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瑟以为他开了窍,笑眯眯地道:“天凤有名的春风得意楼,知道吗?我跟那里的老鸨虽然算不上十分熟悉,但好歹也是相识,让她找个老手教教你还不成问题。”
“你是说那个凤姐吗?”云沚反问。
音瑟正要问他“你认识她吗”,就见街道中央招招摇摇地闪过两辆撵驾,撵驾四周不像马车一样围得严严实实叫人看不清里头,而是四面飘着纱幔,前面一辆是红色,后面一辆是粉色,风一吹,纱幔便飘扬而起,里面的美人儿便可隐约瞧见。撵驾所过之处,皆是人声鼎沸。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音瑟感叹一声,那撵驾里面不是旁人,正是凤姐和春风得意楼的一名姑娘。
“这是要做什么,选花魁,还是花魁游街?”云沚翘首看着,轻声问道。
音瑟也满脸问号,“谁知道呢!”说完之后瞥了云沚一眼,心想不如就借这个机会让云沚跟那个姑娘认识一下,便一转眼珠道:“反正咱们也是出来玩儿的,就跟着看看。”
云沚将她的小心思猜到了七八分,配合地道:“也好。”
两人混到人群当中,随着撵驾的前进而行动。
美人儿自街上招摇而过,人们自然会议论纷纷。
音瑟听着旁人的七嘴八舌,忍不住向身边的一人问道:“这位兄台,可知她们是在做什么?”
那人一笑,洋洋得意地道:“你来问我算是问对了,我以前可是这玉娇姑娘的常客。唉,可惜了,日后去春风得意楼就见不到她了。”这人说完后,还有那么点假惺惺的伤感。
音瑟笑得不怎么好看,可还是应和着道:“那我真是问对人了,不过,兄台为什么会见不到她?”
“这玉娇啊,也不知是积了什么福,被铄王爷看上了,铄王爷为她赎了身,今日这是要将她送往铄王爷的城郊别院哪!”那人又是感慨又是惋惜的。
音瑟听到铄王爷三个字,脸上的笑容登时就僵住了。
“怎么了小爱?”云沚见她突然停住不走了,推了推她。
“没、没什么。”音瑟眨了眨眼,回复镇定,其实有什么好惊愣的,男人逛青楼还不是常事?再者,慕殇然看上谁也都与她无关。
她说没事,云沚也不追问,只道:“现在也知道了缘由,还要不要跟着看?”
音瑟拉了他的手臂,抬步继续向前,“自然要看。”她想看看,慕殇然看上的女人,是个什么样的。
云沚扯唇露出一抹苦笑,却转而俯首在她耳边暧昧地道:“小爱看上的男人,个个出色啊!”
音瑟心中一悚,赶紧否认,“胡说什么,我就是闲得无聊了,无聊了还不能找点儿乐子吗?”
“真的吗?”云沚直起身子,扬了扬眉,他可不认为这能找出什么乐子来。
音瑟咬了咬唇畔,忽然有种心思被人看穿的感觉,立马一扭头朝后而去,“算了,咱们去丝绸店吧!”
“丝绸店?”云沚一怔。
“是啊,你刚刚不是说要去的吗?”音瑟边往回拉他边提醒,又转移话题似的问道:“你要买丝绸吗?”
云沚很乐意转掉刚才的话题,摇头道:“论丝绸的品质,你们天凤哪里比得上我云诏!
傍晚的时候去看婚纱照的排版了,偶发现为毛偶们拍出来的跟店里挂着的一比,咋就那么傻?是摄影师公式化了还是偶们长得太丑?这个问题偶纠结了很久很久。。。
今天就不再更了,明天的更新还是在下午或晚上。大家谅解。
正文第四二三章云沚的打算
音瑟侧眸看他,“怎么讲?”
“诶?你不会不知道吧,云诏盛产丝绸,天凤每年都要从云诏进口大批上好丝绸,包括你们的皇帝、妃子、大臣等,身上穿的都是云诏运来的丝绸。”云沚道。
音瑟耸耸肩,“哦,不过我真不知道,我对外贸行业一窍不通。”
云沚慨叹一声,“可惜,云诏的刺绣技术却没有天凤那么精湛。”
“呵!”音瑟笑了出来,“看吧看吧,不要总是老王卖瓜,有优点的人就会同时有缺点。”
云沚没理会她的揶揄,兀自琢磨着道:“所以我在想,如果能让两国在这方面互通就好了。”
音瑟“咦”了一声,眨眸道:“云诏和天凤怎么说也算是友邦吧,你方才也说天凤的丝绸都是云诏进口来的,这不是已经互通了吗?”
