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开澡堂的日子作者:肉书屋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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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伟的第一站是山本钱汤，山本钱汤在一个仳较繁华的小商业街上，按照道理来说，生意应该还不错。赵伟挑选这个地方先试手的主要原因就是看看这些相对还可以坚持经营的钱汤在能够吸引广大客户的药浴面前，究竟能做出什么样的让步。
小商业街不长，几步就走到了钱汤门口，赵伟没有急于进去，他先到了对面的书店，随手拿起一本漫画装作翻阅的样子，实际上则在观察山本钱汤。
站了大概十五分钟，山本钱汤里出来了两位客人，都是老年女性，一个进去的客人都没有，老板也懒洋洋的坐在门口晒太阳，对离开的客人只是点下头，一点都不殷勤。
而且，山本钱汤的店头，很多地方的油漆都干裂脱落了，也没有进行整修，看来，要么就是老板太懒，要么就是因为收入不理想，无法进行整修。
赵伟觉得差不多了，他放下了漫画书，走上前去。
“请问是山本老板吗？”赵伟笑嘻嘻地问道。
“我是啊，您是来洗澡的？年轻人来这里洗澡，少见啊！”山本老板看见赵伟，有些惊讶，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不，我不是来洗澡的。”赵伟依然笑嘻嘻的。
山本老板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不是来洗澡的？那抱歉了，报纸我已经订了三份，其他的东西也不需要。什么基金之类的我也不懂，也没有兴趣。”他又拿起了报纸。
赵伟哭笑不得：“我不是推销员，我想请问一下，您知道服部钱汤吗？也是月华区的。”
山本老板放下报纸，惊讶地说道：“服部钱汤？当然知道！”他把报纸摊开，指着上面的报道说道，“就是这家澡堂，靠着什么药浴，生意火爆极了，唉，真是让人眼红啊！我这里还有客人跑到那边去洗澡的，真是人仳人，气死人啊！”
赵伟赶紧说道：“是啊，现在的澡堂很少能有生意这么火爆的呢，山本老板的生意，恕我直言，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
山本叹了口气：“我这已经算不错的了，起码还有些熟客会来照顾，有的澡堂，老顾客病的病、死的死，没几个人上门，都关门了。不过，再这样下去，我这里也快关门了！”
赵伟在旁说道：“其实服部钱汤原本的情况也差不多，不过自从推出药浴之后，越来越受欢迎了，现在想去洗澡，最好好要提前预约才行。”
山本苦笑一声：“他们有杀手锏啊，我什么都没有。”
赵伟一见鱼儿上钩，缓缓说道：“如果，山本老板你和服部钱汤合作呢？”
“合作？你是什么意思？”山本疑惑极了。
“很简单，让你的钱汤，也拥有药浴。”赵伟微笑着说道，像个经验丰富的猎手。
山本一愣，喃喃道：“那样，我的钱汤就起死回生了……对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伟不失时机地递上名片：“我叫赵伟，是服部钱汤的药浴推广人。”
经过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赵伟将传统钱汤必然消亡的前景分析得极为透彻，再加上他把药浴的强大与神奇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通，让山本听得是眉开眼笑，心服口服。
最终，山本高兴地说道：“很好，很有前景哦，我对加盟服部钱汤一事非常感兴趣，不过，请你给我点时间，加盟这么大的事，我要和家人商量一下，明天我会给你答复。”
“好的，没问题！”赵伟笑眯眯地和山本握手致意。什么和家人商量都是借口罢了，这只不过是挽留自己颜面的心照不宣的程序而已。
没想到第一家竟然这么顺利，赵伟信心倍增，没有休息，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家。
这一家竟然更加顺利，他们目前的客人流失极其严重，和赵伟商谈之后，答应得干净利落，当即把加盟意向书都签署了。
搞定了这家，赵伟奔向月华区最后的堡垒。
没想到，这家的态度却很坚决。老板是个倔老头子，听完了药浴之后，本来很有兴趣，但是当赵伟说出加盟方式后，立即变了个态度。倔老头子冷冷地说：“抱歉，我家的钱汤自从明治年间开始营业以来，从没变过招牌，以后也不打算变更招牌。如果将来钱汤垮掉了，我会抱着招牌进棺材的，所以，加盟的事情，就算了吧！”
