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囍(上)作者:肉书屋
冲囍(上)第102部分阅读
王氏心中一动,蓦地想到,章清亭那个大媳妇是不能指望在家好好听她话的,可眼前这个却可以呀若是当年娶了她,恐怕家计是要过得艰难些,但自己也不至于象跟章清亭相处那般,处处都受媳妇的辖制要是自己的媳妇既有章清亭的能干,又有杨小桃的听话那该多好?
那除非两个都娶回来赵王氏给自己心里头猛地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可仔细想想,这也并非没有可能呀?若是从前,自然不提也罢。可现在他们家可今非昔比了,就是给赵成材光明正大的作妾,说不定都有许多人要抢着上来哩
可是杨小桃一贯的心高气傲,近来是跟自己走动得近些了,可也从来没有表露出旁的意思。可她要一点意思都没有,又跟自己家走这么近乎干什么?
赵王氏试探性的说笑了句,“婶子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可惜我们家成材没福气啊”
杨小桃一听这话,就明白她的意思了,立即背过脸,拿刚切生姜的手迅速往眼下一抹,眼圈顿时红了,转头让赵王氏看一眼辣得水光盈盈的眼,又假装抽手绢擦眼角。
“哎哟是婶子说错话了。”赵王氏嘴上承认错误,心里头可得意得很,还是我养的儿子有魅力呀就是成了亲,也让人家姑娘念念不忘更加进了一步,“你这孩子也真是心实是不是到现在还忘了不成材?”
“婶儿”杨小桃拉长声音娇唤了一声,那如泣如诉的声音,几乎是立即肯定了赵王氏的猜测。更何况杨小桃怕她不明白,还特意哽咽着表白了一句,“是我没福气才对”
“是婶子不好你快别难过了”赵王氏真是高兴,心里越琢磨越觉得这个想法可行
要说章清亭,跟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要说一点好感都没有那是假的。毕竟章清亭做的事情在那儿放着,那丫头是真能干,也是一心跟着成材过日子。对他们二老呢,虽说不上多么孝敬,但逢年过节,三节四礼的可从来没断过。就是跟自己娘家,也是做到了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尤其是最近,就连一向不大看得上眼的小叔子,她也出力开始提拨了。要说起来,赵王氏还是比较满意的。
可就是那杀猪女脾气太坏又老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从来就不肯低下头来,拿她这当婆婆的话当回事赵王氏心里不爽,暗想我留着你给我当大媳妇,再找一个我自己中意的小媳妇总行了吧?又不是让赵成材休妻,不过是多给他纳一房小妾,有何不可?之前那柳蔓是赵成栋看不上眼,可这杨小桃却是他自己从前喜欢过的女孩,撮合他们,应该难度不大吧
当然,赵王氏还有点阴暗的鬼祟心理,赵成材现在是越来越不听她的话了,什么事都偏向着自己媳妇,赵王氏很有些不甘心。若是把杨小桃接进门来,是不是就能让她跟章清亭平分秋色,削削那杀猪女的锐气,也帮着自己拉回儿子的心?
赵王氏一想到这场景,心里就乐开了花。章清亭是没有人跟她争,所以总这么十拿九稳的凡事笃定。可若是有人来争了,到时两个媳妇不争着到她面前讨好卖乖才怪到那时候,她这个做婆婆的可真就威风起来了谁要不听话,她就去成材面前说谁不孝,看她们怕不怕?然后她也能趁机“收复失地”,继续当家主事,还是这个家的顶梁柱
赵王氏越想越得意,若是娶一个杨小桃能达到这样的效果,那就让她进门又何妨?
