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七嫁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第39部分阅读
个小卒,四人一脸嘲笑地看着他们二人,其一道:“看那两个人,被关起来了还搂在一起睡得这么实在!”
小头领摸了摸下巴,“兄弟们,你们说,我们刚刚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精彩的地方,啊?哈哈哈!”
他这一笑,其余三人也跟着笑得更大声。
音瑟哼了一声,从床上坐起,边下床边道:“北堂,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做‘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北堂兮也伸了个懒腰,起身朝那四人晃过去,“我们是落难夫妻嘛,自然要无时无刻不恩恩爱爱!”
那四个人本想看他们的窘态,不想两人被人看到“不雅”画面,不但不羞臊,反而还能拿言语来噎人,竟让四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干的笑声倒让他们显得局促和窘迫。
小头领咳了一声,换回其他三人的注意力,“带他们走!”
音瑟这时已和北堂兮走到门边,她看了小头领一眼,“带我们去哪儿?”
“周大人要见你们!”小头领扔了一句话,转身先出了屋子,另外三个人便上来要押音瑟和北堂兮。
音瑟将身子一侧躲过他们的推搡,“我们自己可以走,你们带路吧!”
三人互看一眼,而后一人走在前头带路,另外两人在后头跟着,将音瑟与北堂兮夹在当中。
跟着四个人出了屋子,在水边走了一会儿,后又七拐八拐在一些房屋中央穿梭,随着路途的加长,所见到的房屋质量也愈加好转,由先前他们待过的简陋小土屋变成豪华的大屋。
音瑟默默在心里记住行走路线,也大概清楚了这些屋子中所住的人,前头的那些简陋屋子肯定是给奴隶住的,这豪华大屋里住的自然是官员。
二人被领到一处大屋前,小头领前去敲门通报,不一会儿音瑟和北堂兮便被带了进去。
这是一个大堂,想必官员休息的卧室在这堂后。堂前端端正正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此刻正磨着杯盖品茶。
小头领走过去在那周大人耳边嘀咕了几句,周大人才抬起眼皮看向音瑟和北堂兮,轻啜一口道:“就是你们两个误闯此地?”他将“误闯”二字念得很重,显然很是怀疑这误闯的可信度。
北堂兮拉着音瑟的手上前一步,“回大人,正是我们,也确实是误闯!”
周大人轻哼一声笑了起来,伸手抹了抹两撇八字胡,“本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镇静的误闯者,听说你们被关了起来连闹都没有闹……”
他将话说了一半,留一半叫别人去猜,又开始喝他的茶。
音瑟怔了一下,他们的反应确实是太过镇静和平淡了,难道这个周大人看出了什么不成?
北堂兮却没觉得有什么,反而笑着接应,“吵了闹了不还是被关着?我们夫妻二人没日没夜的逃亡赶路,早累得疲惫不堪,难得大人还为我们准备了一张床,不好好享受岂不是对不住大人您了?”
“你们倒真的是好好享用了!”周大人说着,抬眸看了小头领一眼,两人露出的笑容在音瑟眼里分明就是滛笑。
“不敢劳大人您费心!”音瑟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周大人将音瑟上下打量了一番,眯起眸子琢磨了一阵,“你……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第二九一章亮出身份牌
音瑟脑中“叮”的一声警铃大作,莫非这个周大人曾见过她,知道她是谁?
北堂兮也有此猜测,看了她一眼,有些担忧,如果这周大人知道音瑟的身份,便不好办了。
那周大人将手指放在桌面上敲了两敲,又摸了摸两撇胡子,叫过一旁的小头领,“林大人,你看她……像不像寻香院里头的红姑娘蜜桃?”
噗!好荡漾的名字!让她想起香港三级片《蜜桃成熟时》。不过听到那周大人说什么蜜桃,她也松了口气,看来他是不认识她。
撼“蜜桃?”林大人“嘶”了一声发出疑问,又将音瑟瞧了瞧,“就是那个被柳大人赎身的蜜桃?她不是嫁给柳大人做妾了吗,怎么又……”
林大人不可置信地用手指在音瑟和北堂兮之间来回指了指,“你、你怎么……”突然神情一肃,连眼睛都立了起来,“说,你是不是背着柳大人跟他通j(jian)?”
音瑟无语地抚了抚额,不想同他讲,便对着周大人道:“周大人,麻烦您再好好看看,我是那个什么蜜桃吗?”
