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芽皱了皱眉,不太喜欢朗赞总是说这种话,不过了解他作为大哥的心情,只得无奈的点点头,“怎么会怪他,这是我自己笨。”
朗赞抬起眼帘幽幽地看着她,眸子里说不清的情绪在翻腾。
“我没事了,你别太担心,反正,你在这儿守着也无济于事快回田里吧。”小芽轻声说,尽量让语气柔缓。
“没关系,不急着一天,我陪陪你。”
“不用了”
“小芽让我陪陪你不行吗?”朗赞的疼惜更加掩不住,眼圈一红,几乎要掉下来眼泪来,“你在我们家受了很多委屈,我都明白,对不起。”
小芽慌了了,胸口重重的起伏,这会儿时间,两兄弟都在跟他说对不起,这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背后,还疼吗?”朗赞困难的问道,眼神都不敢再看她,
小芽别扭的缩了缩肩膀,摇摇头,“没,抬起下手不重,”早就忘了背上的疼,只是把疼记在了心里。
朗赞缓缓抬起头,犹豫的问,“我能看看吗?”
“不用,这么多天了,早就没任何痕迹了,”小芽刻意露出点微笑,越是想把话说得轻松,却仿佛又透着些许自嘲。
朗赞的脸色很尴尬,小芽不理解他的神色,也懒得去揣摩。
“那以后不要做饭了,我来做。”朗赞认真的说,“我每天会提前回来,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
小芽心里暖融融的,这种感觉好奇怪,又感动又不好意思,于是故意拉下脸,啧道,“你做的饭根本不好吃。”
朗赞慢慢扬起唇角,笑了,“不然,我抱着你当你的脚,你动手做饭?”
小芽咬了咬牙,忍住了敲打她的冲动,却忍俊不禁的咬着唇笑了,“不准开玩笑。”
“好好,我不说,”朗赞语气轻松了,“只要看到你笑了,我心里就不害怕了。”
小芽不由地脸上飞起红霞,别开脸,不敢再和他调笑下去,连忙转换话题,“蜗牛上的事,不要让大婶知道。”‘
朗赞点头,“恩,我不会说的。”
“还有塔泉。”
朗赞望了她一会儿,又点了点头,“塔泉应该不会说的。”
小芽撇了撇嘴,“也是,怪人。”
这次朗赞没有跟她纠正,而是宠溺的望着她笑了笑。
关系,总算缓和了起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心情很愉快,曾经小芽以为他再也不能原谅朗赞,不知为何,当这样一放松,居然发现根本也没那么恨他,反而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甚至会想更加珍惜。
也许退一步,不是原谅别人,而是放过自己。
于是这一下午,就在这温馨的气氛中度过去了。
傍晚时分,塔泉也比平时回来的早,还没等朗赞做好饭,他就回来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站到了小芽门口,似进似不进的,问了句,“脚怎么样了。”
小芽暗自得意啊,瞧,这回总算让这丫惦记一回了,这脚扭得比那一帮子值。
“不动它也不疼。”确实,一下午都坐在床上歇着,也就不怎么觉得了,可能心情好占了优势吧,精神胜过肉身。
塔泉又欲说还休的在门口站了会儿,就走开了。
小芽耸了耸肩,管他呢。
吃饭的时候,朗赞把饭菜端到了他房间,陪着她吃饭,塔泉还是在外头吃,三个人,没有在一起,不过确实气氛明显的与往日不同,着许多天以来的僵硬,终在这一天开始冰释了。
虽然,每个人都没有多说话。
那种温温软软的感觉,像春日里的缕缕和风,像丝雨落入水面,是沁入人心脾的温暖。
饭后,小芽屈膝坐在床上,对着窗外的月亮,也疑惑的问自己,怎么了,怎么那么轻易的就放弃仇恨,难道,她是这样轻易屈服的人?还是她在与命运的争斗中感到了疲倦了?事实上,与他们兄弟之间的所谓的“恨”,不过是她自己可以假想出来的,而那兄弟二人,也许压根儿就没有跟她记过仇。
就像是一个武林高手,遇到根本不与她比武的对手,所以万分的无趣,也很多余。
于是她,不战而败,自己就泄气儿了。
第二天,天气非常好,小芽因为不能乱动,只得伴了个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也许是心情愉快,他还轻快地哼着歌儿。
院门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小芽停止了歌唱,侧头,看向门口。
“嫂嫂?”是泊尔。
“进来,”小芽有点兴奋,无聊的时候有泊尔来太好了。
泊尔推开门,露出一张讨喜的小脸,一双灵动的清眸探视地瞅了瞅他,甜甜一笑,“嫂嫂在唱什么?”说着,手上捧着个托盘踏进院门,随后,关上。
小芽不好意思的一笑,“没什么,瞎哼呗,你手上端的是什么,”自从泊尔上次的鸡蛋救命后,两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亲近了。
“是娘叫我送来的午饭,”泊尔走近她,递给她托盘,自己又转身从厨房搬来了凳子,把托盘放在上面,“吃吧,小心烫。”
小芽望着面前的碗,有点发证,“为什么给我送饭?”
