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他,仿若就是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将军了!
步陌然看着他,已经不再想什么感情的事,她也不敢打击阎烈阳,只是看着他,道:“无论如何,你都要平安回来,我并不想你有事。”
她不知道的是,她此时流露出来的感情让阎烈阳误会了,心里更是高兴,更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灼热地看着她,道:“然儿,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你不要担心。”
步陌然点点头,他脸上的兴奋让她不忍抽出自己的手,只能道:“希望如此。”
阎烈阳却又道:“然儿,听说沙漠里有烈焰之火,到时我会去找找,兴许就能找到了,那样你的身体就很快好起来了。”
步陌然摇头,道:“不用了,你还是安心打仗吧。药的事你不用急,我师父也去了其他地方找绫子蘑菇。”
听到白洛天离开步陌然的消息,阎烈阳心里很是高兴,脸上却不露声色,只是道:“多一样药材总还是好的,万一绫子蘑菇没效,烈焰之火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为了打消他去冒险的念头,步陌然只好道:“六年前,我和师父曾经去过沙漠,在那里待了一个月,还是没找到,所以你也不必去冒那个险了,你有这份心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阎烈阳见她对自己轻声细语的样子,低头又闻到步陌然发丝上淡雅的清香,手里握着她柔滑无比的小手,邪心又起,差点就想扑过去了。但为了给步陌然留下一个好印象,不好再如此鲁莽,只好一个劲地握住步陌然的手。
他不知道的是,隐身在门外的聂惊郓看着他们的举动,心里的怒火燃烧起来,双眼似乎已经能碰出火来了。同时心里又有一股瑟意和妒意,心里难受得要命,却又不得发泄出来。
难道??????然然喜欢的男子就是像阎烈阳这般阳刚的男子吗?
他低头看着自己略显纤细的身材,他高是高了,肌肉也是有了,可是到底不如阎烈阳那般威猛,单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逼人的气势了。
想到这里,他更是沮丧了,他的身材又吃不胖??????
聂惊郓不想再看下去了,他黯然地转身,慢吞吞地走回中院,准备回房去。
聂惊郓这边刚走开,步陌然就假装要站起来,脱离阎烈阳的手掌,道:“你什么时候走?”她倒出一杯茶,端给阎烈阳。
阎烈阳望着自己的手掌,心里暗道可惜,但见步陌然笑盈盈地给自己端茶,心里又高兴起来,忙接过来,道:“快了,过三天就得走了。”
步陌然有着淡淡的不舍,为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道:“好,到时我们为你践行,祝你能旗开得胜,凯旋归来。”说罢就拿杯子朝他敬了一下。
阎烈阳见她如此,一口气也跟着喝完杯中的茶,这才道:“然儿,无论你是谁的女儿,我对你的心意都不变。”
他见步陌然低头沉默,想起上次令自己伤心欲绝的话,心里一苦,忙道:“那我先回去准备了,还有很多事要忙。”
步陌然这才抬头看他,道:“好,那我就不送你了,你慢走。”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在这节骨眼上,她并不想说什么令他伤心地话,上次那个萧瑟的背影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阎烈阳步出前院的大厅,看着那缓缓关上的大门,抬头望了望天,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他,即使表面再坚强,再对她死缠烂打,却也怕她娇艳的红唇里吐出的伤人的话啊!那话,简直比战场上的利刃还要令他恐惧和崩溃!
当天晚上,聂惊郓吃饭的时候就闷闷不乐,筷子一个劲地往白饭里戳,眼睛不断地偷瞄步陌然。
杜嫂却很快就吃完饭,直接带走一份饭走了。
颠茄却在撒娇,这也不想吃,那也不想吃,夜子腾在伺候着她。
步陌然虽然是一本正经地扒着饭,心里却在想着今天的事,刚才夜子腾和她说过,那群人在有些手法上还挺像七色盟干的,可是又不确定,弄得她现在脑地里一团乱,总觉得谁的箭头在对准自己,稍微一个不注意就灰飞湮灭,自然也就没感受到聂惊郓哀怨的目光。
过了一会儿,夜子腾见颠茄吃得差不多了,这才说道:“小姐,我觉得我还应该练武,我最擅长的是偷袭而不是防卫,还需要学习,要不这样吧,我这几天就跟着聂公子学,你看怎么样?”他知道,只要步陌然同意了,聂惊郓一定也没话说。
果然,步陌然闻言就看着聂惊郓,道:“惊郓,你有空吗?”