调周大人摸着胡子点了点头,“像又不像,蜜桃之所以叫蜜桃,是因为……”那周大人用猥琐的神情瞄了瞄音瑟的胸部,“所以……不太像,应该不是!”
音瑟立刻明白“蜜桃”二字的来历,这周大人的意思分明是说她的咪咪没有那个蜜桃大,被人这么说,她还是很不高兴,女人要那么大做什么,够用不就好了?这帮子色鬼,就喜欢大波妹!
音瑟乜了周大人一眼,转首道:“所以,林大人,那不叫通j!”
“那叫同j!”北堂兮突然补了一句,惊呆了三个人。
饶是那两个是男人,也有些脸面挂不住,毕竟他们是做官的,也因为北堂兮的话而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失态,赶紧喝茶的喝茶,咳嗽的咳嗽,以掩饰尴尬。
过了不消片刻,一切又恢复了如常,周大人终于切入了正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别拿什么路过之类的话来糊弄本官,本官不想听!”
“那大人想听什么?”音瑟此时对这两个人已经完全没了好感,“大人想听什么我便说什么!”
周大人皱了下眉头有些不悦,沉声道:“给本官老老实实交代,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
被他这么一吼,音瑟的弹簧本性就被激发出来了,哼笑一声捉弄他道:“我们呢,本来是出来打酱油的,路过这里而已,大人却把我们捉了起来,还非要我们说点什么您想听的,其实我们就是打酱油路过的,没什么好说的!”
“打酱油?”周大人怔了一下,“什么打酱油,你们不是私奔吗?”
音瑟郑重其事的点头,“边私奔边边到这里打酱油嘛!”(打酱油=路过)
周大人与林大人互看了一眼,虽然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但多少也知道她在绕弯子捉弄人,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撴,厉声道:“本官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不说实话,休怪本官用刑伺候!”
“我们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大人凭什么对我们用刑!”音瑟眉心攒起,这人如此轻易就要对人动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的家人在这里还不知受了多少苦难。
周大人哼哼两声眯起了眼睛,又去摸他的八字胡,“林大人——”
他这一叫,林大人立时明白,忙俯身问:“周大人,男的用鞭子,女的上夹棍,您看如何?”
周大人点点头,“嗯……先来点儿轻的,要是还不说,再上重的!”
林大人低头称是,就步下来当真吩咐人拿刑具,不知是不是经常对人用刑的关系,这些人还真是动作神速,晃眼的功夫那两样东西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音瑟看着撑开在眼前的夹棍,脸色突变,本还想他们会不会只是吓唬吓唬人,却没想到是真的要动刑。
“怎么样啊?”周大人看着他们二人,半阴半阳的笑问,见他们不说话,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然后撇开头对着那边挥了挥手,“这人啊,总是要不见棺材不掉泪!”
得到指令,几个小卒就要开始行动,音瑟焦急地看了眼旁边,“北堂!”她的身份不能亮出来,他的总可以吧,若是他不想那就赶紧溜之大吉。
北堂兮也叹了一口气,同样撇开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朝着周大人掷了过去,“麻烦!”
牌子恰恰好好地落在了周大人的双腿上,周大人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端起牌子一看,正面雕凤写了个“铄”字,背面则刻有二字“北堂”,登时神色大变,吓得魂飞魄散。
“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周大人一边说着一边从座位上跳了下来,连走带跑地捧着牌子到了北堂兮面前,“下官老眼昏花,有眼无珠,不识眼前泰山,北堂公子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跟下官计较!来人,还不给北堂公子看座上茶!”
下面的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拿着刑具面面相觑,周大人骂了一句,又痛声催促道:“还不快去!”
林大人这时方缓过神来,赶紧叫小卒撤下刑具,又吩咐人看座上茶。
待几人坐定,周大人才忐忑不安地小心问道:“不知北堂公子来这海域,是……”
“王妃叫我来巡视进度,看看完成得怎么样了,顺便替皇上看一个人!”北堂兮像模像样地答。
“哦!”周大人点头,皇上要看的人他知道是谁,因为每次澹台公子来都会走这么一遭程序。
北堂兮顿了顿,又煞有介事地道:“本公子此次是秘密执行任务,不得声张,所以才隐藏了身份,若不是你们要动刑……”
第二九二章不知的秘密
周大人一听“动刑”两个字又开始紧张,“北堂公子,这、这也怨不得下官,每次来巡视的都是澹台公子,下官、下官……”
北堂兮摇了下手,示意不再计较此事,却续而问道:“澹台公子,一般会多久来一次?”
