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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超赞第1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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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超赞作者:肉书屋

长生(超赞第14部分阅读

子从埋伏的地方走出来,随意道。

“不行,本王非得逮着它不可!”男子冲天愤怒的举举拳头,不肯罢休。

赵彧看赵赜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颇有些同情。

数月前,这皇家猎场,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金色巨鹰,近一人高的身形,通身羽毛如黄金浇铸般灿烂耀眼,双翼展开足有数丈长,前所未见的华美雄健,灵性十足。

刚发现时,人们引以为神物,不敢射伤。不料这仪表堂堂的大家伙实际却是十足无耻的小偷,隔个十天半月就跑来肆虐一通,还连吃带拿,创造了无数血案,其行为之嚣张之残忍,简直人“兽”共愤。

好猎的九皇子燕王赵赜正巧在猎场行宫,对此贼“一见倾心”,发誓要活逮了它送给建明帝当寿礼。然,此飞贼滑得跟个老油子似的,简直是偷摸拐盗的行家里手。双方交手数次。燕王人多势众,却动不得杀伤性武器,缚手缚脚。金鹰独占制空权,j猾似鬼,回回都是吃得饱饱的后得意的高速窜逃,让人望空兴叹。

猎物没逮着,还赔上不少钓饵,让赵赜对其又爱又恨,直牙痒痒。

“等本王逮住它,一定拔光它的金毛架上火烤它个外焦里酥!”拍着自己一身的灰头土脸,赵赜恨恨的发誓道。

“等你逮着再说吧。”赵彧懒懒的道。连弓箭都不肯用,生怕伤了它,鬼才信他会舍得烤了它。

“哼~等着瞧!”赵赜拉着缰绳跳上马,道,“等本王抓到这大家伙,带回宫让他们开开眼界,看看什么才叫神鹰金鹏,绝不是那一堆臭鱼烂肉。”

赵彧懒洋洋的也翻身上马,不那么诚意的告诫道:“小声点小声点,你所谓的一堆臭鱼烂肉可是神兽鲲鹏。圣上金口谕令的。”神兽死了也是神兽么,不能因为人家臭了点烂了点就歧视人家。

赵赜嘴角抽搐道:“神兽鲲鹏,被剥光了皮烂得发臭的神兽鲲鹏,谁信?那皮呢?难不成是蓬莱岛上的仙人剥了皮做鞋子去了么?”

赵彧很和气的微笑:“我信。”

赵赜翻了个白眼,嘀咕道:“老头子老糊涂了,捧着一堆臭肉当祥瑞。还赏赐呢,按本王的意思,就该把那些个满口胡说八道欺君的混蛋一人打上几百板子,再把那些腐肉全喂他们吃了,看还祥瑞不祥瑞!”

“糊没糊涂我不知道,但谁要以为他老人家糊涂了,谁就一定是个大糊涂。”赵彧打了个呵欠,含含糊糊的道。

赵赜甩甩马鞭子,哼哼两声,不说话了。跟在两人身后的侍卫一个个板着脸,权当没听见。

放马慢慢悠悠的走了半路,赵赜突然疑惑的道:“你说这大家伙最几次怎么总是围着那头老熊打转,难不成它还想斗熊不成?”这不太可能吧,好几百斤重的老熊,皮厚肉粗的,应该也不合它的胃口呀。

“说不准它想啃熊掌呢。”赵彧随口道。

“那下次就烤个熊掌来吊它。网子得再密再结实点才行,或许可以装几个小倒钩……”赵赜摸着下巴,详细琢磨着可行性。

赵彧无语了。为了这大家伙,他们泡在猎场几个月了,还不腻味呢?

“我们差不多该回宫了,仕女大选快要有结果了吧。反正这次是逃不掉了,先下手为强,去挑个漂亮的先。”

“不行,逮着那大家伙再说!不就是女人么,还能怎么漂亮,吹了灯都一样,没趣儿的紧。”赵赜一口否决。

赵彧拉着缰绳的手滑了一下:“吹了灯都一样……什么话,白天怎么办,不用看的么?你想要怎样有趣儿的?太子那个泡青楼买小倌的够有趣儿不?”眨了下眼睛,赵彧俊若温玉的脸上竟浮现出几分邪气。

“白天?长得丑,借她个胆子她敢白天在本王跟前晃悠!”赵赜不屑道,继而在马上哈哈一通狂笑,“太子那个清高的和尚,挑来挑去就挑了位这样的主,你别说,本王还真想瞧瞧,莫不是位尼姑不成?”

