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没有松开手,有了那盘子食物给予的力量她灰常彪悍地紧紧抱住小强同志强健有力的大腿,“强哥,好哥哥,你就让我同你睡一个房间。这屋太多臭男人,我不喜欢!”
这青青也就看着小强人善好欺负,得寸进尺。
小强摇头笑道:“这屋不好么?也还算宽大。”
“不不不,我睡眠浅,一有动静就会惊醒,第二天便没有精力挑那么多水了。强哥可怜可怜我啦……”这青青想清楚了,就算是死皮赖脸也要赖得和小强挤一个房间,和一个男人同间房总比和一屋子男人睡一起要安全些,再说小强看起来那么的正直和老实。
最终,小强抵挡不住青青的死缠烂打,笑得有些无奈地答应了她。
小强的房间居然位于牡丹楼内,一楼的大厅外侧,靠近楼梯间的位置。别些个工人和管事之类都在后院的平房中,因此可以看出那蝴蝶夫人对小强同志还是另眼相待滴。俺眼界不错吧,跟着小强混,有了这个强悍的靠山,看那老鹰同志还敢拿我咋样!
待两人独处一室时,青青才知道后悔了。小小的房内所有物什都散发出一个男人独有的气味,空气中荡漾着一丝不安的成份,俺不会被怎么样吧?青青瞪大一双惊恐的眼睛,转而又暗暗自嘲了,自己都是男人的打扮,小强哪里会对俺产生兴趣把俺怎么样!
真是多心了,可是,可是……房间里为什么只有一张床啊!
啊啊啊。。。。。青青抓狂了!
正文第二十七章:牡丹楼里的老鼠
小强自顾自地剥了外衣就躺下,双手枕在颈后发出了声惬意的感叹。他转过头,看见还愣在地上的青青,拍拍旁边的位置,诧异道:“还不上来?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
青青望着小强强健手臂上鼓起的肌肉,咕咚声咽下好大一坨口水,实在是很想扑上床去---俺好久没睡过这软呼呼滴床呀!
可是,可是---俺是个女人呀!青青摇了摇头,满脸纠结道:“算了,我还是睡地上吧。我晚上睡觉会乱滚怕会踢到强哥您,再说了,这床那么窄!”腹中暗道,俺真睡上去了,那还不得和你脸贴脸胸贴胸睡么?便宜都会被你给占光了!
小强大刺刺地翻了个身,闷哼道:“随便你,门角落里有床席子,自己拿了睡吧。”
青青仍呆愣着,大脑一片空白。而小强早已梦周公去了,鼻里发出轻微的鼾声。青青确定没有潜在的危险了,才小心翼翼地拿了席子在地上摊开来,和衣躺下身去,全身便如散架了般,腰不能着地疼痛难忍。可惜没有铺盖卷,望着小强裹在腰间的唯一一床毯子,青青忍住想抢过来的冲动。睡吧,这流浪以来天天还不是这么蜷着身子睡的?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却无法入眠。辗转反侧,心中一直担心的是娘和木木,想到那两个娇小的身影颤抖地缩在破庙里的角落,青青便自责得很。
唉,又是一声叹息。
“怎么了?小兄弟!怎么还没睡?”小强睡眼惺忪地问道。
“哎,我叫青木,青木!别老是小兄弟小兄弟的,我有名字啦!”青青烦燥不安的迁怒道。
小强不知哪得罪了地上躺的那位,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便保持沉默。
青青有些过意不去,歉疚道:“强哥,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我娘和我那才六岁的弟弟只身在城外的破庙里头,这么晚了我真担心他们会遇上野兽或强盗什么的。”
“唉。那是难免会担心地。只是这城门早已关上。”小强叹道。“这样吧。明日一早我替你挑水。你回去一趟看看吧。”
青青感动了。小强可真是个好银呀!可俺李青青向来有些厚颜无耻。因而更得寸进尺道:“强哥。您明天能帮我找下你表姐说说。我想预支这个月地银子。在这城租个房间。把我娘和我弟接过来。把他们留在城外我实在是不放心。”
“预支月钱?”小强一脸为难色。“你这才刚来就……这牡丹楼好像没开这样地先例。”
“啊。这可怎么办呢!”青青脸蛋皱成一团。愤愤不满道:“为什么不能?早发晚发一个月还不是一样。我又不会拿着这三两银子跑了。我可怜地老娘地小弟。看来只能蜷缩在破庙里喽。唉……”青青长叹一声。无尽地凄凉。一文钱难为死英雄好汉!
