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六夫临门作者:肉书屋
宠妻:六夫临门第5部分阅读
云。
这男人的样貌在她认识的人中不算好的,可让人一眼就觉得亲厚,嘴角只是浅浅的笑,就有无穷的亲和力,夕兰的情绪也跟随着他和煦的笑渐渐平缓下来。
“谢公子搭救之恩,夕兰无以为报,将来若得公子用的上的地方,夕兰必全力以赴,以谢公子救命之恩!”夕兰说着就要起身叩头。
“兰儿,你要做什么?”连生端着盆进来,一看她要起身叩头,惊的和什么似的,顾不得放下铜盆,一把拦了下来,盆里的水也跟着漾出去,溅在他的大襟上。
夕兰怔愣的同时,床前的男子身子也向一旁侧了过去,连说使不得。
连生的脸色涨红的扶住她,低声嗔怪,“这世上只有入赘的女子给夫君叩首,兰儿怎能轻易下跪?”
“呃……”这下换她惊诧了,转瞬又是一脸的窘迫,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怪不得人家躲了呢,原来是不能受。
那男子还是浅浅的笑着,点点头,“林姑娘不必在意,也是我们的商船正巧路过,还是姑娘的福大,阎王收不了。”
她心底一阵唏嘘,有一句话这男子说的还是对的,干爹费了力气将她送上来还阳,岂能轻易勾魂回去,她还是踏踏实实的活着吧。
连生突然‘噗通’一声跪下,对着那人叩头,道:“我的命也是恩公救得,但比我家妻主的命不算什么,连生这头是代妻主拜的,还望恩公受得!”
那人微微一愣,转瞬俯身将连生扶起来,温和道:“两位客气了!说了,是你们福大命大,我也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听连生这么表白身份,她有点不自然,但也没说什么,总不能说这小爷是家里安排的,还没入房,神经!和救命恩人说这些有嘛用?后来她只是笑笑,心里想着有机会还上这份恩情。
接下来的日子,夕兰始终没出过房间,这艘商船很大,她的屋子好像隔着屏风的书房,虽然靠窗,却看不见江面,而且船开的很稳,如果不去想,不觉得是在船上,她便老实的呆在里面,偶尔翻翻书架上的书籍。
书案后面的墙上挂了一把柳琴,夕兰征求了主人的意见,闲来无事练练手指头,在她的记忆里,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摸这东西了。
【045】窗外公子
听连生说,商船的主人姓颜,是从凤京来的,这艘商船正巧是开往景宁府的,那颜公子自从那日来看过她,便再也没进过房,想是刻意避讳,毕竟明着夕兰身边还带着小爷呢。
她托连生转达,到了前面的双石镇靠岸卸货,她们也就在那下去,毕竟陆地对于她来说更安全,估计还有两三日的行程,夕兰继续闷在房里熬日子。
房间里,她与连生对坐着看书,连生一直很安静的坐在那,只是她稍稍一动,他总能及时照看到,就像头顶装了监视器,她一伸手,他马上倒一杯温茶给她,她一看向外面,他马上将窗口开大,她轻轻叹气,他便会说‘没有多久就会靠岸了’。
原来即使有个人在身旁还是会无聊,她不得不承认,连生体贴心细且深情满满,只是太过君子,像是木头疙瘩,毫无生趣。
她起身,一眼瞥见连生也要起身,无奈的摆摆手,走到桌案后将柳琴摘了下来,回身坐到窗口,怀抱柳琴,手指拨动琴弦,凭着记忆中的曲调弹奏起来。
柳琴与古筝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一个音色如冰肌玉珠,一个如清涧流水,她古筝弹的好,柳琴却是生疏的几乎忘了,这几日闲摆弄,竟能将断断续续的曲子连上了,兴奋之余,手指一翘,试着弹了一首现代的流行歌曲,用柳琴来演绎倒是别有风味。
连生听着新奇,放下书,十分认真的盯着她的手法瞧,夕兰微微笑了笑,这人,到什么时候都想着用十分的努力换十分的成功,太认真,都不懂得如何放松自己。
母亲的礼记上写着,连生为照顾老夫人的衣食起居,刻苦学习推拿按摩与药膳烹饪,为了能与夕兰有共同志趣,刻苦专研四书五经,诗词歌赋,而且母亲一带而过,说他的绣工也是如火纯青。
与其说是母亲的夸奖,不如说是中肯的评价,可想连生做人多么认真,一丝不苟的人生态度,也许他自己觉得挺好,可看在夕兰眼中却很累,这样活一辈子,累不说,真的太乏味。
弹了两遍,觉得音律流畅了许多,再拨动琴弦,嘴里也跟着轻轻吟唱,“沧海一声笑,白云飘呀绿水摇世间多逍遥,自由的风呀自在的鸟,今朝多欢笑,多么地快乐多么地美妙,多么地不得了。唱你的歌呀唱我调唱起世间逍遥,是你是你今朝多欢笑,心在飘呀身在摇唱我逍遥调,快乐的人唱快乐的谣,声声都是欢笑,笑看滔滔潮世间好逍遥,浮沉水浪至今今朝多欢笑,多么地快乐多么地美妙,多么地不得了!”