泊尔眨了眨眼,说,“今天二哥给娘说,你扭了脚不能动,你脚上的怎么样了?我看看?”
小芽下意识的缩了缩就,“没事,’然后,又不确定的问,“你二哥?”
泊尔点点头,“是二哥啊,还是他害你扭伤的呢,他当然要负责管你,”说着,他埋怨的皱了皱小鼻尖,认真劲儿很可爱。
小芽笑了笑,尔后又在心里有点失落,也许对塔泉来说,不过是事情因他而起,他只是负责任而已。
“嫂嫂”
“恩?”小芽回神,迷茫的看向泊尔。
泊尔烁烁的望着她,“到底怎么扭到的,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
小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笨啊,只不过是牛在我后边大叫了一声,我就摔了,害的牛儿被你二哥抽搭”
泊尔眸子一缩,突然一改往日的乖巧摸样,厉声道,“二哥真是没用,如果是我,我当时就一刀刺穿那头牛儿的喉咙。”
小芽惊得倒抽了口气,半天回不过劲来,看着泊尔凛冽的眼神,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使劲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泊尔你……”
泊尔笃地缓过神来,一眨眼,掩去了眸中的厉色,笃地一笑,恢复了往日的温和,“不是吗?反正养那些牛羊都是要宰杀的,”说着,有怯生生的望着小芽受惊的脸,轻声问,“嫂嫂吓到了?”
小芽慌忙摇了摇头,干干地笑了笑,“就没见过你严肃的样儿,好奇。”
泊尔笑弯了一双新月,“嫂嫂真是有趣儿。”
小芽灰了脸,“你是说我傻吧?”
“没,我怎么敢,”泊尔悄悄伸手扯了扯衣袖,催她,“还不吃?人家给你端来的哦。”
小芽望着他清纯无害的脸儿,心底里却划过一丝骇意,轻咳了一声,慌张地拿起筷子,吃饭。
泊尔就一直坐在她对面,津津有味的看着她吃饭。
“你也吃点?”被人看着怪别扭地,
泊尔愉快的摇头,“我吃过了,看着你吃就很快乐。”
小芽怔了怔,曾经,布西还说折腾他就是他的快乐,看来,她还是个挺能给人制造快乐的主儿。
“味道不好么,”泊尔睁着纯净的大眼睛,如杏儿般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哦,不是,我很感动,感动,”小芽抿唇一笑,心里面,怪怪的。
泊尔不再说话,清澈的眸子若有所思的望了她一会儿,眸光缓缓的沿着他的脸往下落,从她尖尖的下巴,还有她白嫩的脖颈,然后,是她挺立傲人的胸腹
“很好吃,”小芽满足的吃晚饭,伸出舌尖贴了一下唇畔,抬起眼帘时,泊尔亦迷离地抬起水眸与她打了个照面,小芽不由一愣,别说,虽然年幼却十分有朝气的泊尔,长得真是漂亮,真是水嫩,特别是眼睛真相是千年水晶一样……脑子里,飞快地掠过他也是她的丈夫的想法,这些日子,把他当弟弟当习惯了,刻意地不去想这事,于是也没有觉得尴尬。
只是很欣喜地欣赏着,“泊尔,你的眼光,一定很高吧。”
泊尔眨了眨眼,都起丰润的唇,一脸的懵懂,“什么意思?”
小芽抿嘴笑,“没事没事。”
泊尔微侧目,不满地斜着她,小声嘀咕,“又说这种话了”
小芽忍不住咯咯笑,不经意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耳鬓,“乖,不说了,”
泊尔微微一怔,恍然的垂下眼,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可是小芽并没有注意,她现在想到一个让她疑惑很大的事,偶尔回想起,怎么也想不通的事,只是好多次都忘了问他,唉,她真是脑袋不够灵光,“泊尔那天,你到底是怎么跟你娘说的?”
