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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路第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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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路作者:肉书屋

尘路第7部分阅读

从孟昶手中的鱼身上不断的飞入锅中,那把杀人的刀此刻已经成了一把菜刀。

小叫化蹲在锅旁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在看锅里翻滚着的鱼片,至于孟昶手上充满艺术气息的动作完全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等到香味完全弥漫出来的时候,小叫化似乎想起了什么,擦干净嘴角的口水急忙跑进船舱。出来时他的手上已经多了一个吃剩下的鸡腿,他毫不犹豫的将已经冷了的鸡腿扔进锅里,至于孟昶皱着的眉头,他当然没有看到,也不会去看。

切得薄如蝉翼的鱼片,入锅即熟,入口即化。

小叫化兴奋的吃着,边吃边说道:“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想不到你一个杀手也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鱼来,你为什么不改行当厨师?”

“一个人生活的久了,总要多出几分特别的本事,要不然就实在对不起自己。”孟昶夹起一块鱼片放入口中,慢慢地咀嚼咽下后说道:“再说这鱼的味道只能算一般。”

“还有人能做出比这更好吃的鱼?”小叫化惊讶的问道。

“有。”孟昶淡淡地答道。

“那他一定是天下最顶级的厨师,一定在像天香楼那样的地方,我肯定是吃不到了。”小叫化说道。

“你也知道天香楼?”孟昶诧异的问道。

小叫化拍拍胸脯自豪地说道:“虽然我没去过,但叫化的消息一向很灵通,我当然会知道了,而且我还知道那里的东西很贵东西却不是很好吃。”

“岂止是不好吃,简单是难吃的要命。”

孟昶微微一笑,说道:“那个人不是厨师,他只是个瞎子,他当然也不可能去天香楼那种地方,他自己开了一间小饭馆就在我们下船的地方,等下了船你就可以吃到了。”

“真的?”

“真的。”

第二十五章花错

桃子吃多了有些嘈人,肉吃多了就会反胃。

鱼吃多了呢?

小叫化此时才知道鱼吃多了也是件痛苦的事。

小船在泯江上又飘了五天,五天里吃得当然是鱼,早上是鱼,中午是鱼,晚上自然还是鱼,他们别无选择。

没办法决定吃什么,却可以决定怎么吃,所以在前三天里,孟昶绞尽脑汁将鱼做出不一样的口品味,有清蒸,有红烧,还可以在船上铺上一块油布将鱼串着来烤。

第三天的晚上,孟昶烧出了一条颇为奇特的鱼,鱼里加了糖加了醋。→文·冇·人·冇·书·冇·屋←

小叫化不喜欢吃甜食。

虽然一个叫化决定不了吃什么也不能任性地选择不吃什么,但他们还是人,是人总会有自己的喜好。

这条鱼,小叫化吃得却很快也很香,一条鱼居然被他吃了一半多,孟昶只是简单的吃了几口,小叫化就已经捂着肚子不甘的坐在一旁了。

“这是什么鱼?”小叫化问道。

“西湖醋鱼。”孟昶答道。

“这里是泯江,西湖是什么地方?”小叫化又问。

“不知道。”

“你怎么会做的?”

“瞎子教的。”

小叫化闭上了嘴没有再问,他突然对这个从来没见过面的瞎子开始敬佩起来,一个人能想出这么奇特的做法肯定有几分过人的本事,就算他是个瞎子,也是一个特别的瞎子。

小如化如此想到,心里非常迫切的想要见一见这个瞎子。

随后的两天,他心里的那点敬佩就被他扔进了泯江里。

与接下来的两天相比,他突然发现做叫化原来也是件幸福的事情,至少叫化每天还能吃么不同的东西,不同的味道。

两天里他吃到的只有一种鱼,清水煮鱼。

锅里的水又烧开了,白如雪的鱼片也下锅了。

小叫化突然觉得嘴里发苦,苦到不能再苦,他也觉得很痛,全身上下都痛,似乎有几百根鱼刺正深深的扎进他的身体里。

因为锅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的意思并不真的没有,锅里至少还有水,还有鱼片,然后就真的没有了,没有油,没有盐,最后一点的糖和醋都用在了那道西湖醋鱼上。

无论是谁吃了两天这样的东西都会产生出跟小叫化一样的感觉。

小叫化夹起一块闭上眼睛犹犹豫豫地放进嘴里,就像是在吃一块毒药。

他现在非常希望能有一条船能从江面上路过,救救他苦命的舌头,苦命的胃,再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饿死之前跳江自杀。然后,他就看以了一条船。

