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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路第2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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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宁慢悠悠地走到孟昶的身前,蹲在船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我以为顾平这个白痴会变好一点,谁知道他比以前更蠢了;我以为你会从另外一条路过来,可是你偏偏出现在这里;我也以为世上应该不会有人再伤得了你,可是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一条快要死的狗。每次看到你,你总是能给我很多意外。”

将孟昶背在身上,丁宁好奇地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我觉得我应该去好好感谢他。”

赵家集唯一的客栈内,丁宁背着孟昶走进了一间狭小的房间,这个房间真的很小,一张两尺宽的床就已经占据了大半的空间,除了床之外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桌没有椅子,甚至连个窗户都没有,头顶一盏残灯发出昏暗的灯光,灯光虽然不明亮却使得房间不至于陷入黑暗之中。

将孟昶放到那张唯一的床上,丁宁站在床边认真检查着他的伤势,随着他的检查脸上的神色却变成越来越凝重,最后已经变得有些难看。

跟随在身后的顾平恰好此时踏进了门内,他实在不愿意在丁宁身边多呆哪怕是一眨眼的时间,但是他的双腿却不受控制的跟丁宁的步伐走了过来,丁宁的话也是他想问的,他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让孟昶受这么重的伤,在他的记忆里还找不出这样的人来。

他进门时,刚好看到丁宁的脸色,不由得疑声问道:“只不过是断了几根骨头,你的脸不用像死了老子一样难看吧。”他说的话一点也不客气,而且很难听,因为眼前的这个人从来没对他客气过。

丁宁没有在乎顾平语气里的怨气,他沉声回答道:“骨头断了三根,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断开的地方被一层力量包裹,阻止着骨头的复合。”

顾平似乎感到事情的严重,他连忙问道:“什么力量?”

“我不知道。”

丁宁摇了摇头:“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力量,狂暴而且凝缩,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有这样的力量。”

“那也许只是因为你无知。”顾平没好气地说道:“不得不承认你跟很多人交过手,我从来都没到遇到像这样的疯子,可是你交手的对象毕竟也只是跟我们差不多的人,世俗之外还有很多不为人所知的地方,那些地方也一定存在着一些人,而这些人你一定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丁宁点着头,而后讥讽地看着顾平:“我不知道可不代表我没脑子,一个人如果有这样的力量早就已经爆体而亡,更别说是动手了。白痴。”

听到最后两个字,顾平突然觉得恼火,正当他快要发作的时候,孟昶却打断的他。

“他说的没错。”孟昶躺在床上,慢慢地说道:“伤我的,不是人。”

第十三章反应

这种说法显然太过诡异,你永远都无法让一个井底的青蛙相信在它的看到了那片天空外还有更广阔的蓝天,没有冰冷的墙壁,没有阴岸潮湿的环境,有温暖和煦的阳光,永远都吃不尽的小虫。

而对于人来说却完全相反,人对于美好的追求永远都不会停下他们的脚步,所以传说中的仙境里没有饥饿、没有暴力,没有夜半醒来的时独自面对寒冷的孤独,没有在黑暗之中幻想出来的恐惧,永远都是一片安宁与详和,人在里面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

而一切与这些美好相对立的都会成为嗤之以鼻的目标,至少顾平和丁宁的表现完全可以证明这一点。

当孟昶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地告诉他们时,他们的第一反应是就是摇头,完全不相信孟昶所说的那个怪物的存在,哪怕孟昶在说这些时言辞肯切,表情非常的认真,哪怕他们的心里也知道孟昶所说的话里没有丝毫欺骗的因素,可是他们依旧不相信。

他们的表现也代表了大部分人的表现,孟昶在从赵老头嘴里听到时也不愿意去相信,不是不信,而不是愿意相信。

在没有亲眼见到之前每个人都能找出几十甚至上百个理由来说服自己,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无稽之谈,没有任何值得相信的地方,正如同很多人说出的谎话并不是想骗别人,而只是想在心里留下一点美好的记忆。

人岂非是经常做出这种可笑而又可悲的事情。

顾平强行从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而后随便应付了孟昶几句,就转身出了门。

他先去了一个地下赌坊,没有在乎赌坊里脏乱的环境和散发出来的死鱼般的臭味,那些因经常出海而锻炼出的一副巨大嗓门的渔民丝毫不顾形象地抠着黑乎乎的脚丫,又用抠过脚丫的手摸起一副排九,接着又扔回到赌桌上,发出几声如同洪钟敲响一样的不满,而后又用那只手抠起了鼻屎。