初六这日,赵家发生的事情,隔了几日,便传到了章清亭的耳朵里。
对这就是她刻意打听的。都有人对她的家庭蠢蠢欲动了,章清亭可没傻到等到木已成舟才去做些亡羊补牢的事情。虽然她对杨小桃的小小伎俩不屑一顾,但知己知彼才是百战百胜的至高要领。
而与此同时,赵王氏的态度也开始悄然变化了起来。她对章清亭不是越来越挑剔,而是越来越反复无常,时而冷淡,时而亲切。冷淡时是为了说服自己狠下心塞个人进他们小家里,亲切时是觉得有些对不住这个媳妇,心生愧疚。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感觉到,但不管心里头如何的理直气壮,可要在人家夫妻里再多塞进去一个女子,到底还是有些心虚的。
若是婆婆没有这样的心虚,章清亭还可以狠下心肠拿她的所作所为完全不当一回事。可是婆婆心虚了,就是证明她对自己还有些感情,也觉得这么做是对不起自己的。可她既然明明知道,为什么又要这么一意孤行呢?
章清亭真的是很苦恼,让她如何去对付杨小桃,对付柳芳都可以,因为那些人跟她没什么感情,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自然也就能下得去狠手。可是婆婆不一样,她是生了她的相公,养育她的相公的人。赵家的情形她是瞧得清清楚楚的。从前那么些年,若不是有婆婆的含辛茹苦,根本就不会有今日的赵成材。
虽然自己的推动起了很大的作用,但不可否认的是,婆婆才是真正那个最早最辛苦的人,二十年的点滴心血才培养出的儿子,又是她自己闹得天翻地覆把章清亭娶进的门,可她怎么就不能好好的善待这个媳妇呢?
要怎么对婆婆,才能在尽量减少对她的伤害的同时,让她幡然醒悟?
章清亭不是不想做做个好媳妇,可关键是对于这个“好”字,她和赵王氏的分歧实在太大了。那要如何让她们的认识达到统一呢?
这个问题真是把章清亭难住了,可日子还是一天一天过下去。
县试定在了五月末,过了的考生才有资格参加七月在郡里举行的府试,府试若是再过,那便算是童生了,然后才有资格参加院试。院试再过,那就有一个秀才功名,不算平民了。
“万丈高楼平地起,银宝元宝,你们这回可得好好努力”赵成材如是对两个小舅子说。
因扎兰书院学生人数太多,经与郡学商量,也为了公平起见,扎兰书院内部先要办一个报名考试,所有的男生都可以报名参加,但只有考试的前五十名才有资格参加县试。考试的科目与县试一模一样,连考试规程也是按部就班,这也是让学生们有一个适应的机会。
章清亭自是对两个弟弟多有叮咛,但也鼓励他们,“放开去考,纵是考不过,也只当是积累经验了”
两天五场的考试,为免受干扰,考生全都暂时住进县学里,食宿费用都衙门负担。但不少学生家长比应考的孩子还紧张,整整两天,都到大批家长到县学外头眼巴巴的守着。
扎兰堡的乡亲们头一次觉得,这学生不易,家长也难当啊
第二卷(三三五)这是献的啥殷勤
(三三五)这是献的啥殷勤
学生在县学考两日,赵成材他们自然也就跟着不能回家,到现场帮忙组织,维持纪律,等着试考完了,为了公平起见,试卷还得全部送交府学,请那里的夫子们批阅。十天之后,成绩出来,自然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章清亭直到从马场回来,亲眼见着那大红榜的张银宝和张元宝两个名字,这才放下心来。不过成绩都不算太好,银宝略高,取了第二十八名。元宝低一些,只取了四十二名,差一点就出局了。这怎么和平时的成绩差距这么大?