一条船迎面而来。

船不大,只不过比孟昶的船大上一百倍而已。

船开得也不快,只不过比飞燕的速度快上那么一点点而已。

小叫化看到船时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虚影,等他不确定的眨了下眼睛之后,船已经到他的面前,他唯一能看到地就是硕大的船身,就像一堵墙挡在他的面前。

船停在江面,停得很稳,就好像江面上突然多出一道山峰。

船离孟昶的船有十丈,这个距离并不远,但普通人想要一步跨出去这么远是决不可能的事情。

一个胖子从船上跳了下来,当他落下来时,刚好站在了孟昶的船上。〖墨斋小说:shubao2〗

那艘船也有近三丈高,任何一个人从这么高的地方跳出来,落地时的力量一定很大,就算不死至少也会或多或少受点伤。

但那个胖子站到孟昶的船上时,站得非常稳,似乎他本来就站在孟昶的船上,而且船也没有多余的晃动,就像一根羽毛落了下来。

一根羽毛落在船上,船当然不会受到影响。

胖子落下来时,手里还拿了一根粗绳。胖子没有说任何语,直接走到船头将粗绳牢牢的系起,而后绳子那一条用力将小船缓缓拉近。

孟昶也没有说任何话,甚至胖子走到他身边时还侧身让过,仿佛这个胖子才是这条船的主人,而他只不过是个看客。

粗绳系得很牢,再大的风浪都不可能将这条船和绳子分离开,孟昶对此深信不疑,他也看出这个胖子很有经验。很有经验意思就是眼前的胖子在水上一定生活了很久,而且一定系过很多条船。

但胖子却绝不像是在水上生活的样子,他的衣服虽然看起来不显眼,但却是用极为柔软昂贵的缎子制成,一身衣服的价钱可以买到十几条孟昶的船;他脸上的皮肤白且细腻,绝不像水上人般的粗糙,他的脸就像个刚出笼的馒头,笑起来的时候更像。

胖子此时就在笑,他笑着说道:“我家主人有请二位。”

这样的人只是个仆人,那他的主人又是什么样,会是谁?

胖子看起来很随和,说话的声音也听着也让人极为舒服,但他说出的话却不容人反对。

他说的请,也许并不是真的请。

一条软梯在胖子说完话之后从船上放了下来。

小叫化大呼一声,将锅里的水和鱼倒进江里,爬上了软梯。

这艘船是他的救星,至少他是这么认为。这是件很开心的事,开心到他完全忽略了其中的古怪。

一艘突然出现的船,一个身手不错的胖子,一个神秘的主人,这一切都透露着古怪,非但古怪甚至有点危险。

船里果然很危险。

船中有酒,还有美人。

这两样对一个杀手来说,岂非是很危险?一种可以迟钝了他们的反应,另一种更为可怕,可以软化他们的心。

五大坛酒整齐地摆放在船中,隔着厚厚的封泥,酒香已经不可抑制的弥漫出来,酒香浓郁,像是要从人的身体里钻进去,只需闻上一小口就要醉了,几个女人的脸上露出一坨嫣红眼里露出迷离的神色,将她们娇羞的模样衬托地淋漓尽致,哪怕是再坐怀不乱的君子来到此地也免不了多看几眼。

孟昶却没有注意,他在看坐拥美人的那个男人。

并不是孟昶有特殊喜好,而是那个男人实在是太特别。

这个男人很高,他只是坐在那里已经与常人差不多,甚至比孟昶还要高上那么一点,如果他站起来呢?

这个男人也很丑,丑到天下少有丑到没办法看的地步,他不仅高大,而且又粗又肥。他的鼻梁坍塌着像一条软趴趴的虫子,而且还少了一只耳朵。

小叫化正躲在孟昶的身后,一步也不敢跨出,一眼都不敢看他,但是如果注意到他的眼神就会自然的忘掉他的丑陋。

他的眼睛里包含了人类一切美好的情感。

“先贤曾说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他对着孟昶微一摆手,说道:“坐。”

船中无椅,孟昶只能盘膝坐下,好在身下铺着一层厚厚的红毡。

“喝。”那人举起酒杯,对孟昶敬道。

这已经不能算是酒杯,至少孟昶还没有见过已经碗还要大的杯子。孟昶也不回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吃。”那人又说道。

听到这个字,小叫化浑然忘了恐惧,伸手抓过离他最近的水晶肘子,在那人哈哈大笑中,不停的啃。

〖文〗有美人走到孟昶身边,替他将酒杯倒满,而后坐在他身边夹起一口菜放入他的嘴里。

〖人〗菜至嘴边,孟昶张嘴,这一切过程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书〗小叫化在一旁不满的撇了撇嘴,又将他的注意力放在手里的肘子上。

