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训夫记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9部分阅读
花魁美人居然亲自端茶给她喝?为嘛?不会是下药了吧?
“我家小姐赏茶你是抬举你,还不快给喝了!”一旁立着的桃子面现鄙夷之色,认定青青纯属贪念美色的色急狂徒一类。
青青被这一声冷喝吓了跳,一口就把茶碗里的茶一饮而尽,好茶呀!
花魁美人轻挥水袖,却又一副急着赶青青出去的心态。管她呢,这些女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全凭自己情绪喜好而作。
青青心态平和,挑起空桶转身便出去了。
待房内无他人后,牡丹姑娘一脸冷漠,淡淡道:“下药了吗?”
桃子低声赶忙回道:“照您的吩咐下了。”
牡丹姑娘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似自语道:“这药六个时辰后才会发作,他定不会猜到是我这给下的。结果如何,明日便可见分晓。”
啊啾,啊啾……青青背后一阵阴冷,连打了几个喷嚏。不会吧,谁那么想偶?
终于歇下,青青坐在凉亭中揉着酸痛的肩膀,与小强有一搭没一搭地东拉西扯着。
“哎,强哥,今天下午咱牡丹楼最漂亮的姑娘居然赏了我杯茶喝!”青青炫耀道。
“什么?牡丹姑娘给你茶喝?”饶是沉稳的小强语调也提高了八度。
青青听闻此言更是满脸得意之色,尾巴翘上了天,“当然是她,你料想不到吧?”
小强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你喝了吗?”
“当然喝啦,我不喝是傻子啊!这花茶真是香啊!”青青舔舌回味道。
“你喝了才是傻子!”小强急道:“这牡丹楼,不管哪位姑娘给的茶都不能喝!”
某青满脸不屑道:“我喝了还能咋滴?难不成她们还会给我下蝽药?”
小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无奈地叹道:“下蝽药倒不至于,但你以后不要再喝她们的茶了。”
青青不明白了,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小强脸又红了,含糊道:“但凡接客的姑娘,虽然她们自己也会想办法,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嬷嬷们都会在她们茶里下点东西。这是行里的规矩,所以明白吗?”
“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茶里下了什么东西,我也喝了吗?”青青听得云里雾里。
小强挣扎了下,直言道:“按说一般人是不知道的。为了避免那些姑娘怀上孩子,老鸨都会命令些个心腹婆子,往那些姑娘的茶里下点水银,那玩意儿据说能避掉那些麻烦。”
“水银?有毒的哪能吃?那些姑娘愿意吃下去?”青青听着怪渗得慌,突然想起自己不久也喝了杯茶,不会也有毒吧?某青忙要用食指抠出来,呕……
小强拦阻道:“你听我说完嘛。只是少许的水银,不用怕。那些姑娘也像你一样,完全不知情。不过,这东西吃多了对身体肯定是有害的。所以,以后别再喝那些姑娘的茶,万一真赶上有毒的那一杯呢?”
青青拍了拍胸口,偶滴小心肝啊,差点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正文第三十三章:蝽药?
窄小的房内,地上有条人影拧动扭曲的像条开春的蛇,气息粗重,嘴里不住地哼哼着……
青青被小强推醒时,才发现自己脸色潮红,全身发热,唇干舌燥,她哑声问道:“几更天了?”
小强沉默半晌,费力地吐出几个字,“三更了。”
青青晕晕沉沉的,脑瓜子越来越不好使了,只觉得胸口似有团火,熊熊燃烧着却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怎么了,是不是发烧啦?”小强手掌探上她的额头感觉温度。
“嗯……”好舒服啊,青青扬起脸左右摩挲着他的巴掌,像只小猪般拱啊拱,整个身子都埋进他怀里。热度似乎有所缓解,可稍后便又灼灼燃烧起来,难受啊,青青无意识地扯开小强的衣服,手掌贴上了他宽厚的胸膛……。
“你……”小强骇然,一把甩开她,退到几丈之远。
青青头一撞床脚,神志暂为清醒些,为自己刚才的放浪形骸而羞愧,我这是怎么啦?
“我帮你叫个姑娘吧?”小强的脸色极为不自然。
给我叫个姑娘?为什么?青青歪着头想道,人却不听使唤一边把衣衫扯开一边朝小强移去。
小强被逼退到墙角,脸上纠结得很,顺手抓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前来劫色的强匪某青脸上泼去。
青青迎面被冷水泼了个机灵。全身打了个颤。清醒过来见着自己半个肩膀都祼露在空气中。整个人快要跨坐在小强之上。
地面上地小强一脸屈辱地表情。男子汉大丈夫地什么时候被一个大男人强耍流氓过?
