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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羁第4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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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鼓足了勇气才喊住我。但她毕竟开口唤我了,或许因为暮春时节,垂柳绿得分外依依,或许因为雨后初晴,京城的天蓝得分外爽朗,或许,梁上燕子呢喃得格外动人?总之,回首见她期待求助的目光,心底生无限欢喜。。。。。。任何在我心中发生的未知情绪走不再值得犹疑,伸手拉住她小小的手,竟如此自然心悦。。。。。。我兴冲冲的没有回头,掌心中,她的手先是微微动摇,然后慌乱羞涩的顺从了我的牵引,我甚至能感觉她始终落在我背影上,那心情复杂的目光。。。。。。

以后无数次午夜梦回,乙烯记起那短短一路,美得让人落泪。

我愿以此生剩下不多的十数年时光,向苍天换得那一段路永远没有尽头,让我们就那样一直一直,走下去。。。。。。

当夜,府中事务繁多,我烦躁莫名,却懒得性诸于色。福晋董鄂氏捧着查于管家在清点账目,管家魏大是额娘从娘家带进宫的老家奴,我出宫建府时额娘又特意把他送给了我府中,是最得用的一个老太监,谨慎的建议道:“。。。。。。山西任家还记着咱们府上十万银子,可以先支五万到盛京。。。。。。”

“暂不用从那边支银子。”董鄂氏想了想,指着账目一处道:“八叔为良妃娘娘半寿宴,花销不少,肯定也要从那边去调,山西的票号还得做生意不是?这五万银子从我们府上先划过去,稍后再从几个庄子上补起来,我下次进宫时便会想宜妃娘娘禀明。。。。。。”

神魂早已不知游荡何处,顺手拿起一管玉笛,低低吹奏了几个音节,觉得不对,又走到窗边,取起洞箫,这才顺而了。地气渐暖,书房后窗下吃中,早已经撑起莲叶亭亭,微风一过,粼粼然池面皱碧铺纹,新荷初露,无语脉脉。

“爷这是吹的什么新鲜曲子啊?这样婉转动听。”董鄂氏是身后幽幽问道。

一惊之下,顿时气塞曲滞我吹的是她那夜拨琴弹奏的,那首被她叫做“在水一方”的曲子!

“爷?您怎么了?”

扔了洞箫,转身坐下,端起查不知冷热的抿一口。魏大不知何时已经退出了,董鄂氏轻轻取走我手中的茶盏,换过热的。重又放到我手上,忽然笑道:

“爷,能叫您这样惦记,那锦书,难道比弄琴,璧月两个还更有动人处?寻常的丫头,五两八两便能买得死契,人无难得,五百两身价,还觅了好久才得呢,竟都从扬州一带得齐了,倒也不容易,南方女子果然分外妖娆多娇。。。。。。”

“。。。。。。锦书?”

“爷,您还要瞒着我?八嫂都告诉我了。八叔把人家姑娘都买下来了。我也吩咐人在咱们府里打点预备好这位姑娘的房舍了,您要是打量哪儿不够周全的,干脆换个能干的当家,免得我这笨手笨脚的碍了爷的眼。”

委委屈屈,说着就佯怒要走。

“娴儿回来。”

听我叫她小名,董鄂氏立地转是身,又笑了。

“我是今而乏了,懒得听那些帐册子,你倒架子比我还大呢?”伸手拉过她,笑道:“那个锦书,不值一提,只是八哥一片美意罢了。不过,既然你已预备了,不妨先预备两个女孩子的份儿,我看,太液池馆不是还有好大的地方空着吗?良妃娘娘寿宴后,那个锦书少不得要先来我府上,届时我再做住送给十弟便是。”

“两个女孩子?。。。。。。。呵呵,怪不得,还说什么不值一提呢,爷惦记的,原来是另一个。”

我没有理会她的含酸揶揄,心里打算着,明天朝会结束后,就去找四哥要人,且已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寿筵一毕,就要从八哥府上直接将她接回我府中。

这次,四哥神情淡淡的,甚至还微扯嘴角,奇怪的笑了一下:“哦?那凌儿她自己如何说?”