膳“此言差矣。”云沚摇晃了一下手指,皱眉道:“云诏有着最好的丝绸,天凤有着完美的绣工,问题出就出在这‘最好’和‘完美’几个字上。云诏最好的丝绸是从不对外出口的,只供给皇室用,天凤皇室身上穿的,在云诏只要是富豪商贾都可以穿戴,而天凤最完美的绣工也绝不会外流。所以就造成了这样一种现象,在天凤,最好的绣工搭配的却不是最好的衣料,在云诏,最好的衣料有的同样不是最好的刺绣。所以我说的互通,指的是此两种‘最好’之间的互通。”
这一番话说着有点儿像绕口令,什么最好,什么完美,音瑟勉强将散漫的心思集中起来,才听得明白。
“如果我能将云诏最好的丝绸弄到天凤来,再找来天凤最好的绣娘,做成最好的商品卖给最尊贵的皇室,啧啧,成为天下第一富商的梦想,也不是没有可能。”云沚仰头望天,一手摸着下巴满足地想着。
“哼哼!”音瑟抽了抽嘴角,“先捉住要害你的人,保住你这条小命再说,白日梦什么的,留着晚上再做吧!”
被泼了盆冷水,云沚也不以为然,“诶,到了,我们去看看。”
虽然说逛这种店铺是挺无聊的,但既然来了就随他看看,进店之前音瑟下意识地回头望了望,凤姐和那个玉娇的撵驾早已看不见踪影。
一晃半个月已过,北堂兮自那时突然消失后,一次也没再出现。期间音瑟有叫牡丹和奶娘留意,也有旁敲侧击地询问了贺兰楚凉,但得到的确切答案,是他确确实实没再来过。
音瑟曾因此事一个人大生闷气,但后来也就想开了。北堂兮原本就是个风一样的人,她不敢说自己就真的可以留得住他,外面的花花世界对他有着太多的诱惑,所以何必执着于这种事,随他去吧!
再见面时,和颜悦色的当做朋友来对待,一如平常,也没什么不好。
“小爱,怎么心不在焉?你已经接连输了三回了。”云沚将桌面上的牌拢起,重新洗过。
音瑟将头往下一垂,无精打采地道:“玩儿腻了啊,除了扑克牌你可以不以弄点新花样出来?麻将也行啊!”
“麻将不是正在制作当中呢嘛,在这种落后的年代,那是一项巨大的工程,所以要有耐心。”云沚挑眉而笑。
音瑟托首望着远处,“不如去黑市买书看。”
“啧,我是无所谓,可是你这一去,万一被那三个人知道可就不好办了。”他当然知道她去黑市是做什么,还不是买那种。
“笗儿也不在身边,我想写点儿什么也没人起草,唉!”难道真的要自己学习那痛苦的毛笔字吗?
云沚把玩着手中的牌,突然想到了什么,“诶?你说日后我在天凤开个赌坊怎么样?将棋牌、麻将和桌面游戏都搬上来,不知会不会盈利?”
“桌面游戏?”音瑟瞪大了眼睛看他,云沚也看向她,而后两人同时想到了什么,异口同声地道——
“三国杀!”
说完之后,二人怔愣了那么几秒,一同笑了起来。
“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啊!”云沚道。
“不是我打击你,那种先进的东西未必处处行得通。”音瑟咂嘴,“还有,开不开赌坊,做不做丝绸生意都是以后的事,你先把三国杀弄出来给我打发打发时间才是正经的。”
“也是,先拿府里的人做做试验。”云沚有他自己的算盘。
音瑟一笑,随意地道:“怎么听你的意思,好像打算在天凤常住定居了似的。”
云沚脸上的表情一滞,带着三分认真七分玩笑地道:“若我说有这个打算呢?”
音瑟摆手轻嗤,“怎么可能,别开这种国际玩笑了。”
云沚眼底的落寞一闪而过,从座位上站起,而后弯腰对她绅士地伸出了右手,“小姐既然这么无聊,不如来跳支舞吧!”
音瑟对这话题的突然转移还没适应过来,仰头望了他片刻,才“噗嗤”一笑,“我舞艺不精,会踩你的脚。”
说着,就将手搭在了他的手上,两人手牵手绕过圆桌,走向院子的中央。
音瑟正要伸手搭往他的肩膀,一抬头看到了愣在院门处的啸天,便喊道:“啸天,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云沚闻言扭头去看,无所谓地一笑,并没有将放在她腰间的手收回。
啸天低着头走进来,闷声道:“夫人,铄王府的澜隐侍卫求见。”
音瑟自来与云沚之间就没有那么多的忌讳,所以也就没在意啸天的反应,点点头道:“知道了,我这就去。”
澜隐一来,不必多说就知道是谁找她,云沚一手搂着她道:“要不要护花使者?”