这一点顾平也没有在乎,他甚至觉得这些人有点可爱。

奋力的从人群中挤了进去,他摸起那不知道沾了多少污秽的排九,甚至排九的背后还粘着一粒鼻屎,这一点他也没有在乎。在输了大把的银子之后,他又从赌桌上退了出来,这一次是人群主动让开,对于一个输了上万两还能笑得出的大爷,人都会保持着一定的尊敬,顾平也没有让他们失望,他哈哈大笑地走出了赌坊。

而后他开始喝酒,喝最劣也最烈的酒,赵家集里的酒也许是因为靠海的缘故,酒里也带着海水的苦涩,这样的酒喝进嘴里就好像喝下去一口毒药,酒咽到肚子里就好像咽下去成千上万把刀子,可是顾平同样也不在乎,他喝得很高兴,甚至还叫来了几个女人。

赵家集里有男人,当然也会有女人,男人因为出海的原因而死了不少,但是女人却越来越多,她们的男人可能死了,她们的父亲也可能死了,为了生活她们当然免不得会利用女人天生的条件而做一些买卖,顾平叫来的正是这样的女人。

海边的女人因为海风常年的吹拂,皮肤显得黝黑而且粗糙,她们的脸和手也要比其它的女人要大,因为困苦的生活而培养出粗俗的性子更是让人倒足了胃口,而且顾平叫来的这些女人岁数也已经不小了,可是他不在乎,完全不在乎,他甚至拉过一个皮肤如同干枯枝的手,嘴里不停地夸赞着她的皮肤有多么的好,摸起来又是多么的光滑。

然后他就开始吐,吐得不醒人事,他这么做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不相信孟昶的话,反倒是因为他知道孟昶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个恐怖的怪物已经扎根在他的心里,所以他需要疯狂,需要刺激,需要用身上的痛苦来忘记孟昶说出的话,忘记曾经的某些回忆。

他是个杀手,同时也是个可怜的人。

与顾平的表现完全相反,丁宁在听完孟昶的话后,十分平静地摇了摇头:“我不信,你说的话,我连一个字都不会相信。”而后他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包袱,又从包袱里拿出几个捏的圆不圆,方不方的药丸,药丸的形状甚至不如小孩子捏出的粪球,药丸的颜色看起来也像是一个存放了很久的粪球。

令孟昶没想到的是,这几个药丸真的是一个粪球,唯一的区别就是这并不是小孩子捏出来的。

“我曾经去过一个地方,那里人因为某此方面的原因,骨头天生就比较脆弱,用力稍微大一点就会折断,但是那里却有一种动物,它们排出的粪便却对治疗骨伤有很好的效果。”

丁宁将几个粪球放到孟昶的手里,而后又说道:“我曾经在那里救过一个老人的命,这是我走时老人亲自做好送给我的,你的骨伤虽然不严重,但时却很麻烦,你只有先清除掉附着在断裂处的真气才能痊愈,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没人能帮得了你。这几个药丸能让你好得更快一些。”

“你确定这个能吃?”孟昶有些担忧的问道。

丁宁并没有回答孟昶的问题,他的脸上浮现出一闪而过的不肯定,他的眼光也变得躲躲闪闪,眼睛看向无人的门之后,吞吞吐吐地说道:“听老人说,这东西的味道不怎么好。你吃的时候最后闭着眼睛,一口吞下去,不要有任何的犹豫,最好把它想象成一个糖果,我知道你不喜欢吃甜食,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东西要是味道能好,吃屎也不会成为一句骂人的话了。”

虽然很肯定丁宁并没有吃过这东西,从他不确定的话语里孟昶就听出了这一点,但是从丁宁精心保存的样子看来,他说的效果怕还是有的,孟昶慢慢地将手中的几个药丸收了起来,而后慢慢地说道:“希望我不会用到它,要不然那些曾经想让我吃屎的人就应该弹冠相庆了。”

第十四章行动

捏了一颗药丸放在手中,孟昶犹豫了很久,始终鼓不起勇气将它吞下去,又轻叹一声将它重新放回了一个布袋里,又将布袋塞到床角。吃屎需要莫大的勇气,孟昶想起了柳大胖曾经跟他说过的古老岁月之前的一位皇帝,心里对他充满了佩服。

很不习惯的被一个小婢女搀扶,孟昶缓缓地走到了院子里那棵巨大的梧桐树下,树下有一个早已经准备好的竹床,竹床的表面被小婢女用冰水清洗过一遍,竹床的下方有一个夹层,夹层里铺着一层冰块,孟昶正躺在竹床上,丝丝凉意从竹床的缝隙里渗透出来,将夏日的火热阻挡在外。

