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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倾城第1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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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倾城作者:肉书屋

丑颜倾城第13部分阅读

婉儿一直认为锋芒露,是不可为的,只要有心人,自然看见婉儿的好。”但她错了,这个有心人,却视她如无物,又岂会看到她的好?看到她的用心?

“无论是家世,才华,性情,你配陆流天,绰绰有余,而你唯一犯的错误就是,自己挖了一个洞,把自己深埋其中,你深埋在洞里,已经不是和对方是平等的位置了,对方必须俯视才能看见你,需要俯视的人,又怎么会让人上心?”

婉儿愕然。

“收敛锋芒,深藏不露,是必要的,但你做过头了,换句话说,就是清高过了头。”

穿过曲廊,走进后院,一场大雨很快就要来临了。

婉儿怔在当地,久久不能回神,是这样吗?

“郡主。”

阮心颜打量了来人一眼,心里也不得不为轩辕砚调教人的能力赞叹,四名女子皆是死士,有艳,有丽,有清,有柔。

四人人如其名,一艳,一丽,一清,一柔,轻功绝顶,武功不俗,原本四人也并不是这个名,身份也不同,却被挑出来,送给了她,甚至改了名。

衣食住行,煮饭洗衣,杀人放火,这四人简直是全能。

当然,这只是指能近她身的几个人,这几人的手下,都是隐形的,不需要她过问。

有了她们和莫诀,再加上一个婉儿,清风和明月就清闲多了。

原本,某人并不同意清风跟来,因为清风是男人。

但她否决了,清风武功虽然不及莫诀,但做事严谨,忠诚耿耿,哮天犬也被他调教的让她很满意,以后有宠物,可以让他教,省去不少心。

而明月跟在她身边时间久,习惯成自然。

前世,她的身体残破,什么运动都做了,就连情绪都只能平心静气,不能在太大的波动,这一世的身体如此健康,却没想到,坐个船,竟然如此大病一场。

这对她来说,当然不行。

“清风让奴婢来请郡主前去看看。”昨天郡主吩咐了一个任务清风和她们四人,把后院两间厢房打通,而且挖地七尺,虽然不明白郡主要这样一个地窖做什么,但对她们来说,挖这样一个地窖,并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力气。

际心颜点点头:“好”

要习水性,首先要学会游泳,再来练平衡,这是最基本的,原本她想清风在后花园中挖一个游泳池,但想想,那样太不方便,就改在室内。

虽然换水比较麻烦,但身边这么多人,不上战场时,当然也得找点事让她们做做了。

有艳推开厢房门,恭敬的侧身请示:“郡主请。”

际心颜一走进去,脸上难得出现惊讶的表情,她如果没记错,这是昨天早上,她要求的吧?

那么……是这几人的能力强?还是昨天晚上他们一夜没睡就在执行了?

两间厢房打通后,宽九米,长八米,再加上挖地两米,这可不是一般的工程,她原以为这几人有武功,但毕竟就只有他们五个人,怎么着也得十天半个月。

但瞧瞧,两天一夜的时间,竟然已见初形,就只差还没有挖到两米深。

约莫深一米的底下,清风正在拿着丈尺在那儿丈量着深度,其余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则按清风比划出来的深度,双手卖力的刨泥……双手一动,地面看着结实的泥就如同自己可以翻动一样,另外一人,手中的一把……嗯,她没看错,确实是剑在运泥。

阮心颜有片刻的呆滞,但很快就回神,她小看了这些人的本事,这几人均是一人可以抵十个人用的人才。

“汪……汪……”哮天犬看见她进来,飞速从已经近一米深的池中跃了上来,停在了她的脚前,朝着她欢叫了两声,然后蹲了下来,乖驯的令人称奇。

“参见郡主。”下面的几人,都停手,朝她行礼。

阮心颜挥手:“既然你们的速度如此之快,那后面的任务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挖好后,左右两边分出两道排水的,嗯,就是水沟,两条水沟以及整个池面都贴上白玉石,上游挖一个隐密的井,引水,下游把水放入后花园。”

站在底下的几人,恍然大悟,原来主子挖的是沐浴池。

但随即四人都面面相觑,沐浴池需要深七尺吗?人在里面岂不是溺……

看着底下等人面容上的疑惑,阮心颜解释:“不是用来沐浴的,是用来练习水性的,这样,以后不会晕船。”

