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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第6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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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作者:肉书屋

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第60部分阅读

无声簇簇,落在她头顶,铺成了一地粉白的世界。

当他落地站在她眼前,一滩鲜血从口中喷出,溅在那惢白的花瓣上,像是朵朵细小的梅花盛开,清风里丝丝傍晚的凉意透彻心骨。

“弘宇!”

她放声大喊,只来得及接住他倒下的身体,顺着他倒下的姿势一下坐在那厚厚的花雨中,他虚弱的靠在她怀里,血滴沿着嘴角咳下,殷红的色泽垂在雪白的毛绒领子上,像是雪里的红梅,本该清透动人,却如此刺痛了她的眼睛。

他脸色渐渐惨白无血,眼眸里的光彩也一下黯淡无光,只是迎着那浓烈的晚霞,倒忖得一张玉面越发五官清明。

远处的柴风和阿碧顿住脚步没有再上来。

雪衣用力揪紧上官弘宇衣袍上厚厚的袖子,感觉他喷出的气息都是凉如冰雪一般。

“许久不曾练过剑法,倒觉着有些累了,别哭,我略躺躺,也就好了”他虚弱的声音也像风一般飘渺不实,吹在她心头上,生生刀割一般的疼。

一颗滚烫的泪嗒一声正落在他手背上。

朦胧的红霞像彩缎一般层层叠叠飘在天际,渐渐的落在山的那头。

瑰丽潋滟的桃林里,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呼吸还存在,她看着他眼里的光一寸寸暗下去,她的心顿时被掏空一般,像是看着小宇在她面前再死一次的绝望,她用力将他搂紧,不停唤着他的名字:“弘宇!弘宇!弘宇!”

他几乎阖上的眼眸又睁开了一丝缝,再缓缓睁开将她死死盯着,忽而在那黯淡如墨的瞳仁里掠过一抹顷刻消失的光泽,轻声道了一句:“原来”

她等着,俯下身子听着,可只有风声刮过,他那声突兀的原来再没有了下文,但见他眼眸里神采越发陷落下去,唇色薄淡如冰,抿起一丝如沐清泉般的笑意,“阿雪,我刚才望见它回来了。”

“谁,谁回来了?”

“那一只被我放走的白狐”

她猛地一怔,下意识四处望去,冷风里像是真有白狐的悲鸣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当她再将视线落回他脸上,那眸子已经渐渐向下沉去,留给她最后一句话:“阿雪,来生再见”

阿雪来生再见

如诉如泣的风声一遍又一遍在耳畔回响,怀里的身躯已然渐渐冷去。

抖着手,缓缓捧上他的脸,“弘宇,该回家了,起来吧。”

桃林里再没有他回应的话语——

她撑着眼眶,泪迟迟都没有一颗滴下,死死抱着他的身子,泪也空了,心也随风走了,一次次生离死别的打击,在这一刻击溃了她所有的力气。

“吾皇万岁万万岁”

柴风和阿碧一下跌跪在地,大声叩拜在桃林之中。

柴风淌下滚烫的热泪,阿碧眼眶发红,湿了一脸的水泽,看那一瓣瓣落花下,雪衣抱着上官弘宇的遗体直静静坐到晚霞落尽,夜幕降临,星河迢迢。

翌日,边关十二郡接连挂满雪白的吊唁白幡!

吾皇驾崩,全军轰动!

耒阳郡府衙紧急的着手置办运送吾皇回帝京的棺椁,并着皇后的棺椁一同发丧。

昏惨惨的烛灯下。

雪衣换上一身雪白的素衣,关紧门窗,抿一丝胭脂,端一盏薄酒坐回床头。

“凤郎,弘宇也走了,不过不用担心,我这就来找你们。”叹一声,呵出一口薄凉的气息,“你放心,不悔和末离有阿碧照顾,一定会好好长大成|人,就让我自私这么一次,我只想来找你啊,你一直一直都在等着我对不对。”

烈酒烧着喉咙一路填入肺腑,杯盏叮咚一声滚落在地。

她伏在他身上,叹息的笑着:“我终于可以好好睡着了,真的真的好累”

想他的每一分,连呼吸都累得让她无力。

她想就这样睡去,视线朦朦胧胧飘啊飘着,烛灯晃啊晃着,一片雪花纷飞的世界里,她孤身一人立在无边无际的雪地里,只一下,眼前的景色在她惊恐时又切换成徐徐暖风吹扬的芨芨草原——草原上湛蓝的天,碧油油的草,一骑白马飞奔而来,那马背上白衣英姿的男子,勾着邪魅如风的笑容飞来。

当他就要掠到她眼前时,当她惊喜万分正欲唤一声凤郎,忽而天地颠倒,再没了他的身影,胸前一团红色的光芒忽闪忽现,朦朦胧胧之间,只见床头立着一道身影

ps:‘惊喜’来了bz

第三百零二章郎骑白马来3

(bz)她以为自己死了,不然呼吸为何如此平稳,肺腑里的灼烧感也不在了。

而床前站着他?

