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妻作者:肉书屋
缠妻第14部分阅读
计划,一边说服她娘接受惜儿。
同时也派了不少耳目在叶城,监视惜儿的一举一动。
之后两年,她每个月都会去趟叶城视察那的分铺和钱庄。顺便联系与惜儿之间的感情,知道他口中的女子许久没有出现,她暗暗高兴,同时加快手上的计划。
母亲那边,经过她两年的努力,态度也明显软化。毕竟此时的水府已经是燕城首府,断没有再借助谁扩张势力的必要。而且她放过狠话,除非虞惜进门,否则她将终生不娶。
母亲也只说随她,这事就算告一段落。
以前,她一直觉得惜儿的坚持很傻,竟然执着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人。可这两年下来,她逐渐想通,自己何尝又不是偏执的人,只因第一眼喜欢上,这么多年也没想过放弃。
在书院那会,秦珂曾有句戏言流传很广,问世上情为何物,不过是一物降一物。
以前她只当句笑话听,如今细细想来,不禁让人暗暗叫绝。
只因这两句话把她一直没想明白的困惑,解释的一清二楚。
※
“她到哪去了?为什么这么久没出现?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
虞家花园里,虞惜一脸沮丧的坐在石凳上。已经成年了,娘说他不能再毫无顾及的去铺子里。他只能偷偷嘱托铺子里的管事,让她帮自己留意,可管事也说没看见她来买米,都快一年了,无邪到底去哪了。
虞惜想的着急,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最近娘对他管的越来越严,他都好久没出府了。
“惜儿,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在想什么?”
熟悉的声音响起,虞惜看见来者,连忙收起怅然情绪。也说不上为什么,他只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失态的样子。
“水小姐,你又来燕城啦?”
又?可不是,她都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次来回奔波了。
“是啊,南方水患,朝廷下旨征米,你娘是米行会长,这次由她牵头组织叶城的所有米店捐米。我接到她的书信,特地来协助她。”水青楚笑着解释,随后坐在他对面,自动自发的给自己倒茶。
“难怪娘最近总是忙的不见人影。”虞惜喃喃一声,随后抬起眼看她,道,“水小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你但说无妨?”水青楚抿了口茶,有些好奇他主动开口找她,会是什么事。
“你能不能带出府?我想去铺子看看。”虞惜小声说道。
铺子?是为了等那个女子?
原本还雀跃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那股既无奈又嫉妒的感觉一下涌上心头,堵的她心里几乎透不过气。
是不是她做再多都没有用?
“好啊,去完铺子我们顺便再去市面上逛逛,我答应青莲和青秋,给他们带些小礼物回去。”她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笑着。
“水小姐对弟弟可真好。”虞惜有点羡慕,脱口而出道:“要是我能有水小姐这样的姐姐就好了。”
这话一落,水青楚眼里明显闪过阴郁,只是很快归于平静,她笑道:“这可不成,你这么老实的性子若做了我弟弟还不被那两小子欺负死。你若是想我对你好,做我夫郎也是一样的。”她说着还朝他眨眨眼,一副玩笑语气。
果真,虞惜听完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微感不自在道:“水小姐,你别开我玩笑了,这话要让别人听到,会误会的。”
“那就让他们误会去,我可不介意。”她笑着站起身,“走吧,趁着你娘这会不在,我们出去好好逛逛。”
“恩。”他一听,也是忘了刚才的事情,开心的跟在一旁。
两人到了米铺外,铺子里只有管事和几个伙计在忙碌。他不死心,瞧了又瞧,等了又等,可那道身影依旧没有出现。
水青楚也不催他,只安静的站在他旁边,时不时还逗他两句。
很快太阳西移,确定人不会出现后,虞惜心里很是失落,他垂着头,慢慢地往回走。
水青楚跟在一旁,轻声说道:“趁着太阳还没下山,惜儿陪我走走吧。”
“啊!我忘了要陪你买东西。”虞惜这才想起之前说的,心里不免内疚,“水小姐,实在抱歉,拖累您一天。”
“有美在旁,怎么算拖累。”她调侃他道。
虞惜觉得不好意思,红着脸指了指前头市集,“那我们去那看看好不好?”