赵成材拿到他们的卷子细看一番,回来释疑,“他们俩其实文章都不差,只是吃字的亏吃太多了。平素我要你们好好练字,总是不以为然,旁的老师可不象我们,了解你们的底细,愿意耐着性子看你们的文章。真正到考试的时候,一个老师一天不知要批改多少份试卷,一看那乱七八糟的字就没心情看下去了。特别是元宝,你这回能入局已经算是好运了。到真正县试的时候都不要抱太高的期望,尽力答好题,等练好了字,下回再来吧”
一席话说得两个弟弟都低了头,章清亭平常也没空瞧两个弟弟的作业,这下子让他们拿了作业本来,只一眼当即就拍了桌子,“这也能叫字?以后每天给我写一百个大字元宝二百个练不好不许睡觉”
赵成材笑着劝她,“你瞧你,又动气了不过你俩可真得好生在字上下一番苦功了,你们大姐可是一笔好字,连我都不及的她若是肯抽时间教你们,那倒是你们的造化了”
张罗氏也在一旁帮腔,“这事儿我盯着你们要是不好好学,等你们爹回来,非揍你们不可”
就从当晚开始,两个弟弟临时抱佛脚,开始了练字。赵成材抽空,私下跟章清亭商量件事,“我想到师傅家去走一趟,玉成这回考了第七,他是师傅一手教的,学问自是不差,只是有些该提点的,我这个做师兄的,也该再交待几句。你看成么?”
“想去就去呗难道我还能绑得住你?”章清亭白他一眼,忽地生出了主意,“你既然要去,也别空着手,就去婆婆那儿带几块新鲜的豆腐,抓几把青菜过去”
“那却为何?拿个豆腐多不好走路?还不如去玉兰那儿提两盒糕点也便罢了”
“瞧把你懒得玉兰那糕点不要钱啊?老送那个多没意思?婆婆那豆腐总是要做的,地里的菜吃不完也没用了,不如带去送人,还是个人情”章清亭非逼着他回去拿东西,“我现就打发保柱回去说一声,让婆婆明早多做一点,再把那驴给你准备着,把豆腐包妥当一点,你骑个驴过去就是了,也费不了多少工夫你快去看,这都要考试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交给我就行了”
赵成材不知家中最近的暗流涌动,也搞不懂这媳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反正不是甚么大事,他也没放在心上,自去读书了。
当晚,赵王氏听说赵成材明儿一早要去杨秀才家,还要她准备点豆腐青菜做礼物,很是讶异。这又不过年又不过节的,儿子上杨家献的哪一门子殷勤?可保柱是一问三不知,弄得赵王氏心里七上八下,一夜没睡安稳。
虽然她现在是动了接纳杨小桃的心思,可当动真格的时候,她也有些紧张。这要是让章清亭知道了,恐怕没好事吧?
等次日一早,赵成材随着章清亭一起过来,赵王氏那个别扭哦想问也不好问,忸忸怩怩,拉着赵成材,嘴上应着给他去拿东西,可眼睛却一直斜觑着媳妇。章清亭心里头又是好笑又是叹气,接了人就先上马场了。
赵王氏这才拉着儿子问,去杨家到底所为何事。
赵成材眉头一皱,“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说说玉成考试那事?娘您怎么什么都没准备好?这不耽误工夫么那我就不要了,一会儿在路上随便买点什么吧”
“那你媳妇……她知道么?”
“知道啊娘您又想到哪儿去了?难道我还能背着媳妇干些什么事么?”
“嗳嗳你等着等着,马上就好”赵王氏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莫名松一口气,赶紧给儿子收拾了东西出来,拿个小筐装好,挂在驴背上,赵成材骑着小毛驴,得得的就走了。
可赵王氏就纳闷了,这媳妇怎么这么好说话了?还一点都不介意?
他到杨家来得还真稀罕,杨小桃和母亲是喜出望外,只有杨秀才猜出了几分来意。毕竟事关儿子前程,就是赵成材不来找他,他也打算要拉下脸去见见这个弟子。
对师父的宝贝儿子,赵成材可不敢在师父面前说三道四,他只是假托那卷子上的评语,自己再加些意见说给师父听。有些杨秀才听得进去,有些却觉得不大入耳,还和赵成材争辩起来。
赵成材现在处事可圆滑多了,呵呵一笑,“师父说得很是,但批卷的老师却不一定有您这个认识”
一句话,便把杨秀才的牢马蚤全都堵了回去。又不是你给自己儿子改卷,功名利禄可全捏在人家笔里呢该妥协时还是要妥协,总得顺大流才能更好的适应。
赵成材该说的说到,也不久留,“玉成是师父亲授,这回也是我们县最有希望过童试的,师父可在家好生督促了,改日县试,就等着捷报吧”
听着这话,杨秀才终于给了这个弟子一个笑脸。
杨刘氏却拉着不放,“好不容易来了,怎么能不吃了饭再走?”