“她说的不错,一个丫头,哪敢自己作主?少不得要请四哥割爱了。“

四哥左右看看,八哥这才带着十四弟赶来,询问的看我一眼,转身向四哥笑道:“四哥,九弟又缠着四哥烦什么呢?”

“不算什么,一个丫头而已。”四哥顺手取下帽子递给旁边的小太监,八哥立时明白是我不与他商议就直接来向四哥要人,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还不及开口,四哥很快说道:“人都说我刻薄寡恩。我办事,治家,严厉自不必说,但却自人并不寡恩。罚的严,赏得也丰,这凌儿虽入府还不到一年。但在书房很得用,服侍也好,况且还能为良妃娘娘寿筵出力,也算替我府上挣了脸,岂能不赏?能跟了九弟,也是她的福分,我当风风光光她进了九弟府。”

尘世羁番外胤?番外14

我只当他无奈答应了,虽隐隐有些奇怪,但得意之时,那有心思想?倒是八哥,看着四哥神情莫测,若有所思。

“看九弟心急,咱们不如这就去问问她,只要她愿意,我回府就吩咐给她办嫁妆如何?八弟,又要扰了你府上了。”

我只是满意于他也这样干脆利落,正好合了我越来越急切的渴望,他语气里的嘲讽,我还不及多想,十弟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远远冲着我们叫道:“哎!你们在说什么呢?我都去方便了出来,你们还在乾清门外站着?”

八哥正德堂中,四哥一直淡淡的不说话,八哥是主人,留意打量了一下四哥的神态,讲起了我的笑话:

“四哥听说前阵子九弟那个笑话儿没有?老简亲王刚得了一棵珊瑚树,有三尺高,光彩夺目,正爱不释手,却被九弟看见了。偏巧九弟府中也得了一棵珊瑚树,九弟一见过了老亲王那棵,回府之后就怎么瞧自己那棵都不顺眼,嘀咕着自己的,怎么就不如老亲王那棵好。嗨!那次真是吵得人头都疼了,不得已弄了一整套米沛收藏赏鉴过的宋钧窑饰盘,去和老简亲王磨蹭,换了那棵珊瑚树来。谁知回府一比,高都差不多三尺,颜色花样儿,还不如他自己原来那棵呢,九弟就犯了浑,说要留,也只能留最好的一个,竟把那刚刚还宝贝得不得了的,从老简亲王那儿换来的珊瑚数,就证明砸碎扔了!”

这件事一讲起来,十弟和十四弟也有话说,谈笑间,果然气氛和缓下来。他们嘲笑我,我也不管,少时,凌儿就带到了。

她跪在我们面前,目光前所未有的恐惧,很明显,她怕四哥。但让我最早感觉到,一切不会总那么顺我意的,是她的目光,似乎也同样怕我。

接着,八哥观察四哥到现在,居然也开始向四哥解释起了什么是我任性强占的话,竟不帮我要凌儿了!还说什么要把凌儿还给四哥!

好吧,八哥大约看出了些什么我看不出来的道理,但别的都不管,纵然四哥其实一心不愿放手也不要紧,只要她说愿意。

当四哥比我还快的开口,直接问她的意思时,她几乎吓坏了,轮流看着我们兄弟几个,用那样无助的,两泓幽潭似的眼波。

我想拉她起来,好好哄她疼惜她,我也是皇阿哥,我能保护她,我能给她一切,她从此可以不用再害怕任何人。

只要她开口,只要她开口。。。。。。。。

但她怎么说,都不是我想要的那句话。

再也没有什么是我可问的了。

她当众拒绝了我。

她这样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这拒绝意味着什么。我是爱新觉罗胤?,这已经是我的及至。从见到她那一夜到今天,思虑等待已近一年,难道还要我求她?