“当然好。”她求之不得能多处会呢。
水青楚明媚的笑让虞惜有些不敢看,这个水小姐长的好是有目共睹,只是以往他并没有多想,也只当她是客人,今天却不知怎么觉得别扭。
那天,两人逛到很晚回去。虞惜一扫之前的闷闷不乐,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他第一次见识到这个水小姐的博才,也惊讶她逗人笑的本事。那天他过的很开心,只是回去太晚,少不了一顿责骂。
水青楚不忍心他被骂,连忙一力承担下,说是自己拐他出去,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虞楠一听,自也是不好再发火,儿子的品性如何她比谁都清楚,她若不是急了也断不会去骂他。
只是这个水青楚当真是不能来往了,有传言她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吞并了燕城的几大商铺,以低于市面的价格打压同行,逼的好几户商户在燕城做不下生意。虽然这些事情没有得到求证,可是空|岤来风必有因啊。
她对虞惜的心思,她早几年就知道了,也明确拒绝过。这样的为人,她就算对虞惜再好,也绝不是良妻首选。
抱着这样的想法,虞楠很客气地拒绝了水青楚第二日还要带虞惜出去的请求,甚至明言他最近几天都不会出府。
水青楚笑笑,并没有表现出介意,她客气告辞离开虞府,很快回到在叶城的住所。
“主子。”她刚入房,一道黑影从旁落下。
“如何?”
“主子交代的事情已经吩咐下去,那边回复五日后就动手。”
“三日,我等不急了。”她冷冷说道。
“这、是,属下明白。”黑影得了令,很快就退了出去。
人走了,房间瞬间恢复寂静,她推开窗,迎月而立,脸上有着与自身气质完全不同的阴沉笑容。
三日,她等不急看惜儿找上她时的表情。
※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虞惜并没有找上门,水青楚在焦急等待中派人去打听,才知晓这事被虞楠一力压下,知道事情的人都被封口。
哼,十万石官米被劫,她以为她能压的住几天。
水青楚冷笑,随即派人将消息放出去,顿时整个叶城哗然。
各大米铺老板纷纷找上虞楠要说法,虞府上下也是被官兵围的水泄不通。
而她则安心的坐在宅子里等自己的猎物上门。
终于,在几日后的一个清冷夜里,她等到了穿着一袭蓝衫的男子,也等到了她盼了许久的关系。
即便在成亲前晚闹出了插曲,即便到很多年后她都没有取得虞楠的谅解,即便她一直都没有得到虞惜的心,可是再也没有人能叫他们分开。
就连她自己都不能。
※
除了随身带来的几个小厮之外,在水府这座大宅里他不认识任何人,一整个上午,他见识了水府的气势非凡,富丽堂皇,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起来,都比他们家好上十倍、百倍,甚至于千倍。
那一刻,他忽然感觉到有些慌张,想到自己即将……不,已经成为了这个家的当家主夫,心里就觉得害怕惶恐,一时之间,想家的念头也跟着一齐涌上,眼泪也随之滚落下来。
“惜儿,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吗?”
还记得,他那时躲在盛开的牡丹花丛里,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缓缓地扬起抬,看见了穿着一身喜服的未来妻主,“不是……”
“要不然,你是想家了吗?”她温柔地笑了。
“也不是……”他继续摇头。
“那你到底为什么哭呢?”
“因为,这个家太大了……”
“这有什么好哭的?你怕迷路吗?没关系,我会吩咐熟路的下人跟随在你身旁伺候着,绝对不会教你回不了房的。”
“不是这样的……”
“惜儿,别怕,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
“这个家太大了,我怕自己做不好,打理不了那么大的家,我……我怕被人笑话,更怕给你添麻烦……”说着,他又埋膝痛哭。
见状,水青楚失笑不已,瞧他哭得如此伤心稚气,怜惜之情打从她心底涌起,“你不需要打理,只要记住自己是这家的主人,这样就够了,惜儿,你什么也不需要做,我不会介意的。”
“不行……我不可以什么都不做,那可是会被人看笑话的!他们会说你娶到了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夫郎,他们会在背地里笑话你的……”
“没人会笑话的,放心,来吧!”