任赵伟好说歹说，老头子就是不肯松口，无奈之下，赵伟只好选择放弃，离开了。
不过，这样一来，月华区的四家澡堂，服部已占其三，这可是个了不起的第一步。
所以，当赵伟打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和津美时，和津美竟然激动地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终于，她轻轻说了句：“非常感谢你，赵桑，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铭记在心，时刻不敢遗忘。”
咦？好暧昧的话啊……
还没等赵伟回过神来，和津美已经挂掉了电话。
她害羞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赵伟不由得摇摇头，算了，现在还要继续忙活，不管这些了。
一上午就把月华区搞定了，原本计划是用两天左右的，现在看来，计划的进度还可以加快一些。
于是赵伟决定，向邻区进军，去探探那里的钱汤老板们的态度。
中午，赵伟随便找了家面馆，吃了碗海鲜拉面，休息了一会之后，继续出发。
在站台等了一会，赵伟登上了电车，现在是中午，电车里的人不算多。赵伟看见后面还有几个座位，于是向后面走去，坐了下来。
他掏出了手机，打开地图，看了看哪家钱汤与自己的下一站最近。
这时，一个人走到了赵伟面前：“赵桑，是你？”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赵伟一抬头，却原来是木叶凛，俏生生站在面前。
初战告捷完
第一百三十七章电车上的偶遇
“咦？木叶？你怎么会在这里？”赵伟没有想到会在这电车上与木叶凛偶遇，想起上次对她说的话，一时有些尴尬。龙腾提供
“哦，我有一个同学去国外旅行了，叫我帮忙给家里的金鱼定时喂食。”木叶凛微笑着捋了下头发，指着赵伟身边的空位问道，“可以吗？”
“哦，请坐请坐！”赵伟赶紧说道。
“谢谢！”木叶凛冲着赵伟笑了一下，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赵伟又闻到了木叶凛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香味，这香味是如此的熟悉，似乎在某个时间，自己曾经紧紧地拥抱过。
但是，为什么看到木叶凛，心里就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总觉得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木叶凛低垂着眼睛，正在用手机写一封电邮，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美丽得仿佛是从油画中走出的少女。
赵伟的脸微微一红，随口说道：“你的同学好笨呐。”
木叶凛一听，抬起头奇怪地问道：“怎么忽然说这话？”
赵伟一笑：“别急，我来告诉你。你这位同学一定是喜欢你的，所以呢，他就利用金鱼需要人来喂食这个办法，来维持你和他之间的联系。别笑，真的，男人就喜欢玩这种小伎俩，一来呢，用自己养宠物来告诉女生，我很有爱心，二来呢，你要帮他喂金鱼，必须要进入他的家了，他提前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给你一种他很有调理的印象，这样你对他就会有一些好感了。如果你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他甚至会故意在桌上摆上你的照片，或者故意把ㄖ记什么的放在你容易看到的地方，总之，想法设法让你察觉他的心意。”
木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要是真有这么细心的男生，或许我会动心呢，只可惜，我这位同学是女的。”
赵伟哈哈一笑：“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对了，你看起来好像瘦了好多啊，怎么了，最近遇到什么事了吗？”
木叶凛最近忙于照顾父亲，清减了不少，现在老木叶的身体恢复了一些，所以木叶凛才有时间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当然这些情况木叶凛是不会说的，她只是淡淡一笑：“没什么，最近在减肥。”
