是沉痛的惊变。

他将不悔放入那一叶小舟里,雪衣抓着不肯放手。

“让我再看孩子一眼,让我再看看”她又抱起不悔,不舍的亲吻着不悔的眉眼,这才将不悔放回小舟,上官凤澜掌风轻送,那小舟便无声划开,飘入河中。

“不悔!”

雪衣哭倒在上官凤澜怀里,上官凤澜紧紧将她搂着,目送那小舟漂流,阿碧抛洒冥钱,雪白的冥钱纷纷落在河面,随着簪满鲜花的小舟飘向下流。

河流两旁山林里阵阵徐徐的清风送来,将那小舟拨向河流中,不一会便随风远去,只余一团模糊的影子。

在河流边凝望了良久,雪衣迟迟不肯离去。

“凤郎,你先随青天回宫,宫中离不开你,我想在这多陪陪不悔,就让阿碧一人留下好了。”雪衣望着水面低低说道。

上官凤澜为她拢紧披风,在她额上深深一吻:“不悔走了,还有末离,别让自己累垮了,吹多了山风对身体不好,天黑前回宫来。”

雪衣懵然的点了一把头:“嗯,我知道。”

上官凤澜握着苍劲的拳头,那力道掩饰着他内心的愤火。

阿碧陪着雪衣静静立在那,风吹走了一阵又一阵,也不知将那小舟吹向了哪,更不知此时的不悔已经飘到了何处?

“阿碧,我要妳瞒着凤郎,帮我做几件事。”忽然,雪衣定定的说道。

“公主打算做什么?”阿碧眸光一凛,听出雪衣话中的冷意。

“替不悔报仇。”淡淡的声音,微微眯起的眸子,雪衣无限寒凉的将那水面凝望着,缓缓捏紧十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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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

在下流某一处地方,浅浅的小舟沿着河面静静飘荡,只见从河边另有一艘船划过来,缓缓靠近小舟。

那船头立着一位渔夫,戴着斗笠,“夫人,看到孩子了。”

“嗯。”船篷里传出一把清清冷冷的女音,丝丝如水流低淌,听来约莫三四十来岁,“把孩子抱过来。”

渔夫放下桅杆,弯身小心将孩子抱起,又走进船篷,将孩子交给里头的女人。

那女子一袭棉布黑裳从头裹到脚,瞧不清容貌。

只见那女子拨开襁褓,将不悔打量了几眼,从袖里选出一只瓷瓶,揭开瓶上封口,将瓶口递在不悔鼻端晃了几晃。

“船家,回岸。”

船在河流中轻摇,摇了一炷香的时间,忽然从船篷里传出一把女婴哇哇的啼哭!

女子嘴角浮着静雅的笑,抱着不悔哄了一阵,那哭声才渐渐停下,裹在黑裳下的手深入层层棉衣,将不悔衣襟拨开,只见心口处,渐渐浮现一枚月牙形的胎记,与末离心口那枚胎记如出一辙,那胎记微微泛着晕黄|色的浅浅的光芒,忖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蛋,异常可爱。

“以后,妳就叫月牙儿了。”凉雅的女音对着不悔轻轻说道。

“咿呀咿呀”

小不悔手舞足蹈,咿咿呀呀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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