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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史大人辛苦了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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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史大人辛苦了!作者:肉书屋

长史大人辛苦了!第3部分阅读

:“我倒不怕朝臣不弹劾,就怕他们弹劾的不起劲呢。”

小校一脸疑惑,不过这毕竟不是他该插嘴的事情,双手抱拳一礼,转身前去传令去了。

韩苏愣愣的看着萧条杂乱的嘉州府街,此次事情,处理的好就是一个大功,若是不犯些过错以求功过相抵,难道她还一路升迁上去不成?什么高官名臣、少年新贵可不是如今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的自己想要的,窝在琅嬛福地攒退休的俸禄才是王道。

“呼……”深处一口气的韩小长史露出邪恶的笑脸,抄家什么的还是小道,既然要闹就闹大点,抄出的金银朝廷国库就不要想了,心内打算好的小长史挥挥手叫来自己身边儿的跟班小厮,嘀嘀咕咕的吩咐了一大堆事情。

公主府亲卫雷厉风行,当晚就开抄了嘉州府各大大员府邸,如今韩小长史管事,自然不会没事找抽的上报一番。

但是被突袭的有点发懵的嘉州府尹虽然被搜了个措手不及,还是派出了心腹前去帝京求援,跑死了两匹千里马,两天内就到达了帝京,一石激起千层浪,帝京忽然炸锅了。正所谓“刑不上士大夫”,虽然事实定不会如此,但是尊崇文人还是如今的主流,如今竟有人无凭无据动了朝廷大员?文官集团自然反应激烈。

然而十几天前还与文官集团费劲交流的皇帝自然不会理会,此刻也学起当初文官们的做法,稳稳的打起太极来,正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大昭朝廷又开始了新一番的扯皮。只是如今双方换了个位置,文官们气得跳脚,昭帝如今身心舒畅,玩起了猫戏耗子的游戏来。

与此同时,善安坊的襄城公主也接到了一封署名林滤公主府的信件,这位妖艳勾人的公主殿下颇有兴致的笑道:“没想到平日一副单纯青涩的小长史一出手竟然就是闹翻帝京的大事,果然人不可貌相。”

旁边因为缺钱,如今正在襄城公主府混吃骗喝的魏王闻言一听,伸长了脖子:“幼月的来信?”

“不是哦。”襄城公主扬了扬手里的信件,笑的越发灿烂:“闹翻帝京的始作俑者。”

“小长史韩苏。”魏王微一挑眉,“他有何事?”

“弟弟~”襄城公主忽然用甜到发腻的声音对魏王抛媚眼:“白吃了这么多天的饭,是不是该去赚点钱了?”

魏王浑身一阵鸡皮疙瘩,自己的姐姐自己清楚,如今这模样绝没好事,魏王垂死挣扎:“好说,二姐给介绍一个一天一千两银子的差事吧。”

襄城公主娇笑:“边卫军妓应值这个价。”

魏王一脸惊恐:“皇姐莫要骗人,听说她们收入很低。”

襄城公主笑的越发勾人了:“到底是皇家身份,价钱自然不同。”

魏王狗腿的跪到襄城公主身边捏肩膀捶腿,一脸凄惨:“二姐,有事但凭吩咐,从小咱俩最亲,不过有好处不能只让小弟喝汤啊。”

襄城公主享受的眯起眼睛:“放心,小长史给了个不错的东西,你若是做的好,以后起码吃喝不愁了。”

落拓长史一狂生

任凭朝代更替,唯世家屹立不倒。

想前朝之前“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充分说明了世家的强大,联合起来,逼皇帝退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自前朝实行科举,打破了世家垄断朝臣的局面,又集中兵权于皇族,算是对世家威胁的又一打压,但不可否认,即使如今对平民颇为宽松的大昭朝,偏远地方依旧有“纸贵于粟”的说法,可见,只是政策上的便利并不能改变朝臣依旧多为世家子弟这一事实。