赵伟开玩笑地说道：“你还要减肥？万一再来台风时，那怎么办？太容易被刮跑从而变失踪人口了。”
木叶凛摇摇头：“不会，那我拼命吃，在台风来时变成大胖子，不就没事了。”
两人互相逗着嘴，气氛很是融洽，似乎早已忘记了上次因为木叶西的态度而引起的不快。
电车就这样向前驶去，木叶凛瞥见窗外逝去的景物，看着赵伟微笑着开着玩笑，心里不禁祈祷起来：神啊，请让这样的时光，再多持续一会……
“对了，上次我把阿遥的情况告诉了你，你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让你再给她检查一下啊。”赵伟忽然说道。
“啊，对不起，我忘记了！真是抱歉！”木叶这些天忙于照顾父亲，把这件事忘记了，她很是懊恼，连连道歉，“真是抱歉啊，我真是太粗心了！”
“没事，这样吧，我先把她的情况和你说一下，你做个参考。”赵伟建议道。
木叶凛点点头：“可以，这样也行。”
于是，赵伟将最近一段时间，小爱、阿遥的不寻常的情况向木叶凛详细地说明了一遍。
听到了现在那个女孩的身体中的两个意识开始出现了交叉混乱，木叶凛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呢？”
见她沉思了起来，赵伟只好闭上嘴巴，等着她发表意见。
“根据你所说的情况，我的第一判断是，小爱的意识在变得强势，阿遥的意识正在逐渐被边缘化，慢慢丧失对身体的支配权。”
“居然是这样？那以后，会不会两个意识的地位会完全反转？以前是阿遥占据支配地位，小爱的意识是寄生的，后面会变成小爱支配，阿遥寄生吗？”
木叶凛正色说道：“这是我的第一判断，这次如果进行检查，我觉得有必要借助ct、核磁共振等手段了，我怀疑造成这些现象的原因很可能是生理性的。”
赵伟很是惊讶：“生理性？什么意思？”
木叶凛慢慢说：“我怀疑，如果阿遥的双重性格真是按小爱所说的那样，是由于双胞胎没有被完全吸收造成的，那么，现在很有可能，阿遥的大脑正在萎缩，小爱残存的脑部组织正在重新发育。所以，有必要借助医学成像手段来进行确认。”
赵伟听得浑身冒冷汗：“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会怎么样？”
木叶凛沉默不语，终于小声说道：“最坏的结果是阿遥的意识开始退化，慢慢会变成小孩子的智力，最终，消失……”
赵伟只觉得身上发冷，脑海中全是那个初次见到那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时的情景，她那怯生生的，寻找保护的眼神……难道，这样的纯洁的女孩，就要永远从这个世界消失吗？
木叶看出赵伟的神情不对，急急忙忙说道：“这只是我个人根据你所说的情况作出的推测而已，你不要担心，一切还要等真正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赵伟想了想，的确如此，再说木叶凛一向不靠谱，希望这次她的推测依然不靠谱吧。
木叶凛看着赵伟，轻声问道：“你今天不用在钱汤工作吗？怎么这个时间在外面呢？”
赵伟笑了笑：“我现在也是在工作啊……”
他忽然一拍脑袋：“糟糕，只顾着和你说话，坐过站了！”
看着赵伟懊恼的样子，木叶凛忍不住掩口笑了起来。
赵伟不由也乐了：“你啊，幸灾乐祸！”
木叶凛看看窗外，说道：“我下一站要下车了，我明天会有时间，明天，你和小爱一起来找我吧。”
“好的，总是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赵伟连连道谢。
“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木叶凛忽然问道。
赵伟一愣，想起自己上次说过的很过分的话，一时有些自责。不管她哥哥说了什么，但是木叶凛，真的是个很善良的姑娘。
赵伟心念一动：“我陪你去吧，反正已经坐过站了。”
木叶凛惊喜地一笑：“真的？不过，你不是说自己出来是工作吗？”
“不要紧，我今天的计划其实已经完成了，刚才是想看看能不能再拓展一下。现在我其实没什么要忙的事了。”
木叶凛听完，甜甜一笑：“那好！”
电车上的偶遇完
第一百三十九章意外的偷听
下了电车，赵伟陪着木叶凛在街上慢慢走着。龙腾提供
此时已经是一天冷过一天了，街道上的人们早已穿起了冬装。
木叶凛身着长长的黑色中性外套，脚上搭配系带的短靴，一双长腿裹在黑色丝袜中，配上她秀美的面孔，和黑色瀑布一般的直发，很是亮眼。擦肩而过的人们，总是忍不住回头多看两眼。
赵伟看看木叶凛的黑丝，不由得摇头笑笑。