小强有些歉疚。同情心又开始泛滥。“要不这样。我倒还余有些银两。先拿我地去用吧。”
“真地吗?哎呀。强哥我就知道您是个大好人!”青青雀跃起来。嘴里却假意推辞道:“但是这可怎么好意思呢。我真是欠下强哥您许多恩情了。可惜我是个男人。不能以身相许以示感激之情。”
小强憨厚地笑了,“举手之劳,不必记挂。不过你若真是个女孩子,我一定会讨你做老婆!”
青青有点傻了,造孽啊我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哎,可惜我娘没给我生了个妹妹。那个,我明天一早就去租好房子,再把我娘接来。那个,那个银……”
“明日一早我给你吧,睡了哦。”小强翻了个身又要睡过去了。
青青心满意足地躺下了,闭上眼畅想美好的未来。
只是,什么声音这是?咯吱咯吱……
“有老鼠!强哥,快起来打老鼠!”青青跳将起来,她讨厌死那灰不溜秋恶心的生物。
强哥没有理会她,鼾声故意打得更响。青青狠命地把他摇醒,这小强不能再装睡,翻身坐起,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红晕,“不是老鼠啦!睡了,不要问了!”
青青不依不饶,“不是老鼠是什么,咯吱咯吱的一直响个不停,小心衣服被褥都会被它们咬坏!”
“说了不是老鼠啦!是牡丹楼的姑娘们在干活!你要听不惯睡不着,那还是搬回大宿舍睡吧!”小强几乎是吼道。
青青有些尴尬,俺又没得罪你,干嘛吼偶。讪讪地回去躺下,青青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牡丹楼的姑娘们在干活?干什么活会咯吱咯吱的?
啊?不会吧……青青脸也红了,并且有越来越红像番茄的势头。怪不得那憨厚的小强会不好意思,死也不肯说出缘由。这,这的确是件令人很尴尬的事情,偶们还是懵懂青春年少无知的小朋友啊!
青青再也不敢多言语什么,用两手捂住耳朵,不知不觉沉沉睡过去了。
清晨小鸟喳喳鸣不停,这牡丹楼,不仅人比花娇,花草树木景致更优美,引得各类小鸟争相来此筑巢。
青青有种酣睡过后的不知身处何处,茫然地眼开眼后,四周的一切都感觉很陌生。大脑一片空白,半晌才明白自己正是在牡丹楼小强的房内。
可是,俺明明是睡地上的,什么时候爬上床的?身上还盖着小强的毯子?青青紧张地检查了下,身上衣物完好,还好没事。站起身来,却从身上滚落了几个白花花的小物件,定睛一看,却是小强昨晚允诺她的三两银子。一两一锭的,三锭便是三两银子,三个小小滑滑闪着冰冷金属光芒的银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呀!
青青对小强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还以为他要等到开口哀求才会不痛快地把钱给自己呢!小强真是个爷们,青青赞赏道。若是她李青青,怕是没这个气度了。她生平最怕的,除了鬼外,便是怕人向她借钱了!
整理了下头发与衣物,男人的头发就是好打理,不同以前,每次都要她老娘梳好。青青来到后院厨房,小强早已挑好几缸水了,看他挑着担满满的两桶水,可依然健步如飞,真无愧于他的名字。
青青上前打了个招呼,顺便再次抒发了点感激之情,便急急忙忙偷偷摸摸地从牡丹楼的后门溜到大街上了。菜市场便坐落在西大街最深处,青青率先去早市上一番寻找,并没有她娘和木木的身影,他们不会怎么了吧?青青当下心里更是焦急,加快脚步往城门冲去。
一路几乎是跑的往破庙奔去,就连平日里骇得慌的荒坟,天色尚早孤身一人的青青却没有精力去害怕。快了,快了,就快到了。
可是,破庙门前却空无一人。青青惊慌地大叫道:“娘,木木……”
从破庙里连滚带爬出来了两个人影,差点把青青扑倒在地。木木再也不顾及自己是个男子汉,趴在青青怀里便号啕大哭。
花枝她娘急道:“小冤家,一晚不回来,哪去啦?害娘担心死了!”
