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没事吧!”霜降在院中打扫,看见昭妃神情疲惫的走进来,急忙迎上去扶着昭妃往内殿而去。昭妃进了内殿,吩咐霜降今日不见客。霜降拧了一条热巾子轻轻帮着昭妃拭去一头的薄汗,昭妃喝了点热茶,躺下休息,“霜降啊,下个月您就去毛豆那里吧。我这里实在是~~~~”
昭妃苦笑的看着霜降,这和霜降接触这几个月来,霜降果然没让她看错是一个踏踏实实、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对毛豆儿也是照拂有加,看着霜降想照顾弟弟似的照顾毛豆儿,昭妃的心里也就稍稍安心了些。
本来想留霜降在自己身边多锻炼锻炼,可是这宫里实在是太不安全了。万一哪天自己被牵连到什么,怕是这一宫的人都会跟着她倒霉。想办法送一个出去也好一个。霜降在毛豆儿身边,自己也好歹放心些。
霜降觉得今天昭妃有点怪怪的,脸色也不太好,她想问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是一想到自己是个奴婢,主子们的事情岂是她可以打探的,所以也只得将满腹的话咽进肚里,郑重地点头:“奴婢明白,娘娘放心,奴婢一定竭尽全力照顾十二殿下的。”
昭妃抹抹她的头,笑了下然后便让霜降出去了。霜降乖巧的躬身退去,转回身就发现霍擎苍鬼头鬼脑的在殿外冲霜降挤眉弄眼。霜降快步过去,还没等自己问什么,霍擎苍一把抓住她说道:“丝瓜,我娘怎么了?”
霜降挣脱霍擎苍的魔爪,轻轻的说了昭妃的情况。霍擎苍一听背着手在原地踏了几个来回,冷哼的拉过霜降:“我告诉你这都是莲妃自己搞的鬼,她根本就没有孩子。”霜降哪里知道霍擎苍说的是这个,赶紧捂住他的嘴,紧张的四处看看,“我的殿下,你也不看看这是不是你该说的,要是让别人听见昭妃娘娘就完了。不要再说了!”
霜降牢牢谨记昭妃的训诫,不可在背后议论主子们的是非,这宫中到处都是耳朵和眼睛,一不小心被听了去那可是要命的。霍擎苍拉下霜降的手,满不在乎的摇着头很是骄傲的哼了一声,“怕什么,我可是皇子,那些人能把我怎么样!我要去看娘!”
“你给我回来!”霜降将霍擎苍来回来,直接将他拖走,“娘娘在休息,不准去。走了!”霍擎苍的力气没有霜降的大,不满的叫嚷着被活活拖走了。
莲妃的事情总算也有了一个结果,瑜妃散播谣言导致莲妃小产,瑜妃被降为瑜嫔,禁足三月;莲妃做事冲动,导致皇室血脉遗落,自有保护不当之责,也同样禁足三月。这样的惩罚算是轻得了,太后娘娘是莲妃的姑母,这其中也为她说了不少的话,皇上看在太后的份上对莲妃也是宽宏大量了。
七月的月末,霜降简单的收拾了下行李,跟着霍擎苍宫里的赵嬷嬷一起去拜别了昭妃。昭妃和蔼的说了一些要她恪尽本分的话,然后赏赐了些东西,便让霜降离去了。昭妃看起来有些精神不济,斜躺在软榻上有一句每一句的说这话,霜降觉得有些不安,可一接触到昭妃的目光,霜降觉得昭妃这是在装的。
霍擎苍住的崇明殿,距离玉藻宫也算有一段的路程,霍擎苍已经八岁了,皇上说成天的疯玩也该收敛些。所以,吩咐下去让霍擎苍跟着哥哥们一起到宜安宫去念书去。霍擎苍虽有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也不能不听皇上的话,拖着两短腿慢悠悠的往宜安宫里去。
霜降跟着赵嬷嬷一前一后的进了崇明殿,那些正在干活的丫头太监们见到赵嬷嬷纷纷躬身失礼。赵嬷嬷是霍擎苍的||乳|娘,在崇明殿说话很有分量,管着崇明殿内大大小小的宫女,实际上也是崇明殿里的管事嬷嬷。
赵嬷嬷将霜降带到一个小房间,推开门进去,“往后你就住在这个屋子,这是偏殿后面。往后寅时起床、亥时休息,等你再大一些的时候就得要值夜。崇明殿里伺候的是十二皇子,那是皇家的血脉,你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伺候着。”