莫非这便是阴司地狱,可为何有床还有桌椅,刚要惊喜的她猛一低头望去,她身下的上官凤澜还依旧没有呼吸的躺在那,而身前所站的,待视线聚拢再看,才看清是谁。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有些畏惧的盯着这仅仅出现过两次的男人,他有一张上官凤澜的脸,他说他是亚泽,可她十分怀疑。“你是人是鬼?”她有些颤巍巍的将这阴沉斗篷下的‘亚泽’盯着。

他微微掀起一丝淡笑:“都不是。”

浑身僵了一僵,她又低低的道:“是你救了我?”

他伸手指着她胸口那还在泛着微弱红光的血玉,道:“我无法救妳,救妳的是这块属于妳的血玉。”

又是这块玉珏,她记得这玉还救了出生时的末离一命。

想到这,忽然眼眸腾地一亮,“这是你给我的,告诉我,这玉珏既然能救活我,是不是也能救活他?!”她像是抓到了希望一般激切将他袍角拽在手里。

他沉默了一会,说:“不能。”

两个字,当头将她窜起的希望浇灭。

“妳”他忽而又起了音,顿了顿,说:“妳真的如此爱他么?阿雪。”

“我爱他。”她毫不犹豫的说道。

他又沉默了一会,“我可以救活他,但我要妳允诺我一件事。”

她倏然抬起头瞪着他,瞳仁里有掩藏不住的惊喜和害怕,惊喜于他的话,害怕于希望的破灭,连声音都是颤抖的:“你、你真的能让他活过来?!”

他沉默的点了点头。

她猛一下将拳头握得更紧,心都绷成一根弦,无法动弹,颤着声音惊喜道:“那,你能不能,再救一个人?”

他静静的望着她一会,摇了摇头,“抱歉,我只能救一个,且只能是他。”

失落一下填满心房,她缓缓握紧拳头,说:“那好,只要你能让凤郎活过来,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风声吹着窗台,他向她伸出手,“来,我先让妳看一样东西。”

她有些狐疑的站起身,把手交给他,他的手凉凉的,一个力道将她拉入怀中,凉凉的吻覆盖下来,她来不及惊诧,只觉得眼皮忽然间沉重万分,嗒一声阖上,一束光扩散开,令她顷刻间置身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像是深秋里的一场大雾,浓稠的,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周围安静得只有她的呼吸,缓慢的,发出嗡嗡的回音,渐渐的呼吸声正常起来,雾也渐渐散去

耳边却传来一声清晰的声响,那声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砰——’

冷硬的子弹射入她的心房,她含笑倒在血泊里,那一刻竟什么知觉也没有,连恨都没有。

她处在薄薄的白雾里,看‘自己’躺在血泊中。

而那握着枪的一男一女,正是亚泽和她最要好的也是唯一的玩伴江琴琴。

她看见江琴琴嘴角勾着轻蔑得意的笑,她不敢去看亚泽的脸,她害怕也看到一样嘲笑的眼神,可余光早已不自禁盯着他,他没有嘲笑,而是一种震惊到心裂的悲恸!

一个巴掌将身后的江琴琴甩倒在地。

他目眦欲裂,饱含凌厉的瞪着地上的江琴琴:“是妳——偷偷在枪里上了子弹?!”

“怎么,你心痛了?别忘了你爱的是我!”

“江琴琴,妳别以为我真爱妳,妳是凌少风派在阿雪身边的卧底一事,我早已经知道,为了帮阿雪除掉凌少风为她弟弟报仇,我才假意中了妳的圈套。”

江琴琴伏在地上震惊不已,“少风是你杀的?!”继而又笑了起来,“不错,我的确是凌少风的女人,可当我遇见你,我便一心一意爱上了你,她叶雪算什么,哪里比得上我江琴琴半分的好,居然让你跟凌少风都爱得发疯!”