青青心里的酸水又开始泛滥了,酸酸涩涩胀得疼痛,只是抱着木木拼命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待三人哭够了,平静下来,青青才向二人表明昨日发生的事。众人都很高兴青青找着份月钱三两银子的差事,总算盼着点眉目,他们多想再过上那安稳的生活。
“只是,你一个女孩子家要进那种地方,娘怕……”她老娘还是犹豫再三。
青青撅起嘴撒赖道:“娘,我们现在肚子都吃不饱,还担心那个做啥子!再说我是进去挑水的,又不是那些姑娘。我扮成男人进去,您还怕会出什么差池啊!快些把东西收拾下,我预支了月钱,先去城里租间房子,您和木木就住那。我以后恐怕会很忙,晚上还得睡在牡丹楼里,你们再住在这破庙里头我不放心。”
“住牡丹楼里?是一个人一间吗?那干嘛还去租房子,娘和木木跟你过去一起住就得了。干嘛还花那个冤枉钱呀?”她老娘指着青青的脑袋瓜子怜爱地责怪道。
青青不想被她老娘知道自己和别的男人睡一间房,因而撒谎道:“当然是一个人一间喽,但是人家那里有规矩,不准带家属进去。哎,娘,您就放心吧。在城里租个房间,您和木木晚上在那住,白天到这郊野摸点鱼卖。等攒够钱了,我们就在城里再租个店面,做点生意。以后啊,我们这日子,肯定会越过越红火啦。”
她老娘被说动了,美滋滋地收拾包袱。其实也没啥东西,还是跑路时带的那几套衣服而已。还有昨日她娘和木木钓的鱼,装了满满一木桶。不一会,三人便上路了。青青回过头,深情地注视着他们曾经栖息过的破庙,别了,希望永远不要再回来!
路上,青青问道:“木木,你怕么?昨晚只有你和娘在这破庙里头害不害怕?”
“我才不怕呢!”木木倔强道,转身又扑进青青怀里,闷声闷气地,“只是,花花,你别再丢下我和娘了!”
青青心又酸了,呢喃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们是一家人啊!”
进了城,她老娘和木木先行去了早市卖鱼,而青青则如无头苍蝇般在这城中乱撞。
本想在牡丹楼附近找房子,自己上班时可以有空便溜出来回家看看。可是这地处南大街的,一问一间房也都是贵得吓死人,一个月租金就要一两银子呢!不得已,跑到西大街去,虽不似东大街南大街繁华,房子也破落不少,但好歹会便宜些,更何况方便娘和木木上早市。
只是,这天大地大的,从何找起?家,盼望已久的港湾,你在哪?
正文第二十八章:我们也有家了
青青满脸迷茫地乱窜在西大街的大街小巷之中,几乎绝望之际,忽地一个人撞入怀中。正当她准备破口大骂,大放厥词时,一张困惑的小脸扬起,愣愣地呆望着她,此人却是许久不见的黄莺。
大街上偶遇故人,青青还是很高兴滴,咧开嘴巴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原本满脸冰霜之色的黄莺不知不觉地被融化了,嘴角也慢慢扬起。
忘形的青青几乎不记得自己正在扮个男人,大刺刺地给黄莺一个热情的拥抱。黄姑娘受宠若惊,脸上没有丝毫不满之色,只是害羞地娇问道:“青木,你来这找我的吗?”
“啊?”青青搔了搔头皮,不好意思了,“嗯,我不知道你住哪呀。我刚好来这租个房间,正找着呢。”
这黄莺乍听得青青的话满心的失落,不过知道她要来这租房子,却又高兴起来,连声问道:“真的吗?打算什么样的房子?”
“哪里敢挑什么样的喽,只要便宜能遮风避雨便好。我准备把我娘和我弟接过来住。哎,你这熟,帮我打听打听?”青青满脸期待地问道。
黄莺几乎是拍着胸脯打包票,“没问题,一定给你寻个满意的地方。”
“那个,我急着要,中午希望就能把我娘他们安顿进去住。要不,你如果现在有空,陪我一起去找找?”
黄莺一脸深思状,青青喂了几声她都没反应。
这边青青误以为她不乐意了,只好失望地说:“那你没时间我就先自己去找了,我还赶着回去挑水呢。”
“哎,你别走啊。”黄莺急得伸手捥住了她,“我家刚好有间房子空着,要不去我那住吧?租金嘛,就象征性地每月给几钱了。”
事情好滴出乎预料之外。青青忽觉豁然开朗、神清气爽。“这哪能给几钱呢。这样吧。外头是多少就应该给多少。我们哪能老占你便宜呢!”