赵嬷嬷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精目闪闪的盯着霜降看,打算先来个下马威,免得这个小丫头仗着昭妃撑腰,在她面前放肆无礼,这崇明殿可是她赵嬷嬷说了算,这些不安分的小丫头她可是没少收拾。
霜降点点头,轻声说知道了的话。赵嬷嬷把手一摊,凉凉的说道:“把东西交出来吧!”霜降一愣,莫名其妙的抬头看了看赵嬷嬷,自己没得她什么东西啊?要自己交什么出来?赵嬷嬷那双贼眼怎么看不出霜降的不解,冷哼的缩回手抱在胸前,“我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难道没人教过你要孝敬老人么?自己个收了那么多的好东西你也用不着,还不如拿来给我好了。”
霜降立即明白赵嬷嬷是想要昭妃娘娘给她的那点赏赐,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两匹布,一对金耳环和一只玉簪子,说是自己长大了也是需要打扮打扮了。霜降现在身上穿的还头上戴的全都是最低等宫女缩穿戴的衣饰,所以昭妃才送了一些给霜降,却不想就这点东西也赵嬷嬷不爽,霜降自然不敢得罪了赵嬷嬷,赶紧从包袱里将这些东西齐齐奉上给赵嬷嬷。
赵嬷嬷满意的接过来,捏起那棵玉簪子仔仔细细的看着,边看边啧啧的赞叹:“做工还真是不赖啊!好,霜降,只要你乖乖的在崇明殿里干活,我保证你的日子要好过得多。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一句,这在殿下身边伺候可别动什么歪心思,殿下是什么人可不是你这样的奴才可以肖想的。不要心生歪念,否则出了事可别怪我赵嬷嬷翻脸无情啊。”
霜降好像又有种回到浣衣局的感觉,这赵嬷嬷给人的感觉不太好,霜降低着头感觉玉藻宫的轻松快乐像做梦一样了。赵嬷嬷得了东西自然心花怒放,将其中一块布料塞回霜降的怀里,“你今年也有十岁了吧!也该好好打扮一下了,免得别人说殿下身边的丫头一个个像腌菜似的,无精打采的。”
说完,赵嬷嬷起身离开了屋子,小小的屋子里就剩下了霜降一个人。霜降看着四周只有一张床、一个梳妆台和一个小圆几、几张凳子就没有什么了。霜降将自己丢进床榻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想起临来时昭妃悄悄和她说的话,昭妃在赵嬷嬷来之前曾悄悄吩咐了霜降,在崇明殿里要仔细观察霍擎苍身边的人,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要立刻向她禀报。这是昭妃在保护霍擎苍把,一个母亲要保护自己的孩子那是天经地义的,霜降有些不解为何有时候昭妃有些表里不一呢?
霜降闭了眼拉过被子盖住头,不去想那么多,只要把霍擎苍伺候好将来能平平安安的出宫就好了。宫女要二十五岁才能出宫,今年霜降才十岁,还要在这里待上十五年呢!唉!真是够漫长的!
霜降就这样开始了在崇明殿的生活,崇明殿里以赵嬷嬷为众奴婢之首,每天寅时都必须到赵嬷嬷出聆听一天的工作安排。赵嬷嬷说殿下年纪还小,需要近身奴婢贴身伺候,这个活计自然落到了雪晴姐姐的身上。而霜降只是负责庭院打扫和殿内的整理打扫,而因霜降曾在浣衣局里待过,自然霍擎苍的衣衫统统交由霜降一人来清洗。
“唉!你,去端杯茶来!”雪晴叉着腰趾高气昂的指使霜降去端茶,霜降正抱着一堆尿湿了的床单准备去清洗,听见雪晴叫她立刻站住了脚步。霜降一声脏兮兮的,还略带着些许尿马蚤味,雪晴一闻到就立刻掩住口鼻退了两步,“走开走开!别过来臭死了你!算了别端茶了,喝了都有一股味儿。”
霜降抱着的床单真是昨晚霍擎苍干的好事,霜降倒是不觉得什么,这在家时也经常给弟弟洗尿布什么的,这尿了的床单她根本不觉得脏。
“雪晴姐姐,我这就帮你端茶去!”霜降说完正准备去做事,雪晴上来就是一脚踢在霜降的小腿上,揪起她的耳朵吼道:“我叫你别去听不懂啊。快去洗了这一堆脏东西。还有往后你离我远点,你臭死了!”