“她的好有一千一万种,妳比不上她一丝一毫!”他鄙夷而愤怒的嗤笑。

江琴琴伏在地上,笑得阴森不已,“那又如何,她还不是死不瞑目,你还不是亲手把她杀了?”黑洞洞的枪指着他,“亚泽,我得不到你的心不要紧,这黄金宝盒却一定是我的!”她下颌点了点放在那地上的黄金宝盒,放声喝道:“打开它!”

他萧瑟而冷冽的眸子半眯的将她盯着。

她勃然喝道:“我知道你能打开它,上一次你跟凌少风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他握着拳头,动两步蹲在那黄金宝盒跟前。

“快、把它打开给我!”

江琴琴像是发疯一般,紧紧扣着扳机直指他的头。

他垂下的眸里寒光森森,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下一刻一柄尖锐的小刀飞出,正刺中江琴琴心口。

“你、你!?”她不可置信的将他瞪着,一阵疾风擦过,她手里的枪已经落在他手中。

她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一切动作快得像是鬼魅一般。

抵着扳机,他凌厉如恶魔般的神情不屑的盯了她一眼,“妳该死!”接连三声巨响,江琴琴瞠大着一双眸子瘫倒在血泊中。

他捧着黄金宝盒走到‘她’身旁。

而此时此刻处在薄雾里的她,捧着口里的尖叫,心里久久震撼不知所然。

她又看他将死了的‘她’抱起,她看他眼角滚出灼热的泪,看他打开黄金宝盒,她知道宝盒里除了那一条娟子,什么也没有,因为那是她在木伦草原时放在里头的。

他颤着手捧着那娟子,静静的看了良久良久

忽然,他竟抬起头,一双眼睛朝她看来,仿佛他看得见此刻站在这雾色中‘旁观’的她,她竟还看见他嘴角勾起的一丝笑,接着他拿起枪,对准自己的头!

“不要要要要!!!”

她的尖叫淹没在那一声刺耳的枪声里,巨大的冲击令她被浓浓的白雾吞噬,天地旋转着,她又回到了现实,烛灯轻晃,他凉凉的唇退开,脸贴着她的脸,拂一把她额上的惊汗。

她不用伸手,也知道自己脸上湿了一片水泽,她哽塞望着他,低哑的唤道:“亚泽”

他的手指抵在她唇上,再一次压下来,凉凉的唇吻贴她的唇瓣,嘶哑而低声的道:“雪奴,我再带妳看一样东西”

她来不及诧异那一声雪奴,又一次置身在茫茫的浓雾之中。

只是这次浓雾迟迟未散,从浓雾深处传来隐隐绰绰似是杀戮的声音,凄惨的哀嚎伴着刀剑马踏声越发的清晰,仿佛就在耳边,空气里拂着清风,清风里充斥着浓稠的血腥味道,雾散开,她失声尖叫。

到处是血,遍地是死得凄惨的尸体。

她抬头望去,那耸入层峦之间的白玉石垒建的东华宫仿佛也染着一层鲜红的颜色,那些死去的人,她分明都认得。

东华山上,经历了几百年的东华宫。

东华宫里,这一辈的主事乃叫白殇,年纪轻轻便接手了东华宫。

谁都知道东华宫白殇最擅长医道,收了五个关门弟子,四十九个室外弟子。

曾经的东华山是一片清山露水,是一片云雾缭绕的世外桃源。

是东华之地百姓的朝圣之地。

东华山很大,除了有东华宫,还有许多其他门派,山下也住了许多百姓人家,但都以东华宫为首。

彼时她七岁,在一处山脚的小镇上,她因偷两个馒头被人拎着要送衙门。

她狠狠将那又胖又老的女人咬住,在那肉肉的手臂上生生咬下一块肉来:“放开我!放开我!妳的臭馒头还给妳!”

那满脸横肉的老女人瞪大了眼睛,痛得哇哇直叫,一把将她瘦弱的身子摔在地上,她几乎听见自己骨头咔嚓松掉的恐怖声响,摔得头昏眼花,酸水直涌。

“臭丫头!也不瞧瞧自己那张脸,浑身要饭的馊味,偷了老/娘的馒头居然还敢嫌弃!要死了妳,今儿不揭了妳一身賎皮肉,老/娘还不信了我!”说罢那肥大的脚就朝她胸口踹来。

她就着一堆围观的指指点点的路人群里一滚,那肥胖女人几乎没栽个跟头,她勾起一边唇,擦一把嘴角的血笑了:“妳的馒头跟妳的嘴一样臭,我不稀罕,奶娘吃了,指不定还会中毒!”

