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气迷人而多金?”樱草嗤之以鼻,上下扫了眼她,撇嘴道:“人家看得上你?”
某青被打击得无地自容,灰飞烟灭,不满地哼哼道:“你哪知道不会有这样个男人瞎了眼瞧上我?”
“切!”樱草学着青青的语气,轻蔑道:“比公鸡下蛋的机会多些!”
某颗彪悍滴心,又受伤了……
“哎……”还好她青青没忘记正事,“那个,刚进的丫头杂役都会发两套衣裳么?怎么我没有啊?”
“你说下人服啊?”樱草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早就没啦!现在也就那些看护们还有统一的服装发放,有些男杂役也有,视情况而定。像我们这些各房的丫鬟,一开始也发放过,但是因为衣衫质量太差,那些各房的主子们又嫌不能突显自己的脸面,所以时常也会打赏些衣裳布料。我们是无所谓啦,反正穿漂亮些谁不高兴,女孩子们都不想和别人穿成一样了!你问这干嘛?难不成你想要那破衣裳?切,傻不拉叽的!”
“哼,谁像你八岁就进了嵇家啦!谁有你资深哩!”青青满脑门的黑线,俗话说叫花子捡到一句话,天光说到夜!那樱草整天就学自己的口头禅,自己反而被她气到内伤。
樱草伤心欲绝,皱着一张小脸道:“你以为我愿意么?这般不幸的童年,还被你当成笑料攻击我,偶脆弱滴心哪……”
某青彻底被雷晕……
突然有些不想回流风小驻去,等待她的,还不知是三少爷怎样的惩罚呢?头脑一发热就做错事!青青现在有些后悔了,那三少爷,说不定会冷着一张脸,扬起嘴角轻蔑嘲讽道:“哼,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丫鬟而已,你才是那个可怜虫!”
是啊,她不是救世主!所以,她有些后悔,这样做倒底值不值?
她害怕看见那样一张充满蔑视而高高在上的脸,她害怕听到他的冷嘲热讽,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坚强!她其实只是表面上故作厚颜无耻,她也有一颗细腻的心……
正文第四十三章:奇怪的三少爷
青青耷拉个脑袋,不紧不慢不情不愿地小步踱回流风小驻。
他家少爷站在院子里,脸色果真黑的吓人,青青腿一软,差点就要跪下去了。他对着青青冷冷道:“还不快过来?磨磨蹭蹭做什么?”
还专门来等偶?看来少说得一顿胖揍了!偶可怜滴屁屁呀!青青哭丧个脸,才发现客厅里还坐了两个人,竟然是崔总管带着个面生的人。
这崔总管当然没给她好脸子看,阴阳怪气冷嘲热讽道:“这丫鬟做得比小姐还舒服了……”
青青心往下一沉,那崔大婶该不会是知道自己除了玩就是吃吧?馋言一传到夫人老夫人那,偶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的美好生活呀……
“崔总管,我爱给我的丫头穿什么衣裳是我的权利,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她家少爷一张俊脸怒得可以滴出墨汁来,看来对崔大婶是极为的不爽。她回来之间他们说不定是起了什么争执,否则这些日子以来也没再见她家少爷脸那么臭过啊!
而那崔大婶仗着自己是夫人跟前的红人,自己又爬到了总管的位置,因而无形之中对这不太得宠的三少爷有些不尊敬。她嘴一歪,眼角往上挑,一个大刺刺轻蔑的嘲笑,“三少爷,奴才哪敢呢。只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嵇毅之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啰嗦什么!快些给花语量衣!喂,那个谁,你还愣着干什么?”
那裁缝被吓了一跳,蹦起来便从怀里抽出软尺拉着青青比划起来。
崔总管鼻子气歪了,故意找来个不怎么有名气的裁缝,谁知那人胆子太小、奴性太大,一点都不知道看自己脸色行事。罢了,现在反对也不是个办法,万一这三少爷一状告到老夫人那去可就惨了。谁不知道老夫人最心疼这个没爹娘宠的孩子!
因而崔总管脸色一变,立马满脸堆笑朝着三少爷阿谀奉承起来,“毅之少爷哪,您可真是个善心的主子,待个丫鬟都这般好。这也是花语这丫头的福气呀,是不是,花语?你可得记着你家三少爷这份恩情哪!”