聂惊郓见她终于和自己说话,忙点头,道:“好,可以教,反正夜子腾要常常跟着你,武功高点也好。”他只以为今天是夜子腾和其他侍卫击退敌人的,所以对夜子腾很是感激。
“也行,反正这几天我不出门了,你们就好好练练吧。好了,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步陌然放下碗筷,很快就走出去了。
“小姐有心事。”颠茄很肯定地说道。她刚才也听说认亲的事了,本来还想八卦一下的,但见步陌然不想多谈的样子,自己也就识趣地不去问。
看得出,她现在也是烦不胜烦,想来还是自己没想清楚。
深夜,万籁俱静,四周悄然无声,只偶尔传来了一两声狗吠声,为这寂静的夜里增添了几分生气。步陌然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她一想到明天早上右丞相府里的人就要来了,想象着到时的状况,忍不住头皮发麻。
对于一般的人来说,找到自己的身世是值得庆贺、甚至是大喜的事,但对于她而言,变了一个身份,很多事也会跟着变了。
此时,她格外地想念白洛天,有他在身边的话,他定然可以给自己意见的,即使不能给自己意见,自己心里也舒服啊。
想到白洛天对自己的宠溺,步陌然把头埋进枕头里,试图嗅出他的味道,却发现只是徒劳的。他们三天才用碧儿联系一次,他早上才走了,所以不会那么快就和自己联系。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步陌然陡然想起了这句诗,更是难以入睡了。
这晚,和步陌然一样不能入眠的人,不止一个。
正文第071章认亲
第二天早上,步陌然醒来后,精神再次不振,在天井里洗漱的时候就看到颠茄正抚着肚子慢吞吞地在花架下散步。
步陌然很是奇怪,就道:“你怎么那么早就起来了?”
颠茄努努嘴,道:“我郁闷,养个小孩怎不容易,肚子里怪怪的,哼哼,如果他再敢折磨我的话,我就不要他了。”
步陌然晾好毛巾走过来把她牵到凳子上坐下,道:“你才不舍得呢。”明明是一脸的慈爱,偏偏还要埋怨孩子让她孕吐,就笑道:“来,我替你看看。对了,子腾呢?怎么不陪着你?”她每天都会替颠茄把脉检查身体。
颠茄撇撇嘴,道:“别提他了,昨晚我烦了他一晚,估计现在还在睡觉呢。”
步陌然微微一笑,这两人还真是天生一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步陌然久久把手搭在她的脉搏上,再检查了其他地方,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本来一直轻松看着她的颠茄看她的样子不由得也紧张起来,道:“小姐,难道真的出现什么问题吗?”
步陌然调整好情绪,道:“我之前的怀疑是对的,你真的胎位不正。”
她见颠茄的脸色发白,就解释道:“胎位不正在不同的怀孕周数有不同的发生率。在怀孕五个月时,约有三分之一的胎儿是属于胎位不正的;而在八个月时,胎位不正的发生率下降;到了怀孕九个月时,只有百分之八左右的孕妇被诊断为胎位不正。这表示,在怀孕中期发现胎位不正的胎儿,大多会在足月时转变成为正常的胎位。你现在怀孕差不多五个月了,只要纠正得当就可以转为正常,所以你不必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颠茄一听,脸色好了些,就拉着她的手,道:“那我要做些什么?”
步陌然沉吟了一会,道:“我这有两套方法,你只要照着做,然后我每天施针应该就可以了。”其实,这也是步陌然第一次接触到胎位不正的孕妇,以前她看的大都是妇女们的妇科病,不过她记得书上有种专门针对胎位不正的针灸治疗法,用针刺至阴|岤,治疗胎位不正,每日一次,每次两柱香分钟,五次为一疗程。
只不过,她还没真正实践过。
“我会去找其他大夫给你看的,到时我们再研究出一种方法。”步陌然握住她的手,坚定地看着她,轻声安慰道。胎位不正的,会在分娩的时候比较困难,容易造成难产,对小孩造成危险。所以,她必须要找一种有效方法。
步陌然的安慰似乎使颠茄的不安减少了些,她轻轻点头,信任地看着步陌然,道:“小姐,我相信你的医术。”
步陌然觉得心里更是沉重,把两套每天要做的操教给她后就直接到书房翻书去了。
因为颠茄的这事,步陌然暂时忘记了认亲的事,结果等聂惊郓来叫的时候,才发现右丞相等人已经在客厅里等着她了。
步陌然担心地看着她,道:“该来的都来了。来,然儿你还没吃早饭呢,先吃了这个再说。”他把端在手中的药汤粥递给她,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反应。
这药汤粥可是他一清早就起来熬的,是把步陌然常要吃的药材洗净后直接放入,待汤烧好后再弃药食用。还为此,杜嫂很不开心他抢了她的工作。
