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奔过来一把搂起她湿透的身子眼里忍不住的跌下泪来:“公主!公主妳怎么样了!”
握着阿碧的手,她缓缓露出一个笑容,牙齿却是忍不住的咯咯作响,“不、不碍事,一会就、就、就过去了。”
冯管家在一旁说着:“还有两道坎儿呢,还撑得住否,这时辰不等人,可别误了拜堂的‘吉时’才好。”
“你们简直————”
“阿碧。”雪衣握了握阿碧的手,然后望着冯管家,牙齿打颤的道:“还、还有哪、哪两道坎!”冯管家指了指前方,“撒盐巴,跨火盆。前方便是摆着王爷灵位的‘喜堂’。”
哪里瞧得出一丝喜庆,说是灵堂才贴切。她望着前方挂白披素的景王府,心中冰凉一片。她知道自己无法狠心的掉头就走,她承认自己被老太妃的话震动了。忍着刀割一般的冷风,她深吸一口气一连过了这最后两道坎,到了‘喜堂’前,她早已是满身盐巴,满身水,狼狈得就像这世界上最可笑的丑鸭子。
也是最可笑的‘新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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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与鬼洞房(一)
红|袖|言|情|小|说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她已经分不清那些一浪高过一浪的议论声里饱含的是嘲笑是鄙夷还是同情还是……冷笑。
景王府中,却有一道暗藏的眸光将这一切都印在眼底。
所有景王府的人都随着老太妃入了高堂,她浑身高热渐起,恍恍惚惚的进了三柱香后,‘喜白’的高堂里冯管家的声音浑厚的飘进她耳朵里:“一拜————天地————”
“叩首!”
她随着叩首,怀里不知何时捧着那冷冰冰的牌位,模糊的视线瞧见,是带着紫色的紫檀木,牌位上端正的金漆刻着几个字:奉供,景王上官凤澜之神位。
上官凤澜…………
凤公子……
亚泽……
阿城……
是冷吧?是发高烧了吧?不然她怎么会觉得那几个字特别刺眼,又是那般熟悉,脑子里怎地冒出凤公子、亚泽、阿城这些个陌生的词呢?
“二拜————高堂————”
“叩首!”
冯管家的声音开始模糊,她也不知被谁驾着转了个方向,然后懵然的叩首,怀里的牌位也随着她一同俯身,砰!脑子里蓦然传来一声巨响,无数影像飞速晃过:
“亚泽……,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已经……早已经知道你爱的不是我,可我还是心甘情愿被你利用……除了爱,我再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你要我的命,你拿去……”
“高城!你要听是吗?好,那我说:是!我是爱你!正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才赔上了我全家的性命,你这恶魔,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一定是……”
“说什么呢,什么生生世世……”
“生生世世禁锢妳,妳逃不掉,也不许逃,逃也……逃不开……”
“那如果我变丑了呢,你还要我?”
“要。”
“那若我是男的?”
“要。”
“那若……”
“所有的如果都只有一个回答:要妳!要妳!要妳!”
…………
遥远的声音渐渐行渐远,冯管家的声音又飘了进来:“夫妻————对拜————”
“叩首!”
“送入洞房!”