“听说是个大美人呢。”赵彧对这流氓无语了,自语般的嘀咕道,“尼姑,尼姑怎么了,你看不上尼姑么?静斋的都是尼姑,你有本事娶一个来看看,那匹万里追风孤就送给你。”

“静斋……”赵赜龇了龇牙,“算了吧,美人尼姑也是尼姑,本王一见和尚尼姑就倒霉,你喜欢自个儿娶去。”

“尼姑,那么有钱,尼姑也行呀……”赵彧眼望远方,喃喃道。

清风无事一局棋

太子妃带着柳芳馨一路往寿安宫走去。柳芳馨顺利通过仕女初选,近乎半只脚已经踏入东宫。这本是预料中的事情,所以也没有怎么觉得欣喜。说来,柳家女子为东宫女主,这还是太宗皇帝生前亲自与柳国公定下的,若不是柳芳馨年纪小,太子正妃这名分也轮不到柳娉婷头上去。如今,太子妃与太子结缡八年无所出,柳芳馨再去东宫占一席之地,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一路行来,太子妃再三叮嘱,柳芳馨轻轻颔首以应。从简单轻挽的发髻到刺绣着绿萼的披帛,都恰到好处,高雅却不会盛气凌人。眼神明亮,气质从容,显尽名门大家风范。

柳娉婷看了心中却稍有不安。

这位堂妹论相貌论才华样样都比自己强,而且是个极聪明的人,不过这等聪明,在东宫,恐非是福

她一直想找个机会,让太子跟堂妹先见上一面,却始终未能如愿。其实,说来见或不见又有何意义?就是太子,恐也是做不得主的……堂妹貌美聪慧,太子会喜欢她么?若也不喜,如对待自己般冷落于她,她也肯如自己一般,忍气吞声百般遮掩么?万一闹出事来,如何得了……

太子妃这一走神,不知不觉人已经到了“寿安宫”门外,却被早等候在那里的一个大太监给拦了下来。

太监给太子妃行礼,笑道:“奴婢给太子妃娘娘请安。太后千岁正召见平郡夫人,交代娘娘若来了稍候片刻。”

平郡夫人……太子妃心中一跳,强掩了神色的不经意般道:“公公免礼。只有平郡夫人?”

太监笑笑,道:“回娘娘话,里面是只有平郡夫人,不过……”

太子妃会意,掏出块羊脂玉饰偷偷塞到太监手里。太监飞快的溜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将玉饰拢在袖子里,悄声道:“奴婢听闻那秋家小姐也陪着平郡夫人进宫了,不过眼下不在寿安宫,似乎往御花园里去了。”

旁边的柳芳馨眉眼一动,秋家小姐?眼前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个束发女子、身着黑色华裙架着腿闲坐的模样,那双细长的眼睛,淡淡开阖间凛然若有光。那般女子,原不是谁都能轻易忘却的。

此时,她已经知道了那日亲切唤她小名的柔弱贵妇是谁。人生如梦,最后竟对面不相识,未必不惆怅。

柳娉婷心里“咯噔”一下,诧异道:“太后召见她了?”

太监看了太子妃一眼,心领神会的道:“没有,太后千岁只传召了平郡夫人。”

“多谢公公。”柳娉婷对太监点点头,拉了堂妹往一旁侧殿去等候。边走边疑惑的想:即是太后不曾召见,那秋家小姐怎能进得宫来?太后既不怪罪也不召见,竟若不知一般,这太奇怪了。先是圣上亲下圣旨为其明身,再是莫名其妙给秋氏夫人封号,然后免选仕女,秋家小姐手中太祖的玉灵牌从何而来?圣上与太后都如此恩待秋氏母女,到底是何缘故,仅仅只是为了那一块牌子么?

柳娉婷摇了摇头,这绝不可能,那秋家小姐一定另有倚仗。她早悄悄吩咐了人去查,却至今都没得到详尽的消息,这秋小姐还是一团迷雾。

柳芳馨轻轻拉住一脸恍惚的太子妃,笑吟吟的道:“姐姐,我们去御花园中等太后千岁传唤吧。”她能理解,为何她的这个堂姐,一听到秋家小姐就如此神不守舍。太子钟情于秋家小姐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如同结缡八年尚无子息的太子太子妃夫妻感情冷淡一样,都是晋阳并不隐秘的八卦。

她并不同情她,说到底,目前她离嫁给太子只差一个形式。等她进了东宫,她跟她也是对手,尤其她还占着正妃的名位……她不被太子喜欢,不是什么坏事。

这个堂姐,还如从前在家中一样,是个毫无主见的,只会一味应和的女子,莫怪八年都抓不住太子殿下的心。说来跟她从前那位“舅母”竟有几分相似,却不知,她那位强势的“表妹”又会如何对待这位太子妃……

想着那女子当日轻描淡写就让舅母忍气吞声的模样,柳芳馨若有深意的微笑起来。

“这,不好吧……”太子妃犹豫着。她日夜都想亲眼看看那位秋家小姐是怎样的人,但临了,却没有了勇气。

柳芳馨伸手拉着堂姐就往外走,边笑道:“有什么不好的。我也好奇着呢,一直想去拜会一下这位妹妹。御花园是往这边走么?”