步陌然接过还冒着微微热气的粥,轻轻舀了一汤匙来喝,温度适中,浓稠适度,香气扑鼻,就是药味浓了点。
“这是你熬的?很好吃。”步陌然抿抿嘴看着他。事实上,她不忍告诉他,其实杜嫂熬的更好喝,因为没喝出什么药味,而聂惊郓做的粥,她一闻就知道里面放了什么药材了。但是,聂惊郓比杜嫂细心,端过来的粥温度适宜,正好入口。
“呵呵。”聂惊郓呵呵傻笑,搔搔脑袋,道:“是的,我觉得我其实可以熬得更好,而且,我喜欢为你熬药。”
“以后可以不必忙了,让杜嫂去做就行了。”步陌然慢吞吞地喝完后才道。
话刚说完就看到聂惊郓嘴角往下弯,睁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就差后面有个尾巴在摇啊摇,于是不由得笑道:“随你吧。”说罢提步往客厅走去。
聂惊郓高兴得像是得到了什么奖励一般,兴奋地说道:“好,那我以后都替你熬粥,以后,我相信我熬的粥一定也会没有什么药味的。”
步陌然只是随意地点头,她现在心思放在客厅里的人身上了。
此时,她宁愿在书房里背书,或在药房里制药,都不愿意和那帮人打交道。
不管她愿不愿意,她到底还是走到了客厅的大门外,脚不停顿了下。
聂惊郓见状就拥着她走进去,道:“然然,你是不是太兴奋了?所以不敢和他们见面?呵呵,其实估计他们也和你一样紧张。还有,我要告诉你,即使他们不是你的亲人,你也不要难过哦,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我就做你的亲人!最亲密的人!”聂惊郓在最后一句加重语气。
步陌然深吸了口气,轻瞥了他一眼,点点头,没有搭话就直接走进去了。
刚一踏进客厅的大门,就看到里面的人几乎全部都站了起来,纷纷紧盯着步陌然。
步陌然朝他们一一微笑点头,落落大发,道:“你们来了,抱歉,我来迟了。”粗略一打量,发现其实也没来多少人,门外都是护卫,里面客厅里就只有那么几个人。
茅清荷和一个中年人站在一起,那身穿灰色常服的中年人气质不凡,面容清秀,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下巴处留有一撇胡须,样子看起来似乎很儒雅,和阎烈阳的父亲阎鞍有得一拼,都是比较好看的美中年。
此外就是泰绣、莲首和莲殇。
“呵呵,没事,我刚才听颠茄姑娘说了,你在吃早饭呢,呵呵,不是你迟了,是我们来早了。”茅清荷马上迎了上来,笑眯眯地拉着她的手。
颠茄懒懒地坐在软榻上,为了撑场面,她忍耐着困意一直和他们周旋,此时见步陌然来了,就让夜子腾扶着她到隔壁去了。
步陌然感激地看着她的背影,转过头来,不着痕迹地脱离茅清荷的手,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下,柔声道:“大家坐下来再说。”
众人一一坐下,步陌然微笑地看着他们激动的脸,不语。
茅清荷却声音开始颤抖起来,道:“然儿,我们今天来就是想”她掏出娟帕按按眼角,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我们的女儿!”
看着她的样子,步陌然微叹了口气,探身过来轻声安慰道:“别哭,我们先对证一下吧,以免不是的话,你会更伤心。”
茅清荷一听,只是摇头,却哭得更开心了。
中年人轻咳一声,仔细地看着步陌然,力图镇定地说道:“我是泰熔,我们就开始做滴血认亲吧。”说罢就拍拍手,只见一个官家模样的中年人马上从他身后站出来,手中拿着一碗的清水。
泰熔率先用把匕首割破食指先滴入一滴鲜血,然后官家再把碗端在步陌然面前。
步陌然坐直身子,抚额叹息,道:“这就是我烦恼的原因了。丞相大人,你以为滴血认亲真的能滴出你的女儿来?”
泰熔愣了愣,道:“可是,我们一直都是用这种方法来认亲的啊。”
步陌然更是皱眉。她知道祈莲国女子少,在民间,一个女子常常有好几个丈夫,为了分辨孩子的父亲,所以就用滴血认亲的方法。但,一般不必如此,因为女子会在固定的时间固定陪一个男人,所以孩子是谁的也会一目了然,更简单的方法是,孩子长得像谁,谁就是孩子的父亲。
滴血认亲还是被众人所接受的。如果步陌然不是一个现代人,不知道dna亲子鉴定是什么,她估计也会接受这种认亲方法,但她不是,她知道,滴血认亲是不科学的。
“我是医者,我知道,用这种方法认亲是不准确的。滴血认亲的确是有个好处,就是一定能滴出一个父亲来,如果坚持下去,更能滴出一大推父亲来。坏处是滴出的不一定是我真的父亲。”步陌然神情很是严肃,视线在众人身上环视了一周。
莲殇翛然站起,激动地看着步陌然,说道:“没错!也就是我要跟来的原因了。泰大人,我一直在研究滴血认亲的法儿,我就觉得它不准,有时候,不是亲子关系的人的血也会相互融合。”
步陌然有些奇怪地看着莲殇,想不通他一个好好的皇子怎么就跑去研究那个了?