意识在飘忽,眼前牌位上的字也似在飘,脑袋沉啊……沉啊……一阵慌乱中狼狈的她被架进了‘洞房’。
也许是发烧,烧的厉害,她只觉得浑身热得慌,动手去扯衣裳,却听见自己口中溢出一声呢喃:“唔……”想要睁开眼睛,却实在无力,四肢都酸痛得厉害,虽然热可却浑身打颤,本能的唤了一声:“冷……”却不想,有道声音在回应她:“冷?一会就不冷了,妳只会感觉……燥热难耐。”
然后她知道,自己一定是在做梦,昏迷得做起了胡梦,不然如何会听见男人的声音,还是……那么可怕沙哑的声音?她想要伸手去触碰,却感觉双手被人握紧,然后她意识到下面竟然……竟然有什么在她身体里进出,翻搅,像是……像是谁的手,温热却又似冰冷的手埋在她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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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与鬼洞房(二)
红|袖|言|情|小|说那是一种陌生而奇异的感觉,让她浑身不受控制的颤粟,她不断的缩紧,本能的想要包裹住那份存在感,手指肆意的柔涅撩拔,她却无从逃避,甚至从身体某处爆发一股热源,汩汩的水流源源不断的淌了出来,之前的冰冷一点点被燥热取代。
一道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溢出一点轻笑,薄薄的气息喷在她耳边:“还是那么紧,跟三年前一样,也亏得一样……否则,本王要教妳更痛苦一百倍……”
“不……”
她下意识的想要逃开那份撩拔,梦里抗拒着,那沙哑得像是野/兽嘶吼的声音带出的寒意浇灭了她浑身的燥热,剩下的只有心惊。
“想逃?忘了我曾说过的,试着抗拒,只会让我更愤怒,小衣。”握紧她手腕的手轻易制止了她微弱的抗拒,火热的掌心在她胸前柔弄,缓缓……解开盘扣,撩开衣裙。
是谁在唤她,小衣……
记忆里从没有人这么喊过她呀?不,却像是有人曾这样唤她,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喊她小衣,可是,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
燥热又以燎原之势窜起,两片薄薄的唇覆上来,像是没有温度的雪,冰凉的,带着丝丝的清香,软软的舌尖在她檀口里肆意翻搅掠夺,纠纠缠缠,深深浅浅,她只觉得脑袋膨胀发昏,呼吸急促得将要窒息,嘭嘭的心似要蹦出来,而腿间恣意进出的手指已经不能满足她,她甚至情不自禁的拱起身子,渴望索取更多。
那魔魅沙哑的嗓音低低的笑了起来,如鬼魅缠绕着她每一根神经:“别急,今夜洞房花烛,本王有一整晚的时间……来好好要妳!”
她一定是烧昏了头了,不然怎会做出这般羞耻的梦来,竟然在梦里与男子苟合!
羞耻心让她抗拒,可当他的灼热填满了她,那一刻她竟欢愉的想要呻/吟,每一次有力的深入,都带给她一阵难以抑制的痉/挛,男子浑厚低沉的吼声几乎贴在她脸上,火烫的吻落在她脸颊,她拱起身子伸出手去迎合他猛烈的撞击,
一声低低的冷笑漾开:“可真是十足的,婬、娃、荡、妇!”
不,她不是不是!
挥出的手碰触到一块冰冷的硬物,一惊,睁开眼,眼前却是乌黑一片,下一刻一道强劲的掌风将她掴得没了半点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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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已是两日后,眼未睁,喉里直翻呕心,她难过的皱了眉头,直觉的喊:“阿碧,什么时辰了,我该去给父皇请安了。”
半晌,不见动静。
“阿碧?”
捧着沉重的头颅从床榻上坐起,一睁眼,她如坠冰窖。
哪里还有父皇,她如今也不再是公主,而是新婚便成了寡妇的——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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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与鬼洞房(三)
红|袖|言|情|小|说“吱——!”地一声,门让人推开,一线晃眼的白光穿透前方的绣锦兰花屏风忽地照了进来,内室一亮,床榻上烟粉色的鲛绡轻纱一层一层飘动,如浪花一般扑面而来,带着室外的清香入鼻。
屏风后几道身影已经带风而入,疾步走进来。
一眼瞧见了阿碧,她刚开口,才发觉嗓子干哑得厉害,阿碧早已惊呼:“公主!妳可是醒过来了,阿碧整整急了两日,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先别说话,躺了这两日口中哪有不干涩的,且待我倒杯水来与妳喝。”
她微点头,看着阿碧命身后的明香去倒水,自己忙过来垫起高枕与她靠着,她侧歪靠在床头望着阿碧。“我躺了两日了?”
“可不是,那日妳在堂上就昏倒了,可他们把妳抬进洞房后,死活不让我进来照顾妳,说是洞房之夜不得有他人在场,我只能在下头等,守,到了第二日才发现妳高烧卧床不起,请了大夫瞧了,开了方子熬了药,妳偏生又喝不下,我……”说道后面阿碧已经是哽咽难语,接过明香倒来的茶水与她喝了两口。
她却怔怔的听了阿碧的那句话发呆,洞房之夜……
想要努力的去回想那一夜,总觉得像是发生过什么,可又片点画面忆不起来,脑子又痛又胀,全是空白!