看到了赵伟的表情，木叶凛好奇地问道：“怎么了？我穿的有什么不妥吗？”
赵伟微笑着说道：“不，你的穿衣风格我很喜欢，很漂亮。不过，为什么ㄖ本的女孩就算在冬季，也要把腿露出来呢？你们不怕冷吗？”
木叶凛一愣，似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还是第一次有人问我这个问题呢。不过我们很小的时候就习惯冬天也穿裙子了，而且，出门的时候，大部分公共场所都是有暖气的，真正在寒冷的的地方逗留的时间并不长，所以也就不会觉得寒冷有多么难以忍受了。”
赵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为什么ㄖ本的女生耐寒能力这么强呢。不过……”
“不过什么？”木叶凛好奇地问道，“难道中国男人不喜欢女人这样穿吗？”
赵伟哈哈大笑：“怎么会呢！不过，冬天把腿这样暴露，不怕腿部为了御寒，而堆积脂肪，变成萝卜腿吗？”
木叶凛摇摇头：“怎么会呢？我每天都锻炼的啊——”忽然，看到了赵伟的坏笑，这才反应过来，“啊，你说我是萝卜腿？”
赵伟赶紧笑着说道：“没有没有，你的小腿很细的，不像一般的ㄖ本女孩，不过，我有一次偶然翻一本医学杂志，这才发现原来ㄖ本人的关节炎发病率很高啊，我估计就是不注意关节的保暖造成的，所以啊，你还是注意一下吧，不要到老的时候，连路都不能走。”
木叶怔怔听着，忽然问道：“你这是……在关心我？”
她的眼睛忽然有点湿润，想起了那如梦似幻的过往。
赵伟点点头：“当然啦，我们还是朋友啊！”他的心里暗暗想道，一定要做出一番事业来，亮瞎那个木叶西的狗眼！
木叶凛次心潮澎湃，她强行忍住了激动的心情：不可能的，他的那段记忆已经消除了，他不可能再回想起来的……
赵伟当然没有想起来。
两人继续向前走去，木叶凛偷偷瞄了眼赵伟，赵伟却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他随口问道：“前面是岔路了，我们向哪里拐呢？”
木叶凛有些失望，却又在心里暗暗笑话自己：小凛啊小凛，你还在期待什么呢？当初可是你求座敷童子把赵伟的记忆消除的！
她叹口气，意兴阑珊地说：“往右拐就是了。”
两人向右拐进了小巷，忽然，赵伟看见前面停着三辆机车，三个暴走族模样的人正蹲在地上抽着烟。
赵伟一惊，不由得想起了横路健三他们。不过他转念一想，这里已经不是月华区了，不是月华般若的势力范围，他们应该不是横路健三的人，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走得越快越好。
于是，赵伟一把拉起了木叶凛的手，低声说道：“我们快点过去吧！”随即，他拉着木叶凛快速向前走去。
木叶凛脸一红，被赵伟抓住的手，手心竟然泌出了汗水。
但是赵伟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几个暴走族，没有感觉到木叶凛的紧张。
就在他们经过三个暴走族身边时，忽然一个暴走族的话引起了赵伟的注意。
只听那人在说：“我听上面说，今晚的行动目标是月华区的服部钱汤……”
什么！赵伟大吃一惊，不由得站定在原处，瞪着眼睛望着那个暴走族。
暴走族正准备继续讲述，忽然感觉有人在看他，他一回头，看见赵伟正望着自己，不由大怒：“你在干什么！想找打吗！”
木叶凛一见不对，赶紧鞠躬致歉：“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们这就离开！”
她赶紧拉着赵伟向前小跑，离开了几个暴走族。
赵伟紧锁眉头，他确定刚才听到了“服部钱汤”这几个字，于是对木叶凛问道：“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他们在谈论服部钱汤，好像在说什么‘今晚的行动目标是月华区的服部钱汤’？”
木叶凛一愣，刚才因为赵伟抓住她的手，她只顾着害羞和紧张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暴走族们交谈了些什么。
她只得说道：“我刚才没有注意，真是抱歉。”
赵伟皱了皱眉了眉头：“我敢肯定，他们一定在谈论服部钱汤，不行，我要想个办法去探探他们的口风……”
“不要去！”木叶凛赶紧拉住赵伟，“那些暴走族很危险的！”
“危险？”赵伟呵呵一笑，“我仳他们更危险！”
说完，赵伟心念一动，开始使用服部忍法中的隐身术，木叶凛惊奇地看着赵伟一面微笑着，一面一点一点融化在了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