胸中所有的期待,渴望,爱怜,瞬间变为狂怒。

踹门而出,随便拉过一匹马,打马奔出八哥的廉亲王府,街市,码头,人群拥挤,抽出马鞭胡乱劈去,行人惨呼四散。追赶而出的侍卫和亲兵门想要阻拦,到底不敢真正对我有所举动,由得我一路冲撞,直到八哥骑着他那匹乌黑如漆的汗血马,静静等在我眼前的路上,责怪而担忧的看着我。

和他对峙一刻,转身策马回到自己府中,再也没有踏入八哥府上一步。

府里每个人接近我都小心翼翼;老安亲王的两个孙子,吴尔占和色尔图,一向与我和八哥亲厚,每天都来陪我,变着方儿给我逗乐;十弟和十四弟也来看我,特别是十四弟,连呼“一个女中豪杰被你们折腾得可怜样儿的”。十弟则绞尽脑汁的想怎样从四哥手中夺回她。。。。。。

没有什么能缓解我的焦躁愤怒。

她越神秘美丽,越不可得,我的愤怒就愈深。

她所有的好,只能由我去解读和品尝的清奇滋味,难道就要从此作罢?

她害我乱了方寸,关于她的每一件事都不对劲,难道能就此作罢?

她颠覆了我过去二十年所有波澜不惊的一切,唤起了我前所未有的兴趣,却转身丢下我一颗心悬半空,不给任何解答?

我尚未从狂怒中理出任何得到她的方法,良妃娘娘寿诞日到了。

尘世羁番外胤?番外15

她还有新奇的歌舞要演,午时出门去八哥府上前,先喝了一壶酒,想压下心底的燥乱。

八哥为废太子,我们的二哥,安排了娘娘右手边第一个尊位。二哥,三哥,四哥为首坐了右边第一桌,八哥带着我和十弟坐在左边第一桌,旁边第二桌是十四弟,十五弟和还带着奶娘的十六弟。右边第二桌是五哥,六哥,七哥,第三桌是十二弟,十三弟。还有几个弟弟年纪太小,出不得宫。除了||乳|臭未干,带着两个奶娘嬷嬷独踞一桌的十七弟,其他桌的,我都看不顺眼,才刚找过二哥和五哥的碴儿,八哥就沉着脸对十弟,十四弟,还有我身边的小厮说:“哈未开筵,九弟已有酒了,我怎么叮嘱你们的?等会给我看好了,一步也不许离开。娘娘寿筵上若是出了乱子,我也保不住!”

路边跪迎娘娘到正堂端坐受大礼,更衣小歇后移驾八哥特意新造的戏园子,一个下午的消遣才开始。

戏一开锣,十弟就坐不住,不知往哪里转去了,八哥陪了一会儿娘娘,也悄悄退到后面,去“接见”那些我放出话后,闻风而来的地方官员。

段起酒杯一饮而尽,顿时火冒三丈酒里掺了大半的水!良妃娘娘就坐在上头,我按奈心火,回身怒视十四弟。

“嘘!这是八哥吩咐的,今天你就让八哥省点儿心吧。”

“哼,我的量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酒本来就跟蜜水儿似的,还给我对水!”

“嗨。。。。。。。”十四弟挤挤眼,凑到我耳边小声笑道:“那凌儿姑娘编的曲和舞,可要晚宴后小歇时才演,还早着呢!你要是下午就醉倒了,可就看不到美人儿的舞啦!”

我没有再说话,台上的戏不过是那些看腻了的段子,锦书的贵妃春睡赢得满堂彩,也不过是因为南方班子新鲜,加上女孩子分外美貌而已。借口方便,我找到色尔图,他很快就替我换了酒来。

待到晚宴时,已有七分醉意。虽说是娘娘寿筵,不过只有八哥在内堂陪着娘娘,母子好好说上一会儿话罢了。我们兄弟,宗室和众官员在外随意,被人几被酒敬下来,十弟又开始大着舌头,找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