太子妃这才想起来,论血缘,她的这位堂妹跟那位秋家小姐还是表姐妹的关系。软绵绵无力的劝了几句,人半推半就的被堂妹拉着往御花园走去。

“姐姐,长生表妹为何不曾参加遴选?我原以为能遇见她呢。”柳芳馨边走边问道。

“嗯,秋小姐有皇上特许,无需参加仕女遴选的。”太子妃并不知道建明帝为何对秋小姐另眼相看,只当是那面太祖玉灵牌的原因。

“可惜了呢,原还想结伴而居呢。”柳芳馨笑道。其实她很清楚,若秋长生参加仕女大选,只会成一个笑话,哪有可能与她结伴而居。颜、形、德、工,凭她那双大脚,这首关就过不去。自太祖开国,宫中还未曾有过大脚女主子呢。

京中好事之人茶余饭后八卦,谈论起那位秋小姐,多在南安侯府的陈年公案和太子殿下、安鞅大人之间。关于那位小姐本身,在其出现在太康坊之前,信息是极少的。所以那一双大脚,就成了人们诟病的重点所在。

一个女子,不管其容颜何等艳丽,踩着一双不合时宜的大脚,就算不得是位美人。

太子妃看了堂妹一眼,并不答话。心中不免又想起了太子。太子性高洁却倨傲,目无下尘,表面虽良善,不苛责于人,却极难以相处的。以堂妹这好强玲珑的个性,跟太子殿下必定是处不来的,何况现又多了秋小姐这个变数。父辈们一心让堂妹入主东宫,究竟是福是祸……

御花园深广,柳氏姐妹入园半日也未寻见长生人影。行至一假山处歇脚,正想让宫女太监们四下去寻找,柳芳馨突然伸手轻扯堂姐的袖子。

她抬头望着山上小亭,示意柳娉婷道:“姐姐,你看,那位仿佛就是长生表妹。”

太子妃急忙抬头看去。山上小亭,依稀见一着黑色衣裙的女子正与人对弈,隔得有些远,面目看不清楚。柳娉婷不自觉走近了一些,却无意中扫见女子对面坐着的那位身着锦袍、身材微有些发福的五十许男子。柳娉婷看到那男子的脸,脸色一下子煞白了,一把拉了堂妹避开去。

“姐姐,怎么了?”柳芳馨疑惑道。

太子妃强拖着堂妹慌慌张张的走了好远,才回过头来,冒着冷汗直结巴道:“圣、圣上……”

柳芳馨急忙回头看去,亭中人影已经看不真切了。愕然。

柳娉婷自袖中取出绢帕来拭汗,她刚还奇怪今日御花园中为何如此寂静,连个宫人的影子都看不见,却没料到,原是圣驾在此。

圣上私见秋家小姐,为何呢?柳芳馨垂目沉思,柳娉婷也忧心忡忡。

山上小亭,建明帝按下一枚黑子杀了白子一条大龙,抚须畅快的哈哈大笑起来:“小姐,这局可是朕赢了。”

长生看了看棋面,白子已无所为,耸耸肩,很干脆的投子认输。拎起旁边一小酒坛子,也不耐烦一碗一碗倒,直接仰脖子,咕噜咕噜喝了半坛。放下坛子,却取了宫人手中手巾来擦嘴拭手,能将这般豪爽呈现出一派优雅雍容的女子,独她一份。

建明帝笑眯眯的看着她,抚掌叹道:“朕这酒藏了多年,今日得遇小姐,才不算亏了它。”

“你喝得不比我少。”长生不以为然道,半坛子烈酒灌下去,脸都没有没有红一下。架起腿,“再敢来否?”

掂起棋子的细长手指,白若有光,建明帝看着,微一瞬有些失神,随即伸手取子,豪气道:“如何不敢?”

当即就在棋枰上落下一枚黑子,长生微微眯起眼睛,随手将手中的白子丢入棋盒中,轻轻一敲桌子。内侍忍着笑走近前来,将两人手边的棋盒交换过来。

长生扬扬下巴,示意建明帝继续。

建明帝自棋盒中取了一枚白玉棋子又按下,边摇头叹息般的道:“有独醒时,山海河声凉到枕。方寸间,区区女子,何必计较。”

长生取黑石棋子应了一手,随口回道:“无可争处,联峰山色静于棋。黑白道,垂垂老者,务须小气。”

建明帝一愣,念了两遍区区女子与垂垂老者,再看对面女子眯着细长的眼睛不以为然的样子,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长生微一皱眉,以棋子敲桌催促。就说是老头吧,这般无礼的大笑,也是很没形象的,她已经很忍耐了。