“哪天啊?”泊尔回过神来,问。
小芽皱眉,“我挨打那天,”
“哦,”泊尔顿了顿,既而展演一笑,笑的鬼鬼的,“我说了很多啊,记不得了。”‘
“不可能,快告诉我。”
泊尔缩了缩肩膀,淘气提吐了吐舌头,又似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娘很爱面子,我就跟他说,你刚娶了媳妇就休了她,就算是她的错,人家也会说闲话的,咱家也不光彩,你的儿子以后会娶不到好妻子的。
小芽眯着眼睛听着,恩,家丑不可外扬,也有点道理,但是,“就这些?”
泊尔无法,露出一张无辜的表情,纯洁的说,“你可能怀孕了。”
“什么?”
“嘿嘿,我说,万一你当时要是怀了哥哥的孩子,把你休掉不是就丢了自己的子孙吗?”泊尔咬了咬唇,脸红红的小声说。
小芽张大的嘴巴好不容易才合上,吞了吞口水,他又轻咳了一声,眼睛生硬的从他脸上移开,“小孩子懂得不少。”
“你在说我小孩子,”泊尔突然愤愤地皱起眉头,样子很逗。
小芽扑哧笑起来,越看他越可爱,捂住嘴巴笑的花枝乱颤。
泊尔缓缓地收了怒气,看她笑得那么欢快,不由地也被感染了,吁了口气,悄悄滴勾起了唇。
其实,他还有一样很重要很重要的原因没有说,因为现在,他还不能说。
小芽这方,痛快的笑过了后,也突然心中打了个隔,笑不出来了,为什么?他猛地想起了一件事,没错,她嫁过来后,跟朗赞唉,还有塔泉都有那个,那时候慌乱中的他,根本没有想到这种事虽然以他现在的状况来说,并没有出现问题,因为月事有来,但是以后
越想,心里越焦急,小芽的脸色,开始由红变白,由白变青,纠结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也不知道他们这村的女人,都是怎么生孩子的,之前只想到兄弟会不会吃醋,可是,那孩子呢?
想得快,她忽闪着好学的眼睛,生涩地对泊尔一笑,干干地问,“那个泊尔,你……”这种话还真是不好意思问出口。
同样沉浸于自己的意识里的泊尔,带着点懵懂的抬起水眸,轻声一哼,“恩?”那懒洋洋的腔调,竟带了些与之年纪不相符的柔美。
小芽被点到,但立即甩了甩头,恢复了清明,继续诚心地问,“你可知道你的父亲是”
泊尔眨了眨眼,莞尔一笑,宛然没有尴尬之色,爽快的答,“我父亲就是族长啊,是现在这个。”
小芽抿了抿唇,怪怪的问,“你怎么知道。”
泊尔皱眉,不悦地瞅她一眼,“我知道就是知道,”
小芽吸了口气,无奈的收回目光,也许,他们村有他们存的规矩,不对这种事加以评论,但是她真的很好奇,甚至也想到,万一哪天她真的在这里留下了,她才不要想大婶说的那样,随便说哪个孩子是谁的就当是谁的,表面上说为了每个丈夫生孩子,其实都是母亲自己说了算,不公平。
哦,她又开始瞎想了。
那么,按现在的推理,就只有塔泉的父亲是前族长,怪不得,他的个性好生的奇怪,让人受不了。
不过,再想一想,觉得他好可怜的。
神经病,她怎么可怜起塔泉来了,他那么强大那么高傲又有本领,哼。
“嫂嫂”泊尔的声音,轻轻柔柔的。
小芽露出欣慰的笑,也许是听习惯了,现在听泊尔叫嫂嫂叫的真是好听。
“很想陪嫂嫂在这儿子聊天,但是我还要去学堂。”泊尔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情。
小芽上去就刮了一下他的鼻尖,“不准逃课,快去。”
泊尔羞赫地抿唇一笑,欢快的站起身,“那我走了。”
“唉,对了,以后不要再给我送饭了,我只是扭了一下,自己可以照顾自己,谢谢你们。”
泊尔顿了顿,没有说话,只浅浅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小芽眯着眼睛瞧着泊尔飘逸的身影,不知怎的,直觉得他又长高了。
接下来的日子,可以说,平淡如水,温软如玉。