青青想死地心都有了。忙退下整理好衣衫。打开门。跌跌撞撞地扑了出去。
夜里清凉地风将混沌之中地青青神志吹醒。偶这是怎么啦。居然无耻到对一个男人如此饥渴?青青想撞墙。这以后还能怎么面对小强啊?
打开后院门地横闩。她踉跄地行走在大街。如疯子般狂舞在刀山火海之上。去死去死去死!青青扑在墙上用力地捶打着。借此消灭心中地无名之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
黑暗地街道上没有半个人影。青青第一次没有感觉害怕。又漫无目地地如只无头苍蝇般往前撞去。一个趔趄。她突然扑倒在地。费力地抬起头。面前竟然出现了两双男人地脚?青青揉了揉迷茫地眼睛。见着两个面容猥琐地陌生男人。正不怀好意地望着自己。就像盯着猎物般。眼神闪着饥饿地光芒。
青青骇然,挣扎着爬起来就要逃跑。可是无论怎样躲闪,这两人似乎是故意刁难挡住她的去路。青青纵然糊涂了,也明白有场灾难似乎是难已躲过,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是为劫财还是劫色?难不成真有对同类感兴趣的男人?这下怕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她吧?
脑袋如老牛拉破车般转动着,某青竟然还能想起在二十一世纪一度曾经流行过的一句话,‘生活就像,如果你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
屁!真是放p!青青深刻体会,如果真被面前的两个恶心的男人强j的话,她宁愿去死!青青强打起精神,瞪大眼睛注意着那两人的一举一动。
而他们似乎不着急把她怎么样,反而似猫抓老鼠般打算先戏弄番,黑夜冰凉的空气中不时爆发出阵阵猥亵的怪叫和滛笑声。如粗嗓门的公鸭在发情,嘎嘎嘎刺耳难听。
青青不跑了,也跑不动了,她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缩成一团,从来没有这般无助过。她该怎么办?神啊,派个正义的使者来消灭坏人,把她救于水火中吧……
青青眼皮似有千斤重,瘫在地上似条死鱼。昏花的眼前似乎出现一抹黑影,接下来迟钝的耳边仿佛有一阵打斗声,谁来救我了吗?
真的,是真的,俺捡到狗屎运居然得救了!青青被拥入一个怀抱,然后嗖地一声腾到半空中,耳际便是呼啸而过的夜风。
青青像只听话的猫咪般嗯嗯了几声,便把脸蛋往还不知何人的胸膛里蹭去,一阵清爽而熟悉的味道扑进鼻间。是昨夜里的那个登徒子,她呵呵傻笑,没有丝毫惧怕,反而不知死活地在他怀里摩挲。
那人发出了声似痛楚的闷哼,费力把粘在自己身上的人儿拉开,保持安全的距离。可是,怀里的那只小猫咪总是不安分地在扭动,还大胆地把燥热的双手伸进他怀里抚摸?
某青只听得一声长啸,如荒原中的狼嚎,呼地一声整个身子便往下坠。浆糊般的脑袋不能思考,只知对着眼前的男人拼命眨巴着眼睛,呵呵傻笑,口水直流。
扬州城某处深宅大院内,某青被人很不怜香惜玉地丢入大床,一个翻滚,人呈大字型趴在香软的被褥间,还不忘转过头朝跟前朦胧的男人媚笑。
“驭风,不会吧?什么时候转性啦,还是这等货色的男人?”一个身形修长透着儒雅之气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满脸诧异地望着床上的人儿朝那登徒子挪喻道。
“你那张利嘴可真与你的气质不相浮,牧云,你干脆改名得了!”那名叫驭风的登徒子语气不善,“就你这般阅人无数会看不出她是个女人?把解药拿出来吧!真不知你造这些该死的药来害人做什么!”
“哎,就准你画什么《春宫图》了?你不是照样荼毒了多少纯洁的心灵!”某牧云贼笑道:“要解药做什么?你不就是解药!哦,明白,然不成你对这等水准的妞提不起兴致?”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快把解药拿出来,没有人会比你更知道被下了这药会死人的!”某驭风冰冷的眼神掠过,落在床上仍狂燥不安的人儿,一双迷离的大眼勾人魂魄,而那小巧的朱唇微启,如邀人一亲芳泽。原本不漂亮的脸蛋,此刻却散发着迷人的神韵。
“好啦好啦!诺,给你!”牧云不是很情愿地把解药丢给他,又三八地凑上来,“这妞是你什么人?”