建明帝却不知人在嫌弃他不够形象,抚须连连笑,好久才应了一手。

这两人初相见时可没有这么和睦,甚至可以说是极不对盘的。

建明帝本是有备而来。从得知这女子昭然进宫后,他就有心来见她一面。说实话,对于这个近来传说纷纭的女子,他是不喜的。且不说王者对大宗师这种失控力量本能的厌恶,一个半夜泡花街还一掷万金买小倌的贵女,实在无法让人生出什么好感。

御花园中初见,建明帝很得体的调整好面部表情,表现出一位老者跟帝王尊荣宽容的风度,可那花前的女子却是堂晃晃的审视人家许久后,才将在人家花园里攀折下的名花移交到左手,冲着人家伸出右手来,平平淡淡的招呼道:“皇帝陛下。”那般气度,竟若万花丛中,她才是王者一般。

莫说是内侍们被她这样的举动吓得不轻,就是建明帝都呆滞了一下,思虑良久,迟疑的伸手相握,看那女子微颔首赞许的模样,意识到自己没做错,一瞬间竟还有了些许得意之感……当然,他很快的反应过来,立时心中就起了杀意。

她左手中的花枝轻轻转了一圈,若一切了然般,看着自己,竟目光暗闪的浅笑了一下。她的眼神,深沉冷酷中透着萧索的清淡,傲慢的俯视着。这绝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也绝不是一个单纯的武者。建明帝立刻了然,他没法震慑她,不管是凭帝王的威严还是用老者的权威……一如自己也绝不会向任何人低头一样。

这是一个上位者傲慢的尊严,不可折辱,甚至没有道理可讲。

他似乎能感觉身后双喜紧张得绷紧的神经。

几乎在同时,他哈哈大笑起来,她懒懒的松开手,深深浅浅,花瓣落了一地。

竟就一见如故了。

石桌石凳,两人同时坐下,建明帝心中诧异不悦,这女子,竟然忤逆到一点礼仪不知么?但他随即发现,对方居然也是一副目微沉的模样……

——都是习惯自己站着,就没人敢先坐下的主。

喝茶时也一样。

就在这样古怪的气氛下,两人居然相安无事的坐下来下棋了……并且,还赌起了酒,甚至有越来越愉快的趋势……

两人的棋力只在五五之数,一来一往,谁拿黑子谁赢。却不是因为棋力都高,而是棋力都太臭。素日里与人下棋,不是赢不了就是看人让得难受,难得能有如此“棋逢对手”的痛快,故你来我往的,下得兴致起来,开头那些不愉快竟像是不曾发生一般了。

至于边下着棋,边心里怎么想的,除了两人自己,估计谁也不知道。

这边,柳氏姐妹急忙出园去。于园门口见一行人匆匆行来,那熟悉的云龙纹华服身影,让太子妃远远的就拉着堂妹侧身让道行礼。

一行人匆匆从她们身边走过,袍摆飞起,若有风般,一点稍停没有。

直到太子殿下去得远了,柳芳馨才不着痕迹的悄悄回头,将视线定在那高挑的玉冠男子背影上。

人言太子殿下翩翩有若谪仙,高贵不似浊世中人,原只当是传言夸大有误,今日匆匆一见,方知此番风采,果非俗人也。

柳芳馨不自禁悄悄红了脸,芳心一阵乱跳。

若说从前只是一个模糊的被迫贯穿了整个成长历程的命运的影子,今日悄悄萌动的,却是少女如梦的情怀。只是注定,这样名门大家的贵女,即使是梦,也多是丛林无声厮杀的残酷,现实得容不下半点懵懂的色彩。

我为你努力了半生呵。

自小在梦里描绘的影子,对着窗外无限的憧憬,一步步走来揣揣的期盼。冬日抚琴僵冷的手,夏日静坐曳地的长裙,一卷卷的书,一步步的礼仪,永远的知书达理,永远的优雅从容,日复一日,夜复一夜,我为你努力了半生呵……才终于来到你身边,你怎么能不是我的?

柳娉婷安静的看着堂妹慢慢沉下来的眼睛,心渐渐悲凉。

“父皇。”

亭中内侍同时屈身行礼,沉迷在棋局中的建明帝抬起头,乍见太子,抚掌笑道:“你倒是来得快。”

赵曦对建明帝躬身行了一礼,示意内侍们起身,方淡淡道:“儿臣刚去给祖母请安,正巧遇见平郡夫人出来。”

始终盯着棋局,头也没抬的长生闻言丢下棋子,看着赵曦问道:“她出来了?”边说着,人已经站了起来。虽说这局按规律看来,应该是她赢了,但她们下过四局了,这是第五局,她没吃亏,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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