三个人,关系非常诡异,但是又说不出的融洽。
每日,朗赞勤快又愉快滴帮小芽做家事,忙完田里忙家里,真是个好丈夫,塔泉呢,虽然还是那副板着脸的样子,但是偶尔也会关怀地问小芽几句,于是,家里头,总算也有点人气,不再像之前死气沉沉,在偶尔的,还会发出点欢快的笑声。
不过有一个问题,家事虽然被朗赞包揽下来了,但是,自从扭伤后,小芽没办法洗澡,这些天,她被憋得难受死了,不知道身上长了虱子没有,一直想着能快点好,她就能自由活动了,也不必每天那么无聊,但是这脚上的伤不像其他地方,站都站不住,要是洗澡的时候在滑倒了,那就太糗了。
好不容易,等到脚上的肿给消了,她跟朗赞较熟些,就羞羞答答滴跟他说了这件事。
朗赞二话没说,憨憨地笑了笑,就顾自到厨房给她烧水去了。
一会儿,小芽又听到塔泉到厨房,不知道跟朗赞两人说了些什么。
一个人正坐在椅子上,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要怎么好生的照顾自己,别出状况惹人不放心,这时,门帘被掀开,走进来的是塔泉。
小芽怔了怔,张口正想问他要做什么,他却直接走过来,弯下腰就将她抱起来,简洁地说,“去洗澡。”
“啊?不,不用”回过神来的小芽开始挣扎,“你快放我下来,我又不是不能走,我我自己可以洗的,你们准备好就”还没等她抗议玩,塔泉已抱着她出了厅堂进了厨房,这丫真是讨厌!
使劲翻了翻白眼,小芽气还没消,就立即被满屋的雾气给感染了,朗赞刚刚灭了火堆,掀开了锅盖,飘起了热腾腾的水汽,而屋子中央空地里,洗澡桶已装有半桶水。
“小芽,水烧好了,”朗赞微笑着说着,开始往桶里舀热水,一边略带羞涩的看了看小芽说,“你自己不方便,我帮你洗吧。”
塔泉将小芽放在一张椅子上,说出的话让小芽更加惊愕,“哥,我来帮她洗。”
朗赞正在加水的手顿了顿,立即又恢复了笑容,“也好,”说完,不再吭声,加快了加水的速度。
这边,塔泉已开始面无表情地解小芽的衣扣儿,小芽惊觉,一把捂住自己胸口,惶恐地瞪向塔泉,极肯定地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朗赞回头瞄了她一眼,“小芽,乖,你在摔倒怎么办?”
“不会,我的脚已经不疼了,完全可以自己洗。”小芽肯定地说,那认真劲儿,很难让人怀疑她的话,“谢谢你们帮我准备好水,已经完全够了。”
塔泉淡淡地看着她,不予理会,继续解她衣服。
“塔泉,”小芽尖叫。
朗赞加好了水,转过身来,温柔地对她说,“小芽,我们是丈夫,不是外人,你不要这么害怕。”
小芽为难地皱了皱眉,一边双手忙碌地阻止着塔泉的进攻,一边着急地辩解,“可是,我不习惯,我从来都是自己洗澡,有人在我会很别扭,没办法洗的。”
谁知塔泉似忍俊不禁的勾了勾唇,居然说,“那就我给你洗好了,你什么都不用做。”
小芽此刻悔得肠子都绿了,早知道,她就不洗澡了,为什么,她的脚不疼了他们就不肯信呢?她真的完全可以完全地可以呃扣子已解开,塔泉有力强健的胳膊就那么随意的一扒,她整个上衣就顺肩滑下,露出她娇嫩白皙的秀肩。
朗赞眨了眨眼睛,脸微红滴转过身去,用手放在水中试水温。
“你”小芽已经要说不出话了,可是这个好讨厌好讨厌的塔泉,还一脸沉静地继续解她的裤子,好像他面对的不是他的女人,只是他养的那群羊,他熟练而利落的动作,真像是给样剥皮啊。
小芽开始打哆嗦,不知是气的还是冷的,她干瞪着眼,已经觉得无论自己怎么反对都阻止不了这个执拗的男人了,瞬间,她的外套全被脱掉了,只余下内衣。
“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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