“不用啦。反正家里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地。你们住进去还能增添些人气呢。只不过……”黄莺忽然满脸担忧之色。
青青心里咯噔了下。不会又有什么变故吧。忙追问道:“有什么不方便尽管说。哪能让你为难呢。”
“也没什么啦。我还要先回去问下我爹爹。”黄莺苦笑了下。
“应该地。应该地……”青青语无伦次了。生怕这到嘴地鸭子又飞了。
于是。青青便跟着黄莺去她家了。却让青青离她家远远地等着。然后独自回去和她老爹谈判去了。
这是一条比较杂乱的商业街道,各式的铺子倒也把它装点显得很喧闹,不过终归是个拿不出手的低档地方,地面也显得坑洼和脏乱。青青远远地放眼望去,只见着临街有两个店铺,其中一间居然很可惜地被浪费着,另外一间好像是个铁匠铺子。一个光着膀子的小青年在呼哧哧地抡圆了手臂“叮咣叮当”地敲打着手中的铁皮,炉火映得他一张赤色的脸堂红,结实强壮的背脊上也渗满细密的汗珠。
青青只见黄莺和他打了声抬呼,便往里去了。
良久,一个鹅黄娇小的身影如快乐的小燕子般飞出来,对着青青欢快地喊道:“我爹同意了,你先进来瞧瞧吧。”
青青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任由黄莺牵着自己的手进去。方才见着的那个打铁的青年,竟然对她满是敌意,浓眉大眼狠狠地瞪着她那只咸猪手。青青郁闷了,偶哪里又得罪你了?一会便会意过来,这小伙子定是喜欢黄莺。这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哪!
青青感觉好笑,竟得寸进尺用力回握住了黄莺那只软呼呼的小手。真好摸呀,不比自己,天天挑担干农活,都筋络分明铁铮铮地似双男人的手了。
从铺子后的小门进去,里面却别有洞天,一个不算小的四方院落,后头还有三间厢房。青青忙着品头论足,却顾此失彼,直至黄莺对她示意道:“这是我爹!”
黄莺嘴里的老爹正坐在墙角落里的竹椅上晒太阳,吧吧地抽着旱烟。虽已入秋,却还是一身利落的褐色短褂打扮,鬓角有些发白;脸上轮廓分明棱角坚毅,彰显着这是一个铮铮的铁汉。只是嘴角永远是努着,似乎还是个愤青?有这太多对这个和平世界的不满和愤怒?
青青幡然醒悟,俺得和这老爷子打好关系啊!殷勤地上前打招呼,恭敬地叫了声黄大叔,可是人家黄老爹偏偏不鸟她!这让青青大感尴尬了,讪讪地缩回了手。
黄莺不满道:“别理他,我爹对谁都这个样子。来,我带你去房间看看。”
青青绕过黄老爹,有点夹着尾巴逃跑地跟随着黄莺。后背莫名地阵阵阴冷,这个黄老爹,太恐怖了,不知把娘和木木安置在此处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青青骑虎难下,目前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黄莺一路介绍道:“我爹和我各一间,最里头的那间空着,便给你们用了。”
青青忙点头,哪里有挑剔的份,有地方住就该谢天谢地了。待黄莺打开房门,不禁令青青满心欢喜。房间宽敞通风,金色的阳光透过大大的窗户撒进来,在墙壁上印下片片斑驳。家俱也一应俱全,雕花砌栏的床很大,够娘和木木睡了;要是木木想单独睡,便在地上铺块木板也够地方。有放置衣物的衣柜,放杂物的木箱子,最主要还配有桌椅,那么木木就可以练字了。
床上是新换的被褥枕头,闻了闻,还有太阳的味道。仿佛这房间是专门迎接他们而准备的,看来黄莺费了番心思。
青青甚感满意,连买被褥的钱都可以省了。
“黄莺妹妹,真是万分感谢你了。你真是雪中送炭,哎,我都不知道以后要怎么报答你了!”青青感动得再次语无伦次了。
“以身相许不就得了。”黄莺望着她,一脸似笑非笑。
青青愣了几秒钟,哆嗦了一下,满脸为难色,俺可是百分百的女人呀!偶要真是个男人的话,一定不会介意讨来做老婆,又美丽又温柔又善解人意,娶了后还可以一跃成为有房的小康阶级,何乐而不为呢?
黄莺见青青脸上的表情瞬间万变,忙打哈哈掩饰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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