“师母,这可着实不行县试在即,还有许多事要筹备,我自个儿也还得回家温书呢”
“不行桃儿已经去给你炖汤备菜了,一定得吃了饭再走也尝尝她的手艺进步了没”
那关我什么事?赵成材待要再推辞,倒是杨秀才替他解了围,“快别留了,考试是正事,别耽误了”
赵成材趁机赶紧溜了,杨小桃空欢喜一场,还没轮到表现,人就跑了。气得把手里的菜重重一扔,回房生闷气去了。
杨刘氏待要去跟杨秀才捅破这层窗户纸,倒是杨小桃冷静下来,想想不妥,“爹现在一门心思在科举上,倒是等玉成过了县试再说”
章清亭在马场,不用想也知道今儿会是个什么情形。暗自好笑,你赵王氏不是想让我跟杨小桃好好相处么?那我就和她“好好”相处,让您满意
没几天,县试便开始了。考完之后,学堂里便开始布置假期功课,准备过完六月就放假了。
六月十九的黄道吉日,“荷月坞”在北安国的第一间分铺终于在永和镇盛大开业了
章清亭带着一家子悉数到场,贺玉堂和牛姨妈特意奉上礼物道贺。张小蝶果然是黑瘦了许多,穿着男装,跟个假小子似的。不过一双眼睛却是又黑又亮,格外精神。指挥着伙计们干这干那,从容不迫。
高逸笑道,“令妹现在足以撑起这家店了,我们也该功成身退了”
章清亭知道他们在此地也耽误了不少时候,便不久留,三天后摆酒相送,各有礼物赠送。
李鸿文也带着家里的母亲妹子跟来了,很是捧场的买了好几套衣裳回去。
章清亭问她们是不是真的喜欢,李夫人道,“确实不错价钱便宜,样子新颖,料子也不错,只为何不做订做呢?那不更合适一些?你们虽然包改,毕竟又多麻烦一道的不是?”
章清亭知道,对于有钱人来说,这样的成衣并不算最好的选择。他们的主要客户还是面向中等收入,又比较忙碌,需要为生计奔波的家庭。那么在这里,只需要付出比订做更便宜些的价格就可以买到一家子的成衣,对于她们来说,这就是极其省时省力的事情了。
当然,要让大家接受这样的成衣概念还是需要一定时日的。她也给张小蝶减了减压,让她别想着一开始就赚个盆满钵满,多加些耐心,慢慢把生意做起来。
张小蝶倒是很有信心,“大姐您就放心吧我不会心急的,高大哥也教过我,做生意一开头是最难的,让我做好头半年都亏本的准备哩等日子久了,自然就好了。要是不好,那就该从咱们自己身上找原因了。”
章清亭听妹子这么说,倒是刮目相看。张发财私下道,“小蝶还真可以我们才出来时,一开始是我领着她,可爹毕竟年纪大了,许多事情脑袋瓜子转不过来,没你们年轻人反应得快。没几日就是你妹子打头了,虽然做事还有些毛燥,但可比从前细心多了”
“那就辛苦您了”章清亭又把分家的计划跟张发财私下一说,“等着家里的大事了了,下面的小厮们也都学上手了,这边咱自己再教个掌柜出来,让金宝照看着,您就能歇下了”
张发财听说她要分家,却是面有难色,“这个不是爹打击你,恐怕难办”
(惊悉琴律大人,也就是《药窕淑女》的作者突发脑出血了还惦记着更新,真是感慨万千写手的工作真素很累滴,用脑严重过度啊啥也不说了,虽然偶不认识她,但也替她推荐一下吧。亲们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单订榜上的书,应该品质还是有保证的。再有,对于桂子这种以码字为生滴,也请多多支持正版订阅谢了)
第二卷(三三六)送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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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发财虽然也觉得能分家自然是最好的,“只是你可得跟你女婿商量好了,还得要亲家母同意,免得日后又有纷争,彼此脸上也不好看”