霜降低头试着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除了有点尿马蚤气气之外,并没有什么臭味啊。为何雪晴姐姐总是嫌自己不干净呢。每天睡觉之前霜降都用水仔细擦洗身子,衣服什么的都是常洗常换的。
雪晴像看只臭虫似地看着霜降,很不屑的捏着鼻子跳在一边。想她雪晴天生丽质,又是赵嬷嬷的亲侄女,只要把殿下照顾好了,将来的荣华富贵还会少得了自己的吗?现在殿下虽然才八岁,那也是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孩。雪晴今年十三岁,只要能坐在霍擎苍将来的女御,那就是有身份的人了,自己再努点力当个侧妃什么的,那就更好了。所以从现在开始就要和殿下打好关系,让他相信自己、爱护自己,那么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雪晴和赵嬷嬷私下商量着,不能让殿下身边多一个女子,霜降是昭妃派来的,保不齐霜降也存着这不安分的心思。为了以防万一,霜降可要看牢了。
“好了,你要站在这里多久,臭死了!快滚了!”雪晴不耐烦的挥挥手,巴不得霜降立刻从眼前消失。霜降抱着床单屈屈膝就准备离开,一个怒吼从霜降身后传来:“丝瓜,你给我让开!”
☆、第二十一章崇明殿2
霍擎苍踏着冒火的步子大步踏来,脸上一片赤红,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雪晴看见霍擎苍怒气匆匆的过来,心里慌了一下屈膝低低行了一礼。霍擎苍看都不看她,一把夺在霜降怀里的床单,扔在雪晴脸上,愤恨不已的说道:“这些事是你做的,不要让别人去干。要是不愿意当这个近身侍婢,就给我滚!”说完,也不管雪晴一片煞白的脸色,拉着霜降转身而去。
霍擎苍一路上气鼓鼓的,直接拉着霜降进了自己的寝殿,霍擎苍坐在圆凳上,呼呼的发着脾气:“什么玩意啊?仗着年纪比我大就忘记了这崇明殿里是谁做主了。和她姑母一个德行,就想欺负我,以前也就算了,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这崇明殿还轮不到她这个奴才放肆,改明儿一定让父皇把他两个给换走才是。”
霍擎苍嘟着胖脸大声的叫骂,说到气处将手边可以扔的东西一样样的扔出去来发泄怒气。霜降站在不远处,看他把火发泄完了也骂够了,才慢慢地走上前一样样的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好。
霍擎苍一看霜降的举动更是觉得很不舒服,上去一把拍开她的手,大声吼道:“拣什么拣?!别管,让那些人去找。丝瓜你给我听好了。”霍擎苍把霜降从地上拉起来,仰着头看着霜降,一双小胖脸因为生气而满脸通红,亮闪闪的眼睛有些闪烁不清,霜降掏出一条手绢帮他把额上的汗轻轻拭去,“殿下,怎么能这样对待雪晴姐姐呢?她要是生气了,我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赵嬷嬷也三番四次的提醒,雪晴姐姐是她的人。殿下,真不知道你有什么气得?”
霍擎苍拉下霜降的手,恼怒的背过身去,“丝瓜往后我的床单不要你洗。”诶,霜降一愣,霍擎苍为何这样,这些事不要她做那她做什么,难道霍擎苍不愿意自己伺候他?