〖屋〗“我认识你,你叫孟昶。”这个男人突然说道。

当一个陌生人突然走到面前说认识你的时候,你会是什么表情。

孟昶瞳孔微微收缩,后背绷紧右手微微张开,他自信只要对面那个稍有异动短刀可以一在瞬间出现在他的手里,在别人没有注意到之前滑过那个的咽喉。

连小叫化都停止了嘴上的动作,警惕的看着那个人,那情形竟像是一只护犊的母鸡。

但那人的一句话就让孟昶放弃了警惕,他说:“我叫花错,瞎子的朋友。”

这世上如果有人能让孟昶在一瞬间放松戒备,那必然是瞎子。

瞎子倒底是谁,孟昶为什么就会如此的信任的他,一个行事如此气派的人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言语里充满了敬重,小叫化的眼里更加的疑惑,他竖起耳朵静待着下文,但下文竟如宫中太监被这江上大风一刀而切。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一个瞎子就已经可以代替许多话。

花错吃菜,孟昶也吃菜;花错喝酒,孟昶也喝酒,小叫化只能郁闷的将他的注意力放到啃了一半的肘子上。

酒当然越喝越少,五坛酒已经空了两坛。

两个人的眼睛却越来越亮,仿佛这两个人都不会醉。

“喝酒太单调,吃菜太无味,若没有音乐助兴,实在对不起这大好的风景。”花错猛然拍着桌子,看着孟昶问道:“你说是不是?”

“是。”孟昶答道。

“曲来。”花错叫道。

珠帘轻响,美人戎装。

这套半软甲的服装本是冲锋之用,接合外都在后背,很不容易穿上。

但美人出来的却很快,快到花错刚说完话,她就已经抱着琵琶出现,琵琶挡着她的脸。

第二十六章十面埋伏

犹抱琵琶半遮面。

半隐半露岂非是对男人最大的诱惑。

孟昶的呼吸出现短暂的停顿,又立即恢复正常。

变化很短暂,但是小叫化却注意到了,他离孟昶本来就很近,况且他还是个不普通叫化,一个普通人是绝不可能跨过几丈宽的湖水出现在船上却不被孟昶知道。

小叫化抬起头看了一眼,他看的当然是琵琶后的脸,随后他撇了撇嘴。

似乎这个美人并不能引起他的兴趣甚至不如他手里快要啃完的肘子。

既然不喜欢,当然不会多看。小叫化收回了目光,低下了头。在他抬头低头的间隔里,偷偷的瞄了一眼美人软甲下包不住的高耸。

美人跪坐,对着桌上几人施了一礼。

花错点点头,说道:“请。”

美人的纤纤玉手轻拂,悠扬的弦乐声从琵琶弦上传出。

弦音起于激扬,起于壮阔。

小叫花没有听,也许他也听不懂,他的手上又多了一只烧鸡。

也许在他的眼里,这种混乱的弦乐还不如叫化敲打破碗的声音,那声音听着清脆而且很有说服力。

花错闭上双眼,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身体随着弦乐的节奏此起彼伏,他的另一只手环住身边美人不堪一握的细腰。

他的脸很平淡,也很红,却并不是醉酒的红,反而更像是在享受。

他像是听到一曲仙乐。

仙乐是种什么样的乐声?没有人听过。

可是假如有一种令人听起来觉得可以让自己心灵溶化,甚至可以让自己整个人溶化的乐声,他们就会认为这种乐声是仙乐。

孟昶没有溶化。

他还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

但他的心里却不像脸上表现的那样平静,他的手紧紧握住酒杯,酒杯上已经被他捏出了裂缝。

杯中有酒,酒从裂缝里流出来。

只要有缝隙,水可以流进任何地方。

这曲弦乐是不是也这样,哪怕你不愿意听,它也会进入到你的耳朵,穿透耳膜进入到心里,然后慢慢展现出一幅图画。

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滚下,他看到了什么?花错又看到了什么?

这是一首什么样的曲子,为什么三个人的表现完全不一样?

曲终、弦断、美人退。

小叫化不停的打着饱嗝,很满意的躺在一边。

孟昶紧盯着美人离开的地方,脸上渐渐凝重。

两条船在江面上相遇,可以是个偶然。

好客的船主人邀请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喝酒,也许也只是他的一个癖好。

但这曲弦音似乎早有安排。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而且你的问题肯定有很多,但是不急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花错睁开的眼睛,说道:“一个人如果想活过舒服一点,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能着急。”

这话当然是对孟昶说的,因为小叫化早就已经急了。

他急着说道:“这首曲子真不好听。”

花错看了一眼小叫化,这是第一次看这个似乎颇为无礼的客人,但他却丝毫不介意,他笑着说道:“这首曲子不是用来听的,而是用来品的。”