“行了,好好护着你自己吧!”音瑟斜眼瞧他。
云沚叹了口气松开手,附在她耳边用着三人都可听到的声音道:“早点回来。”
音瑟伸指点了点他的脑门,“嗯,最好我回来时可以看到三国杀。”
本周正常更新,不加更了,加更什么的留在下周一周二。。。o(n0n)o~
正文第四二四章他会回来的
音瑟本以为澜隐来是要请她出门,说诸如“王爷在茶楼等世女”云云,但全然出乎她的意料,澜隐来此只说了几句话而已,话题的内容也大大让她吃惊—
“世女,王爷叫我来问一声,世女可知道澹台公子现今在哪里?”
“这……我不知道!”从澹台梓煜带上离开世女府,她的记忆中就再也没有他的痕迹。
澜隐低头沉默了片刻,才道:“若世女得到了澹台公子的消息,还请派人告知王爷,或者……”他顿了顿,从怀里摸出一块布包的物什递与她,“世女如果见到澹台公子,请将这个交给他。”
“这是什么?”音瑟接过那东西,正要翻开来看,却一把被澜隐给捏住。
“世女还是暂且不要看的好。”说完,他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世女想看的话,请在无人的地方打开,另外,除了萧公子,不要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音瑟虽然满脑子疑惑,但也知道有些不该问的事情不问,只是她不明白,何以慕殇然要将这东西交给她?
“我不敢保证一定见得到澹台梓煜,如果他一直不出现,这东西要如何处理?”
澜隐低了低眉,看了她一眼,沉声道:“王爷说,只要世女不放弃澹台公子,那么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什……”慕殇然在说什么鬼话,什么放弃不放弃的,她和澹台梓煜之间已经完全没有瓜葛了。
“世女,属下告辞。”办好了王爷交代的事,他也该走了。
音瑟还想说什么,但还没等说得出口,澜隐就已经快步离去。
或者是好奇心的驱使,音瑟接待完澜隐后便匆匆回了音园,关门关窗确定屋内只她一个人后,小心翼翼地将那布包打开。
从已经泛黄的白布里,露出的是一对木刻的羽翼,由于雕刻时间的久远,使得那羽翼的木色发黑,而且从粗糙的做工上看得出来,雕刻之人的手法十分不纯熟,甚至可以说是小孩子过家家时雕着玩儿的。
“这代表了什么?”音瑟将那木雕举高在眼前,迎向光的方向,可以肯定的是,这东西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否则慕殇然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出这等不着头脑的事来。
“羽翼……澹台梓煜……海翼族……”她将可以想象得到的名词联系在一起,霍然开朗,“难道是海翼族的标志?”
虽然这么说没错,但转念一想,若真是海翼族的标志,那应该是极其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雕刻得如此粗糙?
“瑟儿!”门外响起萧烬的声音。
音瑟下意识地要将手里的东西藏起,但萧烬已先她一步推开了门,更看到了她手上的东西。
“你手里那是什么?”他问。
音瑟想起澜隐的话,他说可以叫萧烬知道,方略略宽心,“是今日澜隐送来的。”
萧烬关合房门,而后看了眼紧闭的窗子,“我说这门窗为何关得严严的,原来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哪有!”音瑟上前一步将木质羽翼拿给他看,“就送来这个东西,说叫我见到澹台梓煜的时候交给他。”
萧烬眉心轻蹙,接过木雕放在手中略一翻看,片刻了然地道:“王爷在用人方面,还真是不拘一格。”
“什么意思?”音瑟不解,“这东西是不是跟海翼族有关?”
萧烬将木雕递还给她,“这个你收好,暂时不要让其他人看到,以免对此物的主人和王爷不利。”
“你知道这是什么?”音瑟听言将木雕重新包好,放在了装首饰的盒子里。
萧烬走到床边撩起衣摆坐了下去,一伸手将她也拉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只是猜测,大概是海翼族身份的证明。”
音瑟乖乖的坐进他怀里,思忖道:“这么说……海翼族除了澹台梓煜还有其他人活着?”
萧烬闭眸点头,埋进了她的秀发当中,“应该是这样,之前王爷就与我说过,他寻到了海翼族另一个生还的人。”
“是谁?”音瑟问。
“不知。此事不是在我手里经办的,所以便没多过问。”这是他们的做事原则,不属于自己的管辖范围,最好不要互相干涉,以免发生误会。
“那又是谁经办的?”音瑟打算刨根问底。
萧烬在她发间深深嗅了一口,“这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此人身份特殊,所以……”
音瑟扁了扁嘴,“神神秘秘的,你们啊,整个一地下党。而且是以慕殇然为首的地下活动组织,还属于被政府强烈镇压的那种。”
音瑟侧身将他的头抬了起来,挑着他的下巴道:“喂,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这可不一点也不符合你工作狂的基本属性。”
和音瑟待得久了,也渐渐熟悉了她的一些奇怪用词,虽然不能完整的说出这个词或者那个词是什么含义,但他还是能明白其意。
萧烬一笑,睁开眸子,“工作狂也会有累的时候。”
音瑟笑眯眯地活动了下手腕,“躺下,让本夫人来给你按摩按摩。”
萧烬闻言慨叹一口,舒舒服服地趴躺了下去,眯眸开始享受,音瑟一边为他服务一边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
“有件事要告诉你。”过了许久,萧烬才说了他今日早归的真正原因。
“好事就说吧,坏事别告诉我,你自己知道就行了。”音瑟打趣。
“算好事,也算坏事,一半一半。”萧烬道。
音瑟莞尔,“说吧!”