底下的几人面色一赦,不约而同的出声:“属下知错。”

“嗯,你们的能力强,就抓紧把这件事完成。”她们不会空闲太久,她的到来,废了两头蠢猪,杀兄弑父四个字也成功的刺激到了靖帝,他不会再坐视内战激化,而不管。

观望几天,她要看看,究竟谁最先沉不住气。

秦义、秦启两人关三个月的禁闭,但就算关禁闭,也依然有能力兴风作浪一番,自然,他们目前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她报仇了。

“是。”底下几人面色一肃,同声道。

走出房间,不意外的,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伴随雷鸣闪电,整个落庭居在风雨中伫立。

阮心颜眯眼,阜国的斗争随着她的到来,恐怕还会出现变故。

例如,极具野心的大朗国,甚至是林国,腾国。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轩辕砚能想到,其他三国自然也能想到,阜国也不全然是白痴,自然也心知肚明。

靖帝,恐怕接下来,会有大动作来平息内战化,她有些期待,他会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来平息这场夺嫡战争。

阜国的国情,让她想起了康熙五十年,九龙夺嫡的那种战争,那种激烈,那种残酷,当真是让她开了眼界,不过,书上说的,除了结果,过程当然是修化了,她相信,真正的过程,绝非后人记载的那样‘平淡’。

所以,现在有机会亲证类似相同的戏码,她当然有很浓的兴趣。

……

夜幕笼罩着大地,今晚没有月,星星也是极为稠密的,经过一场雷雨的洗礼,炎热的沉闷也被凉风吹散了,难得如此舒适的凉夜里,很适合用来睡一个舒爽的睡眠。

皇宫,常福殿。

秦靖站在外殿庭前,抬头对天空望着,历乱而稀少的星光,在沉寂黑洞洞的天幕上,与他的心情相映。

“皇上。”跟随他身边多年,深得他信任的德公公走到他身后,轻声道。

靖帝收回目光,转身往内殿走去,德公公紧随其后。

“任何人不得进入内寝宫,善入者,格杀无论。”在进入内寝宫前,靖帝冷声道。

“是。”站在门外的禁军肃然领命。

壁灯照射在青石墙上,散发着诡异的青芒,这是一条幽清的秘道,并不深长,走了约莫十步,前面是一扇青石门。

靖帝停了下来,吩咐道“守着。”

“是,皇上。”德公公恭敬的回答。

打开石门,豁然开朗,里面是一间不大的石室,石室上挂着一幅水墨画,一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背对着靖帝,看着那幅画,似是根本就没听到背后的脚步声……

004安王云战

“安儿。”靖帝小心的出声,似是怕惊扰了看画人。

背对着的男子缓缓动着轮椅,回头……

“父皇。”漂亮的人,迷人的声音,唇边的淡笑,眼里的纯净,净的惊心动魄,纯的诱惑。

有人似魔,有人似妖,而眼前的人,却是佛!

是的,佛,他就像一尊佛,虔诚,真,纯,净……

美丽,漂亮,用在他身上,让人感觉那是一种亵渎。

一身雪白灵鸠衣,端坐在木制的轮椅上,神情安详。

靖帝不动声色的移开眼睛,不敢去看那双眼睛,那里面,折射了太多太多的丑陋,他灵魂里面的丑陋。

有时候,他会忍不住的怀疑,这样一个似佛一样的男人,真的是他的儿子吗?

他总有一种错觉,他这个儿子根本主不属于尘世,他的归属是青宵之上,盘座金莲,俯视苍生,笑看天下的佛。

“安儿,父皇想听听你的意见。”他为帝二十年,虽不敢以明君自居,但也不至于成为一名昏君,可是再这样下去,或许,早晚有一天,他会成为阜国的昏国,阜国百年基业将断送在他手里。

所以,他需要听听这个不沾染任何尘世的儿子的意见。

他的手很苍白,雪白的手,修长的手指,抚在左右两边的圆轮上,他所坐的轮椅徐徐的转动着,面对着那幅画,男人闭上眼睛,像是在思考,又像是睡觉了。

“父皇打算如何做?”他的声音如他的人一样,纯净虔城,似风,似雾,又似烟,飘缈无依,却又真实的在耳边。

靖帝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比起问话人的随意,他的神情是谨慎凝重的。

话,也似是在牙齿里一字一字挤出来的:“立你大皇兄为太子。”

老大狡猾精明,老三霸气威仪,老五睿智内敛,三人皆是上乘人选,且都是他钟爱的儿子,只有选老大,才能让老三,老五无话可说,毕竟立长立嫡,或许这样,他才能同时保住三个儿子。

如果他们能齐心,共同对抗外敌,阜国又岂会落入他人虎视眈眈的境地。

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从闭着眼睛的人嘴里散发出来。

那双眼敛缓缓睁开,他的眼神湛然,青而灵,净而莹,静静的看着靖帝,仿佛事不关己,又仿佛是在悲天悯人,但仔细看,却什么都没有。

“事到如今,父皇还在眷恋权势吗?”