望着她伸来的那手,起初,虞惜有些不解与愕然,仰起美眸愣愣地注视着她含笑的脸庞,迟疑着不敢把自己的手交出去。
“跟我来,其实,这件事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困难。”水青楚的语气充满了怜爱,主动地握住了他悬搁在半空中的手。
“真的?”一时间,包住自己手心的热度教他恍惚了一下。
“何必骗你呢?有我在,你永远不需要做什么,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
无论多肮脏多不堪的事情,都有为妻替你承下。
她坚定地握住了他的手,心里决心不会再放开。扬声唤来了下人,命令他们准备马车,说半个时辰之后,她与他要出门去。
他记得,那一天是他们成亲的日子,可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跟着她到水府的每一处角落,每一家在燕城的商号,让水府的下人们都知道他这位新男主人。
那天,他见识到了水家财力的庞大及显赫,那是他们虞家远远比不上的;那天,她在对手下的介绍之中,每一句部在提醒他的地位,以及他们往后绝对不能对他不敬失礼之处,若有违者,绝不宽贷!
无论她是否如外界传的那股阴险毒辣,或是惟利是图,她对他倒真是无可挑剔的好。
之后,他在水府的生活非常平遂风顺,没有人敢让他受一点委屈。
他想那天,或许是他们认识以来,最亲密的一天了!后来,他习惯了在水府的生活,习惯了他睡床她睡榻的相处,习惯了总是在深夜才能看见她的身影,也习惯了每天想着无邪入睡……
起初,他感到不太适应,而且渐渐觉得寂寞,却又这样过了将近三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这对的番外就算全部结束了……otl再写下去和个短篇没区别了啊……我反省。
其实前文有提到很多,番外再写有点重复意思。至于两人的生活片段,他们毕竟不是主角,所以我只交代了下前文有关的伏笔。挠头,其实我怕我写了你们不爱看,因为感觉喜欢这对的人不多。
于是,接下来就是无邪与璇玑的成亲篇了,握拳!大伙别霸王啊!
坦白篇
“你找谁?”叶绝舞正欲下楼,瞧见个摇晃身影,急忙把人拦下。
“我不找谁,我就找人喝酒。”燕子回摇着手里的酒壶,说着就想绕过叶绝舞上到二楼。她的脸上明显有着几分醉意,可身上酒味并不浓,说不出是不是真醉了。
叶绝舞对那天的事情还有印象,担心她不怀好意,青剑一出拦住她的去路。
“今天我心情不好,最好别惹我。”燕子回脸色一沉,迅速出手将已经出鞘的剑按回,逼的叶绝舞退了几步。
好深厚的内力,叶绝舞心下一惊,此时想再拦已经来不及,燕子回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不见。
“是这间……还是那间……看样子是这间……”
燕子回抱着酒壶,摇摇晃晃地撞进了门,惊的里头正拥吻的两人迅速分开。
司无邪急忙伸手把人护在自己身后,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悦。
“无邪,来,陪我喝酒。”
“你……真是的,怎么进来也不敲门。”宫璇玑双颊霜红,急忙理好自己衣裳,没好气地瞪着燕子回。
“我伤刚好,不能喝酒。”司无邪皱眉,对她这么消极的样子很是意外。
燕子回仿佛没听般,几个移形换位到了司无邪身后,吓的宫璇玑下意识从她身后出来。
“你到底怎么了?”司无邪看着她。
燕子回一手摇着酒壶一手搭着司无邪肩膀,对着她耳旁喃喃笑道:“一壶酒一个秘密,你来不来?”
司无邪侧过脸看,对上燕子回有些迷离的眼眸,心想她是喝糊涂了,当下是没了脾气,只淡然说道:“好,你先走,我随后跟来。”
“成,那我在楼下等你。”燕子回勾唇一笑,仰头灌着大口酒,如来时般摇摇晃晃出了屋子。
“她这是怎么了?”宫璇玑有些纳闷的重新来到她身边。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见她这样,我去看看她,可能会晚点回来。”司无邪摸摸他的头,带着股宠溺的意味。
宫璇玑脸一红,想避过她这个动作,却又享受眼下的亲密。也不知为何,近来无邪越来越奇怪,不是突然吻他,就是会抱着他什么都不做,要么就是像现在这样,当他是小孩子似的,摸他的头。
“那你记得别喝酒,免得这伤都白养了。”他出声叮咛,眼里满是不想与她分开的情绪。
“我知道,我会有分寸。”司无邪笑笑,之后也没再耽搁,转身出了房。
宫璇玑站在房中,愣了一会,随后跑到窗边往下看……就见一身黑衣的燕子回椅栏喝酒,身旁还有个人,他仔细一瞧,竟是绝舞,随后无邪出来,三人轻声说了什么,就一道离开。