驭风没有理会他,专心地把床上的人儿扶起,将手中的小瓷瓶往她嘴边慢慢倾斜。
牧云无趣,灰溜溜地出去了,还十分“好心”地把房门掩上。
青青只感觉喉间似流入一股清泉,沁人心脾,心头无名之火也尽褪去,春暖花开……可是全身也顿感疲惫,眼皮似有千斤重,意识又开始沉迷……
迷糊间,只听到了一个温和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宠溺,“睡吧,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青青终于安然阖上眼,堕入黑甜的梦乡。梦中有个男人骑着白马向她走来,然而却模糊得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青青可以肯定她看得见他脸上那个灿烂的微笑!
驭风斜坐床边,俊美的双目透着迷惑,贪婪地望着床上安睡的人儿睡梦中展露一个甜美的笑容。手轻抚上她的脸颊才自觉,忙将垂落在她额前的发丝拨到耳后,自我掩饰。终于,还是无法抑制地一个倾身,亲上了她柔软似花瓣的红唇,蜻蜓点水般转瞬即抽身,又如狂风般扬长而去。
“喂,你怎么把人丢给我了!你不怕我对你的女人怎么样了?”牧云急着跳脚,伸长脖子朝门口喊道,额滴神呀,把那样一个女人丢给我?
疾行的背影定住,丢下一句话,“她不是我的女人!醒了若她不知回去的路,你就派人把她送回牡丹楼。”
“喂,喂……”牧云喊不住那头也不回腾入夜空的人,头大得很那,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还要我助人为乐?
青青从沉睡中醒来,被耀眼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来,重新闭上眼再酝酿会,赫然心跳,偶这是在哪?
巨大的釉漆雕花窗棱,新糊的白纸显得阳光更耀眼,整个房间都被映得明晃晃。房内的摆设衣橱、八仙桌、靠背椅及梳妆台铜镜都一应俱全,居然还有个圆形的木拱门将睡觉与生活起居两块地方区分开来。
青青又将视线收回,头顶是轻薄透气的青纱帐幔,身上的丝被也是无比的轻滑柔软。额滴神呀,来到这鬼地方偶还是第一次睡上这么好的床呀,她不由得兴奋地在被窝里头打滚。
视线落在那铜镜之上,某青好奇了,真想看清楚自己啥般模样了。
把一头青丝放下、理顺,有些鸡冻地坐到梳妆台前,头慢慢探上前去,生怕又见着了个猪头。青青瞪大眼仔细瞧着,片刻嘴角不由得往下努,垂头丧气!除去脸色稍好外,其它的根本无改变,牡丹楼的饭菜还真是滋养人哪,她的脸居然也看起来红扑扑的很有血色。
可是,俺终究不是个美人儿!
门吱呀一声开了,青青惊慌地转过头,是谁?
正文第三十四章:为什么要害我?
青青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瞧见来人是个娇小的姑娘后,一颗提起的心略为放下来。昨夜的事她仍有些记忆,想起那个恬不知耻的自己,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不要出来。她,没脸见那个登徒子,而似乎是他救了自己?
这小姑娘长得真是水灵呀,黑白分明的大眼,长睫毛浓密弯翘,小脸粉嘟嘟的。某青的咸猪手忍不住又蠢蠢欲动想揩上一把油。
小姑娘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此刻显得很困惑,惶恐道:“奴婢小晚,见过大……爷?”因得那个没事总爱捉弄她的牧云少爷,只吩咐如果房里的人醒了给置换套新衣。她一直以为她向小晚虽然蠢(牧云少爷说的),但应付这项差事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房内那个人倒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呀?浓密的长发顺服地垂落,据脸上的五官分明是个女子没错,可又偏偏穿着一身破旧的穷人家男儿衣衫。不过最终,她居然能很聪明地推测出那是个男人,因为这驭风少爷的房内从未出现过女人在这过夜啊。
青青懵了,面前娇滴滴的小姑娘一脸纠结地望着自己,还直呼自己为大爷?某青一颗彪悍的心有些受伤,第一次因得扮男人而痛苦。偶……也想成为个美丽的女子呀!
青青搞笑地望着面前的小丫头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出去,不会吧,连个路都走不好,有够笨的!
片刻,小晚将一套崭新的男衫捧来,候着就要给青青换衫。青青退了几步,一则不习惯被别人侍候着穿衣,再则也不想被无端的人发现自己是个女人。再再说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还能穿,干嘛无端要受别人的施舍?