视线落到孟昶脸上,他正色地说道:“因为,它叫十面埋伏。”

孟昶身体骤然一僵,这四个字让他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

“为什么叫十面埋伏?”小叫化问道。

“当你被你的仇家包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叫十面埋伏,那时你会怎么样?”花错在笑,当他笑的时候他脸上的丑陋全部被掩盖,耐心的解释了小叫化的问题。

“那我死定了。”小叫化扳着手指想了一会儿,说道:“那么多人,小叫化一定打不过他们,一定会死得很惨。”

“是非常惨,说不定你会被仇家分成肉块,然后被他们拿回去煮汤喝。”花错笑着补充道。

“人也会吃人?”小叫化惊讶的问道。

“会。”花错肯定的说道:“有些人的仇恨,是一定要将对方碎尸万断,吃光他的肉喝光他的血再将他的头颅拿来当夜壶,这样才能让他们甘心。”

“还好小叫化只是个可怜兮兮的叫化,既不会有仇家身上的肉也很脏。”小叫化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为他的这个发现激动不已。

像他这样的年龄,一点小事都可以让他开心半天。

像他这样的年龄,本来就应该这样开心着。

看着小叫化开心的模样,花错忽然觉得自己也年轻了很多,他的嘴角慢慢向上勾起。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呢?”小叫化托起下巴,靠在桌子上,突然问道。

“那我一定跟你一样,死定了。”花错笑眯眯的回答了小叫化的问题,又反问道:“你猜我今年有多大了?”

小叫化仔细的打晾他一眼,蹩着眉头说道:“我猜你差不多快四十岁了。”

花错突然靠近小叫化,低声说道:“其实我已经快六十了!你信不信?”

“我信。”小叫化点了点头,看了花错一眼,他突然觉这张丑陋的脸看起来也并不是那么的可怕,想了想之后,似乎觉得他的回答太过突兀,补充说道:“你请我吃了这么多我从来没吃过的好东西,所以你说什么我都信。”

“所以嘛,我也不怕。”花错笑道。

也许是因为小叫化的回答很直接,让花错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他伸出一只宽大的手捏了一下小叫化的脸。

被一个男人捏脸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就算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怕也有些不愿意吧。但是小叫化的脸却红了,羞红一片。

一个十多岁孩子的反应当然不能证明任何事情。

花错收回了手,说道:“像我这么老的人仇家的岁数肯定也不小了,只怕他们连刀都拿不起来,而且我的肉也老了,炖上几天都不会烂,一点口感都没有,他们肯定也不会喜欢。”

“所以我们都是安全的。”小叫化肯定的说道。

“很安全,所以我们就只能吃吃喝喝笑笑了。”花错附和道。

一个叫化,一个迟暮的老人谈论这种事情,总有些诡异的感觉,但小叫化却很认真。

他现在正认真的看着花错,用非常认真的语气说道:“我发现你这个人虽然很难看,说话却很有道理。”

“一个人说话总要对得起他的身份,像我这样的老不死,见得比别人多懂得比别人也要多一些,说道当然要有几分道理。不然我岂不是白活了。”花错笑道。

“但有人却很不安全。”花错微微笑笑,说道。

“我知道你说得是谁。”

小叫化急忙说道:“你说的那个人就是孟昶,是不是?”

“你也知道?”花错诧异的问道。

“我虽然是个叫化,可我知道的一点不比别人少。”

小叫化仰起头,神气地解释道:“他是个杀手,杀过很多人,他的仇家一定有很多,把他围成几圈都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他这个年纪刚刚好,身上的肉即不太嫩也不老肯定非常有嚼劲,吃肉肯定要先吃这样的。”

“我也发现你虽然是个叫化,却也是个非常聪明的叫化,想不到这样的事情,你都能懂。”

花错举起一根手指,摇摇头说道:“不过有一点你错了。”

“哪一点?”小叫化疑惑的问道。

“他现在的仇家不是很多,而是非常多,多到每个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花错真的吐出一口唾沫,不偏不依刚好吐进孟昶面前的空杯里。

“那他的肉怎么够分?”小叫化扭头看着孟昶,眼里光芒闪烁似乎已经在计算孟昶的份量,不由得开始担心起那些人来。

“所以他会很凄惨。那些人舍不得让他一下子死了,会将他养起来,每天割下一块肉,就像……”花错双手在空中虚抱,一下子竟然想不起合适的比喻来。

“就像蚯蚓?砍下一断还能再长出来。”小叫化抢着说道,心里为这个比喻雀跃不已。

“你这个比喻虽然让人反胃,但还是挺合适的。”花错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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