船板上,夏景颜远远便听见有乐声传出,想是人家夫妻温存作乐,刚要转身离开,忽然听见女子的歌声,呆呆的愣在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有这等胸怀。
世间逍遥!他所向往的不正是她唱的吗?可惜,又有几人能按着自己的喜好生活,逍遥人世又有几人能做到?
苦笑着弯了弯嘴角,转身靠在了船栏上,江风袭面,波涛滚滚,他虽常年在外走南闯北,却终是走不出那个金丝牢笼,若不是自己还能为皇室编制商网,以他的年纪女皇早就指婚了,何来皇侄都嫁了,他还‘逍遥’在外?
若真要嫁,倒不如嫁给自己喜欢的,然,最好是娶妻,想到娶妻,眼底突然晃过女子诚恳下拜的身影,他这脸腾的就红了,萍水相逢,自己怎么想到人家妻主身上去了,连连摇头,还好没人看见。
“颜公子,有事吗?”夕兰放下琴,无意向外瞥去,正看见白鸥掠过天际,仗着看不见江面,她便大着胆子向外探了探头,正瞧见救命恩人靠站在窗口对面,一会儿苦笑,一会儿摇头,看的她丈二和尚摸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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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玩扑克牌
“没事!”夏景颜一愣神,顿时满脸窘色,但却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嘴角弯起惯有的浅笑,“在下冒昧,听了夫人的曲子,心中向往,叨扰了!”
夫人?夕兰也愣了愣神,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唤她,尴尬的笑了笑,“何来叨扰一说,我主仆二人吃住都在您的船上,是我们叨扰了才是!”
主仆?妻主?夏景颜心念一动,难道那人是没入房的小爷?不由的瞟向船仓里面,却见那唤作连生的男子一脸不自然的也正看向他,连生手捧书卷,远远的坐在书案那,看来自己猜测的十之。
心下不由窃喜,嘴角的笑容渐浓,“呃……,林姑娘,仓外天晴气爽,正应姑娘的词曲,何不出来走走!”
夕兰一怔,看着男子温润的眉目,若不是在船上,她一定会欣然起身前往,抿了抿嘴,“啊,那个,船仓里挺好!”
连生正恼怒不已,见她拒绝了,虽然知道她是不敢出去,却不妨碍暗自高兴,看来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夏景颜看似不以为意的微微颌首,却在暗自揣测自己是不是冒昧了。
夕兰也确实是闷坏了,连生还是个没趣的,未多想便道:“颜公子若无事,不如我们来玩个小游戏!”
夏景颜眼眸一亮,笑的整张脸都明媚起来,暗红色的衣衫衬得他姣好的肤色,胜过夏日骄阳。
连生一听,耷拉着嘴角,一双眼眸黯淡不安,虽然心里明白兰儿不会是他一个人的,可他与兰儿还没成为真正的夫妻,真的很怕兰儿会休了他,一想到不能与心爱的女子携手一生,腾的仓皇起身。
窗口的两人吓了一跳,两人一看连生的表情,顿时都明白了,夕兰知道他对以前的林夕兰用情至深,决定用行动告诉他,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
“牌九、麻将、扑克牌,怎么样?敢玩吗?”她冲着两个男人眨动着挑衅的眸光。
朝日国虽民风淳朴,赌坊却是存在的,而赌桌上最常见的就是掷色子、推牌九,两个男人虽不知麻将和扑克牌是什么东西,牌九却是识得的,连生反应过来,下巴没惊掉了。
夏景颜也是微微皱了皱眉,对女子的一腔好感,顿时散的只剩一二分了。
夕兰不知道夏景颜的想法,光顾着连生了,别过头,一脸j计得逞的笑着。
夏景颜一看,彻底迷糊了,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三人在船仓里坐定,夕兰手里拿着自制的扑克牌,在两个男子面前一摊,解释道:“扑克共有54张牌,这两张是鬼牌,其余从一至十,哦,还有这些,是jqk,玩法有很多种,你们是初试,先玩一个简单的!”