宫璇玑见三人走远了,他心中突然变得空茫茫一片。
一下子感到无所适从。
※※※
夜月寂静,月凉如水,司无邪直到很晚才回来,她的脸上早没了去时的从容。
来到宫璇玑房外,见他房里烛火已灭,她心想他该是睡了就没去打扰。回到自己房,她推门而入,却被眼前情景看的愣住。
房里烛火跳跃映窗,点点烛光打在桌上趴着的那道白色身影上,荡出一阵阵光晕。她缓缓走近,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睡颜,心里的柔软一点点被触动。
司无邪一叹,手指缓缓抚过他的脸颊,最后停在耳侧。
她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燕子回的酒后胡话,她不知道该不该信,可是回想起平常相处的点滴及叶绝舞刚才不自在的表情,她最终不得不信。
他以身养蛊,拿自己的身体给蛊做容器……想以此来续命,不料……反毁了自己身子……
若不是他一直以金针封脉,把蛊逼到腹部以下……那蛊早蚀了他的身子……
好在他的体温低于常人,那蛊不受热就是死沽,会一直长眠于他体内……医者不能自医,他竟如此乱来,叫人怎么放心的下……
无邪你说……为什么这些男人……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呢……
燕子回喝了很多,整个晚上都在胡言乱语,只是若不是有她的酒后真言,她至今不知道璇玑的身体情况。
叶绝舞避而不说就是最好的承认,就在她还想问个清楚时,燕子回被后来赶到的师傅带走。今天的师傅竟也是一反往常,一脸严肃的表情。
师傅与燕子回之间,是不是一早认识?是不是有什么时瞒着她?
司无邪眉头紧皱,燕子回的话她想向璇玑求证,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突然低吟一声,她才惊觉回神,连忙拦腰把人抱到床边,她拉过被子,呆坐在床头看他。
细细的眉,薄薄的唇,总是倨傲冷漠的样子。
这个人的蛮横,这个人的别扭,从来都干干脆脆地呈现在她的面前。
一开始,她用看旁人的眼光去揣度他,觉得他莫名其妙难以相处。可现在,她与他相处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不用去揣测,不用去回避。
想起这几日的温馨氛围,她的心中有一股暖流缓缓流过,滋润着心田。
她喜欢这个人,想和这个人在一起。
即便是不让人不省心,即便是真的很遗憾,可谁叫自己遇上了,还非他不可呢。
郁结的情绪一舒缓下来,她的心里一下明朗如镜。起身到桌边把灯吹灭,她和衣上床,掀开被子躺下。
迷糊中,宫璇玑感到自己的身边有个重力徒然一增,一双温暖的手紧环着他。
“无邪……”他轻声呢喃。
“恩?”她轻声应着他。
“……你回来拉……”他主动靠近她,汲取温暖。
“恩,睡吧。”她的下巴贴着他的额头,温柔回应。
许是听到了回答,宫璇玑在迷迷糊糊中安心深睡,反是司无邪一下没了睡意,神志清醒地回想着过往及今天发生的事情,越想心里越是发疼。
第一次见面时他房里的那桶冰水,平常他身上比常人略低的题温……还有他总是穿的这么少,原来不是不畏冷,而是习惯了……
原来,他受了这么多罪……
※※※
清晨,宫璇玑刚一睁眼,就被眼前放大的容颜吓到。
“醒了?”好听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怜惜。
“恩。”他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看她,“你昨天回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沉了,就没叫你。”原本清冷的面庞上挂着浅浅的笑。
“要不要再睡会?”她伸手,拂去他黏在额间的散发。
“不了。”他摇头,察觉她的手搁在自己腰上,身体不禁觉得又麻又软,尤其是两人的双腿更是交叠在一起,
“你怎么了?”她察觉到他的异样,关心问道。
“没、没什么……”他低着头,闷声说。双手偷偷环住她的腰,贴近的身体传来彼此的温热。她鼻息间的热气吹拂过他的发稍,撩起一阵窒人灼热,心跳快的咚咚做响,他突然感受到环着他腰间双手的力道加强,很快他被压到了身下……
“璇玑,你不该一早撩拨我。”她叹气,虽然不解他的主动为何意,可她毕竟是个正常女人,有正常的欲望。她喜欢他,想珍惜他,她必须用着极大的自制力才能抱着他一个晚上什么都不做。
可如今,他随便一个碰触,都叫她的隐忍土崩瓦解。
“我没想撩拨你。”他小声解释,他只是喜欢呆在她怀里的感觉,想她抱着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