周大人见他没再揪着那件事不放,才略略松了口气,更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三两个月吧,偶尔会更久一点!”
北堂兮若无其事地点点头,看似随意地又问:“那他上一次来是何时?”
撼周大人寻思了一下,“应该是一个月前!”
北堂兮再次点头,音瑟也放下了心,这么算来澹台梓煜应该不会突然出现与他们撞车,这便好办多了。
“带本公子去看看那神秘河谷!”北堂兮将茶杯放下,站起了身。
调周大人将北堂兮与音瑟看了看,也起身道:“此时天色将晚,北堂公子不若先再此休息一夜,明日一早下官再陪同公子前去!”
“也好,就这么办吧!”北堂兮答得干脆,如果执意现在去查看,难免会惹人怀疑,所以也急不得。
周大人弯腰而笑,“下官这便去为北堂公子准备房间,稍后备上酒菜为公子洗尘!”
周大人说罢就吩咐了下去,又领着北堂兮和音瑟到了一处大屋,他多少知道些北堂兮的风流性情,便擅作主张将两人安排在了一起,见北堂兮此刻也没说不妥,心里头又轻了三分,总算没压错宝。
音瑟看了看四周,问了一句:“周大人,这么多大屋,哪一间是为澹台公子准备的?”
周大人也不敢问音瑟的身份,只道她是北堂兮的相好,自然不能怠慢,便恭敬回道:“此屋左边那一间便是了!”
音瑟了然,随后跟着他进了大屋,两人休息了一会儿,掌灯时分周大人来请他们去用饭,席间两人旁敲侧击了一些这里的地里情况,却谁也没提没问音将军一家的事情,保护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就是与这个人撇清关系,装作陌生人。
倒是周大人自己喝多了两杯,说了句:“皇上为何每次都要问那音尚泽的情况?一个逆臣贼子叛乱之人有什么值得皇上惦记的?皇上啊,就是太仁慈,要我说,就该抄他九族!”
当时两人都没有回话,音瑟心里某根记忆的神经却突然被触动,周大人的话让幽魂留给她的记忆匣子被打开,她恍惚想起,她的父亲被扣上了个谋反的罪名,而后全家逐放到了这里,她还想起,她的父亲是被冤枉的,那一辈子对天凤忠心耿耿致死效忠的英雄,那在战场上宁可舍弃自家儿子性命也要救回皇家太女的人,怎么可能将一世英名毁在一个“反”字之上?
从酒席上下来回房后,音瑟闭着眼泡在浴桶里,脑子里反反复复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北堂兮在她身后触摸她的颈子,轻声问:“在想什么?”
音瑟睁开眼睛,仰头看他,“你相信我爹是反贼吗?”
北堂兮将手移到她肩头捏了捏,“这与相信不相信无关!”
音瑟笑了,却笑得不怎么好看,他说得没错,相信不相信她全家都已经成了乱臣贼子,“皇上为什么要打听我爹在这里的情况?难道是念及我爹曾在战场上舍弃了大哥而为她挡下一剑的恩情吗?如果真是,那当初为何不肯听我爹的诉冤,而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全家人逐放?”
北堂兮直起身,绕过浴桶走到她对面,双手撑着桶沿,“音将军当时并没有喊半个‘冤’字!”
音瑟垂下眼睑不语,北堂兮继续道:“因为对音将军来说,他深知喊不喊冤都没有用,事情已成了定局,人证物证聚在,他百口莫辩。与其低声求饶,不如留一身铮铮傲骨,叫后人去分辨是对还是错!”
“一身傲骨留住了,可全家人却从此没了盼头!”音瑟苦笑一声仰起脸,将双臂撑在浴桶上,“不过他这么做是对的!”
北堂兮离开浴桶,坐向桌边,“正是这样,所以那些敬他爱他的人依然大有人在,如果他当时像个懦夫一样低头喊冤,会让多少人失望?”顿了一顿,他又道:“这一年来为你爹鸣冤之人不少,只是大部分被王妃给镇压了下来!还有,就是皇上她为了私情……”
“私情?”音瑟将头放下看他,“什么私情?”
北堂兮狐疑地挑了下眉头,“怎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是你爹掩饰得太好,还是你娘连哭闹都没有过?”