毕竟,饭都吃不上的人家,读书根本就是遥远的梦。

当初的韩苏不也是变了法儿的弄出许多新奇的东西赚钱,却也比许多大昭文人少读了好多书,靠的还是前世的资本,仅读的那些,也是一笔一划自个儿抄写来的,想买印出来的成书,吃不上肉的韩苏恐怕得把嘴里的饭菜一并舍去了。

可见,在大昭做一个文人要多高的成本。

又可见,大昭朝的文官集团也不过是一个个强大利益体的集合罢了。

而如今,利益体中的一小分子,刚从都降驿到达嘉州府的周奉周御史正气的跳脚。

按照他原本的进度,此刻到了嘉州府,应该是接受嘉州府尹等一干官员的隆重接待的,然而,在两天前,在歇脚的都降驿遇到嘉州府尹派往京城的心腹之后,这位即使在洪灾过后依旧还保持不徐不疾,名士风范的御史大人,此刻再也没有所谓的大家涵养,急冲冲的向韩小长史的临时住处奔驰而去。

而接到通报,连个“请”字都来不及说的韩小长史,此刻正笑吟吟的看向不顾礼仪直冲向自己书房的御史大人,施施然的行了个下官礼。

对方好歹是三品大员,从四品的小长史是名副其实的下官。

周奉这个时候可没心思与对方比养气功夫,心内大骂:“乱来的狂生,呸!哪里来的穷酸小子!尽给本官惹祸,若不是公主府的人,早就给……”之类的。

他这般生气,调整面部许久也扯不出来一个笑来,看对方不识大局,料也是个不足轻重的小人物,干脆僵着个表情硬邦邦道:“本官听闻韩长史抄了嘉州府一干大员的家,不知他们犯了大昭哪条律例,竟劳烦林滤殿下动如此大的手笔。”

韩苏本来就不耐烦他之前行径,看如今语气,竟然还包庇那些人,并将林滤公主拖下水,心中更是恶心的无以复加。

当下笑道:“公主殿下忧心灾民,下官身为公主府长史,恨不能为殿下分忧,于是便揽了赈灾的一干差事,这等小事乃是下官自行做主,若说府尹大人等人有何罪责,就要劳烦周大人过目了。”

说完,双手递上好厚的一沓纸张,旁边更是还有许多账册。

当初听说这位御史两天便要到达嘉州府,她自然做足了准备,公主府亲卫抄出罪证之后,韩苏便第一时间整理出来,要的便是堵住这位御史大人的嘴,不然,还不知道之后还有多少难题,如今两件大事,一为安置灾民,二为筹粮平抑物价。从淋滤公主手中接到朝廷拨下来的物资之后,韩小长史颇有冲到帝京将手中东西砸到大昭朝臣脸上的冲动,当初她韩苏以公主府的资产还筹出万石粮食与数千两银子,而大昭朝廷竟只派给赈灾的林滤公主十万两银子便完事,粮食更是一粒没有,以如今粮价,韩苏很怀疑这十万两到底能买多少粮食。

而剩下的,竟全要内库买单,当然,文官集团给出了他们的一向手段:大可向当地富户筹集。

所谓士农工商,商者为贱,自然不敢违抗父母官的开口,但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这样不但徒惹非议,更不可能筹来许多钱,毕竟,商人最会的便是哭穷,若是用强,那也太不好看了,更何况,以韩苏看来,商人的钱也是冒了风险赚来的,凭什么要让别人白白掏钱?