“妳、妳妳妳?!”那肥胖女人翻了翻白眼,差点没背过气去。bz

第三百零三章郎骑白马来4(求鲜花,求月票)

(bz)肥婆双手一叉腰,转眼从摊子上抡了一根擀面的梆子就要来打人,方才那一摔,加之饿了好些天,小身板子哪里还有力气起来再跑,滚来滚去间挨了好几下,她咬着唇,瞪着那肥胖女人丝毫都不求饶。

“住手!”

后来,她想,那声音是她听见过的这世间最美好的声音,一袭青白干净的长袍,从人群里走出来,额上发丝梳得一丝不苟,以玉箆绾了一半飘在背后,顷长挺拔的身躯将她笼罩在阴影里,对着她笑,伸出手:“别怕,到我这来。”

她眨巴着可怜兮兮的眼珠子望了望,她活了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俊美又气质清静的男人,当下毫不犹豫便要伸手,只见那肥婆当头又一梆子抡下来,她一瑟缩,他一拂袖便将那女人甩开了几步,那肥婆一屁/股跌坐在地,惊得目瞪口呆。

“她不过是个女娃,两个馒头又怎值得一条人命,这有一串钱,与了妳,女娃我带走了。”一串钱哗啦一声落在那肥婆跟前,他弯下身,将她抱了起来。

略皱了皱眉,似乎是微讶于她的瘦弱和轻盈。

“你,你是个什么人,她偷了我的馒头,就该揪送衙门!”

“东华山,白殇。”

哗~

一片的路人此起彼伏惊叹,而她只是眼巴巴将他望着,东华山白殇?似乎是个颇有来头的人?

因为那肥婆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色像是煮熟的猪肝。

他抱着她走进一间酒家,要了几碟小菜,他坐在那看她吃得狼吞虎咽,又看她忽然顿下来,举着灰凄凄的脸瞅着他,他笑着,轻飘飘的道:“别怕,放心吃,若少了再要。”

她嗒一声滚下一串的泪,踌躇了一会,说:“我,我能不能带走一半?”

“嗯?”

“我||乳|娘还在家中等我,她已经有三天没吃没喝了。”女娃的声音滴滴的如珠子般清脆。

“所以妳才偷馒头?”

“我,我只有||乳|nang一个亲人,我不要她死。”

“妳先吃饱,吃饱了再要一份带回家。”他轻飘飘回道。

她于是又扒拉了几口,忽然又再停下,起身,扑通一声跪下,“谢谢恩人救命之恩,雪奴无以为报,愿意为奴为婢终生伺候恩人,希望,希望恩人能救救我的||乳|娘,||乳|娘得了病,就要死了。”

“妳叫雪奴?”

眨巴眨巴眼珠子点了点圆圆稚嫩的脸,脸上灰溜溜的一片,长发也蓬乱肮脏,可却遮掩不了那一双眼里的灵气和纯真,还有一股子倔强。

“妳是草原人?”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让她费解的话。

“啊?”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从小就跟||乳|娘住在一起,||乳|娘没告诉过我爹娘是谁。”后来她才知道,他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雪奴是草原名字。

等到回家,其实也不能叫做家,不过是一处山脚下破败的山神庙。

可是当回到家时,||乳|娘早已撒手人寰。

她只流了一滴泪,在||乳|娘跟前拜了三拜,她知道她得活下去,他帮她葬了||乳|娘,她一路背着包袱踉踉跄跄忍着伤跟着他。

他回头看着远处十步远的她,第十次说道:“雪奴,我不能带妳回东华山,东华宫里只有男子,没有女子。”

她瞅着他,咬着唇没有做声,当他继续向前走,她紧紧的又再跟上。

他停下,她顿住。

他继续走,她继续跟。

他再停下,她脚步退回缩起瘦弱的身子咬着唇。

他终究叹了一声走上来,将她抱起在怀里,视线看着她那一双血淋淋起了水泡的小脚丫子,他抱着她到了一处客栈歇脚,为她上药,他的药出奇的灵,第二日就不痛了!

“雪奴,妳想不想学医道?”

“想啊想啊!”她想也不想的回答,把头点得如拨浪鼓。“只要能给我一口饭吃,一处睡觉的角落就成”

他抿着俊美幽然的笑凝着她,终究还是太小,并不懂得太多。

他却无法从那双清澈的水眸里抽出身来,叹一声道:“我不需要婢女,从今而后,妳便是为师的第五个关门弟子了,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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