这里是赵家集最好的宅子,宅子的主人本是一位富商,只是因为家道没落所以才搬到这个地方。宅子的主人看起来并不像是商人,说他是读书人也许更容易让人相信,但是当顾平将一万两银子放到他的面前时,他的表现完全就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一万两银子在赵家集这种地方已经可以买几个像这样的宅子,更何况顾平的目的只是租下三个月,这完全是一个极好的买卖,当天晚上,宅子的主人就连夜离开了赵家集。

宅子现在的主人是孟昶,哪怕只是暂时的,小婢女正站在孟昶的边上,将一碗冰镇银耳汤一点一点的喂到孟昶的嘴里。

小婢女也是临时的。

宅子的隔壁是一间简陋的小屋,屋子的主人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渔民,忙了大半辈子却连一条最小的船都买不起,他的妻子只是帮着修补渔网赚着微不足道的铜子。两个人长得很平常,却偏生有一个极为漂亮的女儿,当顾平将六十两银子放到他们面前时,他们急忙将已经熟睡的女儿叫醒,又亲自将她送到了隔壁的宅子里。

六十两银子,都不够顾平一顿饭的花费,偶尔他兴起时丢给路边乞丐的钱都不止这个数,但对于这样的家庭来说却足够他们几年的花费。他们的女儿已经被送过来几天,可是他们却连看都没有过来看一眼。

花出去的银子当然不可能让顾平来出,他硬是逼着孟昶写下一万一千两银子的欠条之后就消失无踪,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丁宁也在安置好孟昶的当天晚上离开了赵家集。

孟昶躺在竹床上,心神完全沉浸在无比的宁静中,按照丁宁所说的方法,孟昶分散出一丝真气缓缓地向包裹在断骨处的阴寒力量靠了过去,就像一个小孩子畏畏惧惧地靠近着一只凶猛的狗,但是当孟昶的真气还没有靠近时,原来安安稳稳的力量却突然爆发将孟昶分裂出的那点可怜的真气冲散地干干净净,而后又安安静静地回到断骨处,再没有丝毫的动静。

孟昶暗叹一声,睁开了眼睛,这些天来他已经尝试了很多次,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样,他微小的真气根本没办法靠近断骨处,更别谈将异种真气驱逐出体内,小孩子可以畏畏缩缩地靠近熟睡的野狗,但是当野狗醒来时,他必然会被吓的魂飞魄散。

在短暂休息了片刻,孟昶又尝试了一次,但是结果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他终于颓然的放弃了,此时天气已经渐暗,厨房里也传来了饭菜的香味,小婢女似乎在做饭上很有天赋,经过孟昶简单的指点之后,她做出来的菜已经隐隐有超过孟昶的趋势,这一点不知道比小叫化好多少倍。

想起了小叫化,孟昶又想起后山上那些旖旎的夜晚,他的心头不由得一热,可是随后就被身上的伤势而冲淡。

正当孟昶为体内的伤势感到苦恼的时候,顾平却显得有些得意,孟昶已经受伤连站起来都十分困难,而丁宁却没有对这次的任务表示出丝毫的兴趣,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三十万两黄金在向他招手。

三十万两黄金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数字,如果他得到了这笔财富下半辈子不做任何事都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他就不会再为银子而发愁,他甚至可以找上十七八个女人,品尝着不同的味道,但是转眼间这个念头就被他否决,十七八个怎么够,至少也要找七八十个,那样才能对得起黄金的价值。

三十万两,也是一个极其诱人的数字,春城时一百两黄金的赏额就已经让很多人抢破了头,而这一次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想要拿到这笔赏金,但是顾平却丝毫不担心,除了孟昶和丁宁之外,剩下的人里,他自信不会输给任何人。这次的目标也是个老人,也许他还能借着药物的功效在床上继续着他的雄风,但是天下没有一种药能让他无力的手重新握起刀。

这次的任务似乎已经十拿九稳,他的脸上甚至不自觉得露出的得意的笑,吓坏了从他身边路过的一个小婢女。当小婢女的惊呼声传到他的耳朵里时,顾平从心里的幻想中醒了过来,他冲着吓坏的小婢女温和地笑了笑,而后端着一盆水目不转睛的向前走去。