晕晕呼呼地青青这会才明白那三少爷生地是谁地气了。这崔总管也太嚣张了!连她看着都想海扁一顿。更不要说她家少爷了。这根本是爬到他头上拉(尸米)!
于是。自从邹春花同志那件惨案后一向不想与人结怨地青青。决定大胆地扞卫她家少爷地尊严!nnd。老虎不发威。当我是hello—kitty!
某青嫣然一笑。扬起嘴角不紧不慢道:“崔大婶教训地是!这奴才总归是奴才。当然得记着主子地恩情了。再怎么着花语也会记着永远对咱三少爷恭恭敬敬、俯首贴耳、言听计从。打心眼里将咱少爷当主子尊敬。绝不似某些人。几乎敢爬到咱家少爷头上去了!我知道我们家少爷是善良。与世无争。但也不代表就可以任人欺负。特别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地奴才!”
崔总管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傻瓜也知道那个小丫鬟是在含沙射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地脚。花语这丫头啥时候这般伶牙俐嘴了?姜还是老滴辣。这崔总管非常无耻地颔首道:“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看来我调教地还不错!”
某青哗哗吐了一地。什么时候这功劳又归到她崔大婶头上了?见过无耻地。没见过这般不要脸地!自己与她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还有待修炼哪。就怕有心想成为妖精。一不小心却修练成妖怪!做人还是善良些好!
送走了那烦人地崔总管。青青终于松了口气。和她过招不是件容易地事。不知道杀死她几亿个脑细胞了!
“少爷!”她狗腿十足地对着嵇毅之笑魇如花,这般神情似乎分明是在邀功。但一碰上她家少爷那阴沉的脸,她身形颤了下,苦着一张脸。瞧她家少爷那样,摆明还是要和她算帐的!
被她家少爷复杂的神色盯了足有半刻钟之久,某青一张煞白的脸埋到胸口,内心惨叫连连,放过我吧!
青青终于被精神折磨的受不了,撅起屁屁对着她家少爷跪下,“少爷您就打我一顿吧,不要再这么看我啦,我知道自己错了!”
“哦?你错了?你哪里错了?”某青没看见她家少爷一脸玩味的表情。
会错意的青青忙泪流满面招供道:“我不该贪玩,不该抢您好吃的,不该毁了您的衣裳,不该……”
“你知道就好,下回就该尽个丫头的本分!”嵇毅之满意道,下一秒钟则皱着眉头,“花语,你什么时候把我的衣裳给毁了?”
青青头垂得更低了,发出了蚊子般的嗡嗡声,“上午摘葡萄时挂坏了……”
“什么?你又动了我的葡萄!”嵇毅之气的鼻子冒烟。
“嗯……我把满架的葡萄全摘了!”某青决定做个诚实的好孩子,把自己的罪行全部坦诚招供。
“全摘了?”嵇毅之脸色惨白,刹那间旋风般地冲到院子里去,刚被那姓崔的气糊涂了,竟然没注意到。老天,这该下地狱的花语,真的把他的葡萄摘了个一颗不剩!
嵇毅之气的青筋暴起,暗含怒气捏紧拳头,一步一步朝着屋里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儿走去!
青青缩在地上,如丧家之犬,浑身瑟瑟发抖。天哪,让我去死,别拉着我……
面前停下一双锦缎靴子,青青闭起眼睛扬起脸,准备承受雨点般的拳头。打我一顿吧,把我的脸打成猪头也没关系,但愿您能消消气!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了……看来我之前说的话没错,这主子便是主子,丫鬟只能是丫鬟。高兴了便像对小狗般摸摸我,前提是永远不能够挑战主人的权威,否则下场便是宰了炖狗肉吃!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之前说的话都是出自真心的吗?”她家少爷出其不意地问道,眼神热烈地望着她。
“啊?”什么?她摸不着头脑,“哪句话?”
她家少爷不语,仍然满脸希翼地盯着她看。
青青晕了,俺家少爷怎么变得这般奇怪了?不过看样子能逃过一劫啦!
虽然不明白她家少爷的意思,无良某青还是拍着胸脯脸不红气不喘地打包票,“当然喽,我花语女子汉大君子一个,怎么会说谎。我什么时候骗过少爷您啦!”