章清亭点头,“我心里有数现不跟您女婿说,是怕他分心,等他考完了,咱们再细细商议。”
张发财转头寻那两小儿子,他们还以为没考好要挨骂,没料到张发财居然从怀里掏出两只毛笔,“这是爹特意给你们买的,一人拿一支听说你们的字不好,这可不行回去好生练练,就算这回考不过也没关系,咱们下回再来啊”
听得两个小的反而更觉惭愧,竞相保证,“爹您放心,我们回去一定好好练字二回再不叫字拖成绩”
章清亭笑得璨然,爹很可以呀,都学会刚柔相济,攻心计了
六月下旬,县试成绩出来,扎兰书院居然一共过了十一名这算是创造了本地历史最好成绩了,对广大师生及家长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鼓舞。
杨玉成自然是过了,在章清亭的指点下苦练了几天字的银宝侥幸陪了个末席,有机会上郡里参加府试。元宝就没这么幸运了,不过也在二十名之列,赵成材鼓励他,“争取下回把字练好了,考个卷首,那才光彩呢”
元宝点头,自此在家更加苦练书法。银宝因要参加府试,不仅那字不能拉下,书也得温,比弟弟更加辛苦。
府试的时间是在七月初,他们一等学校放假就得去郡里,正好乡试是在八月,赵成材和李鸿文也要提前上郡里备考。只不过他们俩去的是方大儒处,可没空照管这些事了。
这时节正是农田夏收最忙碌的时候,书院里诸位夫子们一商议,决定由他们书院出钱,让陈师爷和两位年轻些的夫子带着这些学生上郡里赴考,免得给考生家长增添负担
通过的学生家长们知道后非常感谢,只是执意不肯让学堂再破费,都情愿自己掏钱,让把书院的钱留着补助其他家境困难的孩子们念书。
这却也是,下学年的招生即将开始,因有了乡民提供车接马送,已经有更多周边的孩子想来报名入学,想来要补助的花销也是不小的。
本来学生们若是考试通过,这部分赴考的费用是衙门答应出的,可新县官尚未上任,夫子们也不好说这话。便让各家先出一些,等新官上任,若是此条不改,补助下来再发还给大家,家长们自然同意。
张家一下要走两个考生,银宝那边没问题,交了钱,跟着书院大部队行事就完了。赵成材行李盘缠那些都已经打点齐了,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章清亭。
每天瞧着她那越发隆起的肚子就要念叨几句,“乖孩子,千万要等着爹回来后啊”想想又不放心,“家里本来人就少,保柱还是别跟着我去了,我跟鸿文在一起也有个伴,他还是留在家里帮忙吧”
章清亭横他一眼,“万一李鸿文勾搭你去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把你教坏了怎么办?”
“他现在哪儿这个胆儿?就真有这想法,避我还来不及呢哪敢让我瞧见?”
“那你自己呢?”章清亭真是有点担心,孕至后期,房事不便,赵成材就算没二心,可保不定会出去一夜风流啊?每回士子赶考之地,也是烟花艳帜云集之所。文人墨客,不都是喜好打着红袖添香的幌子,行那苟且之事?
赵成材回身从后面给了媳妇一个温柔的拥抱,拉着她的两手交叠着放在她的肚子上,“相信我我记得自己是谁的相公,谁的爹”
抬眼一笑,章清亭终于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