他此时已经在胡府里,他的身份只是胡府里的一个下人,他只用了十两银子就从一个人的手里买到了这个身份,如果只用十两银子就能换到三十万两,那绝对是一笔合算的买卖,而他买到的这个身份原先只是胡府里倒马桶的,之前的这个人在胡府里才做了三个月,几乎没有人认识他,所以顾平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身份会被人揭穿。

他现在正端着一盆水,而他的目的地就是书房,自从胡言在书房里闭门不出后,清洗马桶的工作就变得有些复杂,整个书房几乎都已经成了马桶,而胡言的要求是必须随时保持着书房的整洁,这是一件相当头疼的工作,所以顾平才能轻易地从那个人的手中买到这个身份。

在门口等了很久之后,顾平终于进入了书房,他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马桶,刺鼻地味道让人不得不注意到它,随后他就看到了一个老人。

第十五章身份

开门的是胡府的管家,开门之后他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似乎没有人愿意闻到马桶里的味道,所以在顾平走进书房之后,他又紧紧地关上了书房的门。

此时书房里只有两个人。

引起风波的白玉美人摆放在书案上,一层绢丝绒布压在下面,周围还有一个花环将白玉美人围在中央,这个花环显然是刚刚送来,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将书房里难听的味道冲淡了不少。胡言就坐在书案后面,紧紧地盯着白玉美人,他的眼睛里已经布满血丝似乎随时都有可以炸裂开,他的身边还有原封不动的饭菜,从饭菜的种类看来,直到现在他一口也没有吃过。

白玉美人确实很美,顾平看到第一眼就被她吸引,任何言语都没办法描述出她动人的体态。他在心里轻轻地感慨道:“与这个比起来,我之前碰过的女人都是渣,连她的万分之一都没有。”

当顾平将视线落到胡言身上时,总算是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有这样巨大的变化,他看着胡言时就像看着三十万两黄金,这比任何一个美女对他的吸引力都要大的多。而此时胡言已经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丝毫的反应,书房里难闻的味道没有影响到他,书房的门开关发出的声音也没能让他抬一下头,对付这样的老人实在是再简单不过,顾平所要做的只是走到胡言的身边,将短刀刺入他的要害。

顾平正准备这么做。

仔细查看了书房内,除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书案外与其它的书房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比其它的书房要富贵一些,空气中散发着的味道要差一些,除此之外,这个书房里还有正在向他招手的三十万两黄金。

确认书房里真的只有两个人后,顾平端着水装模作样地向马桶走去,任务完成的也许会很顺利,他居然有些小小的激动,端着水盆的手开始有些不稳,一点水从水盆里溅出落在书房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想要走到马桶边,必须要从书案前走过,在这条必经之路上,与胡言之间最近的距离只有一丈,这一丈的距离连普通人都能在瞬间跨过,而顾平所需要的时间则更少。当盆中的水歪歪斜斜的洒了小半盆之后,顾平终于走到了这里,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突然弃盆、举刀,人在一瞬间就已经蹲在了书案上,那柄仿造孟昶的短刀而做来的刀在空中以一种异常诡异的弧线划向胡言的喉咙。

刀身上的裸女图也在此刻突然消失,空气中响起了从那些线条里发出的呜咽声,像是一个孤独的女人在深夜里独自抽泣,侵入人心却显得异常诡异。这种声音是顾平特意为短刀下的目标而准备,当他们被这种声音吸引时短刀就会轻松的割破他们的喉咙,这样他们死的时候不会感到太恐怖。

可是在顾平出刀的一刹那,他突然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当这种声音响起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变了。

那是一种剑刺穿骨头的声音。

一柄细长的剑从书案下突然刺出,准确在从顾平的后脚跟刺入了他的小腿骨,发出只有顾平一个人能感觉到的晦涩的声响,而后他才感觉到那种无法忍受的刺痛。

顾平飞身后退,随着他的动作剑从他腿骨里拔出,那种已经快到达到他的极限的疼痛让他的脸扭曲成一团,眼睛也向外凸出,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出眼眶。

顾平的动作很快,可是有人的动作比他更快,当他从书案上飞身而起时,书案下却突然滚出一个人来,一个任何人都绝对想不到的人,书案只有三尺长,一个人如果能个藏在这里,那他的身高也绝对不会太高,这样的一个人从书案下突然滚出来,实在是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但是顾平却没有时间却考虑这些事情,因为这个人从书案下滚出来时就已经滚到了他的身下,细长的剑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从他的右肋下刺进,只差一点就会刺入他的心脏。

此时他还在空中,没有任何借力的情况下,他根本没办法躲开这一剑,在生死存亡的刹那,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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