而文官集团的心思更是不消说,要说眼下囤积粮食的大户都是谁,可不就是那些个名门世家么?若是此刻国库拨下粮食来,那才是大水要冲龙王庙,文官集团自然不会做这等损害自身利益的事。

周奉接过案卷一看,脸色眼看又黑了几分,心内又骂嘉州府的这些个蠢材做事太不隐秘。

这可是大大的冤枉了江州府的官员们,毕竟一手遮天久了谁还会如此小心翼翼?更何况,也没人想到有人会冒着与整个文官集团作对的风险,没有理由的便去抄了朝廷大员的家啊。

如今看来,罪证俱全,想要在无罪抄家这件事上扯皮,已经是纯粹浪费时间,眼下还是先将此事揽回来再说,看之后有机会再行施转。

当下,铁青着脸的周御史咬牙道:“圣上派本官御史之职,便是为了查嘉州府失职之事,之前多劳烦韩长史代劳,如今本官已到,此事便交由本官,韩御史身负赈灾重任,便无须费心了。”

韩苏当然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

说白了,文官集团就是个综合利益体,中间牵扯的便是交换二字。某个利益体以对对方的罪责睁只眼闭只眼换取己方某人的上任,或是以某些退让而让自己的一些政策实行,这根本就是大昭朝廷不公开的事实,亦是昭帝也无可奈何的原因,毕竟,昭帝的政策是为国,为皇家,从根本上便是损害对方利益而利国家,这也是双方不可能站在一起的缘由。

大昭历朝三代,前朝朝臣其实早已换了不止一波,然而,留下来的惯例反而是最大的毒瘤,当初整个文官集团是怕昭帝换上自己人而团结一致,如今久了,却成为了利益纠结体。

即使如今宰相禄伯叮出身寒门,且为人颇有贤名,如今在这个利益体中也不得不做出某些让步:对于官场的贪污渎职视而不见换取良策的的实行,对于世家安插人脉到重要职位,换取寒士能公平被选录。

这不得不说明身为一个贤士作为大昭朝臣的悲哀,他纵然可以克己明志,然而,如果不能满足大多数的利益,一切都是徒然。

正如王安石虽贤,然而损害了底下官员的利益,官员们反其道而行,使得变法失败。商鞅虽然强硬成功,最后依旧逃脱不了被车裂的下场。

这也是让昭帝头疼的又一个地方:纵然选择良臣,却也碍于体制,并不能为已所用。

如今积弊已深,昭帝就算拼着暴君、残忍的名声,以武力打击文官集团,也是不现实的事情。不说他即位不久,人望不够,世家又岂是软柿子任人捏?怕是最后几篇锦绣文章就能够让昭帝遗臭万年。文人在舆论上面有着绝对的掌控力。

韩苏想罢一笑,打破周奉的幻想:“此乃大人内务,下官自不好插手,不过大人来此之前,下官无人可报,已将一切罪证录了一份上秉圣上,还望大人明鉴。”

周奉心中一紧,已经不顾遮掩了:“韩长史难道要做一辈子的公主府长史不成?手下多点分寸,日后也好到朝廷做官。”

韩苏晒然一笑:“大人说的哪里话,下官胸无大志,人无长才,还真没有入朝为官的打算,这个长史么,做不做其实也无不可,领上一份俸禄,小臣也愿自此终老了。”

“你!”

韩苏虽然有讥讽之意,说的自然也是心里话,但听在周奉耳中,脸上实在挂不住,当下甩了袖子,愤怒而去。

韩苏弹弹袖口,满眼冷意。

商者亦好名

如今周奉急着收拾前嘉州府尹等人的烂摊子,嘉州府的事情自然无暇顾及,韩小长史如今没有制约,乐的轻松。

不过她心内也知道,恐怕如今天下都盯着嘉州府这一块,昭帝关注那是自然,而文官集团的关注更是司马昭之心了,自己处理的好便罢,不然回京之后恐怕就不是一通弹劾可以了事的。

说实话这方面韩小长史还真没担过心。自从范仲淹范相公提出以工代赈以来,赈灾再也不是单纯的放粮、撒银子了,如今大昭朝廷虽然丢了一堆烂摊子过来,但她一来抄家得了不少银钱,二来在襄城公主那里也有打算,所以对于等着看笑话的那些小人,韩小长史放了一万个心。

她这边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别人可是提心吊胆。

若说最担心的是谁,自然是嘉州府的富商们了,每次这种灾年,都是自己破财的时候,按说按照往常,主事的官员早就开始请自己等人大摆鸿门宴了,可是韩小长史接任以来,竟完全没有任何风声。