靖帝猛地睁大眼,而后仓惶的避开眼,不与眼前这双仿佛能看穿他灵魂的眼睛相接触,背在身后的双手却微微颤抖,嘴微张,他想大声反驳,想告诉他,他没有。

但,真的没有吗?

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有。

他三十岁才登基,为帝也才二十年,他才五十岁,他身体健康,老当易壮,他最起码还可以为帝十年,甚至是二十年,如果此刻,他退位,那他……

像是没看到靖帝眼中的狼狈,秦安微微一笑:“如果父皇是真的想听我的意见,那么,我建议父皇退位让贤。”

靖帝神情紧绷,脑中一直不停的回荡着,退位让贤四个字。

他真的被刺激到了,前几天先是出现一个杀兄弑父,现在又出现退位让贤。

靖帝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是痛,还是恨。

看着靖帝眼中的的挣扎,秦安淡然如风,宽大的袖袍下,两手转动着手中的轮椅,在石桌上转动了一下,青石墙壁上,出现一道隐门。

该说的,他已经说了,就看父皇如何抉择了。

出了隐门,一名瘦弱的老者恭敬的上前:“公子。”

秦安轻点头,淡声道:“把密道封了,以后无论是谁,都不见。”

“是。”老者恭敬的点头,只见他在墙壁上一个圆形的像坨一样的转盘上面,左右各按了几下,坨盘开始飞速的转动。

老者推着轮椅悠然的走在密道上,后面传来的轰鸣声,对他们丝毫造成不了影响。

密室内。

“皇上,快,快离开,密室外道已经被安王爷封了。”德公公冲进密室,看着坐在石凳上面惚恍出神的靖帝,焦急的出声。

靖帝回神,看着青石壁上的那幅水墨画突然间化为了灰烬,脸色一白,最后一幅画了。

“皇上……”德公公焦急。

“走吧。”靖帝收回视光,毫不犹豫的走出了密室,密道在他身后渐渐封闭,而他和他这个儿子之间的缘分也彻底断了。

也好,这个儿子也许根本就不属于他,甚至不属于尘世。

……

黑夜里,几抹残星闪烁,车轮在青石路上滚动的声音格外的清晰,夜深露重,偶有习风拂来,吹拂起轿上的人衣袂,随风飘扬。

老者推着轮椅,走在黑夜里,视线没有任何障碍,行动自若。

“公子,要不回岛吧?”这里终究是多事之地,公子既然从来不理会这些,为何不干脆离开?反正迟早都是要离开的。

如今局势严峻,立太子,不仅不能解决事端,反而会激化斗争,只有如公子所言,靖帝直接退位让贤,那么其余的无论是三皇子,还是五皇子,哪怕不甘心,也会就此罢手。

毕竟,阜国如果真因为争嫡斗争,让他国趁虚而入,那么亡国,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好处。

争位的几位皇子,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这其中利益。

只是,人生在世,七情六欲,习惯了尊贵的帝王生活,如若不是天命难违,靖皇又岂会甘心把一生尊贵拱手相让?

所以公子,才会弃七情,抛六欲吧!

“也好。”

“城主一定会很开心。”老者听到这声回应,开心出声。

坐在轮椅上的人,淡淡一笑,抬头看着天空上的残星,眉头微皱:“魔罗……”

老者闻言,立刻抬头,看着天空。

漆黑的黑空,原本还有数颗残星中,不知何时竟然冒出一颗异星,原本的星宿位受到这颗来路不明的异星冲击,星辉竟由强转弱,大有盖过其锋芒的趋势。

“公子,是暗罗星。”暗罗星竟然出现在了阜国的地界上,这……

“公子,我们一早就启程,回云中城。”

老者慌了,城主早有先见之明,曾经千叮嘱,万嘱咐于他,发现暗罗现世,公子必须回云中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城主如此交代,定然有其因由。

“云伯,你不必如此慌张,我相信舅父这番交代自然有其用意,明天我们起程便是。”秦安,不,云战淡淡出声,盯着天上那显然盖过了其他星芒的魔罗星,心里幽幽一声叹息,罢了罢了,有些事情,有些人,只能各安天命!