这时厢房外头又走进一丫鬟,粉翠裙衫搭着半褂小袄,模样周正雅透,瞧着像是景王府的人,进来先请了安,便道:“王妃醒了,奴婢流莺给王妃请安,老太妃吩咐让奴婢今后过来这静风院伺候王妃起居,王妃可觉大好,不若让奴婢们先伺候王妃沐浴用膳,打扮精神了,这便得去府厅里给老太妃请安奉茶了。”
阿碧颇有些微词,冷了脸,想要反驳什么,雪衣先开口说道:“新婚嫁娘翌日奉茶本是应当,只可惜我卧床两日,已经是我的不对了,多谢妳为我惦记着,便照妳说的去做吧。”
流莺欠身速速去了。
好个敏利的丫头,雪衣腹诽。虽猜得出来多半是奉命监视她,但至少这丫头看她的时候没有一般人显而易露的鄙夷与嘲笑。
阿碧埋怨了一声:“才大病醒来就折腾妳,这分明就是——”
她盯了一眼阿碧:“好阿碧,妳如今是越发的耐不住性子了,常年在宫里头可是谁整日里说忍一忍便过了,我们已经是在他国的王爷府,不比在宫里头,妳放心,多少折腾我没受过。还有,我已经不是公主了,而是王妃,妳今后可要改口。”
阿碧咬了一下唇,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只缓缓点了一下头。
披了外衣她先绕过屏风走进窗前,谁知一阵扑面的凉风吹来,窗外飘着纷纷的雪片,一点凉落在了肩头,细细瞧着地上软软的薄薄一层灰白,她道:“东陵国的雪比不上咱北苍国的白,厚,这风,却是比北苍国刺骨上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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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皇家家谱
红|袖|言|情|小|说沐浴后用了早膳,随着流莺的引领前往景王府前厅奉茶。
这一路从流莺这儿打听了一些皇室的消息。
老太妃是先皇的德贵妃,十五岁时便为先皇诞下一子——上官凤翎,是前朝大皇子,亦是太子。上官凤翎十七岁娶了外姓王‘宁河王沈陆明’的女儿,沈氏家族的长女沈碧君为元妃,沈碧君十五岁便为上官凤翎诞下一位小世子,正是上官重莲!
隔了四年,沈碧君为太子生下一位郡主,名唤上官珠珠,年芳十六。
而老太妃甚得圣宠,晋妃第三年为先皇再诞一子,位排第五,名唤上官凤清,正是当今的亲王之一——凉王,属地秦州。
德妃圣宠十余载,第十年又为先皇诞下第八皇子,便是逝去的景王,她的‘鬼丈夫’。
景王上官凤澜小太子整好十岁,在十一位皇子里算是年龄偏小的,因此太子的小世子上官重莲如今二十,只比景王小了五岁而已!
已然逝世的有太子、三皇子、六皇子。年龄小的十、十一皇子尚且住在宫中,其他皇子都封为亲王各有属地。
虽然有属地,但是参与内阁议政的几位亲王还是大多住在京城,各有府邸。
先皇驾崩,老太妃入住景王府,怜惜沈碧君母子女儿,向圣上请旨,将小王爷与小郡主都接到了景王府,与老祖母同住一起。
雪衣忽然想起当日入门时所见的那一长一幼的两位美人,想必年长的妇人正是当年的太子妃沈碧君了,也就是上官重莲的母妃,而那年幼的女子应该是小郡主上官珠珠了。
听闻这些,她再要问流莺关于景王生前的事,想问景王为何二十有五却一直未纳正妃,甚至连侧妃侍妾也无,想问景王是如何逝世,流莺便巧妙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前头便是大堂了,王妃先奉茶请安,这许多的事都待奴婢日后慢慢再为夫人解答。”
雪衣对流莺笑了笑,知道其中必是有些无法告知的事情,她一个下人不好拿捏,兴许得请过老太妃的事项才能知道要不要对她说,因此她也就没有再问。
出了她所住的静风院之后,这一路的目光和指指点点到了景王府前厅更甚,这么些年来她早已经习惯,倒是流莺出声呵斥了几名太过显露的丫头仆人:“见了王妃不行礼,都只站在那插科打诨,可见是素日来冯管家没好好管你们,主子就是主子,下人见了主子该有的规矩都得记着,还杵在那做甚,还不速速去通报一声。”
那些小丫头与仆人们不想讨了个没趣,都讪讪的溜了。
雪衣心中暗自腹诽,看来这流莺可不止是一个婢女这么简单。
……
(亲们猜猜景王面具下会藏着什么秘密呢?绝世美色?容颜尽毁?还是别有其他?留言多,加更多~!(00)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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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丑女王妃
红|袖|言|情|小|说到了府厅,老太妃坐居正位,厅堂里集聚了一大群的人,仆一见着了雪衣,眼神里都纷纷露出一些马蚤动,眉都皱了皱。
雪衣款步入内,视线飞快而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众人,冯管家于老太后身旁坐着,右侧坐着沈碧君和上官珠珠,坐后随了一排的丫鬟婆子,左侧坐着上官重莲,整个高堂严明堂皇,人人都正襟危坐,只他一人慵懒随性的斜倚在靠坐上,一手搭于扶手边撑着下颌,长长的桃花眼半眯着,以一种猎豹般沉邃又优雅的眼神似有意无意的睨着她,唇角也似含着有意无意的笑,淡随风,人面桃花妖娆得让她移不开视线。
“莲儿……”
老太妃吭了一声,她猛然惊觉,才发现自己微垂着头不经意的多看了上官重莲几眼,想是老太妃注意了,或许是发觉了上官重莲的坐姿不雅才吭了一声,倒是她脸颊稍稍发烫,因为上官重莲见她露出一点尴尬,想要逃避他的眼神,嘴角眼中竟漾出一点邪笑,像是计谋得逞,又像是猫儿见到了好玩的。实在是……让她又气又恼。
那分明就是幸灾乐祸的神情吗!