晚宴后重新回到戏园子,众人已是酒酣耳热。特别是那些官员,该走动的,结交的,差不多已达成此行之愿,个个眉开眼笑,三五成群的坐下来,热热闹闹说着话,连良妃娘娘的声音也有了笑意,语气轻松的吩咐女孩子们捡拿手新鲜的演上一曲。

天色已暗,远中灯火辉煌,戏台子上却什么灯都没有,黑糊糊一片,也没人留意。

不知什么时候,几个丫鬟悄悄移了无数盏座灯簇拥到戏台四周。灯是精巧秀美的莲花,花心几瓣含羞未放,灯烛微光从中柔柔沁出,莲花灯所处高度正好与戏台平齐,从上面看下去,戏台忽然变成与紧林戏园子的湖面一角,莲花亭亭,月色依稀。

众人开始好奇观望,嗡翁议论之声不绝。

莲花灯点起之后,丝丝缕缕的清香不知从何处散开,让人心神一荡,顿时发觉,原先的满室酒肉之臭,简直俗不可耐。

“这不是那个凌儿姑娘向府里要的上等香料吗?”八哥嗅到此香,转头细看:

“她定是将那花灯中的灯烛里加了香料,一点燃,香气便四溢。好想头!”

良妃娘娘显然也看住了:“将帘子大起来,让我仔细瞧瞧。”

正用心想看清楚灯光朦胧的戏台时,一品笛声又不知从何处响起,疑有疑无,若近若远,逸致无限。满场嗡嗡议论之声渐渐消失,人人无不为之侧目。

酒壶空了,我顺手往后一递,旁边的十四弟却一伸手截住小厮新换给我的酒壶,凑到鼻端闻了闻,看看微微仰头细听笛音的八哥,连连向我摇头皱眉使眼色。

“眼,耳,鼻,色,声,味,曲和舞尚未先身,六感已被起撩起三觉,这是何等样心思编出来的?当为此副一大白!”隔着两重帘子,三哥在对面连声称赞。

“果然,诚亲王的点评极精到。这灯,这香,这笛,用的都是眼前随处可见的寻常物事,却能用得如此巧妙,先声夺人,丝丝入扣,更觉新鲜而不落窠臼。为难了谁想来的?良妃笑道。

尘世羁番外胤?番外16

“娘娘高兴,就是儿臣的孝心虔了。请娘娘饮一杯。”八哥站起来,趋前敬了娘娘一杯酒,又向三哥敬酒去了,我趁机从十四弟手中一把夺回酒壶。

湖面远处低低挂着一弯月牙儿,十二个女孩子迈着碎步悄悄出现在炼话簇拥的戏台上。光线模糊,看不甚清,但那一袭素衣,大红束腰,云鬓高髻。。。。。。

这分明是她的手笔!她却不在其中!

受够了撩拨的众人正在翘首等待,忽然编钟,馨鼓声起,简洁素雅的大宫灯从后台缓缓拉升,终于将台上浅吟低唱的十二个女孩子照得清清楚楚:汉装素裹,莲足微露,堆得高高的一头乌黑云髻上只别了一支长长的累丝发簪,别无它物,质地不菲的素白锦缎和大红束腰在起舞时隐隐流光。

一群江南女孩儿,硬是被她装裹成古意盎然,可望而不可得的洛神仙子。

“自汉时李延年之后,悠悠一千五百载,竟还有人,能歌此佳人曲。。。。。。。”

良妃娘娘的声音,低而微颤,八哥抿紧了唇,专心看着她的目光渐渐溶化成一团雾。

全场寂然,无人能言,也只有八哥一个人,因将目光锁在了良妃娘娘那里,从而能无视于这倾国倾城的佳人曲。

倾国与倾城,佳人再难得。。。。。。看上一眼,她不在其中;饮尽一杯,那舞,那曲,那上古典雅的汉装,那香气四溢的莲花灯,那用铜镜聚光的奇思妙想,她魅力的灵魂无处不在,无处不在。。。。。。