嘉州府的富商们很担心啊,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不对不对,这绝对不是在骂钦使大人,但是稍稍放了一半个心之后,忽然就是满城抄家。

嘉州府的富户们全都是嘴里发苦,这算是杀鸡儆猴吗?还是敲山震虎?既然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这么温吞吞的提心吊胆实在是有够痛苦,嘉州府的富商们一商量,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己还是主动点,看着办吧。

嘉州府的富商们泪流满面的向上递帖子,不待这么玩的,要我们掏钱,还得自己主动,这不是贱么。

韩小长史接到帖子的时候愣了半天,旁边小厮极有眼力劲儿,提醒了下:“这恐怕是破财免灾,大人此趟估计多有好处,他们不求置身事外,也不过是想大人高抬贵手一二。”

不愧是公主府出来的,不得不说机灵小厮看事极准,往年碰到贪得无厌的家伙,趁此机会搜刮钱财的不在少数,所以富商们也看明白了,主动把上面的喂饱,您也不要太过分。

韩小长史摸摸下巴,恩,虽然本来就有用得着这些人的地方,不过送上门来的自然不一样,韩小长史笑眯眯的说:“回他们,本官一定准时赴宴。”

戌时二刻,韩小长史准时到达嘉州府福祥楼,嘉州府富商出手不凡,据说在这嘉州府第一楼吃顿饭,最低也要十两银子,一提到好吃的就高兴的韩小长史笑弯了眼睛,表情越发灿烂了。

嘉州府富商们偷偷抬眼一看,很好,有戏。

当下,宾主皆欢颜的簇拥走了进去。

酒过三巡,福祥楼的掌柜康掌柜的先开口了:“嘉州府遭此大难,多亏大人体恤民情,我等虽为商贾,亦为大人的高风亮节所感动,思来想去,也只能在黄白俗物上襄助一二,企盼大人能体谅我等诚心,莫怪此等俗物污了大人的眼。”说完,便从边上递上了个精美盒子。

他不开口还罢,这么矫情的一说,韩小长史差点没将刚才吃的给吐出来,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韩小长史自认受不来这种官场艺术,筷子一放,干脆还是自己来吧,不然待会儿指不定还有什么肉麻言语。

摆摆手让小厮收下盒子,下面的人果然安下了心。

“康掌柜说的哪里话,说实话,本官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银子和粮食,相信诸位都明白,这赈灾一事基本要靠各位支持,不过既然诸位表明了心意,虽然不能免责,不过本官也不好教诸位损失太多。”

诸位富商一听,好人啊。这位人又痛快,又不像以往的那些个文官,明明想多要银子,又还得自己等人捧着,免得污了对方的名声,这还罢了,说话更是弯弯绕绕,累个半死,哪像这位大人如此爽快,收钱还办事。

当下众人更欢乐了,赶紧再干上两杯。

韩小长史一看,恩,差不多了,继续说道:“正所谓出钱办事。之前总不请各位前来,便是本官想也不能总是让像各位这般的人吃亏,本官想了好久,总算想出个法子来。”

底下人一听,赶紧将酒满上:“大人请说。”

韩苏将酒偷偷倒到袖筒,神秘道:“既然这份银子不得不出,本官便想,诸位纵使防范得当,这洪灾一过,估计也有不少地方有损伤,不如将这份银子作为工钱,让那些灾民们将那些个地方修葺一番,银子出了,各位也没有损失不是。”

“大人英明!”富商一个激动,异口同声。这次可是真心的,反正被毁的园子之类的总要修葺,这样一来还真没什么损失。

众人一高兴,劝酒劝菜的又是一波,韩小长史以袖掩口,继续偷偷倒酒。开什么玩笑,这会儿要是倒下了,接下来该怎么唱?

“唉,之前为了此事本官还真想了不少办法,当初想的第一个法子是让大家筹银筑堤、修桥……”

韩苏忽的开口,正高兴的富商们一听,顿时噤声,难道还是变法要银子?