“殿下,这是为何?难道是嫌弃奴婢做的不好?奴婢可以改的,殿下不要赶我走!”霜降着急的拉着霍擎苍的手,哀求他不要赶她走,被赶走的宫女的下场很可怜的,霜降不想和她们一样。
霍擎苍嘟囔着抽回自己的手,斜眼看着她,突然快速出手扯过霜降的头发拉向自己,“丝瓜,我不会赶你走,那些粗活有别人去干,从今天起你就做我的近身侍婢。好好地听我的话!”霜降赶紧点头,霍擎苍这才稍稍的送了点脸色。拉着霜降一起出去逛逛,刚出寝殿的门,就和赵嬷嬷对上了,“殿下,您这是要去哪里啊?”赵嬷嬷话语亲和,但一双精眸却直盯着霜降,阵阵寒光让霜降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霍擎苍抬着头,将霜降的手拉得更紧了,满不在乎的说道:“出去玩玩。奶娘,往后我要霜降在身边伺候着,雪晴你带回去吧!”
赵嬷嬷一接到雪晴的哭诉就立刻来找霍擎苍问问了,雪晴声泪俱下的添油加醋可把赵嬷嬷气得不打一处来,直骂霜降这个小妖精才来多久就把殿下的心全勾走了,十足的小马蚤狐狸。今天不给她点颜色瞧瞧那是不行了,这雪晴是她的人,骂她就等于是骂自个,这崇明殿里还没有那个奴才这么放肆的,这个死丫头今天要你尝尝老娘的厉害。
赵嬷嬷扑通一下跪在霍擎苍的面前,硬是挤出两滴清泪装作悲切的说道:“殿下,奴婢管教不严让殿下生气了,雪晴那里奴婢自当好好管束的。奴婢自从做了殿下的奶娘一直都是安安分分的,身边没有个亲人只有雪晴一个在身边可以说说话,现在殿下不要薛庆了,这不是要奴婢少了一个贴心人么?呜呜呜~~~~~殿下,奴婢老了就想要个能说话的在身边,殿下不要赶雪晴走好不好!奴婢求您了!”
赵嬷嬷真的可以当戏子了,说哭就哭一点不带含糊的,而且还是那种悲恸欲绝、肝肠寸断的类型,霍擎苍冷眼看着赵嬷嬷的表演不发一语。霜降可真的举得不好意思了,看着赵嬷嬷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她心里真的不好受,刚想抬眼看向霍擎苍,却收到他一计狠狠的瞪眼。
霜降吓了一跳只好低着头不敢说话,说实话有时候霍擎苍充满怒气的怒视还挺让人感觉}得慌,他的眼総さ煤芟裾彦,昭妃美目凝视的时候总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篹拢霍擎苍显然是遗传到了这一点,瞪着一双大眼睛把霜降看了下去?br/gt;
霍擎苍看着赵嬷嬷,也没有让她起来,一直让她把该说的该哭的全都搞完了才慢悠悠地说道:“奶娘,雪晴我不喜欢,此后的不好还不说整天在身上扑那么多的粉,我闻着都够呛。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赶她走,不过让她跟在你身边伺候好了,这样你不就是天天又贴心人了么?就这么办了,我去和杨姑姑说,打今天起霜降就是本殿下的近身侍婢。”
尽管赵嬷嬷气得直打哆嗦,可霍擎苍的话她不敢不从,梗着脖子答应了。悄悄的望向霜降,霜降这心里咯噔一下像是打碎了瓷罐似的,一下子揪起来。这往后的日子可要艰难了。
这不霍擎苍的近身侍婢不是那么好当的,活倒是不重,霍擎苍本人还还算是好相处,值夜什么的基本上不让霜降来做,毕竟她只有十岁,容易困倦夜里要是睡死了,耽误了伺候那可是要受罚的。况且霍擎苍基本上还没有脱离尿床的范围,他有比较容易害羞,经常要宫女半夜提醒他的出恭,他也不希望在尿床了。
真正让霜降不安的还是来自赵嬷嬷和雪晴,雪晴成天找些岔子来给霜降,还联络崇明殿里其他的宫女孤立霜降,让霜降的日子如履薄冰,举步维艰;赵嬷嬷则没有什么变化,就是看霜降的眼神越来越恶毒了,每次去赵嬷嬷出聆训赵嬷嬷都说着一些‘什么不自量力、爬的高摔得惨的话’霜降隐隐约约觉得那是在说自己的不是呢。
在崇明殿的日子极不好过的,这些不快霜降自然不会告诉霍擎苍,只是更加小心的伺候。霍擎苍每天都要到宜安宫的念书,和他在一块的还有其他的皇子,他们也不知怎么的就是喜欢欺负霍擎苍。而霍擎苍不喜欢伴读,所以每次都是他一个人对抗哥哥们的玩耍。