音瑟在浴桶里动了下,将身子前倾,前胸贴上浴桶另一侧,急问:“你说什么?”
“你当真不知道?”北堂兮依然疑惑。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快说!”音瑟催促,“你不说明白,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北堂兮伸手托起下巴,敛眉片刻,还是说了出来,“皇上看上了你爹,想立他为正皇夫!”
“什么?”音瑟惊叫一声,“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皇上想娶你爹为正皇夫!”北堂兮将声音放大少许,“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音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努力搜寻记忆,可关于这个,记忆里真的是一片空白,看来她是真的不知此事,微微冷静了片刻,她摇着头道:“这种事……我爹……怎么会说与我听?”
北堂兮点头,“这倒是,在你爹眼里,这或者……”他停了一下,去看她的表情,“或者是一种耻辱吧!”
音瑟倒不明白了,按理说这里男人嫁给女人也很正常,不存在什么丢人不丢人之说,又怎会扯上耻辱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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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北堂兮他岳父岳母,然后就回去了,萧烬和楼雨过回归,鼓掌。
第二九三章忍耐更诱人
见音瑟用迷惑的眼神看他,他便继续给她解惑,“你爹已有妻室,按照我朝律法,皇上所娶之人在被娶前需是无妻妾者,若是有了妻妾则其妻妾必会被处死,这样方可入皇室,所以,如果你爹进宫侍奉皇上,你娘跟你那两个姨娘就要被处以死刑!”
“还有这等律法?”一句话听得音瑟心头突突的跳,“这跟强取豪夺又杀人灭口有什么分别?”
北堂兮摊了摊手,抛起桌上果盘里一粒樱桃丢入口中,“这就是律法,祖上传下来的,你想说理都没地方说去!”
“哼!”音瑟一声讪笑撇了下头,“我爹誓死不从,所以皇上就任由他人对我爹诽谤污蔑!”
撼北堂兮点点头,“皇上本就因这事心怀怨念,又发生了你爹叛国之事,面对人证物证,皇上一怒之下就将你爹抓了起来!”
音瑟心头憋着一口气,她深喘一口攥了攥拳,压下胸腔的愤怒,低声道:“果真最毒妇人心!”
“也不对!”北堂兮摇了摇头,“如果她再狠再毒一点,你的全家怕是早在九泉之下了,就如那个周大人所说,这本该是诛九族的罪名,我想……她是不忍心,但又气不过,所以惩罚是必要的,可却不想要你全家人的命,所以才力排众议将你家人的性命都保了下来!”
调“你这么说,那我倒是要感谢她了?”音瑟听着十分不爽,捧了一抔水朝他泼了过去。
北堂兮轻轻一动,连人带椅子的离开原位,轻松躲开她的攻击,一笑反问她:“若你站在皇上的位子,遇到这等叛国之事,当如何处理?且先不说这叛国是真是假,但人证物证都有,君王骑虎难下,你能怎么做?”
被北堂兮这么一说,音瑟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从客观角度来说,她无法过分苛责风飘零,毕竟她不了解当时的情况,而历史上被诬陷成罪的例子也不少,所谓欲降之罪何患无词,那些想拉她爹下马的人,定是一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是这些人,会是谁?
她揪起眉头,将两手叠放在桶沿上,“你知道是谁陷害我爹的吗?”她眨眨眼,又补了一句:“你一定知道!”
北堂兮刚要抛起樱桃的手顿在半空,低下仰起的头看定她,神色有些古怪,“你不也知道?只是你不愿意相信和承认吧了!”
音瑟琢磨了一下,瞬间眸子一亮又一暗,“你是说……澹台梓煜?”
北堂兮哼了一声,将樱桃扔回果盘,猛一闪身到了她面前,将音瑟吓了一跳,“你干嘛?这么个吓法,会死人的!”
北堂兮突然一伸手从水中将她给捞了起来,脸上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晓的不悦之色,“你该不会还护着他吧,他那种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音瑟湿嗒嗒的从水中被拎起,微开的窗缝中吹进夜风,吹走她身上水珠的同时也让她打了个哆嗦,忙抱住手臂,“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他了?你松手啦,我还没洗完呢!”
“你曾经分明是很喜欢他,而且喜欢得不得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就算被他抛弃,你还是那么固执的喜欢着!”北堂兮一边说着一边将她完全从桶中提了出来,口气阴沉,连眸色都开始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