韩苏也不看在座富商的脸色,一副微醺的样子说道:“不过当时本官想啊,这样要怎么补偿大家啊,就对公主殿下提议:不如就在筑的堤、修的桥、铺的路边上立上石碑,将出钱人的名字刻上去,以求流芳千古……”

话说一半,韩苏微微望去,果然在座各位有些心动。

士农工商,商者最贱,这在各朝各代都是不争的事实,这些个商人们若说求什么,最想求的便是名声,有名声就能提升一点自己的身份,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古代故事、小说里面有钱的刻薄鬼反而表面上总做善事,得个某大善人的名号。

不错,反应良好。

韩小长史继续一副不以为意的半醉模样说道:“公主殿下一听,商者亦是大昭子民,怎么能白白辛苦,反而不为人知呢?竟然同意了本官的建议……”

底下众人微微点头,满脸激动,大昭公主殿下提起他们,何等荣耀。

“公主殿下还道:既然如此,当要论功行赏,排名就按贡献分前后好了……”韩苏微微一顿,底下的人显然已经坐不住了,一副我就是冤大头的表情。

韩苏慢条斯理的扔下最后的引诱:“贡献最多者,无论是筑堤、修桥、铺路,可以以他的名字命名。”

“大人!小民愿意出资筑堤!”康掌柜一个激动直接蹦了起来,不愧是福祥楼的大老板,上来就选最大头。

“小民愿意修桥!”

“小民愿意铺路!”

很好很好,韩小长史心内暗笑,脸上一阵迷茫:“诸位是认真的?本官还说明儿个回了公主殿下,修葺诸位的园子之类的就好……”

“大人哪里话,作为大昭子民,当为国为民,小人等虽为商贾,也愿意为公主殿下分忧!”

呕,又要吐了!

韩苏赶紧叫停:“既然如此,明天诸位就到本官那里商讨好了,到时候将按诸位的贡献辑录成册,当然,每人贡献多少,也将公布于众。”

好酒、好粮

第二天,嘉州府的富商们早早便到了韩小长史的临时衙门,爽快甩银子的场面一度让书吏们怀疑,韩小长史不是想修桥、筑堤,而是在拍卖嘉州府的地皮,不然,这群平日一毛不拔的商贾们今日踊跃的似乎着了魔。

银子的问题解决之后,其他的问题便不再是问题,嘉州府尹等人抄家之事带来的正面效果极大,不但让嘉州府的富商们自行入瓮,如今剩下的这些个书吏、衙役们也一改往日的倦怠,勤奋的好似天下大同了一般。

官府以工代赈的公文发出去之后,流民的情况果然好了许多,洪灾之后家破人亡的灾民们,眼下有了重整家园的机会,又有工可以做,攒下几分银子,日后也有了盼头。这样一来二去,不但免去了灾民背井离乡,任凭田地荒芜的前景,连一些已经出去的流民,听到风声,又纷纷赶了回来。

韩苏又派人聚拢了无力做工的妇人,将煮饭、照顾孤儿的事情托付给她们,正好将抄家得到的银子作为工钱发放,以期减少鬻儿卖女的现象。

事情有条不紊的分派下去,萧条荒芜的嘉州府也渐渐生出几丝活力,有了盼头的灾民自是勤奋,而告示上大大的名字以及出资银子的公示,嘉州府富商们亦是满面红光,出门见到灾民们感恩行礼,一个个好不得意。

赈灾事情如此下去自然无恙,剩下的唯独就是粮食的问题了。

当初林滤公主初接到圣旨,第一件事便是开嘉州仓放粮,开始时候仅维持灾民温饱,均是施的稀粥。如今要开工,饭食自然要跟上,这样一来,嘉州仓的粮食未免捉襟见肘。嘉州府富商们眼下被名气驱使,自然也分出了一部分存粮,但对于整个府内的灾民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闲下来的韩小长史掰着指头算了算日子,襄城公主那里也该有回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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