萧烬握住她在自己肩上揉捏的手,翻过身正视她,“天凤要向衍月出兵,而且,皇上会御驾亲征。”
“啊?”音瑟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吐了口气,“打打杀杀的是兵家常事,不是我这等小女子可以关心得了的。”
“你不想知道原因吗?”他问。
“你说我就听。”音瑟改跪姿为坐。
萧烬半起身,倚靠在墙壁上,“因为皇上知道了你爹在衍月!”
关于战争,九打算略写,没有女主参加的这种格斗场面我想大家也不喜欢看,所以将会一笔带过。
正文第四二五章可怕的心机
事情就如萧烬所说的那样,天凤向衍月出兵了,并且是凤飘零御驾亲征,可惜的是,却大败于衍月边境。
原因有三:一是凤飘零感情用事,出兵仓促,部署不够周全,而对方却准备充裕;二是军队长途跋涉疲累作战;第三,她败给的不是别人,正是在衍月有如战神一般存在的七皇子衍宸。
此次战败的结果是大部分兵将投向,而凤飘零却不知所踪,凤袭柠则趁隙上位,打着国不可一日无君的旗号,在她的一批拥护者的拥戴下,坐上了她觊觎已久的皇帝宝座。
直到国易主,年号改的一刻,音瑟才从萧烬口中得知,当时将她家人藏匿衍月的消息放出之人,是慕殇然。
浚不知道则以,知道了,那就要问个清楚明白。
没有了凤袭柠的偌大铄王府,倒显得有些冷清,新皇上位首理朝纲,后宫这种事自然要放放再说,所以慕殇然依然住在他的王府内。
被告知慕殇然在花园内练习书法,音瑟便直接找了上去。
藐没看到他时,音瑟的心里还冒着火儿,更有种躁动,想冲上前揪住他的衣领让他给她一个解释。可是远远的看见那青衫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有如山间纯净的流云,她的那股火气就突然间不翼而飞了。
此刻她的脑海中竟悠忽的闪过一个字:禅!
佛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那个宁静而坐低眸运笔的人,看上去就是那么的心无旁骛,仿佛纵使外界战火硝烟、风云变幻,他依旧可以坐亦禅行亦禅。
“既然来了,为何站在那里?”没有抬头,也不必看,他似乎早就知道她在。
音瑟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清澈的溪水涤荡了一般,透明无垢,尘埃尽消,若不是他的言语提醒,她差点就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可饶是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却已经再也生不出气来,只平平静静的走上八角仙亭,用着超乎自己想象的宁和口吻道:“那个消息,是你放出去的,为什么?”
慕殇然几乎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问什么,笔端丝毫没有停歇,边游走边回她:“因为我等不及了。”
音瑟将手轻轻压在宣纸上空白的地方,阻止他继续下笔,“等不及做皇帝了,是吗?”
慕殇然笔尖轻轻停顿,视线落在她葱白柔软的手指上,沉吟了片刻,“如果我说是为了早日得到你呢?”
音瑟心里蓦然一颤,按住宣纸的指端不自觉地用上了力,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告白?是追求?可是这样的话,他怎么可以那么平静地就脱口而出,让人如何来相信它的真实度!
“呵!”音瑟嗤笑出声,慢慢将手收回,“王爷,玩笑话我不想听,我来此,只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慕殇然半垂眼睑,意外纤长的睫毛恰到好处地遮起了那眼底深藏的失望之色,“解释自然有,但合理与不合理,却是因人而异了。”
音瑟从石桌前抽身,坐上了亭边的美人靠,“王爷请说。”
至此,慕殇然才将一直盯着宣纸的视线扬了起来,发丝扫过淡蓝的眉眼,抽走一缕薄薄的轻愁。
放下手中毛笔,他从容地道:“是我命人将你爹藏身衍月的消息故意放给凤飘零,凤飘零的弱点就是太感情用事,知道了你爹在哪里,她岂会坐视不理?因为她本心上一直有着牵挂,所以只要身旁的人对她稍加鼓动,她便很容易做出冲动的决定,从她因得不到爱意而将你爹罚贬去海域,就可以看得出来。”
音瑟眉心轻蹙,沉思着道:
丑女七嫁第5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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