她不愿现身。她不屑现身。

这满堂追名逐利凡夫俗子,这金银遍地笙歌漫舞名利场,不值得她为之一歌一舞。

宫灯缓缓落回台后,戏台上重回幽暗的莲花池,馨鼓声息,只剩一脉空灵竹笛,唤洛神仙子捧花归去。

什么都消失了,楼下不知哪位大臣,恍然不知身在何处,忽然伸手向半空,想要抓住仙子的一片裙角,却尴尬的停在半空。

寂静。

我和八哥,十四弟交换着各自无法言喻的目光:我们之前都料错了,她确实有连我们兄弟都没见识过的新鲜玩意儿,她似乎可以给人无尽的惊喜。

十四弟笑着向十弟努努嘴儿,八哥见十弟张大了嘴到现在还没合拢,笑着摇摇头,起身去问良妃娘娘了。

寂静渐渐动摇,满场轰然喝彩声起。

壶中酒馨,正好良妃娘娘在问着什么,我又伸手要酒,十四弟见八哥在娘娘面前回话,无暇顾及,连忙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九哥!你可知道你今天喝了多少?”

“。。。。。。九贝勒?”

谁在说我?

八哥扯扯我衣袖,我才发现良妃娘娘正微笑目视我:“。。。。。。九贝勒好福气,得了这等美人,本宫瞧着实在可怜的,还请九贝勒赏本宫一个薄面,好好待她。”

不知道自己胡乱应了什么,良妃娘娘转而向太监叮嘱赏物和问话了,八哥推回座位,突然抓住我手腕,夺过我手中酒,打开一闻,大皱其眉:“九弟,你若是把自己灌倒,酣然大睡去,我倒也不必操心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眼睛都熬得通红?”

不,我知道,此时我眼中,能看到他们或许都看不到的东西。。。。。。到处都是她,是她不肯属于我的笑,是她不屑施舍给我的灵慧皎洁。。。。。。。

八哥吩咐人把酒拿走,换醒酒汤来给我喝,戏台上却重新亮起了灯。

锦书重新出场了,十弟连忙把椅子朝栏杆前挪了挪,跟我嬉笑道:“方才看她们一曲舞,浑身骨头都酥散了。。。。。。啧啧。。。。。。九哥,你要是真舍得把她让给我,嘿嘿。。。。。。”

锦书没有换装,独自起舞,一开口唱的就是“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所有人都充满期待的迅速安静下来,这居然又是一首我们从未听过的曲子。花谢花飞?伴奏只用笛和琴,曲调如此哀戚。

我也盯死了戏台,不是因为锦书的舞,而是那戏台后面,有个声音,与琴声,笛音一起吟唱。

锦书亦歌亦舞,早已气息娇弱,而帘后那把声音沉静怅然,我几乎可以看见她躲在众人目光不及之处,拨着琴,唱着歌的模样。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独倚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佳人曲留下的绝伦诱惑尚未及消化,又听到如此哀绝的词!

尘世羁番外胤?番外17

佳人葬花,如此绝望,倾国倾城的容颜,转眼已到红颜老死时?

我无法承受,胸中似有火焰烧灼,面前却没有酒。顺手从十四弟桌上夺过一壶,就着壶嘴仰头痛喝,可惜那不是水,它浇不灭我心头的火。。。。。。

“太过了。这太过了。。。。。。”八哥已无心管我,怔怔听到后来,无不担心的摇头叹息:“方才佳人曲已是极致,眼前却忽然作此清奇诡?之语?大为不祥。”

曲尽人散,尚无人动弹。身后忽然些微马蚤动,良妃娘娘身边宫女惊呼:“娘娘,您凤体不安么?”

“娘娘哭了!那贱婢竟在娘娘寿诞上作此哀音,分明是心存不良,确实该当治罪。”

一直与众兄弟沉默相对的二哥居然发话了。锦书是八哥为寿筵准备的,若锦书有罪,八哥便是罪魁,他这是想让八哥如此花团锦簇的场面出丑。我和拔哥无言

尘世羁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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