“可是这方法是自古有之啊?”泰熔有些着急地辩驳道。
茅清荷擦干眼泪,道:“是啊,然儿,不管什么行不行,你也先滴进去,让我们有个底啊。”
泰绣和莲首左右看着,一个似乎有些茫然,一个似乎只是在旁观。
莲殇很是干脆,马上就把自己的食指割破,直接滴进碗里,只见两人的血并不融合在一起,泰熔等人刚要高兴,步陌然就阻止他们,道:“叫其他人来试。”她现在只希望泰熔的血型不是o型血的,要不然他就有一堆子女了。
果然,门里门外一圈转下来后,已经证实了莲殇和步陌然的言论是正确的。
“不管如何,其他人也许只是意外,但你不是,你有黑色蝴蝶,眼睛又和我长得相似,同样的年龄和身世,我相信你一定是我的女儿,你就滴一滴血出来吧?”茅清荷见情况不对,马上拉着她的手,声音带着哭腔。
步陌然怜惜地看着她,好声好气地说道:“夫人,在我师父没回来之前,我们还是不清楚的,所以,你么先请回吧,等我师父回来再说。”
但见他们毫不妥协的样子,步陌然还是无奈地滴了自己的血进去,其他人正认真地看着,沮丧地发现泰熔的血和步陌然的血不相融合!
“也许莲殇的话是对的。”沉默了许久,泰绣突然怯怯地说道。
“没错没错!这滴血认亲不行。”茅清荷连忙附和道。
“要不我们去找祖先的一颗骨头来,把血滴在骨头上,渗透进去就是一家人。上次有个衙门的杵作就是用这种方法查出囚犯的父亲的。”泰熔似乎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打起精神提出另一种方法。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古时候有个人,路过沙漠,不小心把水袋打翻了,水全流到沙子里去了。但他绝顶聪明,他把水袋割成两截,下面一截用来套在马的胯下,好不容易等马撒尿了,那人高兴得要死,赶忙凑上去,结果马很害羞,往外面跳了一下表示矜持,于是,连尿也撒进沙子里去了,这个人差点渴死。”
步陌然环视一周,缓缓道来,道:“水也好,尿也好,一遇到疏松的沙子,都会漏进去。而骨髓不管保存在露天,还是埋在泥里,它都会腐败,然后溶解消失。于是,毛发,指甲,趾甲全部脱落,只剩下一堆白骨。没有皮肉保护,骨骼表面就腐蚀发酥,血也好,水也好,尿也好,都能滴进。换句话说,无论你刨开谁的坟,都可以管谁叫父亲。”
泰绣沉吟了一会,道:“说得也有理,是我们盲目了。”他失落地站起来,看着步陌然,沉声道,“无论如何,我夫人都很喜欢你,要不这样吧,兴许你其实就是我们女儿呢,现在我们暂时认你为义女如何?”
步陌然沉默着。
“无论如何,我就是觉得你是我的女儿!”茅清荷拉着她的手,温柔地说道,眼里有着期待。
步陌然看了众人一眼,道:“还是等我师父回来再说吧。”这么大的事,她想还是等白洛天回来再说。而且,她的身体不好,谁知道哪天会突然就翘辫子?那样的话,人不人无所谓了,反正她又不是他们真正的女儿。
经过一晚的思考,她已经想清楚了。
“说得也是。”泰熔赞赏地看着她,道,“认义女的确得先经过你师父的同意,毕竟是他养大你的,又教给你一身好本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是该先问过他意见的,这是我们先前考虑不周了。对了,你师父何时回来?”
步陌然淡淡地看着他,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师父是自己的恋人,于是就道:“他为我去找药材,归期不定,但颠茄生产之前应该能回得来的。”
泰熔应了一声,几人再说了一会话,见步陌然面露乏意,知道她身体不好,于是也不敢打扰她,就依依不舍地离开。只是,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已经认定了步陌然就是他们的女儿了!
一场认亲就这般落幕了,步陌然端坐在凳子上不着调心里是什么滋味
夜子腾送他们走后,颠茄就神情古怪地从小房间走出来,道:“我看到你们在说什么黑色蝴蝶,什么金锁,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惊郓见步陌然在揉着额头,就代替她回答,把事情说了一遍。
“十九岁”颠茄有些恍惚地摇头,似乎陷于了自己的思绪里。
步陌然抬眼看她,就她神情不对,就道:“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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