扑克牌上的数字一律以大写的数字代替,其余都画有图案,还好她精于工笔画,做出的扑克牌还真像那么回事,交待了玩法,三人打起对和(hu),顾名思义,就是谁的牌先将对子凑完整,谁便是赢家。
因为夕兰是老手,玩了五六把都是她一个人和牌,两个男人打的很认真,都是人尖子,54张牌算来算去,结果却不得其法。
她看着摇了摇头,叹气道:“玩牌虽需技巧,但小娱娱兴,不必认真,只凭运气就好,你们这样何来乐趣?”
【047】挨了一拳
连生本就认真,虽没和牌,但见夏景颜也没得利,心中着急,面上却还淡定。
反观夏景颜,官居正二品户部尚书令,其实与商人颇像,满脑子精明算计,54张牌他牢牢的默记下来,只等熟悉两把,便能做大。
夕兰再次无奈的摇头,看起来温和可亲,却免不了骨子里的商人做派,又是个无趣的,唉!
在她看来挺简单的对和,被这两个人玩的‘出神入化’,本意为了娱乐,倒头来累死上千脑细胞,她紧盯着手里的牌,这一把再不和,她就要去捞鱼了。
没办法,什么都不赌没劲头,可又不是真的赌博,所以三人商量谁输了谁去捞鱼,晚上烤鱼吃。
她说不出拒绝的理由,想着自己也不见得就会输,可这么几把下来,她很可能要去面对恐怖的江水,苍天啊!大地啊!谁来告诉告诉她,她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
“我和了!”连生难掩眼底的得意之色,最后一把牌,他赢了。
夕兰悻悻的放下牌,看了眼纸上的记录,双手猛的捂住脸,一个劲的深呼吸,暗道:不活了!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呜呜呜呜!这俩徒弟也太不厚道了!
夕阳西下,淡淡的黄晕射在女子淡粉的长裙上,风扬起下摆,晃动着金灿灿的光辉。
故作镇定的夕兰可不是别人眼中的那般飘逸,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手扶着船上的栏杆,说什么都不往船边去了,连生本来要上前帮忙,却被夏景颜拦了下来,低声道:“你也不想林姑娘一辈子怕水吧!”
原先只以为她怕生人,或是矜持庄重,不愿给他添麻烦,所以才不愿走出船仓,今日相处了一个下午,他发现这个女子性子活泼,举止爽朗,并不是居于小节的人,后来一联想她曾落水,并且梦魇的抓住他的手不放,这才明白,她是怕水。
心病还需心药医,一切还得看自己,夏景颜提出输的人捞鱼也是出于这个目的。
夕兰一闻到空气中那潮潮的味道,耳边又是水声澎湃,她顿时感觉胸口发闷,口鼻缺氧,从渐缓的呼吸很快抽搐起来,背对着两个男子的身影很快滑下栏杆,一只手撑着地面艰难的大口喘息着。
夏景颜没想到她这么严重,身子一跃来到近前,伸手扶起夕兰,女子仰着小脸,面颊潮红,额头鼻尖沁满了细汗,手指死死按在咽喉处,断断续续道:“我……我……上不来……气!”
连生在后面喊着,“快回仓里,快呀!”
就在夕兰以为自己要憋死的时候,夏景颜做了一个惊世的举动。
男子深吸一口气,对着她的红唇印了上去,女子软软的唇瓣凉凉的,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女儿香,温热的气息源源不断的送进她的口中,然后他又扬头吸一口,再覆上她的唇,如此反复三次,半倚在他怀里的夕兰渐渐平缓了气息,脑袋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就在这时,男子温润的嘴唇又覆了上来,双唇相对,酥麻的感觉使她的全身一下子软了下来,夏景颜蓦地看见了她波动如秋水眸光,顿时僵在了当场,女子无骨的身子在他怀里偎靠,下腹腾的躁动起来,此刻不推开已是失礼,推开他又满心的舍不得。
“嘶”“嗯……”夕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夏景颜的左眼睛上已然多了一块红,转头但见连生涨红着脸,一把推开他,同样通红的手指,颤抖着指向一脸错愕的夏景颜,“你怎可对别人的妻主这等无理!”。
【048】情愫朦胧
唉!翻个身,继续唉声叹气,人家救了她,现在吃人家的,用人家的,住人家的,她正愁的不知如何还这个人情,现在可倒好,送人一五眼炮!