嵇毅之眼里荡漾起火热的浓情,低叹道:“傻丫头,我不需要你永远对我恭恭敬敬、俯首贴耳、言听计从,打心眼里将我当主子尊敬!我只需要你真心为我好,喜……”
青青听的更晕了,说那么半句话,她该怎么猜他的心思啊?为她家少爷好不就是要对他恭恭敬敬、俯首贴耳、言听计从,打心眼里将他当主子尊敬?
喔,我明白啦!青青举起右臂一挥,豪言壮语,“放心啦,少爷,我一定会好好保护您的!不让您受任何人欺负!”
嵇毅之目瞪口呆,半晌才爆发出一阵不可抑制的大笑!太有趣了,这个丫头!
她竟然捡狗屎运逃过了一劫?舒畅地躺在柔软被窝里的某青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家少爷似乎被她马屁一通乱拍,身心舒坦放过她了?看来以后没事得多拍拍他的马屁了!
次日一早,青青良心发现,决定趁她家少爷睡醒前,将那件她本来准备丢垃圾桶里的破衣裳修补好。向樱草讨来针线,端坐床沿,如贤妻良母般,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慢慢缝……呸,想哪去了!最近脑子经常脱线,看来诗歌的影响力是很大滴,改日里定要向她家少爷好生讨教一番。俺梦想就是做个学识渊博的银……(注:某青穿越前考了几次研都没上,梦想与现实的差距是很大滴!)
嵇毅之才刚起床,就被滚上来的一团肉球又重新扑倒在床里,那只小狗狗一副眼巴巴的模样。看清了她手中的东西,他骇了一跳,这是他那件白色的亵衣么?瞧那蜈蚣般丑陋的针脚!
青青抖了抖她手中的那件衣裳,兴奋的说不出话来,她居然也会做女红了耶!眼神热烈地望着她家少爷,夸夸偶吧!
嵇毅之眼角抽搐,又不想泼她冷水打击她的积极性,最后几乎是纠结地应付道:“不错,不错!”唉,好想抽他自己几个嘴巴子,这都不错的话,那么普天之下的裁缝都不要活了吗?
“耶……”青青兴奋地上窜下跳。
嵇毅之坦然了,只要她高兴,说些违心的话也不是罪过。
“少爷,我还要吃香满楼的香爆牛蹄筋!”回味无穷啊!某青得寸进尺,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明日便叫小陆去买回来。”嵇毅之‘慈祥’的脸上可以拧出水来。
她家少爷真是个好人!某青傻笑……
正文第四十四章:帅锅是恩人?
连着半月青青都没有见着她娘和木木,不由得思念泛滥成灾。
这天,她瞧见了嵇家庄里到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洋洋的气氛,完全不同于流风小驻里头一成不变的冷冷清清。
青青把樱草拖到角落里,鸡婆地询问道:“这嵇家要有什么大喜事么?谁要结婚了吗?”
“傻不啦叽的!不是张灯结彩就代表有人要办喜事,不过对于嵇家庄的主子丫鬟们来说,这的确是个天大的喜事!”樱草卖了个关子。
某青最近被人打击得麻木了,丝毫不计较地连声追问道:“什么大喜事?”
“嵇家的大少爷,知道么?他都在外头打理嵇家的生意有月余,据说这几日便要回来了!”樱草说起这大少爷,也是满脸放光。
青青不明白了,“这嵇家的生意不是遍布扬州城么?他干嘛得出去外地那么久啊?”
樱草又是那副看白痴的表情,摇头道:“所以说你不要成天窝在那个鸟不拉屎的流风小驻,多出来见见人,你便知道嵇家现在的生意做的有多大了!”
“哎呀,你以为我不想啊!我都以人格担保答应我家少爷要尽一个丫鬟的本分了,我总要争气点是吧?”青青苦笑道,她也闷的难受啊!
所以,今日她决定翘班,反正她家少爷还在呼呼大睡。不能穿女装回黄家,可是换回那件破男儿衫又无法从后院走,而且没有正当名目也出不得院门,有门房守着呢。青青急得抓耳挠腮,最后想出了个聪明绝顶的办法---翻墙!
流风小驻虽是偏僻,翻墙不会被人看见,但它后面却是一座高山。在嵇家庄里转悠,多次踩点,最后选择了后花园,一则人迹罕至,二来墙边有棵巨大的根雕,方便她爬到墙头!