“那好,我们快回府,老奴收拾东西,城主交代过,公子回到云中城,就不必回来了。”虽然云中城凡事不缺,但此行至云中城,路途远,跋山涉海,一路上,公子的所需所用的,自然得准备好。

老者,名云彩,本是云中城的家臣,直至秦安出生,他才奉云中城城主之命,离开云中城,前来照顾大小姐流露在外的唯一血脉。

大小姐,名义上也是阜国如今的李贤妃,本名云棠心,城主唯一的妹妹,城主算得大小姐命格厄异,且有早逝之格,自小就严厉管教,勒定其不能踏出云中城一步。

但十四岁那年,大小姐趁城主闭关之时,贪玩,私自偷偷的出了云海。

等到发现大小姐出了海之时,云海内,再也寻不到大小姐的踪迹。

没想到,城主确实算到了大小姐的命格……

后来,他们才知道,大小姐当年因缘际会,遇上了当时重病缠身的李夫人,眼见着李夫人命不久矣,善良的大小姐不惜在无人护功的情况下,独自摧动替李夫人疗伤。

这世间很多人和事,本身自有定数,大小姐救了李夫人,改变了李夫人的命数,却也牵连了自己。

蟾毒本是大小姐的护心功,却因为走火入魔,反噬其主。心智受损……

李家感念大小姐恩情,也知道大小姐绝非寻常人家出身,为了救自己,竟然变成这样,李家也不敢让大小姐独自离开,就寻思着收了大小姐为义女,等候大小姐的家人来寻。

但没想到,大小姐因为心智受损,不仅忘了自己来自何处,蟾毒也毁了大小姐的武功,大小姐也完全把自己当成李家小姐。

所以,哪怕云中城自大小姐离开那年开始,每年都派人踏足各国寻找,也都没有半点消息。

直到大小姐因为生公子,体内大部份毒素被小公子吸取,大小姐才能得以清醒,只是可怜小公子因为在大小姐腹中,没有得到任何的保护,以到于两腿经脉先天残损,不良于行。

一恢复记忆,大小姐自然知道公子为何不良于行,立刻通知城主。

云中城数年苦寻,却没想到,大小姐竟然以李家小姐的名义嫁给了当时的靖王,而且还只是个侧妃,甚至连累公子身体残损。

大小姐伤心过度,自责不以,终日以泪洗面,也接受不了靖王的风流薄情,郁郁寡欢,在公子五岁那年,如城主所算,早逝。

为了照顾公子,也为了不想靖帝知道公子出自云中城,城主只得派出一名善于易容术的婢女和他前来代替大小姐服侍公子,每年,城主也亲自前来教导公子。

大小姐过世那年,城主就为小公子改名云战。

世人只知道阜国四皇子因为不良于行而早早封王,却没人知道,李贤妃早已经过世,如今的李贤妃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李贤妃。

也无人知道,阜国安王竟然就是云中城的少主。

……

魔,杀者,煞星,暗罗,刹也,恶也。

好生恶死,因为深着世的快乐。

诸邪、知邪、憎恨、嫉妒

世间的善狠,因为依靠佛法,而得到的善利,非但没有饮水思源的报恩,反而忘恩负义的加毁,以破坏一切圣贤不生不灭的道法为乐。

也难怪舅父如此惊惧他遇上魔罗,他仔细端详过了,出现在阜国的,就是暗罗星。

暗罗,执断执常,执有执无,是心是佛,是心作佛魔。

天色渐亮,最终驱逐了黑夜,因为昨天的那场雷雨,今日的初晨,明亮无比。

云战坐在特制的椅子里,遥望天边初晨破空而出,晨露湿濡,微风吹拂,白色衣袂轻轻飘扬,墨发青丝微微沾湿,如玉胜月的容颜,在露色里,皎洁如月、明亮如里、宁温如风、清澈如水。

斟了一杯茶,浅尝即止,茶已冷,极涩。

“公子,已经收拾好了,我们即刻起程。”云伯跳下马车,身影如幻影移行,瞬间站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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