此时,一旁的上官珠珠忽然凑上来,拉住她的手,清俊俏丽的脸蛋荣光幻彩,梳着精致的双环髻,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眼珠如墨,似保宝珠闪着澄澈的光,樱唇含丹,妆容薄淡怡人,着一身淡粉色五彩缎裙,罩着水红色金边琵琶襟外袄,笑容似暖暖灿烂的太阳,脸上稚气未脱,有些婴儿的圆润。
她打量的这几眼里上官珠珠已经眯着眼笑开,声音娇脆如珠玉落银盘:“王妃婶婶!我是珠珠,景王是我王叔,婶婶的病可都大好了?”说着又凑到她耳旁说道:“婶婶莫要生气,老祖母素日里是很疼咱们晚辈的,只是见着王叔去了,她老人家伤心呢。”然后退开脸:“婶婶以后在这王府里,珠珠就有伴儿了!对了,北苍国的人都长得婶婶这般吗?怎么会生得这么多的雀斑呢?婶婶莫难过,珠珠并非说婶婶难看,反而觉着可爱呢,就是好奇得紧。对了!听闻妳们北苍国的女子都能骑马射箭,还有————”
“珠儿!”
“珠珠!”
老太妃与沈碧君都不约而同皱眉吭了一声,沈碧君上前来拉回上官珠珠,“珠珠,妳是个女儿家,又是个郡主,娘是如何教妳的,郡主该有的仪态优雅妳一样都没记着是不?”
“哦……”上官珠珠撅嘴低头,腮帮子鼓了两下,不甘的坐回坐上。
她愣了两秒,只来得及回了上官珠珠一个笑容。
一旁传来一声低低的浅笑,她循着声音望去,上官重莲视线已经没在看她,而是对上上官珠珠:“珠珠,妳打听她脸上麻子的作甚,莫不是妳也想变得同她一般丑?哪里就可爱了,怎么妳哥我瞧着丑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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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病弱太子
红|袖|言|情|小|说“哥!你、以貌取人,轻浮!”上官珠珠撅嘴回了上官重莲一眼。
“好了,都闹够了没!”
老太妃一哼,府厅里霎时静了下来。
流莺此时端了热茶上来递给雪衣,雪衣从云盘里端过热热的茶盅跪在老太妃跟前,有小丫鬟先往地上铺了垫子,她将茶盅向上递给老太妃:“儿媳雪衣给娘问安,恭祝娘福体安康。”
半晌,久得她以为她在对着空气说话时,一只手才缓缓接下她手里的茶盅,掀开差盖扣了扣却没喝下,仍旧盖了将茶杯随意递给身旁的近身婢女,冯管家一招手,有丫鬟手里拖着两个云盘走出来,她知道是奉茶后的见面礼,然后道了谢。
老太妃脸色冷淡,起了身说道:“打从入门起,妳便不再是公主,而是我景王府的景王妃,这府中的多少规矩都得学起来,王府的家规都得记着。其他的今日且不细说,只一件需得记住,妳嫁进来是为了给老身的澜儿守孝,让他不至于在九泉之下是孤家寡人一个,阳间连个女人都没有,这早晚三炷香须得按时续上,若忘了或迟了一点……”老太妃话语一顿,眼神凌厉射来,雪衣只是应下了。
“虽说妳成的是‘冥婚’,但到底也是景王妃,洁身自好、本分行事都是妳该谨记的!”
雪衣心微冷,点头:“儿媳
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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