青青换好男装。偷偷溜到后花园。兴奋地搓着两手。跃跃预试!这点高度难不倒她滴!只见她踩上根雕。左脚已搭上墙头。再使把劲就可以跨坐上墙头。自由在朝她招手哩!
只差最后一步!
“什么人?”一声怒喝。
青青被吓了一跳。一不留神从墙顶一头栽下。摔了个狗啃泥。
“胆敢觊觎嵇家!看来这嵇家白花银子养了这一大帮侍卫。竟防不了一个小偷!”一个义正严辞地声音。浑厚而磁性。
青青不满了。趴在地上揉着摔疼地屁屁。愤愤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小偷了?我这般气质会像小偷吗?”可是。这人地声音似乎很熟悉?在哪里听过吗?
那人走了过来,在青青面前停下脚步。
青青眯起眼,趴在地上往上瞧,一个高大的身影,被一袭月牙色的袍子衬托得尊贵而优雅、风度翩翩。
这……青青被雷劈中!
是他,真的是他!绝对是那日在码头救了她的那个男人没错!那日她也是一个这样趴着的姿势看着他,并且,就是那袭月牙色的袍子,底边还带着一圈晕染的浅蓝色起伏的浪花。
“你……”她不能顺畅地说话,只觉得他背后似有一个耀眼的光环,光彩夺目。
那人蹲下身来,兴致盎然地望着她,深邃的目光中英气逼人。
某青被看的一颗彪悍滴心狂跳,脸不争气地红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剑眉高耸入鬓角、鼻若刀刻、眼若繁星,线条分明的阔唇紧紧抿着,高大修长的身形更显成熟和稳重。穿着干净清爽、体面得当、十分讲究;举止温和斯文、从容优雅。哦,再配上那般的侠义心肠,简直就是上天为她李青青量身定做的rright!
偶滴春天来临了吗?(注:某青发花痴,不用理会她!)
“那个,恩公,您不记得我吗?”青青羞红了脸坐起身,费力地开口道。
“你?”那人一脸困惑,“你是谁?”
渺小的青青如吃下了个青杏子,心里头酸酸涩涩的,不死心地引导道:“一个多月前,您在城郊码头救过母子三人。如若不是您,我们一家三口就会被那凶残的船老大给暴打一顿。恩公哪……”某青感动得涕泪泗流。
无视青青伤情的表演,那人仍是一脸木然。
青青摇了摇他手臂,连唤了几声,“恩公……恩公……”
那人回过神来,尴尬道:“小兄弟,请起来吧。这么久远的事,我还真是不记得了……”
她的恩公不记得她?她心目中帅气多金而迷人的帅哥不记得她?青青跌入谷底,心情比踩到狗屎还糟糕!偶一颗春心萌动、春心荡漾、脆弱敏感滴红心哪……
“只是,小兄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这般,这般不雅……”她的恩公正色道。
青青怕他误会,急忙道:“我当然是这嵇家的丫……嗯,仆人了。”某青咬到舌头,差点说漏嘴。
“哎,对了,您呢?好面生,我来这嵇家半个多月了都没见过您!”青青急想搞到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的第一手资料:尊姓大名?身高、体重、三围?父母兄弟几人?在哪高就?家庭住址、电话号码?最重要的是有没有现任女朋友?再或者有没成亲?孩子几个?
“我?”那人顿了一下,有些顽皮地笑道:“我是这嵇家的客人啊,今日才到。”
“原来如此啊!”青青忽略了他脸上那个奇怪的笑容,追问道:“小弟青木,还请问恩公尊姓大名?”
那人不好意思了,“青木小弟别老是恩公恩公地称呼我,叫我瀚海便好。”
瀚海,帅锅是浩瀚的大海?恩公给人感觉便像是宽广无垠的大海,果真名副其实啊!
“瀚海兄台,您是大少爷的朋友吗?还是二少爷的?大少爷据说还没回来呢!”青青十分鸡婆外加8(=八卦),反正他不可能是她家少爷的朋友,而她家少爷似乎没有一个朋友?当然除了她外,某青特臭屁!
瀚海怔了一下,神情极为不正常,却笑道:“在下是大少爷的朋友。”
“大少爷的朋友?我就知道嘛!”某青故作聪明,呵呵傻笑,“据说大少爷过了而立之年依然还未娶妻,兄台是大少爷的朋友,是否物以类聚,仍是单身?”瞧俺问的多有水平,既可得到自己想
丑女训夫记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