“兰儿,我……我当时只当他是轻薄之徒,没想到他是在……救你!”见她摆了摆手,连生将她手里的汤碗接了回去,一脸苦闷的说道。
夕兰又翻了个身,缩回被窝,背对着他道:“算了,上了岸,想法子将人情还了!”
主仆二人个怀心思,越发觉得在人家的船上呆的惶惶不安。
“咚咚咚……”传来敲门声,两人均看向门口,连生应道:“谁啊!”
“是我!”夕兰一愣,这颜公子怎么又来了?还没打怕吗?
强压住心里的惶恐,虽然知道这人不会将自己丢进江里,可总是对不住人家在先,打起十二分精神下了床,却见夏景颜满脸灰条条,一晃身便来到床前,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颜公子,颜公子这是做什么?”她被拖走了好几步,才惊呼出声。
连生吸取了昨天的教训,此时倒不敢上前拉了。
“你来看看!”他说的含糊不清,也不知是要看什么,脚下的步子却没停下来,夕兰来不及细想,两人已经出了仓,上了甲板。
她被这人拽着直到靠近船沿,直到看到江面,直到……,“哇……”夕兰完全忘了害怕,江水中硕大的鱼儿,井然有序的越出江面,一个两个,足有上千,一排排,一对对,铁灰色的鱼身衬着晶亮的水浪,跃然而起,优雅入水。
“好美哦!”夕兰对着江面瞠大了双眼,嘴微张,举着双臂大声欢呼着,阳光下的小脸跃动着青春的光芒,此刻,她彻底做回了阿宝,那个热爱生活,开朗外向的女孩儿。
夏景颜看的呆了,女子闪动着水漾的眼眸,卷翘的睫毛滤过光线,眼窝下有着斑驳的魅影,整张脸洋溢着能够燃烧万物的热度,浑身上下散发着无拘无束的气息。
“世间万物真是神奇!连鱼儿能撒欢的游,人倒不如它们自由!”
夕兰侧头看向男子柔和的面容,鼻翼俊秀,唇角温润,她的心悄悄的漏掉了一拍,双颊顿时飞红,掩饰的笑道:“谁说不如它们,那是我们想的太多,若能放手,便会活得天高海阔!”
“林姑娘让颜某长见识了,可惜,人活一世,总有太多不能放手!”夏景颜的情绪沉了下来,眼神也变的飘忽不定。
“耶?什么味?”夕兰抽了抽鼻子,哪来的一股焦糊味?
“怎么了?不舒服吗?”夏景颜顿时紧张起来,不由的伸手揽过她的手臂,急切的问道。
两人的距离蓦地拉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怎么他身上也是一股焦糊味呢?夕兰狐疑的抬头,正对上男子灼灼的眸光,只一瞬,羞得她满脸通红。
“我要是……不舒服,你预备怎么办?”有时感觉来了,只需要一个笑容,一个眼神,就会怦然心动,就像现在,她心里仿佛揣着一个小兔子,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夏景颜惊忘记了咋眼睛,平日里又精又灵,此时却呆呆的说不出话。
“走水了!走水了!”正待两人四目相望,情愫懵懂之际,远处的连生突然大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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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决定下药
经连生这么一喊,夕兰与夏景颜本能的分开站好,转头望向连生,却见他正指着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焦急的喊着。
她顺着连生的目光看去,果见另一边的船沿上冒着黑烟,顿时也吓了一跳,“这怎么好?我惹来的祸端,船上可有沙土?”
夏景颜一把拽住了她,握着她的手,温笑道:“莫急!莫急!不是什么走水了,是我烤的鱼……焦了!”
“什么?鱼焦了?”夕兰慌的四下寻着灭火的沙土,倒没仔细看,他说烤鱼,她这才恍然发现真不是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