小白兔却一脸受伤的表情望着她,青青苦笑了下,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凶恶,和言悦色道:“谢谢,我穿身上的衣服就可以了。”
向小晚眼神坚定努着嘴,娇小的身子纹丝不动,虽然她不够聪明,但最不缺乏的便耐心与坚持。她今天一定得完成牧云少爷交待的任务!
青青退步了,想不到有人比她还固执,笑道:“你放这吧,我自己来换!”
小白兔脸上展露了笑颜,又不放心地叮嘱道:“一定要穿哦,小晚在外头候着,等会有人送您回去。”
“哎……”青青急道:“这是哪?”
向小晚一脸窘迫。吱吱唔唔道:“我……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才来没多久。”
青青诧异。哪里会有这么蠢地人。“那这里地主人是谁?”
“哦”。小晚松了口气。这个问题她知道。“牧云少爷啊。还有驭风少爷。嗯。还有……”
牧云?驭风?哪个是那登徒子?“他们是做什么地?”青青急道。
小白兔又是那一问三不知地无辜表情。青青没辙了。罢了。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小晚搭拉个脑袋出去。某青几乎有种罪恶感。女人何苦难为女人?
闩好门青青才放下心来。身上地衣服本就已经旧得不成样子。昨夜里被汗水湿透。闻着都有些异味了。她有些不情愿地用两根手指拈起新衫。哗。居然是瓦亮瓦亮滴丝绸料子!某青地嘴张成o型。难怪这里地主人会鸡婆到给自己置套新衫。
青青到了这大城市才知道桂花村那疙瘩有多愚昧了,银家这根本不会瞧不起经商的,反而有点有钱便是大爷的味道。不论经商还是权贵,有钱便是本事,都会受到别人另眼相看。于是,某青便非常坦然的心态将这丝绸长袍披上,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灰常合身。好是好,只是不能穿着挑水,某青感叹道。思索片刻,她没有将旧衫脱下,直接将丝绸长袍穿在外面。绾好发,对镜自照,果真是人靠衣裳,她李青青倒也像个公子哥了。
穷人李青青再次觉得钱的重要性,偶也要发大财!
向小晚低垂着头,咽了下口水数着地上的蚂蚁,幻想着可口的午饭。失了下神突然见一个温和的公子微笑着望着自己,愣了半晌才认出他便是刚才的小哥。她发誓自己不是个势力小人,可是人果真是需要好衣衫呀。
青青被领着七拐八弯来到大门,两扇宽大的朱门,门口还有两尊石狮,无处不彰显着富贵。望着那个有些心不在焉的小白兔,她居然一度失了自尊竟认为做个大户人家的奴才也比她幸福,起码是不愁吃穿呀!奴性,俺身上居然也存在着奴性?
某青坐在晃荡的马车上,摸着咕噜响的肚皮苦笑,搞不明白那些有钱人,丝绸衣衫都舍得送,还在乎打发自己一顿饭吗?
马车在牡丹楼大门前停下,青青下了车,谢过车夫,本能地往后院绕去。突然愤愤不平,俺今天也穿得人模狗样,偏要从大门进了!
大门里冷冷清清,牡丹楼还没有开始它的营生,青青有些后悔,没能在花丛中风光潇洒地走过。通往后院里的楼梯口撞见老鹰,那家伙眼眶四周围果真还留有青淤,看来上次被揍的很惨。
那狗腿十足的家伙认出来人是青青,愣了一下,立马满脸馅媚的笑,点头哈腰道:“哟,是青木大哥您哪,您请。”
青青满脑子都想着发财的事,一时嘴快道:“老鹰大哥,你可有什么发财的点子么?”
老鹰同志当场石化,腹中心思暗想,不会是暗示要我送他好处了吧?给他几分颜色就开起了染房,改日找着机会定要找些能人干掉他!叫你得意!
青青后悔了,和他说有啥用,一个跑腿的走狗!胡乱力挥了挥手,她快步往厨房奔去,这么晚了,不知小强会不会埋怨她。
哎,小强……青青脚步似有千斤重,该怎么面对他?
水缸都已经挑满,看来小强应该似乎没事?四下找了圈,青青在凉亭发现了沉默中的小强。今天才知道丢人是嘛玩意!
咳咳咳,青青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背对着她的小强身子明显一颤,缓缓转过身来。一张故作坦荡的脸,不自然地显得嘴角有些抽搐。
“那个,昨晚,我……”青青羞愧地低下头,脚尖在地上毫无意义地划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