每一次霍擎苍回来都是气鼓鼓的,甚至一度大发脾气不愿去读书,这可把昭妃娘娘气得够呛,昭妃严令霜降每次要送霍擎苍进了宜安宫,看他做好后才能离开,否则就要挨罚。霍擎苍虽然念书,但看到霜降因为自己被昭妃罚了几次以后,便也老老实实的去念书,可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气。
“哼,娘真是的。又不是我的错,是哥哥们欺负我,还怪我调皮。真是可恶,为什么那些讨厌的哥哥总是要欺负我。看我年纪小,可是云鹤还不是比我小么,为什么他们不欺负他?”走在去宜安宫的路上,霍擎苍嘟着个嘴碎碎念个不停,霜降走在他后面不想听都不行。前几天自己一个没留心让霍擎苍逃学了,教授皇子课业的云渊阁大学士成大人毫不客气地向皇上告了状,皇上傍晚时分带着昭妃气势汹汹的来到崇明殿,将霍擎苍一顿好收拾。
皇上生气地警告霍擎苍下次如若再敢逃学就将踏雪无痕收回,还要禁足一月,抄书一百遍作为惩罚。霍擎苍红着双眼向皇上和昭妃保证再也不逃学了,皇上看着他可怜的样子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霍擎苍不服气的踢了地上的小石头一下,回过身来看着霜降瘪嘴问道:“丝瓜,你的屁股还疼不疼了?”霍擎苍也挺对不起霜降的,因为他霜降被皇上打了十五藤条,霜降是无辜的父皇说霜降没有尽到督促的责任理应受罚,下次还是如此玩忽懈怠就要吃板子。
霜降尽责的跟在后面突然听到他说什么屁股的,脸上一下就绯红起来,摇摇头轻声说着没事。霍擎苍倒回去和她并肩走着,霜降吓了一跳赶紧拉开一段距离,“殿下不可,主子和奴才怎么并肩而行,要是让别人看见了定会多言是非的。”说完还紧张的四处看看,霍擎苍更是不满了,一下跳到霜降面前拉着霜降的手不放,“我还怕什么是非,我在关心你好不好!真是不领情,屁股被打成什么样了也不让我看看,我帮你搽药好不好!”霍擎苍的话一下让霜降羞红了脸,更是摇头像个拨浪鼓似的就是不肯让霍擎苍近前。
霍擎苍这脾气也是渐长,稍有不顺心的事就立刻大吼大叫的,霜降也渐渐习惯了他的大嗓门。霍擎苍见霜降不领情,气呼呼的将一个小瓶子塞到她的怀里,“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你自己抹上吧,别留下疤就难看了。”霜降红彤彤的一张脸,心里暗自腹诽着在屁股上的疤谁会看啊。
正走着几个年纪略大的男孩子看见霍擎苍好像很兴奋的朝他挥挥手,霍擎苍暗叫一声倒霉,不情不愿地挪过去,站在人群之前的男孩子比霍擎苍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十二弟,今天怎么带个宫女来啊。你是不是忘了今天咱们学的是武艺,你带个宫女来是来帮你助威鼓劲的还是带你擦汗喂食的啊?哈哈哈哈哈~~~~”
霍擎苍气得两腮鼓鼓的,硬是把这口气咽了下去,上前打着招呼:“九哥。”低下头不再言语,心里在思忖等一下一定要让他好看。霍承诘上来捞过他的十二弟,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十二弟啊,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有礼貌啊。以前不是看见哥哥就直骂的吗?听说父皇好好教训了你一顿,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霍擎苍抿着嘴一句话也不吭,缩在袖子里的拳头捏得死紧,要不是怕会被父皇揍一顿,这么近的距离他肯定是一拳头挥过去了。霍承诘见霍擎苍不搭理自己有些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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